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肉体欢愉撞上情感渴求，理智与冲动该如何收场？

欢迎演绎都市情感双人普本

《越界》

编/美/后—米晶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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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人躺在床上

摩擦声

魏未：（轻微挪动身体）…嗯

季川：（气息稍重，慵懒）累了？

魏未：还好，你出了好多汗了。

季川：（轻笑）怪谁？

魏未：…（没说话）

季川：在想什么呢？这么安静。

魏未：没，就是…放空。

季川：放空？不像，我总觉得你脑子里总转着东西。

魏未：那你觉得，我现在该想什么？

季川：想刚才？或者…想我？

魏未：想刚才…你挺投入。

季川：你不也是？声音…骗不了人。

魏未：（耳根微热）那是生理反应。

季川：哦？就只是…反应？

魏未：不然呢？你期待我说什么？说…感觉很好？

季川：说实话，不行吗？

魏未：实话就是…感觉不错…仅此而已。

季川：仅此而已？…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扫兴。

魏未：那你想要什么？山盟海誓？情话绵绵？季川，我们说好的。

季川：是说好了，但做完就立刻划清界限，魏未，你是不是也太…熟练了点？

魏未：熟练？什么意思？指责我经验丰富？

季川： 不是！我他妈…算了。

魏未：说清楚，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季川：（深吸口气）意思是…你太清醒了，清醒得让我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你来说，跟刷个牙洗个脸没区别，你甚至…连一点留恋都没有。

魏未：（笑了）留恋？季川，我们是什么关系？P友欸！留恋什么的，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季川：是！是P友！可就算是P友，刚刚还在我怀里喘，转眼就能冷静得像块冰！魏未，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温度？还是你对着谁都能这样？

魏未：季川，你越界了。我的过去，我的“温度”，都跟你无关。我们只谈现在，只谈…身体就够了。

季川：……是我他妈犯贱，问这些。

沉默蔓延.只有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换背景音

魏未：…生气了？

季川：（没好气）不敢。

魏未：（轻叹）季川，这样不好吗？简单，直接，没有负担。你想要的时候，我想要的时候，彼此满足，不用猜心思，不用负责任，多轻松。

季川：轻松？是挺轻松的，只是轻松得让我有时候觉得空得慌。

魏未：那你想要什么填满？感情？承诺？那些东西更麻烦，最后只会一地鸡毛。

季川：你好像…很笃定？被伤过？

魏未：谈不上伤，只是看透了，感情这东西，太耗神，不如…身体诚实。

季川：所以，你只信这个？只信…现在这具身体给你的感觉？

魏未：至少…它不会说谎，不会承诺明天，也不会在明天消失，这一刻的感觉，是真的，就够了。

季川：“这一刻是真的，就够了”…魏未，你活得…真通透，也真他妈…绝情。

魏未：不是绝情，是自保，投入越多，期待越多，失望…就越疼，不如点到即止。

季川：那…刚才那一刻，对你来说，是真的吗？

魏未：（愣）…嗯。

季川：有多真？比上一次真？还是比…你和其他人更真？（立马有点后悔说的气息）

魏未：季川，你在比较什么？

季川：（有些狼狈）没什么！随口问问，当我没问。

魏未：不，你想知道答案，你想知道，在你这里，我的“真”，值多少分量？或者说…你想确认，我对你，是不是…有点特别？

季川：是！我想知道！魏未，我们这样…多久了？半年？人不是机器！感觉会变！我他妈承认，我对你有点上瘾了，不只是身体！是…这种…靠近你，又抓不住你的感觉！操！真他妈犯贱！

魏未：上瘾…季川，这很危险，对我们这种关系来说。

季川：可我就是…忍不住想靠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想知道…除了身体，你还有没有一点点…在意我这个人？哪怕一点点？

魏未：在意…当然有，你挺好的，不纠缠，不麻烦，有分寸感…大部分时候还行。

季川：（苦笑）那刚才呢？我算越界了吧？没分寸了。

魏未：（嘴角微弯）是有点，不过…我理解。

季川：理解？理解什么？

魏未：理解…人有时候，会贪心，会想要更多，哪怕知道不该要。

季川：那你呢？魏未，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想过要更多？想过…不只是这样？

魏未：想过。

季川：…然后呢？

魏未：然后…就醒了，季川，梦可以做，但别当真。当真了…梦就碎了，连现在这点…都没了。

季川：你怎么知道一定会碎？万一…万一我们可以试试呢？魏未，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刚才你明明…

魏未：感觉？季川，我们现在躺在一张刚做过的床上，肾上腺素和多巴胺还没完全消退…这种感觉，太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了。等天亮了，穿上衣服，走出这扇门，回到各自的生活里…你会发现，那种“想要更多”的冲动，会像潮水一样退下去，剩下的还是我们最初的选择：简单，方便，没有负担，这才是…可持续的。

季川：所以在你眼里，我们之间…就只是…某种长期互助服务合约？

魏未：本质上，是的。只是我们都没明说，现在你把它挑明了…也好。

季川：（心寒）魏未，你真是…理智得可怕。

魏未：是清醒。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骗自己。季川，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你享受我的身体，我享受你的陪伴，没有争吵，没有猜忌，没有未来带来的压力，想要的时候，一个电话，不想要的时候，互不打扰。这难道…不是最理想的状态？

季川：魏未，人心是肉长的，不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我对你…我承认，我动摇了，我对你不只是身体上的欲望了，我想抱抱你，不只是做爱的时候，我想知道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开不开心，我想在早上醒来，看到你还在旁边，而不是每次都只剩我自己。

魏未：季川，你描述的…那是恋爱，不是我们。我们…从一开始，就排除了这个选项，你忘了？

季川：我没忘！可…人就不能改变主意吗？就不能…试试看吗？你连试都不愿意试，就判了死刑？魏未，你在怕什么？

魏未： （呼吸微微急促）我不怕！我只是…不想重蹈覆辙，不想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季川，维持现状，我们还能是彼此需要时的一个港湾。一旦越界，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你确定…要赌这个可能吗？赌我们之间那点脆弱的感觉，能撑得起一段需要经营的感情？

季川：所以…你宁愿永远停在安全的位置，也不愿意冒一点点险，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可能？

魏未：是，我宁愿。因为我知道，冒险的代价，我付不起第二次了。

季川： “第二次”？你…果然…

魏未：（打断）季川！别问，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也与我们无关。

季川：（深深地叹了口气，充满了疲惫和妥协）…好，我不问，我们…也到此为止吧。

魏未：…什么意思？

季川：意思是…我玩不下去了，魏未。你说得对，我贪心了，我越界了，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或者说，你根本不愿意给，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会更难受，看着你，想着你，却永远隔着一层你亲手划下的界限，这太他妈折磨人了。

魏未：所以…你要结束？

季川：嗯，结束吧，趁我还…还能抽身的时候，趁我们…还没彻底搞砸的时候，这样…至少还能保留点体面，保留点…还能回忆的余地，总比将来撕破脸强。

魏未：…好，听你的。

季川：呵…真干脆，你果然…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魏未：这不是…你希望的吗？结束混乱，回归简单。

季川：是，是我希望的。

坐起身

季川：我…该走了。

魏未：…嗯。

摩擦声

季川在黑暗中穿好衣服

季川：（动作停住，背对着她）魏未。

魏未：…嗯？

季川：最后…能问个问题吗？纯好奇。

魏未：…你问？

季川：如果…我是说如果，刚才我说“试试看”的时候…你有没有…哪怕百分之一秒…心动过？抛开那些理智和规则…就凭感觉。

魏未没有立刻回答.房间里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魏未：…有，不止百分之一秒。

季川：（声音沙哑）…是吗？那…为什么…

魏未：（打断）因为那百分之一秒的心动，抵抗不了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恐惧和…清醒。季川，心动…太廉价了，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它什么也改变不了。

季川：（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摩擦声

季川：（继续穿衣服，动作快了些）我走了，你…保重。

魏未：…你也是。

脚步声走向门口

季川：（停在门口，没有回头）魏未。

魏未：…嗯？

季川：这一刻，我他妈真希望…从来没认识过你，这样…至少不会这么…疼。

关门声

魏未独自躺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魏未：（过了很久，很久，才抬起手，用手背轻轻擦拭嘴角的泪）…笨蛋，疼的…何止你一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