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声

林深：（独白）我常常会想起那片星空，图书馆顶楼，歪歪扭扭的望远镜，还有你眼睛里的光。鹿溪，如果时光能永远停在那一刻，该多好。

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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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书

鹿溪：（声音清脆，带着笑意）同学，请问这道线性代数题，你能帮我看看吗？我卡了好久…好像…有点打扰你了？

林深：不打扰！让我看看…哦，这里啊，你看，这个矩阵变换这里，你漏了一个负号。

鹿溪： 啊！真的诶！怪不得我怎么算都不对！谢谢你！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诶，你是物理系的林深？我好像在校运会上看过你跑三千米！

林深：（轻笑） 是我。没想到还有人记得。那你呢？怎么称呼？

鹿溪：（俏皮地）中文系的鹿溪。小鹿的鹿，溪水的溪。不过，我可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哦，恩人同学。

下课铃声

林深： 那…鹿溪同学，为了庆祝你成功解开难题，也为了感谢你记得我跑三千米，要不要一起去吃西门那家新开的红豆冰？

鹿溪：（假装思考） 嗯…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好吧！不过，得你请客！

林深： 没问题！

风铃声，碗勺碰撞

鹿溪：哇，好好吃！果然夏天和红豆冰是绝配！

林深：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看你，嘴角都沾到了

鹿溪：哪里？

林深：（声音带笑） 这里，好了。

鹿溪：（声音更小了）谢谢。那个…林深，你周末晚上有空吗？

林深： 有啊。怎么了？

鹿溪： 听说这周末有狮子座流星雨！我知道图书馆顶楼是个绝佳的观测点，一般人我不告诉他！要不要一起去？

林深：好啊。和你一起。

闪回

夜晚虫鸣，脚步声停

鹿溪：快看！那边！流星！看到了吗？

林深： 嗯，看到了。（停顿一下，轻声）不过，没有你眼睛里的星星亮。

鹿溪：（愣了一下，随即轻笑） 哇，林深同学，没想到你物理公式背得溜，情话也说得这么…土味。

林深：（也笑起来） 实话实说嘛。鹿溪…

鹿溪： 嗯？

林深：（声音温柔而坚定） 我们在一起吧。以后每年的流星雨，我都想和你一起看。

鹿溪：（沉默片刻）…好。说定了哦。拉钩！

转场

键盘敲击声，鼠标点击声

电话接起

鹿溪：（OS，打电话）林深同志，你还在实验室泡着吗？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林深：（OS，带着歉意和疲惫） 对不起对不起！项目数据最后复核，忙晕头了。我马上就好！绝对忘不了，三周年纪念日！餐厅我都订好了！

鹿溪：这还差不多。给你二十分钟，出现在我楼下。不然红豆冰就没你的份了！

林深： 遵命！马上到！

街道环境音，奔跑停

林深：（微微喘气）我到了！没超时吧？

鹿溪：（看着他，忍不住笑） 跑这么急干嘛呀。头发都乱了。（伸手帮他理了理）笨蛋。

林深：（握住她的手）： 怕你等急了，又怕我的红豆冰真的没了。鹿溪，三周年快乐。

鹿溪：（声音温柔）：快乐。以后还有很多很多个三年，你要一直这么跑着来见我哦。

林深： 嗯，一定。

转场

医院走廊，脚步声

医生： 鹿溪的家属是吗？检查结果出来了。情况…不太乐观。我们需要详细谈一谈－CV旧巷狐狸

林深：（努力保持镇定） 我是她男朋友。医生，您说，她…到底怎么了？

纸张翻动

林深：（声音颤抖，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她还那么年轻…只是最近老是说累，有点低烧…（声音陡然提高）是不是搞错了？！医生，会不会是搞错了！

医生（叹了口气）： 我们也很遗憾。建议尽快住院进行详细检查和治疗－CV旧巷狐狸

闪回

林深：（独白，痛苦压抑）：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世界的崩塌。所有的未来，所有的“以后”，在那一刻，变得苍白易碎。

闪回

病房门开关声，仪器规律的滴滴三声

鹿溪：（声音虚弱但努力轻松） 深深，你来啦。医生是不是吓唬你了？看你脸色白的。没事的，我就是个小感冒，拖久了而…（被打断）

林深：（打断她，声音沙哑，握住她的手）： 鹿溪…别说了。（深吸一口气）没关系，小感冒也好，别的也好，我们治。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鹿溪：（沉默了一会儿，轻声） …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林深：（强忍情绪） 嗯。知道了一点。所以你要乖乖听话，好好配合治疗。你不是还说，要看我跑着来见你很多年吗？我以后天天跑着来。

鹿溪：（声音微微发颤，却带着笑） …好。那你可要…跑得快一点，追上时间才行。

闪回

病房，倒水

鹿溪： 深深，我想去窗边看看。今天阳光好像很好。

林深：（小心翼翼） 好，我扶你。慢点。

脚步，打开窗户

鹿溪：（轻声） 真好呀…外面的树还是那么绿。深深，你看那朵云，像不像我们大学时一起吃的那朵棉花糖？

从背后抱住

林深：像。不过没你甜。

鹿溪：（轻笑）： 咳…咳咳…你现在的情话，还是那么土。（靠在他怀里）但是…我好喜欢听。

林深：（收紧手臂，声音哽咽） 那我以后天天说，说一辈子。说到你腻为止。

鹿溪：（喃喃地） 一辈子…太短了呀…深深。

林深： 不长，但够我说很多很多遍了。

鹿溪： 帮我拿一下我的笔记本好吗？我想写点东西。

林深： 好。

拿取物品

鹿溪：（轻声） 谢谢。深深，如果…我是说如果…下次流星雨的时候，我睡着了，你也要替我看哦。然后…告诉我，它们是什么样子的。

林深：（颤抖） …不许胡说。我们一起看。说好的。

鹿溪：（温柔却坚持） 嗯，说好的。拉钩。

钟表嘀嗒，渐快渐强后又减弱

走廊，急促脚步

医生： 病情恶化得比我们预想的要快。林先生，请做好心理准备－CV旧巷狐狸

林深：（声音沙哑，充满绝望） 就没有…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医生，求求你们，再想想办法！她还那么年轻！

医生： 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减轻她的痛苦，让她…平静地离开－CV旧巷狐狸

林深：（无力地） …我知道了。谢谢您。

病房门开关声，仪器滴滴三声

鹿溪：（气若游丝）：深深…你来了…

走到床边

林深：（握住她的手，努力让声音平稳） 嗯，我来了。跑着来的。今天感觉怎么样？

鹿溪：（微微摇头）：别骗我了…我知道…时间快到了。（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深深，别哭…

林深：（才发现自己哭了，慌忙擦掉眼泪） 没哭，我没哭。沙子迷眼睛了。

鹿溪：（极轻地笑了一下） 病房里…哪有沙子啊…笨蛋…还是那么不会撒谎…

林深： 对，我是笨蛋。所以鹿溪老师要快点好起来，继续教我啊。

鹿溪： 深深…给我讲讲…我们第一次看流星雨的事吧…我想听…

林深：（强忍悲痛，声音温柔得发颤） 好。那天晚上，你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像个小仙女。你扛着那个旧望远镜，爬楼梯累得气喘吁吁，还非要说是…说是望远镜太重了…

鹿溪：（眼神渐渐涣散，声音微弱） 嗯…记得呢…你说…我的眼睛比星星还亮…

林深： 对，我说了。现在也是，一直都是，最亮最亮的那颗星。

鹿溪： 深深…我好像…看到流星了…好多…好亮啊…

林深：（泪水无声滑落，紧握她的手） 嗯…我也看到了…真美…

鹿溪：（声音几乎听不见，如同呓语）：说定了哦…以后的…流星雨…都要…替我看…

林深： 好…说定了…拉钩…

仪器发出长长的滴声直到停止

林深：（愣住，轻声地） 鹿溪？…鹿溪？…别睡…我们再看看流星…再看看我…求你…

林深：（哭戏，自由发挥）

闪回

风吹过树叶，鸟鸣

林深：（独白）溪溪，又是一年流星雨。我来了，在老地方。你看，星空还是那么美，就像我们第一次看见的那样。

笔记本翻动

林深：（轻声）：你留下的笔记本，我看了。你说，遇见我，是你生命里最灿烂的奇迹。你说，对不起，不能陪我一直走下去。你说，要我好好生活，连你的份一起，活得灿烂明亮…傻姑娘，留下这么多嘱咐…你让我怎么舍得忘记你…

流星划过

林深：（声音带着泪意，却努力微笑） 快看！溪溪！流星！你看到了吗？和你说的一样，很美，很亮…（停顿）我知道，你看到了。你就是它们中的一颗，对吗？

林深： 我会好好的，鹿溪。像你希望的那样，好好生活。带着你的眼睛，去看更多的风景；带着你的勇敢，去面对所有困难。你从来没有离开，你只是变成了星辰，在我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林深：（声音愈发坚定温柔） 晚安，我的小鹿。晚安，我的星星。愿你在星河里，永远自由，永远快乐。今夜，星辰似你。

完结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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