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薄荷》

一体机：芝士奶盖酒

美工：二七十四

试本：

@闻予言 @想去海边买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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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绍：

方叙：外表专业冷漠，说话直接不留情面，实则细腻温柔，擅长观察细节却不懂表达，对动植物比对人更有耐心

周淼：坚韧乐观中带着脆弱，偶尔慌乱，为了在乎的人事物可以拼尽全力，渴望被理解。

风铃声＋开门声

周淼：请问……您是方医生吗？我预约了……

方叙：（头也不抬）迟到了十七分钟。猫放那边台子上。

周淼：（小声嘀咕）堵车嘛……（打开猫笼）觉觉乖，我们来看医生。

方叙：不是医生。是气味行为矫正师。

［放下护目镜］

方叙：你的猫，最近开始随地大小便？抓沙发？半夜嚎叫？

周淼：你怎么知道？

方叙：（拿起笔记本）邮件里写了。（靠近观察猫）先做个简单测试。

［方叙取出几个小瓶子，在觉觉面前轻轻晃动。觉觉突然竖起尾巴，对其中一个瓶子发出低吼］

1：29小猫叫

方叙：果然。柑橘调。你的新香水？

周淼：上周买的……

方叙：换掉。猫的嗅觉受体比人类敏感四十倍，某些香精会让它们焦虑。

周淼：所以不是觉觉故意捣乱？

方叙：动物没有什么“故意”，只有本能反应。就像你明明对猫毛过敏还要养猫。

周淼：（打了个喷嚏）你怎么…我都没……

方叙：（递过纸巾）红眼圈，鼻音重，刚才一直用嘴呼吸。建议你换个宠物。

周淼：（突然提高音量）不可能！觉觉是我家人！

［一时安静］

周淼：咳…抱歉……但是…有没有别的办法？

方叙：试试这个。（递过小喷雾瓶）甜薄荷基础液，能中和刺激性气味。

周淼：（接过）甜薄荷？

方叙：苹果薄荷（Mentha suaveolens）。不是普通薄荷，更温和。（指向窗外）我在天台种了一片。

周淼：（好奇张望）所以你是用植物……

方叙：大部分合成香精都会破坏动物的生存环境。人类总把自己喜欢的气味强加给其他生物，从不考虑它们的感受。

周淼：（若有所思）就像我前男友非要我喷他送的香水……

方叙：测试还没完。（取出更多瓶子）接下来是食物气味测试。

［方叙靠近时，周淼注意到他耳后有极淡的疤痕］

周淼：（脱口而出）你的耳朵……

方叙：（后退）意外。现在需要保持安静。

周淼：（试探地）您对动物很了解……

方叙：比对人了解。（记录数据）每周来一次，大概需要两个月。费用…

周淼：没问题！（看手表）差不多了，我得回去和我女儿视频了。

方叙：女儿？

周淼：对啊，他们幼儿园快放学了，下周见，方医生！

［方叙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嗅了嗅空气］

方叙：（自言自语）晚香玉…配苦橙…太甜了。

方叙：母亲……不像。

方叙正在天台修剪薄荷

周淼：诺，给你的，自己烤的，算是道歉。上周迟到了。

方叙：我不吃甜食。

周淼：（打开盒子）是咸的，迷迭香薄（báo）饼。

方叙：……放着吧。

周淼：你住这里？

方叙：楼上。工作室和家在一起比较方便。

周淼：（点头），这个花盆为什么空着？

方叙：死了。

周淼：哦这样呀，（岔开话题）觉觉比上次安静了很多哎。

方叙：它适应得很快。

周淼：我们很配合的！每天按您说的方法做环境丰容……

方叙：环境丰容？

周淼：（翻手机）看，买了猫爬架，玩具，还按您说的把猫砂盆挪到安静角落…

方叙：挺好。

［测试过程中，周淼手机不断响起消息提示］

1：23手机提示音

方叙：可以关静音吗？

周淼：（尴尬）是家长群，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关。

方叙：你女儿多大了？

周淼：五岁。特别皮，像只小猴子。（笑）方医生有孩子吗？

方叙：没有。（停顿）以前养过狗。

周淼：现在呢？

方叙：也死了。

周淼：……（尴尬）那个…甜薄荷能给我一些吗？想种在阳台。

方叙：你会园艺？

周淼：可以学啊。总觉得……它的味道很特别。闻着心里很安静。

方叙：（剪下一枝）先试这个，水培就能活。

周淼：谢谢！（凑近闻）真好闻，像下雨后的青草，又带点甜。

方叙：因为它含有香叶醇，比普通薄荷多了花香调。

周淼：你说话好像教科书。（模仿）“含有香叶醇…”

方叙：这是基本常识

2：51微信电话声（响第二声入）

周淼：抱歉我接个电话。

方叙：（点头）

3：00接通

周淼：宝贝，怎么啦？

周淼：（柔声）被老师夸啦，宝贝真棒！妈妈在给觉觉看病，晚点打给你哦。

周淼：好～拜拜。

3：17 挂断

方叙：你女儿…不在身边？

周淼：在老家。我离婚后工作太忙，先让爸妈帮着带。

方叙：所以猫是……

周淼：一个人住，总需要个伴嘛。

［方叙转身调配新的配方］

方叙：试试这个。给你的，不是给猫。

周淼：这是什么？

方叙：助眠喷雾，你说最近睡不好。

周淼：我就随口一说…

方叙：甜薄荷加缬（xié）草，比例很安全。

周淼：谢谢。

周淼：方医生，你比看起来……温柔得多。

方叙：下次别迟到。

雷雨天＋脚步声

焦急的敲门

开门

方叙：你怎么……

周淼：（着急）抱歉方医生这么晚打扰你，觉觉它…它突然不吃不喝。

方叙：进来。（接过猫笼）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淼：晚上。我给它换了新猫粮，然后就……

方叙：等我一会，我先做个检查。

00：48电话铃声

接通

周淼：爸…我知道…可是……（哽咽）您先让我考虑一下…

方叙：（递纸巾）猫没事。只是应激反应。

周淼：（擦脸）我不是因为猫...

方叙：（顿）要喝茶吗？甜薄荷茶。

［茶香袅袅中，周淼逐渐平静］

（音乐起入）

周淼：我爸妈……要我回老家。说一个人在大城市太辛苦。

方叙：你怎么想？

周淼：不知道。（苦笑）工作压力大，养孩子累，前夫还要抢抚养权……

方叙：所以你想放弃？

周淼：（激动）当然不是！可是…所有人都说我不行，连我自己都……

2：19打雷声＋放下茶杯

方叙：看到那个空花盆了吗？

周淼：嗯……

方叙：里面曾经种着大马士革玫瑰。我花了三年培育，快要开花时……死了。

周淼：为什么？

方叙：因为我听信“专家”，改了配方。（自嘲）他们说那样更好。

周淼：所以……

方叙：植物不会说话，但会用死亡抗议。人也是。

周淼：（怔住）

方叙：（拿出资料）你上周问的亲子香气课程，我做了大纲。

周淼：（翻阅）这是……

方叙：如果你回去，这个就用不上了。

（无音效）雨声渐小

周淼：（微笑）方医生，你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方叙：茶要凉了。

周淼：（喝茶）其实……我前夫讨厌猫。离婚时，他说“看你一个人能坚持多久”。

方叙：现在呢？

周淼：猫还在，他不见了。

（两人同时笑起来）

方叙：下次带女儿一起来吧。

周淼：可以吗？

方叙：甜薄荷开花了。孩子应该会喜欢。

女儿：妈妈！猫猫在吃草！

周淼：那是甜薄荷，宝贝。

［方叙端着果汁上来，小女孩跑过去］

女儿：方叔叔！我的香包不香了！

方叙：该换新的了。（取出小袋子）今天教你认新的香味。

周淼：没想到你这么会带孩子。

方叙：没想到你这么固执。

周淼：嗯？怎么说？

方叙：所有人都劝你放弃，你还是留下来了。

周淼：（微笑）因为有人告诉我，植物会用死亡抗议。

方叙：来，闻闻看。这是迷迭香，这是柠檬草。

女儿：阿嚏！和妈妈的味道好像！

周淼：别乱说。

方叙：你换香水了？

周淼：嗯……之前那款，对猫不好。

方叙：抚养权的事……

周淼：解决了。前夫撤诉了。

方叙：恭喜。

周淼：（轻笑）其实……他来找过我。说看到我过得这么好，就知道抢不过。

方叙：你确实过得很好。

周淼：因为有你的开导。

方叙：不。是你自己。

（无音效）风吹过薄荷田

周淼：（深呼吸）甜薄荷真的开花了。

方叙：嗯。比预计的早。

周淼：为什么？

方叙：可能……今年春天特别暖。

女儿：（拿了株薄荷草）妈妈！方叔叔！我们来做冰淇淋吧！

方叙：甜薄荷冰淇淋？

周淼：你会做？

方叙：试试看。就像……你第一次种薄荷。

2：22 厨房里，冰淇淋机嗡嗡作响

女儿：（舔勺子）方叔叔，你可以一直给我们做冰淇淋吗？

周淼：真不客气啊宝贝。

方叙：（微笑）只要甜薄荷还在开花。

2：42小猫叫

周淼：其实……我最近在调一款新香水。

方叙：什么主题？

周淼：就叫《甜薄荷》。要加入晚香玉吗？

方叙：最好不要，猫不喜欢。

周淼：那……只留薄荷和青草？

方叙：可以加点香根草。

周淼：为什么？

方叙：像雨后泥土的味道，像现在的你。

周淼：方医生。

方叙：嗯？

周淼：甜薄荷很好闻，谢谢你送我。

方叙：（笑）谢谢你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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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