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双普 - 晚风告白

心里的位置，从十九岁起就只给你留着

顾野：（小紧张）那个…下班啦？我看天气还挺好，要不咱们去湖边走走？

苏晚：（眼尖瞅见他身后的花，笑了笑）还藏呢？花给我，（闻了闻）嗯！今天这小雏菊看着挺精神的嘛！

顾野：（慌忙递过去）刚刚路过花店买的，知道你不爱那些大玫瑰，就爱这小破儿花。

苏晚：（笑）哪破了？这可比你上次出差带的百合强多了。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闲？不加班啊？

顾野：（挠头，眼神躲闪）就，提前溜了呗…， 有…有事儿跟你说。

苏晚：（捻着花瓣）有事说事呗，还绕那么大圈子。走吧，过了前面路口就是公园的后门，比正门近多了。

顾野：（赶紧跟上脚步）欸？这条路我好像走过，上次你说加班晚，我就是从这儿送你回家的，路边的梧桐叶都能没过脚脖子了。

苏晚：（笑着踢开脚边落叶）秋天落叶就是这样，不过踩起来沙沙的响，唉，你不觉得很舒服吗。

顾野：（踢飞一颗石子，突然开口）哦对了，上周路过咱老校区，看见社团办公室那扇破窗户还没换呢，就想起大一的时候，你在那儿给我补高数笔记，笔油蹭得满手都是哈哈。

苏晚：（笑）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当年你总在社团活动上盯着我傻笑，咱们也不会认识更不会给你补课！

顾野：是啊，那时候就喜欢你了，十九岁，第一次在社团招新看见你，穿白 T 恤扎马尾，笑起来眼睛像月牙儿，从那天起，我心里就没装过别人。

苏晚：（脸一热，推他一把）胡说八道什么呢！那时候你明明跟隔壁系女生走得更近好嘛。

顾野：（叹气）那是装的！表白被你拒绝之后，我是故意的，就想让你吃醋，现在想想还真挺幼稚的。

苏晚：（笑了笑，转移话题）欸！你看，前面湖边的路灯都亮了，还挺漂亮，暖黄暖黄的。

顾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嗯…… 好看！灯光照在水面上晃悠悠的，就像…你以前总画的水彩画儿，又模糊又温柔。

苏晚：（轻笑）得了吧，哪有你这么比喻的。咱们走快点，过去看看。

顾野：（叫住）苏晚！

苏晚：嗯？

顾野：（清了清嗓）十四年了，从十九岁到三十二岁，咱认识十四年了！牵手五次，拥抱三次，亲吻四次，睡旁边两次…… 这些数我记了整整十四年。

苏晚：（心里一揪）你提这些干嘛…都！过去的事儿了。

顾野：（眼睛红了）可在我这儿它过不去！我出国那两年，天天装成社交达人，跟人瞎混，朋友圈呢，也总发些有的没的，就是想让国内的朋友传给你看，就是想告诉你，你看！我离了你也照样过得很好！可实际上呢？喝多了酒，那些逞强的面具就全碎了，闭着眼是你，睁开眼也是你！

苏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嗯，我那时候…… 哪有心思管这些？我爸公司出了问题，天天有人上门要债；爷爷那个时候也摔了，没抢救过来；奶奶后来一病不起，那个时候我只能白天上课，晚上兼职，连轴转了得有个大半年吧，就连保研的名额都丢了…… 我的生活已经是一团乱麻了，又哪敢耽误你！

顾野：（声音发紧）当时…你一定熬得很苦吧……

苏晚：（眼泪掉下来）怎么说呢，苦到麻木了，那时候突然就...就觉得，活着就不错了，哪敢想什么感情……

顾野：（声音发颤）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同学婚礼上他们跟我说的时候，我躲在厕所抽了半包烟，恨自己那时候是个混蛋！你拒绝我，我以为你是故意耍我，带着一股子怨气就申请了出国，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没多问你一句，你一定很难过！

苏晚：（哽咽）那时候…… 我连说难过的力气都没有。但当知道你出国后，我的心里很慌。就像…… 就像心里突然空了一块儿，难过了很久

顾野：你会为我难过…

苏晚：（哽咽）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再也见不到你了。躲在被子里哭了好几天……

顾野：（慌忙递纸巾，声音发哑）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看到她抱紧了双臂）要不，咱去长椅那边儿坐会儿吧，别站着吹风了，你看你，眼睛都哭红了。

苏晚：（吸了吸鼻子）嗯…… 还真有点冷。​

顾野：（快速脱下外套）来，赶快把衣服披上！

苏晚：（往后躲了躲）不用，你穿吧，别冻着了。​

顾野：（帮她把衣领拢了拢）没事，我抗冻。走吧，去长椅那儿坐着说。​

苏晚：（轻声）那谢了。​

顾野：（跟在她身边）跟我还客气什么。

顾野：（声音闷）你知道吗？同学婚礼上见你当伴娘，你当时穿着小礼服，笑着跟人敬酒，可我一眼就瞅见你眼底的疲惫。他们拿咱俩开涮，你打哈哈混过去，我端着酒杯过去跟你打招呼，而你眼神躲躲闪闪的，就跟没看见我似的，当时我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你说你，明明还在意，为啥装没事人？

苏晚：（抹了把眼泪）我那时候…… 还不是听说你有女朋友了。他们说你在国外过得有多好多好，身边女生从来没断过，我就想…… 这样也挺好，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顾野：（喉结滚动，沉默两秒后抬头，眼神坦诚）嗯，是有过一段，但都没超过三个月。​

苏晚：（指尖攥紧衣角，声音轻下去）哦……​

顾野：（慌忙解释，声音发紧）我跟她在一起时，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那时候就是有点赌气，也想试试能不能把你从我心里抹去。毕竟你拒绝了我两次，我觉得这辈子没指望了… 可每次约会回来，看到手机里存着的你的照片，就觉得自己特别混蛋！​

苏晚：（颤了颤）那...后来呢？​

顾野：（苦笑）后来自然就散了。我跟她说了实话，说心里装着别人。她说，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惦记有用吗？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忘不掉你。​

苏晚：（顿两秒，抽噎）其实，你第二次跟我表白，我拒绝你，不是不喜欢你…… 是我等太久了，等得都习惯一个人了。我怕重新开始，又像以前一样，走着走着就散了。我爸跟我妈当年也很相爱，最后到最后还不是……

顾野：（打断，坚定）我们不一样！你肠胃炎疼得站不住，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你把备用钥匙放我家，说比放物业还安心；我出差你帮我遛狗浇花，连我妈都夸你细心…… 你要是真不在意，何必做这些呢是吧？（笑）还有！大二露营你记得不？你非说要爬山看日出，结果下大雨，山路滑，你摔了三跤，你当时死死的攥着我的袖子。哭着说别丢下你。那时候我就想，这姑娘，我必须得护一辈子！

苏晚：（捶他胳膊，脸红）那！那时候不是怕嘛！黑灯瞎火的，除了你谁都不认识。

顾野：（认真）还有，你买房子那年，差钱，跟我借二十万，冷冰冰的说 “算借的，打欠条！” 可转头呢，却把亲手织的羊毛围巾送我，说算谢礼。你就是这样，嘴硬心软。

苏晚：（嘟囔）谁嘴硬了…… 还不是怕你觉得我在占你便宜。

顾野：（停下，看着她）还有上次，你公司联谊，你被同事灌酒喊我接你，说想去老校区散步醒酒。走到当年告白的梧桐树下，你抬头看我的时候，眼里有光，我忍不住就亲了你，你可没推开，咱们亲了得好一会儿吧，你才躲开…… 你敢说你心里没我？

苏晚：（脸更红）你……哎呀！ 你今天老提这些干嘛？

顾野：（喉结滚动）苏晚！ 我…有话要说，这些话在我心里憋了十四年了……

苏晚：（轻声）你干嘛这么紧张？声音都有点抖了。

顾野：（清清嗓子，声音发紧）嗯…… 还真是有点紧张……

苏晚：（疑惑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干嘛？搞得这么严肃。

顾野：（突然单膝跪下）苏晚！

苏晚：（吓了一跳，赶紧去拉他）顾野你疯了！你快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顾野：（不起，仰头望她）我不起来！今天不说完我就跪到天亮！这个戒指！我都买了三年了。

苏晚：（感动）你这是干嘛…… 多丢人啊……

顾野：（举着戒指盒，手直抖）我不怕丢人！在国外时，我把它藏在行李箱的夹层里，怕寄给你你不收；回国后，我天天揣在兜儿里，时刻准备着这一天！你看，这戒指内侧还刻着你的名字 ，所以这枚戒指的主人就是你！也只能是你！

苏晚：（哽咽）你！你个呆子…… 戒指看起来都有点旧了……

顾野：（声音发颤）旧！旧才好！它陪我在兜儿里等了三年，就像我等了你十四年！你总说什么当一辈子朋友，可你自己说说，朋友会天天送你上班？朋友会把对方密码设成生日？朋友会在对方生病时跑前跑后？咱们早不是普通朋友了！

苏晚：（低头哽咽）我！我知道，可我怕……

顾野：你怕什么？

苏晚：我怕跟你在一起，会像我爸妈一样，被柴米油盐磨没了感情。这些年我一个人惯了，怕两个人的日子，我学不会包容，学不会妥协，学不会...

顾野：（打断 握紧她的手）我教你！我包容你，我妥协！你不爱做饭，我学；你怕黑，我睡前给你留夜灯；你跟你爸吵架，我去劝；你想养小金毛儿，我当铲屎官；你想去大理看洱海，我明年年假就陪你去…… 你不用学，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我来适应你。

苏晚：（哭）可我介意…… 介意你在我之后，有过别的女朋友。我知道这不公平，可我控制不住……

顾野：（眼神坚定）我知道！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等你愿意跨过这道坎儿。那些都是过去式了，我心里的位置，从十九岁起就只给你留着！… 其实我知道你也在等我，只是你自己不承认。

苏晚：（盯着戒指盒，沉默了一会）你… 真的想好了？我这脾气又倔又敏感，跟我在一起你肯定会觉得很累的。

顾野：（急得抬头，眼眶通红）累？累我也愿意！十四年都等了，累点算个啥？我就想天天看见你，哪怕你凶我骂我打我，总比现在不远不近好吧！

苏晚：（吸了吸鼻子，眼泪砸在戒指盒上）我…… 我真怕，怕哪天你腻了，觉得我不如别人好……

顾野：（斩钉截铁）永远不会！你是我等了十四年的人，是我拿命都想护着的人，别人再好都跟我没关系！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你相信我！苏晚！

苏晚：（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笑了，抹掉眼泪）你这戒指…尺寸对吗？要是戴不上，我可不要。

顾野：（愣了两秒，猛地反应过来）对！肯定对！我偷偷拿你以前戴的戒指比过，差不了！

苏晚：啊？没想到你这么鸡贼！

顾野：（弱弱的问）你是在夸我？

苏晚：（伸手）对！夸你！… 还愣着干嘛？你还不赶紧给我戴上？跪这么久，腿不麻吗？

顾野：（手忙脚乱地开盖，戒指差点掉地上，好不容易套进她无名指）嘶~~~~~还~真~麻！但值！这辈子都值了！

苏晚：（看着戒指，感动）你说的啊，以后做饭是你，铲屎是你，留夜灯是你…… 反悔了我可饶不了你。

顾野：（一把抱住她）绝对不反悔！这辈子都不反悔！嗯…你当尼姑我就当和尚，你养娃我就当爹，反正这辈子赖定你了！你知道吗？那些嚼舌根的说你养鱼，可你鱼塘里只有我这一条鱼，还是自愿上钩的！

苏晚：（捶他）喂！谁养鱼啦！还不是你自己赖着不走！

顾野：（得意）那你说，我是不是赖对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古人诚不欺我！住得近就是好，天天绞尽脑汁的找借口约你遛弯儿、喝茶、逛超市。

苏晚：（笑）以后不用找借口了。想约就直说。

顾野：（突然想起，掏手机）对了！我把咱俩的合照设成壁纸了，你看！就是上次露营拍的，你笑得像个小傻子哈哈哈~

苏晚：（抢手机，脸红）删掉！多丑啊！

顾野：（不给）不删！这是我等了十四年的宝贝，要天天看着。​

苏晚：（追上去打他，笑声）站住！把手机交出来！不然今晚不让你回家！​

顾野：（张开胳膊）来呀～追上就给你，追到了还能抱一下～​

苏晚：（着急）你个无赖！​

顾野：（一把抱起）无赖要抱宝贝咯！​

苏晚：（惊呼一声，慌忙搂住他脖子）呀！顾野你快放我下来！好多人看呢！​

顾野：（故意往人群多的地方走，提高音量）看就看呗！我抱自己老婆，怕什么？​

苏晚：（脸埋进他胸口）谁答应做你老婆了！快放我下来！​

顾野：（笑得得意）戒指都戴你无名指上了，还想耍赖？刚在湖边是谁伸手让我戴的？嗯？​

苏晚：（耳朵红，挣扎）那、那是你逼我的！​诶呀！你幼不幼稚！快放我下来，腿都麻了！​

顾野：（亲了亲她发顶，稳稳抱着往前走）就不放！放下来你就跑了，我可得抱紧点，让所有人都知道 ， （大声）苏晚是顾野的女人！​苏晚是...

苏晚：（慌忙捂他的嘴，撒娇）诶呀！你小声点！你个坏蛋………

两人追着闹着，笑声混着晚风。

路灯把两道影子拉得老长，又在转角处轻轻叠在了一起！

完结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