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角》

编/后：林精致

美工：言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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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招冠，可私信

夜晚虫鸣

脚步声近

敲门 打开

仆人：夜半而来，门外何人？

孟晚舟：孟府三姑娘，孟晚舟，前来拜见。

 仆人：爷已经等候多时了，孟小姐这边请。—CV：管陌离

脚步声起

慢慢靠近屋子，琴声渐渐清明

推门 走近 跪下

孟晚舟：臣女孟晚舟，前来拜见九爷。

琴音停 入

顾九绫：如今倒是知礼数，来人，看茶。

仆人：诺。

倒茶 杯置

顾九绫：品一品，味道如何。

孟晚舟：（拿起茶杯 喝了一口）是好茶，汤色碧绿，味道清雅，味凉甘甜，口中经久不散。

顾九绫：即尝得出，此茶深味，那你可知这是何茶？

孟晚舟：碧螺春。

顾九绫：碧螺春？…（思索）这茶一般人可尝不到。

孟晚舟：我知，此茶昂贵，江南每年产出不足十两，皆需上贡天子，此乃贡茶。

顾九绫：放肆！

拍桌 1:59

孟晚舟连忙跪下

顾九绫：贡茶？何为贡茶？上交天子尝之，专供皇室享用，寻常人不得饮之，如今流于至此，你竟敢直言！不怕你脖子上的脑袋吗？！

孟晚舟：不怕。

顾九绫：…（仔细看她轻笑）哦？为何？你当真不怕死？

孟晚舟：怕死，但我知道，爷不会杀我。

顾九绫：倒是有勇气，敢这样说话，你哪来的胆子啊？！

孟晚舟：九皇子能到此地，今夜能允我想见，定是有要事相商，对于九殿下，我必将是重要的一步棋，便不会轻易动我。

顾九绫：（盯着她沉思冷笑）还真是直言不讳，也不怕丢了你这条命，乱认皇亲这条罪名扣下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孟晚舟：一个月前，便有消息传来，当朝九皇子要来永州治理瘟疫，算算日子，不日前也应当到了，且与九爷出现的日子吻合，这几日与九爷相处之间的谈吐与风采，晚舟也已察觉。

顾九绫：（嘲讽）你消息倒真是灵通，孟晚舟，初见你时，我就已经观察到，你的心思绝不简单，也真是会精于算计，如今到了这，这张嘴，倒是比你前几日的脑子转的快。

孟晚舟：晚舟自知当日行为逾越，今日前来赎罪，多有冒犯，还望九皇子，宽恕于我。

磕头 3:50

顾九绫：（沉思片刻）…孟晚舟？永州孟司马的二小姐。

孟晚舟：妾室所生，并非嫡出。

顾九绫： 倒茶从几日前，我就已经知道，有一伙人偷偷跟踪于我，几次三番打听我的下落，我想那些人，是你的人吧。

孟晚舟：这是晚舟，逼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顾九绫：明知我是九皇子，也敢派人跟踪我，你觉得？我是个好脾气的？

孟晚舟：九皇子恕罪（伏身）您身份高贵，我又乃庶出，并无诰明之身，能见上一面已是十分困难，几日前，我知九皇子途径城楼登门台，便早已在楼上侯着，假意相撞，诬陷殿下，扣下殿下随身玉牌，实乃非常之举，今日玉牌在此，现还于殿下。

脚步走进 放置 4:50

顾九绫：你可知此玉牌，乃皇子贴身之物。

孟晚舟：知道。

顾九绫：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而你却什么都敢做，孟晚舟，我真不知该说你不怕死，还是说你真的大胆。

孟晚舟：我怕死，所以我想活，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己而已，哪怕只有一丝活着的机会，我都要牢牢抓住。

顾九绫：堂堂永州司马二小姐…怕死？你觉得我会信吗？

孟晚舟：不怕殿下笑话，我在家中并不受宠，不日前，我母亲刚刚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乃是刚刚上任的当朝左卿侍郎。

顾九绫：左卿侍郎…（轻笑）我记得已六十有二了吧？你爹这胃口可还真是大。

孟晚舟：而他却也是殿下的兄长，四殿下提拔的人，我说的可对？

顾九绫：（笑容立马收敛）孟晚舟，你还知道什么？

孟晚舟：殿下此次出行永州，对外宣称是来查探永州军防，其实却是为了查我父亲，与外邦私通之事。

顾九绫：（立马掐住晚舟的脖子）孟晚舟，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信不信，我立马就可以要了你脖子上这颗脑袋！

孟晚舟：（说话艰难）我信，我也知道殿下现在不会杀我。

顾九绫：你怎知我不会杀你？我杀你，易如反掌，不过就是动动手指的功夫。（手劲越来越狠）

孟晚舟：（说话更加艰难）我知道我还有用…今晚…晚舟来见殿下…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不论…殿下，信不信…

顾九绫：孟晚舟，这里奉劝你一句，不要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不要想些动歪心思，你根本无足轻重，我捏死你就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加重力道）

孟晚舟：殿下…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永州兵马粮草失火…到底…是何原因吗？

顾九绫：（松手）你知道？

孟晚舟：（喘息 咳嗽）咳…咳…咳…

顾九绫：（冷哼）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孟晚舟：（调整呼吸）我知道殿下不止要查我父亲，还要查永州军火丢失，可对？

顾九绫：还有呢？

孟晚舟：九殿下虽说最得圣上宠爱，然，却是最小的皇子，九殿下之上亦有三位皇兄，太子之位，如今却还是悬着。

顾九绫：你说的这些，乃是大周朝都知道的事情，这些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用？而你？与我，又有何用处？

孟晚舟：我知殿下要争太子之位，如今朝廷局势，早已水深火热，前有四皇子虎视眈眈，后有六皇子暗中结党，只有殿下你，如今还孤立无援，而我，定能成殿下一大助力。

顾九绫：有趣，我可不像我那利欲薰心的皇兄们，费尽心机的要争这太子之位，父皇早已不悦，何况，我也非常敬爱我的皇兄们，太子之位？你觉得我在意吗？

孟晚舟：古来皇子之争，能者居之，皇子之权岂能大于皇恩，殿下此次前来，不就是想找到四皇子的罪证？而我的父亲却恰恰是四皇子一党。

顾九绫：（思考）…孟晚舟，你知道的的确很多，但是你可知道，我这次前来要做的事情，可不止这些，我…是来杀了你们孟家满门，现在第一个，我就可以拿你开刀。

孟晚舟：我相信殿下，是仁德之君，不会杀我。

顾九绫：我可不是什么仁德之人，我这双手…沾过的鲜血不少，男人女人小孩，我都杀过…仁德，这种词，可真不是适合我，你觉得一个女子，又能为我做什么？

孟晚舟：（磕头 提高音量）晚舟，愿以身入局，祝九殿下荣登大宝！

顾九绫：荣登大宝？！哈哈哈哈，好！好一个荣登大宝！（审视）今夜敢来此地，说此番言论，你是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孟晚舟：没有万全的把握，但以蚍蜉之身，亦愿撼树。

顾九绫：（琢磨）你的条件是什么？

孟晚舟：（狠辣）扳倒孟府，杀了孟子义。

顾九绫：世人常说，最毒妇人心，没想到，你这颗心也真够毒的，连自己的家人竟都舍得。

孟晚舟：（嗤笑）他们不是我的家人，骨肉亲情对于我最是廉价，一碗肉汤都比这血脉值钱，何人之父，会将自己妙龄女儿嫁予早已花甲之年的老人，所做一切！不过都是为了铺平他青天大道而已！九殿下自小处于深宫之中，也应明白这个道理。

顾九绫：（喝一口茶）…孟晚舟，我这人做事情，最讲求一个交易公平，既然，我能帮你把这事办了，而你，能帮我什么？

孟晚舟：我会帮你窃取府内情报，与我父亲动向，军火之事，我早已知道内情，孟府书房中有一账本，平日我父亲守备极为严密，若殿下信我，我定会帮殿下取来。

顾九绫：（思索片刻 轻叩桌面）孟家二小姐（轻笑）你这条件倒是让我有些兴趣再与你谈谈，既如此，我也有其他条件要与你商讨，随我走一趟吧。

脚步走近

开门 关门

顾九绫：进来吧。

脚步局促

顾九绫：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放心，这笔买卖很划算，过时不候。

双脚步走近

关门

走近 坐下

顾九绫：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

孟晚舟：九殿下的要求，晚舟都会答应。

顾九绫：脱了。

孟晚舟：（愣住）…

倒茶

顾九绫：（思索）现在，脱了。

孟晚舟：（羞愤）不知殿下何意？

顾九绫：你不是要与我做交易？我自然要看看你的诚意如何。

孟晚舟：若是殿下不是真心合作，何故如此羞辱我？

顾九绫：羞辱？既然要做交易，都应有所舍弃，你既要杀你生父这般恶毒，羞辱两字太过，只是要你脱下衣裙，便觉得是羞辱？孟晚舟，你可真是廉洁啊。

孟晚舟：殿下不会不知，清白对于女子，是何其重要！

顾九绫：我顾九绫的便宜岂是你说占就能占到的？！

孟晚舟：我已答应助你成事！

顾九绫：此事对我易如反掌！你以为，小小一个永州司马，我顾九绫能毫无办法？我既能下这永州！定有万全的把握，孟晚舟！你太看得起你自己！

孟晚舟：我年纪轻轻，理应嫁予状元之才！现今心怀怨恨有何不可？

顾九绫：（耻笑）本朝老臣皆有貌美小妾娈童，自古花甲之婚何其正常，嫁过去便是嫡母，何愁再无富贵荣华，杀生亲，却因是要把你嫁予花甲老人，这种话，你觉得我能信吗？！

孟晚舟：（提高）九殿下，你自视甚高！

顾九绫：我顾九绫生来便是皇子，世间有什么不能为我所有，而你，只是区区一名女子，既要为我做事，舍弃这一身清白之身，又有何碍？！

孟晚舟：女子便是低人一等之物？既是能舍便舍，随意糟蹋的吗？九皇子，我自认没有看错您，如今我到真是看错了人。

顾九绫：我自如何，世道自有判断，何须你这寻常女子评价，生为皇子，走的每一步路，都是踩在刀刃上，为这江山社稷，我顾九绫做事，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百姓，问心无愧，你呢？

孟晚舟：晚舟不想做这朝廷的牺牲品，苦苦挣扎，所求不过一个平安顺遂，万事顺心而已，九殿下此举，是要把晚舟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顾九绫：成大事者，总要有一些牺牲，这道理，事到如今还不懂吗？

孟晚舟：（内心挣扎 深呼吸）....

顾九绫：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自己好生思索思索，我等你。

开窗

走步停入

顾九绫：可考虑好了？

掀开帘子

孟晚舟：（撇过脸）…

顾九绫：现在是亥时，再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今晚一过，下次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缓慢脱下衣服

孟晚舟：如此…殿下日后可会娶我？

顾九绫：（轻笑）…你可知等我查抄孟府，孟府家眷皆会下狱，女子亦要入奴籍。

孟晚舟：…殿下，日后要如何安置我？

顾九绫：（凝视孟晚舟看了片刻 嘲笑）你是，要我娶你？

孟晚舟：殿下应当明白，晚舟誓不为妾，不愿仰仗正房鼻息而活，从小我就知道，妾室外室，最终都会被人唾弃，一抔黄土埋尸荒野，好点的虽能入府，可每日都是过的提心吊胆食不果腹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

顾九绫：（大笑）噗哈哈哈哈，誓不为妾？好一个誓不为妾， 孟晚舟，你真是天真，你觉得我能娶你吗？换个思路想一想，他日孟府被抄，而你？一阶罪臣之女，除了你这漂亮脸蛋，能讨男人欢喜，还有什么条件有什么资格让我娶你？做为当朝皇子，我日后要娶的，自然是能助我登上龙位的左膀右臂，而你，却已是残花败柳。

孟晚舟：（自嘲一笑）…是小女愚钝了。

顾九绫：自然，我也不会亏待了自己人，除了你肖想的那些，可还有其他想要的？

孟晚舟：…自由。

顾九绫：自由？这般寻常？

孟晚舟：不，我要的自由，不是一般的自由，我要无拘无束，不受世人对女子的偏见而活，身为女子，亦可读书，也可入朝为官从商参政，在家不必受以父为天的约束，出嫁不必受女德女戒的教条。

顾九绫：（爆怒）大胆！孟晚舟，你这番话，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这是要做第二个上官婉儿吗！

孟晚舟：自然！又有何不可！

顾九绫：身为女子，此言已是惊世骇俗！你就没有想过这条命还能不能活着？

（压低身体像孟晚舟 压迫感）

孟晚舟：（忍辱负重 眼含热泪）晚舟人微言轻，命如草芥，何不搏一搏…我自然明白此行难如登天，但人生在世，只想活的有尊严，晚舟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哪怕他日一招白绫求死，亦可...不信命，不安于他人（哽咽）只求…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 不青山。

顾九绫：（轻声低语）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心中一凝低头浅笑）好一个，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孟晚舟，你让我另眼相看了。

（手指慢慢滑动孟晚舟脸颊） 孟晚舟互动

顾九绫：我真是好奇，像孟子义那样的奸诈小人，是如何养出你这样聪慧的女儿（轻笑）倒真是有趣…

（按住嘴唇）

顾九绫：（阴狠）你说像你这样的女子，世所罕见，既如此...我把你纳入王府，如何？

（低声靠近 阴狠加重）

顾九绫：世人都有两面，到底那一面才是真的你？嗯？你要我信你，可如今我却有点儿怕自己拿捏不住你，既然之后要走这大道，总要有你的把柄在手，我才安心用你（狠戾）你不是想要与天下男子一样的尊严与自由吗？那我若打断你的双腿囚于后宅，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又能如何？你要的自由，我偏不给你。

孟晚舟：（闭眼不看）...我知道，殿下不会如此。

（靠近鼻息 孟晚舟给足情绪隐忍握拳）

顾九绫：你觉得你很了解我？（阴险）我的父皇色令智昏，最喜欢的便是你这样的娇软美人，像你这种江南姑娘，说起话来吴侬软语，他肯定最为钟意，皆时，若我把你献给他，他若高兴定会重用我，用你，来助我步步高升，铺平大道，如何？

孟晚舟：（深呼吸）若用美色示人，不是君子所为，殿下乃是明君，定不会让我做这谄媚之人，且当今圣上独宠令妃，乃四皇子生母，其父镇国公亦是手握兵权，圣上虽爱美色，却因令妃而有所忌惮，晚舟入宫只怕举步维艰，丧命是小，殿下却失去我这一颗有用的棋子，我想，也定会是殿下的损失。

顾九绫：你这嘴，倒真是巧言令色，能言善辩，真有本事（眯眼）我真好奇，尝起来会是个什么滋味？

（低头亲 孟晚舟转头 亲到脸颊） 孟晚舟互动

顾九绫：（低沉的笑）你知道人在这世上，最需要舍弃的是什么吗？

孟晚舟：（闭口不谈 眼眶微红）…

顾九绫：清白最为廉价，自尊自爱这种东西，只会成为绊脚石，这些最应舍弃，人只有为达目的，才能不择手段，只有懂得活的屈辱，才会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极为弥足珍贵，甚至可以践踏自己的尊严！

（用力摆正孟晚舟的脸）

顾九绫：你听明白了吗？

孟晚舟：（屈辱 深呼吸）…

顾九绫：回答我！

孟晚舟：（艰难点头）嗯…唔…

（猛的吻上）

摩擦入

顾九绫：舍不得？

孟晚舟：（忍辱负重）唔…请殿下…高抬贵手。

顾九绫：给你脸了？

掐脖

顾九绫：孰轻孰重，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孟晚舟：（哽咽）晚舟…明白…（默默流泪）

亲吻

压身

顾九绫：（阴沉）勾栏院的女人都比你有趣，让人倒胃口。

孟晚舟：（眼眶红润 不语）…

顾九绫：滚。

孟晚舟：（不敢置信）殿下？

顾九绫：不滚，我就悔了。

起身 磕头

孟晚舟：多谢殿下，抬爱之心。

匆匆走 关门

侍卫：殿下，可需要属下跟着？—CV：小旁友

穿衣服 倒茶入

顾九绫：此女城府极深，我如此行事侮辱于她，且毁她清誉，竟还能隐忍不发，日后与我必有大用，如今投诚，然不可全信，往后此女动向行事，需一一上报于我。

侍卫：诺。

转场

开门 走近 关门

坐下

孟晚舟：（紧张 ） 深呼吸…快走。

丫鬟：是（低声）哑叔，回府。

马车启程

丫鬟：小姐，你没事吧？—CV：小9@长生殿

孟晚舟：（摇了摇头）九殿下戒备心极重，定然对我有所防范，今日此局走漏一步，算是输了，但也不全然，日后行事，千万小心谨慎些，不要再露出马脚。

丫鬟：诺。

孟晚舟：孟府被灭，我势在必行，永州粮草（沉思）藏一藏吧。

马车外侍卫：诺。

骑马远去

孟晚舟：（揉太阳穴） 叹气之后的路怎么走，让我…再仔细想想。

END

请期待《青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