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编/美/后:念清
爱会溶解生命的忧郁
人物介绍
易然:患者,偏执淡漠,“养不熟的猫”,无性别。
詞木屿:医生,温柔坚定,喜欢养猫,无性别。
—“他怎么总抱着那个破毯子,那么脏也不放手..早该扔了。”——CV:小教主
—“乖,今天给你买了糖果哦 好好吃完药就奖励给你。”——CV:红鸾
—“这孩子眼神太怯了,像只养不熟的猫,还是算了吧。”——CV:土狗
—“给我吃!谁给你惯的藏药的臭毛病?真当自己有病就是祖宗了?”——CV:陈述
00:37 闪回
时钟淡去+风声入
易然:我…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易然:或者…我该存在吗。
01:01 闪回
走路+开门
詞木屿:(扫了一眼周围,冷冷淡淡的)过来。
易然:(想开口,却还是缩了回去)……
衣服摩擦
詞木屿:又把药藏起来了?
易然:(呼吸加重,不敢说话)
詞木屿:昨天怎么答应我的?
易然:我,我怕…
易然:怕吃了会睡着,醒了就见不到你了
01:27 起身
易然:(立马抓住他,小心翼翼委屈 惊慌失措 情绪渐进)我,我没有不听话…我知道你下班就要回家了。我只是想见见你…我不想又等三天,三天三天三天永无止境的三天……你别讨厌我,我只是想见见你……
詞木屿:松手。
易然:我……
01:51 倒水拿药
詞木屿:看着我。
易然:(抬起头,呼吸加重)
詞木屿:我在这里。
詞木屿:你睡多久,醒了我都在这里。
易然:你骗…
詞木屿:(打断)吞下去。
易然:(喝药)
沉默两秒…
易然:这个杯子,是你新带来的。
易然:你来之前就知道了。
易然:旧杯子碎了。
詞木屿:嗯。
易然:你是不是要生气了…
詞木屿:没有。
易然:那你为什么不看我?你肯定想到我是怎样不配合他们,又是怎样闹得把喝药的杯子也打碎……
詞木屿:(扫了一眼角落)他们一直都没收拾么。你有扎到吗?
易然:…你不骂我吗?不觉得我是一个疯子吗
詞木屿:你不是疯子,你只是怕我不喜欢你了。
易然:(吸气)那你..喜欢我吗
詞木屿:手给我。
易然:我…我
詞木屿:给我。
易然:(伸手)这个小口子只是……
詞木屿:刚才问的什么?
易然:…没什么
詞木屿:我喜欢你。现在,去把你床头的医药箱拿过来,这个伤口需要重新处理。
易然:你说真的?
詞木屿:(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去拿吧。
易然:那…你明天还会喜欢我吗?
詞木屿:明天早上,你醒来看见的第一样东西,会是我放在床头的牛奶。这算不算答案?
易然:(小声)算……
00:01 压背景
易然:(混响)我很怕“暂时”这个词。所有温柔都是暂时的,所有承诺都是暂时的,哪怕是福利院上空最自由的阳光,也总有被高墙挡住的时候……所以当詞木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你睡多久,醒了我都在”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相信,而是想让这样的“暂时”留得更久些,久到能留下自己的痕迹。他太像一束光了,那么光……也会是暂时的吗?
00:45 闪回
护工:他怎么总抱着那个破毯子,那么脏也不放手..早该扔了。——CV:小教主
护工2:就是啊,又发疯把玻璃茶几砸碎了,还以为别人都想抢他那破毯子..——CV:叙一
护工:要不说精神有问题呢。——CV:小教主
詞木屿:这毯子,边缘有些破了。
詞木屿:我办公室有针线,能缝得比原来好看。
易然:(蹲着死死抱住毯子)你是谁?
詞木屿:(轻笑)新来的。
易然:你想骗我,然后把他扔掉。
易然:他们都说它有味道了,都不喜欢它 ,你也是…
詞木屿:你想和我一起修复它吗?
詞木屿:我是说,你可以一直抓着它,确保它不会离开你。谁也不会分开你们。
詞木屿:从现在开始。
你 是否属于我这不重要
你在我的心里面
你存在于
我的每个习惯和每次呼吸
蔓延在我的血液
02:13 回忆闪回
詞木屿:昨晚你又把自己锁起来了?
易然:因为窗外的树影像张牙舞爪的鬼,我怕它们会进来。
詞木屿:那你锁起来了,它们想进来的话,会敲门吗?
易然:…
易然:也许..会吧?
詞木屿:那以后有人敲门你就不要开。
詞木屿:我来的话,会在门外倒数三十秒,数到一的时候,你再开门,我会给你带一杯热牛奶。
易然:……
易然:如果少一秒,你就是假扮的。
詞木屿:那你一定要听仔细了。
我想这一定是因为我爱你就像…
因为我爱你就像…
03:19 回忆闪回
破坏杂物杂音
安静数秒..
詞木屿:又失控了。
易然:(颤音)我想你。
詞木屿:谁在伤害你吗?
易然:没有…但是,会有…
易然:我害怕。
易然:你看我这样张狂,就没有人伤害我了,对吗?
詞木屿:他们不敢。
詞木屿:我说,我会保护你。
易然:(慢慢抬头看向屿)你吗…
詞木屿:今天我是不是提前来看你了。
易然:..嗯
詞木屿:你想见到我吗?
易然:想。
詞木屿:那我明天更早些。
因为我爱你就像…
因为我爱你就像…
04:37 回忆闪回
浪漫的秋天 浪漫的风
詞木屿:今天空气好吗?
易然:你要离开了。
詞木屿:是你出院了。
易然:你要离开我了。
詞木屿:是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易然:(愣)你也要走掉了吗?
易然:即使我再失控进来也见不到你了吗..
易然:(想哭,无措)你..你先别走好不好,我可以很乖的,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偷偷藏药了…你别走
詞木屿:你的意思是,你想出院没几天又想办法发病进来找我吗?
易然:我……
詞木屿:(顿了顿)我租的房子有两间卧室。
詞木屿:其中一间的窗台朝东,你不是喜欢看日出吗?
oh 你的爱
TA平静而又深邃让我着迷
oh baby I just can’t leave u now
我 对你的爱就像河流
穿越平原和山丘
从不畏艰险 不远万里而向你奔流
我的心如此疯狂
前所未有的明朗
我想这一定是因为我爱你就像…
因为我爱你就像…
00:01 水流渐淡
开门 擦头发 坐下
易然:今天下午,护工阿姨给你打电话,我接了。
易然:说以前那个总抢我面包的病人,因为恶化,转去别的院区了。
詞木屿:嗯。还记得他?
易然:记得。他总说我怀里的毯子有味道,说我总占着靠窗的位置。那时候我天天想,要是他消失就好了……现在他真的走了,虽然我也出院了,可知道他也离开了那个地方,我就觉得……
易然:有点空。
詞木屿:(看着他,没说话)
易然: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我总在盼着别人离开,可又怕所有人都走。就像现在……我知道你在这,可我还是会想,你是不是下一秒就要站起来跟我说“易然,我受不了了。”
詞木屿:..上周三晚上,你做噩梦哭醒,抓着我的胳膊喊“别关灯”,记得吗?
易然:(点头)
詞木屿:你抓得太用力,我胳膊上青了一块,到现在还没消。
詞木屿:但我没推开你。
易然:我不是故意的……
詞木屿:我知道。
詞木屿:就像你知道,我不会因为你想太多就走。
易然:可我会变本加厉的。我会想看你的手机,了解你都在和谁交流,会数你今天说了几句话,又和谁多说了些,会在你晚回家十分钟的时候,把家里的灯全打开,像个傻子一样等。我会越来越麻烦,就像藤蔓缠上树,最后把树勒死…..
詞木屿:藤蔓也需要阳光才能活。
詞木屿:我给你阳光,也给你搭架子,让你知道往哪儿长,不会乱缠。
易然:(别过头去,有些呜咽)
詞木屿:昨天整理书架,看到你夹在书里的便利贴了。
詞木屿:上面写着“詞木今天穿了蓝色的衬衫”,“詞木喝咖啡不加糖”,“詞木认真工作的时候,很少眨眼”。
易然:(有些慌张)我…我不是故意记这些的,我只是……
詞木屿:我知道。
詞木屿:我还知道,你写这些的时候,心里在想“他会不会一直这样”。
易然:(低着头不说话)
詞木屿:易然。
易然:(抬头)嗯…
詞木屿:你记的那些,我都不会变。
詞木屿:蓝色衬衫我有三件,咖啡永远不加糖,认真的样子……你可以每天都看。
詞木屿:(顿了顿)至于你会不会变成藤蔓……
詞木屿:那我就当一棵能长很久很久的树。
易然:(眼睛稍微有些红了)骗人。
易然:哪有树会一直等藤蔓的。
詞木屿:我会。
詞木屿: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看。从明天早上的豆浆开始算,你数着日子,看我能不能做到。
易然:……要甜豆浆。
詞木屿:好,甜豆浆。
易然:詞木。
詞木屿:嗯?
易然:……晚安
詞木屿:晚安。
...
04:05 闪回
护工:乖,今天给你买了糖果哦,好好吃完药就奖励给你。——CV:红鸾
护工2:给我吃!谁给你惯的藏药的臭毛病?真当自己有病就是祖宗了?——CV:陈述
闪回
易然:(惊醒)呼…
詞木屿:又做噩梦了?
易然:詞木…
詞木屿:我在。
沉默两秒。
易然:你会不会烦我?
詞木屿:会。
詞木屿:但我烦你的时候,会告诉你
詞木屿:就像你怕的时候,要告诉我一样。
沉默数秒。
詞木屿: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买很多不用的东西,喜欢在深夜开着一盏并不明亮的小灯看书,喜欢在冰箱里放满喜欢的饮料吗?
易然:…为什么?
詞木屿:因为能感受到幸福。
詞木屿:我其实一直以来并不自由。而这些,能让我真切地感受到自由。
易然:幸福…和自由?
詞木屿:嗯。童年时我的家教很严格,我书桌上的课本总是摆得整整齐齐,坐姿是要标准的90度,什么时间点学习什么时间点休息也被安排的很死板。所有的一切都是规划好要走的路线。
詞木屿:成绩也是要最顶尖的。有一次发挥失常,父亲把我叫到书房,指责我考试前一天为什么要帮助一个卖水果的老奶奶捡她不小心散落了一地的水果,然后耽误了考试时间。他气得把我的课本扔在了地上,反问我学别人当好人能让我自己考上重点高中吗?
詞木屿:那时的我应该是委屈的吧。所以当我去捡他扔在地上的课本,手停在“助人为乐”的课文上时,我的视线就开始变得模糊了。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在意过真正的我,而是更在意系统上考试的分数。
詞木屿:工作后我接触的第一个病人是你。那天我看到你缩在小小的墙角手里死死攥着那条毯子时,仿佛看见那时候蹲在角落里捡书的我一样。
詞木屿:后来和你一点点地接触,我开始发现,原来有些空缺,是可以被另一个人的存在填满的。
易然:……(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易然:我很小的时候就住在城郊的福利院里。
易然:护工总是换,所以没人记得我怕黑,有时没有人顾得上我,偶尔他们会在熄灯后无意间把我一个人锁在空荡荡的杂物间里。我就抱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旧毛毯缩在角落里,听着可能是老鼠爬过的声音,直到天亮被发现后才敢闭眼。后来那条毯子就成了我唯一的安全感寄托,谁想抢的话,哪怕是想好心帮我清洗一下,我也会死死护住。
易然:六岁那年,有对夫妇想收养我。
易然:那个女人给我买了草莓蛋糕,男人教我叠纸船,我以为自己终于能有个家了。可临走前,我听见她跟院长说:“这孩子眼神太怯了,像只养不熟的野猫,还是算了吧。”
易然:那天的草莓蛋糕我没吃完,偷偷埋在院子的枯树下,后来每次路过,都觉得泥土里飘着甜腻的腐烂味。
易然:再长大一些,因为我一些极端的行为被送进精神病院后,我开始变本加厉地摔东西、嘶吼、甚至划伤自己,因为只有这时,才会有人冲过来按住我、骂我,或者大喊着叫我名字,无论是什么反应,都至少证明我不是透明的.....护工换了一批又一批,有人耐心哄我吃药,也有人粗暴地灌药,可最后都成了记忆里模糊的影子,只有那床旧毛毯始终陪着我,就像块……吸满了恐惧的海绵。
詞木屿:…现在我在。
易然:后来我遇到了你。
易然:你从不哄我,也从不纵容我。我不肯吃饭,你就把餐具放在我面前,自己坐在对面处理文件,直到我饿得受不了了,然后乖乖拿起勺子。
易然:你加班的时候,我就喜欢半夜偷偷跑到你的办公室门口蹲着,你发现后不会让我进来,只是把自己的外套扔给我,说“天亮了我叫你”,然后关上门,但却让走廊的感应灯整夜亮着。
易然:詞木。
易然:就像现在,你仍然愿意听我说什么多。
易然:你是爱我的吗。
詞木屿:你感受得到。
易然:这一次,能不能不要再变成“暂时”了...
詞木屿:(抱得紧了些)
—END—
感谢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