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局儿社团出品

陶白榆原创

民国悬疑爱情复仇双人普本

心窑焚情

监制：匿世拂尘/懒鬼一枚

修订：弦有音

编/美：陶白榆

雨声

药罐翻倒

苏馨瑶:爹~这药~

咳嗽声

苏父:没用的…馨瑶…爹恐怕…要去见你娘了！听我说！（猛地抓住女儿手腕，指甲嵌入皮肉）我至今忘不了那天……齐世襄！这古董界的霸王！他宁肯…宁肯摩挲那些仕女图上的假人…也不愿…不愿看一眼能救活人的定窑瓷！

回忆

齐世襄：鉴赏之道，贵精不贵多。每月逢五鉴赏定价，仅鉴三器，过时不候。不巧今天刚刚收了一幅《文姬归汉图》，回去吧，下月初五再来。

关门 转场

苏父:(捶打）什么规矩…呸！…他是怕…怕我这真品…抢了他仕女图的风头！”  （哆嗦着从枕下抽出一张旧报纸）

报纸展开

苏馨瑶:（小声念报纸）听涛阁主齐世襄慧眼识宝，天价购得宋徽宗《文姬归汉图》！（恍然大悟）爹……

苏父: 记住！…就是这幅画！…就是这天…他关上了咱们家的生路！馨瑶…齐世襄的规矩是座吃人的窑……我要他那些仕女图…和他那该死的规矩…一起陪葬！

苏馨瑶:放心吧，爹，我连也要推进去…让他的心在窑火里烧成渣！

雷雨交加

蝉鸣、上海老式弄堂叫卖声、 脚步声

苏馨瑶：（OS）齐世襄。上海滩的古董皇帝，我父亲苏慕白的名字，在他辉煌的履历里，不过是个“或云癫狂”的脚注。我带着那只祖传笔洗来了。它是我复仇的钥匙，也是祭奠父亲的供品。

转场

放下茶盏、留声机放着唱片、展开画轴

齐世襄： （OS）在我看来，古董比人有趣，它们虽然冰冷、坚硬，却也最稳定、最忠诚（指尖滑过仕女柔美的侧脸线条）唯有你们…历经百年风雨，铅华洗尽，容颜如初… 不会背叛…不会索取… （语气转冷）不像…如月。

回忆转场

如月：你回去吧，以后别来找我。为什么？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我要什么！对我好？哦，你说那套螺钿妆匣啊，我给卖了！那些陈旧的老物件有什么用？能换来旗袍洋装和还是法国香水啊？

闪回

齐世襄： （OS摇摇头）都那么多年了~早该忘了那个女人。人心？ （冷笑） 比窑变的釉色更诡谲难测… （深深吸气，仿佛汲取画中宁静）这里…才是净土。

开门、脚步声

小陈：先生，这位苏小姐，带了祖传笔洗过来，想请您估个价。

齐世襄：老规矩，安排女客屏风后落座。上茶

小陈：是

脚步声 落座生 放茶杯声

苏馨瑶：（声音清柔，带着一丝疲惫和怯意）齐先生，久闻您大名。冒昧打扰，实属无奈。

齐世襄：（OS）这声音~怎得有几分像如月（冷淡、混相关）东西拿来。

旧棉布包裹被解开的声音

苏馨瑶：（小心） 祖母生前说，是北宋的旧物…可惜没保护好。

小陈：先生，放大镜

齐世襄：嗯（接过放大镜仔细端详、OS 开混响） 定窑？开片自然，釉面宝光内蕴…胎骨温润致密… （动作停顿，内心震动）笔洗底…这个刻痕！…易？…“易定”秘款？！这…非同小可… （望了一眼隔着屏风的纤细身影） 这似有若无的茉莉香飘气，乱我心神他握工具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唉！专注器物！

苏馨瑶：（OS）隔着屏风，看不到他的神情，于是我打量屋内陈设，都说物似主人形，擦的发亮的地砖，颜色沉闷的波斯地毯，被修剪的失去原有形态却无比符合文人审美的矮子松，纤尘不染的红木家具，还有这清冽苦涩的茶。果然啊，没有人味。

瓷器被放回桌上

齐世襄： （声音竭力平稳） 东西…有点意思。苏小姐想拍多少？

苏馨瑶：（带着希望） 能值五十块大洋么？家父病重…实在是...

齐世襄：（打断，不容置疑） 听涛阁接下了。佣金按规矩。修复需时，笔洗暂存阁中。小陈！带苏小姐签文书。存放“珍”字库。

苏馨瑶：（OS）呵！“珍”字库？传闻他藏了一屋子仕女图的地方。（混响关，难为情）齐先生！那个~

齐世襄：苏小姐还有何事？

苏馨瑶：此次来沪，已用光了盘缠，原想着将这笔洗估价拍卖了，便有了现银，实在是没想到还需要修复，小女，小女有个不情之请，府上的空房可否借小女住几日？待拍卖之后，小女自当将银元补上。

轻碰茶盏

齐世襄：（想了片刻）小陈，去给苏小姐安排。

小陈：先生，听涛阁可从不留女客啊！这…

齐世襄：啰嗦

小陈：是！苏小姐请随我来~

苏馨瑶：（OS） 鱼咬钩了。比预想的还要顺利。

脚步声

苏馨瑶：谢过齐先生。

齐世襄：嗯~（OS）她竟然，带了面纱，茉莉花香，竟是她身上传来的，她给我的感觉像一件蒙尘的旧瓷。脆弱，带着淡淡哀愁。我，真的无法拒绝。还有那个笔洗，不过是又一个落魄家族的遗物。直到…那个底的刻痕！“易定”！那早已湮灭于火海、只存在于孤本拓片的秘款！心脏忍不住剧烈跳动。是陷阱？还是命运对我齐某毕生钻研的馈赠？

茶盏轻碰

齐世襄：（警惕与探究交织）小陈，给我查！查她祖上，查她父亲！…这笔洗，是福是祸？

转场

鸟叫

涮毛笔 水滴

齐世襄：（修复：指尖的暖意与内心的冰裂 OS）修复它，是挑战，更是仪式。而她，一直安静地在一旁，像一幅活动的仕女图。

斟茶倒水

苏馨瑶： 齐先生，您喝杯茶休息会吧。

齐世襄：（故作冷淡）不了，倒水的事让小陈做就好了

苏馨瑶： 祖母说…这笔洗在老家祠堂供过，太平天国的兵乱时，埋在桂花树下才躲过一劫…

齐世襄：（专注于修复，随口回应，语气稍缓）兵荒马乱，古物能存，皆是造化。 （稍顿，指向笔洗身） 看这里，像不像寒潭里碎裂的冰纹？…窑变天成，非人力可为。

苏馨瑶：（凑近，呼吸声稍近）啊…真是精妙…

齐世襄：（OS身体微僵）她的气息…太近了。指尖…像上好的羊脂玉… (强行拉回思绪) 专注！这是定窑秘款！

小镊子掉落在地的清脆声 茶杯打碎

苏馨瑶：(惊呼) 啊！抱歉！(同时弯腰)

齐世襄： (同时弯腰) ……

（短暂的静默 - 两人头几乎相撞的瞬间）

心跳声

齐世襄： (四目相对，心跳漏拍) 她的眼睛…像蒙着水汽的琉璃…里面…是我的影子？她的面纱~真想看看面纱下是怎样一张脸（慌乱羞涩 率先移开，声音发紧） …小心点

苏馨瑶：（声音微颤）是…是我不小心。

捡拾碎瓷片声

苏馨瑶：（OS）很好…父亲…您看到了吗？您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女儿报仇雪恨。（手机被瓷片割到）啊！

齐世襄： 不是说了小心点么，唉~（提高音量）小陈！

小陈：先生，您吩咐

齐世襄：茶壶打了，把这里收拾一下，去给苏小姐包扎好，然后，泡一壶碧螺春来

小陈：先生，自从如月小姐~您不说再不许泡碧螺春么

齐世襄：话真多！

小陈：哎，这就去

转场

拧毛巾 倒茶

齐世襄： （OS）一天天过去，我似乎习惯她的存在，指尖偶尔的触碰，温热的毛巾，碧螺春的氤氲…我告诉自己，是专注工作带来的错觉。但她讲述家族与瓷瓶的故事时，面纱摇曳，眼中闪烁的水光，像定窑釉下的泪痕。我筑了四十年的高墙，竟被这温润的釉光和清浅的呼吸，蚀出了缝隙。我开始查她，苏慕白…定窑遗址…这巧合是命运的丝线，还是精心编织的网？我分不清了。

小陈：苏小姐，您的茶，先生特意吩咐水温略低一点。

苏馨瑶：有劳了

微碰茶盏

苏馨瑶：（OS）碧螺春…他注意到我不喜苦涩了？

齐世襄：（将一碟点心推到她面前）路过老大昌，看见招牌哈斗就买了些，你尝尝。

苏馨瑶：（笑）他家这个点心不要太出名啊，没想到齐先生也如此摩登 ,嘿嘿

齐世襄：（看到对方对点心感兴趣，他自己也很开心）酥皮奶油还是适合小姑娘啊

苏馨瑶：（OS）路过？绕了那么多条街也叫路过？呵…齐先生这是忽然转了性，懂得怜香惜玉了？（还是）… （眼神微冷） 想用这点小恩小惠，换我放松警惕？

肚子咕噜

齐世襄：你饿了就先吃啊，我还是吃我的蟹壳黄。不过要等一下，正修补到要紧处。

苏馨瑶：可是先生也饿了呀。欸？可以这样~

衣物摩擦

苏馨瑶：（拿起盘子里的蟹壳黄，递到齐的嘴边）啊~~

齐世襄：做什么？

苏馨瑶：先生手上在忙，可是馨瑶此刻不忙，正好把手借先生一用。啊~张嘴~

齐世襄：（羞愤）你！

苏馨瑶：好了，那我开始吃了~（一口咬下去）嗯~~（嘴里一边嚼一边说）简直妙不可言。

齐世襄：（停下手上工作，看她）你的嘴角，有奶油。那边，有穿衣镜，自己去擦干净吧

苏馨瑶：啊？哦哦好（手指摸到奶油）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先生脸上也来点吧（将奶油蹭到齐世襄脸上）哈哈哈哈哈（笑着跑到穿衣镜前）

齐世襄：欸！你！（无奈的笑笑放下工作，也来到镜子前，注视着镜子里的那张笑脸喃喃说）原来面纱下的脸是这样的，似乎比先前看上去更稚嫩，和之前沉稳的性子很不一样。也是啊，本来也只是个孩子啊。倘若父母在身边，想必也不用装的稳重沉静。

苏馨瑶：哈哈哈哈哈（一边笑一边擦着嘴角，眼里泛起泪花 OS）齐世襄，我父母双亡，还不是拜你所赐，那蟹壳黄里如果是砒霜就好了，你这样的惺惺作态，只会让我恶心。l

转场

小陈：先生，查清楚了，这个苏小姐，姑苏人士，父亲是落魄的乡绅，祖上在前清是做过知府。背景相当干净，只是，我打听到的消息是，苏小姐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想必苏小姐还没有收到信儿。我们要不要~

齐世襄：不要！先不要告诉她，你下去吧。

小陈：是

齐世襄：（OS）馨瑶此次来沪是为了给她父亲筹备医药费，一旦她知道她父亲已经不在了，还会留在这里吗？不行，不能让她知道。

转场

苏馨瑶：（OS）再次踏入修复室，我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茉莉清香，原来那几盆象征孤高的矮子松竟被换成了盛开的茉莉花。 他… 特意换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齐世襄…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毛笔蘸粘合剂

齐世襄：（带着完成杰作的疲惫与一丝满足）…好了。

苏馨瑶： (望着笔洗，泪水涌出，声音哽咽) 齐先生…它…它活了！谢谢您！(情不自禁抓住齐的手臂)

轻微的衣料摩擦声

齐世襄： (身体僵硬，未挣脱OS) 瓶子修复如初，光华重现。她落泪抓住我手臂的瞬间，那冰冷的盔甲彻底崩裂。（声音低沉沙哑）…馨瑶。 修复之道，补其形易，守其神难。这笔洗…和你一样，历劫重生。

苏馨瑶： (更咽) …先生… (靠得更近，额头几乎抵肩) (OS ） 历劫重生？…齐世襄，你可知这“重生”是为你准备的葬礼？

齐世襄：(OS)我叫了她的名字。她的泪水，她的依靠，像最精妙的古釉，填补了我灵魂深处的缺口。 (手极其缓慢、试探地落在她背上，轻拍) … 罢了…纵然是万丈深渊…这深渊里若有她…我也认了。

转场

划火柴

流氓甲：（吸一口烟，吐出去）阿财，这天都黑了，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哪有人雇人劫自己的啊，早知道就不跟你来了，去倚红楼找姑娘多好。

流氓乙：人家说了，只是做局，做做戏，你可不许真动手啊，可是拿了人家银元的

流氓甲：唉，晓得啦，晓得啦

雨巷脚步声

苏馨瑶：齐先生当心，路滑

流氓乙：人来了，呵！呸！兄弟，动手。不许打女的，男的使劲打。

拳脚声 打斗声

齐世襄：（一边招架一边问）欸……啊……你们，您们干嘛拦路打人？

流氓甲：嘿嘿嘿，打人？我们还要~劫个色！

苏馨瑶：救命！你们！滚开！脏手拿开！

流氓乙：嘿嘿嘿

布帛撕裂

齐世襄：（愤怒）住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不会饶了你们的！（爆发）拳打脚踢。

流氓甲：嘶~算你有种，哼！咱们走！

苏馨瑶：先生！救我！（呼吸困难哮喘犯了、痛苦蜷缩）药…荷包…掉…

齐世襄：什么荷包？药？你有哮症？药呢？！馨瑶！药在哪里？！

衣物摩擦，喘息急促

齐世襄：“抓住我！医院就在——咳！”

被推撞闷哼身体撞墙声，琉璃碎裂声 

齐世襄：（咬牙抱起）撑住！馨瑶。你比定窑薄胎…更禁不得碎！

踉跄奔跑，雨声渐强

苏馨瑶：(OS)快要~快要无法呼吸了~雨好大~他怀里~好暖，我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和因疼痛而抑制不住的颤抖… 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杂着巨大痛苦。血腥味，他…在流血…为我…跑不动了还在跑…为什么…他受伤了~为了我~他受伤了~ 我居然在心疼？（紧握拳指甲嵌进手心里）我不能！不可以！爹，明明是烧他的火，这火…怎灼得我也这般心痛？

转场 

打点滴

齐世襄：（OS）看着她已脱离危险，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手臂的伤，护士给我包扎好后叮嘱我好好休息。可我还是不放心，甚至来不及换下那身皱巴巴的染血的西装，和衣守在她的病床前。

苏馨瑶：（梦话）爹~女儿答应~答应你~哈！爹！（醒了）先生？我们这是~

齐世襄： （声音沙哑却极尽温和） 醒了？感觉如何？医生说你没事了，好好休息。（OS）我想伸手碰她额头，却在半途克制地收回，只紧紧攥住了床单

苏馨瑶： （声音虚弱，带着真实的愧疚）先生…您的手…还有衣服…（OS）看着他收染血的衣袖和包扎的手臂上，我感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齐世襄：(低头看了一眼手臂，毫不在意地摇头) 皮外伤。无妨。你没事就好。（停顿，声音低沉） …吓死我了。

苏馨瑶： （OS）他这句“吓死我了”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看着他疲惫却专注的脸，看着那刺目的血迹，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和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混合… 一种强烈的心疼和想依赖的感觉几乎冲垮她的理智！

齐世襄：怎么哭了~要不要叫医生

苏馨瑶：没，没事。（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OS）他为我…流了这么多血…守了一夜…他说…吓死他了… (父亲…我…我快撑不住了…)

齐世襄： （指腹轻拭泪水的细微声）“别哭… （声音温柔）都过去了。我在。

苏馨瑶：（OS）在他温柔的触碰和话语中，我内心筑起的复仇高墙剧烈摇晃！我几乎想抓住他的手，将一切和盘托出！ 他的手好暖…就这样…停下来…好不好？

齐世襄：你饿不饿，我去买你爱吃的桂花芙蓉糕。

苏馨瑶：嗯嗯 (胡乱的点着头）（OS）素馨瑶，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你怎么可以！心动？那是对您的背叛！齐世襄… （看向门口，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冰冷） 游戏…该结束了。

房门开

齐世襄：晚晴，刚出炉的，趁热…

苏馨瑶：谢谢先生。您费心了。

打开盒子

齐世襄：（OS）看过来的眼神。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虚弱、动摇或依赖，而是一种平静到极致的…疏离？

苏馨瑶：（OS）桂花糕…茉莉香…碧螺春…镜中的白发… (`[痛楚一闪而过]) 都将是…烧毁你的柴薪。

留声机

小陈：先生，按您的吩咐，已经给苏小姐的房间添置了茉莉花，房间摆设也换成大华百货公司最流行的。

齐世襄：（对着镜子，用镊子拔自己的白头发）…最近…大光明影院，放的是什么片子？” 听说年轻人都爱看电影…

小陈：呃…回先生，好像是…胡蝶小姐的新片《歌女红牡丹》

齐世襄：“嗯。” (OS) 歌女？…馨瑶会喜欢看这个？ …现在…女孩子…都穿什么样的洋装？” (问完立刻后悔，强作镇定)

小陈：这个…好像流行一种叫…‘阴丹士林’布的旗袍？颜色…蓝的、粉的挺多…先生今天好像特别爱笑

齐世襄：行了，去吧。（OS)阴丹士林？…我在做什么蠢事…

苏馨瑶：先生~

齐世襄：哦，坐。

苏馨瑶：这些日子幸好有先生，如今笔洗也修复好了，馨瑶的身体也无恙，馨瑶实在是没有借口再赖在听涛阁。

齐世襄：馨瑶，我有件事要同你讲，随我来。

脚步声

钥匙开门

齐世襄：馨瑶，你看，这就是珍字阁了。这些日子有你在，我修补的得心应手， 我想你不如，留下来，你看，还有这么多没有来得及修补的珍品。你能不能~

苏馨瑶：（盯着满墙的仕女图发呆，喃喃）这就是宋徽宗的《文姬归汉图》

齐世襄：（欣喜 ）你居然识得此画。

苏馨瑶：（深吸一口气）日日夜夜都梦见它

齐世襄：我拿给你看 

取下

苏馨瑶：听闻此画被火烧过，没想到也被先生修补的完好如此，不对，这画绢的修补处…竟比原色更温润？ 

齐世襄：窑火无情，人心却能让金缮生辉。人心若肯交付，哪怕趟过窑炉…真心修补过的地方，便是最结实之处。馨瑶，可否愿意留下来？

苏馨瑶：先生~

齐世襄：馨瑶… 你懂器物…珍视传承… 不像她…只认金银。 你看那些古董时的眼神… 像在…触碰灵魂。 这些画…美则美矣… 终究… 留下来吧…陪我一起守着她们（那些仕女图）我真正的…心魂所在。

苏馨瑶：好~

衣物摩擦

亲吻

齐世襄：（OS）她竟然鼓起勇气环住我的脖子，望着她干净忧伤的眸子，我忍不住吻上去。

苏馨瑶：（OS）我知道一切要结束了，可是我一点报仇的快感都没有，我深深的吻住他，与他纠缠，仿佛一条濒死的鱼寻找着混沌水域里的生机。

齐世襄：（OS）终于，等了这么多年，原来竟是在等她，她才是修复高手，让我的人生从此变得甜蜜。

苏馨瑶：（OS）我何尝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原本焚他心的窑，如今也困住了我。

背景人声嘈杂，杯盏轻碰声

齐世襄：（摆脱众人，迎向刚入场的苏，低声关切）你父亲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苏馨瑶：嗯（点头，眼神有些躲闪） 嗯…多谢先生挂心。今天…真热闹。 （看向光芒四射的笔洗，眼神复杂）

齐世襄：（凝视她，声音轻，带着期待和紧张）拍卖结束，我在书房等你…有些话，想单独说。

苏馨瑶：（身体微颤，避开目光，声音轻若蚊蚋）…好。（迅速转身融入人群OS） 书房？…齐世襄，你的书房，连同你的密室，今夜都将成为你的囚笼！…该收网了！

齐世襄：（眉头微蹙）不安？…是紧张么？…晚晴，等我。

转场

齐世襄：馨瑶！馨瑶！难道在密室等我呢？

黄铜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声，沉重门滑开声

壁灯开关“啪”声

死寂 - 约3秒，只有隐约的拍卖声

齐世襄： (OS极致的震惊、茫然) … … … … (视觉冲击后的空白) 画呢？…我的…仕女呢？！…墙…空…空的？…只剩下…印子？！ (剧痛袭来) 空了…全空了…被…掏空了…像我的心……赝品！又是赝品！ (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踉跄) 支撑…一生的…基石…塌了…

持续的雨声，寒风声，偶尔远处寺庙钟声

炭火将熄的微弱噼啪

摊主大妈： 先生，海棠糕？最后两个了，天冷，收摊喽。

齐世襄： (声音沙哑，空洞) 都要了。

油纸包裹的声音

齐世襄：（一层层打开油纸包) (内心独白： (麻木中带着一丝执念) 她说过的…海棠糕…龙华寺…最后一点…“真实”？

撕开最后一层油纸的轻微声响

齐世襄： (瞳孔骤缩，巨大的悲凉席卷) ！…《蕉荫仕女》！…上半幅…残了…

苏馨瑶：（混响）人心修补过的地方…最结实…也最脆弱…

齐世襄： (惨笑) 哈哈…最结实…也最脆弱…苏晚晴…你修补人心的手艺…比我的瓷器修复…高明百倍…千倍！你在我最“结实”的信任上…轻轻一击…它就碎了…碎得…彻彻底底…

风雪中 小贩的叫卖声

（剧终）

PS：BGM制作中，后续尽快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