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堂,昼
大嘴:六儿六儿,你带我去哪儿啊,你带我去哪儿啊,六儿六儿,你先跟我说清楚,你要带我去哪儿。
小六:大嘴你放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绝对不会让你吃太多的苦
老白:小六小六。
小六:走着~!
大嘴:掌柜的,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我带走啊?
香芋:小六你听我说,有什么是咱俩可以慢慢商量,好吧?
小六:佟掌柜,这可是一变态杀人狂啊?
大嘴:谁杀人了?我杀谁了?你凭啥说我是变态杀人狂啊?
小六:这个测试题,答对五题就是变态,答对十题就是杀人狂,你答对十五题就是变态杀人狂!
(大嘴面向老白,老白刻意避过脸)
大嘴:老白?
老白:误会,误会。
大嘴:啥啥啥玩意儿?
老白:我不知道那是个反测试题。
大嘴:你你你你这不是坑我呢吗?
老白:不知道啊!
大嘴:六啊,我跟你说啊,这答案是老白给我的,就他给的。
香芋:大嘴!
大嘴:就是他逼我背的我跟你说,我背不下来他打我手心呢!
香芋:什么人呢这是!
(小六推开大嘴,向老白走去)
无双:小六!
香芋:小六小六,咱有啥事可以商量。
老白:六啊,还没吃早饭呢吧。弄点饭去啊。
小六:站住!答案是哪儿来的?
无双:这事不要怪我师兄,你要怪怪我好了。
小六:一边儿去,现在不是你假仗义的时候!
无双:我是真仗义!这明明是人家店里的私事,你偏要跟着瞎掺和,人家已经告诉你大嘴是装疯了,你还要做什么测试题。你没事找事嘛?
小六:我我我我没事找事?我没事找事?
大嘴:你你你有事找事,有事找事。这是她说的不是我说的。
(小六瞪无双)
无双:你看看你把人吓成什么样子。你不要忘了,你是个捕快,你不是恶霸!怎么了怎么了?你反驳我啊!你有本事反驳我啊!
小六:我就是恶霸,我就是恶霸怎么的了!你不想干捕快是吧?有的是人想干捕快!
(二人对峙)
无双:这把官刀还给你。
老白:她不是那意思。
小六:希望你以后别后悔!
大嘴:哎哎哎哎六儿六儿,我这枷你给我……
小六:自己想办法!
大嘴:哎六儿,六儿(小六拔刀)小六你慢走啊,有空常来玩啊。路上注意安全,别出什么交通事故!
(小六收刀,出去)
后院,昼
(老白正在劈柴,大嘴进来)
大嘴:老白,你咋躲这儿来了呢你看?
老白:上一边去啊,我可怕了你了。
大嘴:(不好意思)你说我招你惹你了?
老白:是我,我招你了。我冒着生命危险给某些人弄答案,一扭脸呢?哎呀,今儿我才知道,什么才叫过河拆桥,什么才叫卸磨杀驴,什么才叫翻脸不认人!
大嘴:(陪笑)老白,老白,我那不是让小六给吓的嘛!你说我都铐了一整天了,我吃不好睡不香的,这要真出点别的好歹你说,你说我还活不活了?
老白:活不活是你的事儿,跟我没关系。
大嘴:不能这么说啊,老白,都是自家兄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吧?
老白:让我救你啊,咋救啊?
大嘴:老白,你看这枷上有个锁没?
老白:要我帮你撬啊?
大嘴:你撬也行砸也行,反正你随便折腾,溜门撬锁那不是你强项吗?
老白:会不会说话啊,怎么就成我强项了?
大嘴:别装了,盗圣哥哥。
老白:上一边去!我告诉你啊,首先,我已经退出江湖很多年了;其次,我是飞贼,我只翻窗户。溜门撬锁这种买卖,你找土贼去。
大嘴:我…我上哪儿给你找土贼去呀?
老白:我还没说完呢,就是你找着人家土贼人家也不能开。
大嘴:为啥呀?
老白:你知道这是啥锁吗?
大嘴:啥锁呀?
老白:这叫官锁,私开官锁,等于劫狱,不抓着则已,抓住就是砍头,根本就不跟你商量。
大嘴:不是——老白,你给我想想招啊,你得帮帮我,老白?老白你不能见死不救,老白?
(老白出)
大嘴:你不帮就没人帮了?
佟寝,昼
(大嘴跪下,求掌柜开锁,掌柜的背对着大嘴坐在椅子上化妆)
大嘴:掌柜的,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香芋:起来起来,叫人看见像个啥样子。
大嘴:我不,你要不答应我,我就这么一直跪着。
香芋:好,你就跪着吧,需要垫子吗?
大嘴:不需要,地板就挺好,反正我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把膝盖跪坏了你养我一辈子。
香芋:哼…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大嘴:掌柜的,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装疯卖傻了。
香芋:那件事回头再说,我生气不是因为你装疯,而是因为你太不仗义了!大家都是真心实意地想救你出来,你倒好,当着面就把展堂给卖了。
大嘴:我,我知道错了。
香芋:知错不改,还不如不知,好好跪着吧。
大嘴:那我还得跪多长时间那?
香芋:啥时候悔过了,啥时候再说呀!
大嘴:我已经悔过了。
香芋:那就写份悔过书。
大嘴:掌柜的,头先那事是我不地道,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对待我啊!
香芋:我,我咋了?
大嘴:你明知道我不认字,你还让我写啥悔过书,你这不成心欺负人腻么?啊?这破锁不开就不开了,我跟你说,我李大嘴知识没有,骨气,还有!
(大嘴出)
香芋:哼,还学会借题发挥了。
女寝,昼
(小郭在写字,大嘴坐在床上求小郭)
大嘴: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你说老白不管我也就算了,掌柜的也不管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小郭:哎哎哎李大嘴你不脱鞋就上床,你给我起来!!
大嘴:你这不废话吗,我带这破玩意儿我咋脱鞋啊?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这两天都没好好吃顿饭,你看我这肚子眼瞅着下了一圈儿。
小郭:你得了吧你,压根没看出来。你呀,这就叫报应。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装疯迷窍。
大嘴:自作孽不可活呀,算了我还是找无双去吧!
小郭:(醋味来了)哎哎哎,找无双干吗呀?
大嘴:无双多好啊,温柔,贤惠,热心又乐于帮助人。这么好的姑娘我不找她找谁呀?
小郭:你给我站住!过来,坐下!
小郭:这锁这么结实,怎么打开啊?
大嘴:你不是芙蓉女侠吗?我相信你。你肯定有别的办法。
小郭:少来这套!行,等着啊。
(小郭拿一支铁棍要帮大嘴从枷锁中间的孔撬开)
(小郭语速要快,非常特别以及极其的快)
小郭:准备好了吗?
大嘴:好了。
小郭:稍微忍着点儿不会很痛的,走你!
大嘴:啊!!!!!
小郭:我不是叫你忍着点吗?
大嘴:你硌着我锁骨了!
小郭: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大嘴:谁不小心啊?
小郭:对对对,那我下次注意啊。(往自己手上吐了两口唾沫)
大嘴:往哪儿吐呢?
小郭:啊…啊…准备好了吗?
大嘴:好了。
小郭:稍微忍着点儿,不会很痛的!
大嘴:啊!!!!!
小郭:我还没有走你啊!
大嘴:别别别,小郭,这事儿我想明白了,我锁骨不大结实,你下手又没轻没重的,你把它硌折了咋办呀?
小郭:折了就折了呗。
大嘴:说说啥?
小郭:咱撬的是板子不是锁骨啊。
大嘴:你你才知道啊?
小郭:换个方法。(打个响指,眼睛转来转去)有了,拿着。
(小郭抗着一铁锤进,下面的台词有气无力)
小郭:大嘴~
大嘴:哎哎哎小郭,你干啥玩意儿?
小郭:拿锤子帮你砸碎。
大嘴:这可是铁锤啊。
小郭:废话,那么沉能把你脑袋砸碎了。
大嘴:说啥玩意儿?
小郭:把你脑袋下面那木板砸碎了。
大嘴:别别别,救命啊!救命啊!
小郭:别走啊。
后院,昼
(大嘴跑到后院,无双正在打水)
无双:干吗呀?急急忙忙的,谁追你?
大嘴:没谁追我咱屋里谈去,屋里谈去啊。
(俩人进了厨房)
大嘴:关门!
无双:干吗呀?谁追你呀?
大嘴:嘘——我跟你说啊,这儿还不安全。咱还是到外面去吧。
无双:不不不,我不去,万一碰上小六呢?
大嘴:我就是要找小六啊。
无双:你找他干吗呀?
大嘴:无双呀,这枷你没戴过你是不知道,十多斤呐往脖子上这么一挂,那是啥感觉啊?
无双:我知道你很辛苦,不过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大嘴:谁说的,小六不是最听你的话吗?
无双:今天早上,你又不是不在。
大嘴:无双你听我说啊,只要你肯认错,是吧,小六肯定是会回心转意的。
无双:你不要说了,叫我认错是不可能的。你要是脖子实在不舒服的话,我教你个办法。
大嘴:嗯?啥啥啥办法?
无双:我练过几天缩骨大法,你可以试试啊。
大嘴:缩骨法能把这枷给撤了吗?
无双:呃……这倒不太可能,但能让你脖子变细点儿,减少摩擦的话,你会戴着舒服点儿。
大嘴:那行,咱练吧,咋练啊?
无双:你扎个马步,把眼睛闭起来。
无双:然后气沉丹田……
大嘴:气沉丹……丹田在哪儿?
无双:丹……你要这样,光吸气不要吐气,然后感觉哪里胀呢哪里就是丹田。
大嘴:吸气是吧?
无双:吸对,不要吐气光吸,吸,吸,吸……很好,用力吸,胀不胀胀不胀?
大嘴:胀胀,不光胀还疼呢
无双:疼?
大嘴:越来越疼,越来越疼。这儿,这儿是丹田吗?
无双:这不是啊。
大嘴:那为啥疼啊?
无双:这儿疼……说明你岔气了……
大嘴:哎——呀!
无双:大嘴,大嘴。
男寝,昼
(秀才推门进来,大嘴戴枷锁躺在床上哼唧)
秀才:大嘴,你肚子疼啊?
大嘴:不光肚子疼,脖子,腰,后背,哪都疼。经过这事我算看明白了,啥兄弟,啥朋友,啥路见不平一声吼啊,全是扯蛋。
秀才:这都是你自己闹的。你得反思哟。
大嘴:你出去你出去,我好好反思反思。
秀才:真的很疼啊?
大嘴:不疼我装的,你看我演技多好啊!我流眼泪我都不用眼药水……
(秀才用手弄下一滴眼泪,一尝,咸的)
秀才:真的是眼泪啊。我可以帮你,帮你开锁。不过你得保证……
大嘴:我保证。
秀才:我还没说完呢。第一,以后睡觉不许打呼。
大嘴:这我咋保证啊?(秀才欲走)哎哎,行行,我保证我保证行不行?以后等你睡着了我再睡啊。
秀才:第二,把上个月借我那五十文还我。
大嘴:你一手开锁,我一手还钱。
秀才:第三……
(切镜头,许久时间过去,大嘴蹲在地上)
秀才:第九十五条……
大嘴:行行行,你别说了,你说啥我都答应你行吧?以后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的东西……
秀才:还是我的东西。
大嘴:就这么定了,开锁吧。钥匙呢?
秀才:不用钥匙,这个就行。
大嘴:啥玩意儿?
秀才:铁丝。
大嘴:啊?
秀才:我小时候看过一本先秦古书,叫做百锁通志,专门讲怎么开锁的。我偷偷地试过,一捅就开一捅就开。肯定灵的,真的,你等着。
(秀才用铁丝摆弄半天)
秀才:呀。
大嘴:咋的了?
秀才:铁丝在里面断了,卡住了。
(大嘴要急)
秀才:别着急,一定有办法。
(又取出一根铁丝)
大嘴:这又是啥玩意儿?
秀才:还是铁丝。
(秀才继续摆弄半天)
秀才:呀。
大嘴:又咋的了?
秀才:我想用这根铁丝把前根给钩出来,结果这两根铁丝在锁眼里面纠缠起来,像面条一样,越缠越紧,越缠越紧,就把这个锁眼堵住了。
大嘴:那那那那想招啊你!
秀才:别急,还有办法。
(秀才又取出一根铁丝)
大嘴:哎呀妈呀,你就别再拿铁丝了。
秀才:铁丝也没用了,锁眼彻底堵死了。
大嘴:我掐死你!
(秀才飞奔逃走)
香芋:干啥呢这是?
大嘴:掌柜的你可来了
香芋:进来!
大嘴:就那个死秀才,他说帮我开锁,结果把锁眼给我堵死了,你看。
香芋: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大嘴:好好好消息。
香芋:我刚才出门给你找了一个锁匠,求了人家半天,好不容易才答应过来给你开锁。
大嘴:那坏消息呢?
香芋:前提是锁眼不能堵上。
(大嘴呆,瘫倒在床上)
香芋:节哀,
秀才:顺变……
男寝,昼
(大嘴躺着,香芋、秀才、小郭检视,老白坐在另一张床上)
大嘴:啊—
香芋:节哀,节哀。
大嘴:节啥哀呀?你们都活得好好的。
秀才:哎,怎么说话呢?
小郭:哎,怎么说话呢?
香芋:(看向老白)大嘴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快想想办法啊。
老白:没办法,回头把锁弄开了以后,他再把我给卖了。
大嘴:老白,我保证啊,如果小六再问起来,打死我——我也尽量不说。
老白:(哼!)你看着没有?一点诚意都没有。开锁,你等着吧你!
大嘴:哎,老白,那你想怎么的?我对天发誓行不行?
老白:那倒用不着,这个锁我可以给你开,但是有个前提条件。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杨蕙兰这三个字!
大嘴:为啥呀?我家蕙兰招你惹你了?
老白:尤其是喝完酒啊,回回都那几句,给我都快听疯了。
香芋:起老茧了都。
大嘴:那行,不提就不提,我在心里默念——那啥,老白赶紧开锁,开锁。
老白:去烧点开水。
香芋:烧开水干啥?
老白:(哎呀妈呀又摆上造型了)我打算...利用物理学中热胀冷缩的原理。
香芋:(这就似额滴堂~)额滴神呀,学问还不少。
老白:这块木板被热水一泡,他脖子上这个洞就会扩大,这样就有足够的空间,咱们再使上撬棍铁钩一掰齐活了。
大嘴:哎呀妈呀那还等啥呀?赶紧给我烧水去呀!
(众人盯着大嘴)
大嘴:我...我我自己烧去。
香芋:算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万一烫着又不知道折腾多久。
(众人给大嘴枷上浇水)
香芋:大嘴,感觉好点了吧?
大嘴:好,好像有点紧啊
老白:那说明水还不够,再浇。
众人:再浇再浇。
大嘴:不是不是,等会儿,我真是觉得越来越紧了
老白:不可能,热胀冷缩自然规律小贝都知道。
大嘴:(逐渐掐着嗓子说话)不是不是我跟你说,真的越来越紧了,刚才还能喘气,现在喘不了气了。
老白:这说明你心里作用,忍着点,浇!
秀才:声音怎么都变了呢?
小郭:大嘴青筋都爆出来了。
老白:这怎么可能呢?不对呀
香芋:咋了?
老白:我好像记反了?
小郭:不对吧,我记得也是热胀冷缩啊?
老白:是,木板一受热一胀,它向外胀它也向里胀啊!所以这个洞就越来越小了。
秀才:那就是说应该用冰了!
老白:对,用冰。
大嘴:(掐着嗓子说话)赶紧凿冰去呀!!
香芋:(急了)咱没有冰块儿,我去弄点儿凉水去。
小郭:大嘴大嘴,你没事吧你……
大堂,夜
(几经周折,枷锁终于恢复原型……但是大嘴非常冷,掌柜、老白、无双、小郭看着)
小郭:大嘴,你别装了,刚才不是把你放在灶台旁边烤了半天了吗?衣服都干了,有那么冷吗?
老白:是呀!
香芋:去!大嘴,你感觉好点儿了没有?
大嘴:冷,浑身发冷,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小郭:哎哟,那你想不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好了。
大嘴:你做那么难吃,算了吧。
小郭:切。
无双:要不我给你做去,你好坏吃点儿补充一点儿能量,回头感冒了怎么办呢?
大嘴:不用了,我现在啥也不想吃。我就想见见蕙兰。
老白:不咱不说好了不提蕙兰的吗?
(大嘴装晕)
老白:哎哎哎,好好好,提提提,随便提蕙兰,蕙兰。
(大嘴醒)
大嘴:如果你们见到蕙兰,麻烦替我告诉她,我一直在等她,一直在等她......
香芋:(哭腔)大嘴腻不要再说了,额对不起你啊。
大嘴:掌柜的,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大嘴心里有数。还有你们大家,谢谢。我就是下辈子,也忘不了你们。
众人:(悲痛)大嘴……
大嘴:掌柜的,我最后还有一个请求。
香芋:你说,只要额能办到。
大嘴:我想请几天假,回去看我娘最后一眼。
香芋:你不要胡说,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死的。我这就陪你去,走走走大家一起去。
老白:走走走,都去,都去,都去。
小六:干吗去?戴着个枷满街乱窜,不想活了是吧你!
(小六推大嘴)
大嘴:啊!
香芋:大嘴还剩最后一口气,你要是识相就闪远点!不识相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小六:怎怎么搞的?白天不还好好的吗?
无双:让你铐,你接着铐,你有种把我们全铐上!铐死一个算一个了。
小六:我给他打开,我给他打开还不行吗?
老白:打不开,锁眼已经彻底封死了。
小六:那就用锯子锯呀!
众人:锯?
大嘴:(忽然精神)哎呀妈呀,还是小六机灵啊。赶紧找锯子给我锯去,快点。
(众人惊讶)
大嘴:(弱声)你们别误会,我刚才是回光返照……
大堂,夜
大嘴:一,二,三,走!
(老白和小六把枷板摘掉扔在地上)
大嘴:舒服了,舒服了!
香芋:哎,这两块板子不要扔,挂到大嘴的屋里去。
大嘴:为啥呀?
香芋:给你长点记性,就为了请个假,你把俺们都折腾成啥样子咧?
小六:李大嘴,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
大嘴:我绑我自个儿到衙门去,行不行?无双,赶紧给燕捕头沏碗茶,完了我去杀只鸡去。
香芋:大嘴,到门口杀去,把鸡血洒到门口,这两天被铐过咱去去邪气啊。
大嘴:瞧好儿吧您!
无双:(心不在焉)燕捕头请。
小六:谢谢……额...那嘛,你们先忙吧,我就不跟着掺和了。(欲出)
无双:你给我站住!大嘴杀鸡去了,你不吃不是白杀了?坐下坐下。
(小六尴尬笑,返回)
大嘴:鸡来了!(提鸡到门口)
客栈门口,夜
(大嘴欲杀鸡)
(下面有请明朝环保少女登场!)
南宫残花:住手!你干什么呢,你干什么呢?
大嘴:你自己不会看呐。
南宫残花:这位大哥,我只希望你仔细地想一想,这把刀,如果砍在你自己的脖子上,你是什么感觉?
大嘴:我又没犯法砍我干啥呀?
南宫残花:你没犯法,那鸡犯法了吗?
大嘴:你啥意思啊?
南宫残花:万物皆有灵,鸡也有血有肉,也能感觉到痛苦,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它绝望的呻吟吗?难道你没有感受到它痛苦的挣扎吗?
小六:你嘛意思啊,你谁呀你?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姓嘛叫嘛?赶紧说。
南宫残花:我是谁你甭管,今天只要有我在,你们就休想残害这只可怜的鸡。
大嘴:是吗?那就瞧好了啊。(欲杀鸡)
南宫残花:(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你敢杀这只鸡,我就杀我自己,你看着办吧。
众人:别别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小郭:这人绝对是个疯子。
香芋:小六试试
众人:试试试试
小六:哇呀呀呀……
无双:放着我来测试一下
(看向南宫残花)
无双:啊...这位姑娘,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南宫残花:你说。
无双:小明带着女友去河边散步,女友落水,小明去救,捞了半天,什么也没捞见,小明就哭着回家了。过了两年他故地重游,遇见河边有两个老头在聊天,一个说:‘水清则无鱼,这条河里没有水草,所以没有鱼。’小明听后,当场精神失常跳水自尽,请问这是为什么?
南宫残花:我怎么知道?
无双:你仔细想一想,你要是回答上来呢,我们就把这只鸡给放了。
众人:对对对。
南宫残花:也许是女友死后,小明过度伤心。
小六:为嘛当时没事儿?
南宫残花:有些事情是越想越伤心啊。
众人:噢——
小六:啊~既然是装疯那就好办了。
南宫残花:你什么意思?是谁装疯?
小六:哼,少废话,我是本镇的唯一捕头燕小六!
无双:我是本镇唯一的捕快(拔刀)捕快(小六递过刀)祝无双!
小六:胆敢放肆一切后果自负。
南宫残花:我南宫残花自打走上这条路,就没打算回头。
香芋:南宫残花?你小的时候是不是在汉中呆过呀?
南宫残花:你是?
香芋:佟湘玉!就是龙门镖局的那个。
南宫残花:大师姐?
香芋:小师妹!
众人:原来是自己人……
南宫残花:你怎么在这儿啊?
香芋:自己人自己人,这个南宫是我的小师妹,我俩小时候一块儿学过琴。我弹琵琶,她吹笛子,人称天才小姐妹,对不对呀?
大嘴:哎呀妈呀,这这大水冲了龙王庙,那行,你先坐着,我把鸡杀了再来啊。
南宫残花:住手!今天只要有我在这儿,你们就休想对它下毒手,把鸡给我。
大嘴:干啥,不给。你干啥,不给!
老白:葵花点穴手!(点住南宫)没完没了了你还!
香芋:鸡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便吧。
大堂,夜
南宫残花:能给我一把锹吗?尘归尘土归土,每一个生灵都有回归大地的权利,我想亲手埋了它。
大嘴:切,您的爱心也忒泛滥了吧?
大嘴:啊!(大嘴不屑回头,扭到脖子)啊啊啊。
南宫残花:脖子疼就不要乱扭,这瓶药膏你拿去抹一下吧。
香芋:九花玉脂膏
大嘴:啥,啥膏?
香芋:这可是南宫家传的绝世好药,我小的时候调皮从马上掉下来,后脑勺着地,差点死了。后来拿这个药膏一抹,三天就可以下地了。
大嘴:是不是啊?这光抹不用吃啊?
南宫残花:哪儿疼抹哪儿,别抹太多,你这个伤不重,一晚上就好了。
大嘴:哎呀,谢谢啊。
(大嘴出)
香芋:南宫,你不是一直帮家里照看医馆吗?咋跑到这儿来了呀?
南宫残花:说来话长啊,(拿笛子)还记得这个吗?
香芋:这不是我送给你的吗?这么多年了,你还留着呢?
南宫残花:是的,我在笛声中感知到了自然界的真谛。你也弹过琴,那种天人合一的感觉你能理解吗?
香芋:嗯?
南宫残花:就是那种人和自然合为一体,你的每一个血管里都流淌着祥和的气息。这就是自然。你有感觉吗?
香芋:我感觉……你是不是有点累了?我给你开个房间吧。
南宫残花:不用。你给我找个被单就行了。我已经很多年没睡过床了。
香芋:不睡床你谁哪儿呀?
南宫残花:睡地上呀!只有贴近大地,你才能真正感知道那种自然界的气息。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能发现,人是多么渺小的个体,面对博大宽广的自然,难道你不觉得自惭形秽吗?
香芋:哦……我还是给你开个房间去吧。
南宫残花:不用。你要是真心欢迎我,你就帮我做一件事。
香芋:啥事儿?没有关系你说吧。
南宫残花: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把我在笛声中感悟到自然界的真谛传播给芸芸众生。
香芋:哦~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传播啊?
南宫残花:你要是为难就算了。
香芋:不为难,小的时候要是没有你那瓶药膏我也活不到现在。这次啊,就当是还你这个人情啊。
大堂,昼
香芋:南宫师妹呀,你有啥话就直说,没有关系,他们都是自己人啊。
南宫残花:好,那好就长话短说了。
香芋:来来来,坐。
南宫残花:首先呢,把所有的动物都释放掉。
大嘴:啊,动物,啥动物啊?
南宫残花:就是后院那两只鸡,还有那窝兔子,以及后厨房的那些鱼。
大嘴:不,鱼是我刚买的,兔子和鸡是我从小养大的,我凭啥给放了。再说了,那顾客还得吃呢?
南宫残花:你这里有几点概念上的误区。第一,鱼是买的吗?
大嘴:可不是吗?我花了二十五文钱呢。
南宫残花:真的?
大嘴:二十四文——(香芋回头)掌柜的我跟你说,我刚才是忘了,我不是想眯这钱啊……
香芋:我知道的!
南宫残花:我的意思说的不是这个,鱼是钓上来的,它原本属于江河,属于自然,可是人们把它打捞上来,去换钱,这样公平吗?我不禁要问,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是谁赋予的你们这种权利?
大嘴:不是,鱼又不是我钓的,那行,到时候鱼可以给放了。但是那个鸡和兔子可是我从小养大的呀?
南宫残花:这只能说明你有抚养权,我打个比方,比如说,有一个人把你从小养到大,突然有一天,说杀了你吃肉,你是什么感受?
老白:没那么严重吧,那是个鸡,又不是人,你这不偷换概念么?
香芋:去去去,这些事情都听南宫指挥啊,(小声)我欠她的人情!愣着干啥呀,还不赶快释放小动物去。
大嘴: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香芋:来来,喝水,喝水。
(切镜头,半晌过后)
香芋:喝口水吧,喝一口吧,师妹。
大嘴:那个兔子和鸡我都给放了,鱼我也退给鱼贩子了。
南宫残花: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退给鱼贩子,他不还得卖吗?
大嘴:那不退咋办呐,二十四文钱呐?
香芋:啊?
大嘴:啊,二...二十五文,我又忘了掌柜的收好啊……
香芋:我知道了。
南宫残花:我没精力跟你们纠缠这个了。下面我说第二项,请大家把所有的皮制品都交出来。
无双:皮制品,主要指什么?
南宫残花:貂皮大衣,皮靴,皮手套,凡是跟皮有关系的,都拿出来。我打算为它们举行一个简单而隆重的埋葬仪式,让这些自由自在的生灵,尘归尘,土归土,回归到大地的怀抱。
小郭:哎哎哎,拜托哎大姐,马上就要入冬咧,把皮货埋了,你想活活冻死我们啊?
南宫残花:没有皮的,可以穿棉的嘛。
大嘴:呃,对对啊,咱把皮子都交了吧都交了啊。
小郭:敢情你没有皮货,什么人呐你?
香芋:小郭,过来,那你那条狐皮的围脖交出来。
小郭:啊?
香芋:(小声)回头我再给你买条新的。
小郭:你别逗了,我那是银狐皮你上哪儿买啊?
南宫残花:(高价值滴来了)那是一只银灰色的母狐狸,奔跑在洁白的雪地上,它嘴里叼着刚刚捕获的野兔,准备回去喂养刚出生不久的幼仔。它没有发现,一只利箭正对准了它的胸膛,嗖~母亲被射倒在地。猎人为了使它的皮毛更加柔软,活生生剥下了它柔顺的皮毛。这个时候,母亲还在挣扎着,两只漆黑的眼睛里渗满了泪水,不知道它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还是因为它对那几只即将饿死的幼仔的疼惜和歉疚……
小郭:别说了,我给你就是了呗,原来以后掌柜的是唠叨大师。没想到来了一个唠叨之神。
大嘴:你除了唠叨,不,你除了皮毛你还有啥吩咐?
南宫残花:我希望,从今天开始,大家都能跟我一样,将素食主义进行到底。
众人:什么主义?
南宫残花:素食主义,也就是吃素。
香芋:大嘴,去把客人的肉菜都撤了吧。
大堂,夜
大嘴:小葱拌豆腐,素香肠,素火腿,素红烧肉,炸茄盒,全是素的。
南宫残花:这些菜是用什么做的?
大嘴:呃,主要是豆腐,里面加点花菜还有茄丁啥的,上锅之前呢,我拿猪油先泡一下……
南宫残花:猪油?通通拿回去!
大嘴:不是,我就泡了那么一小下下……
南宫残花:半下也不成,这是原则,拿回去。
大嘴:不……拿回去我拿哪儿去。
南宫残花:随便,先把它放到厨房,回头我亲手埋了。
大嘴:掌柜的,你看见没有,就算是吃素的它也不能一点儿油腥都不沾吧?
香芋:呃,就是就是,就是有一点也没有关系嘛。
南宫残花:(又开始上价值了)那是一只可怜的猪猪,当它长到三个月大的时候,它好奇的问妈妈,我们为什么不用干活就可以吃吃喝喝。母亲回答说,可怜的孩子,这就是我们的宿命,我们的出生就是为了更好的迎接死亡。说到这里,猪妈妈哽咽了,它的眼里渗满了晶莹的泪水。
大嘴:啊,行行行,你你你别说了,得亏你那药膏我这脖子才能好得那么快啊,就冲这个,我给你面子。
南宫残花:错,不是给我面子,是给那些绝望而无助的猪猪。
大嘴:嘿~那对不住了,我跟那些猪还真不熟——行行行,你到时候帮我转达一下啊。我埋了去。
香芋:哎呀,师妹啊,你这个素食主义,打算进行到啥时候啊?
南宫残花:进行到底啊!
香芋:我知道,这个底在哪儿吗?
南宫残花:根据我个人的经验,一段时间不吃肉再吃到肉的时候就会有一种恶心感。到那时候,我就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大堂,夜
南宫残花:我知道,一开始吃素的时候,确实很难过,不过没关系,再忍一段时间就好了。
老白:可这菜也不下饭呐。你看看这个,这个,这这。一点油水都没有怎么吃啊!
南宫残花:我教你一个好办法,闭上眼睛,把它想成山珍海味美味佳肴。
香芋:这个办法好。老邢缺钱花的时候使过。
无双:怎么使的教教我们啊!
老白:(学老邢)这不是清汤面,这是鳝丝面;这不是白馒头,这是鳗鱼寿司。
大嘴:这不有病吗?不吃了。
南宫残花:等等。刚才我进厨房的时候,看见一块大排,我已经把它埋了。
众人:啊~~!(看着大嘴)
大嘴:你下手还挺快,呵呵,跑我前面去了……
南宫残花:这大家要实在是吃不下去…(众人期待的表情)我可以为你们吹奏一曲。
香芋:好好好好,吹奏一曲给大家助助兴啊。
南宫残花:那好。这首曲子,是我在竹林里打坐时悟出来的。当时,徐徐清风吹着竹叶,发出一种沁人心
脾的声响,那是自然的律动。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籁之音吧。请大家用心灵去感觉吧!
(南宫吹笛子,众人捂耳朵)
众人:哦好好好……
南宫残花:怎么样这首曲子?说实话。
大嘴:呃~这个~曲子倒是挺前卫的哈呵呵,就是没大听明白。
无双:能不能换个保守点的曲子啊?
南宫残花:对不起,不能。
无双:为什么啊?
南宫残花:音乐跟做人一样,一旦上了境界就再也下不来了……
(饭后)
南宫残花:唉等等等等。大家先坐下,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老白:说吧说吧。
南宫残花:我们不光是今天吃素,明天吃素,后天吃素,大后天也吃素……
众人:大大后天还得吃素!
南宫残花:而且不能喝酒!
大嘴:哎呀妈呀掌柜的她啥意思啊?啊?不让吃肉也就算了,还不让喝酒,这日子还让不让咱过啦?
小郭:我觉得喝不喝酒都无所谓,但你能不能先把狐皮围脖还给我先?
香芋:去,我师妹也是为了你们好,别不知好歹。
老白:谁不知好歹了?我们已经够配合的了,你总不能得寸进尺吧你!
香芋:师妹呀,喝酒这条能不能暂时算了,毕竟酒和动物扯不上关系……
南宫残花:谁说扯不上?(艾玛又开始上价值了)那是一只优雅的田鼠,拉着它可爱的表妹在稻田里穿梭,寻找过冬的食物。表妹很困惑,怎么一夜之间所有的稻子只剩壳了。表哥告诉她,所有的稻子都拿去酿酒了,这个冬天我们怕熬不过去了,我们的婚礼,暂时推后,说到这里……
老白:两只老鼠的眼中渗出了晶莹的泪水。
南宫残花:不是老鼠,是田鼠。不信你可以到田里去看看。
香芋:不用看了,就按师妹说的办啊。谁要是再敢喝酒罚半个月的工钱。就这么定了。
厨房,夜
(小郭拿着两个鸡蛋,掌柜的入)
小郭:哎呀~~妈呀~~~~~
香芋:你们俩咋还没有睡啊?
小郭:我们……这个……
香芋:手里拿的啥?
小郭:没啥。
香芋:拿出来。
(小郭拿出鸡蛋)
香芋:哼哼哼哼哼哼……哪来的鸡蛋呀?
小郭:小心点儿,这是最后两个鸡蛋。
大嘴:掌柜的我跟你说啊,你那师妹啊,把所有的荤菜扔的扔埋的埋,就这俩鸡蛋还是我白天偷摸儿藏的呢。
香芋:分给我一个吧,你们俩吃一个。
大嘴:我们俩吃一个……
小郭:我们俩吃一个……
香芋:算了,炒着吃,大家一块儿吃。
大嘴:好好好。
香芋:起火儿,开锅!
(南宫入)
南宫残花:忙啥呢你们?
香芋:炒鸡蛋。……嗯?妈呀……
南宫残花:哼哼,拿来!
(小郭不情愿地交鸡蛋)
南宫残花:哪来的鸡蛋?
香芋:他们俩给的。我早就说过了,吃饭就好好吃,按时吃,你们这啥意思吗?
南宫残花:这我不同意。饿了就得吃,否则肠胃就得出现问题。
小郭:听听——
南宫残花:但是鸡蛋不能吃。
众人:嗯?
南宫残花:我说过,要将素食进行到底。
小郭:拜托你啊大姐,鸡蛋也算是荤的吗?我的鸡蛋……
南宫残花:但是它能孵出小鸡来。这是生命的开始,相当于人类的胎盘。我想请问,你们会吃胎盘吗?
众人:噫呦……
南宫残花:那是一只勤奋的芦花鸡,它每天从早到晚,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生蛋。它天真的以为,只要它足够努力,就能生出许多小孩来。可是它错了,它生的每一个蛋,都被无情的主人拿到集市上换了钱。终于有一天,母鸡得知了真相……
香芋:它的眼睛里渗出了一颗晶莹的泪水。
南宫残花:那是悲伤的泪水,绝望的泪水。
小郭:你看我的,我这是饥饿的泪水,抓狂的泪水~
大嘴:眼泪不停的流啊,你看眼睛都流肿了。
南宫残花:再坚持几天,肿会消的。请相信,有一天你们一定跟我一样,领悟到自然的真谛。鸡蛋我没收了,你们慢慢领悟吧,有什么事儿及时沟通,我在前方等着你们。
小郭:小心,我的鸡蛋……鸡蛋……我的鸡蛋……
香芋:哈哈哈哈哈哈……不要慌,鸡蛋没有了咱还有猪油,可以泡饭吃。
(南宫复返,把猪油拿走)
众人:行了行了差不多了……嗯?
小郭:猪油呢?
香芋:大嘴,你最爱藏东西了。
小郭:大嘴,嘴张开!
大嘴:啊啊~~~
小郭:没有啊!
大堂,昼
香芋:哎哎哎?都站在这儿看白戏啊?为啥不做生意呢?
老白:做啥生意啊,你也不给人做肉,人谁来啊?
大嘴:全是素菜你吃啊。切!
香芋:师妹起得早呀?
南宫残花:师姐早。吃饭了吗?
香芋:还好。
南宫残花:还好?
香芋:啊,你这次出来,有没有跟家里打过招呼呀?
南宫残花:打过了。我跟他们说我出来转转,过几个月就回去。
香芋:你去过京城吗?
南宫残花:去京城干吗?
香芋:热闹呀!到处都是人还有动物。满大街都是野味馆,每天吃掉的动物,可以盖一座动物园。
南宫残花:太残忍了!
香芋:所以你要去解救它们呀!晚到一天就是一座动物园。
南宫残花:师姐,我现在就去。
香芋:太好了!
众人:再见啊……
南宫残花:不行,我还要再呆几天。
香芋:为啥呀?盘缠不够我这有啊。
南宫残花:钱我有。主要是大家现在刚刚开始吃素,要坚持到底,如果我现在离开,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香芋:不可能,有我帮你盯着呢。你赶紧上路吧。
(香芋推南宫出)
南宫残花:你别推我。对不起,在你们没有改掉恶习之前,我是坚决不能离开!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使命。
(众人争执起来,争执中,香芋被推来推去,倒地撞在门上晕了过去)
老白:湘玉!湘玉!湘玉!
众人:掌柜的……师姐……
佟寝,昼
老白:湘玉她没事儿吧?
南宫残花:生命……有可能不会消失。
大嘴:啥意思?
小郭:就是小命保住了。
老白: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南宫残花:但她有可能……
老白:有可能?有话你就直说,我挺得住。
南宫残花:我表姐以前骑过马,摔下来过,后脑勺严重受了伤,这一次是旧伤复发。
大嘴:你给我那药膏我屋里还剩点儿,我给她……
南宫残花:没用的,以前摔的淤血还在,这次虽然摔得不重,但是把以前的淤血摔散了。
无双:摔散了说明什么呀?
南宫残花:这说明,她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弄不好还要香消玉殒。
(老白呆怔住)
大嘴:这又是啥意思说的?
小郭:就是小命又不保了呗!
大嘴:啊?这这……
老白:你们都出去吧。
大嘴:不是,老白……
老白:(怒)出去!!
(众人出)
老白:(含泪)湘玉,你不能走啊,咱俩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下。湘玉,你要是能听见,你就吱个声,我不能没你,湘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