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绍

庄：强大的

陈：坚定的

注意事项

需注意并非属于大众类型的本，有历史原型

有特定的社会氛围和时代背景，拒绝恶搞、娱乐化剧本

最好台湾腔，不会的话就看着改词，切勿勉强，按你自己的语言习惯走

正文

课间环境音

干音0:16

教官：二甲班长是谁，过来帮忙装一下这个

庄：哦——

庄：（拿在手上）这是什么？

教官：叫你装你就装，问那么多，等下叫同学把禁书名单贴一贴，每个班都要

庄：（小声）这是监视器？干嘛要装监视器

管乐教室环境音，乐器声入0:50（或者直接入）

陈：（教室内都是黑色的吸音海绵，感受到压抑）

庄：（远到近）你吹什么的？

陈：……长笛

庄：（坐下）有学过吗？

陈：（点头）嗯

庄：升旗四首都会吼

陈：（摇头）金马跟颁奖乐不会

庄：那你升旗就都不要去，在这里练就好，谱确定都有拿到吗？（翻书）这一本最后一页就是指法，有不会就问我，我也是吹长笛的。

陈：好

庄：你几班？

陈：高一丁

庄：OK，我在高二甲，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去升旗咯。（提起谱架，看见陈的座位前空空的）对了啦，你还没有谱架，升旗结束我带你去拿。

升旗《金马》1：50（不用调小，会渐小的）

陈：（走出教室，坐在楼梯上听，呼出一口气）

风铃声2：20

陈：（感受到自由）

陈：（翻开书2：26）

陈：（慢读）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天空。你的眼睛是早上的摇篮，你的眼睛是繁星的王国……

音乐结束

开关门2：54

庄：（谱架放地上）

陈：谢谢

庄：（笑）不会

陈：（小声）你叫什么

庄：（没听清）啊？喔，我姓庄，你叫我馨妍就好了啦，大家都这样叫，你咧？

陈：陈恺玉

庄：名字很好听

陈：谢谢，你也是

庄：我等下要去装东西了，（抱头抓狂，夹子音）淦~~~超忙的，（恢复本音）你有什么问题吗

陈：没有

庄：你有什么任务吗？

陈：……没有

庄：那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蛋糕？

陈：你生日吗？

庄：对啊，在我家办party，比较多人是我们乐团的，你可以借此机会跟他们熟悉一下。

陈：好，几点？

庄：八点，板桥那边，我把地址写给你（写）

陈：你要去装什么？

庄：哦，我们班的监视器啦

陈：监视器……我们学校应该是最早的

庄：对啊，都还没听别的学校说要装监视器（给地址的一瞬间抬头对上陈的目光）

陈：你害怕吗？

庄：……怕什么？

陈：被监视

庄：我又没有犯错，干嘛要怕

陈：犯没犯错，已经不是我们说的算了

庄：总是有规则的吧，不要违规就好了，安心啦，做个平凡人

陈：……嗯

庄：（察觉出不对）你违规了？

陈：……没

庄：真假

陈：……真的

庄：（逗她）没在偷看禁书吼？

陈：（快速摇头，咽口水）没有！

庄：也没在参加莫名其妙的组织吼？

陈：没！

庄：（笑）不逗你了啦，晚上见喔

陈：（点头）嗯！

晚上

陈：敲门6:00

庄：开门6:05嗨！学妹，来很早欸你

关门6:12

陈：学姐好……

庄：你先找地方坐，我气球还没吹

陈：我帮你

庄：好啊

音乐声入

这段节奏要慢一点，不然卡不上音效

庄：打气筒声6:32（陈直接入）

陈：（嘴巴对着虎口吹，吹半天不起来，气球飞走6:38）

庄：（哈哈大笑）学/长笛肺活量这样不行啦

陈：（不好意思）我气比较短（对着虎口吹）

庄：我来（对着虎口使劲吹，吹到音效来，飞天7：00）

陈：哈哈哈哈

庄：淦~手的问题，手没有抓稳，再来一次。（对着虎口吹，飞天7:13）啊——怎么还是这样子！

陈：哈哈哈

音乐结束

钟表三声完入7:23

八点

庄：（看钟）时间差不多了，阿飞他们应该好了

陈：阿飞？

庄：管乐的器管啦，高高瘦瘦戴眼镜那个，你的谱架就是他帮忙拿的。奇怪，他从来不迟到欸

陈：（不安）……我认识阿飞

陈怀疑阿飞被抓了，情绪开始不对

庄：你们认识？他今天没来升旗吧？好像被吕老师叫走了

陈：（茫然）以前认识的

庄：喔，怎样认识？

陈：一起……读过书

庄：酷，读什么咧？

陈：（闭眼，默背）你的眼睛是早上的摇篮，你的眼睛是繁星的王国

庄：不错喔，谁写的？

陈：（睁眼）……泰戈尔

庄：好像有在哪里听到过

陈：（轻轻吸一口气，一边默背，一边感受到无尽的害怕）我的歌声消失在你眼睛的深处，就让我翱翔在那一片天空里吧，就让我翱翔在那一片孤寂无垠的天空里……（被捂嘴）

庄听到‘翱翔’开始察觉不对

庄：（捂嘴）这是禁书！你小声一点！

陈：（被捂着，哭）阿飞被抓走了

庄：什么被抓走？（松开）

陈：阿飞……

庄：（小声）你们一起偷看禁书？

陈：（哭）……嗯，他说放学会给我暗号，我一直没有等到，我以为没什么的，但他现在都没来，一定就是出事了。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庄：（抱住，哄）可能只是出了什么小状况才没来，明天再看看。（捧陈的脸）现在也才八点啊，今天都还没结束。

陈：……

庄：其他人怎么会也没来

陈：……路上被抓

庄：不会啦，不要讲这种话。

陈：抱歉……（闽南语：歹势）

以下是充满紧张感的快乐

庄：（缓和气氛）生气诶，既然都迟到，蛋糕我们就先吃好了！

陈：……再等一等吧

庄：不等啦，先吃，吃剩下的给他们。（切蛋糕）你的，要不要水果

陈：……一块就好，谢谢你，学姐

庄：不会

陈：谢谢你……不怕我拖累你

庄：你跟阿飞都是我的朋友，哪有拖累我

陈：窗……是绿色的

庄：（看）哪里的窗？

陈：如果有人问你窗户是什么颜色，你就说是绿色，他会救你……

庄：（打断）我才不想知道窗是什么颜色，我只知道我很饿。（抱头）淦~~是不是忘了唱生日歌？我蜡烛去哪了！！（崩溃）我怎么什么都忘记，你怎么也没提醒我

陈：（破涕为笑）我哪知有笨蛋会连过生日的流程都不知道啊

庄：（四处翻找）怎么办！！蜡烛不见了！！

陈：不然就直接火柴吹一吹怎样？

庄：你很聪明欸！（划火柴：手快速刮桌子）

陈：还没，生日歌还没唱

庄：我忘记了！

陈：（小声，边拍手边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唱两句或者唱完都可以）

陈划火柴（无音效）

庄：（笑）

陈：（笑）许第一个愿望

庄：全家平安，无灾无病

陈：第二个

庄：明天阿飞请我吃蚵仔煎

陈：（轻声）第三个在心里说喔，火柴要灭了你快一点

庄：（os，闭眼）自由

庄：（睁眼，吹）

陈：生日快乐！

庄：开心~

……

屋内昏暗，只有窗外一点月色

庄躺在沙发上，陈坐在扶手上望窗外

（陈担心阿飞他们还会不会回来，被庄察觉到）

庄：（躺着的）诶，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陈：（扭头，隔了一会）没有

庄：你跟阿飞一起看书，你们就没有发生点什么……暗生情愫之类的剧情

陈：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庄：（调皮）最好只是朋友啦~

陈：你有吗？

庄：有什么？

陈：喜欢的男生

庄：没有欸

陈：从小到大都没有吗？

庄：对，从小到大都没有。虽然我很常跟男生打成一片，但我没有喜欢的男生

陈：女生呢

庄：（想到坏点子忍笑，但没笑出来）有吧

陈：谁？

庄：你

陈：我？？？

庄：哈哈哈哈

陈：确定是我？？

庄：对啦是你啦

陈：很没说服力欸

庄：禁书好玩吗？

陈：哪里好玩

庄：那为什么要冒险去偷看呢

陈：一开始只是好奇，以为禁书里面真的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然后阿飞告诉我，禁书很有意思，他给了我一本他抄的《飞鸟集》。

庄：就是你读的那个吗？

陈：（拿出来，小声）我读的叫《园丁集》

庄：圣经？？

陈：里面抄的一大半都是圣经，只有一点点是园丁集

庄：很谨慎欸（翻）

陈：嗯 ……然后我就被禁书里面的思想吸引了。（闭眼，窗子一开一闭，陈感受到微风）自由在我脑海中有了形状。

庄：自由是什么形状？

陈：我想一下

陈：……我家养过一只鸟，叫阿空，天空的空，是我取的名字。有一次阿空破笼飞了出去，在小巷子里一路跌跌撞撞，直到撞倒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地发抖，被我捡回家。

陈：然后有一次我喂食的时候，跟阿空玩了很久，隔天来看发现笼子竟然没关，但阿空也没有飞出去，反倒跑到离笼口最远的位置。我想，阿空的自由，就是它的那一小块方寸之地。

陈：但我想试着改变阿空的想法，让它爱上天空，于是我每天都带它去公园里飞，起初它飞的很不好，总是摔下来，几次之后它开始会飞了，然后阿空就飞走了，飞的很远、很高。

庄：自由的形状，不再是那个鸟笼，而是天空

陈：依旧是鸟笼。

陈：我依旧每天都会去公园走走，看看阿空还在不在，一周后，我在公园里看见了阿空的尸体。

陈：（叹气）阿空的命运落在我手里，是它的不幸。

庄：也许阿空自己并没有那么认为。

陈：那也是因为阿空不知道，它活在我的掌控之中。（看庄）我们又活在谁的掌控之中呢，你看见了吗？

庄：……看见了

陈：那你看得见掌控我们的人，他们的背后，又在受谁的掌控吗？

庄：……看不见

陈：这世界就是这样的。鸟笼之外是更大的鸟笼。自由，就是鸟笼的形状。

庄：所以这世界根本就没有自由。

陈：……（看窗外）所以我们才要一步一步去探索，寻找最适合自己的禁锢。现在，我明显感受禁锢的包裹，这里已经不适合我了。

庄：（想了想）张开双手会好一点吗？

陈：（张开）会。

庄：再转一圈

陈：（笑）你家很大吗？

庄：那就小小的转一圈

陈：（转动脚步，转了一圈）

庄：做被禁止的事情，还会有很刺激的感觉吧？

陈：会，有一种喜悦感，还有一种害怕。

庄：阿空也许也是这样，对更大的自由感到害怕。

陈：嗯……

陈：我不害怕……我蛮想出去，去香港啊日本啊，禁书在那些地方都不是禁书，可以光明正大的读。（呼气）我觉得去外面，对我来说就是我要的自由，我就可以找到被掩盖的真相。

庄：现在出国会被抓，抓很严

陈：我相信总有规矩被打破的那天。我会等。

庄：嗯，我也等。

陈：几点了？

庄：（到钟前眯眼看）九点半

陈：……阿飞（紧张）

陈：（呼气，调整情绪）我有问过阿飞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庄：为什么

陈：他说阿飞在一些地方是叛逆青年的意思

庄：超符合他的

陈：（笑）我也觉得

庄：嗯……我有点困了

陈：睡吧，晚安（扭头）

庄：别再看窗外了啦，阿飞那小子你等不到他

陈：我再等一下，就睡

庄：拿你没办法

庄：（哈欠）那我先睡咯

陈：嗯

记得切BGM！！！

枪响声——

陈：（惊醒，大口喘气）学姐……

陈：（四处张望）学姐，学姐？庄馨妍？

庄：（远）你醒了？我在做早餐

陈：（跑过去，背后抱）你没事真好……

庄：突然跑过来，吓到我了

陈：（放手）对不起

庄：吃什么酱

陈：花生

庄：OK~花生蛋吐司~大功告成~想喝豆浆还是牛奶？

陈：（头靠庄的肩膀）谢谢你——（直接入下一句）

庄：你很客气喔

陈：没有离开我

庄：（转身）怎么了？

陈：没什么，（突然感到荒谬的笑）我梦到你们都被抓走严刑逼供，到死都没有供出我。

庄：（摸头）你说，我听着呢

陈：（安心）我梦到你自己去上学了，没有叫醒我。你一个人去到学校，发现教官昨天就把阿飞、吕老师他们都给带走了。阿飞他们被折磨到死都没有说出自己要去板桥的哪里。而且就连管乐的同学也全都被抓走审问。

陈：那天装的监视器……拍到了你跟我的对话，你成了被严重怀疑的对象，但你咬定说自己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你就被他们用水折磨了一晚上，活活呛死了（难过）。后来有同学报告说看到过我去了你家，他们就找来了这里，把我枪毙了。

陈：我清楚记得，昨天生日布置的场景都还没来得及还原，气球、生日蛋糕、火柴都还在，我就倒在你睡着的那个沙发的下面，血溅了一地，奄奄一息的时候，我看见了沙发下的蜡烛，就是你昨天在找的那个。

……

庄：（摸陈的脸，温柔）谢谢你，恺玉，我找到属于我的自由了。

陈：（看她）什么？

庄：（坚定）或许你也找到了，张开手臂，再试一试

陈：（慌张）你先告诉我 你到底在让我试什么？

庄：自由

陈：（张开双臂，流泪）自由……

庄：（笑）嗯，对！再转个圈呢！

陈：（笑着哭）好！

庄：感受到了吗，自~由~的感觉~

陈：自由——（抬头看天空，惊喜的哭腔）是阿空，我看见了阿空！它在窗台等我

庄：它没有怪你，它很爱你

陈：（哭，擦眼泪，笑）嗯，我爱你们……

无音效

陈：（os）所以我们，现在在哪里？

庄：（os）路上吧

陈：（os）去哪里的路上？

庄：（os）天堂的路上啦

陈：（os）哦……天堂会有管乐吗？

庄：（os）我觉得会，阿飞一定已经在等我们了，你猜猜看 他会不会也在办一个party欢迎我们？

陈：（os）我猜他会

庄：（os）放我们鸽子让我们等他那么久，他敢不办，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陈：（os）天堂会有监视器吗？

庄：（os）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安心啦，去到那边什么烦恼都会消失的

陈：（os）……我们真的可以上天堂吗？我阿公说年纪轻轻就去世的不能上天堂欸

庄：（os）听他乱讲，一定能上，信我

陈：（os）好，信你

庄：（os，回忆园丁集的内容）就让我翱翔在那一片孤寂无垠的天空里，就让我排开它朵朵的云彩，在它的阳光里展翅飞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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