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凋零时

第一章：初遇

（四月的阳光透过画室的窗帘，十七岁的阿棠正踮着脚调整石膏像的角度，浅紫色发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突然，画架被人撞得倾斜，未干的炭笔线条在纸上划出凌乱的弧线）

（"吱呀——" 画室的木门被撞开，阿阳抱着一摞美术社报名表冲进来，手中巧克力棒险些掉落）

阿阳：（满脸惊慌，声音带着喘息）对、对不起！美术社临时通知收报名表，我怕错过截止时间......（突然定住，目光死死盯着阿棠无名指上的珍珠项链）

阿棠：（声音像羽毛掠过琴键）没关系的，我重新画就好。

阿阳：（咽了咽口水，喉咙发紧，视线黏在阿棠泛红的耳尖上）那个......你画的石膏像比老师的示范还生动，尤其是鼻梁处的高光，就像真的有光打在上面！

阿棠：（抬头时眼睛亮晶晶）谢谢（从绣着铃兰花的帆布包里掏出牛皮纸袋）我带了自制的樱花饼干，用盐渍樱花做的，要尝尝吗？

阿阳：（咬下一口饼干，酥脆声混着樱花清香在口腔散开）天呐！这味道太绝了！你怎么想到把樱花和饼干结合的？

阿棠：（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看《千与千寻》时，被里面的樱花便当启发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揪着裙摆）其实我还试过做玫瑰味的，但是......（声音变小）烤出来像中药。

阿阳：（激动地抓住阿棠手腕，又触电般松开，耳尖通红）下次我帮你！我家烤箱有专业控温功能，周末来我家，我们一定能做出完美的玫瑰蛋糕！我还可以画设计图，把蛋糕做成玫瑰花的立体造型！

（夕阳西下时，阿棠的素描本上除了重新完成的石膏像，还多了一页详细的玫瑰蛋糕制作计划。）

第二章：烘焙实验

（周六清晨，阿阳家厨房飘着黄油香气。阿棠系着浅蓝色草莓刺绣围裙，正用电子秤精确称量面粉，阿阳则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分离蛋清蛋黄）

阿阳：（举着焦黑的烤盘，五官皱成一团）救命！这确定不是水泥块？（凑近闻了闻，夸张地干呕）还有股烧焦的塑料味！

阿棠：（强忍着笑，用木签戳了戳蛋糕）玫瑰酱放了整瓶，烤箱温度又设太高......（话没说完，脸上突然被抹了一大团奶油）

阿阳：（举着沾满奶油的手，笑得前仰后合）报仇雪恨！谁让你刚才笑我打蛋白像搅拌水泥！

（追逐中，两人撞翻橱柜，面粉像雪花般洒落。阿阳突然停住，看着阿棠沾满面的面粉，睫毛上还落着细小的粉粒。）

阿阳：（喉结滚动，声音不自觉放柔）你......好像把银河揉碎了洒在眼睛里。

阿棠：（耳尖瞬间红透，低头整理裙摆时发丝垂落挡住脸颊）油嘴滑舌......

（烤箱的提示音响起，这次的蛋糕虽然表面有些开裂，但总算有了蛋糕的模样。阿棠切下一小块喂给阿阳，两人相视而笑。厨房的料理台上，失败的蛋糕和成功的那一块并排摆放，旁边是阿棠偷偷拍下的合照，照片里阿阳张着嘴，脸上还沾着奶油。）

第三章：流言初起

（蝉鸣刺耳的午后，阿棠的白色连衣裙在操场上格外显眼。阿阳举着遮阳伞跟在旁边，远处树荫下，几个身影交头接耳的动静越来越大。）

同学A：（故意提高音量，语调充满嘲讽）快看那个不男不女的，穿裙子还打阳伞，恶心死了！

同学B：（阴阳怪气地拉长声调）听说他和隔壁班的阿阳天天混在一起，指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阿棠攥紧书包带，阿阳猛地转身，眼中燃起怒火。）

阿阳：（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同学A的衣领）你再说一遍试试！

阿棠：（慌忙拉住阿阳手臂，声音发颤）别理他们，不值得......

（回到教室后，阿棠趴在桌上一言不发。阿阳默默坐在旁边，从书包里掏出一包草莓味饼干推过去。）

阿阳：（轻声说）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你这样很漂亮。

阿棠：（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说我？我只是想做自己啊......

阿阳：（伸手擦掉阿棠脸上的泪痕）因为他们不懂欣赏美好。以后我每天都陪你上下学，看谁敢再乱说！

第四章：深夜谈心

（闷热的夏夜，阿棠穿着淡紫色睡裙，裙摆上的蕾丝被夜风掀起，阿阳抱着啤酒和零食跟在身后。）

阿棠：（望着城市霓虹，声音哽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我只是喜欢漂亮的裙子，喜欢温柔的颜色......

阿阳：（把外套披在阿棠肩上）因为他们嫉妒你比他们耀眼。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觉得你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阿棠：（突然笑了，带着苦涩）我妈说等我考上大学就不管我了......可我怕，怕撑不到那天。

阿阳：（猛地攥住阿棠的手）我们一起考去海边的大学！你穿最漂亮的裙子，我给你画满屋子的海景！就像我们在素描本上画的那样！

（阿棠靠在阿阳肩头，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

阿棠：（轻声说）要是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阿阳侧头看着阿棠的侧脸，他很想说出藏在心底的那句话，最终只是把阿棠的手握得更紧）

第五章：家庭风暴

（暴雨倾盆的傍晚，阿棠家客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茶几上摊着他和阿阳在游乐园的合照，照片边缘被撕出毛边。）

阿棠母亲：（愤怒地摔下照片，相框在地面摔出裂痕）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同学家长都来告状了，说你带坏他们家孩子！

阿棠：（红着眼睛，声音发抖）我只是做我自己，这有什么错？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是怪物？

阿棠父亲：（拍桌震得茶杯倾倒）像什么话！传出去别人怎么说？你是男孩子，就该有男孩子的样子！

阿棠母亲：（抓起梳妆台上的发带狠狠撕碎）从明天起，不准再和那个阿阳来往！裙子也不许穿了！再这样就给我转学！

（阿棠冲过去抢被撕碎的发带，泪水滴在碎片上。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阿阳发来的消息）

阿阳：（混响）下雨了，你到家没？"

（阿阳接到电话时，阿棠正在公园的凉亭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冒雨赶到，看到阿棠浑身湿透的样子，心疼得说不出话，只是默默脱下外套裹住他。）

阿阳：（轻声说）去我家吧，我爸妈都很喜欢

第六章：转学决定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刺鼻，阿棠攥着诊断书的手指泛白。诊断书上"重度抑郁"几个字像重锤般砸在心上。阿阳从自动贩卖机买来热牛奶，杯身的热气模糊了镜片。）

阿棠：（声音轻得像呓语）医生说需要换个环境......我真的好累，阿阳。

阿阳：（猛地站起来，牛奶洒在地上）我去找你爸妈！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有其他办法的！

阿棠：（拉住阿阳衣角）没用的，我不想再连累你了......（掏出转学通知书，纸角被揉得发皱）下周就走，去临市的寄宿学校。

（阿阳蹲下来，拇指轻轻擦去阿棠的眼泪。）

阿阳：（声音颤抖）你不是累赘，你是......（额头抵着阿棠的额头）答应我，每天都要给我写信，好吗？我会一直等你。

（接下来的几天，阿棠忙着收拾行李，阿阳则每天都来帮忙。两人默契地没有提起分别，阿阳把一本手工制作的笔记本塞进阿棠的行李箱，封面上画着盛开的玫瑰。）

阿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在每一页都画了小图案，你可以用来写信。

（阿棠抚摸着笔记本，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知道，这一去，或许就是永远。）

第七章：转学告别

（樱花纷飞的清晨，阿阳抱着装满纸玫瑰的铁盒在校门口跺脚。他的眼睛红肿，显然是一夜未眠。远处校车驶来，阿棠提着行李箱的身影逐渐清晰。）

阿阳：（把铁盒塞给阿棠，盒盖上贴着便利贴："365朵，每天拆一朵"）这些是我熬夜做的，你每天拆一朵，想我的时候就看看。

阿棠：阿阳，要是新学校也有人欺负我......（声音突然哽咽）

阿阳：（用力抱住阿棠，下巴抵着对方发顶）立刻告诉我！我坐通宵火车去接你！（把贝壳风铃塞进阿棠手里，铃铛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听到铃声就是我在说"加油"。

阿棠：（眼泪滴在纸玫瑰上）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再把颜料当调料......别再为我打架了......

阿阳：（强颜欢笑，声音却在发颤）说什么呢！等你回来我们还要做玫瑰蛋糕！（看着校车启动，开始追着车跑）阿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校车越开越快，阿棠趴在车窗上，看着阿阳的身影越来越小。他打开铁盒，取出一朵纸玫瑰，轻轻贴在胸口。手机震动，是阿阳发来的短信）

阿阳：（混响）到了就告诉我，我等你。

第八章：新学校的噩梦

（潮湿的储物间里，阿棠蜷缩在角落。储物柜上泼满红墨水，"变态"两个字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地上散落着他的课本，每一页都被恶意涂鸦。）

阿棠：（混响，声音哽咽）阿阳，他们往我书包倒墨水，在我储物柜贴"怪胎"的纸条......（泪水滴在信纸上，晕开字迹）但看到你寄的樱花书签，又觉得还能撑下去。这里的樱花也开了，可是没有你......

（画面切到阿阳在旧画室，他眼眶通红，一拳砸在画架上。）

阿阳：（混响，对着手机怒吼）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就去！（在信纸背面画满愤怒的小人，写满脏话）谁敢动我的玫瑰，我让他好看！

（然而，阿棠独自承受着一切，每天晚上躲在被窝里，看着阿阳的来信偷偷哭泣，但在回信里，他总是说）

阿棠：（混响）我在这里很好，你不用担心。

第九章：信件往来

（本章节对话开混响 ）

（暴雨夜，阿棠躲在宿舍厕所隔间。手机屏幕亮起，是阿阳发来的未读消息99+。他颤抖着点开语音，传来对方沙哑的歌声）

阿阳：（唱到一半，歌声被哽咽打断）如果有一个怀抱勇敢不计代价......"

阿棠：（泪水滴在键盘上）阿阳，我好累......原来换了地方也逃不掉。（在信纸角落画下一朵枯萎的玫瑰，旁边写着："对不起"）如果我不在了，你要替我去看海......去我们说好的那片海......

（阿阳在凌晨三点的画室里，颜料洒了一地。）

阿阳：（嘶吼）"你不许说这种话！你给我等着，我明天就来！听到没有？你给我等着！"

（此后的信件里，阿棠的话语越来越少，字迹也越来越潦草。阿阳每天都守在画室里，期待着邮差的到来，看着窗外的樱花谢了又开，却等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第十章：最后的告别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清晨的寂静。阿阳握着被雨水浸透的信，疯了似的撞开医院病房门。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阿棠的手还保持着攥信的姿势。）

阿阳：（崩溃地摔碎手中的杯子，玻璃碴扎进掌心）不可能！他答应过我要等我的！（疯狂翻找阿棠的信件，信纸散落一地）阿棠你醒醒！我们还没去海边，还没做玫瑰蛋糕......

（泪水模糊了阿阳的视线，他抱着阿棠逐渐冰冷的手，泣不成声。口袋里的贝壳风铃突然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回应他的呼唤。）

第十一章：最后的独白

（清明时节雨纷纷，阿阳跪在墓碑前，白玫瑰的花瓣被雨水打落。他打开保温盒，里面是精心制作的玫瑰蛋糕，奶油上用果酱写着："给我的玫瑰"。）

阿阳：（声音破碎得像风中的残叶）阿棠，我终于做出完美的玫瑰蛋糕了......

（他拿出未寄出的信，手剧烈颤抖。信纸上写满了思念与悔恨，还有未说出口的爱意。）

阿阳：你说要一起考海边的大学，你说要穿着白裙子在沙滩上跳舞......（对着墓碑上的照片微笑，泣不成声）你看，我把贝壳风铃挂在窗边了。起风的时候，你能听到我在说......（哽咽到说不出话，最后轻声呢喃）我爱你，一直都爱......

（雨还在下，打湿了阿阳的头发和衣服。他就这样静静地跪着，仿佛要把余生的思念都倾诉给墓中的人听。）

尾声

（十年后的海边，阿阳的画廊前围满观众。巨幅油画《玫瑰少年》前，有人轻声啜泣。画中少年穿着洁白的裙子，站在盛开的玫瑰丛中，背后是他们约定的那片海。少年胸前的贝壳风铃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参观者A：（指着画中少年胸前的贝壳风铃）这个细节好动人，你说他在等谁呢？

参观者B：（望着画中少年温柔的眼神）或许是在等一个永远到不了的春天吧。

（镜头拉远，画廊角落的贝壳风铃突然轻响。阿阳坐在画架前，对着空白画布低声自语）

阿阳：阿棠，这次换我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