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楼出品《山》

注：戏鲸的朋友们注意，不用切BGM，可以一B到底；tt的朋友们要下两个

感谢提供人声音效的CV们：

雁归楼/域 雁归楼/江月禾 雁归楼/云折 雁归楼/苦厄

雁归楼/鸭鸭 CV /兰屃 CV /002 CV /张起灵

楚凡生：20岁，知世故而不世故，一个眼里有光的人，幽默，认为声音是有力量的

李山愿：28岁，腹黑，放弃外面的工作回到家乡，向生活臣服又反复挣扎，在自由意志和生活里浮沉的人

【风声入】

楚凡生：第一次见她，是在一个南方的小酒馆，她一个人。我该怎么形容她？这样气质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让我不自觉想靠近她，想知道有关她的事情，或许这并不礼貌，但那一刻我确实被她吸引。

【风铃】

李山愿：所以你跟了我那么长时间只是为了写歌？

楚凡生：对啊，写歌很不容易的

李山愿：（往怀里塞了个抱枕神色恹恹）那你可得快点，我时间不多了

楚凡生：你烦我啊

李山愿：嗯

楚凡生：为什么

李山愿：无所事事的大学生不会懂

楚凡生：你这是歧视，你不是大学生出来的吗？

李山愿：是啊，但是那又怎样

楚凡生：（故作悔恨）别忘了来时路啊！

李山愿：（混响）他不知道，我烦的不是他的身份，也不是他整天缠着我，而是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太过炙热。

【转场】

（水龙头洗漱，镜子前愣了一下））

李山愿：一脸死相

【敲门】【脚步开门】

楚凡生：我给你带了早饭

李山愿：我要去上班了

楚凡生: (塞她手上)路上吃

李山愿：......（淡）人傻钱多。

楚凡生:(傻乐)不是人傻钱多......我就是觉得应该照顾好身体

李山愿：关你什么事

楚凡生：（挠头）是不关我的事（思索）但是妈妈会担心

李山愿：（皱眉关门）

【转场】

【沈雨：山愿，麻烦你了】--雁归楼/江月禾

李山愿：（假笑）没事，不麻烦，一会儿弄好给你

【王良：（摔门）李山愿，你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能干就让别人来】--雁归楼/云折

李山愿：......对不起

（李山愿看着工位上的早饭，握紧拳头又松开，最后还是选择拿起早饭吃一点）

【高跟鞋】

【冯佑：（抢过早饭扔掉）还好意思吃早饭，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失误 让组里丢了多大一个单子！】--雁归楼/域

李山愿：可这个项目不是我在负责啊，关我什么事

【冯佑：沈雨说这个策划报告单是你去复印的，要不是策划泄漏到对家手上，我们能输吗？！】

李山愿：你怀疑是我泄漏的？

【冯佑：（打断）除了你还能是谁，我告诉你，这事没完】（冯佑离开李山愿望向沈雨，沈雨瑟缩了一下）

【沈雨：对不起】

（捡起地上的早饭放在桌上）

【转场】（开门，院子里）

楚凡生：（拨弄琴弦）你回来了

李山愿：嗯，歌写多少了

楚凡生：你这一天天的忙着上班，我哪有灵感写歌

李山愿：......那我明天请一天假吧

楚凡生：为了我？！

李山愿：（盯着看了一会儿）也许吧

楚凡生：（从兜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给，陪我听首歌

李山愿：听歌就听歌，给我糖干什么

楚凡生：贿赂，我感觉你需要

李山愿：你放吧（靠着门框）           

楚凡生：怎么样，心情有好点吗？

李山愿：（略轻松）我有心情不好吗？

楚凡生：嘴硬心软的打工人

【转场】

【脚步】             

（拿着一支花出现）

楚凡生：给你的，（挠头）本来想送一束花的，但是想着一支更方便携带

李山愿：（无语）这么大阵仗干什么

楚凡生:你是不是浪漫过敏啊，也对，你们打工人听不懂，你姑且可以把它叫作酬劳(插她头上）欸？怎么立不起来

李山愿：（抢）神经病啊你

楚凡生：（阴阳怪气学她）神经病啊你

李山愿：无聊的大学生

楚凡生：无趣的打工人

李山愿：走吧，特意请了假，今天一天时间都归你，有计划去干什么吗？

楚凡生: 走着看呗

李山愿：没有目标着急出发干什么

楚凡生:出发代表我行动了，总比想了一堆什么都不做强，而且目的地不重要，咱们沿途开心就好，那么，这位美丽的小姐（英俊的先生）准备好出发了吗？

李山愿：（好笑）当然了，那么问题来了，咱们怎么去呢

楚凡生：（拨弄自行车铃）改装版！

李山愿：（嘲笑）咋还给你车把装俩飘窗

楚凡生:（中二）这叫自由逐风！你懂啥...

（俩人一前一后沿着洱海骑行，车铃成了只有他们懂的暗号，车把的彩带随风划过手背，痒到心里）

楚凡生:（欢呼）致我们跟生活鱼死网破的胜利！！

李山愿：能不能小声点儿！丢人！

楚凡生:那你能不能别每次都对我那么刻薄

李山愿：或许能，但现在不能

楚凡生:（依旧大声）那我也不能

【停车】

李山愿：这是哪？来这干什么

楚凡生:不知道，我觉得风景不错就停下了

李山愿：（看向别处）以前我也这样，后来忙着赶路很多东西就看不到了

楚凡生:可能以后我也会这样，但至少现在不这样

李山愿：（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轻笑）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楚凡生:（不以为然）你有什么很想做的事吗

李山愿：想挣很多钱

楚凡生:（直视）很久以前呢

李山愿：一样的

楚凡生:你没必要防着我，凭咱俩这关系，等我回学校就再也不会有联系了，就算往外说也没人认识你，为什么不对我坦诚点

李山愿：你还挺清楚，我不想说可以吗

楚凡生:好吧，你吃东西吗，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早餐店还不错

李山愿：你不是说不知道这是哪吗？

楚凡生:你懂什么，我就不能装作很随意吗？你太聪明了

李山愿：（啖笑不语）走吧，饿了

【早餐店】

楚凡生:你对吃的有要求吗

李山愿：还好吧，对环境有要求，喜欢一些有烟火气的小店

楚凡生:为什么

李山愿：可能，因为乡愁吧

楚凡生:我就不一样，我喜欢味道好的，让人有幸福感，这家店豆浆油条不错，我更喜欢他们家的小馄饨，皮薄馅大，尤其是那个汤！宣~

【老板：小李，又来啦，还是一样的？】--雁归楼/苦厄

楚凡生:（愣住，一脸幽怨）你常来啊

李山愿：咳，以前常来

【老板：来，你的馄饨和油条，（擦手）妈妈最近怎么样了】

李山愿：挺好的

【老板，那就好，工作再忙也要照顾好身体啊】

李山愿：知道了，谢谢老板

楚凡生:（想问但忍住了）你凭什么吃油条不配豆浆

李山愿：我不爱喝豆浆

楚凡生：哦（闷头搅搅碗里的馄饨汤）最近雨季，云市这边还挺凉爽的，你喜欢下雨吗

李山愿：不喜欢

楚凡生：你怎么什么都不喜欢

李山愿：（漠然）也不是什么都不喜欢

楚凡生：那你喜欢什么

李山愿：（脑子里蹦出一个词，眨了眨眼说不出来）嗯...（半晌）喜欢...雪

楚凡生：雪吗？确实挺美的（意有所指）也挺冷的

李山愿：没见过所以向往，照片上看着确实挺美的

（小雨淅淅沥沥）

楚凡生：咱们也跟当地人一起上山呗

李山愿：也行，应该会很有意思

楚凡生：（吃一口馄饨）你说他们为什么会守着大山过一辈子呢？

李山愿：（把油条摁进馄饨汤里）有的人老了走不动了，有的人早就离开了，有的人怡然自得，有的人又回来了，不是守着大山过一辈子，而是因为“家”在这里

楚凡生：可是很多地方已经没有人了啊

李山愿：只是选择不一样，不会一直没有人的

楚凡生：（沉思）

【放下碗筷，抽纸】

李山愿：我吃好了，走吧

楚凡生：（拉开椅子，脚步）来了来了，等等我

【转场】

【雨声渐大】】

（太阳高悬，天上没有太多的云，落下的雨连成金线，彩虹影影绰绰，水洼里是这个世界）

李山愿：（径直走进雨里）

楚凡生：（跟上）我们就这样上山吗

李山愿：（伸出手接起雨水）不行吗？

楚凡生：（拍拍胸脯，跟着她一起淋雨）我陪你！

李山愿：（侧头看他，挑眉）陪我？（嗤笑，掏出自动伞打开）

楚凡生：......我讨厌你！

李山愿：我先讨厌你的（手里的雨水泼向他）

楚凡生：（学着她的样子）我好心带你出来玩你居然泼我

李山愿：泼的就是你（跑走）

楚凡生：（追）你给我站住......你跑慢点，别摔着（互动）

（李山愿故意等他追上，楚凡生跑近，李山愿一脚踩进水坑，溅起的水花沾湿楚凡生的裤脚，两人肆无忌惮的打闹）

【雨声渐弱】

李山愿：好久没有这么累了

楚凡生：（气喘，平息）感觉你放松了不少，(自恋）肯定是因为我在

李山愿：（无奈偏头）嗯...因为你在                                           

楚凡生：（愣住轻笑）那我还是挺有用的（望着她的侧脸）现在我可以问了吗？你之前不想回答的问题                           

李山愿：（回忆）以前吗，以前想当自然音采集师，那时候觉得我的全世界就是一座山，从这座山里发出的所有声音我都想去了解

楚凡生：所以你现在了解你自己了吗？

李山愿：我当然是最了解我自己的人

楚凡生：那很好了，我就不是很了解我自己，就比如现在我想要你开心，可是之后呢？等回了学校我要干什么，我能干什么，以后要怎样？这些我都不知道，就想着走一步看一步，及时行乐，当下这一分钟快乐就好了。就像爬山一样，你在山脚看，什么也看不清，爬到山腰就能看到山腰上是什么样的光景。但是我觉得你现在还是不够了解你自己

李山愿：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

楚凡生：那我再问你，你现在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

李山愿：（不假思索）挣很多很多钱

楚凡生：那你现在开心吗？

李山愿：没有谁会一直开心

楚凡生：（直视）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呢？

【电话铃声】

【护工：山愿快来，你妈妈快不行了】--雁归楼/酱香铁板鸭

【心跳重音】

【快速脚步，车流】】

（听会歌）

BGM2

【脚步，推门】

【护工：（拍她肩）你跟李婶聊一会儿吧】

楚凡生：我在外面等你

【妈妈：山愿......你来啦，怎么跑一身汗。】--CV/002

李山愿：（踌躇不前）妈...

【回忆】（以下李山愿混响）

【妈妈：别人都说老而不死就是罪，更何况生了这么大的病，我知道你很累】

李山愿：（微大声）谁跟你说我累了，我从来没说我觉得累

【妈妈：可是我觉得累了】

李山愿：（质问）你凭什么觉得累，当初不让我当自然音采集师的是你，你说这个不挣钱，说这样的职业你听都没听说过，让我放弃外面的工作回来的也是你，你说在家安稳，在你身边有个照应。（哽咽）我一碰壁你就在我耳边洗脑说家里多好，等我回来了你又说希望我做我想做的事情，说支持我的一切选择。

【妈妈：（流泪）最开始我是不能理解，我也不想去了解，我就觉得当老师，当医生是有前途的，这样的工作稳定，不会吃了上顿没下顿。而且人老了就想子女在身边，觉得这样才不会孤苦无依，但是你不开心整个人闷闷不乐的，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后来我就去了解这个职业是干什么的，做父母的总是不愿意孩子去冒险，想把稳妥的选择捧到你们面前。】

李山愿：可是你的选择我不喜欢，我现在只想让你好好的，再陪我一段时间好吗，我不怪你了，你能不能为我做一次选择

【妈妈：山愿，你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从小你就跟我一起生活，扎着个小辫，追在我屁股后面到哪都要跟着我，长大了一声不吭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一点都不黏着我。现在是妈妈想黏着你，等我走后带着我的物品跟你一起走吧，就当妈妈在】

【回忆结束】

【妈妈：（微抬手）山愿你来】

李山愿：（脚步两声，握住妈妈的手）医生不是说还有两个月吗？

【妈妈：是我偷偷跟医生说停药的】

李山愿：（颤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妈妈：我看得出来你心里藏了很多事，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我想让你无所顾忌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李山愿：所以你就自私的自己做了决定......

【妈妈：每个人都要经历离别，只不过早晚而已】

李山愿：那我就真的举目无亲了，我不想自己一个人，我想回家还有妈妈给我扎小辫

【妈妈：（温柔）来，妈妈给你扎小辫】

（李山愿把病床摇起来，扶着妈妈靠坐起来，自己搬来椅子坐在床边，妈妈的手穿过发丝）

【妈妈：你小的时候就爱美，每次给你扎完头发你都要在镜子前照半天才出门，每天都要不重样的，出去玩回来都要先问头发乱没乱，快睡觉了都舍不得拆，（渐弱）我还想着以后给你的孩子也换着花样扎头发，妈妈也想陪你很久很久】

【梳子掉落，心电监护仪响】

李山愿：（愣住混响喘息，配合恍惚音效）

【杂乱脚步，推门】

【护士：请家属回避】--雁归楼/域

李山愿：（随意发挥）

楚凡生：（把李山愿带出去）走吧

（李山愿恍惚，被楚凡生带出病房，连坐在椅子上都没实感）

【医生：（推门）请节哀】--雁归楼/云折

【重音】

（之后几天楚凡生帮衬着为李山愿妈妈安排了后事）

【鸟叫关门】

楚凡生：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李山愿：能怎么办，挣钱然后活着

楚凡生：不打算继续你之前的工作吗？

李山愿：（反问）有什么意义，我早就说了我现在只想挣钱

楚凡生：可是你妈妈让你无所顾忌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啊

李山愿：对啊，那我现在可以无所顾忌的去挣钱了

楚凡生：（气愤）你以为你妈妈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

李山愿：那你还要我怎样，左一个我妈，右一个我妈，我妈跟你很熟吗，你以为你是谁

楚凡生：我只是不想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死气沉沉的还封闭自己，你之前都能跑去很远的地方为自己的梦想拼一把，现在呢？你的激情呢?你的信心呢?是，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那就化悲愤为动力啊

李山愿：说的到简单，上嘴皮碰下嘴皮化悲愤为动力就说出来了，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有激情，是有信心，那你得到了什么呢？有什么让人耳熟能详的作品吗？能挣钱吗？你挣的钱够你吃饭吗？一口一个梦想，我是成年人我要吃饭，我也要养活我自己，你的梦想值几个钱，能不能别那么天真

楚凡生：你说我天真，你就没天真过吗？那你之前算什么，为爱发电吗？追逐梦想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要吃饭你要挣钱了，我是没有什么耳熟能详的作品，但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

李山愿：未来会有各式各样的原因让你放弃的

楚凡生：（打断）我不会

李山愿：（抢）你凭什么觉得你是那个例外

楚凡生：因为现在的我不觉得我会放弃，如果以后放弃了，我一定尊重我的决定，但我不会后悔，至少我现在努力了

李山愿：你还不是和我一样，我以前也这样觉得

楚凡生：反正我觉得，想就去做，不要给自己留遗憾，况且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会放弃。我也不想和你吵，说到底我们也只是短暂相处过一段时间，我也不可能改变你的任何想法，如果你想一直这样下去我也无话可说

李山愿：（嗤笑）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如果连生存都做不到那你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怀着天大的抱负也无计可施，那些努力就会成功的话哄哄小孩就够了

楚凡生：（转身）那你就把我当小孩吧（离开）

【关门】

李山愿：（混响）那天之后楚凡生就回学校了，他的假期结束了，我的也是，本来约好一起上山到最后也没去成，后来我就自己去了一趟，以前觉得爬山是一件很累的事，但是乐在其中的时候，比起累，沿途的风景更重要，站在山顶的时候，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没过多久，我也离开了这座大山，没再回来

【鸟叫，车铃，敲门】

【快递员：有你的信，给你放门口了】--CV/张起灵

楚凡生：（混响）亲爱的李山愿，展信舒颜。本来和你约好的上山到最后也没去成，回了学校以后我把歌完善出来了，那是属于我们两个的回忆，我将私藏在我的记忆里，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一直在坚持我的梦想，不过确实像你说的如果连生存都做不到，那就什么都做不了，不知道你的选择是什么，但是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很抱歉，离开那天说了很多伤人的话，我也不知道你还住不住这里，当然还是希望你能收到，也希望你能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祝安好，无趣的打工人。

李山愿：（混响）亲爱的楚凡生，见字如面。那座山我去了，沿途的风景确实很美，登上山顶我正视了我的内心，还是决定去做我未做完的事，我不知道你是否还会回到这里，但这是拥有我们共同回忆的地方，所以我把信寄回这里，我想你应该还在坚持你的梦想，那天不该打击你的热忱，因为这也是在打击当初的自己，离开那天我带上妈妈的头绳，再也没回来，就让这段记忆尘封在这里。由衷的希望你能坚持，也祝我能成功，书未尽情，余侯面叙，愿你如愿，无聊的大学生。

【飞鸟，书页】

END

 感谢咱们雁归楼的朋友们给予的支持和鼓励，感谢所有提供人声音效的CV们，感谢所有参与制作的伙伴们，以及帮忙试本试BGM的家人们！！

给你们磕一个

爱雁归楼的每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