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

｛半裁明月·原著｝

乞丐一/街坊B/柳昔容：by季夏

母亲：小奕

街坊A：慕容玖

宫女/乞丐二：池Carol

顾锦/十五：表演系搞笑男

顾琉：k梓耗

柳熙妍/妃子/卫轻雨：青九宴

柳添/道士：孜然味的鸭脖

刚下完雨，滴水

咱下个赌，就赌……他什么时候咽气！

行啊，我赌一个馒头！

拖着斧头，把老鼠砍的四分五裂

拖着顾琉离开，扔下一枚金钗

哎，听说了没有？今天县令派了一堆捕快，把城外那群乞丐都抓进大牢了。

怎么回事？

听说，是偷了王家老祖宗祖传的钗子……

推门而入

顾琉：你是谁？

柳添：我救了你，你不必防备我。

顾琉：为什么要救我？

柳添：因为……你很久以前，给过我一个馒头。（混响）一个又大又香，藏着碎金子的馒头

泪滴 闪回，开混响

小柳添：婶娘，为什么我没有名字？别人家的小孩都有名字，我好羡慕。

婶娘：你去找你娘亲，让她取一个。

闪回，混响不关

柳添：（混响）很久以前，我娘是富商家的女儿，美艳动人……我爹柳青石是个家丁和仆妇的儿子，后来他考取功名，抄了我娘的家，留下了我娘，猥亵玩弄……直到……逼疯了我娘。把她扔在了一个小山村自生自灭。这么多年，我娘的疯病好像好了一些，偶尔清醒时，绣些东西托婶娘拿去镇上卖，换些杂粮度日。大小姐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谁也不清楚她是怎么学会绣东西的。我害怕我娘，她讨厌我。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推入河中换人）

柳添：把我推进河里。

石头砸

柳添：用石头砸我的头。

怎么还不死……怎么还不死！

柳添：好几次都没弄死我，她放弃了。可她疯起来还是经常打我，用竹条抽，用指甲扣，扯我的头发，用各种暴戾的手段来发泄，但她疯起来时对自己也是这样的。

闪回

婶娘：这孩子想要个名字，你给她取一个吧。

打碎陶碗

娘亲：这么想取名字，你以后就叫阿陶吧。

开门

柳添：娘，我回来了！

柳添：娘？

下山，进城

车夫：哪来的乞丐，这么不长眼睛？惊扰了贵人你担得起吗？

顾琉：别打她。十五，去买个馒头。

顾琉：给。

跪下

柳添：求公子救小女子一命！我娘亲被奸人所害，如今不知行踪，若找不到娘亲，我也不想活了！

顾琉：十五，去帮她找。

BGM起，花楼中

老鸨：好一个美人胚子！（伸手想去抓柳添，被十五拦住）

十五：赎个人。

十五：小丫头，拿去防身。

侍从：这是殿下……这是公子最喜爱的短刃，你扣了镶嵌送人，不怕被公子追着揍啊？

十五：当然怕啊，所以我要跑路了。

混响

柳添：他亲手递给我的馒头，我其实一直没舍得吃，放在身上，心口处被烫的发红。回程的路上娘亲想吃，我把冷掉的馒头掰开，才发现里面藏了几颗碎金子……

柳添：这是发生在我重生之前的事，这辈子的顾琉也经历过，所以我说，我救他，是还报他之前的恩情。

摔碗

顾琉：你不需要这样，你上次救我一命，欠的恩情已经还清了，况且那也不过是我举手之劳，不值得这样。

顾琉：一个馒头的好，能有多好？

柳添：（混响）是的呀，一个馒头的好，能有多好？只有极度缺爱的人，才会把别人随手施舍的一点点好，当作毕生的救赎，然后为此奋不顾身。

我希望他平安，顺遂，熠熠生辉。

摔倒

柳添：没被弄脏，没被弄脏就好……

顾琉：为什么大半夜不回家待在山上？

柳添：你怎么找到我的？

柳添：（混响）不等他说话，我看到他脸上手上被东边水岸的茅草割出的细碎伤痕，还有衣角上在西边荒地里挂住的苍耳，我明白了。他应该是一步一步，从东走到西，一直找，一直找，终于找到了很晚没回家的我。

脚步

柳添：反正月亮也够亮，不用火把照着也看得清路。（将玉佩拿给顾琉）没来得及天黑前赶回家，是因为我杀了个人，拿回了一样东西，为此绕了远路回来。

顾琉：阿陶，这只是件死物而已，不值得为他这样冒险。

柳添：（混响）我当然知道，这只是一件死物而已。可这件死物，是顾琉母亲留下的唯一的念想。

闪回

小兵1：你拿什么赌啊？

小兵2：喏，这个玉佩。

十五：是殿下的玉佩，是殿下的玉佩！给我！给我！

小兵1：想要啊？那就拿你的一只手来换啊。

砍下手臂

十五：给我。

小兵2：想得美。

柳添：（混响）那群人输不起，把本就奄奄一息的十五丢到了驯马场。

闪回，回到现在

柳添：值得的。珍视的东西就要认真对待。（混响）这是上辈子，那个俊美又嗜血，人人畏惧的暴君告诉我的。

闪回

听闻，暴君前两天刚刚斩杀了一名宫妃，只因为那人想献媚争宠，守在他下朝的必经之路上红衣蹁跹跳了一支舞。

柳添被推到顾琉面前

顾琉：斩。

顾琉：叫什么名字？

柳添：臣妾柳熙妍。

顾琉：骗人。

闪回

柳青石：认得本官吗？

柳青石：本官是你的父亲，当朝宰相，来接你和你娘回京城。

柳添：我娘在哪？

柳青石：洛城太过偏远，进京路上要花费许多时间，耽误不得，今晚就赶回去。

柳青石：你娘已经在去京城的路上了，你想看到她平平安安的话，最好听话一点。

闪回

柳青石：微臣糊涂啊！都怪微臣没管教好这个不孝女。他是微臣路边捡来的，看着可怜，收做了养女。没想到，这人贪图荣华富贵，擅自拿走了妍儿的身份牌，还打晕了妍儿，冒充她去选秀。而微臣近来忙于公务，疏忽了女儿的事，竟然等到陛下揭穿她才得知此事。此女罪大莫及，按罪当诛，陛下明鉴。

顾琉：越俎代庖？

柳青石：微臣不敢。

顾琉：三日之内，孤要看到你的嫡女出现在宫里。既然己经入宫了，给个身份吧。

开门

柳青石：从今往后，你就叫柳添吧。

路过御膳房

柳添：（看到一只灰扑扑的兔子）长的真丑，算了，挺可怜的，跟着我吧。

BGM完

推窗

你好啊。

柳添：（混响）卫轻雨是武将家的女儿，却做得一手好糕点，唯一不好的就是糖总是放太多，腻死人。没人愿意吃，只有我不挑，她做什么我吃什么。

卫轻雨：（感动）我要和你结拜为异父异母的好姐妹！

柳昔容：想的美，柳添可是有亲姐妹的。

陛下近来头疼的毛病又犯了，贵妃娘娘心系陛下，揽了熬药的活儿，亲手熬了汤药，本想亲自送过去，奈何身体不适，您是娘娘的亲姐妹，娘娘特意嘱咐由您来代劳。——宫女

柳添：（混响）这明显居心不良，上午宫里刚传开，有一对别国进献的双生子美人，不明白宫里的形式，听到陛下身体不适，煲了汤送去勤政殿，然后两声惨叫过后再也没出来。

听说老爷藏了个历来不明的女人在府里，夫人已经知道了，正伤心呢，谁知道夫人会不会将人发卖到花楼里……

扔东西

顾琉：滚！都滚！你怎么还不走？（掐住柳添的脖子）你也是来刺杀朕的吗？

柳添用袖口里的匕首刺向顾琉的手

顾琉：（放开了柳添，柳添晕了过去）

顾琉：醒了？

跪下

柳添：（着急）刺伤陛下是臣妾一人的过错，臣妾愿意受罚，此事与柳家无关。

顾琉：这是十五偷偷送给你的那把刀。我十六岁那年母亲送给我的生辰礼之一。

阿陶是没有爹的孩子，一个人保护疯傻的娘亲。

闪回

顾琉：这刀，刀柄油亮，你应当是随时随地带在身边的，一定是很珍惜很喜欢。既然送给了你，就是你的，好好收起来吧。

走到柳添面前

顾琉：拿好它。珍视的东西要认真对待。回去吧。

柳添：陛下，您的伤……不处理一下嘛？

顾琉：（顿了顿，随手撕了布条把自己潦草的包扎了一下。）

陛下，那，之前那个十五大哥去哪儿了？

死了。

BGM起

神医：救我……

柳添：（混响）顾琉一行人用仅剩的干粮药物把人救醒，神医醒后，说很感激他们，把人带回了自己府里。花果茂盛鲜艳，底下埋了一摞一摞的尸骨。顾琉成了他的药人，同伴们被折磨至死，只剩他一人，与毒虫蛇鼠为伴。但还是活了下去，逃出生天，提着孙贵妃和安王的头颅，踏进皇帝寝宫。

先帝：好！好！琉儿，不愧是朕的琉儿，乱局之下，群雄逐鹿，一力平天下！

你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顾琉：（混响）那天晚上，我从勤政殿走回来，梦到了年幼时的自己，还有年少时的十五。

别打她。十五，去帮她找。

当然怕啊，所以我要跑路了。

柳添：（混响）从此以后，世事更迭，年岁暗转。熠熠生辉的顾琉，和活生生的十五，都不再得见。像落叶卷进裙摆，嵌进湖里，在月光的见证下，没了踪影。

闪回

柳添：是你收买了柳熙妍殿里的宫人，逼我去盛怒的陛下跟前送死的，对吧？

柳昔容：你是怎么知道的？

撕烂帕子

柳昔容：是啊，我一直都在骗你，谁稀罕你那些破烂东西啊。

柳添啊柳添，你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没人在意你和你的那些破烂，你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

柳青石：吾儿啊，你生得如此貌美，说不定那位还真是看上你了。此毒无色无味，入口即毙命。天下苦暴君久矣，朝野内外都盛赞为父贤德，这皇帝的位置要是由为父来坐，对你我，对百姓都是好事。你要是能把他杀死，待为父成就大业，你就是最珍贵的公主，你娘就是人人跪拜的娘娘，荣华富贵一辈子。

脚步

柳青石：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个没用的弃子，差点弄死她，还好没成功。两次了，她都在那位手里活了下来，在他那里，柳添必然不同。

搅动着碗里的莲子

母亲：柳添，你在宫里，可得宠？

柳添：宫里没人得宠。

母亲：那柳青石，你已经见过了吧？

柳添：见过了。

母亲：你记住，他不是你爹，他是你和你娘的仇人！柳添，你是我生的，我了解你。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又继承了我和柳青石的容貌，美丽和智慧都是看不见刀刃的武器。去接近皇帝，去争宠，想办法把柳青石诛九族。不行，不行，这样太慢了，太慢了……对了，不如你就直接找机会，一剑捅死他。柳添，只要他死了，娘我也就解脱了。

继续搅动着

母亲：柳添，你到底去不去替娘亲报仇？

柳添：母亲，您记得吗？我吃莲子会死的。

柳添走在雪地里，抱着死兔子

顾琉：这样委屈，谁欺负你了？

柳添：（摸了摸脸，没哭）

顾琉：只是一只兔子而已，死了埋起来便是了，就埋这里吧。

柳添：（混响）只是一只兔子而已吗？真的只是一只兔子而已吗？不是的，那不仅仅是一只兔子，那是我的寄托。

顾琉：阿陶，它只是一只兔子而已。

顾琉，我的姓名。

顾琉：你不是有一个很大的印玺吗？挺沉的，正好可以当板砖用。只要是惹你，就去砸人脑袋，无论是谁，都只能敢怒不敢言。直接弄死也可以，孤给你兜着。

某种意义上，阿陶也是顾琉的小兔子。

柳添：（哭）我现在明白了，添之一字，意为多余。我对于所有人来说，一直是多余的那一个。

出了大山以后所有人都喊我柳添，连母亲都指着鼻子骂我，说没有我的出生，她肯定会很开心。只有顾琉一直叫我阿陶，他没有喊过我柳添，但他在告诉我……

添之一字，是添福添岁，岁岁安康。

柳添：（混响）愿君，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柳添：（混响）一夜过后，万千祈福灯掉落，散布四方，他找到了我的那一盏，存了起来。

闪回，走出回忆

顾琉：你怎么了？

柳添：没怎么，只是睡不着觉。

顾琉：可你明明，看起来很难过。

柳添：（混响）看起来很难过吗？

开门

柳添：顾琉，你看我带回来了谁？（无人回应）顾琉？顾琉！

顾琉：你能不能，不要再一声不吭就失踪？

柳添：你看我带回来了谁？

BGM起

神医：救我……

柳添：收我为徒，就救你。

顾琉：想清楚了，错过我们你应该也遇不到别人可以出手相救。

倒地

柳添：呀，神医老先生，您怎么不吃东西，是不饿吗？

神医：给我，给我解药。

柳添：（笑）原来堂堂神医也有不自医的时候。

柳添：这个可以压制毒性。当然了，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你以后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发作，一次比一次痛苦，不能缓解的话就会活生生疼到死。我可以每隔一段时间都给你配缓解的药，但必须好好听话哦，我的好师父。

神医：（吃惊）小姑娘，这解药是你自己配的？

闪回

柳添：臣女生在洛城，曾从乞丐堆里救出来一个将死之人，他褴褛跛（bǒ）足，蓬头垢面，时常被人按着像狗一样匍匐着乞食，是城外人人都嫌恶的傻子。后来洛城动荡，臣女随师父离开，再也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碗摔落在地上

柳添：呀，可真巧了，陛下，这位就是那个小傻子。

母后，父皇不要我们了吗？是不是儿臣做错了什么……

闪回

顾锦：柳添，本王对你好是你的荣幸，你别不知好歹！

柳添：柳熙妍来了。

母妃，不能打她，你把小柳吓跑了，儿臣以后给谁当牛做马去啊？

闪回

顾琉：我家阿陶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再有下次，依然不必忍让。不要怕，你也是有人打抱不平的。

小姑娘，逆天改命，是要替他人承担因果的。

柳添：父亲大人，您当初派人刺杀我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这下场？

柳青石：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本相？

柳添：我这不是已经扳倒了吗？丞相大人，吃着馊饭，睡着枯草，身上都是跳蚤，还好意思说大话呢？

走开

顾琉：阿陶，你瘦了许多

柳添：这么多肉，你在瞎说什么？

闪回，前世

阿陶，不如你做我的皇后吧。咳咳咳咳。

说着玩儿的，你不必当真。

顾琉一剑刺死柳添的母亲

顾琉：恨孤吗？

柳添挡住了卫轻雨刺向顾琉的剑

柳添：（声音发颤）无愧于心，真的好难。

卫轻雨：（崩溃大喊）柳添你个傻子，你个傻子，你扑过来干什么啊……

走在雪地里

柳添：（虚弱）顾琉，你别死好不好？

顾琉：阿陶……

卫轻雨：都已经走出几百里了，你回去又能怎么样？能改变什么吗？别任性了，不要白费别人的苦心，京城那么乱，遇到危险我不一定保得住你。

柳添：我知道有危险，不是任性，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我想去为他收敛尸骨。

等间奏，间奏完入

卫轻雨：你爹正在找你。你生的这样出众，那群人早就觊觎多时，你爹恐怕是想再把你卖个好价钱。

巷子中

柳熙妍：柳添，是你，对吗？

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我娘亲知道你和你娘的存在以后，每天每夜都睡不好，她从来不说，可是我知道，她其实很难过。

柳昔容：我知道你和柳添熟识，她必定在你的车里，我有东西要交给她。

卫轻雨：不必理会，走。

柳添：停下。

柳昔容：那人的指骨，是我从人堆里抢来的。

柳添：（颤抖）谢谢。

柳昔容：那时候我说的话，其实也是在嘲讽我自己。对不起，那上面绣的东西真的很可爱，栩栩如生……我可以，可以喊你妹妹吗？

柳添：不可以

闪回，回到现在

顾琉：阿陶，我会努力活到一百岁的，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柳添：（轻轻地）会的呀。

他留下的孽种，你就不该活在这世上，你怎么不去死？你也该死！

柳添：娘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从此以后我与你，再也不相见。

那你走啊！你滚！我也再也不想看到你！

监狱中

柳添：你若活着，对他来说是个威胁。斩草除根，方得安心。

顾锦：孤身一人过来，连个侍卫都不带，只要我想动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劫持你当人质逃跑……（哽咽）小柳，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吃定了我不会反抗。就像我每次去找你，你总是把柳熙妍引过来，我明知道你那些小伎俩，还是会一遍又一遍让你得逞。就像，我早就察觉到了，你在马车底下安排的人，还是会帮你掩饰。叶皇后一开始便是皇后，她生的皇子也从小是太子，我母妃事事都要拿它做比较，她有的母妃全都想要，可是这么多年了，母妃仍然没有当上皇后，父皇也从没提过把我当太子。母妃心里不平衡，总是想带着我去争一争，抢一抢。可是，这江山，不就是当初叶皇后出人出力，陪着父皇打下来的吗？我们有什么道理争抢？小时候，别人都有爹爹，只有我没有。母妃不知道，其实外面的小孩老是骂我杂种，我每次和他们打架完，浑身是伤，都不敢回家。我想要的很少很少，（气息减弱）我只是想要一个寻常人家那般的爹爹，一个正常温暖的家……

柳添：（混响）那一杯毒酒，不是用来取人性命的，而是让人失去过往的记忆，现在的顾锦，是江南烟雨之地一个员外家的小少爷。

城外

柳添：把她带出来。

柳昔容：等一下！等等，等等！

柳添：（混响）我找到了柳昔容的生母，和他生母的丈夫，她得到了一个充满爱的家。

皇宫里

顾琉：怎么样？你能，给这件龙袍添上一双眼睛吗？

柳添：好。

晚上，柳添在绣龙袍

晕倒

BGM起入

顾琉：阿陶，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你不想让人知道，我便不探究，等你哪一天主动告诉我。其他事情你一辈子瞒着我都没关系，可是你生病了，这件事，我真的没办法视若不见。你这些日子，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像极了交代身后事和遗言。这让我怎么能够不慌张……

柳添：我确实最近犯心疾，但是不必担心，我自己就是最好的医者，知道该怎么治好自己，慢慢调养就好了。

无论污泥里的我，还是闪闪发光的我，无论残暴不仁的他，还是风光霁月的他。世人皆爱柳添，顾琉从来只唤我阿陶。

顾琉背着柳添走在雪中换人

柳添：（轻轻的喊）顾琉，放我下来。

顾琉：阿陶，你醒了？

柳添：（微微哽咽）对不起啊顾琉，我没办法陪你到一百岁了，我骗你的。

这是让人失忆的药，但只会让人，忘记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

柳添：（混响）月亮本该高悬在层云之上。

倒下

从此柳添销声匿迹，遍寻不着。

世上再无阿陶。

想听会儿歌的可以听会儿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