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君心（下）

人物简介：

封烟述：高门剑宗里优秀的弟子。个性平静淡泊，做事认真负责。

山海平：性格比较洒脱自由，武功高强，能力不错，嘴巴偶尔欠抽。

方沐然：山海平的万能小助手和得力干将，性格温柔体贴。

余玉楼：封烟述的乖乖小师弟，其实胆挺肥。人不够可以兼职的。

推荐先走上篇了解前情哈~此处有糖快吃！

吃啊！快趁热吃啊！！你们怎么不吃啊？！给我吃！！！

除了山海平最好是男，封方不卡性别，随便走。

鸟叫

几声剑声响过

封烟述：呼……

脚步声

余玉楼：师兄，你最近每天练功的时间太长了，当心身体会吃不消的。先喝点水吧。

倒水声

封烟述：你把快我当猪喂了，再不多动一下，真的要胖到走不动。

余玉楼：师兄……

封烟述：……嗯？

余玉楼：你身体好了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封烟述：找到妖王，为师门报仇。

余玉楼：（小声一点点）嗯，那能留下来，我陪你一起……

封烟述：你让我留下来，这样我就可以时不时面对一个仇敌之女，一个仇人之友，一个师们逆徒？

余玉楼：师兄，对不起……

封烟述：我没有资格埋怨你什么，毕竟我有这条命在，是托你的福。但离不离得开这里，不是我能决定的，你不用太担心。且不管山海平目的为何，我暂时还算安全。

余玉楼：其实海大哥，在这里的时候并不多，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小冰已经答应我了，她什么都不会说的。

封烟述：海大哥？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余玉楼：我知道…江湖上他是挑起无数腥风血雨的大魔头，是这样没错！可没有他和小冰救我一命，那次和黄龙帮的拼斗，我已经没脸也没命回去了。算起来肖笔仙和黄龙帮是他灭掉的，可都…（低声）安在我头上了。

封烟述：…（叹气）他倒是会做人情。

余玉楼：我不是帮他说话，我只是…暂时找不到跟他翻脸的理由。

封烟述：你做你自己想做的就好了，严格来说，你已经不是我派弟子，这段时间还欠你很多情，我没有啥资格说教你。

余玉楼：师兄！

封烟述：对了，最近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山海平，他怎么了？

余玉楼：他离开的时候说很快回来，但这次一去么久，应该是遇到什么大事了吧？

推门吱呀声

方沐然：他今晚就回来了。

余玉楼：沐然哥哥！你回来了！

方沐然：这是最后的药，吃完你应该就好全了。

封烟述：谢谢你。

方沐然：这可是海平跋山涉险，花了不少了银子搞到的药材，光调了方子我就调了十几遍，他说务必让你的伤尽快全好，还得有强筋健骨增强功力的效果。

封烟述：…我其实好的差不多了，倒也不必如此……

方沐然：别客气，谁让你是海平的“故友”呢，这是应该的。

封烟述：那……大恩不言谢。

方沐然：海平对朋友从来很仗义，同样的，对敌人也从来不手软。

封烟述：……

方沐然：对了，他回来后找你有点事情，你可别着急跑哦。

音乐起

水开咕嘟声，倒水声，走路声

封烟述：你找我有什么事？

山海平：嗯，别站着了，快坐下。

入座椅子声，倒水

山海平：这是我趁小然睡着了，偷偷从他的小宝库里拿出来的宝贝！平时他都舍不得用，我也没福分见识几次，虽然不懂这风雅的玩意儿怎么搞，但今天我先附庸下。

封烟述：确实是很漂亮的茶具，玲珑剔透，上面雕工精细，材质似玉又不是玉。真是难得一见。

山海平：你尝下这茶如何？

封烟述：（喝茶）不错。我虽然不懂茶，不过确实比在师门里喝过的好多了。

山海平：嘿嘿！看来这玩意跟手艺关系不大啊！关键还得是东西好。小然还嫌我粗手笨脚，山猪吃不来细糠，明明就是借口！

封烟述：我这条命起码有一大半是你们保下的，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直说无妨，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山海平：爽快！那我就直说了，你的伤好了之后，我希望你能做一件事。就当…帮我做的。

（停顿两秒）

封烟述：……违背江湖道义，和人伦底线的事我不做。

山海平：放心！这点绝对没问题。你要做的事情非常合情合理。

封烟述：什么事？

山海平：具体做什么怎么做什么时候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不会让你为难。

封烟述：……好。但仅此一次。

山海平：嘿嘿，先不说了。你尝尝这个，这是小然今天刚炒的下酒…啊不，下茶小菜。（嚼）好吃！哎呀，要是有杯酒就更好了。

封烟述：山海平，有件事情…我有点好奇，你能不能为我解答一下。

山海平：什么事？

封烟述：自从剑极大会之后，你…就是龙慕去哪里了？为什么江湖上一点音讯都没有了？

山海平：哦，本来去参加那个比试是我师傅的意思。获胜了，更证明他的很多想法不错，后来就带着我闭关修炼，他发誓要练成绝世武功，闭门不出，我自然跟着消失于世间咯。

封烟述：从籍籍无名兴龙帮到无人不知的天燹门，简直是难以想象的跃升。

倒茶声同时入，前后都不用卡音效

山海平：我师傅对追求武功上的登峰造极，有极其强烈的执念，也多亏了他的这份坚持，我们才能从名不见经传到名动天下。

封烟述：……你跟着他这一路怕也是非常辛苦。

山海平：可惜我才疏学浅，连他一半的功力都达不到。他要是知道我练到现在还这种水平，没有完全继承他的衣钵，估计能一掌把我拍死。

封烟述：但你的武功已经是当世无双了，我想，就算是掌门师傅与你交手，也未必能讨到什么便宜。

山海平：哎？我也很好奇一件事。

封烟述：什么事？

山海平：我实在想不起来，当年的龙慕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让你这么多年还心心念念的？你能解释下吗？

封烟述：啊！这…那个…额，也…没什么特别的。

山海平：你那时候啥样我真记不太清了，只有个非常模糊的印象。你看我当时是啥样的？

封烟述：…那时候你个子不高，又黑又瘦，往台上一站，我还以为兴龙帮派了只猴子来。

山海平：……

封烟述：当然现在的你是完全不同了，简直判若两人。

山海平：谢谢夸奖了…

封烟述：我想他年纪比我小，身体看起来弱不禁风，出手要悠着些。

山海平：那时候我也不小了，十三了都！

封烟述：啊！我还以为只有九岁十岁这样……

山海平：……

封烟述：不过一交手就知天赋功底非常人能及，眼里全是必胜的决心，出手却非常谨慎。不是我自夸，在师门里我的资质也还算出众，可那次比试让我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么多年我潜心修炼努力进步，为的也是有朝一日再遇到他时，再交手的时候能更胜一筹。（顿）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希望更加渺茫了。

山海平：嘿嘿，先不用急着放弃。不说武功，别的地方还是可以尝试一下啊！

推棋子声

山海平：咱们来手谈一局。说不定能让你找补回一些自信呢？

封烟述：你会这个，倒是有点意外。

山海平：我可是小然的专属陪练，虽然没啥兴趣水平也不高，（刻意压低声音）但起码现在不会吵醒他，还能跟你切磋一番。

山海平：有兴趣来一局吗？

封烟述：乐意之至。

落子声，啪嗒

封烟述：方沐然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好像什么都做，什么都会做？

山海平：小然天资聪颖，什么都想学什么都会做。而且不论干什么，必要整出一套齐全的装备，比如他学酿酒，就有一整套酿酒的工具，专属酒窖，他要学泡茶，光这这高级茶具就有十几套，茶叶也得是专门供的。类似情况搜集的各色各样的宝贝，装满了一整个大库房！

封烟述：是不是这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棋具也有好几套啊？

山海平：上道了。

封烟述：哈哈哈。另外我也有一个请求。

山海平：你说。

封烟述：我想回一趟清仙门看看。

山海平：……这里并没有人看管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封烟述：你，和我一起去。

山海平：啊……好。

微微风声，四周空寂，缓慢的脚步声

山海平：你和你的大师兄就是在那块断墙旁被发现的，你伤的很重只剩一口气，他已经不行了。

封烟述：……

山海平：他们的墓都在这里，全是玉楼为他们收殓的，他不肯让别人帮忙，那时他只是独自默默干活，我想他应该也非常难过。你不要太责怪于他。

脚步声

封烟述：师弟……师伯……还有师傅……和师兄…（哽咽）本不该如此！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没有护住你们！

山海平：节哀。其实妖王视你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怎样防备也防不住处心积虑的。

（悲伤时间自己控制，我会稍微留长一点的）

封烟述：那日妖王和他的手下，每个人形态特异。身上功力更是大得吓人，而且久战不衰，简直…不像人类，你知道为什么吗？

山海平：一般武者也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维持长时间的爆发状态，听起来更像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或者药物刺激导致的。

封烟述：嗯……（顿）我想在这里多呆会儿，陪陪他们。

山海平：嗯。

闪回

梦境

众人惨叫声，巨锤破石声，刀剑砍人声

枭老三：都给我去死吧！？

高彦：师弟！小心！

师伯：贼人休得猖狂！！！

毒娘子：让我送你一程！哈哈哈哈

鬼蜮妖王：一个活口也不要留！给我打扫干净点！

一个重音结束

封烟述：（惊呼）师傅！！（悲伤）高师兄…师弟们……

（停顿两秒）

封烟述：（OS）如果能和他们一起死去，说不定还是幸福的，至少还能和他们团聚一起。不过在我死前，我一定要手刃鬼蜮妖王为他们报仇！祭奠他们的在天之灵！

山海平：做噩梦了吗？

封烟述：啊…我……

山海平：我在月下独酌呢，听到你屋里有声音，过来就看到你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床上，皱着眉头咬牙切齿，样子活像要吃人。

封烟述：……吵到你了。

山海平：没有，如果真的苦闷难忍还不如哭出来，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封烟述：你说……

山海平：嗯？

封烟述：鬼蜮妖王武功高强，那…我报仇成功的可能有没有？

山海平：妖王可是我朋友，你在他的朋友面前讨论杀死他的可能性，你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猪油蒙了心？

封烟述：有没有……一丁点的机会？

山海平：哎，我怎么觉得你会是撞了南墙，还想继续把自己撞死的那种呢？

封烟述：……作为朋友，你应该对他的弱点有所了解吧。告诉我，有没有？

山海平：非要说弱点，嗯，项冰成算是一个吧。不过你也知道，他对女儿的维护是很可怕的，上次你们付出整个师门的代价…

封烟述：（打断）我知道了…

山海平：别想太多，我不喜欢你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有一脸的绝望。

封烟述：有没有酒？我想喝一点。

山海平：啊？

闪回

音乐起

喝酒咕噜声

山海平：酒不是用倒的，这么好的酒这样喝简直浪费，而且还容易醉。

封烟述：很痛快！很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山海平：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封烟述：练功期间是不让喝，主要是怕喝酒误事。现在我倒希望能有师伯跳出来骂我一句，擅自饮酒，触犯禁令，自己去领罚吧，呵呵…

倒酒声

封烟述：师弟师妹们私底下个个调皮得很，但练功那么辛苦枯燥乏味，大家没有怨言都很认真很用心，都在拼命努力做到自己的最好，每次出拳，每次过招，每次的挥汗如雨，每次的嬉戏打闹，看着他们，陪着他们，每一天我都觉得很充实，他们就是我的家人我的好兄弟好姐妹。等他们出师云游的那天，我还会亲自送他们下山，那段山路特别长，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长，我还会特意走慢些。

山海平：虽然不知道一大家子人是种什么感觉，应该还不坏吧。

封烟述：（喝酒）你没有师兄弟吗？

山海平：没有。我师傅收徒弟的条件非常严苛，就算是我这种，在他认为资质平平到无法忍受的弟子，也已经是为数不多的选择了。

封烟述：…那你一定也非常辛苦，有这样严格的师傅。

山海平：你知道师傅为什么让我参加剑极大会吗？

封烟述：怎么？

山海平：他告诉我，那是我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我胜了，就有资格成为他的弟子，成为武功天下第一之人的徒弟。如果我失败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龙慕这个人，因为龙慕只能为武功而生，为胜利而活。

封烟述：……

山海平：那时候我每天顶着他的斥责玩命练功，同时还不停琢磨我的对手可能是什么样的人，他可能会用什么招式，有什么弱点可寻。剩下的时间就得跟佣人一样照顾他所有的起居，每天忙得要命。

封烟述：难以想象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山海平：从我记事起差不多就一直过这这种生活，除了累点，习惯了就还好。那时候我全身心都在练功，他所有的招式身法都只演练一次，我打小就要在他肆意挥洒的汗水里，记住一大堆根本记不住的招式，如果记错了就是一顿责罚，所以他总觉得我太笨了，从来不觉得是他要求太高了。

封烟述：相比起来最严厉的大师伯都非常慈爱了。那方沐然不是你的同门？

山海平：小然？那是师傅当时看他聪慧过人，学习任何东西都得心应手，以为他会是超越我的更好选择，可惜的是，学什么都难不倒的他，偏偏对武功最是一窍不通。

封烟述：哈哈…不过你都过得这么艰难，他应该也好不了多少。

衣服摩擦声

山海平：你说对了。凡门派任何大事小情都是他处理，自从有他忙得要死，我就只用专心练功，托他的福我才能稍微喘口气。

封烟述：听起来他比你倒更像个帮主。

山海平：我好歹也是本帮门面吧？！也没有吃闲饭啊！

封烟述：哈哈哈，你说的没错。托你的威名天燹门才让能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

山海平：再后来小然找到这个地方，把栈月园收拾得像个家的样子，他喜欢的样子。

封烟述：这是方沐然的家？

山海平：是啊。

封烟述：怪不得这么清幽雅致，很像他的性格。

山海平：不就是个屋子嘛？有啥特别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屋子？

封烟述：（语速放慢）我喜欢的屋子？我想想…就像师门里面那样，简朴但不乏味，有雄伟的大殿和宽敞的练功房，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声音逐渐变小）还有各种各样的人，师傅…师弟…还有…海平……

山海平：（伸手想摸头，但停住，停顿两秒）好梦。

鸟鸣

刀剑碰撞声开始两秒再入

封烟述：（喘气）呼！呼！再来！

山海平：这一招你都试着破解都十几遍了，还没想出好办法吗？

封烟述：不是我想不到办法，实在是你功力深厚，这些取巧的招式没多大用处。

山海平：想办法也别钻牛角尖。

封烟述：啊，我只是不想每次都输的太难看。

山海平：喏，有时候光想着进攻也不是什么好事，反过来想想，不让对方击破自己的剑势，能一直保持住阵脚不乱，不是更稳健的办法吗？我教你一个最简单有用的招式，我只教一遍哦，你可看好了。

封烟述：嗯！

刀剑响过几声，风声过

山海平：这招叫细雪分梅！专破急攻猛劲。

拳脚响剑声起

山海平：这招叫老猿开山，看似脚下手上动作迟缓，让对方以为你只有防守之力，会意图进攻你的薄弱处，这时再出其不意进攻他弱点。一招克敌！

剑声狂响，风声大作，压风声音效入

封烟述：（OS）这也太快了根本记不住，现在看来当初第一次相遇，他可能根本就没出力。他说妖王实力不弱于他，以我现在的功夫只怕报仇雪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走路声

方沐然：他正在兴头上，正常人谁能跟上他的招式，随他高兴吧。

剑声挥舞停止就入

山海平：如何？看清楚了吗？哎？小然怎么来了？

方沐然：来通知你一声，都准备好了。赶紧吃饭吧。

山海平：啊！你不说还不觉得，现在是真饿了。

封烟述：刚才最后的那招叫什么？

山海平：啊？最后那招？额……

方沐然：是啊？叫什么呢？

山海平：啊……叫什么好呢？

方沐然：还没编好是吧？

山海平：嘿嘿，嘿嘿。先吃饭吃饭，吃饱了就有力气想名字了！

封烟述：哈哈哈。

山海平：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些，以后要多笑笑哦。

封烟述：……啊

远处奔跑声

项冰成：玉楼，你快点啊！来不及了！

余玉楼：（费力）哦！马上就好！这东西太多了！

（项冰成看到众人，转头无语跑走）

奔跑声

余玉楼：啊，小冰，跑那么快干嘛！师兄！海大哥！我赶时间，先走一步啦！

跑步声

封烟述：（OS）说起来我在这里住这么久，这姑娘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我还以为她不在这里。

山海平：想不想知道为什么项冰成住的好好的，现在却要离开这里？

封烟述：……嗯？

山海平：因为鬼蜮妖王来接他女儿了。

封烟述：啊！！！

月夜蝉鸣，推门

（回忆段落）

师傅：述儿，这次由你负责带着他们练功吧。

师伯：好孩子，要勤加修炼，专心致志。

高彦：师弟，你真是不知疲倦啊？休息下吧！

师弟1：二师兄，千万别告诉师傅啊！拜托啦！

师弟2:师兄！看我这次练的怎么样！

师妹：师兄，你魅力好大啊，小鸿师妹在那边偷偷看你，嘿嘿…

师弟3：师兄我养的花已经都开了！

众人：师兄！师兄！师兄~

封烟述：……哎……

山海平：别哭哦~现在悲伤最是无用。

封烟述：我没有哭，也没想哭。

山海平：那就振作点。

封烟述：这么晚你还不睡的吗？还是说你得日日夜夜的监视我？

山海平：嘿嘿，别那么紧张，我对栈月园每个人都很关心，我得看到大家都睡了，我才能安然入睡啊~

封烟述：（没好气）你还真体贴哦。

山海平：我白天是不是多嘴了？

封烟述：……

山海平：哎呀，我都有点嫉妒妖王他老人家了，自打我认识你，他可就满满的占据了你心中全部的角落啊！我都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胜过他。

封烟述：这玩笑不好笑。我困了去睡觉了。

衣服摩擦声，山拉住封的手腕

山海平：你多呆一会儿，陪我再喝一杯。

封烟述：……我不想喝一杯，我要一壶。

酒壶摇晃的水声

山海平：我也就一壶！

抢走水壶

封烟述：……（咕噜咕噜喝酒声）

山海平：哎！我的……

山海平：都说了慢点喝，你这样倒下去……很快就会醉的。

拿回壶， 摇晃空壶声

山海平：全干没了！！

一屁股坐下

封烟述：…真能醉了倒也好…

山海平：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不被仇怨束缚的话，你有想过要干什么吗？

封烟述：啊？嗯……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山海平：你想除掉妖王没那么容易，如果一辈子报不了这个仇，你就准备一辈子活在这份怨恨里吗？

封烟述：呵呵，也许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活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也可能某一天，被他一刀砍死呢…

山海平：不会的！

封烟述：哈，你怎么知道不会。

山海平：我…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

封烟述：…说起来，你们才是朋友，我是你们的仇敌。我应当与你们不共戴天…

山海平：…不，你不是。

封烟述：不是仇敌，那能是什么？

山海平：（顿）你是我的故友。

封烟述：……啊？

山海平：你是这个世上，唯一惦记着龙慕的人…谢谢你还记得这样一个默默无名的家伙。

封烟述：（微蒙）…啊…倒也不必客气…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衣服摩擦声

封烟述：我也…没想到…没想到你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一直觉得…未来的龙慕，会成为一个……一个行侠仗义…云游…云游四海的…侠士……然后仗剑江湖…（变小）除暴安良……然后……然后……

山海平：那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不过……（小声）你也会是龙慕此生永不相忘的人。

封烟述：（睡着）……嗯

（不远处角落中，默默看着一切的人影）

相斗

闪回

鸟叫，开门吱呀声

封烟述：嗯？这是？

纸条响动声

封烟述：福庆楼，雅？（OS）这个好像…是玉楼的笔迹。难道说！

回忆中

山海平：（混响）因为鬼蜮妖王来接他女儿了。

封烟述：……！！！

酒楼里人声嘈杂，变小

小二：雅间赶紧上菜咯！

小二：里面请啊客官！吃点啥不？

封烟述：小二哥，雅字间在哪？

小二：雅字间是最里面那间，门口挂风花雪月牌的那个。

封烟述：（OS）雅字间门口有个黑脸大个子和几个戴着鬼面具的人，还有一些黑衣应该是天燹门的人，守卫不少，而且这个黑脸大汉看起来身手不错，怎么靠近才好？（顿）小二哥，对不起了，必须得罪下你了！

众人脚步声，沉重顿地声

众人士1：听说鬼蜮的老乌龟东躲西藏几个月，今天躲到这里来了，找找他在哪，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黑脸大汉：你是什么狗东西，不要命了？

众人士2：他欠我一家十八条人命，也该血债血偿！！

众人士3：之前去清仙门耍了次威风，还以为要作威作福呢，突然江湖上连个屁又不敢放了，被人家到处追着跑，哈哈哈，笑死人了。

黑脸大汉：找死！

刀剑声，打斗声，桌椅破坏声，变小点就可以压着入

封烟述：（OS）好机会，希望能蒙混过关！

封烟述：雅字间的菜来咯！

鬼蜮妖王：让老四对付吧。那些所谓正道人士，奈何不了他。

山海平：你多喝两杯再走，这些家伙留在这里我也会料理干净的。

鬼蜮妖王：辛苦你了。冰成这么皮，也没少让你操心。

山海平：哪里话，我觉得她非常可爱，有空一起去天燹山，带你们好好玩玩。

封烟述：（OS）啊…山海平也在这里！想从他眼前干掉妖王，这几乎不可能…但，这是我离妖王最近的一次机会了，可能以后再难有这么好的时机了。

封烟述：（捏着嗓子）您的菜！步步莲花八宝鸭，清蒸鲥鱼……

封烟述：（OS）我只有一瞬的机会！师傅，师伯，师兄，师弟师妹们……不成功便成仁！

剑声呼啸而过，衣服划破的嗤啦声

鬼蜮妖王：嗯？

山海平：啊！

剑声和金属碰撞声，菜盘摔落椅子倒地声，压着短促破风声，变小就入。

封烟述：（OS）妖王确实厉害！就这一瞬间躲开致命一击，只伤了他右臂，现在鬼刃攻势猛烈？对了…细雪分梅！

剑声金激烈属碰撞声

封烟述：（OS）他几招攻不破我该主动出手了！就等他出手那一刻，接着老猿开山攻他命门！！呀！！！！

剑啸声过，金属声

封烟述：（OS）果然中计，就是现在！！！！！

双剑碰撞声

山海平：项大哥你小心些。

封烟述：（OS）山海平！！他眼神的这种杀气！是想把我一刀两断吗？难道是他把我引到这里，要在这里处理给妖王看？！难道说，这就是…他要我完成的任务？！

激烈的刀剑声，一掌拍在身上，倒地翻滚声

封烟述：啊…咳咳…就算是死，我也要先让妖王陪葬！！呀！！！！！

起身，挥剑

山海平：不自量力！

衣服摩擦声，剑入身体声，血滴落声，两人此时靠的很近

封烟述：啊！！呃……

山海平：（小声）你完成的很好，去你该去地方吧。

封烟述：啊……你……

破坏木头声，落地声，众人惊呼声

山海平：趁外面打得热闹，屋里还溜进来一只老鼠，哼！还有想要试试的吗？

封烟述：（大口喘气）啊……啊……山…海…平……

众人2:这是？…魔尊山海平！侠士你没事吧！没事吧！（说话声音变小）

问心

风声呼啸，脚步声结束再入

封烟述：（OS）那里就是天燹山了，比我想象中要险峻得多。嶙峋孤绝，想要毫无声息的上去怕是不易。

坐下，喝水声，回忆

封烟述：（OS）那一剑虽然看似伤的极重，却完美避开要害。自那以后妖王彻底失去音讯，玉楼也不见了，估计跟着那女孩儿回鬼蜮了吧。栈月园人去楼空，为什么独留下这个玉佩呢？…（顿）山海平……你到底要干什么？

风吹声，推窗声，停顿两秒入

山海平：好不容易来了，进来喝一杯暖暖身子吧，晚上山上风大，在外面容易吹病，听气息还没有好利索，别硬撑着。

（停两秒）

音乐声，衣服摩擦声，脚步落地声

山海平：这里悬崖峭壁不好上来的，看来你的身手又有进步了啊。

封烟述：辛苦你把一路防守放得这么松，并不算难。

山海平：这么晚到这里来…这次是想刺杀我了吗？

封烟述：我是想问一件事。

山海平：哦？

封烟述：在福庆楼，如果是想在妖王面前表演兄弟情深，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一了百了？

山海平：我只是要一个证明，一个态度，不是要一条命。

封烟述：用我为你们的情义加注一码不是更好？

山海平：那不是针对你，而是对他好心的劝告。妖王是个有野心也有能力的人，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我得提醒他一下，有些游戏不可以玩，有些边界不可以闯。如果那天没有我，你也未必不能得手。

封烟述：那这个呢？

山海平：（顿）只是……玉佩罢了。

封烟述：你是故意把玉佩留在栈月园，也料到我会过来。是吗？

山海平：……

封烟述：我只是想知道…给我个纸条，让我去我就会去，留下个玉佩，让我来我就会来，我是不是…太蠢了……

山海平：…并不是，是你太聪明了……我反倒希望，你能笨一点。如果能笨一点，傻一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管，你也不会看起来这么难过…

封烟述：这次自从我醒过来，我满脑子都是…想找到你……问个清楚，我可能…是疯了吧，这个念头甚至超过找妖王报仇雪恨。

山海平：你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吗？

封烟述：你…（顿两秒）算了。这个玉佩本来就是想要物归原主的…算是我的一点小小执念吧。

玉佩放在桌子上的啪嗒声

封烟述：告辞了。

衣服摩擦声

（山海平一把抓住封烟述的手腕，把玉佩放在他手里）

山海平：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想法呢？

封烟述：什么？

山海平：我把这个玉佩留给你，就是我的心愿。

封烟述：……山海平？

山海平：山海平作为天燹门的尊主，拥有的东西很多，失去的东西更多，他为这门派生，也可以为这些人死。他所努力的一切，也是为了让天燹门更好的站在这个山巅，笑看江湖。他会永远屹立在这里，守护着这里的一切。这里有师傅、方沐然、各位长老护法，以及所有人的心血，这是山海平必须要做该做的事。

封烟述：你……

山海平：但这个玉佩的主人，龙慕。他活在江湖里，也想要活一个快意，活个潇洒，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去感受这世上的一切，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没有那么强大的翅膀可以不带任何负担的去飞翔。

封烟述：……

山海平：封烟述，如果有那么一个机会，你…能带着龙慕去感受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吗？

封烟述：……（顿）你，你这家伙！真的是…

衣服摩擦，翻窗，奔跑声

山海平：（小声）……我等着你的回答。

音乐结束

闪回

方沐然：八月中旬的峋山大会，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一趟，和翻江蛟侯鹏还有智秀那个老秃驴好好沟通一下，我不想让他们那种货色骑在我头上拉屎。

山海平：好好沟通？嗯……

敲门声

门人：尊主，绝影大人有事禀报！

山海平：让他进来。

走路声

绝影迅：尊主，此人现下在离此三百里的小镇黄廊镇上，置了个居所，每日忙于木工，并未与其他人接触。

山海平：啊？木工？

方沐然：嗯？！谁啊…（突然明白）山海平！那么多重要的消息不去探听，你就让阿迅干这个？！抽什么风呢？！

山海平：回头再跟你解释，我先出去下！

奔跑声同入

方沐然：喂！你！……哎！

人流声变小，敲敲打打声，

脚步声停入，拿东西声

山海平：这个凳子多少钱一个啊？

封烟述：（瞟他一眼）不卖。这个屋子有点年头了，除了大梁还算牢实，其他的地方多多少少有问题，我这窗框打的差不多了，屋顶的瓦还没来得及换，要是有时间，辛苦你爬上去换了吧。

山海平：你真的要转行当木匠了？！

封烟述：不是。我应某人的要求，努力放下一些事，再拾起一些事。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这么做正确与否，但确实是我此时此刻心中想要做的。这个屋子虽破旧，但对我的人生来说，是另一个机遇，另一种可能，我…想要尝试一下。

山海平：封烟述……

封烟述：如果你也觉得不坏，就来搭把手修一修。如果觉得毫无必要，天燹山上的魔尊大人也有无数种办法清除它。

走路声，敲打声

山海平：为什么不远走高飞，在这里待着呢？

封烟述：哎……很简单，因为我做不到啊。我逃不开也避不了，也就不想逃避了。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去就山呗。就算我孤单一人，能为有限，我也想为某人尽力一试。

封烟述：请问龙慕…可愿同行？

山海平：（长叹口气）…哎，真是服了你，你连死脑筋都跟人不一样。好吧！那就从屋顶开始吧！

尾声

走路声结束入

帝母：小然，你来了啊。

东西放桌子上的声音

方沐然：大长老，这是这周的药。

帝母：不用管我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方沐然：不管怎样，您要好好的吃药。

帝母：小然，你的样子，是有什么心事吗？

方沐然：…没有什么，熬夜制药有点累吧。

帝母：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和海平有关系？

方沐然：……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帝母：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困扰，我这状态再不济，也是可以解决一些问题的。

方沐然：真的没有什么，我没有任何问题。

跪下，趴在帝母身上的衣服摩擦声

方沐然：（不用太快）您最清楚不过了，我没有其他的想法，我拥有天燹门所有的一切，我的身我的心都是天燹门的，除了这个，其他的东西我是没有资格去企及的。我拥有的太多了，如果我还想要更多，那就是我过分贪心，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必会受到惩罚。

帝母：哎……我可怜的孩子，这世间本来就对你不公，你所得都是你应得，怎么会是无妄的贪婪呢？

方沐然：（微哽咽）求您了，不要为我编造幻想。我很好，现在的我好极了，我没有事，我没有任何不满，我非常感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但现在…请您允许我任性一小会儿。

帝母：……哎！

方沐然：（压抑的小小的哭声）……呜呜。

后记

第一次尝试写就不小心搞这么长，真要命，拼了命的压缩，还是长得超乎想象……哎，写完人已经死一半。光卡结尾就卡了快一周，最后还是决定差不多得了，不然真搞不完，不求其他，只求写完！它再不完结，我就得完结了。

这个故事分上下两篇，喜欢HE相对甜的走这两篇就够了。上篇会更好的了解剧情，欢迎开pia。

上篇请搜：200808

另外这个故事还有个外传，喜欢BE苦本悲本的朋友可以移步玩下。

外传请搜：1762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