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改编自晋江文学城priest的原著小说《默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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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起
(早晨)
骆闻舟:“你给我说实话。”
费渡:“我没有不说实话。”
费渡:“就半杯,需要处理一点公司的事。”
骆闻舟:“禁烟禁酒禁蛋黄派,你怎么答应我的?”
费渡:“我错了。”
费渡:“罚我做点什么都行,不过半杯酒只有两百毫升,不至于用‘你生气’这么严重的刑罚吧?”
骆闻舟:“……”
费渡:“特殊服务也可以啊美人。”
骆闻舟:“滚!”
骆闻舟:“写检查。至少一千字,手写,晚上吃饭之前念。”
费渡:“……两百毫升要写一千字?”
骆闻舟:“不止是两百毫升的事。“
(晚上)
骆闻舟:“你还真……”
费渡:“不是让我念吗?坐下。”
骆闻舟:“……”
费渡:“我心里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
骆闻舟:“费渡你恶不恶心,有毛病吗!”
费渡:“……比一切美酒都要芬芳。”
骆闻舟:“小崽子,让你写检查,你消遣你哥,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费渡:“滚烫的……哎,君子动口不动手……”
片段二
费渡:“干嘛?“
骆闻舟:“不干嘛,做做眼保健操。”
费渡:“……咱们在火葬场能庄重点吗?”
骆闻舟:“你居然会说别人不庄重?”
费渡:“你不是也经常说别人不要脸吗?”
费渡:“别闹,好不容易扒拉出来,又让你碰回去了。”
骆闻舟:“修不好就别弄了,我也不是天天戴表。”
费渡:“没关系,不难。”
骆闻舟:“你怎么有这么多耐心?”
费渡:“不算有耐心,只不过时间有限,得分轻重缓急,重要的事,花点时间不算什么。”
费渡:“好了,哄你高兴就是最重要的事。”
骆闻舟:“哎哟……”
费渡:“夹肉了?”
骆闻舟:“夹骨头了,感觉……嘶……感觉手腕骨跟酥脆小饼干似的。”
费渡:“那这个又是什么?”
骆闻舟:“酥脆咸猪手。”
工作人员:“家属需要把死者生前喜欢的东西放进来吗?”
费渡:“一对戒指。”
工作人员:“阴阳一隔,恩怨两清。往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碍不着谁了。”
费渡:“……”
工作人员:“我们现在正在搞活动,长期寄存业务,一年只要一千九百九十八,一次性交够五万元,您就可以一直放在这,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取,您想想,现在郊区最便宜的墓地都十五万起了,产权才二十年,哪有放我们这划算呢?”
费渡:“就它了。”
骆闻舟:“你妈妈……的时候,手上好像没戴那枚戒指。”
费渡: “她自己拿掉了,扔在我卧室的笔筒里,费承宇没找到,过了好几天我才发现。”
骆闻舟:“你能跟我说说么?”
费渡:“你早就想问了吧?没什么不能说的,费承宇年轻的时候,长得还可以。出身不太好,不过估计在外人眼里能算励志典范,他还很会说话,天生就知道怎么让人晕头转向地围着他转。刚结婚的时候,她大概也过了几天好日子,好得昏了头,直到我那个外祖父去世,费承宇成了合法继承人,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当然也就图穷匕见了。这中间没有爱情什么事,从头到尾就是骗局和报复,费承宇的大脑结构不足以让他产生感情这种东西。”
骆闻舟:“报复?”
费渡:“我外公曾经资助他上大学,后来觉得他人品有问题,中止了资助,‘升米恩,斗米仇’,到最后,费承宇最恨的人就是他。他后来把我妈视为那一类所谓‘高高在上,看不起他的’人的代表,所以要穷其所能地虐待她。”
骆闻舟:“你呢?”
费渡: “我……我让他不太满意,费承宇觉得我是个样子货,骨子里流着我妈的血脉,软弱,而且愚蠢,他希望能矫正我这些先天的毛病。先从难度低的小动物开始,因为正常的儿童会经过一个阶段,把一些小动物拟人化,在这个阶段里,这种训练和杀人的心理感受差不多。小猫小狗,兔子,小鸡……都有,不过如果法律规定虐杀动物和杀人同罪的话,我大概能凑够几十个死刑。”
骆闻舟:“什么时候开始的?”
费渡:“记不清了……我妈让我记着,可我还是记不清了。”
骆闻舟:“你妈让你记着什么?”
费渡:“它们都是被卡住脖子,无法呼吸,在这种漫长的挣扎和绝望中死的,她让我记着窒息的感觉,记着它们都是代替我死的。可我大概也不像我妈希望的那样,我比她想象得软弱,我没有认同过费承宇,但是也不敢忤逆他……”
骆闻舟:“费渡,你给我好好想想,把一个正常的大姑娘活活虐成了精神病,她还跑不了,躲不开,反抗不得,她能怎么办?死就是她唯一的自由。可是这种日子她过了十四年,不说别人,我觉得我是肯定不行的,可是她做到了,你知道她为什么熬过这么多年么?因为你十四五岁了,已经知道怎么在费承宇面前保护自己,还因为过了十四周岁,你就不是干什么都不予刑事处罚的无行为能力人了,费承宇只要不想让他的独生子冒蹲监狱的风险,他就会尽量避免让你亲自做那些不可挽回的事。那天在地下室,金属环卡在她脖子上,你当她是怕死吗?你那么聪明,难道想不明白,死亡是她最渴望的归宿。她根本不怕死,只是怕就这么死在你手上,她怕你一辈子也洗不干净手——她爱你,我也爱你。”
费渡:“闻舟……”
骆闻舟:“除夕那天我带人去滨海,这辈子没那么害怕过,害怕到现在都不敢细想,一想起来手就哆嗦。我不是怕你斗不过什么……什么张春久、范思远之类的货色,他俩加在一起能让你一勺烩了,我是怕你不知道惜命,拿着我的心肝去喂狗!”
费渡: “对不起,我……对不起。我没有骗你?”
骆闻舟:“什么没有骗我?”
费渡:“骨灰等候室里,‘哄你高兴最重要的’那句话。”
骆闻舟:“……”
费渡:“那句是真心的,不是耍花腔。期限是从今以后。”
骆闻舟:“……嗯。再相信你一次,虽然你有那么多不靠谱的前科,再让我伤心……好像也不能不爱你。真是栽在你这王八蛋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