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心来，先看本

俩女主台词是一样多的，一个前一个后

三个角色都很复杂，不建议盲开

— · ❤ · —

民国的浪漫

从来都不是爱情

而是家国

暴雨

00:10 在雨中跑步，收伞入

阿兰：小包子呢，找回来了吗？

小丸子：小包子偷了钱害怕，想着去工厂打工把钱赚回来，结果……工厂根本不认，后来，我们在路边的拖尸车上发现了他的口水兜，几个人翻了半天才把他从尸堆里扒了出来……

阿兰：那小包子的尸体呢？

小丸子：老板漫天要价，说，说不给钱，就把他一起丢到江里。

阿兰：要多少。

小丸子：一块大洋。

阿兰：不管怎么样，先让小包子入土为安。

小丸子：那彼得神父的药怎么办？

阿兰：放心，有姐姐呢，姐姐一定能想到办法，乖。

车辆，关窗，播放唱片

01:07打开红酒

罗科：第一次？

阿兰：是的。

01:14倒酒

罗科：（远处倒酒）我喜欢三和七。刚刚开车路过了三条小巷，你站在第四盏路灯旁，昏黄的灯光打在你的脸上，像极了迷途的羔羊。①

01:33摩擦酒杯碰撞

罗科：（走进，递过去一杯酒）喝一杯？

阿兰：不用了。

罗科：这是红酒，（见对方没接）怎么，要我陪你一起祷告吗？

阿兰：（接下，抿了一口）……我，我收费会比较贵。

罗科：（轻笑一声）多少钱？

阿兰：一盒盘尼西林。

罗科：现在北方战事吃紧，这玩意基本都掌控在外国人手里，有钱也不容易买到。

阿兰：我相信你可以，我看到你车上插了大英帝国的国旗。

罗科：原来是有备而来啊。本来以为是一只迷途的羔羊，没想到我才是猎物。

阿兰：我的……（遮掩）我的父亲受伤了，脚部溃烂严重，生命危在旦夕。

罗科：我是有钱，但也不是冤大头，这个价码要看你值不值。

阿兰：（犹豫片刻，脱下外衣）

02:47 脱衣服

罗科：（靠近审视）蛾眉曼睩lù，算是个异域美人。（撩起头发）你的卷发很少见，可惜平时没怎么保养过，太毛糙了。至于身材……

阿兰：（不自觉的抱住胸）

罗科：我觉得你还是没有想好。

03:19 脱衣服

阿兰：（又脱下一件）我想好了。

罗科：有点意思，你父亲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阿兰：嗯。

罗科：盘尼西林只是消炎药，它没办法救命。

阿兰：我只是不想……不想父亲在最后的时光里，整日被病痛折磨。

罗科：我在圣安多尼修道院见过你，那天是圣诞节，你扮演的是圣母玛利亚……原来圣洁的玛利亚，也要为钱折腰，背叛自己的耶和华吗？

阿兰：我不是修女，是被修道院收养的孤儿。而且一个人圣洁与否，与肉体无关，在于他的信仰。

罗科：所以你说的父亲，就是彼得神父咯？

阿兰：（没有回答）……你有办法弄到盘尼西林。

罗科：你可以求助英国大使馆啊，彼得神父是英国人，他们会出手相救的。

阿兰：租界区被日本人给封锁了，我托人送了好几封信进去，都了无音讯。

罗科：你这么做，他们知道吗？

阿兰：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做主。

罗科：哪怕成为被我待价而沽的商品？

阿兰：我没有受戒，不是基督教徒。更何况在这乱世，没有人能独善其身。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基督保佑。

罗科：（笑）听说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在这里留了很多风流债。那信奉基督的他们，有没有想过自己远在大洋彼岸留下的罪业呢？②

阿兰：……

罗科：或许你也可以问清楚，你的母亲是谁。毕竟圣安多尼修道院收留不了那么多无辜可怜的孤儿，比起收 留，更像是寄养。

阿兰：她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该去打搅她。

罗科：（看穿）你见过你的母亲了？

阿兰：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罗科：（抬起对方的下巴）可惜了，要是遗传了你那个不知名的死鬼父亲，单凭那双眼睛，应该没人敢动你。

阿兰：蓝眼睛不是特权，施暴者也不该被歌颂。

罗科：话说的很坚定，但是你的心跳出卖了你。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阿兰：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需要什么。

罗科：那也得看我乐不乐意给。

阿兰：……先生要是不乐意，从一开始就会拒绝我。

罗科：萨特曾说，性的目的就是夺取对方的自由（壁咚）……就像你的LORD一样，用信仰让你臣服，没有脑子去思考自己的本心，甚至都不知道后果是什么，只是一味的去听从。（贴近耳朵）所以，没有人拒绝的了羔羊。

阿兰：（抱住对方脖子）一盒盘尼西林。

罗科：然后呢？

阿兰：MY LORD.

07:34抱上桌子 ，打翻了酒杯

阿兰：！

罗科：不用管它（亲上去）……

一夜无眠

07:56鸟叫

罗科：（醒来）现在几点了？

阿兰：下午两点。

罗科：我还以为你走了就不会回来。

阿兰：您也知道，一盒盘尼西林远远不够。

罗科：你这是赖上我了？

阿兰：先生自己告诉我的，钥匙在门口的花坛下面，这里是你平时写作的地方。

罗科：你挺聪明的，我也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阿兰：王妈早上送来了一些吃的，但是已经冷了，我去厨房给您热一下。

罗科：以后叫她别来了，这里有你照顾我就行。

阿兰：好。

08:53放下餐盘

罗科：看过神父了？

阿兰：嗯。

罗科：看你这个表情，情况不是很乐观。

阿兰：上午给他擦了身子，腿上的溃烂更严重了，梦里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在祷告……还好，药吃的及时，没有继续发热了。

罗科：你相信神吗？

阿兰：不相信，但我信你。

罗科：是信我手里的药吧。

阿兰：事在人为，神父口中的上帝只会加重他唇边的裂纹，只有先生能救他。

罗科：话听着挺顺耳，但你不过是在为另一个男人求我。那万一，我救不了他呢？

阿兰：先生是有家庭的人，我不会纠缠你。

罗科：王妈这多嘴的毛病还是没改。

阿兰：她说我和您的爱人很像。

罗科：人一旦爱上了，就会吃醋发疯，变得歇斯底里。她让我太累了，希望你不会……（贴近）知道吗？你身上的味道让人很安心，我难得睡了个好觉。

阿兰：这是乳香，做弥撒时需要用到的，可以安神，特别是有心魔的时候。

罗科：乳香？

阿兰：嗯，我们平时也会用它来驱魔。

罗科：（轻蔑）所谓的心魔，不过是在意的事情多了，脑子不得闲。这种时候，酒和性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帮我烧烟。

11:21点烟

罗科：修道院也会教你这个？

阿兰：小时候被收养过，男主人是个瘾君子，有一天抽上头了，把我拖到床上，还好女主人救了我，把我送回了修道院。

罗科：女人的嫉妒心是会吃人的，她居然还会救你。

阿兰：（苦笑）她真把我当成了她的女儿，临走前还送了我一对珍珠耳环，说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传家宝，结果被我卖了。③

罗科：（摸着对方的耳垂）你的耳洞长合了吗？

阿兰：（苦笑）没那么快。

12:21打开抽屉

罗科：一周前，我在满记珠宝买了一对耳环，本来想要送给我妻子，但是她不愿意见我。（带上）现在，物归原主吧。

阿兰：……（难以置信的摸上去）这是，我的耳环？

罗科：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你踏出门的时候撞掉了我的怀表，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急了瑟瑟发抖的小白兔。那会我就在猜，你把头压的那么低，一定都没有看清我。

阿兰：对不起，不对，谢谢您，（红着眼）真的很感谢您。

罗科：……（抬起对方的脸）你的眼睛活过来了。

阿兰：（呼吸一滞，立马垂下眸子）

罗科：这次又是为什么（不敢看我）……

阿兰：（回避，拿起一旁的烟枪）先生，烟烧过了，味就开始泛苦了。

罗科：（就着对方的手，吸了一口，吐在阿兰的脸上）下去吧，工作的时候别来打搅我。

王妈：别看老爷爱吃的就那几样，但做法上都是门道，菜也一定要是最新鲜，只掐最嫩的那一节。早餐固定一碗鸡丝粥，一份酱瓜，和一份煎蛋。蛋要用黄油煎，粥要用鸡汤，出锅前撒上一把葱花和一勺人参粉，食材自有下人每天定点给你送来。

阿兰：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王妈。

煮粥

敲窗户

00:40打开窗户

阿兰：（偷偷把包裹递出去）把这些都拿回去，里面的肉卖一半留一半，多去换些米和面……

小丸子：阿兰姐，真的没事嘛，要是被这家主人发现。

阿兰：没事的，这些都是人家不要的。

小丸子：这些米都是新米吧，菜比街上卖的还要新鲜呢。

阿兰：把这些米也卖了，换成陈米，可以多吃一段时间。

小丸子：阿兰姐，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啊，神父他，神父他不愿意吃药，说要把药留给更需要它的人。

阿兰：都这种时候了，他还在惦记那个罪魁祸首吗？

小丸子：……嗯。

阿兰：我想想办法……在我回去之前，神父不愿意吃，你们把药碾成粉，化在水里也要喂他吃下去，知道了吗？

小丸子：嗯。

01:44放下碗

阿兰：先生，该用早饭了。

罗科：这才没几天，你的手艺尽得王妈真传啊。

阿兰：都是食材好……

罗科：就是有点淡了。（观察对方反应）不过，偶尔吃点清淡的也好。

阿兰：嗯。

罗科：这么说来，跟了我快小半个月了，我还没有给过你月钱呢。下次缺钱了，直接找我要，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阿兰：我只是看那些东西直接丢了，太浪费。

罗科：我倒是不在意吃什么，但是有些东西吃的就是一个脸面。你的行为决定了你的身价，懂吗？

阿兰：懂了。

罗科：把烟烧上，等会不要打搅我。

阿兰：（欲言又止）先生！

罗科：怎么了？

阿兰：下午我可以回修道院一趟吗？

罗科：我说了，只要不打搅到我工作，你想做什么都行……让司机送你，记得在饭点前回来。

阿兰：谢谢先生。

03:14下车

小丸子：阿兰姐，神父他……

阿兰：……神父他怎么了？

小丸子：神父他……

03:38 房门被踢开

徐浩：（虚弱）你回来了。（突然被打一巴掌）

巴掌

阿兰：（红着眼）都是你，都是你的错。我当初就不该信了你的满嘴鬼话，把你从死人堆里救回来！！

徐浩：对不起。

阿兰：（恨）你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

徐浩：是我连累了彼得神父，但你该恨的人不是我。

阿兰：（咬牙切齿）那我应该恨谁，恨你嘴里的革命吗？

徐浩：你比谁都清楚，我们真正该恨的是谁。

阿兰：（拿起一旁的东西，恨恨的丢）走，拿着你们的药赶紧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徐浩：这是欠条，有朝一日，我们会把该拿的全拿回来。

阿兰：滚。

徐浩：你多保重。

阿兰：我让你滚啊！！

04:36关门

阿兰：（见徐浩离开，想到这段时间的遭遇，越想越难过，慢慢的蹲下来小声哭了出来）

这里留了一分钟，要是没入戏，哭不了那么长，就快进。

05:16快进时间戳

小丸子：阿兰姐，你没事吧。

阿兰：（擦干眼泪）没事，我没事的，乖。

黄包车

05:37开门

罗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阿兰：下了雨，黄包车不好叫。

罗科：真可怜，都淋成落汤鸡了。

阿兰：（往后躲了一步）我身上脏。

罗科：（抱住）脏了就一起换，我给你买了新裙子，等会洗完澡去试试。

阿兰：……（红着眼，把头埋在对方怀里）先生，你会抛下我吗？

罗科：说什么傻话呢。

阿兰：对不起。

罗科：去洗个澡，晚饭不在家吃了，有事，陪我回公馆一趟。

开车

大门打开

06:45撑伞

下人：老爷。

罗科：嗯。

王妈：老爷你回来了。

罗科：夫人呢？

王妈：夫人在院子里画画呢。

罗科：神经兮兮的，不知道下雨天又发什么疯呢……我约好王导九点在家讨论剧本，让下人多准备几道上海菜，提前把酒醒上。

王妈：知道了。

07:11高跟鞋

徐芳：这就是你新养的金丝雀啊？

罗科：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雨中取景吗，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你在画什么。

徐芳：我可以画雨，可以画花，可以画黑暗中的万家灯火，还有我那一颗跳动的心。你两眼空空什么东西都没有，自然也不懂我想画什么。

罗科：故弄玄虚。

徐芳：我跟你说过不要把人随便带回家。

罗科：（贴近耳语）原来你也会吃醋，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意。（退后一步，炫耀）她好看吧？

徐芳：好看，比从前那些矫揉造作的好看多了。

罗科：这算是得到大房的认可吗？

徐芳：反正你等会要会客，不如就把她借给我吧。

罗科：你想干什么？

徐芳：（笑）就允许你招待导演留宿，我就不能提前和未来的好妹妹培养一下感情吗？

08:42关门坐下

徐芳：就坐在我床上吧，没关系，反正到时候要换的。

阿兰：好。

徐芳：你很紧张？

阿兰：您，您和先生描述的不太一样。

徐芳：（笑）哪里不一样？

阿兰：您看上去很温柔。

徐芳：年轻不懂事，等到老了，经历的多了，才发现所谓的爱情不过就那么回事。既然不在意，自然心如止水，看上去也平和了许多。

阿兰：嗯。

徐芳：这身白裙是他买的？

阿兰：是的。

徐芳：跟贴着标似的，深怕不知道他们假清高，换了吧，我有一身更适合你的。

阿兰：不太好吧。

徐芳：那你喜欢吗？

阿兰：谈不上喜不喜欢，先生是我的依仗。

徐芳：那就是不喜欢。我也曾像你一样，拼命的去迎合他的口味，可是结果呢……男人的口味永远在变，他们不变的，只有对金钱和权利的渴望。（贴近）不要爱上任何人，也不要变成第二个我……

阿兰：（呼吸一滞，慌乱的后仰）

10:18故意打翻杯子

阿兰：！

徐芳：（笑）完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呢？

阿兰：太太，为什么？

徐芳：听我的，这件更适合你。

10:34开门

罗科：王导，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新找的女……（皱眉）谁让你换的衣服？

徐芳：是我，刚刚聊天的时候，不小心咖啡泼了。于是我给她换了一身，重新打扮了一下，不好看吗？

罗科：（低声）你是故意的……

徐芳：王导，不介意我也加入你们的聊天吧。

王导：哎哟，瞧您这话说的，赞助都是夫人好不容易拉过来的，拒绝您不是卸磨杀驴了嘛……不过，我瞧这女主长得太艳了，不太符合剧本的人设吧。

徐芳：是不太符合剧本，还是不太符合王导您的口味啊。我倒是觉得她挺合适的，身上有一股不服输的倔劲，不是什么任人磋磨的小白花，我挺喜欢的。

王导：我是很相信罗夫人的眼光的，但毕竟隔行如隔山，您再喜欢，她担不起这个角儿也没用啊。

徐芳：这不就要看导演您的能力了吗？尊夫人前段时间还在和我聊呢，说您厉害是厉害，就是不怎么爱着家，一天到晚跟死在片场了似的。

王导：（尴尬）哈哈，是吗。

徐芳：男人有上进心是好事，但是也得顾家。听说王导当年身无分文，若不是尊夫人倾囊相助，怕是也到不了如今的高度。正所谓贤妻扶我凌云志，我还贤妻千世恩……您说是吧？

12:25关门

罗科：（拽住）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故意的是吗？

徐芳：我只是在同情我自己，不想看着曾经的故事在另一个人身上重蹈覆辙。

罗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徐芳：这些都是你欠我的，罗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倒酒

00:05放下杯子

阿兰：先生，你还好吗？

罗科：（喝了一口酒）你先去睡吧，我还有点工作需要收尾。明天让老李接你去片场。

00:21打开抽屉，想要继续工作，但是平静不下来，一气之下掀翻桌上的东西

罗科：（配合上面音效演绎）

00:36闪回

（回忆）

徐芳：（心情沉重，酝酿情绪）

00:48脚步声

罗科：怎么在院子里坐着？

徐芳：（试探）昨晚睡得好吗？

罗科：挺好的。

徐芳：你昨晚喝多了，是希尔德公爵送你回来的……

罗科：喔。

徐芳：（不知道怎么开口，转移话题）我还是去给你煮碗面吧，英式早餐你吃不惯。

罗科：好。

煮面

01:26放下碗

徐芳：吃吧。

罗科：嗯。

徐芳：好吃嘛？

罗科：（不说话，埋头吃面）

01:40吃面的音效过了后入

徐芳：……昨晚我拿着刀在你床头站了一宿。

罗科：（掩饰）说什么梦话呢。

徐芳：（恨）希尔德说得对，不管怎么样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罗科：（吃了一口面）找过神父了没有？

徐芳：你不是不信耶稣吗？

罗科：你现在的表现跟着魔了一样，你知道吗？

徐芳：是啊，我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魔，回过神来，我把乳香点满了整间屋子，却在低头一个瞬间，发现你的影子在灯光下发颤。

罗科：你想说什么？

徐芳：昨晚，你根本没睡是不是？

罗科：……

徐芳：所以你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无视了我一次又一次求教。

罗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徐芳：（一巴掌打过去）你是个男人吗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糟蹋，侮辱！

罗科：我昨晚喝醉了，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徐芳：所以，你是和希尔德公爵串通好的吗？就为了一张回国的船票？

罗科：（低头吃面）

徐芳：说话！

罗科：是！一张回国的船票……（脸上泛起一抹苦笑）你知道这得花多少钱吗？你还以为咱们还是从前那种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吗？哼！来了英国我算是看透了，说什么一切都是为我好，是为了支持我追逐梦想，这全都是那个女人精心策划的阴谋！你也看到我继母写来的信了吧？她居然怀孕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我扔在这儿不管不顾，让我自生自灭，好让我给她肚子里的那个贱种腾地方！

徐芳：那你就要牺牲我吗？

罗科：牺牲？这怎么能叫牺牲呢？你可是东方的明珠啊……带着你，我写的作品他们都不关心，只想从我的故事里知道这个来自东方的中国娃娃，皮肤有多嫩，脚有多小，是不是玩弄起来像个孩子一样，乖的跟条狗似的！

徐芳：（又是一巴掌）下贱！

罗科：究竟是谁下贱？英国佬的滋味怎么样啊？后面怎么捂着嘴不叫了？是怕把我吵醒，看到你一脸享受的表情吗？

徐芳：（红着眼）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罗科：你可别哭啊，你姑妈本来就是把你送过来攀高枝的，可惜她赌错了，跟着我这么一个窝囊废在英国住了快一年的地下室……不过，好在你命不该绝，上次学院酒会，希尔德公爵可是对你一见倾心，念念不忘呢……希尔德公爵和我不一样，他可是真正的贵族，抱上了这么一条大腿，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

徐芳：（又是一巴掌）

罗科：（一愣）

徐芳：（狠狠打，连续打了对方好几巴掌，边打边哭）

罗科：（任由对方打，见对方停手了）你不是恨我吗？继续啊！继续打啊！这么快就没力气了？（红着眼）来，我帮你，就像这样，继续打！我让你继续打啊！

徐芳：（红着眼看着对方）我还以为你对我是不一样的，你说过你爱我，不会像姑妈那样把我当成一件没有人权的商品！

罗科：（泄气）……对不起，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做好身为丈夫的本分。但是我没办法，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哭）我想回国，我想回南京，我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徐芳：你离开了，那我呢？

罗科：你等我回去，等我回去拿到钱了，我一定会过来接你……

徐芳：（看穿）你不会接我。

罗科：（心虚）至少，希尔德公爵会替我好好照顾你。

徐芳：（苦笑）……你知道吗，来之前他们都特别羡慕我，羡慕我让浪子回头，最终如愿嫁给了自己的爱情。

拍摄现场

09：04开拍

舞会

公爵：Ah, Mr. Luo, the celebrated author, is that you?(你就是那位著名的作家，罗先生？）

罗科：Yes, Your Grace. （是的，阁下）

公爵：Your tome, a siren's song in ink—has charmed me beyond reason's ken.（您的著作恰似海妖吟唱，让我深陷其中。）

罗科：Oh, thank you, sir.（谢谢您的赞美）

公爵：I was informed that the tome had received its inspiration from Her Ladyship.（听说这本小说的灵感来自于你的夫人。）

罗科：Indeed, Your Grace.（确实如此。）

公爵：……上次见面，惊鸿一瞥，尊夫人宛如从东方画卷中走出的精灵，实在让我印象深刻。

罗科：阁下过誉了。

公爵：罗先生，我听说您急于还乡，却苦于弄不到回国的船票……我或许能帮到您。不过，罗先生，中国有句古话，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贵妇：Forgive my curiosity, Your Grace—I mean, does this…… Chinese charade serve as some sort of covert alliance? （你们在用中文打什么哑迷呢？）

公爵：（笑）Just idle Chinese pastime, my lady.（无聊的中式消遣罢了，女士.）

10:22开门

阿兰：（被捂嘴强暴）

场务：我们要制止吗？这可是片场啊，谁家强曓戏动真格的啊。

王导：你不要命了，这是纯正的英国佬，军阀来了都得罪不起。

场务：那要怎么办？

王导：给罗科打电话，人是他的人，他来想办法。

罗科：……好，我知道了，你们看着办吧。

11:06挂断电话

罗科：徐芳？

11:10一巴掌

徐芳：她好歹也算是你的女人，你到底还有没有半点血性？！！

罗科：（笑）血性？你知道吗，风往哪边吹，草就要往哪边倒。年轻的时候我也曾经以为自己是风，潇洒自在，无拘无束，可是等我见到更辽阔的世界，我才知道原来我们都只是随风飘摇的草罢了……

徐芳：是啊，你生来就是男子，又出生在富贵之家，你有学识有抱负，你至少还有机会幻想过！但我跟你不一样，我一直都是一棵草，从出生起便身不由己。

罗科：新闻你也看到了，两个外国人当街强暴一个中国女学生，结果被当庭释放。

徐芳：所以呢？

罗科：就连当局政要的女儿被侵犯都无可奈何，你又能做什么。

徐芳：同样的事情发生了两遍，你还是选择牺牲别人，成全了自己。（轻笑一声，抬头坚定的看着罗科）但是我要告诉你，就是因我们是草，所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12:40 开车

王导：太太，您怎么来了？

徐芳：我怎么会来？这个问题应该问问你们！这里站着二十多个人，难道你们都是聋的、哑的？手脚都被人卸去了吗？你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外国佬欺凌一个弱女子，整整半个小时，难道你们把这当作一场好戏，就只顾着围观取乐吗？

王导：你身后有大树乘凉，有人撑腰，不像我们。

徐芳：我只知道我是个女人，更是个中国人，不是外国人的奴才，更不会没尊严的跪在地上甩着尾巴成为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阿兰：姐……

徐芳：（脱下大衣）没事，他们不乐意当人，咱就不把他们当人。走，我带你回家。

倒水

（徐芳在帮阿兰洗澡）

徐芳：水温还合适吗？

阿兰：刚好，但我更想要冷水，清醒清醒。

徐芳：得了风寒怎么办？

阿兰：那就发高烧，直接死了刚好。

徐芳：说什么胡话呢。

阿兰：我的胃又开始难受了……

徐芳：还没有吐干净吗？

阿兰：（吐）

徐芳：（边拍边说）吐这个盆子里。

阿兰：（吐完）

徐芳：好受点了吗？

阿兰：（哭腔）对不起，你的衣服都脏了。

徐芳：（当机立断，用勺子舀了一捧水，洗完手之后，脱了衣服。）

泼水，洗手

01:03衣服摩擦声入

阿兰：你要做什么？

徐芳：一起洗啊，不是都脏了吗？

阿兰：脏的是我，不是你。

徐芳：（擦掉对方脸上的泪）一样的，每个人都罗太太罗太太的叫我，实际上，我不是他的妻子。没有三书六娉，也没有八抬大轿，我和你一样，没名没分的跟了他。唯一不同的是，我是他第一个女人，跟着他的时间比你长。

阿兰：你在先生心中，是不一样的，我能感受得到。

徐芳：再不一样又能怎样，他最爱的人永远只有他自己。

阿兰：谁不是呢？

徐芳：你不是。

阿兰：我也没有高贵到哪里去，照样为了一口吃的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徐芳：记得徐浩吗？他是我的弟弟。

阿兰：他是你的弟弟啊，怪不得……怪不得你要帮我。我和他的人情债两清了。

徐芳：他是他，我是我。

阿兰：不是因为他，那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好歹，好歹也算是你的情敌。被当众羞辱，刚好也帮你出气了，不是吗？

徐芳：出什么气？把所有的屈辱憋在心里当个缩头乌龟，就能出气了吗？我在英国忍气吞声地过了五年，满心以为终于回国了，就能挺起腰杆做人，可没想到，居然是一样的……所以我也不是单单为你出头。

阿兰：你的家庭一定很富裕吧，也对，看徐浩就知道了。

徐芳：我说过，他是他，我是我。

阿兰：这年头能供子女出国的家庭不多，更何况又是女孩子。

徐芳：（苦笑）沾了罗科的光，也是因为他，这五年，我生不如死……在自己国家都不能挺起腰杆做人，更何况是异国他乡。我胸前的那些烟头，背后的一道道疤都是那会留下的。他们没有把你当人，自然不会给你应有的尊重，比狗都不如，狗尚且还会唤来一丝怜悯，物件只会坏了就换。

阿兰：对不起啊，唤起了你的伤心事。

徐芳：（笑）你真的很善良，明明自己难过，还要来安慰我。

阿兰：所以我也是被抛弃的物件吗？

徐芳：怎么，你爱上他了？

阿兰：不知道，之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自己，现在是彻底不知道了。

徐芳：性不是爱，拥抱不是爱，陪伴也不是爱。

阿兰：（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我知道的，你可以不要再说了吗？

徐芳：爱的本质是看见，看见你的痛苦，看见你的软弱，看见你的恐惧，看见你的缺陷，依然坚定的站在你身边，包容你，照顾你，把你所有的脆弱和锋芒都轻轻兜住，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

阿兰：……嗯。

徐芳：所以我爱你，无关情爱的爱。

阿兰：神父在世时，每天早上都会这么给我们布道。

徐芳：我也曾经被人丢下过，所以我明白。但是当我被一个人重重丢下，又被一群人轻轻接起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真正的爱是什么……就像当初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我弟弟一样，你们素不相识，但是你知道他不该死。

阿兰：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也恨过他。恨他连累了神父，害的我们连最后的归宿都没了……但是他说的没错，我真正该恨的人不是他。可是，哪怕我恨，恨透了，我又能做什么呢？

徐芳：我也恨过他，他比我小两岁，自小就跟在父母身边，明明吃喝不愁，一点苦都吃不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身边的同学当了记者，结果因为一篇关于河南灾荒的报道被常公打上反动派的标签……（笑）讲真的，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对他的那种感情啊，一下子就从最初的嫉妒转变成了敬佩。

阿兰：我也看到了那篇报道。

徐芳：听说你是在死人堆里把他救回来的。

阿兰：嗯。

徐芳：那会四处都是巡逻兵，一定很危险吧。

阿兰：我也不知道那会，为什么会鼓起那么大的勇气。现在想想都后怕，万一被人抓住了，可能会比今天还要惨。

徐芳：（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捏你的手腕了，把手松开，一切都过去了。

阿兰：（颤抖，一边说一边恨恨地擦着身上的淤青）但是我过不去，全场二十多个人，他们就那样架着摄像机，围观那个禽兽是怎么强暴我的，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制止他，就因为他是英国人，所以天生就高人一等，我们活该就是被欺负的命……

徐芳：没有什么活该与不活该，你要记住，放弃和认命都是一条没有尽头的下坡路。④

阿兰：说得轻巧，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吃人的纸醉金迷，骄奢淫逸。谋生的饔飧[ yōng sūn ]不继，痛不欲生。

徐芳：可是我不甘心……阿兰你呢，你就真的甘心了吗？

10:50 开门

罗科：你这是在做什么？

阿兰：收拾行李。

罗科：你这一箱全部都是我给你买的，除了那条洗的泛黄的碎花裙，还有什么是你自己的吗？

阿兰：我的圣经，我的圣母像，还有彼得神父临终前握着的十字架。

罗科：那个疯女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阿兰：她什么都没说。

罗科：什么都没说你会突然这样？还是你在恨我，恨我没有第一时间跑去救你。

阿兰：您不会救我的。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您是一个商人，更是一个聪明人，您目前的所有财富地位靠的都是在外国人之间左右逢源。

罗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这段时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阿兰：您对我挺好的，给我买衣服首饰，带我出入各种上流人的宴会。但是每参加一次，那种格格不入就像是插进我心头的刀。您的排场，您的面子，十里洋场、灯红酒绿的背后，有多少像我一样的底层大众连饭都吃不饱……

阿兰：来这里之前，我有个弟弟，因为太饿了，偷了钱怕我们责怪，就去工厂打工……天知道一个八岁不到的小娃娃是怎么被他们折磨成那个样子的，等我们赎回他的尸体，身上连一块好皮都没有，但是更令人绝望的是，不仅仅是他，那一车都是跟他同龄的孩子。

阿兰：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永远都无法跟你们的浪漫奢靡共情。

罗科：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没有我，你和那群孩子早就饿死了！！

阿兰：您也说了，您所给的也要看我值不值。

罗科：这不是你背叛我的借口！

阿兰：我爱过您，但我也清楚的明白，您对我的爱不过是源于对尊夫人的投影。你想通过我弥补她，刺激她，激怒她，可惜她对你的爱早就随着那场远渡重洋的船票一起，撕的粉碎。

罗科：（提前入）闭嘴，我让你给我闭嘴！！！

阿兰：先生，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态……

罗科：你不过是我的附属品罢了，离开了我，你什么都做不了。

阿兰：徐芳姐挺好的。

罗科：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阿兰：就像你一次又一次的瞧不起……在你眼中，所有的女人都是无理取闹，会为了男人大打出手，争风吃醋。我们没有思想，没有自由，只能把自己框在所谓男权的牢笼里，成为被你们豢养的……所谓的羔羊。

罗科：你也要像犹大背叛基督一样背叛我吗？

阿兰：（额头一吻）你不是我心中的弥赛亚，放我走吧，你留不住我了。

罗科：说的潇洒，你又能走到哪里去？

阿兰：徐芳姐说，她已经帮我联系了其他的修道院，孩子有他们照顾，我很放心。

罗科：你以为她真的是为了你好吗？

阿兰：她跟我说，她也曾发自真心的爱过你。

徐芳：（混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你大概很难相信吧，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也有理想，有抱负，像他口中所向往的风，充满无尽的魅力。我那会，不过是姑妈送来讨好他们罗家的敲门砖。他总是不着家，和一群同学一聊就是一整晚。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也从没在意过我。

徐芳：（混响）直到有一天，他兴高采烈地跑回来，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兴奋地跟我炫耀说，自己的文章登上了《新青年》的头版。那是他第一次那么热烈的抱住了我，就像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一样，脚脱离了大地，万物都变成了残影，我的心情跟着我的裙摆一起，不停的转，不停的转……

徐芳：（混响）可惜呀……

罗科：（混响）别犯傻了，你的信仰最后只会杀了你，是我不配。

17:23火车

徐浩：没想到，最后跟我走的人是你。

阿兰：徐芳姐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徐浩：你见过死人堆的。不怕嘛？

阿兰：怕呀，但是吃人的不死，想活的哪怕跪着也活不下去。你说是吧？

小注释

[1] 基督教中，数字3和7代表着完美，也象征了上帝。4通常代表世界，也象征了被神创造的世人。这里男主把自己当做了神，想要掌控阿兰，也让阿兰把自己当做唯一的信仰。

[2] 因为女主是混血儿，被修道院收养的混血儿母家出身非富即贵，但是碍于外国侵略者的身份，不敢声张，也不好随便把孩子丢了，只好寄养在修道院。

[3] 暗示女主是被自己亲生母亲收养的。被外国人强暴的母亲，最后也只能嫁给烟鬼，身不由己。

[4] 改编自毛爷爷语录，也暗示了徐芳的身份，是共产党。

参演CV

小丸子@二小鸭

徐浩@StrangerThings

王妈@瞬宇宙

公爵@橙味饮料

贵妇@华悦汐

王导@呱呱

场务@顾城

试本CV

古风、扬哥，踹手手，狗乙叭草、颖子、华悦汐、苏慕、青蛙蛙

特别感谢

特别感谢各位救世主们抽出时间帮我录干音，试本

你们就是我的神，在这里给各位老师磕头了

以前的老本写的不太满意，新改了一版

感谢 @鲸民847 还有我宝 @空音 的修改意见

爱你们，笔芯

··· ♥ ···

民国浪漫的从来不是爱情

而是革命党人为了国家主权

为了民族舍生忘死的决心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