试本鸣谢

舟小宇/鸢尾锈骨/林凡123/叁心四意/陀拉吉

赛博朋克 / 科技财阀 / 垄断阳光

关联剧本《折叠阳光》本号：22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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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建议盲开！

不建议盲开！

雪莉金：社会底层的小人物，善良、勇敢、她想要宣泄痛苦、想要控诉体制的不公……

爱丽丝：科技财阀的小公主，年轻的上位者，傲慢矜持、果决冷静、深有城府……

— BGM1 —

客人

仿生人侍者：您里面请，直走就好。——杭雀

雪莉金：谢谢……（走两步）你不和我一起吗？

仿生人侍者：抱歉小姐，我没有被邀请参加晚宴。

雪莉金：（打趣）不怕我做些不该做的事？

仿生人侍者：您说笑了，这里可是霍尔家的宅邸。

雪莉金：（笑）也是……

开门声后入

面前是华丽的餐桌、精致的佳肴，可却空无一人。

雪莉金：（疑惑）嗯……（低声）没人？

高跟鞋四声后入

爱丽丝：（笑意）你好啊。

雪莉金：（惊、转身）啊——（平复）额，您是？

爱丽丝：爱丽丝·霍尔，这场私人晚宴的……（凑近）主人。

雪莉金：（侧身让开）我真没想到，霍尔家族的新族长，居然是……（减弱）

爱丽丝：居然是个女人？

雪莉金：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爱丽丝：（笑）别紧张，性别不应是成功之路的阻碍，不是吗？卡洛琳小姐。

雪莉金：您说的很对，偏见就是用来打破的。

爱丽丝：嗯，请坐吧，你是今晚唯一的宾客。

落座声后入

爱丽丝：（举杯）今晚的第一杯，敬我美丽的客人。

雪莉金：（举杯） 也敬……霍尔科技的新一任执行官。

爱丽丝：（笑）呵呵，听说……外面很多人想得到晚宴的名额？

雪莉金：没错，这份名额在黑市上被炒到了天价。

爱丽丝：这些人啊……有的想在我家的产业里分一杯羹；有的想要借助霍尔这个姓氏，从此官运亨通；还有的痴心妄想——以为爬上我的床，就能一步登天。（笑）你呢？你又是哪一种？

雪莉金：都不是，（抿一口酒）我来这里，只想问几个问题。

爱丽丝：问题？

雪莉金：没错。

爱丽丝：真有趣，（笑）那你请问。

雪莉金：能给我讲讲霍尔家族的奋斗史吗？

爱丽丝：你想听那一部分？

雪莉金：从头开始。

爱丽丝：（喝一口酒、缓缓）我的祖父曾告诉我，‘霍尔’是个历史悠久的姓氏。那时的人类没有彻底掌握阳光，还在依靠石油发展工业。呵，好原始技术。

雪莉金：的确，石油的开采是有尽头的。

爱丽丝：没错，后来石油枯竭了，风能、电能、生物能……都不是完美的替代品，于是衰退时代开始了。嗯……人类早就预见了未来，却从未停止奔向毁灭的脚步。

雪莉金：（轻声）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人可以克制自己的贪欲。

爱丽丝：这种衰退持续了六十年，直到我的先祖亨利·霍尔，他开发了完美利用阳光的技术，人类才迎来了光明纪元，是霍尔科技复苏了工业，拯救了民生……

雪莉金：呵，（嘲弄）对对对，你们就是个拥有无限垄断权的科技财阀。

爱丽丝：（皱眉）……

雪莉金：霍尔小姐，听说过一句话吗？世界由联邦统治，联邦由霍尔统治。

爱丽丝：我们只是一家普通的科技公司，担不起这名头。

雪莉金：呵，地主只会控制农民的水源，但财阀和寡头掌握专利还不够，还要剥夺人们享受阳光的权利。我没说错吧？

爱丽丝：（摇头）这是竞争者对我们的诽谤。

雪莉金：（打量四周）看看这晚宴厅，多么富丽堂皇，还有这水晶灯，闪的我都要睁不开眼了。

爱丽丝：如果你喜欢，我可以——

雪莉金：（打断）你养过鹦鹉吗？

爱丽丝：什么？

雪莉金：我小时候养过一只，鹦鹉的胆子很小，报复心也很强，但驯服它们却很容易。

雪莉金：把鹦鹉关在笼子里饿上几个小时，然后用手把食物递进去，在饥饿的控制下，再警惕、再高傲、再野蛮的鹦鹉都会低下头，凑过来进食。

爱丽丝：第一次听说这个方法。

雪莉金：嗯，只需要重复几次，鹦鹉的野性就磨光了，于是谁手里有食物，谁就是主人。

爱丽丝：（笑意）接下来呢？你该不会是想说，我面前坐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羽毛艳丽的鹦鹉吧？

雪莉插起一块牛排

雪莉金：（轻嗅）闻起来味道真不错，比以前在地下城啃的能量棒，强多了。

爱丽丝：那就尝尝。

雪莉金：不了，没胃口。

— BGM2 —

鹦鹉

雪莉掏出一把手枪，拍在桌子上

手枪上膛声入

爱丽丝：（呼吸一滞）……

雪莉金：（双手撑桌、起身）现在，这只鹦鹉向你问话！

爱丽丝：（想要起身）你——

雪莉金：（打断）坐回去！

爱丽丝：……好，别冲动，今夜还很长，你是唯一的客人。

雪莉金：第二个问题，你身上做了什么改造？你的机会不多，想好了再回答。

爱丽丝：（犹豫）很多，但还能感受心跳。

雪莉金：原来是深度义体改造，怪不得前两次刺杀都失败了。

爱丽丝：那是你们做的？！

雪莉金：（不理）枪里有两发子弹，一颗打烂我的大脑，另一颗送给你的心脏，我会死，但你也一样。

爱丽丝：（勉强）呵。

雪莉金：（笑意）现在，我们终于能够平等的对话了。

爱丽丝：杀了我，你也走不出去！

雪莉金：（紧跟）我来这，就没想活着出去！

空气凝滞了几秒，爱丽丝的机械义眼闪了闪。

爱丽丝：（语气转换）那些恐怖分子许诺了你什么？（着重）雪莉·泰勒。

雪莉金：哦？查的还挺快，说说看，你那双机械义眼还查到了什么？

爱丽丝：你出身低微，五年前受聘于霍尔科技的光能工厂，本该前途光明，可你却杀了工厂主管，逃逸至今。

雪莉金：前途光明，所以呢？

爱丽丝：如果你真的不怕死，当年就不会逃。

雪莉金：（一口喝光杯中酒）行——那我就打消你的幻想。

雪莉走到长桌另一端，在爱丽丝面前扔下一张照片

雪莉金：看看这张照片，然后告诉我这是什么？三十秒。

爱丽丝：你——（压制愤怒）这是一个……（观察）巨大的，陈旧的金属穹顶，上面有很多裸露的机械零件——（雪莉入）（语速加快）主体材料是钨钢，但是过于陈旧了……嗯，整体覆盖面积很可能超过七十平方千米。（注）

雪莉金：就这？

爱丽丝：（抬头、疑惑）这是到底什么？

雪莉金：（俯身）是地下城的机械天花板，你没见过，是因为它就被你们踩在脚下。

爱丽丝：它比我想的要更大。

雪莉金：覆盖整整一座城市的巨大穹顶，能不大吗？（拿过爱丽丝的酒杯）不介意吧？

爱丽丝：（无奈）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雪莉金：不错，没有！（饮尽）我问你，你经历过地下城不见天日的生活吗？

爱丽丝：我——（被打断）

雪莉金：（打断）我经历过，我人生的前二十年过得都是这种日子。逼仄、肮脏、混乱，雾霾时刻笼罩四周，空气中弥漫肉眼的可见工业粉尘。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与黑肺病相伴，太多婴儿一出生就是畸形儿。

爱丽丝：不可能，地下城是定期轮换的，每五年一次更替， 没有人会一生都在地下生活。

雪莉金：呵！城市会轮换，但是穷人不会。就像你，不也一辈子生活在阳光下吗？每当一个城区升入阳光层，其他地方的有钱人就会蜂拥而至，然后把我们像垃圾一样扫进地底。

爱丽丝：（难以置信）过去从来没有人和我讲这些。

雪莉金：因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当霍尔科技的小公主，坐在你的办公室里，看一看下面人呈上来的报表，空闲了就举办一场晚宴！

爱丽丝：还有什么？

雪莉金：什么？

爱丽丝：（认真）霍尔宅邸与‘军用重工’联网，那群人帮你混进来一定付出了很大代价，但应该持续不了多久。在你的假ID被系统勘破之前，再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真实的世界。

雪莉凝视着爱丽丝，凝视那双冰冷的机械义眼。

雪莉金：……你的义眼很漂亮，湖蓝色。

爱丽丝：小时候，我父亲让我观察三幅油画，从里找到年代最久的那幅。我猜错了，这双眼睛就是失败的代价。（苦笑）我们继续吧。

雪莉金：（语气稍缓）第二张照片，三十秒，计时开始。

爱丽丝：（接过）亚洲男性，年龄超过六十岁，头发花白稀疏，双手皮肤偏灰白色……明显是皮肤病，应该是长期接触腐蚀性溶液导致的。从病变情况来看，他活不了多久了。

爱丽丝：他是谁？

雪莉金：他姓金，是我养父。

爱丽丝：额……

雪莉金：我爸妈为了走出地下城，去有阳光的地方生活，耗尽了一生的积蓄。即便如此，那些钱也只够带上一个孩子，他们选了我弟弟。

爱丽丝：然后呢？

雪莉金：是他把我从垃圾场抱了出来，（指照片）看到他胳膊上的疤了吗？就是那天留下的，为了驱赶一只饿的发疯野狗。

爱丽丝：你真的很幸运。

雪莉金：（坐上餐桌、抚摸照片）嗯，他啊，就是一个捡垃圾的，但是从来不让我跟着一起捡。他还说捡垃圾也是门学问，要知道什么东西值钱，什么垃圾有用。（情绪低落）比如废电池、钛酸溶液、废弃义体……他就用这双手东拼西揍，居然真的搭了一个家。

爱丽丝：钛酸溶液……等等，这是致癌物。

雪莉金：所以啊，他从来不让我碰。（含泪）他说，这姑娘家家的，手就要嫩，人也要干净漂亮……咱们不是为了招男人喜欢，就是自己看着开心……

爱丽丝抬起手，替雪莉擦拭掉眼泪

爱丽丝：（轻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动用最好的医疗资源开展治疗，一切费用我来承担。

雪莉金：（闭眼感受）果然是深度义体改造，就连指尖都冰冷的。

爱丽丝：雪莉，我不是在开玩笑！

雪莉金：晚了，在我升到阳光层的前一晚，他就死了。

爱丽丝：……

雪莉金：当时他抓着我的手，叫我上来之后，替他看一看太阳。（深吸一口气）很巧的是，那天也有人拜托过我同样的事。可他们……为什么就没机会自己来看呢？

— BGM3 —

自由

爱丽丝：很多年前，我问过类似的问题，联邦为什么要轮换地下城？为什么要限制阳光的使用权？

爱丽丝：（回忆）他们告诉我，无限的资源会滋生无穷的欲望，不加以节制就会迎来毁灭。所以要将城市划分不同区域，有的沉入地下，有的留在地表。交替轮换，公平且节制的使用阳光。

雪莉金：（嘲讽）这个世界公平吗？

爱丽丝：（稍激动）起码联邦成立以来，从未爆发过战争！

雪莉金：（更激动）那是因为人们被压迫太久！

雪莉用手枪抵住爱丽丝的心脏

爱丽丝：（呼吸变得急促）……

雪莉金：我们就是一群鹦鹉，一出生就被关在地底的笼子里，靠着地表扔下的残羹冷炙果腹。（逼近）你们想要顺从，但现在有一只鹦鹉想要自由！

爱丽丝：（紧张）为、为什么是我？出身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雪莉金：但你是体制的继承者、是社会的奠基者、（恨声）是无数死去鹦鹉的受益者！

爱丽丝：（激动）难道杀了我就能改变体制，改变社会吗？！

雪莉金：（挣扎）我——（剧烈喘息几秒）最后一个问题，给我不杀你的理由。

爱丽丝：（大口喘气）……

雪莉金：三十秒！你的机会不多。

爱丽丝：（紧张）确实‘城市折纸计划’就是霍尔科技推动的。（语速加快）通过将城市分区折叠，上层人享受真正的阳光，下层人只能靠霍尔科技的人造太阳和紫外线电池生活。

雪莉金：继续！

爱丽丝：（大声）但我的父亲想改变！！

爱丽丝：（稍平复）我、我的父亲，他有想过改变的这一切……比如开放能源、取消地下城、出钱为那些因长期晒不到阳光生病的人治病，那…那是一种……

雪莉金：失光症！（语速很快）

爱丽丝：对！失光症……可是有人不愿意！你要理解，雪莉。光能技术是霍尔家族革新的，但并不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上。几百年了，这条产业链上捆绑了太多利益集团，霍尔科技是这辆战车的旗帜，却无法控制它的方向。

雪莉金：继续……

爱丽丝：（诚恳）改变需要时间，我父亲就是太急于求成，才会被暗杀。

爱丽丝：雪莉，你知道看着亲人被炸死在眼前，是什么感觉吗？（颤抖）我的义眼可以清晰的捕捉每一个瞬间，分析出每一个弹片的轨迹，却没办法阻止它们穿过我爸爸的身体。

雪莉金：你在流泪。

爱丽丝：（慌忙擦拭）抱歉，改造的一些后遗症。嗯……总之，他们可以杀死我的父亲，但是我还活着，我继承了家族企业，也继承了我父亲改革体制的遗愿。

雪莉金：我凭什么相信你？

03:57 扳机声（建议跳转）

爱丽丝抬起金属义手，握住雪莉的颤抖的枪管

爱丽丝：那你又如何相信派你来的人？刺杀霍尔科技的执行官是必死的任务，他们真的在乎你吗？

雪莉金：（咬牙）我说过，我不怕死！

爱丽丝：（激动）杀了我就能改变体制吗？!

雪莉金：（高声）至少当权者会因此恐惧！！

爱丽丝：（摇头）不会的，我死了以后，霍尔科技只会被我的哥哥继承。他会庆幸我的死，然后在媒体面前哭诉凶手的暴戾。（语速加快）甚至也许你的刺杀也是他的安排，雪莉，你想想！这里是霍尔主宅 ，拥有全球最顶尖的识别系统，是随随便便的黑客能帮你黑入的吗？

雪莉金：可是你也说了，体制无法改变！这个社会烂透了！！上层的人享受阳光与美酒，根本不会在乎他们脚下还有千千万万的人，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换气）人们需要一场起义，一次革命！这一枪将宣示我们的反抗，就和过去的中国对侵略者的反抗一样！

爱丽丝：（沉默几秒）……是做自由的鹦鹉，还是阴谋家的刀，你来抉择。（闭眼）

雪莉金：（颤抖）好。

让音乐飘几秒

— BGM4 —

抉择

两声枪响入

爱丽丝：（喘气）啊——（看向胸口）啊，啊哈——啊……

子弹打碎了晚宴厅的落地窗，惊扰到几只飞鸟

等待音乐渐小，翅膀扇动声入

雪莉金：（低沉）希望我的选择是对的。

爱丽丝：（平复喘息）相信我，你不会失望的……

雪莉金：无所谓，我确实期待你口中的改革。但如果你做不到，依旧会有鹦鹉飞出笼子，来替我开这一枪。

爱丽丝：你没有子弹了，快走吧。

雪莉金：你不抓我？

爱丽丝：五分钟，还有五分钟主宅的安保系统就会重启，这是你最后的逃生的机会。

雪莉凝视着爱丽丝，几秒后，转身离开

爱丽丝：等等！

雪莉金：（回头）……

爱丽丝：小鹦鹉，这个时代，没做过义体改造的女孩不多了。不如为我工作，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

雪莉金：没兴趣。

雪莉脚步渐远，晚宴的小提琴曲重新响起……

铃声后入

爱丽丝：卡尔。

仿生人侍者：我在

爱丽丝：安保系统多久才能恢复？

仿生人侍者：还需要二十分钟

爱丽丝：今晚主宅内的所有人都处理掉，仿生人也全部销毁，（看向卡尔）包括你。

仿生人侍者：是

爱丽丝：去做吧。

仿生人侍者：主人，雪莉和她背后的人已经摸清了，请问如何处置？

两个回答，CV二选一

爱丽丝：不留活口！

或

爱丽丝：保护好她。

完

感谢、演绎、鞠躬

注：70平方千米大约是南京城区的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