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我们都在用Excel计算人生，却忘了心动的函数永远返回#VALUE。

陈聆：最完美的并购案，是把自己并进另一个灵魂，可惜这不符合风控标准。

常宇：至少月亮不会骗人。

陈聆：有些习惯改不掉。

常宇：没有如果。

陈聆：交汇之后呢？

常宇：没有还是…

欢迎收听现代双人普本《雨霖铃》

作者、后期：初晴

特别感谢：

后期指导：我们的故事没有音乐、癫人王（芍药版）

修订：yoan元

干音CV：yoan元、芍药、声阒、我了个豆、阿铭

试本：星晓、辰光A

（联合办公室 晨）

鸟叫

键盘声同入

陈聆：请问是常经理吗？这是您要的三年期审计报告。

常宇：（从屏幕前抬起头，愣了一下）嗯，我是。

陈聆： 00：19 文件散落啊…不好意思…（内心os）：哎呀！今天怎么这么冒失啊…

常宇：（站起身，也蹲下来帮忙捡文件）没事，我来帮你。

陈聆：（愣）…啊，谢谢（内心os：）还好…这位新调来的经理看来蛮好相处的

（两人的手同时伸向同一张纸，指尖轻轻碰到。常宇注意到陈聆无名指上的钛钢素戒，微微挑眉。）

常宇：（随口问）你也觉得婚姻是风险投资？

陈聆：（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看来我们都相信马尔克斯比民政局靠谱。（从文件堆里抽出一本《百年孤独》）诶，这本书是你的吧？刚才掉出来了。

常宇：（接过书，有些意外）对，是我的。 00：59 翻书声（翻开书页，看到陈聆的批注）你也喜欢马尔克斯？

陈聆：（点头）嗯，尤其是《百年孤独》。（指着书页）你看，这里你画的线，“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么，而是你记住了哪些事。”我也特别喜欢这段。

常宇：（仔细看她的批注）你在这里画了星号？（抬头看她）为什么？

陈聆：（微笑）因为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一个人在咖啡馆读到这一段，觉得特别有感触。（指着另一处）你呢？为什么在“回忆是一条没有归路的路”下面划线？

常宇：（目光微动，语气轻了些）那天是我母亲的忌日。（语气平静）看来我们都喜欢在书里寻找答案。

01：51 投影仪亮起（蓝光打在两人身上。常宇的袖扣反射出一道冷光，恰好落在陈聆手腕上的咖啡渍胎记上。）

常宇：你……

陈聆：（抢话）噢…这是咖啡渍，早上不小心洒的。（笑了笑）看来今天和咖啡有点过不去。

常宇：（也笑了）咖啡可是投行人的生命线。（指了指自己的杯子）我也刚喝完一杯。

陈聆：（看了看他的杯子）蓝山？

常宇：（点头）对，57度，刚好。

陈聆：（眼睛一亮）你也喜欢57度？（从包里拿出保温杯）你看！我也是，总觉得这个温度最合适。

常宇：（有些惊讶）很少有人对咖啡温度这么讲究的。

陈聆：（笑）可能是因为我有点强迫症吧。（看了看表）啊，我得去开会了，审计报告你先看，有问题随时找我。

常宇：好，谢谢。（顿了顿）对了，怎么称呼你？

陈聆：（转身）陈聆，聆听的聆。你呢？常经理的全名是？

常宇：常宇，宇宙的宇。

陈聆：（点头）嗯～常宇，名字很大气。（挥了挥手）那回头见。

常宇：（看着她的背影，轻声）回头见。（内心os：）这女孩儿…让我有种很熟悉，好像已经认识很久的感觉，这种感觉挺奇妙的！

03：09 脚步声

陈聆走出办公室，常宇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百年孤独》，又看了看她的批注，嘴角微微上扬。

转场

（一个月后，深夜会议室）

同事A：今晚临时开个会，大家下班都别走啊！–CV:芍药

同事B：啊？又开会啊？我约了女朋友看电影呢！–CV:阿铭

03：38 脚步声

常宇：那你们去吧，留下一个人就行，至于谁留下，你们自己定吧。

同事B：常经理，您可真是太体恤员工了，我们爱你！！–CV:阿铭

常宇：你小子！今天是临时情况有变…

陈聆：（内心os：）这个常经理，工作认真严谨，又有人情味儿…真难得

同事A：那我们谁留啊？ –CV:芍药

同事C：我一会约了朋友吃饭的。 –CV:豆

同事B：诶诶诶，我肯定是不行啊，别算我！ –CV:阿铭

陈聆：那你们都回吧，我留下，反正我一个人回家也没有什么事…

04：28 敲门声停入

常宇：进

陈聆：经理

常宇：诶？是你留下的啊？

陈聆：（轻笑）嗯，反正我回家也没什么事。早走晚走都一样。

常宇：（笑）那正好，来～你过来看看

（两个人看着电脑前的现金流模型）

陈聆：这个异常波动…

常宇：是啊，最近波动很厉害，而且第四季度的采购量骤减...

陈聆：那我们应该……

常宇：（突然轻笑抢话）你看，像不像俳pái句，蝉声沉落

陈聆：（接话）蛙声升起～

常宇、陈聆：一池的红莲如火

常宇：（笑）不错嘛，看来我们还挺有默契的

陈聆：是啊，就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啊不，应该是相识多年的老书友，哈哈

常宇：哈哈，那老书友你看这个（调出供应商清单）这个供应商的付款周期从30天延长到90天。（停顿）像不像《等待戈多》？

陈聆：（若有所思）em…等待，永远在等待。（突然转向常宇）但至少戈多知道自己在等什么，而我们...

常宇：（接话）我们在等一个完美的数字，却忘了数字背后的故事。（调出另一份报表）呐～比如这个，表面上是成本控制，实际上是裁员500人。

陈聆：（叹息）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就像这些数字的囚徒。（指着窗外）你看，月亮都圆了，我们还在为小数点后两位较真。

常宇：（看向窗外）至少月亮不会骗人。（停顿）好啦，就到这吧，看看明天的具体情况，大家再一起讨论。（转头）我带你出去透透气怎么样？我记得附近有家24小时书店。

陈聆：（愣一下）…好啊，但是外面下着雨呢（内心os：）为什么我会对他有这么强烈的熟悉感呢？也拒绝不了他的要求，好奇怪…

常宇：下雨不是更有意思！走吧～

书店内

雷雨声

陈聆： 00：33 抖雨伞水珠声（轻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在暴雨夜跑到书店里来。

常宇：这总比在会议室里对着现金流模型发呆好吧！（瞥见她湿透的丝巾）你的丝巾……

陈聆：（低头看了看）没事，只是湿了而已。（解开丝巾，轻轻拧了拧）反正它本来就是雾霾蓝，湿了更像雨天。

常宇：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01：03 走路声

（两人走到靠窗的座位，窗外闪电划过，照亮了书架间的阴影。）

常宇：（指了指她的头发）你头发还在滴水。

陈聆：（无奈地笑）没办法，雨太大了。（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一张）你也擦擦吧，领带都湿透了。

常宇：（接过纸巾，却没有擦）没事，领带不重要。（顿了顿）倒是你，冷不冷？

陈聆：（摇头）不冷，书店的暖气给的很足。（看向窗外）其实我挺喜欢这种天气的，暴雨让人有种……被世界隔绝的感觉。

常宇：（顺着她的目光）就像赫拉巴尔笔下的废纸打包工，躲在废纸堆里，听着雨声。

陈聆：（轻笑）你也记得那段？（轻声念）“雨声是最好的白噪音，能盖过所有喧嚣。”

常宇：（点头）可惜书店里太安静了，连雨声都听不清。

（两人沉默3秒，雨声透过玻璃传来，微弱却清晰。）

陈聆：（突然站起身）诶，要不要找本书看看？反正也走不了。

常宇：（挑眉）这种时候，你会选什么书？

陈聆：（走向书架）嗯……《百年孤独》吧，雨天适合读马尔克斯。（手指划过书脊）你呢？

常宇：（跟在她身后）《过于喧嚣的孤独》。（停顿）不过书店可能没有。

陈聆：（回头看他）你总是喜欢那些孤独的书。

常宇：（轻笑）这你都知道？

陈聆：是啊，不知道为什么 可以感觉到

常宇：那你呢？你不也是和我一样！

陈聆：（内心os：）也是啊…我也喜欢那些孤独的书，和他一样…

常宇：诶，想什么呢？

陈聆：（回过神）啊，没有，我在想… 诶～你看

（陈聆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百年孤独》，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借书卡。）

陈聆： 03：11 翻书声（翻开书）你看，借书卡上还有人用铅笔写了批注。（轻声读）“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没有归路。”

常宇：（靠近一步，低头看）但至少，回忆让人完整。

陈聆：（抬头，两人的距离很近）你觉得回忆是完整的吗？

常宇：（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不完整，但真实。（停顿）就像现在，我们站在这里，躲雨、看书、聊天，这些瞬间会成为回忆，但它们永远不会完整。

（窗外又一道闪电划过，陈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书架挡住。）

陈聆：（低声）有时候我觉得，回忆像这些书架，一格一格，装满了故事，但永远填不满。

常宇：（伸手扶住书架，将她困在书架与自己之间）：那现在的这一格，你会放什么？

陈聆：（呼吸微促）暴雨、书店、赫拉巴尔……还有你。

常宇：（轻笑）听起来像一首俳句。

陈聆：（也笑）蝉声沉落，蛙声升起，一池的红莲如火。

常宇：（接话）暴雨倾盆，书架间，心跳如鼓。

（两人同时笑出声，气氛轻松了些。）

陈聆：（推开他，走向窗边）你还会写俳句？

常宇：（跟过去）只是突然想到的。（停顿）其实我更擅长写财报。

陈聆：（轻笑）财报可没有俳句浪漫。

常宇：（看着她）但财报至少不会让人心乱。

（陈聆转头看他，目光复杂。）

陈聆：（轻声）你觉得…现在心乱了吗？

常宇：（沉默片刻）有点儿（停顿）可能是因为雨太大了吧。

陈聆：（笑）借口。

常宇：（也笑）那你呢？

陈聆：（低头）我也心乱了。（抬头）但我不怪雨。

05：10 雨声

（两人再次沉默，雨声似乎更大了。）

常宇：（打破沉默）诶，要不要喝点东西？书店的自动贩卖机应该有咖啡。

陈聆：（摇头）不用了，我带了保温杯。（从包里拿出保温杯）呐～57度，没变！

常宇：（接过保温杯）你总是这么周到。（喝了一口）连温度都一样。

陈聆：（看着他）有些习惯改不掉。

常宇：（将保温杯还给她）比如57度的咖啡，比如暴雨天读赫拉巴尔，比如……

陈聆：（接话）比如和你一起躲雨。

（窗外雨势渐小，天边隐约透出一丝微光。）

常宇：（看向窗外）雨快停了。

陈聆：（点头）是啊，该回去了。

常宇：（转身看她）下次暴雨天，还来书店吗？

陈聆：（笑）如果你在的话。

常宇：（也笑）那我等你。 （停顿）对了，过两天公司庆功宴，你跟着我，如果他们让你喝酒，我帮你挡！

陈聆：（望着他的眼睛）……好！（内心os：）常宇！不但名字好听，人也这么好！他好像能感应到我不想做的任何事，细心又体贴，真好！如果时光可以暂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节奏放慢 慢慢说 不着急 ）

风铃声

00：09 脚步声

常宇：还好吗？喝些红酒没事吧？

陈聆：（轻笑）没～事～！喝不了的你都帮我喝了，这点红酒对我来说，小意思～

常宇：呵呵，你呀，今天这高跟鞋…挺漂亮！走路还是小心点吧～

00：33 电梯声

陈聆：知道啦～经理！

（突然高跟鞋跟卡在电梯缝隙里）

陈聆：诶…？

常宇：怎么了？

陈聆：我鞋跟卡缝里了…

常宇：我看看（停顿）动一下试试

陈聆：不行，还是出不来…

常宇：…（蹲下）我先帮你把鞋扣解开吧

陈聆：嗯…

常宇的袖口掠过陈聆脚踝的淡青血管

陈聆：（扶着常宇的肩膀）庆功宴的红酒还在作祟（轻笑）只是没想到会被困在这里。

常宇：（解开鞋扣的手微颤）我以为投行人早习惯了深夜的突发状况。（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脚背）你的脚踝有点凉。

陈聆：（呼吸一滞）可能是空调太冷了。（试图转移话题）你说，电梯故障算不算工伤？

常宇：（抬头看她，嘴角微扬）如果算的话，我们是不是该找HR报销精神损失费？

陈聆：（笑）那得先证明我们有精神损失。（顿了顿）不过，现在确实有点……不太清醒。

常宇：（站起身 目光深沉）不太清醒是因为红酒，还是因为……别的？

陈聆：（避开他的目光）红酒吧。（轻声）毕竟，突发状况可以处理，但突发情感……你说该怎么处理？

常宇：（靠近一步）按照标准流程，先做风险评估，再做压力测试……（突然停住）但有些事，连模型都算不出来。

陈聆：（抬头看他）比如？

常宇：（声音低沉）比如为什么你的咖啡总是57度，为什么你会在财报空白处写俳句，为什么……

02：11 电梯运行（失重感让陈慈跌进常宇怀中）

（陈聆靠在他胸前，两人的心跳声在密闭空间中清晰可闻。）

02：19 心跳声同入

陈聆：（轻声）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多巴胺分泌……（停顿）这些都可以量化。

常宇：（抚摸她发间的银杏叶胸针）但感觉不能。（停顿）分部的调令下来了吧？

陈聆：（抬头）嗯，后天早班机。（后退半步）你的并购案需要驻场三年？

常宇：（整理领带）是的。（苦笑）看来我们都要开始新的冒险了。

（数字屏显示楼层：88→1→88→1，循环往复。）

陈聆：（看着跳动的数字）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就像这些数字，永远在循环，却找不到出口。

常宇：（轻声）或许出口根本不存在。（停顿）就像赫拉巴尔说的，我们都是孤独的刺猬。

陈聆：（笑）但至少，刺猬还能拥抱。

常宇：（目光灼灼）你敢吗？

陈聆：（沉默3秒）不敢。（低头）我们真像，连逃避的方式都一样。

常宇：（叹息）是啊，连喝咖啡的温度也一样。

03：21 灯光故障（电梯突然震动，灯光闪烁。）

陈聆：（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看来连电梯都在提醒我们，该清醒了。

常宇：（扶住她）清醒未必是好事。（停顿）有时候，我宁愿一直困在这里。

陈聆：（抬头看他）困在电梯里？

常宇：（摇头）困在有你的时间里。

（两人沉默，电梯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陈聆：（轻声）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57度的咖啡吗？

常宇：（挑眉）为什么？

陈聆：因为57度刚好，不会烫到舌头，也不会凉到心。（停顿）就像我们，永远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

常宇：（苦笑）最安全的距离，也是最孤独的距离。

陈聆：（点头）但孤独至少不会让人受伤。

常宇：（靠近一步）可有些伤，值得去承受。

（陈聆后退，背靠电梯壁。）

陈聆：（低声）值得承受？怎么承受呢…（停顿）害怕失控，害怕失去理性，害怕……

常宇：（接话）害怕爱上另一个自己。

（电梯突然恢复正常，数字屏显示“1”。）

陈聆：（深吸一口气）到了。（弯腰穿上高跟鞋）该出去了。

常宇：（伸手按住开门键）出去之后呢？

陈聆：（抬头看他）各走各的路。（停顿）就像我们一直做的那样。

常宇：（松开按键）是啊，就像我们一直做的那样。

（陈聆走出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常宇的身影消失在缝隙中。）

闪回

00：04 大雨

00：18 脚步声

（公司楼下咖啡贩卖机旁 ）

常宇：嗨，这么巧

陈聆：（意外）…嗨！来买咖啡吗？

常宇：（黑色大衣沾满雨滴）是啊，他们换了新的自动贩卖机

陈聆：（红伞沿滴落水珠串）嗯，但蓝山咖啡还是工业香精的味道，给～

常宇：（接过保温杯 喝了一口）温度依然没变。

陈聆：（看着远处的摩天轮）有些习惯真的改不掉。（停顿）就像每次看到自动贩卖机，都会想起那个雨夜。

常宇：（顺着她的目光）那天你说，摩天轮的光斑像梵高的星空。（轻笑）现在看，确实很像。

陈聆：（转头看他）你说春夏交替时候的芍药花是不是很美？

常宇：（摇头）没有那么美。（停顿）可能是因为...少了分享的人。

陈聆：（握紧伞柄）上海的梧桐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

常宇：赫拉巴尔说：我们tear ourselves apart/(把我们自己撕裂开来）...

陈聆：（接话）为了保持完整，完整是另一种残缺。

（远处摩天轮的光斑在雨幕中晕染成梵高的星空）

01：27 闪回

01：30 鸟叫声

（芍药花群里）

（内心独白全混响）

（常宇的公寓落地窗外，手中握着一杯冷却的蓝山咖啡）

常宇：第287天。这里的芍药开了，比预期早了三天。（转身看向书桌）陈聆说过，芍药的花期是最精确的算法，却也算不出人心。

（书桌上摊开的《百年孤独》，书页间夹着陈聆留下的银杏叶书签）

常宇： 02：00 翻书声"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没有归路..."（停顿）但为什么每次看到自动贩卖机，都会想起她递来咖啡时手腕上的苦橙香呢？

02：17 手机振动（手机震动，显示进度：87.6%。常宇的手指在发送键上方悬停，最终关闭对话框）

常宇：（对着手机 ）你知道吗？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完美的套利模型。（轻笑）可惜没人能懂，为什么要在收益率后面加上俳句的韵脚。

02：17 打开抽屉（他打开抽屉，取出一叠富士山摄影展门票存根）

常宇：（抚摸照片）第365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赫拉巴尔说我们都是孤独的刺猬。 02：54 纸声 （将戒指放入信封）有些距离，不是空间能够丈量的。

（窗外霓虹闪烁，他的倒影与玻璃上的雨痕重叠）

03：03 闪回

（内心独白全混响）

（深夜办公室）

（陈聆独自坐在工位，显示屏的蓝光映照着她疲惫的面容。桌上摆着常宇留下的钛钢素戒）

陈聆：（对着戒指 ）你知道吗？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完美的套利模型。（轻笑）可惜没人能懂，为什么要在收益率后面加上俳句的韵脚。

03：26 打开抽屉（取出一叠照片）

陈聆：（抚摸照片）第365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赫拉巴尔说我们都是孤独的刺猬。 03：42 纸声（将戒指放入信封）有些距离，不是空间能够丈量的。

闪回

00：03 小雨同入

（一年后，公司附近公园亭子内）

常宇：（看着远处的摩天轮）好久不见。

陈聆：（微笑）是啊，一年了。

常宇：（走近）过的还好吗？（坐下，保持15厘米距离）

陈聆：（微笑）无所谓好不好，珍惜过往，珍惜当下，就没有遗憾…

00：20 雨声（两人沉默，雨声渐大）

（一片银杏叶飘落在两人中间，常宇的手微微颤动）

常宇：（指着银杏叶）记得吗？你说过银杏叶是时间的书签。

陈聆：（点头）嗯，每一片都记录着一个故事。（停顿）我们的故事，写在哪一页呢？

常宇：（轻声）也许是一页被撕掉的草稿。（停顿）但至少，我们曾经写过。

陈聆：（转头看他）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天文件没有散落，如果我们没有同时去捡...

常宇：（打断）没有如果，命运就像这些雨水，看似随机，实则有序。（停顿）但至少，我们曾经交汇过。

陈聆：（握紧围巾）交汇之后呢？（停顿）是继续各自奔流，还是...

常宇：（打断）没有还是。我们的相遇，或许就是命运的一个标点。

陈聆：（微笑）那现在呢？是句号，还是省略号？

常宇：（摇头）可能是破折号。（停顿）连接着过去和未来，却永远无法重合。

陈聆：好啦，这雨越下越大，回去了。

常宇：嗯…改天约你

（远处摩天轮的光斑在雨幕中晕染成梵高的星空）

闪回

00：02 电话铃2声

（陈聆电话音）

陈聆：喂

常宇：有时间见一面吗？

陈聆：（犹豫一下）嗯…后天有时间

常宇：好，那我们后天下午5点，外滩观景台见

陈聆：好！

00：27 脚步声

00：29 风吹江面声（压音效入）

常宇：你来了

陈聆：（羊绒围巾被江风掀起）嗯，等很久了吗？

常宇：不久！知道你也会提前来，所以比你早一步

陈聆：（强颜欢笑）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为什么我选今天见面吗？（手机显示日期：1/1）

常宇：嗯……（转动腕表）立冬！（表盘反光映出她眼底血丝）我想…因为这是时空的折痕。

陈聆：（微笑）你真的太懂我了…不需要言语表明的默契，真好！记得去年的今天，我们第一次关闭裂口。（停顿）记得吗？你说那是完美的艺术。

常宇：（点头）当然记得，但最美的艺术往往最短暂…（停顿）就像...

陈聆：（接话）就像我们的相遇。（转身面对江面）你说…这世间最美好的相遇应该是什么模样？

常宇：嗯……最美好的相遇…可能是怦然心动的快乐、可能是久别重逢的惊喜、可能是“原来你也在这里”的浪漫、可能是一眼万年的沉沦、也可能……

陈聆：（抢话）那我们算哪种？

常宇：我们……我们是不经意地路过彼此的生命，然后心有灵犀地停留驻足。我们忘记了年龄、忽略了身份，从此我的……

陈聆：（打断）好了，不用说了…能够遇见就已经很幸运了…

常宇：（停顿 叹气 从大衣口袋掏出未送出的新书）这是给你的…

陈聆：（接过《过于喧嚣的孤独》）又是赫拉巴尔。 02：15 翻书声（翻开扉页，看到"致另一个自己"）看来我们永远逃不开这个主题。

常宇：（微笑）因为我们都明白，有些故事注定没有结局。（停顿）就像这本书，永远停留在第199页。

陈聆： 02：32 合书声但至少，我们读懂了彼此。（后退半步）我的时间...还有三个月。

常宇：（点头）我的项目...也是。（转身）保重。

陈聆：（轻声）你也是。

常宇、陈聆同入：（混响）愿 你一切都好...

（两人同时转身走向地铁相反入口）

（他们的影子在渡桥上交汇成莫比乌斯环，江面碎金吞没最后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