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第十八章. 31 - 34章

第十八章：尼日斐庄园的舞会

场景：尼日斐庄园的舞会大厅。灯火辉煌，乐声悠扬，当地的绅士淑女们齐聚一堂。班纳特一家也盛装出席。

开场时，伊丽莎白·班纳特满怀期待，尤其希望能从达西先生那里得到一些关注的表示。

舞会开始，彬格莱先生立即邀请吉英·班纳特跳了前两曲舞。达西先生则站在墙边，显得疏离而高傲，拒绝了彬格莱小姐请他跳舞的提议。

彬格莱小姐： (走到达西身边，低声说) 瞧班纳特家那几个小的，卢卡斯爵士一进门就被她们缠住了。还有她们的妈妈，嗓门大得整个屋子都听得见。我真不明白查尔斯为什么要举办这样的舞会。

达西先生： (目光扫过正与军官们谈笑风生的莉迪亚和凯蒂，微微皱眉) 乡村舞会总是如此。缺乏应有的规矩和分寸。

威廉·卢卡斯爵士走上前来，试图促成达西和伊丽莎白跳舞。

威廉·卢卡斯爵士： (殷勤地) 达西先生，这样的舞会真是难得！您这样的舞林高手怎能闲着？让我为您介绍一位理想的舞伴吧，比如这位迷人的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

达西先生： (冷淡而有礼地) 谢谢您，爵士。但此刻我并无意跳舞。

(伊丽莎白恰好就在不远处，清楚地听到了这句拒绝。她感到一阵羞辱和气愤，但很快被其他绅士邀请去跳舞了。)

下一支舞开始前，达西先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向了伊丽莎白。

达西先生： (略显生硬地) 班纳特小姐，请问您是否愿意赏光跳下一支舞？

伊丽莎白： (带着惊讶和一丝讥讽的笑意) 怎么，达西先生？您不是“并无意跳舞”吗？我可不敢强人所难，耽误您沉思默想国家大事的宝贵时间。

达西先生： (被她的话刺痛，但坚持着) 如果您愿意跳，我将不胜荣幸。

伊丽莎白： (微微行了个礼) 那就跳吧，先生。毕竟，拒绝一位绅士的邀请是不礼貌的。

(两人加入舞蹈队伍。整个舞蹈过程中，对话断断续续，充满试探和交锋。)

达西先生： (试图开启话题) 班纳特小姐，您和您的姐妹们常去梅里顿吗？

伊丽莎白： (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是的，常去。尤其是当某兵团驻扎到那里之后。您知道，那里可是我们打听消息、结交朋友的唯一来源。(她意指军官们，知道达西看不起他们)

达西先生： (语气变得生硬) 社会的圈子确实因兵团的存在而扩大了。

伊丽莎白： 对某些人来说，确实是这样。

(又是一阵沉默。音乐继续。)

达西先生： (再次尝试) 您似乎很享受……批判和研究人的性格。

伊丽莎白： 是的。但解读性格是件复杂的事，尤其是在一个舞会上。

达西先生： 那么舞会通常是在乡下进行这项研究的场所了？

伊丽莎白： (直视他) 不总是。但人和人在这里相遇，总能展现出他们最真实的一面，您不觉得吗？比如，有些人天生就懂得让陌生人感到自在，而有些人……则天生拥有一种才能，能把沉默也变成一种冒犯。

(达西被她的话噎住，一时不知如何回应。舞蹈就在这种尴尬而紧张的气氛中结束了。两人互相行礼，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与此同时，班纳特太太正大声地对卢卡斯太太夸耀彬格莱先生对吉英的青睐，声音大到足以让附近的人听见。柯林斯先生则笨拙地穿梭于人群之中，尤其对达西先生表现出过分的敬意，却屡遭冷眼。

伊丽莎白退到一边，感到无比懊恼和羞愧。她既气达西的傲慢，又为家人的不得体行为感到难堪。

夏绿蒂·卢卡斯： (走到好友身边) 莉齐，你看起来心事重重。和达西先生跳舞不愉快吗？

伊丽莎白： (叹了口气) 愉快？简直是折磨。我发誓，这是我和他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跳舞！

(舞会继续进行，但对伊丽莎白来说，这个夜晚的欢乐已经荡然无存。她敏锐地感觉到，达西先生对她家人的观察和评判，以及他们之间那道巨大的鸿沟。）

(幕落)

第三十一章：钢琴旁的暗流

场景：罗新斯庄园的客厅。夜晚，凯瑟琳夫人主持着家庭聚会。伊丽莎白·班纳特坐在钢琴前演奏。

伊丽莎白弹奏得并非完美无缺，但神情愉悦而自信。达西先生逐渐被吸引，从房间的另一头踱步过来，选了一个能看清她表情的位置站定。

凯瑟琳夫人： (打断演奏，高声评论) 班纳特小姐，你的指法还算过得去，但若是经伦敦名师的指点，本该更加出色。若是我的女儿安妮身体健康，她现在的演奏必定已臻化境。

伊丽莎白： (礼貌但略带锋芒地微笑) 您说得对，夫人。能有一位名师指导确实是每个年轻小姐的福气。幸好，我们对自己的要求不必都像达西小姐那样高不可攀。

达西先生听到她提及自己的妹妹，略显惊讶。菲茨威廉上校笑着走近钢琴。

菲茨威廉上校： (友善地) 我的表弟达西似乎对你的演奏很着迷呢，班纳特小姐。我很少见他在社交场合如此专注。

伊丽莎白： (并未停止弹奏，轻松地回答) 那是因为他想在我身上找到一些可供严厉批评的毛病，上校。否则，以达西先生的性格，绝不会甘愿在这样一个沉闷的晚会上浪费时间。

达西先生： (被她直率的话刺中，但保持镇定) 我并非出于批评的目的才聆听，小姐。你的演奏…令人愉悦。

伊丽莎白： (略显惊讶地瞥了他一眼，随即恢复常态) 您太客气了，先生。您这样说，无非是怕我接下来会说出更让您难堪的话来。不过请放心，我并非总是这样言辞尖锐。

菲茨威廉上校： (大笑) 我倒希望你能经常这样！这为我们带来了不少乐趣。你说是不是，达西？

达西先生： (没有直接回答上校，目光仍停留在伊丽莎白身上) 你似乎认定我是一个不苟言笑、专爱挑人毛病的人，班纳特小姐。

伊丽莎白： (弹完一曲，双手轻放在琴键上，转身面对他) 难道不是吗？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就没能荣幸得您一顾。在您眼中，我大概不够漂亮，不配与您跳舞；而我的家人，在您看来，恐怕更是缺乏教养，难登大雅之堂。

达西先生： (显得有些窘迫，声音低沉) 那时…我还不习惯与陌生人轻易结交。

伊丽莎白： (重新开始弹奏一首更轻快的曲子，语气轻松却意味深长) 那么，您的钢琴想必弹得极好，达西先生？毕竟，一位真正的绅士，总是精通各项才艺，并且乐于展示他的优越感。

达西先生： (微微皱眉) 我不认为…

菲茨威廉上校： (及时插话，缓和气氛) 哦，达西弹得很好！但他可吝啬了，从不轻易为我们演奏，除非是特别亲近的朋友。是吧，达西？

达西先生： (简短地) 我练习得不够。

伊丽莎白： (意味深长地看了达西一眼) 原来如此。我完全理解。拥有卓越的才能却深藏不露，这确实比我们这些技艺平平却敢于献丑的人要高明得多。

伊丽莎白继续弹琴，嘴角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达西先生沉默地注视着她，眼神复杂，既有被打趣的尴尬，也有无法掩饰的欣赏。菲茨威廉上校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十分有趣。凯瑟琳夫人则对这段过于随意的对话显得有些不耐烦。

凯瑟琳夫人： 够了，音乐就到此为止吧。安妮有些累了。卢卡斯小姐，你来陪我们玩牌桌。

(幕落)

第三十三章：神秘的警告

场景：罗新斯花园。伊丽莎白独自散步时遇到菲茨威廉上校。

两人友好地交谈，话题不知不觉转向达西先生。

伊丽莎白： 达西先生对他的朋友真是格外忠诚。

菲茨威廉上校： (微笑) 是的，他确实如此。有时候甚至过于忠诚了。

伊丽莎白： 这是什么意思？

菲茨威廉上校： (犹豫片刻) 我举个例子。最近他刚帮助一位朋友避免了一桩不明智的婚姻。

伊丽莎白： (突然警觉) 什么样的婚姻？

菲茨威廉上校： 那位小姐各方面都很可爱，但她的家庭...有些不太合适。而且据说那位小姐的感情并不很深。

伊丽莎白： (脸色苍白，强作镇定) 达西先生就这样...拆散了他们？

菲茨威廉上校： 他认为这是在帮助朋友。而且他确实有这个能力——那位小姐几乎没有什么财产。

伊丽莎白： (内心震惊，表面保持平静) 我明白了...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伊丽莎白借口头痛匆匆离开，内心充满了对达西的愤怒和失望。

伊丽莎白： (在回家的路上自言自语) 原来是这样！他不仅拆散了吉英和彬格莱，还为此自豪！多么傲慢，多么自私！

(幕落)

第三十四章：求婚与拒绝

场景：柯林斯先生家客厅。达西突然再次来访，显得异常激动。

达西先生： (直接地) 班纳特小姐，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感情了。我必须告诉你，我热烈地爱着你。

伊丽莎白： (完全震惊) 达西先生，我...

达西先生： (打断她，激动地继续说) 我知道这违背我的理性——你的家庭背景、你那些亲戚的不得体行为，都与我地位不相称。但我无法控制这份感情。

伊丽莎白： (从震惊中恢复，冷冷地) 如果按照惯例，我现在应该表示感谢。但我不能——我从未期待过你的好感，而你刚才的表白显然违背了你的意愿。

达西先生： (脸色突变) 这就是你所有的回答？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遭到如此无礼的拒绝吗？

伊丽莎白： 我也想问：为什么你明明心存不愿，却偏要告诉我，你的感情违背了你的理性？即便没有别的原因，单是这一点就足够了。

达西先生： 还有别的原因？

伊丽莎白： 有！你毁了我姐姐的幸福——你拆散了她和彬格莱先生，让世人嘲笑她单相思，让你的朋友被指责为反复无常！

达西先生： (阴沉地) 这就是你对我全部的评价？

伊丽莎白： 还有你对韦翰先生的所作所为！你剥夺了他指望的一切！

达西先生： (冷笑) 原来你操心的是这些事。

伊丽莎白： (激动地) 我认识你不到一个月时就想：哪怕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不嫁给你！

达西先生： (深受打击，勉强保持尊严) 我明白了。请原谅我浪费你的时间，祝你健康幸福。

达西猛地转身离开。伊丽莎白浑身颤抖地跌坐在椅子上。

伊丽莎白： (泪流满面地自语) 他走了...他居然说他爱我？在经过所有这些之后？

(幕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