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甲悲歌:北洋烽火录》悲歌1(1925-1928)
参演表:人物介绍
人物简介:
乌古娜: ——女 24
关东红: ——女 36
齐骊娘: ——女 33
马登荣: ——男 40
陈启明: ——男 35
苏文君: ——女 30
白露仙: ——女 26
司徒恭阳: ——男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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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对比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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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古娜:狠绝狡黠,行事果决,对马登荣死心塌地的奉军特务。(依赖、慕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兼:买馄饨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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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红:剽悍市侩却藏大义,隐忍坚韧,草莽出身的商队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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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骊娘:勇猛重诺,忠于关东红的响马,与马登荣有很深的情感纠葛。
兼:保密局女特工 (马登荣的战友) 女线人(马登荣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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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登荣:粗犷偏执,野心勃勃,对初恋念念不忘的奉军头目。
兼:张作霖 / 喽啰/ 莱昂(法租界警长)小六子/ 师傅(白露仙戏班子的头)小李 (司徒恭阳的战友)/ 沙俄毛子首领(俄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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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明:理想坚定,有勇有谋,为革命舍身的工程师。
兼:黄师傅(孙先生使者)老北风(关东红的护卫)藤田(日本间谍)租界警队/ 追逃士兵
/日本兵 /直系炮手 / 齐父(齐骊娘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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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君:正义果敢,机敏细心,用笔来记录真相的记者。
兼:云雀 (白露仙戏班子最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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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仙:刚烈清醒,借戏台反讽现实,引导司徒恭阳投身革命的大青衣。
兼:雀翎(马登荣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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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恭阳:浪漫热血,从迷茫中觉醒,最后投身革命的军人。
兼:关牧之(关东红弟弟)石近三(马登荣的战友)张学良/ 奉系士兵/ 刘祝同(陈启明的战友)人力车夫/ 宪兵/ 王巡捕/ 警队打手/ 法巡捕队员 /手下甲 / 直系步兵队长 / 奉军探子 法租界士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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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概述:民国初期,他们在钢铁与血肉的碰撞中,为我们勾勒出一幅北洋末期的末世浮世绘。他们都是时代齿轮上的铆钉,在历史洪流中闪耀出人性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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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北伐之火
1924-1928年北洋末期,一群身份各异的乱世儿女被卷入直奉军阀争夺装甲车技术的漩涡中。在钢铁与血肉的碰撞中,他们必须在忠诚与背叛、家国与儿女私情间做出抉择,最终他们用生命点燃了革命的火种!
火车有远至近
海浪海鸥
孙中山:这珠江的水汽还是这么的重... 二十年前在香港学医时,总以为手术刀能剖开积弊,哪晓得要用枪炮来写《民权初步》。今天我们反对军阀和废除不平等的条约 ,不只是为了打倒眼前的军阀,而是要让此后永无军阀继起!要知道,军阀背后,是那一条条不平等的条约,是帝国主义对我中华的肆意践踏。这些条约,如枷锁般束缚着我们,让我堂堂中华,沦为列强砧板上的鱼肉!——CV满春
闪回
奉天城西站
旁白蒸汽弥漫的月台上,标着“宝芝林跌打药酒”的货物正被苦力们装进火车,穿清廷税警制服的眼线在人群中游荡,火车头喷出的煤灰夹杂着陈皮的香气。——CV垣yuán栖qī
随着人声鼎沸底噪-入词
关东红:(嗅闻、压低声音)我说黄师傅,佛山来的二十箱“广东紫”……(指甲划开药草包)晒制时掺了三成罗浮山断肠草,止血的方子可得改改。
黄师傅:(沉声)关掌柜有心了。(扇骨指向税警)这批货走西江到梧州,孙先生的朋友会拿“虎骨酒”当引子(突然提高音量)治风湿可不能缺了当归!(粤普最佳)
税警:你们几个在嚷嚷什么?是不是夹带了不该带的东西?
关东红:(朗笑)官爷,我们哪敢啊,要不您查查?(抖落桂枝、牛黄抖落药材掩护 )这给宝芝林的货要是少半钱,您这红眼病怕是要去十三行找洋大夫咯!
(火车汽笛骤响)
黄师傅:(耳语)荔湾的淤血该放放了!(将青囊塞给她)孙先生说……(指天)雷州半岛的雷公藤,明年能长(zhǎng)到山海关。(粤普最佳)
关东红:(将铜药碾砸向追兵)告诉孙先生!(跃上货厢)关外的野山参(烟斗点燃引线)就爱在南方的炮火中开花!
混响录旁白
震撼心灵的不朽作品《布兰诗歌》序曲《噢,命运女神》
旁白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直系靠汉阳兵工厂获取德国二手装备,奉系以东北矿权换满铁军火,此事由关东军特务机关协调。直奉两军本就因地盘大小和权力分配不均的问题冲突不断。1924 年,双方的冲突再度升级,第二次直奉大战爆发,由此拉开北洋乱世的最后大幕。——CV 垣yuán栖qī
(鼓声起-入词) 以下跟随战场音效入词
张作霖:(OS)妈了个巴子! ……如今江浙那边已经开战了,这不正是咱们动手的好机会吗?(拍桌子)……我奉军即刻入关,直捣顺天府(北京)。他奶奶的,孙传芳那边,啥时能出兵牵制南方直军?——CV 甫策
汪精卫:(OS)大帅请放心,孙先生已发表宣言,即日北伐,南方军队…定…全力出击,吴佩孚必将首尾难顾。此次作战需各方紧密配合、互通有无……——CV 景晨
吴佩孚:(OS)移师北伐?孙文上月还在跟广东军阀争地盘,现在竟要联合奉张北伐?法国军火商瞎吹,说奉军新购入的雷诺坦克能灭咱们。哼!我派去克虏伯厂的留德技师也快回上海了,而江南制造局的车床已改用德式图纸,如今日产二十挺捷克式机枪,下月就能试造装甲底盘。等粤军慢吞吞的开到湘南,咱直系早就把张作霖的祖坟犁成靶场了!——CV情绪
(电报响起三声接起电话——慢速入词)
雀翎: 电话音胭脂虎,根据探子提供的消息,目标乘坐的船会在下月初准时出现在外滩,你那边密切关注。
胭脂虎:明白!
(挂断电话)
=报幕=
民国风云,枪炮与血肉碰撞出时代的悲歌
北洋纷乱,一副末世画卷徐徐展开。
当历史的洪流无情地裹挟着众生向前奔涌时,
那些乱世烽火中的普通人,
却始终闪烁着不灭的人性光芒。
让我们一同走进那段峥嵘岁月,
去触摸那些不曾熄灭的点点星火……
欢迎演绎开元剧社出品 民国历史架空剧《铁甲悲歌:北洋烽火录》
编剧: 商君策
编剧:商君策; 后期:商君策; 报幕:大鱼儿; 修订:满春;五陵遗少;美工:商君策;感谢所有参与CV的支持!
第一章:1924直奉战争
1924 年冬
门外猎狗叫声
老北风:关掌柜!出事了,出大事啦......
关东红:多大的事把你急成这样?站稳了说。
老北风: 我....我打讲武堂后墙根过,就瞧见... 就瞧见他们抬着担架往乱葬岗去...还有这个!(将纸往前一递,声音发颤)这是掉在雪地里的,上面是... 是牧之少爷的名字!
关东红:(小声念)骑兵科优等学员——关牧之!(预感不顺,咬牙)说清楚!他怎么了?!
回忆叙述+闪回+混响
东北讲武堂-马嘶吼,年轻学员们在雪中骑马列队
关牧之:(立正敬礼)报告教官!学员关牧之完成夜间地形测绘加训!
马登荣:(接过图纸仔细查看)这奉天兵工厂周边的等高线...画得挺准啊。(突然眯眼)等等,这东侧小路只有骑兵科优等生才知道,他妈的!谁让你标的?
关牧之:(绷紧下颌)是.......藤田!他说只要我按他说的做,他就不动家姐的商队!没想到这狗日的,转身就反悔!一口一个,大日本帝国军人最重的承诺!去它娘的,家姐的商队有两百多号人,(苦笑)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两百多号兄弟被弄死!所以..........(打断)
马登荣:(逼视)所以.....按咱东北讲武堂的规矩,私自测绘军事图纸是什么罪,你应该知道!
关牧之:(冷汗滑落)教官...我... (压低声音)马教官...是藤田逼我的...他们说只要...
马登荣:(大喝)狡辩!(压低声音)你姐的商队今早就被扣在辽阳了,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你姐的商队,被人举报!举报有人夹带兵工厂情报!
关牧之:什么?是他们设套!是藤田那伙人设的套,他们要栽赃陷害!
马登荣:叛徒就得死!(递过手枪)大帅最恨吃里扒外!(对学员吼)看好了!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
手枪上膛
关牧之:(突然抓住枪管)汉奸?!我关家三代护的是关外的雪,守的是奉天的土! 藤田用商队两百多口的命逼我,这图我早就记在脑子里了! 要杀要剐随便!但你给我记着:我关牧之的骨头,比咱奉天的冰还硬!我关牧之,(沉定如铁)就算今天死在这,也绝不会让一寸布防图落到日本人手里!(目光扫过列队的年轻学员,最后望向奉天城方向,喉结滚动)姐,对不住了!
枪声响起——血溅在讲武堂“精忠爱国”匾额上
马登荣:哼!(对尸体耳语)怪就怪...你是关东红的弟弟...看看!(捡起染血的成绩单:骑兵科第一名虚假)哎!可惜了!可惜.........
闪回+回忆结束+混响结束
关东红:老北风,备马,告诉弟兄们,商队丢的那两箱军火,今天我亲自去取。(目光扫过案上那张染血的纸,低冷笑)我弟弟拿命护的东西,我关东红就是拖,(泪水)也得拖回奉天。
老北风:(难过)掌柜的... 牧之少爷他... 他昨儿还托我给您捎话,说骑兵科考核他拿了头名,想求您赏他一顿驴肉火烧...(突然蹲下身,一拳砸在冰冷的青砖地上)那两箱军火根本不是丢了!是藤田那帮日本狗设的套!他们早就盯上少爷了,就因为他马术好,能在雪夜里抄近道送情报...(脸上淌着泪)您要去拿回军火,带上我!我这条老命早就该跟日本人拼了,今个就为牧之少爷,为关家,也为这关外的雪,拼了!
马蹄-嘶吼
保密局女特工:驭!关东红可在?奉张大帅手令,请你即刻随我去奉天司令部。
关东红:司令部?我关东红三年前就不是军需处的人了。恕难从命,咱商队今天还有件大事要办!
保密局女特工:张大帅说了,这事关乎着关外三千里的雪,关乎着奉天城的土,更与你弟弟关牧之有关!
关东红:牧之?你们知道他?
保密局女特工:关家少爷死后,马登荣想私藏原图,他哪儿想得到他藏图的地方正好在张大帅眼皮底下,张大帅一眼就认出这图上标记的三处暗哨,是只有骑兵科顶尖学员才知道的近道,牧之少爷用命记下来的东西,现在就在司令部机要室里。
老北风:你们早知道藤田设套?那为啥不护着少爷!
保密局女特工:(沉默片刻,声音沉了沉)马登荣的这一举动,有和日本人私通的嫌疑,张大帅准备将他就地正法。张大帅还说,关牧之的成绩单他看过了,骑兵科第一的兵,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语气陡然恳切)另外,根据调查,司令部里有份藤田与马登荣的密电,说要借 "军火丢失" 的由头,三天后血洗关家商队。你去,是为了救你们商队两百多口,更是为了让牧之少爷用命换来的布防图,真正派上用场。
关东红:(喉间发紧)这密电... 能信吗?马登荣呢?我要活剐他了
保密局女特工:这是张大帅的佩枪,他说,关家三代护的雪,奉军不会让它变黑。您若不去,商队的弟兄们...(顿了顿)更何况,牧之少爷在讲武堂吼的那句 "骨头比奉天的冰还硬",张大帅可是在城楼上全听见了。
关东红:老北风,备两匹最快的马。(对女特工扬下巴)去司令部的路,我比你熟。但记住,(一字一顿)我去,不是为听指令,是为了我弟弟没说完的那句话!
保密局女特工:现在咱大帅就在司令部里等着。他还说,关外的雪,得让护它的人说了算。
风雪破庙内的致命交锋
(风雪呼啸,枪声余音中,乌古娜喘息着看向救命恩人)
BGM万歳!——満洲皇帝陛下万歳!
几个行迹可疑的黑衣人冲了过来
乌古娜:(大喊)你们不要过来!
手枪上膛——三声枪声——音效停止入词
马登荣:妈了个巴子的!这帮狗日的!(吐口水)呸!
乌古娜:(颤抖)谢...谢谢先生相救。
马登荣:(冷淡)名字。
乌古娜:乌古娜·博尔济吉特,科尔沁旗的...
马登荣:(打断)这些人为什么会追你?
乌古娜:(压低声音)我…我偷了他们的情报,要交给奉军的石近三参谋...
门打开
石近三:(震惊)马登荣?!
马登荣:(平静)三年零四个月了,近三。
石近三:(枪口微颤)军法处通告上说你昨天就在奉天被枪决了!
乌古娜:(慌乱)石参谋,这位先生刚救了我...
石近三:(厉喝)退后!说!(对马登荣)你到底来廊坊干什么?
马登荣:(轻笑)和你一样,等这位格格的情报!
(短暂沉默,风雪声灌入破庙)
石近三:(突然冷笑)骑兵营那年冬天,你替我挨的二十军棍...是苦肉计?
马登荣:(沉默片刻)你想多了。
石近三:(枪口上抬)那现在呢?真投靠日本人了?
马登荣:(突然暴喝)低头!
几声枪响后,暗处埋伏的黑衣人应声倒地
石近三:(中枪-愣住)你.............
子弹上膛
马登荣:情报必须给我,我得亲手交到少帅手里。
石近三:(中枪-咬牙)我凭什么信你?
马登荣:(逼近)就凭关牧之临死前改的那三个坐标!
乌古娜:(抽泣-崩溃)你们到底...石参谋!你说过会亲自送我回奉天...
石近三:(中枪-分神看向她)我....说....过...
枪声骤响,石近三眉心绽血
马登荣:闭嘴吧你......
乌古娜:(镇定)算上他,这已经第五个了!
马登荣:(拾起染血信封)就算死他娘的六个,也他妈保证不了。(扯开死者衣领取出密件)只有死人才能闭嘴……
乌古娜:(咬牙)你...你明明叫他低头...
马登荣:(检查图纸)我叫他低头,没说我不开枪。来!天太冷,我得生点火,咱们暖和,暖和。
乌古娜:你这人倒奇怪,救了我却不问我要情报,反倒是蹲在这儿摆弄柴火。
马登荣:(突然掐住她脖子)日本人的情报,值多少?
乌古娜:这..........
马登荣:满蒙的格格沦落至此,要么是为钱,要么是为命。你敢从日本人手里偷情报,总不会是为了赏钱。快说!这眼看着大雪就快封山了!咱们再不走,都得死在这个破庙里!
转过身脱衣服
乌古娜:(脱掉上衣)我这背上纹着的就是情报。
马登荣:(盯着背上纹着的地图) 嗯!廊坊...(手抚摸划过背上的地图)给你纹身的时候,那帮狗日的都说了什么?
乌古娜:(声音发飘)那个藤田(咬牙)....说这图能换三百块大洋和一张去东京的船票......
马登荣:石近三那狗日的,给你多少钱买情报?
乌古娜:五十两!石近三的定金,藏在庙梁第三根椽子上。(笑出声来,眼泪滚落)你们奉军的人,都爱把命当筹码吗?
马登荣:如果我告诉你,他不是我们奉军的人!
乌古娜:不是........那是.......
马登荣:关东军的 "探子"。看看这是什么?这里,石近三胸膛上!
转身
乌古娜:樱花纹身?日本人?
马登荣:把衣服穿上!
穿衣服
马登荣:你们怎么认识的?
乌古娜:自从日本建立伪满以后,我家族沦落.....我那嗜赌成性的舅老爷为了抵债,把我卖到了......青楼.....石长官说要替我........赎....身.....(打断)
马登荣:他娘的!这破世道!青楼里认识的?石近三这狗东西,用五十两银子买你这条命,再用你背上的图换日本人的赏钱,这算盘打得倒精!
乌古娜:你是个好人!你不仅救了我,还不馋我的身子!
马登荣:那你是不是一直靠自己的身体来套取情报?
乌古娜:不然呢?我一个没落的格格,除了这身皮肉,还有什么能让日本人多看一眼?(狠劲和绝望) 藤田第一次见我就说,满蒙女人的骨头是软的,身子是甜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我故意往他酒里掺了迷药,趁他迷糊时套话,可他醒了就往我背上刺图,说这样我走到哪儿都是他们的人...........
停几秒入词
马登荣:拿身体换情报,你以为换的是活路?你这身子底下埋的不是情报,是你博尔济吉特家族的祖坟!
乌古娜:(气愤)我家祖坟早被日本人刨了!他们把我爹娘的骨头扔去喂野狗了,把我家的草场改成军马训练场...你以为我想这样?(泪水)可我除了脱衣服,连拿枪的力气都没有!(哭泣)你要是嫌我脏,现在就杀了我,总比落在日本人手里强!
马登荣:去把那五十两银子取下来,(顿了顿)从今天起,你的身子是你自己的,要换,也得换日本人的命。
马登荣脱下披风,给乌披上
乌古娜:刚刚那会,那个姓石的说你昨天就在奉天被枪决了!是怎么........
回忆闪回-奉天刑场-混响
宪兵队长:马登荣,你身为讲武堂教官,竟然残害同僚,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马登荣:我马登荣手上沾过关牧之的血,但没沾过奉天的土!你们这群睁眼瞎!关牧之私藏了我军的——布防图纸!还是受他妈的日本人的指使!
宪兵队长:关牧之触犯军法,有我们宪兵队,关你马登荣什么事?你凭什么杀人?别乱动!站好!
赤手空拳搏斗声,骨裂声
马登荣:哼哼......嗯......他妈了个巴子!老子弄死你们!
赤手空拳搏斗声
宪兵队长:(大喊)快拉警报!
马登荣:我他妈的让你拉警报!我去你妈的!
赤手空拳搏斗声
宪兵队长:呃...........
朝天一声枪响
张学良:你们这是要整哪样?小子! 能赤手空拳打死我八个宪兵,你这条命够硬。(从怀中掏出一份密报)目前,直系在造装甲车,你去把图纸拿回来。活要见图,死...(顿了顿)就把你埋在关牧之旁边。
马登荣:谢少帅不杀之恩!只是.......
张学良:(轻笑)这替罪羊,我都替你想好了!但从今天开始,这世上再也没有马登荣,只有黑山雕!
马登荣:(轻笑)定不负少帅所托!
张学良:来人哪!通知军务处,销毁档案!此人永不录用!驱逐东北...........
回忆结束,马登荣甩了甩头,门外的脚步声更近了
乌古娜:(抚摸马登荣胸前兵牌-落泪念着) 东北军!骑兵!马...登....荣!
马登荣:(坚定)把手拿开!这个兵牌上的马登荣早就死了!我叫....黑山雕!这些个赏银虽然没有日本狗给的多,你就拿去凑合吧!你的情报藏哪了?交给我!
乌古娜:(不情愿)不!.........我......
马登荣:(一只手掐乌古娜的脖子)交出来!(低语)给你一分钟时间!
乌古娜:(悲伤)我怕......
马登荣:(掐乌古娜的手松开)怕什么?
乌古娜:怕你拿到东西就走了......那样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打断)
马登荣:你到底想整哪出?
乌古娜: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跟着你!
马登荣:乌古娜·博尔济吉特!
乌古娜:黑山雕?你别丢下我,求求你!我还想报仇!
马登荣:(点火-抽一口烟-吐出) 想报仇就跟我干! 嗯.....(拿出一张字条)这是门牌号!到地方后,找联络人“雀翎”。记住!暗号:北风龙吟,胭脂虎啸。从现在开始,胭脂虎的这个代号,就是你的了!
乌古娜:记住了!胭脂虎!
马登荣:我们分开行动,我得联络其他战友,喏,这是车票,你直接去淞沪,刚说的门牌号就在黄埔外滩。
乌古娜:(翻找自己的行囊)
马登荣:在找什么?这都是什么?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听着,以后这些东西全部给我扔掉!带着这些东西能干什么?
乌古娜:不!这个.....你带上.......
马登荣:怀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乌古娜:我有两块。
马登荣:哼哼!那行,我正好缺一块表。时候不早了,出发吧!淞沪的战友们正在等你!
闪回
闪回
乌古娜:(掸了掸衣角的灰)这个门牌号,应该就是这里了。
脚步
雀翎:(掏出块怀表看了眼)比约定时间早到一刻钟,倒还算激灵。
乌古娜:(打量对方)您是……(打断)
雀翎:北风龙吟。
乌古娜:胭脂虎啸。
雀翎:(将怀表揣回兜里)奉军地下教导队,代号 “雀翎”。(从褡裢里翻出红旗袍扔过去)穿上。
乌古娜:(接住旗袍)马…… 黑山雕没来,是他派我过来的。
雀翎:我们都知道(冷笑)他忙着给鬼子当 “座上宾”,哪有空管你这新人。(指尖敲了敲桌面)记住,从现在起,你的生死只跟特务营挂钩。
乌古娜:(穿上旗袍,动作僵硬)这身打扮,苏州戏子的模样……
雀翎:跟着我学....(起身绕着她转了圈)走路得像趟过春水,腰肢要软,眼神得飘 (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笑一个,别跟哭丧似的。
乌古娜:(扯了扯嘴角)这样?
雀翎:(松开手)比哭还难看。之前那个“胭脂虎” 笑起来,能让对手多喝三碗酒。(从袖中抖出个小瓷瓶)迷药,放酒里得趁他仰头的瞬间。
乌古娜:万一被对方发现.......
雀翎:(严厉)你以为光靠身子就能报仇?听着!迷药会在二十分钟失效!接下来,跟你讲讲这三秒封喉的药,(拿出药瓶)看到这个了么?它叫氰化钾........(以下台词压上)
乌古娜:(OS)我一定不能辜负马长官的期望......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谍报人员!只有这样我才能再见到他。
雀翎:(从发髻里抽出根银簪)敌人的怀表夹层里面,通常有张字条,用这个撬开。(将银簪塞给她)要是他没带怀表,就用这个划他颈动脉,记得戴手套,别留指纹。
乌古娜:颈动脉的位置......是?
雀翎:(凶狠-用力卡住乌古娜颈动脉位置).....嗯!.....
乌古娜:(差点窒息-不停挣脱).....呃!....学生.......知道了!
雀翎:(搓搓双手)功夫这么差!真不知道黑山雕是怎么想的!换我,绝不会用你!(大声)会用枪么?喏!这把是马牌撸子,拿起来!
乌古娜:(拿起手枪)这把枪.......(打断)
挥手夺枪-单手拆卸枪械-变成一堆零件
雀翎:(突然提高声调)看到没有?(又压低声音)手枪的玩法很多种.....为了不暴露自己,尽量少用枪!(叹气)按照这个地址,你潜伏下去。
乌古娜:是!(攥紧银簪)要是我没回来……
雀翎:别指望有人来救你,我们这行,没那规矩。
乌古娜:(突然问)您认识黑山雕吗?
雀翎:(顿了顿)认识。当年他亲手干掉同僚时,我就在场。那会张大帅下了枪决令,可少帅见他身手好,是块好料子,就让他隐姓埋名,潜伏在这里......
乌古娜:(喃喃自语)原来如此……那么.........(打断)
雀翎:想问我吗?(大笑)雀翎是我的代号,我没有名字,来自哪里不知道,我只知道,奉系的枪杆子,得指在贼寇的脑门上。(小声)哼!就你也配顶替胭脂虎!
乌古娜:(OS)这世道乱得没个谱儿,别人都把我当件东西!那眼睛都盯着我身子,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利用我。也就他 —— 就他拿我当个人看。不光不是随便敷衍我,他还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跟我说得为那些枉死的人报仇。这辈子啊,我头一回有了实实在在的奔头!
一年后上海黄埔江滩..............
闪回报社内.............
纸张翻动声
印刷机运转声
苏文君:(OS)《申报》1925.3.12:"直奉二次战争爆发 山海关激战旬日" !《大公报》同年:"孙文病逝于北京 北伐暂缓"!
与书写音效一同入词
苏文君:(愤慨-激昂)山海关的炮声震碎了多少家的窗棂 líng?孙先生走了,那些写在宣言里的 "共和",还能撑过这个冬天吗?法国人卖的是军火,吴佩孚买的是铁蹄,他们这哪里是在扩产?是在给这乱世,再添一把火!
汽笛声响起
女线人:(电话音)胭脂虎,据可靠消息,明日午时三刻,船会在黄浦码头靠岸,目标戴灰呢帽、挂金怀表链,他会从“怡和号”渡轮下来。
乌古娜:怡和号?不是该坐德国船进港吗?
女线人:(电话音)临时改了船!好了…不说了!
汽笛声响起
旁白乌古娜指尖轻轻划过怀表边缘的雕花,那是她当年留下的那一块,铜壳上的牡丹纹被摩挲得发亮。她拇指按在表盖内侧,那里她刻了个极小的 "荣" 字,她指甲无意识地蹭过,像是在确认什么。
电话铃声
乌古娜:喂?胭脂虎。
马登荣: (电话音)..黑山雕.... 仓库那边盯紧点,日本人最近查得严。
乌古娜:知道了。北平的风比这边烈,怀表没冻住吧?
马登荣: (电话音)(低笑)你送的东西,冻住了也得捂热。
乌古娜:我的这块怀表,也一直放在身边。
马登荣: (电话音)(压低声音)仓库第三排砖后头有东西,看完烧掉。
乌古娜:仓库后墙的砖我记着数,第三排,从左数到第七块是松的,都在那里。
马登荣: (电话音) 一切都为了计划能顺利推进。等这边料理好了,我就立刻回来与你汇合。特务营那边会直接给你具体时间,收到消息后务必按既定方案执行。记住,动静越小越好。(挂断电话)
乌古娜:(OS)我忽然想起我给他表的那天,天也是这么冷,那风吹得像小刀子刮脸一样! 他站在马旁,那白气裹着话:"这表准,想你时我就多看看,那指针多转一圈,我就离你近一点。" 他那手冻得通红,可那表却擦得锃亮,接过那怀表时他还用袖口蹭了蹭。这两块表我和他身上各有一块,我们都随身戴着,这一戴就是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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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和号渡轮
—海鸥—轮船行驶海浪音效-汽笛声响起-底噪—全程
司徒恭阳:(OS)原本算计着下船就去露仙儿那,谁知道这吴大帅的调令,像催命符似的,非要我这个时候去徐州 “镇压赤潮”……这哪是检阅,分明是拿我们当枪使!(陷入沉思)
陈启明:你听说没?吴大帅新造的那批雷诺装甲车可能要在校场检阅台过场……这次的规模听说还不小!
司徒恭阳:(OS叹气)这船可算是要蹭上码头了... 自当年黄埔滩头一别,这都三年多了,这会露仙儿应该在天蟾楼后台化妆(看着半张戏照)等会见到她,一定要带她去尝尝城隍庙的桂花糕......
陈启明:老弟……喂…司徒老弟。
司徒恭阳:(思绪被打破,回过神)呃…陈工,你在喊我?
陈启明:(噗嗤)你小子,又在想她了……
司徒恭阳:嗨,老哥你又打趣我。
汽笛声响起-轮船行驶海浪音效-底噪
陈启明:(近身小声说)言归正传,你有没有发现船上多了些陌生面孔,这两天他们一直盯着咱们!
司徒恭阳:(小声)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陈启明:(小声)嗯!(转头左右观察)组织交给我们的这份密报本该由我们送出去,就在昨天半夜,交通员发来密电,说我们有了尾巴,法租界巡捕房也换了个外籍探长,怕是奉系安插的钉子。上头交代,让我们多加谨慎……
司徒恭阳:(小声)听你这么一说,想打我们主意的人还真不少啊!
陈启明:(小声叹气)是啊,我担心这次任务出岔子,为了安全起见,东西我会转交给老刘,他会从内河航道返回指挥部。
司徒恭阳:(小声)老刘?你说的老刘... 是…那个总拿着卡尺敲脑袋的那个专家?
陈启明:(小声)正是他,刘祝同先生,是从德国回来的高级工程师,也是我留洋前的授业恩师。不过……现在的风平浪静怕是抵不住靠岸的那一瞬间啊。
司徒恭阳:(小声)哼~想在我们这搞事?这帮人是不是太天真了?
陈启明:(压低声音)张作霖的人现在与关东军的藤田参谋称兄道弟,还记得上个月被奉天兵工厂劫走的那批德制引信吗,听说就是日本方面派出的人在捣鬼。吴大帅已密令各部在途经要道布防,阻止奉军南下。可现在最要紧的是这份情报,若让奉系拿到,津浦(jīn pǔ)线怕是真要成他们的天下了。
司徒恭阳:(小声)等等!你说…吴大帅也知道这事?
陈启明:(小声)嗯,为了后续能更快与组织汇合,我必须准时到达虹口,与老刘碰头。
司徒恭阳:(小声)那……我们什么时候再汇合?
陈启明:(小声)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月初我就能到吴淞口。
司徒恭阳:(小声)月初?……月初我应该还在徐州,你这边行吗?
陈启明:(小声)问题不大。
司徒恭阳:(小声)那就好……(叹气)哎~你是不知道啊,大帅近期在徐州发了通电,说要 "平乱" !
陈启明:(小声)平乱?难不成徐州又暴动了?
司徒恭阳:(小声苦笑)说是平乱,实则是控制学生不让学生们散布请愿书。听说军需处发下的弹夹,里头装的是空包弹,(无杀伤力的轻质假弹头)可上头军令却写着 “格杀勿论”,真要对那些举标语的学生开枪?
陈启明:(小声)大帅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奉军的部队都开到蚌埠(bèng bù)了,大帅这会儿怕是正在部署津浦(jīn pǔ)防线!
司徒恭阳:船总算要靠岸了~还别说,从船上看,上海的风景还挺美,陈工,那我们就此别过……
陈启明:你小子,快去吧,记得替我给弟妹带好!
司徒恭阳:好嘞,陈工,那我就先走了……
闪回
轮船鸣笛音效
BGM:寒风卷着碎雪撞破窗纸,鹅毛大雪纷扬而入,落在关东红的衣襟,融成暗红水痕。发丝沾雪,远处猎狗叫声混着北风,如收紧的网。奉天帅府密室里…....
奉系士兵:大帅,关掌柜到了。
奉天帅府密室炉火正旺
(炉火噼啪作响,映得张作霖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张作霖:来了! 你这身上还带着煞气,是从讲武堂那边过来的吧?(不等她回答,单刀直入)你弟弟关牧之,死得冤,但那小子是条好汉,他这也算给咱奉天立了大功!
关东红:(声音冰冷,不带一丝客套)大帅叫我来,不是为了夸我弟弟几句吧?我那商队里两百多号人还在等米下锅呢,没工夫在这听这些场面话。
张作霖:(咧嘴一笑,似赞赏似威胁)嗬,够冲!跟你弟弟一样是个犟种!(脸色一沉)要不是马登荣那王八犊子,擅自执法,坏了咱讲武堂的规矩,你弟弟用命护下来的这东西,早他妈的派上大用场了!
关东红:马登荣在哪?
张作霖:毙了!昨天晌午,就在讲武堂后院,我家那小子亲自监的刑,这算是给你们关家,也给牧之那孩子一个交代!
关东红:(深吸一口气)谢大帅! ……但他的命,填不平我弟弟那一腔热血。您今天找我来,到底是要让我干什么?
张作霖:(压低声音)好!就等你这句话!你这妮子是个明白人。(用烟杆点着地图上的津浦线)吴佩孚那瘪犊子,在沧州藏了个大军火库,那地方掐着咱们南下的嗓子眼。这事官面上的人不好动,你的商队,路子野,手脚干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关家人上了战场!比老子的兵还能打!
关东红:(轻笑)大帅说的是沧州军火库!(眯起眼)您让我去炸了它?
张作霖:(点头)对!炸它个底朝天!让你们关家的人,扮成医疗队,磺胺(huáng àn)什么的,我给你备足真货当幌子。南下的路线和军火库的草图,我让参谋部给你送去。(盯着她)这活儿你要是干成了,你那“关字号”商队,老子给你转正!奉天特别行动队,你当处长,管军需,两千条新枪,兵工厂的弹药优先给你供!
关东红:(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两千条枪……大帅倒是舍得下本钱。(话锋一转)我弟弟生前曾求您给商队弟兄们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您当时可没点头。现在用得上我们了,这饼画得倒是圆溜。
张作霖:(被顶撞也不恼,反而哈哈一笑)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就喜欢跟你这号人的打交道!敞亮!(笑容一收)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你弟弟用命证明了你们关家的忠心,你也用你这几年的走南闯北,让老子看到了你关东红的本事! 这买卖,你做还是不做?
关东红:这活儿,我接。(一字一顿)但我关家的人,只听我关东红的,行动怎么干,我自己说了算。出了岔子,我关东红自己扛,不连累大帅。成了,您答应我的枪、番号,一样都不能少。
张作霖:(一拍大腿)成交!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从怀里掏出“奉天军需”令牌扔过去)这令牌你拿着,沿途关卡见到它,如老子亲临!
关东红:(接住令牌)告辞!
马嘶吼
(关东红毫不拖沓,转身掀帘而出。老北风立刻迎上)
老北风:(急切)掌柜的,那马登荣……
关东红:毙了。但他的债,没还完。走!
老北风:那两千条枪……
关东红:枪要拿,队伍要建!津浦线这一趟,我们不光是炸军火库,也是时候让关外的雪看看,我们关家商队的骨头,就从来没软过!驾!
骑马离去
一个月后
旁白钨丝灯忽明忽暗,白露仙踩着新鞋登台,虞姬戏服下三道血痕未补。留声机放着瓦格纳,她却舞剑唱着《霸王别姬》,台下德国军官举着香槟哄笑。
白露仙:(戏腔)看,云敛清空,冰轮乍(zhà)涌,好一派清秋光景……
(眼波流转,扫过台下哄笑的洋军官与司徒恭阳,唱腔一转)
白露仙:(戏腔临场改词)适才听得众官爷闲谈议论,口声声露出了离散之情。
(音调拔高,水袖翻飞)
(甩袖,停下唱词))
白露仙:(戏腔)这正是:千古英雄争何事,赢得沙场战骨寒。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眼睛余光扫过司徒恭阳身上的普鲁士军装)
司徒恭阳:(拍手叫)好!好一个赢得沙场战骨寒。
白露仙:(OS)他何时回来的?居然还有脸到这来!
司徒恭阳:白娘子今日的剑穗子分外显眼,比我在国外见过的落日还要灼人眼!(低声)三年前我坐船去柏林的时候,你唱的可是《游园惊梦》!
白露仙:(阴阳)这位长官,再怎么灼眼也比不上你们的装甲车,碾死那十二个游行学生时,那铁疙瘩上还放着《定军山》!(唱戏的枪挥舞怒吼)黄忠的刀,砍的是贼寇,不是咱们中国人!
司徒恭阳:你讲的我都明白,可上峰给装甲车上装留声机这事你以为是为了风雅?(脚步声入稍作停顿)德国教官说过,枪炮声里不带点家乡味儿,新兵蛋子们那肯往前冲……
白露仙:明白......(苦笑)(怒斥)当奉军的炮弹打穿了天蟾(chán)楼时,你们的装甲车在护着谁……?工人?农民?学生?还是我?
司徒恭阳:(坚定)露仙儿,话可不能这么说,乱世之中,各为其主罢了。我不过是奉命行事,难不成你要我违抗军令?
白露仙:(争吵)奉命行事?你们这些人,为了那点权势财富,不顾百姓死活,与侵略者勾结,这也叫奉命行事?那你告诉我……那十二名学生是如何死在了你的铁蹄之下,他们何其无辜?你夜里就没有过一丝愧疚?
德国教官:白小姐,请别忘了你脚下站着的这座戏台,都是我从柏林汇来的马克建造的!请不要带着你的情绪为我演出。(举起指挥棒戳向戏台)今晚必须把《女武神》唱出钢铁般的力量!要是再让我听见江南小调似的呜咽,(狞笑)你们整个戏班子,会跟赤党一样在黄浦江里游荡!——CV狐狸兔牙
白露仙:(情绪稍缓平稳)对不起…长官,我曾今与司徒先生学过一些简单的德文,但是让我用纯正的戏曲腔调来唱女武神.....(微弱悲愤)还请见谅。
司徒恭阳:露仙儿别担心!不就是《女武神》嘛!我带你唱!你跟着哼就行。
白露仙:(小声)你干嘛?你教我的德文单词我都没记全! 这德国人我们戏班子可得罪不起!
司徒恭阳:放心…我在柏林军校服役时,可是唱过《尼伯龙根》的……...有劳,二黄导板,降B调!
白露仙:(两人对视)
司徒恭阳:各位看官,在下今日献丑,且听我与白老板来唱~~瓦格纳(唱腔)女~武~神~!
(众人鼓掌两人同时唱-音乐延续)
Hojotoho! Hojotoho! Heiaha! Heiaha!
Helmwige! Hier! Hieher mit dem Roß!
Hojotoho! Hojotoho! Hojotoho! Hojotoho! Heiaha!
(In dem Gewölk bricht Blitzesglanz aus; eine Walküre zu Roß wird in ihm sichtbar: über ihrem Sattel hängt ein erschlagener Krieger. Die Erscheinung zieht, immer näher, am Felsensaume von links nach rechts vorbei.)
Gerhilde, Waltraute, Schwertleite (alle drei der Ankommenden entgegen rufend)
Heiaha! Heiaha!
闪回法租界百代公司街口四号电话亭
(乌古娜打开报纸)
女线人:(语速加快)天太黑,人跟丢了,不过他们应该是分开行动了,
乌古娜: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女线人:中午下船后他们就分开了,码头的探子看到了陈启明和一个老东西在码头碰了面,那老东西站在码头连一根烟都没抽完就直接离开了!
陈启明:(OS)到虹口百代舞厅等我,这里危险,尽快离开!
乌古娜:该死!这人在哪?
女线人:我们的探子一直跟着那老东西到了百代舞厅,他就在我身后的舞会厅里坐着,我盯了一下午了,他摸上衣口袋时,神情挺紧张的…估计情报已经转交到他手里了……记住!行动要隐蔽,出手尽量快,别让法租界的日本狗抢了先!
乌古娜:我办事还用不到你操心。
女线人:上面交代,必要时可以下死手。情报必须到手,出任何岔子,你我都得挨枪子!
乌古娜:(顿了顿,恶狠狠地说)少他妈废话,我自有办法,(语气冰冷)如果是你的情报出错,我会让你们特务营所有人陪葬。
闪回
打开报纸
苏文君:(OS) 这报纸上写着.......日本人说黄埔这边有不少间谍在偷情报,看得可紧了。(小声念)当前日本外务省搞币原外交,表面上不插手中国的事,实则是想从经济上控制中国;陆军那边可不一样,偷偷帮着张作霖,想在满蒙多捞点好处。两边说的和做的都不一样,黄埔这些间谍,估计是日本陆军部在背后搞鬼,想趁机占便宜。
藤田:(擦肩而过撞到对方....语气自拟)..嗯!
苏文君:哎哟!你这人怎么走路不看路呀?
藤田:(咬牙)你这个支那人!让开!我有要事在身,给我让开!
苏文君:(愤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中国的地界,那轮得到你在这里撒野?要让开的是你才对!
藤田:(有近到远处)等我办完正事,定要你的好看!
跑开
闪回
法租界百代公司舞厅—— 1924 年冬
脚步靠近放下酒杯
刘祝同:(OS)这已经过了午时三刻,陈工却迟迟没来,这样下去........(帽檐压下警惕的目光)
高跟鞋走过来
乌古娜:哟!这位先生,您这顶帽子跟我在柏林见过的克虏伯工头一个样!
刘祝同:嗯?这位小姐你是在问我吗?这顶帽子是我在船上捡到的,(憨笑)跑船人嘛!图个实用,再有啊,我可不是什么包工头!
皮鞋走过来
藤田:(狞笑逼近)这不是乌古娜小姐嘛!是不是闻到什么味了,不然怎么会到这来?(停顿两秒-瞥向刘祝同口袋)还有你面前这位先生,(狞笑)像是……给你还是我准备了什么!
乌古娜:藤田课长,你简直比关东军的嗅觉还要灵敏……?这萨克斯里混着军工厂的炮响声,今天黄埔的夜还真是热闹。还有你……这位先生,你这身打扮可沾不得这百乐门的金粉啊,来这儿的人,都是来找乐子的,我好心提醒你一下,这里的消费不低,以你的穿着打扮,不像是能在这里消费的人。
刘祝同:对不起……方才二位口中所述之人不会是我这小老百姓吧!西装呢……是有点脏,总好过在这灯红酒绿里沾一身腥吧!还有……您二位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只是想到这喝点酒消遣消遣! 话说回来,这里的酒我还是可以消费得起的,要不要我请二位也来一杯?(停两秒)服务生,劳烦再给我来一杯威士忌……谢谢!
脚步离开
藤田:(狞笑一声)不愧是百乐门的头牌啊!观察得倒是挺仔细的。(敲敲桌子)还有这位先生,请不要跟我们关东军攀交情!(抓住刘祝同的衣领) 用你们中国人的老话来,这叫做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刘祝同:(挣脱对方的手-自拟语气词)........
藤田: (松开刘祝同的衣领)(愤怒)嗯?
抽刀音效
乌古娜:课长快把刀收起来,何必动怒呢!(娇笑)课长就爱吓唬人~ (娇滴滴口吻)要不我陪课长喝杯酒消消气?来!
倒酒声
乌古娜:(OS) 德国最新研制的氰化物,三秒封喉,课长慢慢享用。我倒要让你看看真正的渔翁是谁!(下句压入)
藤田:哟西!(喝酒自拟,灌下半杯酒,喉结哽咽)这酒.........(瞳孔骤缩,抓住对方手腕)呃.......你......
(轰然倒地)
倒下
乌古娜:跟我把这日本人的尸体处理掉!
刘祝同:你凭什么拽我去处理尸体?(喉结滚动)莫不是想让我做你的替死鬼?
乌古娜:他刚才一直盯着你口袋里那露半截的图纸,他们怕是早就盯上你了,你的图纸也早就在他的《采购清单》上了。
刘祝同:这个日本人居然......!那你又是什么人?
(乌古娜将消音器咔嗒装上枪口)
乌古娜:(冷笑)奉军参谋部悬赏五万要你人头,法租界莱昂的警队三分钟内就到。而我,要让你带着这个秘密永远闭嘴。
刘祝同:(恍然大白)原来你是…奉军的人!
(乌古娜将枪上膛)
乌古娜:(停顿)把东西交出来,我会亲手交给张大帅。你要是识相点,我或许会留你一命!
远处舞厅门口汽车急刹车停下
陈启明:老刘,快上车!
(机枪扫射打碎玻璃)
乌古娜:都趴下!
(边跑喘气跑上车,关上车门车辆驶离)
刘祝同:(大喘气)你怎么才来啊!你再晚来一会,我刘祝同的命就交代在这了。
陈启明:东西呢?
刘祝同:喏,辛亏你没过来,不然这次任务就彻底毁了。
陈启明:他们真以为我们就是盘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闪回
苏文君:(OS)(喘气) 刚刚明明是这里的枪声,现在怎么没动静了?难道是我来晚了?
乌古娜:(远处大喊)给我追那辆车,活捉那两个人!他们跑不出这条街!
脚步声
闪回
啰啰:把路口封死,今天谁要是敢给老子动一步,老子毙了他,听见没有!
汽车行驶中,急刹车入
陈启明:被包围了!老刘,东西你拿好,把你那份给我,你先撤。
刘祝同:你这是.......那你怎么办?
陈启明:我自有办法,我要让他们拿到我手里的这份假图纸!你快走。
刘祝同:(停顿一秒)好,你自己当心,下个交接点,黄埔江滩!
啰啰:都他妈的……给老子上……
脚步声跑过来
尖锐警哨声,警队冲来,霰弹枪上膛
乌古娜:谁要是先抓到人,赏十块大洋。要活的,别……(鸣枪枪响被打断,词没到自行发挥)............
莱昂:(呵斥)敢在我法租界闹事的人没几个,怎么?……你们这是不把我莱昂警长放在眼里吗?
法租界士兵:统统放下武器!
乌古娜:(OS)糟糕,目前东西到底在他们两个谁身上?
莱昂:喂!能不能绅士一点,别那么大声对女士讲话……
法租界士兵:是,警长……
乌古娜:警长,误会了,能否借一步讲话?……藤田想独吞一些东西,已经给我做掉了!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压低声音)听说日本洋行那边出五万给您,要您帮他们忙,不知道我乌古娜的十万,能不能打动你?
给出一沓钞票
莱昂:(狂笑)你们那些事不是我该关心的,但五万和十万我当然知道该怎么选择!不知道…乌古娜小姐…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乌古娜:莱昂长官真是个明理人,其实呢…我要你做的并不多,看到这个人了么?(拿出照片)他的同伙就是我要你帮我拿的人!刚才跑掉那个人,我需要长官您帮我把他带回来,就这么简单。
莱昂:哈哈……我以为多大的事呢?看来这钱送的还真是时候,来人,给我把刚才跑掉的那个中国人带回来……
法租界士兵:是!警长,你们几个……跟我走
(跑步离开声)
莱昂:(狞笑)别的地界我不敢保证,在我地盘里,就算是苍蝇也飞不出去。等人抓到了,我派人通知你。
乌古娜:那就有劳莱昂长官了,乌古娜先行告辞,期待您的好消息!
莱昂:(转身对警队)封锁所有出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租界警队:是!封锁街区!
警哨
跑步离开
吹哨子
闪回
苏文君:(OS)不好!就是那辆车,法租界警署的车!我必须跟上去。
人力车夫: 小姐要去哪儿?
苏文君:追上前面那辆车!
人力车夫:瞧您这急急忙忙的,是追前面那辆法租界的车吗?我这脚程快,保证给您跟上!
苏文君:别多问!快!只要能跟上它,这些全是你的!
车轮脚步声
闪回
刘祝同刚从枪林弹雨中脱身,带着陈启明换来的情报躲进隐蔽处。正要抄写关键信息,突遭背后黑影袭击,匕首直刺心脏。他拼尽最后气力,将图纸和烟纸藏进内衣防情报泄露,最终倒在血泊中,血染地面.....
书写声结束
刘祝同:(大喘气OS)陈工,这次多谢你掩护我出来,等我把情报传递出去马上带人来救你,老陈,你一定要坚持住……这次动力总成里的核心部件全部得淬火退火,装甲板需经三次冰火淬炼,重复三次,记住,是三次~三次……(被刺)呃……(倒下)
追逃士兵:来人,把这个中国人给警长带回去……
众人:是~
脚步离开
宪兵:报告警长,那个逃跑的的中国人已经抓回来了,请问怎么处置?
莱昂:在哪?人呢?
宪兵:抓捕的时候已经被刺死了,尸体在门外
莱昂:都已经死了,你还问我怎么处置?……你还把死人放我门口,你们想干什么?真晦气,还不把尸体给我扔停尸房去!
宪兵:是!
脚步离开
闪回
警车开过
人力车夫: 小姐到了!最近听说,被法租界逮捕的人,不是丢停尸房,就是喂黄浦江了!——CV
苏文君:(OS)停尸房?这说的应该是..........法租界警署内部的停尸房?
人力车夫: 小姐,工钱还没给呢!
苏文君:给,你的钱。
人力车夫: 小姐保重!
苏文君:(OS)跟了一路才看清,百乐门那场火并里的人,原来是被法国人抓到这儿了。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我倒要好好查查,早日揭露真相。
警署人员:Hey! You there—Locals aren’t allowed in. Unless you’re with the police, turn your ass around.(喂!那边那个人,非警署人员禁止入内。)——CV Samuel Mendez
苏文君:警官您好,我是《申报》记者苏文君。百乐门昨夜发生火并,听说相关人员被带到这里,我们申报想了解些情况做报道,还请通融一下。
警署人员:No reporters allowed. Orders from the top. That’s a foreign case. No interviews, no visits, no exceptions. 记者也不行,这是上头交代的,涉及外事案件,一律不许探视采访。——CVSamuel Mendez
苏文君:警官您看,百乐门的事现在传得满城风雨,老百姓们都在等着真相。我就问两句话,不耽误您值守,这也算是给公众一个交代不是吗?(稍倾身)再说法国人抓的人就关在这里,这事总得有个说法吧!
警署人员:Shut up! That case is under the French cops — we’re just here to watch the gate. Don’t know a damn thing. Now beat it. You hang around any longer, and I’ll book you for loitering, understand? **别啰嗦了!这案子归法租界巡捕房管,我们只负责看守,什么都不知道。赶紧走,再在这儿晃悠就按可疑人员处理!——CVSamuel Mendez
苏文君:行,我不打扰您。只是听说被抓的是中国人,总不能让法国人随便处置吧?(故意提高声调)真要是有冤情,总得有地方说理不是吗?
警署人员:[barks] What are you shouting for? You people never learn, do you? This is the French Concession—we have rules here. [with a sneer] Keep flapping your mouth and I’ll have you in cuffs before you can blink. … [muttering] Always the same with these Chinese... nothing but trouble.((猛地呵斥)喊什么喊!法租界的规矩懂不懂?再瞎嚷嚷直接铐起来!(转身进岗亭)中国人就是麻烦……)——CV Samuel Mendez
苏文君:是是是,我不说了……我就是心里着急,那毕竟是我们同胞……(趁哨兵转身进岗亭,记下挂着的黄铜锁型号)那我就不打扰您了,这就走……
苏文君:(OS)这扇门因该就是通往警署内的,是老式弹子锁,法国人盯得紧,我必须早点配把开锁钥匙,找个机会混进去看看那被抓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闪回
法租界巡捕房后巷·夜
苏文君:(压低声音)阿婆,您再说遍巡捕房的规矩!
卖馄饨老太:(沪语)后门王巡捕当值...(咳嗽)他婆娘刚生了双胞胎...
撕开旗袍衬里取出银元
苏文君:(数出五枚)这些给王巡捕道喜...(又加两枚)这两块单独包红纸。
卖馄饨老太:(掂量银元)哟,《申报》的记者这么阔气?
苏文君:这是买命的钱。(突然剧烈咳嗽)劳驾...我还得借您馄饨担上的馊水桶...
推着馊水桶接近后门
王巡捕:(呵欠)站住!清洁工不是老张头吗?
苏文君:(佝偻着递上红纸包)张师傅疟疾...王大哥...(掀桶盖)今儿的泔水...呕...
王巡捕:(被恶臭逼退)册那!快进去!(捏红纸包)等等!(突然拽她辫子)
苏文君:染了虱子...全剃了...(掏出发霉的工牌)您看...
王巡捕:十分钟!(压低声音)停尸房钥匙...挂第三件制服口袋...
推着馊水桶接近后门
三天后——法租界警署监狱
闪回
法租界刑讯室 底噪全程 直接入词
警队打手:情报藏哪儿了?和你接头的是谁?说!你们还有哪些同党?
陈启明:(忍痛冷笑)…… 法租界的狗…… 连我都搞不定……还想要情报……
(暴怒,举起鞭子抽打)
警队打手:给我往死里打!
(暴怒,举起鞭子抽打)
陈启明:(闷哼一声,嘴角渗血)……(突然笑出声)你们永远…… 别想拿到……(剧烈咳嗽)
警队打手:还嘴硬?(烙铁逼近)这玩意儿烫进肉里,滋味可比子弹好受多了!(图纸从陈启明身上掉落)
陈启明:把图纸…还我…你们…这帮…畜生!(忍痛怒喊)有种… 杀了我…,呀!
警队打手:想死?没那么容易!(皮肉焦糊味弥漫)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烙铁烫!
陈启明:啊…啊…!(情绪自拟).....呃!
脚步离开
警队打手:报告警长,犯人什么都没交代,不过人已经被打得快死了。
莱昂:一群废物,那人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警队打手:报告警长,只有一份图纸.........请警长过目!那.....那个犯人怎么处置?
莱昂:又他妈问我怎么处置,你问我我问谁去?……扔停尸房…他的死活听天由命!
警队打手:是!
(陈启明拖着疲倦的残身走进停尸房,看见老刘的尸体)
警队打手:快走!老实点!
陈启明:(愤怒)畜生!你们这帮畜生,有种把我也杀了,(痛苦呐喊)啊……
警队打手:都快歇气了!还他妈叫唤!去,把这货给我绑在那具尸体下面!
(陈启明被拖进停尸房)
陈启明:(OS)老刘!(喉间压抑的低吼)莱昂这帮畜生…… (虚弱、停顿两秒)希望情报没有被他们拿到,要是被他们抓住我军弱点的话,我军兵工厂就毁在这帮人手里了!老刘……你放心,你用命换来的东西,我陈启明就算死,也要让它回到该去的地方!要是我能活着出去,莱昂和日本鬼子的这笔血债,我一定会给你讨回来……!
闪回
苏文君:(OS)跟了一路才看清...那几个被法国人抓到这儿了...时间紧急,我必须尽快...........
停尸房走廊
(钥匙串碰撞声,苏文君突然僵住——钥匙插不进锁眼)
苏文君:(OS)完了!这把弹子锁锁眼根本对不上啊!怎么办......怎么办?......(思考一小会).........有了!......还记得,那天......王巡捕.......
王巡捕:(OS醉醺醺)蠢货...钥匙要...逆时针转半圈...
苏文君:(OS)该死!法国人连锁都反着来...
开锁声-铁门打开-关闭铁门入词
陈启明:(痛苦喘息)姑娘…救…我……
苏文君:谁?
陈启明:(虚弱)麻烦你…先解开我.....(爬向尸体,痛苦呻吟)老刘,对不住了,我来晚了。(从老刘内兜掏情报)
拍照声音
苏文君:(看到陈启明背上的伤痕)你这伤……是被谁弄的?
门外来喊声
法巡捕队员:我看到个女人往那边跑了!
陈启明:(痛苦小声)快把闪光灯关掉!
关灯声音
法巡捕队员: 去停尸房看看有没有
陈启明:(忍痛)姑娘,我知道这里有一条暗道。你快跟我走……
苏文君:(小声)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暗道?你到底什么人?
陈启明:(虚弱)这里我之前参与过建设,快跟我走
(抓起苏文君的手进入下水道)
苏文君:(小声)喂,你身上有伤,慢点。
陈启明:(忍痛)我没事,快走……
音效:淌水流水脚步声全程
苏文君:(OS)这人怎么这么眼熟?他身上的旧伤,跟报纸上登出的军校伤员照片好像!(攥紧相机)又突然说有暗道,难道他是奉系的人?可他身上的伤又像是被法国人打的……不行,我必须警惕(脚步顿住)
陈启明:(忍痛)趟过这个沉淀池到前面右转.........
苏文君:(用相机从背后顶住他的腰)举起手来,你要是敢动,我就开枪杀了你!
脚步声停
陈启明:(虚弱的配合)从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就你这柔弱的女子,哪来的枪,真以为我不知道顶着我的是相机?
苏文君:(气愤)你刚刚都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
陈启明:(虚弱)我清楚什么…(转身抓紧苏文君的手)你到底是谁?我倒是想知道你的相机里到底装的什么?(转身夺取相机)
苏文君:(挣扎怒吼)相机还我!这里面有法国人杀人的罪证!
陈启明:(虚弱)老实说,你是谁?拿这些照片要做什么?
苏文君:(吃力)斯~放开我!呃,你捏疼我了……(抢回照相机包袋掉落一张名片)
陈启明:(OS)《申报》记者证?苏文君。
苏文君:(夺过来)相机还我!
陈启明:(松开苏文君)苏小姐,原来那些报纸上针对法国人和日本人的报道都是你写的?
苏文君:(声音发颤,试探)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
陈启明:(虚弱、吃力、打颤)《申报》头版天天登你的署名文章,揭露军阀贪污、工厂黑幕,想不知道你都很难。我倒是得谢谢你,大半夜闯停尸房,误打误撞得救了我。
苏文君:(注意到他额角冷汗,语气缓和)我是来拍军阀罪证的。你……你在流血!(目光落在他染血的衬衫上)
陈启明:(打颤、强撑着气势)少废话!把相机给我,让我看看,里面要是有不该拍的信息那会害死我们的。`
苏文君: (OS)难道他是地下党?……(犹豫一下……缓缓递出相机)
苏文君:相机可以给你,但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你的伤是怎么搞的?你又为什么会被关在停尸房里?(突然伸手按向流血的伤口)
陈启明:(吃痛挣扎)你疯了!追兵随时会来……等我们活着出去我会告诉你的。
苏文君:(倒抽冷气,指着他侧腹狰狞的刀伤)你身上的伤已经很严重了,我再不救你,你连天亮都熬不到!(迅速撕开裙摆,将布料缠在他腰间)
陈启明:呃......(忍痛)
苏文君:忍住,马上就好了。
闪回
第二章:1925北伐酝酿
1925 年初
偏僻废弃仓库虫鸣
脚步声停入
马登荣:(轻声低语)暗夜寻芳,胭脂何在?
乌古娜:(轻声开口)夜黑风高,猛虎出山。
马登荣:(轻声低语)黑山有雕,利爪待兔。
乌古娜:(微微点头,确认身份)马爷,是我,胭脂虎。
马登荣:(走近几步,上下打量衣衫不整的乌古娜)胭脂虎,图纸拿到了吗?
乌古娜:(小声说话)马爷……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多亏了法租界的莱昂,要不是他们围住了陈启明,估计图纸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喏~
音效:打开图纸
马登荣:嗯,做的不错……(眯眼展开图纸,突然暴怒,图纸摔在乌古娜脸上)这他妈的就是你弄到的图纸?
乌古娜:(小心说话)是啊,莱昂亲自帮我弄来的,而且我看过了,的确是装甲车的图纸。
马登荣:你说的那个莱昂,你他妈真是个蠢货……(怒吼)你们中计了!自己看看,妈的……竟敢拿我们当猴耍!
音效:翻阅图纸慢了
乌古娜:(惊愕)不可能!这是从陈启明身上掉下来的,我和线人亲眼所见,莱昂看都没看就交给我了,不可能出错啊……
马登荣:(掐住她下巴)你他妈是不是被反间了!知道这玩意儿值多少条命吗?当初为了给法租界安插人,老子死了好多兄弟!他妈的!
乌古娜:(互动痛苦)马爷,放开我…我怎么可能被反间?
马登荣:看看!(从靴筒抽出染血名单)这上面咱奉军特务营的十二个眼线,上个月全死在巡捕房门口!你得到的这份图纸和我们之前获取的有何区别?……这他娘的……陈启明。
乌古娜:(喘气虚弱)马爷,您的意思是我们被陈启明给骗了?
马登荣:老子早年在山上当绺(liu)子时,连造车厂都敢劫!别以为耍心眼就能瞒过我,这情报里的门道,我比你们都清楚!
闪回
法租界马登荣的秘密住所
电话铃
女线人:(电话里冷笑)马爷,你那小妖精花了大钱却换来份假情报,那个陈启明恐怕还活着,那东西不在他身上,就在那个神秘女人手里。
马登荣:(怒拍桌子)什么女人?你连什么人都没看清?你们都是她妈的废物!
女线人:(嗤笑)黑灯瞎火的,能知道那是个女的,我们已经尽力了。倒是你,先管好自家后院再说。
马登荣:(咬牙切齿)少他妈废话!给我把人盯死,敢让情报流出去,你她妈的也别想好过!
挂断电话
马登荣:妈的,都是一群废物。
闪回
旁白:接到的药材的关东红,带着属下急忙离开大帅府,一路上风雪呼啸,马蹄陷在没膝的积雪里,关东红裹紧斗篷,指节因攥着缰绳泛白。身后商队的药箱在雪地里拖出两道深痕,老北风拄着猎枪在前头开路,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霜花。
老北风:关掌柜,翻过这道山梁就是黑风口,过了风口就出雪山了。只是这雪下得邪乎,怕夜里就要封山。
关东红:封不住。等咱把这批磺胺出手,凑够了枪钱,咱们就在通辽招兵买马。到时候咱们再也不用看大帅脸色了,更不用给日本人陪笑,咱自己的队伍自己说了算。
老北风:(咧嘴笑)您真打算扯旗?叫…… 关家军?
关东红:叫 “护国军”。护的不是哪路军阀,是咱东北的老少爷们儿,是咱脚下的这片黑土地。
马嘶鸣-十几匹黑马从侧谷冲出来等会音效再入
齐骊娘:哪来的商队?敢在老娘的地界上走私货?留下药箱,饶你们不死!
关东红:黑风口的规矩是见者有份,啥时候变成拦路抢劫了?我关东红的货,要么用钱买,要么用手底下的本事换。
齐骊娘:(嗤笑一声)本事?当年在热河,老娘我用这把刀砍过都统的脑袋,你算什么东西?
亮出刀架着关东红的脖子
关东红:(气愤)哼!她奶奶的!
关东红的回忆——闪回·1923年
混响:河水奔涌声夹杂海鸥的落水声
混响:远处传来日军巡逻艇的马达轰鸣
齐骊娘:(哭喊年轻的骊娘)放开我!把我爹娘的骨灰还给我!
日本兵:(狞笑)东亚病夫的骨头,喂狗都嫌腥!
关东红:(蒙面人)你他娘的,再说一句试试?
日本兵:什么人?
关东红:(蒙面人)你姑奶奶我!
上膛三声枪声
日本兵:呃......!
倒下
音效:双枪关东红,几声枪响将剩余的日本兵全部打死—音效停止入词
日本兵挨个倒下
齐骊娘:感谢恩人相救!
关东红:(低喝)码头上的船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船了,快走!
齐骊娘:(愣住)你……
关东红:(塞给她一张船票)船舱第三排木箱后面,藏到开船。(解下自己的披风裹住她)
齐骊娘:恩人!你这刺青……
关东红:你,叫什么?
齐骊娘:(攥紧船票,泪水混着血水)齐骊娘!恩人尊姓大名?
远处枪响
关东红:不好那边有动静,(已转身迎向赶来的日军,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记住,一定要活着。
脚步离去
齐骊娘:(大喊)喂!还没告诉我,你叫啥?
闪回:1923年辽河渡口——结束—关混响
关东红:(大笑)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手枪上膛
齐骊娘:那你就试试看!现在这把刀就搁在你脖子上!你再动一下试试?
老北风:(大吼)你们要干什么?把刀放下!听到没有?
齐骊娘:吼什么吼?难不成,我身后这帮弟兄都是吃素的?兄弟们上!缴了他们的枪!
老北风:他奶奶的!谁敢动!老子他妈的就用这捆炸药把你们全炸上天!
关东红:(轻笑)让他们来吧,弟兄们都放下枪。老北风,把炸药放下!
老北风:掌柜的?!
齐骊娘:你这箱子里装的什么私货?
关东红:长白山的老山参,云南的金不换,都是救命的东西。你要是抢了去,跟那些抢粮的军阀有啥两样?
齐骊娘:少来这套!我弟兄们在山里饿了三天,管你什么药,先填饱肚子再说!
关东红:(提高声音)饿肚子就抢同胞?当年军阀烧你家房子的时候,咋没见你这么横?来尝尝,这是我们从奉天带出来的窝窝头,比你抢来的东西还要香。
齐骊娘:(语气骤变)你这刺青…… 是在海参崴刻的?
关东红:(眯眼)你认识这刺青?说实话,我第一眼就认识你,但是不知道你叫啥?我之前打过的马匪太多了!
齐骊娘:(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音发颤)还记得,三年前,在海参崴码头,是您把最后一张船票塞给我,你那句“活着才有机会报仇”我一直记着。我齐骊娘欠您的是一条命!
关东红:记那干啥。现在有个报仇的机会,你干不干?
齐骊娘:赴汤蹈火!
关东红:我要拉一支 “关字号护国军”,不抢百姓,专打军阀。你带弟兄们跟我干吧,以后不用在山里当匪,咱要活得堂堂正正!
老北风:(搓手笑)那我这老猎户,也算半个兵了?
齐骊娘:(大喊)大伙都听到了吗?以后咱就是护国军的人了!谁要是敢给我坏了规矩,先问问我手里这把刀!
响马拔刀-齐声应和
关东红:走,出雪山!让那些军阀看看,咱老百姓的骨头,比这冻土还硬!
法租界煤炭厂附近破旧民居内
陈启明:(虚弱)这一路上我总感觉有人跟踪我们,要不我们先在这里躲一躲?
苏文君:嗯…好!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被打断)..........`
陈启明:(虚弱)听着,(压低声音)追兵最多一刻钟就能搜到这里,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你快从右边管道那边走,我来拖住他们。
苏文君:别犯傻……!(看到陈启明伤口)你伤口又开始渗血了,你留下只有死路一条!
陈启明:(虚弱)我还能撑住,你快走……这东西贴身带着太危险,等他们搜到这里,我们一个都活不了,(剧烈咳嗽)快!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
苏文君:(转身时被陈启明拽住手腕)你要干嘛?
陈启明:(虚弱却狠厉)请你帮我一个忙!拍下这张烟纸上的信息保留好底片,千万别让其他人得到!记住,如果我这次没出来……
苏文君:不要说话了,我帮你……
(镁光灯爆闪,苏文君下意识按动快门)
陈启明:(咳嗽着)告诉兵工厂的人,淬火退火的次数,一次都不能错。少一次,子弹能打穿;多一次,钢板会脆裂!这张烟纸你保管好!它的背后记录了所有参数!
苏文君:(紧张)同志,要活一起活!等我们逃出法租界,咱们就安全了!
奉军探子:(远处大喊)这里,这里有动静,都往这边搜!——CV
苏文君:(紧张)糟糕!追兵追过来了!
陈启明:(虚弱)快!进管道,这里通往江南总局附近,你快走!不要管我!
苏文君:(泪水) 同志! 怎么称呼?这次出去我们再怎么联络?
陈启明:(虚弱)陈启…明!(虚弱强撑)你快走!不要管我!保管好底片,记得出了法租界,一定要把胶卷和烟纸交给江南制造局统战部的部长,他叫司徒恭阳!也是我唯一能信得过的人。
苏文君:司徒恭阳?
陈启明:对,(把表交给苏文君)你带上这块怀表,他就会明白的,记住,要亲手交给司徒。如果你遭遇不测一定记得销毁底片。
苏文君:嗯,可是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啊!
陈启明:(用尽力气)走!快走!不然这次我们会全功尽弃的!
苏文君:同志!那你保重……
脚步离开! 闪回
东北雪夹子沟-关氏药材铺
扯开斗篷
关东红:弟兄们!自张大帅已经发布密令!我们要扮成医疗队,以卖这批 “磺胺”为名进津浦线沧州城,炸毁军火库!这次咱们的路线是,从奉天经热河进入河北,沿津浦线渗透!
老北风:红姐!这津浦线那个地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耗子进去都得脱层皮!
(猛地抽出短刀,将地图钉在梁柱上)
关东红:看好了!大帅在新民屯给我们藏了五辆装甲马车,车皮上全刷了红十字!(吆喝)小六子,把地窖里苏联人留下的白大褂全翻出来,连夜绣上红十字!
小六子:好嘞,红姐!
关东红: 老北风跟着我也有五年了!他总说 “就是当响马也得有个响当当的名头”,等军火库炸了,咱们就是堂堂正正的“护国军”了!护的不是哪路军阀,是那能让咱站直的土地。
老北风:(赞叹)掌柜的,这是大手笔!
关东红:放心!谁要是敢走漏风声,我这把刀认得长白山的草药,也认得那叛徒的血!哼~!这趟镖的路线,不管是水路,还是陆路我早都安排都妥了!
齐骊娘:(大声)我们都听红姐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人:(跟着齐声拔刀)听红姐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关东红:(勾起狠厉笑意)等这票干完,咱们就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主了!这些军阀... 都不过是咱们护国军脚下的垫脚石!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帮大帅炸开津浦线!等炮火一响,整个天下都会记住我们‘关字号护国军’,我们才是改写战局的人!
齐骊娘:关掌柜,那咱们还是按‘关字号’的老规矩来!
关东红:好!(对小六子使眼色)去把西厢房地窖里的 "猛虎酒" 给我搬出来,让老北风和铁骊子都尝尝。
小六子:好嘞…掌柜的…我这就去拿,几位稍等。
关东红:我们这号人,就是人脉广,先前的走南闯北就是给军阀们供药材。哪个军阀敢动我们?他们怕是傻吧!想打仗!要打仗!没这些药品还打个屁!十年前为了救张大帅,老娘我单枪匹马夜闯黑风寨,被土匪在旗杆上吊了三天三夜,我咬断绑绳时连眼皮都没眨。谁要是敢动我,老娘我就用这把刀在他们脑门上刻个 "红" 字!
小六子:酒来了…我给几位满上.....
关东红:几位都尝尝这酒怎么样?够不够劲。
老北风:(喝了一口酒-自拟)红姐这 "猛虎酒" !真她娘的够劲!
齐骊娘:(喝酒自拟) 这口酒,我得让我这把刀也喝个痛快! (把酒吐出在刀刃上-声音自拟)都她妈的给我把刀都擦亮了!(喝一口酒-自拟)这趟镖咱要一杀到底!
关东红:(突然摔碎酒碗)去年冬天去哈尔滨的军列上...一帮和日本人勾结的杂碎,烧了我三十箱奎宁!
齐骊娘:那可是...消炎药?
关东红:(冷笑)那是伤员们的救命药啊!那杂碎明知车厢上标有红十字...
齐骊娘:(咬牙)哼!这群王八犊子!以后有机会得把他们全宰了。来,咱们干了这碗酒!
关东红: 好,有气魄!咱东北人就得喝.....这烈酒,今天我就再啰嗦两句, 哎,老北风,你好像有话要说?那你先来!
老北风:红姐您先坐着……(热泪滚滚)别看我这一把老骨头.....
老北风:(摩挲枪托-大声)弟兄们!这枪是十三年前在我在长春领的,那时我还叫 “赵老四”,是东北军的二等兵。(突然嗤笑)那天营长说要“剿匪”,结果那畜生把靠山屯的老少爷们儿全都撵到麦场上,用机枪把人全给突突了,连那吃奶的娃都给打成了筛子,就因为屯里有人给革命党人送过一碗水!
齐骊娘:(悲愤)跟我娘当年一个样,那天热河都统为了抢粮,把俺们村的男人全吊在村口的老树上,我娘抱着我弟弟去求情,结果被那帮畜生用马蹄活活踩死了!
老北风:所以我才不认那个 “赵老四”!昨晚去镇上侦查时,看见个穿开裆裤的娃,抱着根木棍当枪使,嘴里喊着 “杀直狗”。娘的,他爹就是去年被直系抓壮丁的营长给打死的。
关东红: 这就是咱们非端了这个军火库的理。等我们靠近津浦线以后,(命令)老北风,到时候你带几个弟兄扮成挑夫,负责在库房西墙外接应铁骊子他们。
老北风: (拍胸脯)放心!当年我在东北军时就是当斥候的料子,闭着眼都能给你摸到地方。还有铁骊妹子,你那刀快不快?要不我这把开山刀借你!当年用它劈过营长的脑袋,钝不了。
齐骊娘: (笑)留着你自己用吧。等军火库炸了,咱们护国军的旗号扯起来,保准有很多人来投奔。
老北风: (声音发沉)投奔不是为了扛枪,是为了让娃娃们能吃饱肚子。(突然压低声音)红姐,要是我没回来,帮我把这半块麦饼子给镇上的那娃送去,告诉他,枪杆子不是用来欺负人的,是用来保家卫国的。
关东红:好!没回来?把你这乌鸦嘴收了,放心你死不了!这碗酒大家一起干了!
齐骊娘:红姐,咱们一起干!
关东红:所有人!明儿清早商队准时出发,老北风负责望风,铁骊子跟我走最后押队,剩下的人都给我盯紧了货!这批货的钱我们赚定了!
大伙:(所有人同入) 知道了,掌柜的!
闪回
法租界煤炭厂附近破旧民居内
乌古娜:马爷,陈启明他们应该就藏在这煤炭厂附近。
马登荣:吩咐下去,给我搜,他就只蚂蚁你们也得给我逮出来!
手下甲:是!
马登荣:都给我仔细搜!陈启明那小子比泥鳅还滑溜!要是再让我听到 “没发现” 这三个字,你们都他妈给老子去黄浦江喂鱼!
手下甲:(额头冒汗,声音发颤)头儿,这片区域我们都搜过两遍了,会不会……
乌古娜:(甩手一巴掌)会不会个屁!马爷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听见没有?那间屋子的煤炉子还在烧,他们跑不远。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前方那片区域!给我仔细搜!
手下甲:是!哥几个跟我走!
多人一顿脚步声
踹门声响起
乌古娜:好!看来陈启明那狗东西受伤不轻!就是给我挖地三尺!也得把他给我揪出来!就冲这地上的血!他们跑不远,哼,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这狗东西怎么飞出我的手掌心!
多人脚步
奉军探子:报告长官!他们就在前面房子里!
乌古娜:(在外疯狂叫嚣)陈启明!你逃不掉的!马爷说了,交出图纸,留你全尸!
煤炭厂区大铁门被打开
多人脚步
陈启明:(OS)此刻我摩挲(mó suō) 着记事本上抄录的留德学号,想起柏林军校实习时导师说的 “技术是死的,用技术的人是活的”。他马登荣想要图纸?得拿他的命换!等装甲车履带碾过敌人阵地时,他们定会知道,中国人的钢铁,从来不是靠偷来的!那帮混蛋追来了!
乌古娜:陈启明就在楼上!
马登荣:(小声)咱们在楼下守着,乌古娜你带几个人从楼后给我摸上去!
乌古娜:是!
陈启明:(OS)为给苏文君争取时间,我得用尽最后力气抵住房门。楼下奉军的踹门声越来越大,江南制造局、黄浦江滩头、老刘的图纸,这一幕幕都刻在脑海里。这些图纸、数据本该化作战车,可如今只剩我自己!来吧!我这条命,就当是给未出世的钢铁战车铺路!
推门而入
乌古娜:陈启明!你真是天真啊,以为脸上抹了煤灰我就认不出你了?把举起手来!
陈启明:有种你一枪打死我!
乌古娜:(大笑)打死你,太他妈便宜你了!你倒是跑啊,怎么?就这么点路已经把你折腾成这样了?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陈启明:(强忍伤痛)来啊,有种的一枪打死我啊!(拍拍胸口)朝这里打!来啊!
乌古娜:打死你?太便宜你了!马爷说了,要把你活着带回去,看着你亲手画出真图纸!带走.......
手下甲:是!——CV
脚步逃跑
苏文君:(OS喘息急促)踩着煤渣捂着发紧的胸口快步往前跑!陈工的绷带上已被血浸透。该死的军阀走狗乌古娜,面对这帮强盗的枪口,陈工,您却把生的希望推给了我……(哽咽)我不能让他白牺牲!可……要是我走了,他如果被折磨死怎么办?(眼泪湿润)对,我当务之急是把图纸交给司徒恭阳,这样才能救陈工!(低声)陈工,等着我!你一定要坚持住!
闪回
江南制造局-统战部-附近-打样的戏园台
白露仙:老将今年八十一,拔山举鼎力有余。万马军中无人敌.........
司徒恭阳:露仙,你这化妆台上的相框......一直还留着,里面这人是?
白露仙:(悲伤)那是我师傅。
司徒恭阳:你师傅.....他?
白露仙:死了!那夜他死了!就在天蟾楼。
司徒恭阳:可以说说么?
白露仙:那是冬日里的一个夜晚!大雪纷飞,我记得那是农历的腊月15日!
司徒恭阳:露仙,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露仙:那天晚上,我本该登台唱霸王别姬,师傅亲手给我梳的头。他说那雪中的天蟾楼美,而我更美。(突然轻唱)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稳睡.....(轻唱结束)那日我本该唱这出。师傅教我,楚霸王该有十一种哭法...现在只剩一种哑哭。
司徒恭阳:露仙!.....不要难过!有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白露仙:司徒,你知道吗...德国人听我唱戏的时候,总是说东方猴子又在演马戏了...(突然笑出泪)他们笑的,笑的很开心,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们的一字一句里都是血泪!你觉得今天的雪美吗?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的小师妹胸前溅出的血像极了红牡丹,那牡丹比这雪还要美!
白露仙的回忆(混响开启)
(回忆场景:大雪纷飞的天蟾楼后台,枪声四起,戏班子里一片混乱。)
云雀:(慌张地-稚嫩坚定)师姐,快躲起来!外面全是兵,他们见人就抓,见人就打!
师傅:(神情凝重)露仙,你别出声,躲到箱子里去!云雀,你跟着我,我们去引开他们!
白露仙:(挣扎着,眼中含泪)不行,师傅,云雀他还小,我不能让你们去冒险!
云雀:(装出勇敢的样子)白姐姐,你别担心!我可是戏班子的“小霸王”,我可厉害了!师傅,我们走!
师傅:(声音低沉)露仙,你听我的!你是咱戏班子的顶梁柱,你不能出事!我和云雀去引开他们,你躲好,活下去!为了戏班子,你得活着!
白露仙:(泣不成声)师傅,云雀……我不能丢下你们……
云雀:白姐姐,别哭!等我们甩开那些兵,回来再听你唱《霸王别姬》!我可是要学楚霸王十一种哭法的!
师傅:(坚定)露仙,记住,活着!给咱戏班子留个种!
跑出去
云雀:(远处的声音,带着哭腔)师傅,我害怕……
师傅:(声音洪亮,带着决绝)别怕!云雀,跟着我!跑!
(枪声渐近,随后是短暂的寂静,只剩下风雪呼啸的声音。)
白露仙:(眼泪湿润、喃喃自语)师傅,云雀……你们用自己的命换我活着,我会活下去,为了你们,为了我们戏班子……
白露仙的回忆结束(混响关闭)
司徒恭阳:那些德国人懂什么!他们只会用傲慢打量这世间所有的的东西。(声音发沉,压抑的怒火)戏里的血泪,戏外的牺牲,都刻在骨子里…… 露仙,你师傅的冤,小师妹的血,我都记着!
白露仙:(攥紧拳头,决然)哪怕这天下都负了我们,也要憋着这口气,硬生生的活下去!你看这戏袍上的金边,从前是戏园子的荣光,现在不过是洋人的笑柄。他们听戏时往台上扔铜板,可转眼他们就能用子弹打穿我们的胸膛。
司徒恭阳:洋人的子弹打不穿我们中国人的脊梁!这戏袍的金边,总有一天会重新亮起来 ,那再也不是在戏台上供人取笑,是在这世道里,活出咱们自己的光彩!
白露仙:你说的倒挺好!穿着这身军服的你,知道那些被装甲车碾死的孩子,和云雀一样大吗!你说这是各为其主,可主子们在租界里搂着洋妞喝香槟时,老百姓在干什么?他们在街角啃树皮!
司徒恭阳:(痛苦闭眼)我没得选…… 军令如山……
白露仙:你知道孙先生的革命军在前线拼杀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让天下再也没有跪着的人!
司徒恭阳:可我手上已经沾了血……
白露仙:那就用那些血洗清罪孽!瞧这泛黄的传单,“打倒军阀”。你看,连卖报的孩童都知道,这装甲车不该用来欺压老百姓!
司徒恭阳:露仙,你当真信他们能改天换地?
白露仙:我信!就像当年信师傅能带我唱遍大江南北一样!你看看,这戏台顶上那块褪色的匾额,精忠报国几个字你还认得吗?
闪回
江南制造局-统战部-天蟾楼戏台附近
急促跑步
苏文君:(急忙)先生,请问江南制造局——统战部怎么走?我是《申报》记者苏文君,有急事。
司徒恭阳:我就是那里的人,什么事?
苏文君:陈启明让我把一些东西交给司徒恭阳,还有这块怀表你认得吗?
司徒恭阳:(打断)我就是!陈启明怎么了?怀表?陈工的.........
苏文君:他被奉系间谍乌古娜的人抓了,他被抓到奉军的秘密据点去了,法租界那边的!您一定要救出陈工!
司徒恭阳:那个据点在两租界交界处,戒备挺严的。你先休息,我去召集部队今晚就去营救!
苏文君:好,这些图纸给你,我还要赶回报社。
白露仙:苏记者,一路小心!
司徒恭阳:露仙,这次我一定要把陈启明救回来!
白露仙:等你回来,我会在庆功宴上,为你们唱《穆桂英大破天门阵》
闪回
法租界法租界公拘留区
陈启明:(OS)嗯!如果不出意外,图纸这时候已经到了司徒手里。这帮奉军的混蛋!我迟早要弄死他们。只是目前我被关在这里,这里是在租界公共区,我必须想办法从这逃出去。
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装甲车冲破雾霭,车载重机枪率先扫射据点外围岗哨
陈启明:这声音?雷诺装甲车?好样的,司徒老弟,是司徒带人来了!
司徒恭阳:(通过车载扩音器)马登荣!你爷爷我来救人了!
据点内警报声骤响
马登荣:装甲车?哪来的德式装备!乌古娜,立刻组织火力压制!
乌古娜:(扯着嗓子)机枪手就位!攻击那辆车!
装甲车前进
司徒恭阳:全员听令!二组炸开西墙!三组跟我突进!
乌古娜:马爷,不好!是装甲车!
装甲车前进
马登荣:(怒吼)都他妈的给我顶上去!
装甲车前进
陈启明:(大喊)司徒老弟!我在这!
马登荣:(怒吼)给我杀!一个不留!别让那个陈启明跑了!
举着冲锋枪扫射
乌古娜:开火!朝装甲车开火!
子弹射击在车壳上-毫发无损
乌古娜:打不穿啊!马爷!
马登荣:(怒吼)娘的,这铁壳子,真他娘的硬!他奶奶的!准备炸药!
乌古娜:不好装甲车朝我们过来了!
马登荣:(怒吼)妈的,这是要整哪样?
装甲车撞破围墙
直系炮手:(大喊)队长!要不要轰平这里?
司徒恭阳:慢着!留活口!(扩音器)听着!马登荣,你们还是滚回你们奉系老家吧!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马登荣:(惊恐)他妈的!都别过来!(大喊)撤退!都他娘的....给..给我撤!
逃离跑步
陈启明:司徒兄,你们来得真及时!
司徒恭阳:陈工,上车,咱们走!
陈启明:好!
司徒恭阳:(大喊)所有人,收队!
17:津浦军火库争夺战
马登荣:它奶奶的!狗日的装甲车!又让那个陈启明给跑了!
电报声响
乌古娜:是电报!
马登荣:快接!
雀翎: 电报声(OS)呼叫!黑山雕,少帅有令!两天后,一列武装押运的直系军列会驶入津浦线。我们现在的首要的任务是抢了军列上的所有军火!还有,目前陈启明不在江南制造局,而是奉吴佩孚之命押送装甲车关键技术资料前往沧州军火库,司徒恭阳奉命护送,他们两人也会出现在这列军列上!这次人和图我们都要!
马登荣:咱们不能辜负了少帅的期望!通知所有弟兄,立即出发!目标津浦线!这一次咱们一定要抓住陈启明和那个司徒恭阳!
乌古娜:是!这次资料和那两人我一定会帮你带回来!
闪回
第二天清晨——津浦线
北风呼啸,火车汽笛由远及近——积雪的灌木丛后
关东红:(压低声音,用望远镜观察)看到了,就是这趟列车。吴佩孚的宝贝疙瘩里面不是军用物资就是军火!(将望远镜递给齐骊娘)骊娘,爆破点都安置妥了?
齐骊娘:(点头)库房承重墙、铁轨岔道口,都埋了“雷公藤”(炸药TNT),只要一声响,连车带库,都给他送上天!红姐,等车进库再动手,还是……
关东红:(一抹狠笑)对,等他们都进了这个铁棺材,再盖盖子。让这些直系的精锐和这堆废铁,一起上天!
齐骊娘:弟兄们,抄家伙!
众人拉枪栓
闪回
另一侧,铁路基坡下
马登荣:(一把按住身边一个毛躁的手下,眼神凶戾)妈了个巴子的!想死别拖着老子!(低声)看清楚了吗?
乌古娜:(举着一个德制瞄准镜观察列车)错不了,马爷你看,第三节车厢,那钢板是加厚过的,窗帘紧闭,少帅要的图纸和人,八成就在里面。(冷笑)关东红的人也到了,藏在东边灌木里,看来是想连锅端。
马登荣:(啐了一口唾沫)那个疯婆子!他们也来了?估计是来炸军火库的,奶奶的,好东西都让炸没了,奉天还拿什么扩军?(命令)听着!等车一停,他们吸引火力,咱们趁乱摸上车,抢了人和箱子就走!动作要快!
乌古娜:(舔了舔嘴唇)明白!为了少帅的大业,图纸必须到手。挡路的……都得死。
众人拉枪栓
闪回
缓慢行驶的军列,技术车厢内
陈启明:总算快到了。这趟车坐得我心惊肉跳的。
司徒恭阳:到了沧州也不安全。听说最近奉军的探子活动频繁,专搞破坏。这世道,前线打仗,背后捅刀,最后倒霉的全是平头老百姓!
陈启明:所以这图纸更不能丢!咱们要造出更好的装甲车,到那时我们那还用看洋人脸色?至于这些私斗的军阀?全拿装甲车给他突突了!
【火车汽笛再次长鸣,开始明显减速】
司徒恭阳:快到站了,准备下车吧。陈工,跟紧我。
【闪回】
【军火库大门缓缓打开,火车头即将驶入】】
关东红:(OS手中紧握引爆器)弟兄们,准备……
【拔出毛瑟手枪——上膛】
马登荣:(OS)快!行动!
【军火库顶的探照灯被打碎,玻璃碎裂声!枪声毫无预兆地从另一个方向响起】
【密集的枪声瞬间爆发!】】
关东红:(惊怒)铁骊子!怎么回事?!不是我们的人!是谁抢先攻击了?
齐骊娘:红姐!是另一伙人!不像是直军!
关东红:(轻声笑)正好!我们乘机绕道去炸了军火库!铁骊子!通知所有人,绕过去!
齐骊娘:好嘞!红姐!(大声)所有人,抄家伙,随我冲!
【马队呼喊出发】等一会.......
【闪回】
乌古娜:马长官!我们被发现了!
马登荣:(暴怒)他奶奶的!刚刚是哪个龟孙子开的枪?!乌古娜,给我打掉那个机枪点!
【狙击枪上膛】瞄准一会
乌古娜:好!见鬼去吧!
【一声枪响,一个直系机枪手应声倒下】
乌古娜:干掉了!我们已经暴露了!只能强攻了!
马登荣:(暴怒)兄弟们!机枪手被干掉了,集中火力!所有人,给我冲!
【马队拔刀呼喊冲锋】等一会.........
【闪回】】
【火车因为突如其来的枪战猛地紧急刹车,车厢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陈启明:(在车厢里被晃倒在地)怎么回事?!
司徒恭阳:(一把拉起他)是袭击!快!拿好箱子,我们从另一侧下车!
陈启明:好!必须保护好箱子!
【场面陷入极度混乱枪声】
关东红:妈的!是冲图纸来的!想摘老娘的桃子?!骊娘,拦住那伙穿黑衣的!不能让他们上车!
【步枪上膛】
齐骊娘:明白!
【枪声】
马登荣:(愣了一下,怒吼)齐骊娘?!是你?差点打死老子!你他妈的居然跟关东红搅到一起了,你又要跟老子作对?
齐骊娘:(声音冰冷)马登荣!今天新仇旧账一起算!
乌古娜:(嫉火中烧)马爷!小心!我来对付她!
【拉枪栓——开枪】
【子弹打在齐骊娘身边的掩体上】
关东红:(大喊)铁骊子,咱们快走!不要和马登荣纠缠!我们是来炸军火库的!不是..........
齐骊娘:(愤怒不情愿)掌柜的!我明白!
关东红:(大喊)等完成了大帅的命令,咱们再报仇也不迟!
齐骊娘:(强行服从)是!掌柜的!——驾!
关东红:(大喊)弟兄们!跟上——驾!
【马蹄奔腾】
【闪回】 【列车附近战场子弹横飞】横飞】
司徒恭阳:该死!(一起)
陈启明:该死!(一起)
司徒恭阳:这帮人看来不是一伙的!陈工,好机会!我们趁乱走!
陈启明:好!注意隐蔽,抄小路走!
司徒恭阳:好的!保护好图纸,陈工!
【闪回】
【骑兵拔刀呼喊】】
齐骊娘:掌柜的!我们终于甩开马登荣他们的人了!接下来咋整?前面貌似有个直军关卡!
关东红:(大喊)铁骊子!叫上所有人!跟我冲!目标军火库!我们炸了它!——驾!
齐骊娘:——驾!弟兄们!咱们冲过去!
【众骑兵拔刀冲锋】
【枪响】】
直系步兵队长:(冷笑)你们要硬闯?!真当咱们是吃素的啊!(指向后方的弟兄)弟兄们交叉火力!多点攻击!保护军火库!
【马蹄停】
关东红:驭!铁骊子!这条路上铁丝网太多了,对咱们骑兵进攻很不利!快!都下马,准备战斗!
齐骊娘:兄弟们,给我打!
【几声枪响】
直系步兵队长:(大喊)朝他们开火!狠狠的打!给我把重机枪也拉出来!
【各种枪响】
齐骊娘:奶奶的,这帮兔崽子,火力好猛!
老北风:(大声)掌柜的!我们老哥几个拖住他们!你们快去炸军火库!
【一阵乱枪互射】
老北风:快走!他们的人太多了!你们带骑兵绕道过去!这里交给我!
直系步兵队长:(大喊)弟兄们!给老子往死里打!
【一阵乱枪互射——射中老北风的胳膊】
老北风:呃…… 这帮狗娘养的!我老北风今儿个跟你们拼了!
【枪栓骤响 —— 子弹破空】
齐骊娘:掌柜的!快上马!再磨蹭,这趟任务就全砸了!你想让老北风的血白流吗?!
关东红:(扯开喉咙吼)老 —— 北 —— 风!咱说好的完事一起喝烧刀子!你给老娘我耍赖……
【马车队碾过碎石远去】
老北风:(声嘶力竭)这帮龟孙!我老北风今儿个就掀了你们的窝!掌柜的!我这条贱命今天赚大了!哈哈哈哈 —— 哈……
【老北风拉响身上的炸药——爆炸声持续】
关东红:(落泪)老......北……风!
第三章:1926决战烽火
1925-1926 年
【炸药爆炸——军火库炸飞上了天】
【沧州附近树林】 【车队前进-马嘶鸣】嘶鸣】
关东红:我要亲眼看着军火库被炸飞,大帅.....
齐骊娘:现在咱们终于安全了(喉结剧烈滚动)可老北风他…… 他就这么没了……
关东红:等回了东北…… 咱给他立个碑!
齐骊娘:嗯!一定......
关东红:碑要立在向阳坡上,碑角得凿三枚铜钱,他当年总说热河的风沙太大,埋骨头得挑个能听见松花江浪花声的地儿。
齐骊娘:(望着漫天飞雪)好,红姐!等回东北向大帅交了这令....咱们就能成立奉天特别行动队了.........有了那2000条枪,护国军的立旗这事就再也不是梦了!
关东红:好!(笑)回去我就给你准备嫁妆.......给你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得把你嫁出去,你就好好过的日子吧........
齐骊娘:红姐,你可别取笑我了!
关东红:(笑)铁骊子,你这岁数该有相好的了吧?
齐骊娘:(突然冷笑)相好?(拇指摩挲刀疤)十五岁在热河,有个崽子说娶我...(猛灌一口酒)后来他当了奉军讲武堂的教官,这疤就是他升官那晚留下的礼。
关东红:嗯?教官?难不成是他........(异口同声)马登荣?
齐骊娘:(异口同声)马登荣.......
【关东红商队夜宿处·篝火噼啪声】
齐骊娘:呸!那个狗东西!(停几秒)小时候在玉米地里偷掰棒子,他总把最大的塞给我,说 "骊娘是我媳妇,得先吃饱"。十三岁那年他爹拿着八字贴来提亲,红布包着两斤红糖,我爹笑得露出豁牙,说 "登荣这小子,靠谱"。(冷笑)靠谱?奉军来清剿绺子的前三天,(眼泪) 他揣着我爹藏枪的地窖图去找了营长。(气愤)人家许他个副官当当,他就眼睁睁看着我爹被绑在老槐树上,那鞭子抽得,肉都翻起来了,他站在旁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关东红:后来呢......?
齐骊娘:后来我才知道!哪一年,奉天城变天了,他们开始清剿旧军!我爹,身为八旗绿营老军门.......
【切入闪回】【混响】
【2年前,热河村庄·】
齐骊娘:(年轻时期)爹,咱家厅堂中间的挂画也该换换啦!这都什么时候了!
齐父:丫头,这太宗的挂画不能丢!
齐骊娘:(年轻时期)可现在街上都在喊 “驱除鞑虏” 了!前儿个学堂先生还说,满清的气数早就尽了,这挂画挂在正堂,被人瞧见了,指不定背后会骂咱们是前朝的狗腿子!
齐父:他们懂什么?当年若不是太宗定了满汉一家的规矩,你爷爷那辈的读书人,早就在战火里成了枯骨了。这不是一张画,是咱家的根。 你太爷爷是旗人,你奶奶是汉人,当年若不是朝廷废了满汉不通婚的旧例,哪有咱们这一家子?
齐骊娘:(年轻时期)可…… 可表哥说,武昌城里都插了十八星旗了,以后这天下,再不是爱新觉罗家的了。
【有远至近马队声】
齐骊娘:(年轻时期)不好啦!爹!看那边,马登荣带兵进村了!
齐父:(推她进地窖)丫头,你快藏好!那畜生投了奉军...别害怕,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替你挡一阵子。记住爹说的话,村西老槐树第三道疤里,有你娘留下的金钗和当年皇上下的诏书!凭借这些,去热河找正蓝旗的纳兰军门。甲午年间他随我一起出征过朝鲜牙山,告诉那边的人,齐某人没给正蓝旗丢人!
【从后门-骑马远去】
齐骊娘:(OS)驾!(泪水)爹,我骊娘一定要继承您的遗愿,给您报仇!
【马登荣军靴踩碎门板声】
马登荣:岳父大人,骊娘的八字帖.......
齐父:(咳嗽声)癸亥年的帖...你当我齐某人是卖女儿的商贩?
【顺手抄起关刀—猛戳在地上】
马登荣:我此次来本是奉上峰之命,特来清剿满清的遗老!我本来不想追究此事,可是岳父大人您怕是要动武啊?当年您就是用这把刀逼我立誓,说我若负骊娘便断我手脚...(突然嗤笑一声)可现在,您保的大清都亡了,您这刀还有什么用?
齐父:我保的不是...(突然暴喝一声挥刀斜劈而下)是老祖宗的规矩!
马登荣: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您还是闭眼吧!
【一声枪响】
齐父:呃........你... 这畜生...
【倒下】【闪回-回忆-结束·】
齐骊娘:(轻声)红姐,(转身扯过绷带缠手) 这世道,活人还不如一车磺胺值钱。都是那个姓马的.....我当时真是瞎了眼....
关东红:铁骊子(突然割破手指)...所以你这把刻着"父"字的刀?
齐骊娘:嗯!它是——前清御赐的宝刀............
关东红:(捏住她手腕)......杀父之仇.......
齐骊娘:(阴冷).....不共戴天!
关东红:铁骊子,要知道那帮军阀老爷们,可以一起打天下,却不能共富贵!你爹的死就验证了这些!
齐骊娘:掌柜的!眼看着就要天黑了!让大伙生点火。
【篝火燃烧—一直烧着】
关东红:来!把那个刀子递给我。
齐骊娘:你这伤........
关东红:让白天的那帮杂兵的刀划破了个口子!
齐骊娘:我帮你,忍着点,疼就喊出来!唉?你的身上的俄文字母刺青.....是?.....这个字符怎么念?
关东红:(念)“Воля”(沃利亚)纹身,是为了永远记住........ 那是几年前,就和现在的雪一样!在那个寒冷的冬夜里,我独自走进沙俄毛子的营地。因为兄弟们正在冰天雪地里和军阀和绺子拼杀,可他们的枪已经打空了,手里只剩下刀了!
【关东红的回忆】(混响开启)
沙俄毛子首领:(冷冷)你这身打扮,不像来做买卖的。说吧,哪个绺子的?
关东红:我是关家药材铺的,想跟您换批 “硬货”。(刻意压低声音)南边的弟兄们快断了家伙,想用这五十斤长白山老参,换您仓库里的莫辛纳甘步枪。
沙俄毛子首领:(嗤笑一声,吐掉烟蒂)老山参?我要那玩意儿擦枪吗?倒是你,还能说几句俄文,这俄文,是哪个哥萨克教你的?
(关东红猛地后退半步,斗篷扫落墙角的空酒瓶)
关东红:(喉间发紧)当年在海参崴,我爹给你们修铁路,俄文是他教的。(别过脸)货我带来了,换不换给句痛快话。
沙俄毛子首领:(将她拖向里屋)换!但老规矩(指了指墙上的铁铐)得让我信你不是探子。
关东红:(不情愿发声——自拟)...........
沙俄毛子首领:(解开军装纽扣)五十斤老参不够。那就用你这身子,最起码还能换这些枪 (突然掐住她下巴)哈哈哈哈~接下来让我看看,你这身段到底值不值十箱步枪?
关东红:(声音发颤却咬牙)只要能让弟兄们活着打跑直系军,我……随便你。
(沙俄毛子首领突然大笑,踹开留声机的开关,《在满洲里的山岗上》的旋律刺入耳膜)
沙俄毛子首领:(哼着跑调的歌词)当年你爹修的铁路,现在正运着我们的军火打你们中国人 ,(突然掐住她脖颈)这滋味,比老参带劲吧?来吧!到这来吧!
关东红:(发挥悲愤、哽咽)
《在满洲里的山岗上》(歌词混响渐强)
(留声机响起俄国歌曲【在满洲里的山岗上】)
《在满洲里的山岗上》
Страшно вокруг,
山上轻雾笼罩
И ветер на сопках рыдает
月儿露出云层
Порой из-за туч выплывает луна,
照亮那静静的墓碑
Могилы солдат освещает.
夜色中惨白的十字架
Белеют кресты
保护着沉睡的英雄
Далёких героев прекрасных.
逝去的亡灵永远的游荡满洲里
И прошлого тени кружатся вокруг,
他们诉说着战争中死去的人们
Твердят нам о жертвах напрасных.
Средь будничной тьмы,....................................
(回忆结束)
关东红:(悲愤、哽咽)
【关东红的回忆结束】(混响关闭)
齐骊娘:(看着关东红的脸色,声音柔和)掌柜的。
关东红:(睁开眼,语气低沉)那夜的留声机声一直我在耳边回响, 可现在,我手里的枪比当年沙俄毛子的枪更硬!(愤愤不平)这刺青不是耻辱,是账本! 欠我的、欠弟兄们的,迟早要用他们的骨头来还!
齐骊娘:(沉默片刻,轻声)你的债,早已经还完了,但你欠这片土地的,还没还!
关东红:(苦笑)这片土地……我欠它的,比它欠我的多得多。
【闪回】
【枪械上膛】
马登荣:干得漂亮!军火!这些军火!真他娘的能撑起一个营了!哈哈哈哈哈!
乌古娜:这么说,咱们能回少帅那儿复命了?
马登荣:你忘了?必须抓到陈启明那帮杂碎!
乌古娜:谈何容易?能不打了么?
马登荣:如果咱们罢休,即使咱们回东北,他们都会和我们没完!
乌古娜:几次都让他溜了!不如…… 先回去复命!
马登荣:住口!这津浦线的事,老子一个人就能了断!你敢插手,我他妈现在就崩了你!当初是你哭着求我,说要跟着我,要报仇!我才带你在身边,教你怎么套情报、怎么下毒、怎么一刀封喉…… 如今你的仇早就报得差不多了!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娇滴滴的格格?你早就成了手里沾血的刀子……(声音猛地发颤,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乌古娜:(笑声)马爷,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撕开旗袍高衩,露出大腿绑带的氰化钾胶囊)这毒药备了十二年!就是用来自杀的。我永远忘不了从廊坊到黄埔江滩....,为了情报被洋人按在桌上时……
马登荣:闭嘴!津浦线你别插手,这事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乌古娜:(挑眉)私仇?不!关东红身边的那个齐骊娘,不就是你当年的你相好?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每次见你打开藏在枪套里的那张照片,你的表情总是那么的恋恋不舍..........
马登荣:(眼神骤冷)少提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让你别去就别去!这是命令!
乌古娜:(拽住他领带,气息拂耳畔)我偏要去!我怕你栽在她们的手里,动了旧情的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松开手后退,胶囊泛冷光)
马登荣:(抽一巴掌,语气词自拟)乱说什么呢?啊!
乌古娜:(被扇巴掌)呃....(声音发颤)打廊坊你救我那时起,我就没打算独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挡子弹我也认了。这些年我忍辱陪那些洋鬼子,我是为了谁?跟你混,我图的从来就不是功名利禄……(眼红)就图你回头看我一眼,哪怕只有一眼.........
马登荣:闭嘴!你当老子这些年给你擦屁股,是为了睡你?老子要的是奉军能他妈堂堂正正打进山海关!(被按住)
乌古娜:我按住你,不是要拦你,是想让你看看清楚!(泪水)马登荣,我忍了十二年的辱,受了十二年的疼,不是为了做你的绊脚石,是想做那个能跟你一起踏过山海关的人!我给你看的,从来就不是毒药,是我的命!你要去了结恩怨,我跟你去;你要杀陈启明,我就替你挡枪子;你要是心里还有半分空隙……(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看看我,马登荣,(大声)你看看我啊!(拉着手)
马登荣:(羞涩)放开我!
乌古娜:不放!(眼泪突然决堤)我知道齐骊娘在你心里占着地,可我乌古娜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你让我顶替胭脂虎,我就去,这些年我陪洋鬼子喝酒时,都在心里默念你教我的暗号;每次脱衣服时都攥紧了拳头,都在想你说过 "活着才有念想"。我念想的从来不是在奉军的前程,是你马登荣能在某个晚上,不用瞪着眼睛跟我说话,哪怕就着油灯看我一眼……
马登荣:那是为了任务,乌古娜,你...... (被捂住嘴巴)
乌古娜:如果这次任务失败,我会死在你前头,我就当我还了之前你所有的情;要是能活着回来……(手抚过他虎口的刀疤)让我给你洗次伤,成吗?就一次。(从背后死死抱住马登荣)
马登荣:(点烟,抽一口,吐烟-自拟)看到这枚奉天勋章么?它是多少条命换来的......乘着今晚中元日,给弟兄们烧点.........
乌古娜:马爷见过中元节的萨满鼓么?那年我刚满十二,我阿玛还在宗人府当差。后院的老榆树上绑着七盏河灯,黄绸子裹着烛火,风一吹就像一串摇摇晃晃的金元宝。(忽然笑出声)萨满大人戴着鹿角帽,那铜铃在帽檐下叮铃啷当响,她唱 "魂归长白山" 的时候,我正蹲在石榴树下数供桌上的蜜饯 —— 萨其马要摆九块,得切成菱形,我总偷偷掰一角塞嘴里,我阿玛看见就用烟杆敲我手背。(声音陡然发飘)那天的月亮是红的,照得青砖地泛着血光。后来…… 后来府里的人跑光了,那萨满鼓滚在泥地里,铜铃被踩扁了三个。我揣着最后一块萨其马躲在假山里,听见洋枪在胡同里炸响,像极了萨满大人敲破的羊皮鼓。
【闪回】(马登荣和齐骊娘的回忆混响开启)
【那晚的大雨】
马登荣:(OS) (梦中场景) 叔…… 我没想杀你…… 那枪走火…… 真的……叔你起来骂我啊…… 你打我…… 我不该…… 我不该跟着那帮人来……你教我认字的时候,我说要护着你们父女一辈子,给你们建瓦房,给你们吃穿.........然后你把骊娘亲手交我手里,您还对骊娘说 “登荣是个好娃”……你就跟着他!(大喊)骊娘你听我说…… 那是误会……
马登荣:(OS)奶奶的!又是噩梦!
(齐父的坟头)
马登荣:叔,我又来给您赔罪了。您还记得不?那年收秋,骊娘给您送的饼,您塞给我半块,说我年轻,得多吃点。骊娘到现在还恨着我,我不怪她,她该恨,要不是我,您现在还能坐在院里抽烟,看她织布呢!
【惊雷一声响--下雨声】
【马队声】
齐骊娘:哟!看看这是谁啊?(笑出声)你一个东北军...的人....?你来这里干嘛?(严肃大声)还认得这座坟头?(气愤)里面躺着的,可是你的恩人呐!他怎么死的你知道吗?还记得吗?
马登荣:骊....娘..那是误会(打断)
齐骊娘:误会?那我爹胸口的窟窿也是误会?马登荣,我本可以现在就杀了你!可我不想惊动我爹!识相点,快滚!
马登荣:(突然扇了自己一耳光疼的发声)..........
齐骊娘:你少来!从今天起,你是奉军的马登荣,我是齐骊娘。我爹的坟头,不稀罕你这种人祭拜。你走,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马登荣:骊娘…… 我会赎罪…… 我一定……
齐骊娘:(调头就走,看都不看)你的罪,这辈子都赎不清。我的恨,也一样。
【闪回】——(马登荣和齐骊娘的回忆-结束混响关闭)
马登荣:(点烟,抽一口,吐烟-自拟低沉)起开!
乌古娜:(委屈) 不! 登荣.......
马登荣:(OS)(咬牙)骊娘,路选了就没法回头了!地窖图是我递的,营长许了我前程,要升官,要发财,就得对自己狠。你爹…… 他不过是挡了我的道。这勋章我攥在手里,暖炕就在前头,什么良心、后悔,早就被我扔一边去了。我既然选了路,就得一条道走到黑。
乌古娜:(死死抱紧不放) (流泪).....你是不是在...骗我.....马.....
【津浦线断崖·风雪呼啸】火车开入
(爆炸声震耳欲聋,火车残骸在风雪中燃烧)
关东红:(嘶吼着冲过硝烟)马登荣!还我弟弟命来!
【双枪连发】
马登荣:(踉跄着躲到装甲车残骸后)关牧之是条好汉!但他必须死!
【突然暴起反击,步枪子弹擦过关东红耳际】
齐骊娘:(从侧翼突进,军刀劈开风雪)这一刀为了我爹!
【刀锋与马登荣的枪托碰撞出火星】
乌古娜:(尖叫着从烟雾中冲出)你休想伤他!
【扑向齐骊娘时肩胛中弹,血染雪地】
马登荣:(大声)乌古娜!
关东红:今天你和我只能活一个!
【一枪击中】
【子弹打在腹部】】
乌古娜:呃.......! (虚弱)这是血?血......(大声)血.....(吼叫)是血!(委屈)马登荣!(哭丧)这是血!(歇斯底里)是我乌古娜的......(哭泣)..的.......血!(大笑)哈哈哈哈哈!
马登荣:骊娘!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军人!
【扣扳机】【齐骊娘一把推开关东红】
关东红:(被推开语气词)
齐骊娘:(嘶吼)癸亥年,我就该杀了你!
【扣扳机】
【子弹击碎马登荣胸前的铜扣——正是当年订婚信物】】
马登荣:(踉跄).......不!........不!...(摸出染血的八字帖碎片)
齐骊娘:闭嘴!(第二枪还是对准胸膛)这枪是替我爹的!
【枪声】【子弹穿透马登荣的胸膛】
马登荣:(疼痛)呃..........!
乌古娜:(尖叫着扑过去)马 登 荣!
马登荣:(巨疼)咳咳!勋章......我的勋章.....!
乌古娜:(咳着血笑)登荣…… 我…… 喜欢你很久了……登荣…… 你知道吗……从你教我拆枪开始…… 我就…… 喜欢你了……(从她怀里掏出信号枪塞到他手里)快…… (咬牙)发信号…… 叫炮兵……(愤怒) 为我们报仇……这把枪…… (低沉)是我早就准备好的……
马登荣:(握住染血的信号枪)不.......不!
乌古娜:我不怪你心里有她……(笑中带泪)但我死了…… 你总得…… 为我做点什么吧……(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快啊…… 发信号……
马登荣:(看向齐骊娘)...不!骊娘...那年在玉米地...
乌古娜:登荣!胭脂虎...终究...没能...
马登荣:(喃喃)你,你要活下去……
乌古娜:(虚弱)不要......丢下.......我.......
(四人对峙·时空凝固)
马登荣:(喘着粗气冷笑)骊娘!你们好个姐妹同心!当年在热河——
齐骊娘:(一刀劈断话头)闭嘴!你不配提热河!
【刀尖挑起他胸前的铜扣——订婚信物】
关东红:(填弹上膛)那年牧之...他宁死也要护着那布防图!你却用他的血染红肩章!
【两声枪响】
马登荣:乌...古.....(死去)
乌古娜:(挣扎着举起怀表)登荣你看...指针还在走...
齐骊娘:(声音嘶哑)我只是想让更多的人活下去……掌柜的!弟兄们!我们走!
关东红:——驾!回东北!
齐骊娘:——驾!回东北复命!
【骑马奔去】
乌古娜:满洲....刚开始.........廊坊.....是希冀......上海......最终还是不能....
【开枪自杀】
【闪回】】
(突然引擎轰鸣,司徒恭阳驾驶装甲车冲破火线)
司徒恭阳:(推开舱门怒吼)陈工我带装甲营的弟兄来掩护!你快撤!
陈启明:司徒老弟!我不走!
司徒恭阳:各车汇报情况!还有能动的吗?回话!
陈启明:无线电明明没问题啊!
司徒恭阳:妈的...都哑巴了吗?!老张?小山东?!……兄弟們……
小李:(带着哭腔)营座…没声音了…就剩咱们了…王哥那车刚才为了挡炮弹…直接…直接没了…
司徒恭阳:(深吸一口气,决绝)知道了。小李,怕不怕?
小李:跟…跟着营座!不怕!
司徒恭阳:听着!你保护陈工撤退!
小李:什么?咱们装甲营出战啥时撤退过!
司徒恭阳:撤,给咱装甲营留个种!保护好陈工!(大喊)听见没有?这是命令!
小李:(带着哭腔)营座…是!陈工跟我走!
陈启明:什么?司徒老弟! 这绝对不行!我要跟你们一起并肩作战!
司徒恭阳:听着!绑了!绑了带走,走!快走!
小李:营座…!
(车载机枪扫倒追来的奉军骑兵)
司徒恭阳:炮手。那咱们就送奉军的老爷骑兵们最后一程。弹药还够打一轮的吗?炮手听令!你负责机枪,盯准了马腿打!老子来开车!咱们这铁疙瘩,还能再啃下他几块肉来!
(装甲车引擎发出最后的咆哮,冲向骑兵洪流。机枪喷出火舌,冲在前排的骑兵人仰马翻。但奉军实在太多,炮弹不断在车旁爆炸,车身剧烈摇晃)
司徒恭阳:(试图启动,无效)操!履带断了!
【骑兵洪流般冲过来】等一会............
司徒恭阳:他娘的!老子...........
【回忆浮现】【开混响】
白露仙:(轻轻吹开茶沫,眼带笑意)说说吧,司徒营长,今日怎得有闲情逸致,跑到我这戏窝子里来,还要学《定军山》?莫非是要改了行当,弃武从艺?
司徒恭阳:(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白老板就别取笑我了。是……是上头长官做寿,非要各营出个节目。我们那群大老粗,除了会耍枪杆子,哪会这个?有人起哄说让我来段戏,我……我这不就想起来,您是全城最好的角儿,只好硬着头皮来求您救急了。
白露仙:(莞尔一笑)哦?原来是公差。我还道是司徒营长自个儿开了窍,想来领略领略这国粹的妙处呢。
司徒恭阳:还请赐教....
白露仙:《定军山》……倒是应景,老黄忠七十三还能阵斩夏侯渊,是你们军中之人的榜样。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山歌小调。司徒营长,你这嗓子……平日里喊操练兵的底气是足的,但唱戏,讲究的是韵味和筋骨,光有嗓门可不行。
司徒恭阳:白老板您只管教!打仗啃硬骨头啃惯了,还怕学段戏文?保证不给您丢人!
白露仙:(被他逗乐,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好!有这股子劲头,倒有几分黄忠老将军不服老的意味。那便试试。
白露仙:这一封——书信来得巧——
司徒恭阳:(模仿的不好) 这一封~~~~书信来得巧~~~~~
白露仙:(掩口轻笑)停停停!我的司徒营长,您这不是唱戏,您这是在下作战命令呢。要有点…起伏,带点…得意!想想,黄忠得了主帅的激将信,那是证明自己宝刀未老的机会,心里是又傲又急,这劲儿得拿出来!
司徒恭阳:(挠头,为难)这…得意…怎么个得意法?白老板,这比带兵冲阵地还难…
白露仙:(耐心地)这样,你别想着是在唱。你就当…就当是你打了个大胜仗,以少胜多,缴了奉军一整个炮兵营!回头跟弟兄们吹牛…不不,是表功时,那股子压不住的扬眉吐气!对,就是那个感觉!
司徒恭阳:(镇定——肃然起敬起来)咳咳咳!……这样?
白露仙:(鼓励地)哎,有那么点意思了!再来!气从丹田起,声透云霄外!这唱腔啊,有时候比你们那枪炮声还有力量,能直戳人心!
司徒恭阳:露仙!我能够领略了!
白露仙:司徒啊,这戏文里唱的,是忠是勇,是谋是烈。你们在战场上真的刀枪见血,是实打实的忠勇。我这点玩意儿,不过是粉墨场上的把式…
司徒恭阳:(严肃)白老板,话不能这么说!您这艺术,鼓舞人心!弟兄们听了,打仗更有劲儿!都是为国出力,不分高低!
白露仙:(微微一愣,展露真心实意的笑容)好,好一个都是为国出力,不分高低。冲你这句话,我定把这出《定军山》给你抠出来!
【回忆结束】【关混响】
【骑兵洪流般冲过来】】
司徒恭阳:(唱)这一封——书信来得巧!天助黄忠成功劳!站立在——营门——传营号!大小儿郎听根苗!
(奉军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一愣,攻势稍缓)
司徒恭阳:(越唱越大声,几乎是嘶吼,眼中含泪却带着笑)头通鼓!炊烟起!二通鼓!紧战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斩将还!
(他猛地低下头,对舱内的炮手吼道)
司徒恭阳:小子!后面弹药箱最下面!那坛子好酒!给老子点了它!快!
(炮手瞬间明白,泪流满面地爬向车尾)
(司徒恭阳再次直起身,看着围上来的敌军,唱出了最后一句,声裂长空)
司徒恭阳:(唱)到明天——午时三刻——成功——劳——!
(他猛地将一颗手榴弹甩向了车尾油箱的方向,同时自己手里也攥紧了一颗,拉响了导火索)
司徒恭阳:(大笑)白露仙!老子唱得怎么样?!奉军的龟孙们!跟你司徒爷爷一起上路吧!
【巨大的爆炸声吞没了一切,火焰冲天而起,将那辆孤零零的装甲车、苍凉的唱腔、以及周围的一切,都化为悲壮的终曲】
【白露仙:跟着哼唱】
终章:【大结局】
人在 莽原间
心随 江山远
龙潭 虎穴里
酒醒 马嘶前
[副歌]
定军山 大丈夫舍我其谁
横刀立马 补天裂
定军山 我愿以身为盾
换你 太平人间
[第二部分]
血 飞溅 在云间
念 你 如昔 笑颜
风 卷起 狼烟
梦 回到 你面前
[重复副歌]
定军山 大丈夫舍我其谁
横刀立马 补天裂
定军山 我愿以身为盾
换你 太平人间
[桥段]
看旌旗 招展
听鼓声 震天
纵然是 一去不还
也绝无 半句怨言
[最终副歌]
定军山 大丈夫舍我其谁
横刀立马 补天裂
定军山 我愿以身为盾
换你 太平人间
定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