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的信仰》

知名男明星孟新阳坠楼身亡！密室，坠楼，两块劳力士手表……现场疑点重重，其案件却在12小时内被迅速定性为意外。

张野：年轻巡警，正义、带点莽撞的热血，因职位所限调查受阻。正和官二代女友谈婚论嫁。

陆鸣：19岁娱乐圈新人，青涩惶恐，亲历事件后彻底认清娱乐圈“资本裹挟”的本质。张野的坚持，让他看到了另一种活法。

孟新阳：已故知名男星，故事的起点。表面光鲜，内心可能充满挣扎。

其他在场朋友（4人）：知名编剧吴三品、制片人赵亮、同行艺人王潇潇、陆鸣，他们的口供看似一致实则漏洞百出。

人声干音：顾轻舟，极光，绎声，哄哄，红鸾，顾淮，云鹤，弋笙（排名不分先后，按出场顺序）

——诚挚感谢为本剧贡献精彩干音的各位老师！

Bgm1

(事发小区，吴编剧房产内。)

老周：张野，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说说情况。——极光

张野：死者孟新阳不是小区住户，是昨晚聚会的外客，今早6点18分被清洁工发现在草坪上。现场我已经封了，初步判断坠楼点就是这间书房。

老周：吴老师，这是你家。昨晚的聚会是怎么回事？——极光

吴编剧：（推了推眼镜）就是个……朋友间的小聚。新阳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我想着找几个朋友陪他聊聊。这…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情？——绎声

王潇潇：阳仔他…心里不痛快，喝得有点猛。快到凌晨一点的时候，我们扶他去书房休息。他当时还跟我说‘想一个人静静’，然后就听见他‘咔哒’一声把门反锁了。（看向陆鸣，寻求认同）——哄哄

陆鸣：（立刻附和）对对，锁门声我们都听见了。吴老师这儿隔音好……

老周：（目光扫视众人）之后呢？直到早上六点前，有人再见过他，或者听到任何异常动静吗？——极光

赵制片：没有。我们都以为他睡着了。直到早上六点准备散场，才发现他不在。——顾轻舟

王潇潇：走到楼下才发现...他已经在草坪上了。——哄哄

(众人神色各异）

陆鸣：（猛地抬头，又迅速低下）

老周：张野，你到的时候，书房什么情况？——极光

张野：书房门被反锁了，(目光扫过吴编剧）房主说钥匙早丢了，找了物业才打开。不过……窗纱右下角有一个不规则的破洞，边缘外翻，像是从内部用力抠破的。

吴编剧：不可能！昨晚聚会前我还检查过，一切都是完好的！……我的意思是说，这也太奇怪了。——绎声

老周：（检查了门和纱窗）门，是反锁的，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我们在死者口袋里，找到了这个。（展示物证袋）吴老师，麻烦你确认一下，这是你的表吗？——极光

吴编剧：这……是我的…是我的。我放在书房的抽屉里，怎么会在他口袋里？这…简直是荒唐！——绎声

张野：（不紧不慢地补充）周队，我巡逻这个片区三年，巡更打卡，每晚10点、凌晨2点、5点都会经过这栋楼。昨晚2点那次巡逻，我清楚地记得，这间书房的灯——还亮着。

(众人脸色骤变)

老周：你的意思是？——极光

张野：按照各位一致的说法，孟新阳先生凌晨一点就已入睡。那么请问：凌晨两点，在这间反锁的、只有他一个人的书房里，亮着灯的人…是谁？在做什么？

吴编剧：可能...可能是他半夜起来开了灯？——绎声

王潇潇：对，他口渴了起来喝水……一定是这样！——哄哄

张野：还有，我在第一现场，发现死者的体态很奇怪，如果是意外失足，身体本能多半是背朝外仰躺，但……

(现场陷入死寂)

老周：张野，继续说你看到的。——极光

张野：但他是面朝大楼，一只手向前伸着，五指呈抓握状。那个姿势就像…在最后一刻，还想拼命抓住什么。

陆鸣：（突然站起）我...我去下洗手间！

张野：……（注视着陆鸣离开的背影，眼神深邃)

老周：今天就到这里。请各位保持手机畅通，随时配合调查。——极光

众人起身离开，赵制片走向老周。吴编剧在门口停下脚步

赵制片：周队长，问个程序问题。意外事故的调查阶段，涉事公民的隐私信息，会对外保密吧？——顾轻舟

吴编剧：（一唱一和）是啊周队，今天来的都是朋友。你们秦副局也来过我这儿喝茶的。我们本意是安慰新阳，谁知道……媒体最喜欢捕风捉影了，这要传出去，对大家的清誉都不好。——绎声

老周：二位放心，合法合规。——极光

（ 冲水，洗手间门打开）

张野：陆先生。

陆鸣：（有些慌乱）啊？警官……还有事吗？

张野：（带着审视）没什么，只是例行记录。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陆鸣：（勉强挤出一丝笑）……没有。就是…太突然了，有点吓到了。

张野：是啊，上一秒还在和朋友聚会，下一秒人躺楼下了，口袋里还多了不属于自己的名表……是挺让人想不通的。

陆鸣：（嘴唇翕动了一下，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我……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几乎是逃也似的 快步离开)

(只剩下张野和老周)

老周：都问完了，口供基本一致。门反锁，没有闯入痕迹，加上那两块表……上面催得紧，舆论压力大。我看，可以初步定性为意外了。醉酒失足，或者……心理压力过大。——极光

张野：（从窗看下去，楼下的警戒线正在撤走）周哥，那个陆鸣……眼神躲闪得厉害，不像是单纯被吓到了。

老周：小野，你的直觉我明白。这帮人的口供整齐得像背过的台词一样，我心里也犯嘀咕。可规矩就是规矩，办案要讲证据。现在所有物证：反锁的门、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都指向意外。这扇门，就是目前最硬的证据。——极光

张野：我巡逻这些年，见过太多表面文章。这扇门看起来是锁死了所有出路，可我总觉得，案子不该在这儿结束。

老周：（一边听张野说话，一边拿出烟盒，发现已经空了，有些烦躁地捏扁盒子）……——极光

张野：（注意到老周的动作）哥，我下楼买包烟，顺便给兄弟们带点喝的上来。

老周：小野，记住你的身份；违规调查是红线，别让我难做。还有，你姐前天还念叨，说好久没见你来家里吃饭了。——极光

张野：（语气轻松）放心吧姐夫，我就是买个烟。我姐做的红烧肉我可一直惦记着呢，过两天就去。

老周：快去快回。记住啊，就买烟！——极光

08：20张野从便利店出来，看到陆鸣坐在车库台阶上看手机

张野：陆先生，又见面了。

陆鸣：（慌乱地收起手机）张警官...我、我正准备走...

张野：（在台阶另一侧坐下）不是吓到了吗，怎么不回家？

陆鸣：（苦笑）家？我住公司宿舍，现在回去……肯定都是记者吧。

（沉默）

张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牛奶，递给陆鸣）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饿了吧？

陆鸣：（愣住，迟疑地接过）谢谢...

张野：（看着前方停着的车）我亲戚家有个妹妹，和你差不多大，在准备艺考。当明星，是她从小的梦想。

陆鸣：（捏着牛奶盒）梦想...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

(又是一阵沉默）

张野：（看着前方）我在这片区巡逻三年，吴编剧人缘很好，经常有明星来他家做客。但孟新阳，我没见过。

陆鸣：……（沉默喝牛奶）

张野：（继续平静地说）一个不住在这里的人，第一次来就死在别人家，口袋里还装着别人的名表......这事，你信吗？

陆鸣：我……（手指收紧，指节发白）我信吧……

张野：（话锋一转）那扇窗，纱窗破洞边缘的纤维很新。一个人如果是失足，为什么会用那么大的力气去抠窗纱？

陆鸣：（呼吸变得急促）我真的不知道……

张野：（侧头看向陆鸣）陆鸣，刚才在楼上，当我说'凌晨2点灯还亮着'的时候，你的反应，骗不了人。

陆鸣：（猛地抬头，脸色煞白）我说了我不知道！

张野：你当时就在那里，一墙之隔！孟新阳死得不明不白，他口袋里那两块手表，会成为他永远洗不掉的污点。(停顿一下）那双手，到底想抓住什么？是窗纱？还是......凶手？

陆鸣：（双手捂住脸）可我又能怎么样？......王潇潇和阳哥同期出道，现在一个如日中天，一个却......我惹不起......

张野：（身体前倾）我只是一个巡警，但我相信，只要真相存在，就有人能听见它的声音。

陆鸣：（沉默一会，深吸一口气）昨晚......阳哥回书房后......可能是一点多吧，我去洗手间，路过书房......我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张野：（眼神骤然锐利）

陆鸣：张警官，你知道什么是‘资源置换’吗？

张野：略有耳闻。

陆鸣：昨晚...王潇潇根本不是去安慰阳哥的。她应该是去炫耀的……炫耀她拿到了阳哥最想参演的那个电影。

张野：（不动声色）因为吴编剧的推荐？

陆鸣：你怎么知道？！

张野：我巡逻时见过王潇潇的车，凌晨进出这个小区不止一次。每次都是去吴编剧家。

陆鸣：（压低声音）我听见了...王潇潇对阳哥说：‘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顶流？吴老师现在捧的是我。要么接受现实，要么就...’

张野：就什么？

陆鸣：后面的话没听清。但是...阳哥很激动，他说：‘你们非要逼死我才甘心？’

张野：后来呢？

陆鸣：我心里很慌......又不敢乱走，怕撞破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直到早上......我听到一声很轻的关门声……（痛苦地抱住头）所有人都说没再见过他，都说门是反锁的......我不敢说......

张野：很轻的关门声？

陆鸣：嗯，过了一会，赵制片从厕所出来，还抱怨厕所的门锁不好……

张野：是巧合吗……那两块手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两块？

陆鸣：这个我真不知道。但我记得...吴编剧有收藏名表的癖好，他总是换新表。

张野：（沉思片刻）……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陆鸣：（突然抓住张野的衣袖）张警官！他们...他们背后还有人。我听见王潇潇打电话时提到过‘贵人’...

张野：（点头）知道了。这件事，暂时只有你我知道。（摸出手机）你加我手机，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陆鸣：……好。

Bgm2

来电

老周：小野，案子结了。意外坠楼，不予立案。——极光

张野：周哥，这事还有很多疑点...

老周：（打断）到此为止！这是命令。……秦副局亲自过问了。——极光

张野：知道了哥……（ 挂断，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嗯！

张野：（喘气，慢慢冷静下来）12小时定案，家人远在千里……排除刑事嫌疑……意外？好一个意外。

时钟滴答、张野查资料、交接班，泡面……转换到优雅的咖啡馆，杯碟轻碰

林晚晴：小野，爸今天又来电话了，西区那套房子的钥匙，他恨不得明天就塞到我手里。你总得……让咱爸安心吧？——红鸾

张野：（犹豫）晚晴，你知道我……

林晚晴：（轻声打断）我知道，我的小野想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可我们是一家人，我的家就是你的退路，这怎么能算‘靠’呢？还是说，你心里……从来没把这里当你的家？——红鸾

张野：别瞎说！我早就把你当老婆了。

林晚晴：嗯。所以，替我未来的老公多想想，不行吗？市局那个岗位，我帮你问过了，发展前景很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安全。你在一线，我每天都睡不踏实。——红鸾

张野：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挣扎）其实一线也很好，我能保护好自己更能保护（你）……

林晚晴：小野，我比你大，有时候……真的会更害怕。给我一个安安稳稳的家，好吗？——红鸾

张野倚在车边抽烟，陆鸣路过

陆鸣：（停下脚步）张警官。好巧。

张野：（猛地回神）陆鸣？你已经搬过来了？

陆鸣：嗯，您介绍的房子，配置齐全，价格也好，太谢谢您了。

张野：辖区这块我都熟，有事直接找我。

陆鸣：（看着张野，有些犹豫）张警官……有件事，我一直在想。那天晚上喝酒……一开始我们喝的是啤酒，后来赵制片说要喝白的……

张野：（打断）这里说话不方便。上车，去所里（马上改口）不……去你新家看看。认个门。

03：23钥匙开门声

陆鸣：（不好意思）有点乱，刚搬过来，书还没整理好。

张野：挺好的……（环顾四周，目光在书桌和白板上停留片刻）你准备参加成人高考？

陆鸣：嗯，我和公司解约了，他们叫我签了保密协议……这个圈子太身不由己，还是读书好。起码…努力就会有回报，学的知识就是你自己的，谁也拿不走。 （停下）看我，光顾着说这些。茶还是咖啡？我这儿只有速溶的。

张野：不用麻烦。（走到书桌前，手指轻轻划过那摞复习资料）孟新阳的案子定性了，是意外。

陆鸣：（轻呼）啊……

张野：上面说，12小时定案是为了尽快平息风波，（叹息）…这事不方便到所里说，所以来你家谈。

陆鸣：（神色一凛）张警官，你是怀疑......？

张野：（从口袋里掏出用锡纸包裹的证物袋）我当时在现场，从孟新阳指甲缝里找到这个。里面除了窗纱纤维，还有一些皮屑组织……可能是他自己的——也可能是他最后挣扎时，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

陆鸣：（震惊）这！...应该上交...

张野：交上去？我本来想交给周队……却在看到那两块劳力士手表之后，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交上去，就会像手表一样，成为"意外"的小插曲。

陆鸣：张警官……你不怕吗？

张野：（沉静地看向陆鸣）怕。怎么不怕？（将证物袋小心放回口袋）我怕这玩意儿根本没用，白白冒险。更怕它真的有用……后面牵扯出的人，我们可能都动不了。

陆鸣：我们圈子里，演员……就像那两块劳力士手表，（苦笑）是可以随意佩戴、展示，甚至…丢弃的装饰品。谁会在意一个装饰品的真相？

张野：（目光如炬）我在意。陆鸣，如果你害怕，我现在就走，这件事与你无关。但我会查到底。

陆鸣：（动容）为什么？你甚至都不认识孟新阳！

张野：因为我穿着这身警服。我的职责，是守护这片辖区的平安。平安，（一字一顿）包括每一条生命的尊严，和每一个真相的重量。（低沉）我更怕，多年后回想起来，会恨自己今天连试都不敢试。

陆鸣：（沉默片刻）好。新阳哥帮过我，如果我因为害怕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抬起头，眼神坚定）我还是男人吗？

张野：你想清楚，你签了保密协议的。

陆鸣：（露出一丝带着决绝的笑）我查过了。违反法律法规、损害公共利益的条款本身就是无效的。他们要求我隐瞒的可能是一桩罪案的真相，这本身就违法。

张野：（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好！那我们就从头，（走向白板）来复盘：9月10日晚，孟新阳和你、吴三品、赵亮、王潇潇一共五个人，在吴三品家吃饭。饭局终了，命案开场。

陆鸣：（拿起笔快速梳理）11日凌晨，孟新阳独自进书房休息，门反锁。早上6点我们散场没看到他，走到楼下……发现了尸体。更蹊跷的是，孟新阳兜里还装着吴三品的两块劳力士手表。

张野：（接过白板笔，在“反锁”、“劳力士”下画线）在别人家离奇坠楼，疑点重重、却被快速定性为意外事件……谁在阻止真相？（转身）陆鸣，你刚才在路上提到喝酒，有什么问题？

陆鸣：赵亮说要喝白酒，我帮忙拿白酒杯…就是那种很小的玻璃杯，我摸到有一个杯底是磨砂的，其他都是光滑的，眼睛根本看不出来。后来杯子就让吴三品拿过去分给大家了……

张野：那个带磨砂记号的酒杯，分给了孟新阳？

陆鸣：我…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孟新阳喝了一小杯后，就说头晕恶心，很快就被扶去书房休息了……

张野：孟新阳的杯子被下药了？……太晚了，杯子应该已经被销毁，（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死无对证！妈的，又绕回密室！你仔细回想一下当天所有的细节，从头到尾都没看到第六个人？

陆鸣：我确定，就五个！（迟疑的补充）不过…吴三品是房主，他肯定有备用钥匙。只是，那晚…他根本就没离开过我的视线，一直…（窘迫）一直在骚扰我。

张野：啊？骚扰……你？

陆鸣：（难堪）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张野：（错愕、一丝被冒犯的直男本能）我艹……这个混蛋！你们这圈子……这么……（紧急撤回口头禅）这么乱的吗？一边捧那个女的，一边还骚扰你……王潇潇人呢？她在干嘛？

陆鸣：赵制片说要和王潇潇讨论电影剧本……他们两个去了阁楼……

张野：（下意识追问）就他们俩？讨论剧本不是该和编剧聊吗？

陆鸣：（有点难以启齿）他们，他们在阁楼……大概……待了快一个小时才下来。

张野：（表情像是生吞了只苍蝇）这他妈……男女通吃！这就是你上次说的资源共享？！

陆鸣：（苦涩地低下头）嗯……我们就像货架上的商品，不分男女，只看标价。

张野：（怒火压过了恶心）操！孟新阳呢？他也是这样被他们……

陆鸣：（急忙抬头）不，阳哥不一样！他一直想保持距离，他还教我怎么装傻推脱……

张野：吴三品骚扰你……赵亮和王潇潇同时离开……所以，那根本不是什么朋友聚会，而是赤裸裸的权色交易。吴三品是皮条客，赵亮是客户，王潇潇是商品。而孟新阳……（声音沉下去）他是不肯出卖自己的那个……这么混乱的男女关系，吴三品显然是老手，他那个房子，根本就是个淫窟！

陆鸣：（缓缓点头，无力）是……你说得对。那里就是……（艰难）用身体换机会的地方。我和阳哥……其实之前跟吴三品合作都还算愉快。阳哥拍过他的戏，他也一直以前辈自居，看起来挺正经的……所以这次他私下邀请，说是个聊正经项目的闭门饭局，我们才没多想就来了。（充满悔恨）我根本没想到，他这次会这么……这么猖狂！直接把那里变成了一个……（哽住，说不下去）

张野：闭门饭局……聊正经项目……好个道貌岸然的老狐狸！先用正经合作取得信任，再把人骗到自己的地方！（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这不是随机作案，而是针对性的，他们早就盯上孟新阳了，要逼他同流合污。

陆鸣：可吴三品几乎整晚都缠着我，赵亮也不可能进去……到底谁在里面？难道那个“贵人”会穿墙吗？

张野：监控没有，证人没有，密室反锁……这案子简直了！——真相只有一个，妈的破绽究竟在哪？

陆鸣：（仿佛自言自语）……真相只有一个？我小时候爱看柯南，有一集……凶手本来就藏在那个所谓的密室里……

张野：（仿佛被电流击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陆鸣：（些不好意思，觉得这想法很幼稚）我说……凶手其实早就躲在那个所谓的‘密室’里了，他根本就没离开过。

张野：没离开过……对！不是怎么进去的，而是他根本就在里面！（划开手机，快速登录内部系统）我之前整理线索，有一辆陌生车牌的迈巴赫进入过小区……这个，沪A 57M01，9月10日16时11分进入小区……案发后一天才离开。如果车里的人提前躲进了吴三品家……

陆鸣：那天早上我听到的很轻的关门声，就是‘那个人’离开的声音。

张野：你回忆一下具体几点？(开始查询案发当天早上的车辆出入记录)

陆鸣：我不确定……但应该是6点不到。

张野：（快速筛查，等两秒）找到了！案发当天早上5点49分，有一辆大众轿车进入小区，5点51分就出去了！只停留了四分钟！

陆鸣：四分钟……接上一个人迅速离开？

张野：没错！所谓的‘密室’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人！（快速推理）案发前一天下午，凶手开着迈巴赫进小区，拿着吴三品给的钥匙进入房间，事先潜伏在书房里。孟新阳被吴三品、赵亮、王潇潇合力做局，喝了加过致幻剂的酒，送进书房，等于被‘献’给了凶手。期间，王潇潇进入书房‘说服’孟新阳接受‘资源置换’，实则是威胁。之后孟新阳和凶手独处几小时，期间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直到凌晨5点多，孟新阳清醒了，两人爆发争执，孟新阳在挣扎中抠破了纱窗坠楼。凶手在赵亮的掩护下溜出房间，叫了大众车接应自己离开。

陆鸣：（激动）大众有车牌可以查，致幻剂也可以通过血液检验出来！

张野：（一边查询车牌一边看监控）坠楼案被定位为意外……根本没有尸检。操！大众车没有产生停车费，在监控里一闪而过，除了登记在租赁公司名下的车牌没有任何线索…… 

陆鸣：……租赁的，总要还吧？

张野：对！他们不敢直接把车开回去，中途肯定有人来接应换车，查交通科的天网监控！

陆鸣：只要拍到大众司机的脸……

张野：（接上）就可以锁定他的身份，抓出他当天为哪个‘贵人’服务过？再想办法拿到嫌疑人的DNA进行比对……（摸着口袋）这锡纸里的密码，就能揭开真相！

Bgm3

(张野将大众、迈巴赫的出入记录、大众司机的影响截图以及皮屑残留鉴定报告交给老周)

老周：小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就等于指向他们背后的‘贵人’，会掀起多大的风浪？——极光

张野：（站得笔直）我知道。我更知道，一个公民死了，我们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这不是意外。我们是警察，人民警察！

(老周看着张野年轻而坚定的脸庞，又看了看桌上铁一般的证据，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

老周：（拿起电话）通知技侦，重新检验这个窗纱上的生物痕迹。通知刑警一队，准备对吴三品、王潇潇、赵亮，还有新的涉案人员李伟，进行传讯。——极光

老周：（放下电话，对张野说）唉，回去写份详细报告。这次，我陪你一起交上去。——极光

（数月后）

校园里，陆鸣骑着自行车，突然看到张野站在路边，穿着一身便装

陆鸣：（ 刹车停下，惊喜）张警官！

张野：（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疲惫和落寞）别叫警官了。我，脱警服了。

陆鸣：（震惊）什么？！是……因为孟新阳的案子？

张野：（语气平静得可怕）上面定了调，案子……还是“意外”结案。那位“贵人”，安然无事。（顿了顿）周哥背了处分，记大过。我……直接被开了。

陆鸣：（难以置信，声音发颤）怎么会这样？！我们明明找到了证据，还有那些……

张野：证据链“不完整”，动机“不充分”。规矩就是规矩，我认。

陆鸣：（眼眶发红）那你以后……

张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语气轻松一些）我结婚了。明天去我岳父安排的公司报到。（看向陆鸣）你以后，好好读书！

陆鸣：（重重地点头，强忍泪水）我会的！……张哥，新婚快乐！

张野：嗯。（转身，背对着陆鸣挥了挥手）走了。

陆鸣：（混响）原来那天，他走向的不是停车场，而是另一条命运的岔路。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求证同一个答案——只是这一路，就是十七年。

 (十七年后)

法槌

审判长：现在开庭！——顾淮

陆鸣：（公诉人席上，穿着笔挺的检察官制服，神情肃穆，目光锐利，与十七年前的青涩判若两人)

张野：（被告席上，身着得体的西装，鬓角已生白发，眼神深邃难测，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沉稳，轻声）……陆鸣？呵（果然是你的笑）

审判长：由公诉人宣读起诉书。——顾淮

陆鸣：（站起身，声音清晰而有力）被告人张野，涉嫌行贿罪，变造、转让金融票证罪，内幕交易罪……（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张野脸上）以上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

闪回

林晚晴：阿野，爸说新能源牌照的事，他打过招呼了，没问题。——红鸾

张野：知道了。替我谢谢爸。（和警察时期的明显转变，变得沉稳）

同学：陆鸣你疯了吧？考检察院比考研难十倍！——弋笙

陆鸣：我知道。如果人人都挑简单的路走，难的路谁来走？

闪回

张野：（混响）李局，规矩我懂，先干为敬。（商人的精明）

陆鸣：（混响）《刑法》第385条，受贿罪构成要件，烂熟于心。（区别于前期的惶恐，稳定而自信）

张野：（混响）这笔'顾问费'，走海外账户。

陆鸣：（混响）证据链，必须形成闭环。

闪回

下属：张总，三号地块那几户‘钉子户’……还在闹。——云鹤

张野：（把玩着昂贵打火机，从容而轻蔑）给他们的补偿标准再降五个点。谁带头闹事，把名单给我。

抽过钉子户的联名书

张野：（冷哼）想屁吃。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

陆鸣：（疲倦）公平正义……谈何容易。

陆鸣：（打起精神）正是因为不容易，才不能让张警官当年的热血，白白凉了。（坚定）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闪回

林晚晴：阿野，停手吧！我们现在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爸爸脑梗了，我现在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我们可以陪着生生长大，好不好？——红鸾

张野：（激动而压抑）停手？我现在怎么停啊？！狼不吃肉，就会变成别人嘴里的肉。（扭曲）他们需要一条听话的狼……那我就做最凶的那条。我要吃得最多，多到谁也吞不下我。我要把链子攥在自己手里！

05：28闪回结束

陆鸣：（回到现在的时间线，法庭上）……依法应当追究刑事责任。被告人张野，你是否认罪？

张野：（平静看着陆鸣，嘴角泛起笑意）陆检察官，你穿这身制服，很好看。

陆鸣：（紧紧握着手中的起诉书，指节泛白）法律不容践踏——是你教我的！

张野：（透过眼前的陆鸣，仿佛看到了十七年前那个年轻的自己）现在，由学生来审判老师——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

陆鸣：……你，后悔过吗？

张野：（长时间的沉默，仿佛在凝视时间的深渊）后不后悔？你问的是跪下去的那个我，还是曾经站直过的那个我？

陆鸣：（沉默）

张野：（声音干涩）我一直以为，那件事夺走了我的一切……理想、前程……（细细打量陆鸣的脸）可是，今天在这里看见你，我才明白……（停顿，需要巨大的力量说出下一句）

张野：原来我失去的信仰，从5楼摔下来的信仰……他没有死。

陆鸣：（被这句话的重量击中。许久，才抬手轻触心口）他在这里……扎了根，发了芽。这些年，我经手的每一个案子，都是他长出的年轮。

张野：（突然朗声）告诉当年那个愣头青——（用尽全部力气，让声音不颤抖）他选的每一条路，弯的、直的、断头的……都通到这里！通到这个，他差点就信了“世界上没有公平”的地方！（停顿）

陆鸣：（喉结微动，仿佛被这句话刺穿了十七年的时光）

张野：（平静释然的笑）……但是…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把那些证据交上去。

陆鸣：（与他目光锁定，轻声）星星之火…

张野：（接过，斩钉截铁）…已然燎原。

—— 剧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