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断反应

编剧：九个月

无性别淡本

人物：

小A： 深陷于一段不可能的感情中，正在经历痛苦的“戒断”。

小K： A爱而不得的对象，理性，温和，但带着距离感。

A和K跟谁走把名字换成谁

音乐起入

小A：戒断的第33天，比死还难受。

小A：你当初为什么抽上？

小A：因为你喜欢的那个人他说过，抽烟的人好像有种成熟的魅力。

转场

深夜 酒吧

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声音

K电话音

小A： 今天是第33天。

小K： （温和）A？都这么晚了，怎么在外面？有事吗？

小A： 戒断的第33天，比死还难受。

小K： 什么33天？

小A： （自嘲）戒烟，我戒烟的第33天。

小K： （叹气）戒烟是好事，对身体好，得坚持。

小A： 你呢？当初为什么抽？

小K： 怎么想起问这个？

小A： 告诉我。

小K： 上大学那会儿，压力大，宿舍里都抽，就跟着学会了。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小A： 你跟我说过，你说你第一次抽烟，是因为……（打断）

小K：都是过去的事了，提它没意义。

小A： （执拗）你说，是因为你喜欢过的那个人觉得，抽烟的人有种成熟的魅力，你想变成ta喜欢的样子。

小K:……我都快忘了。

小A： （苦涩）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你呢？现在还抽吗？

小K： （缓和）早戒了，ta不喜欢烟味，对身体也不好。

沉默三秒……

小A： 我也戒了。

小K： 什么？

小A： （os）此刻的我喉咙发紧，准备好的话蒸发的烟消云散。就好似一个等待训话的学生，幸好他看不到我的局促，也看不到我眼底深处翻涌的复杂情绪。

转场

搅动咖啡的声音

小K： 最近……怎么样？看起来瘦了些。

小A： 还好，就是工作比较忙，睡不着的时候多了点。

小K： （关切）别太拼，身体要紧。睡不着的话，试试喝点温牛奶，或者睡前听听轻音乐。

小A： （扯笑）嗯，都试过。不过……没什么用，脑子里东西太多，停不下来。

小K： A……（转移话题）你上次说的那个项目，进展还顺利吗？需要帮忙的话……

小A： （打断）我昨天路过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书店，不过关门了，改成了一家奶茶店。

小K： （一怔）哦……是吗？好久没去那边了。现在实体书店生意难做。

小A： 我们还在里面为了买一本绝版的书，一起凑过钱。记得吗？那天也是下雨天，我们就躲在书店里，待到雨停。

小K： （垂眼）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人总要向前看。

小A： 向前看？K，我的“前”里面全是你，你让我怎么看？

小K： 你别这样，我们说好的。

小A： 说好什么？说好做朋友？说好不提过去？K，这太难了！比戒烟难一千倍！

小K： 如果你每次见面都是这样，那我们还是暂时不见面比较好。（起身欲走）

小A： 别走，对不起。我只是……

小K： （心软）A，放下吧！我们都应该有新的生活。

小A： 新的生活？我的新生活，从认识你那天起，就乱了、也停了。

小K：（沉默）……我先走了，再见。

小A：（os）看着ta的背影，我想冲上去，从背后环住ta，将下巴搁在ta肩上，感受ta发间的清列。但此刻的ta让我望而却步。我曾在大脑里反复预演着各种重逢的场景，却唯独没料到是现在这种冰冷。

转场

林远的公寓 夜

K电话音

雨声淅淅沥沥

电话接通声

小A：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小K：很晚了，A。我睡了。

小A： 才十一点，你以前不会这么早睡。你在躲我吗？

小K：（叹气）明天再说吧，好吗？

小A：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打电话都不行了？普通朋友晚上不能通电话？

小K： 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对我并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让我很为难。

小A： 为难？对，是我让你为难了。是我不知好歹，是我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试过了！我试过不见你，不联系你，我甚至试过去认识别人……没用！都没用！

小K： （怒，无奈）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说！我能怎么做？和你在一起？这不可能！

小A： 我知道，……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就一会儿……我难受，真的很难受……比当初戒烟还难受！

小K： （沉默许久）A，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这对你，对我，都不好。晚安。

电话被挂断声

小A：ta的冷漠像冰刺狠狠地击中了我的心脏，闷痛从心脏蔓延到了指间，我差点儿握不住自己的手机。委屈、错愕和不解慌乱交织。

转场

几天后 公园长椅 黄昏

小K： 找我有事？

小A：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天气挺好的。

小K： 嗯，是挺好。

小A： 我决定离开一段时间。

小K： （诧异）离开？去哪？

小A： 公司有个外派的机会，去南方的分公司，要去一年，我申请了。

小K： ……也好。换个环境，或许对你是好事。

小A： （自嘲）是啊，眼不见为净。对你，是件好事。

小K： 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A： （摆摆手）我知道。我需要真正的戒断，物理上的。

两人沉默……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小K： （轻声）什么时候走？

小A： 下周三。

小K： ……需要我去送你吗？

小A： （果断）不用，这样挺好的，安安静静的。

小K： ……保重。

小A： 你也是，保重。

林远站起身，准备离开。

小K： （突然叫住）A！

小A： （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小K： 对不起。

小A： 没什么对不起，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上的瘾。戒不掉，是我没本事。

ta大步离开，没有再回头。

小K：（os）我看着ta，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维持刚才的姿势。我清晰的看到了ta的挣扎，以及那挣扎之下和自己如出一辙，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感。我静静的看着夕阳余晖里ta远去的背影……

打字 发送声

小K：（os）一路平安。

拿出手机 点开

小A：（os）我盯着屏幕看了好久，这四个字就好像无声的审判。我删删改改，想说的话最终变成了孤零零的句号。我心里莫名塌陷了一块，舍不得是真的，必须放手也是真的。谢谢你的出现，让我的满心欢喜告一段落。

（故事完）

谢谢那些伤害我的人们

也谢谢自己：为每一次遇见不变的纯真

光阴皎洁，不适合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