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重逢酒吧

程野：（指尖摩挲酒杯边缘，声音发涩）没想到……你会来这种地方。

沈念：（目光定在他喉结滚动处，笑里带刺）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走近吧台，指节敲敲桌面）老样子，长岛冰茶。

程野：（望着沈念仰头饮酒的侧脸，喉结滚动）这些年，你……

沈念：（放下酒杯，截断话语，指尖掐进掌心）别问。你当年走得干脆，现在装什么情深？（从包里掏出旧照片，摔在吧台上——是两人学生时代在海边的合照，海浪翻涌，笑靥明媚）

程野：（捡起照片，指腹摩挲相纸，声音哽咽）我……

沈念：（红着眼眶逼近，指甲陷进他手腕）说啊！你说要带我看遍海岸线，说要在浪声里和我过一辈子！（照片边角划破指尖，血珠渗在相纸上，晕开暗褐的痕）结果呢？你像阵风，卷着沙砾糊我满眼，然后消失得干干净净！

程野：（攥住她流血的手，又惊觉般松开，后退半步）对不起……

沈念：（崩溃嘶吼，泪水决堤）对不起能让海浪倒回吗？能让我那些抱着照片哭到窒息的夜，重新亮起来吗？（踉跄后退，撞翻高脚凳，酒瓶碎裂声里，她蹲在地上痛哭）程野，你知不知道，我恨你，可更恨自己——恨自己连恨都没能彻底，连你留下的疤，都当成珍宝捧着……

第二幕：回忆海岸线

沈念：（回忆混响，清甜带期许）程野！你看这片浪，是不是像要把天空都卷进来？（赤脚踩在沙滩，裙角被风扬起，纸飞机晃晃悠悠飘向海面）

程野：（回忆混响，藏着隐晦不安）（望着纸飞机坠落，沉默许久，突然开口）念念，我要走了。

沈念：（笑容僵在脸上，跑过去捞起纸飞机，指尖发颤）你说什么？

程野：（避开她的眼神，声音发闷）我爸赌债欠了一屁股，我们要搬去外地躲债。以后……别找我了。

沈念：（抓住他手腕，眼眶通红）你骗人！你上周还说要攒钱带我去看最北的海，说要……（声音哽咽）说要让我当你永远的“追浪人”！

程野：（猛地抽回手，转身就走，声音沙哑）别傻了，沈念。我这种人，连自己都护不住，拿什么护你？（快步跑向公路，背影仓皇又决绝，风声里混着他低到听不清的哽咽：“我不想拖累你……”）

沈念：（攥着纸飞机追出去，在沙滩摔倒，膝盖磕在礁石上，鲜血染红细沙）程野！你回来！你回来啊！（哭声混着浪声，消散在暮色里……）

第三幕：风蚀真相

沈念：（跟来后巷，声音发颤）你……在这儿干什么？

程野：（慌忙藏药瓶，转身时撞见她探究的眼神，声音发涩）没什么。

沈念：（抢过药瓶，看清“抗抑郁”标签，瞳孔地震）这是……

程野：（背过身，肩膀发颤）当年离开，不止因为我爸的赌债。（转身时红着眼眶，扯出苦笑）我发现自己不对劲——失眠、暴躁、连看你笑都会突然心慌。我去医院，医生说我这病，会拖垮身边人。

沈念：（泪如雨下，抓住他胳膊）所以你就一声不吭跑掉？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我也……（哽咽着拉开袖口，手腕上旧疤交错，像干涸的河）

程野：（崩溃大喊，抓住她手腕，指腹摩挲疤痕，声音撕裂）你疯了是不是！我躲着你，就是怕把你拖进这摊烂泥！

沈念：（望着他发红的眼，突然笑了，笑得眼泪横飞）程野，你看啊，我们早就陷在烂泥里了。可哪怕是烂泥，我也想和你一起……一起挣扎着，看看光会不会漏进来。（抱住他，声音闷在他胸口）别再一个人扛了，好不好？

程野：（浑身发抖，许久，终于回抱她，泪水打湿她发顶）好……我怕，我真的怕拖累你，可我更怕……失去你。

第四幕：沙砾与光

沈念：（望着纸飞机，轻声）你看，它飞起来了。

程野：（牵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笑里带泪）因为这次，风是往光里吹的。

沈念：（转头望他，泪痕未干的脸漾开笑意）那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风，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程野：（吻住她发梢，声音坚定又柔软）好。风蚀不掉我们的，因为我们是彼此的光。

第五幕：病潮汹涌

沈念：（粥碗“当”地砸在茶几，冲过去抱住他）程野！你怎么不叫我……

程野：（攥住她手腕，力气大得吓人，声音破碎）别、别管我……我这副烂样子，会拖死你……（头狠狠撞向沙发扶手，血珠溅在沈念手背）

沈念：（哭着压住他自残的手，额头抵额头，声音发哑）你敢死！程野，你敢死我就抱着你骨灰盒，去你说的最北的海跳下去！（咬住他发梢，眼泪鼻涕蹭他满脸）我陪你死很容易，可你活下来，我们才能一起看光……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光吗？现在，你看看我啊！

程野：（瞳孔震颤，渐渐卸力，整个人瘫进她怀里，哭得像小孩）念念……我好疼，脑子里全是黑的，我抓不到光……

沈念：（把他脸按进自己颈窝，一下下拍他后背，像哄惊惶的幼兽）我在呢，光在呢……咱们今天不去想明天，就想这碗粥，你喝一口，我就告诉你一个海边的秘密，好不好？

第六幕：光的裂缝

沈念：（机械地点头，转身时撞上程野空洞的眼神，强撑笑意）医生说能调好，咱们住院听话，很快就能去看新的浪啦。

程野：（盯着她发颤的肩，突然冷笑，推开她就走）演什么？我这副鬼样子，早晚把你拖垮！你滚去谈个正常恋爱，找个能带你看海看太阳的人！（踉跄着撞翻走廊花盆，碎瓷片溅了一地）

沈念：（追上去抱住他，不顾旁人侧目，哭声震得走廊回音）我不要正常！程野，你才是我的海我的太阳！（把诊断书揉成废纸团，塞进他手里）你看清楚！医生说只要配合治疗，你能好起来！我们能好起来！

程野：（诊断书边角划破掌心，血渗进字缝，他盯着“康复概率30%”的字样，突然疯了般笑）30%？你拿命赌这30%？沈念，你是不是疯了！

沈念：（吻住他颤抖的唇，眼泪落进他嘴角）对，我疯了。疯到爱你爱得不管不顾，疯到要和你死磕这30%……（咬住他下唇，带着血腥气呢喃）你逃不掉的，程野，我要和你一起，把这滩烂泥，踩成属于我们的路。

第七幕：微光破晓

程野：（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念念，我梦见我们又回到那片海，纸飞机飞得好高，高到能碰着云。

沈念：（笑出泪，把剥好的橘子塞进他嘴里）不是梦，等你好一些，我们就去。

程野：（咀嚼着橘子，酸得眯眼，却笑了）其实……这些天我没说，你抱着我哭、给我读你写的日记时，我能抓到光的碎片了。（指尖轻轻碰她眼角的泪痣）你看，光在你眼睛里，我只要盯着你，就不怕黑了。

沈念：（捂住嘴不让哭声太响，把脸埋进他颈窝）那你就一直盯着我，把光都抓进心里……

第八幕：浪声归期

沈念：（指着纸飞机欢呼）你看！它真的能追上云！

程野：（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喟叹）因为这次，风是我们一起抓住的。（转身掏出戒指盒，旧得掉漆，却闪着最亮的光）沈念，嫁给我吧。不管以后还有多少风蚀沙砾，我想和你……

沈念：（猛地转身抱住他，戒指盒硌在两人胸口，她哭得说不出话，只能疯狂点头）好……好……

程野：（笑着吻她，咸涩的海风里，混着眼泪与誓言的甜）我们会有无数个30%，会把所有沙砾，踩成我们的婚礼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