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烽火录
剧本ID:
409050
角色: 3男5女 字数: 32046
作者:商君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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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民国初期,他们在钢铁与血肉的碰撞中,为我们勾勒出一幅北洋末期的末世浮世绘。他们都是时代齿轮上的铆钉,在历史洪流中闪耀出人性的微光。
普本近代多普历史
角色
乌古娜
狠绝狡黠,行事果决,对马登荣死心塌地的奉军特务。
关东红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齐骊娘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马登荣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陈启明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苏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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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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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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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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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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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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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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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局女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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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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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兵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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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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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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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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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系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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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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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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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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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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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界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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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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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逃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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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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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馄饨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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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巡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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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队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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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巡捕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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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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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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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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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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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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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系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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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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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毛子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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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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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系步兵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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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军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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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租界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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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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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铁甲悲歌:北洋烽火录》悲歌1(1925-1928)

参演表:人物介绍

人物简介:

乌古娜: ——女 24

关东红: ——女 36

齐骊娘: ——女 33

马登荣: ——男 40

陈启明: ——男 35

苏文君: ——女 30

白露仙: ——女 26

司徒恭阳: ——男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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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对比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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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古娜:狠绝狡黠,行事果决,对马登荣死心塌地的奉军特务。(依赖、慕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兼:买馄饨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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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红:剽悍市侩却藏大义,隐忍坚韧,草莽出身的商队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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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骊娘:勇猛重诺,忠于关东红的响马,与马登荣有很深的情感纠葛。

兼:保密局女特工 (马登荣的战友) 女线人(马登荣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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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登荣:粗犷偏执,野心勃勃,对初恋念念不忘的奉军头目。

兼:张作霖 / 喽啰/ 莱昂(法租界警长)小六子/ 师傅(白露仙戏班子的头)小李 (司徒恭阳的战友)/ 沙俄毛子首领(俄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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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明:理想坚定,有勇有谋,为革命舍身的工程师。

兼:黄师傅(孙先生使者)老北风(关东红的护卫)藤田(日本间谍)租界警队/ 追逃士兵

/日本兵 /直系炮手 / 齐父(齐骊娘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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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君:正义果敢,机敏细心,用笔来记录真相的记者。

兼:云雀 (白露仙戏班子最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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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仙:刚烈清醒,借戏台反讽现实,引导司徒恭阳投身革命的大青衣。

兼:雀翎(马登荣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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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恭阳:浪漫热血,从迷茫中觉醒,最后投身革命的军人。

兼:关牧之(关东红弟弟)石近三(马登荣的战友)张学良/ 奉系士兵/ 刘祝同(陈启明的战友)人力车夫/ 宪兵/ 王巡捕/ 警队打手/ 法巡捕队员 /手下甲 / 直系步兵队长 / 奉军探子 法租界士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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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概述:民国初期,他们在钢铁与血肉的碰撞中,为我们勾勒出一幅北洋末期的末世浮世绘。他们都是时代齿轮上的铆钉,在历史洪流中闪耀出人性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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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北伐之火

1924-1928年北洋末期,一群身份各异的乱世儿女被卷入直奉军阀争夺装甲车技术的漩涡中。在钢铁与血肉的碰撞中,他们必须在忠诚与背叛、家国与儿女私情间做出抉择,最终他们用生命点燃了革命的火种!

火车有远至近



00:民国1924年,直奉战争时期

海浪海鸥

孙中山:这珠江的水汽还是这么的重... 二十年前在香港学医时,总以为手术刀能剖开积弊,哪晓得要用枪炮来写《民权初步》。今天我们反对军阀和废除不平等的条约 ,不只是为了打倒眼前的军阀,而是要让此后永无军阀继起!要知道,军阀背后,是那一条条不平等的条约,是帝国主义对我中华的肆意践踏。这些条约,如枷锁般束缚着我们,让我堂堂中华,沦为列强砧板上的鱼肉!——CV满春

闪回

奉天城西站

旁白蒸汽弥漫的月台上,标着“宝芝林跌打药酒”的货物正被苦力们装进火车,穿清廷税警制服的眼线在人群中游荡,火车头喷出的煤灰夹杂着陈皮的香气。——CV垣yuán栖qī

随着人声鼎沸底噪-入词

关东红:(嗅闻、压低声音)我说黄师傅,佛山来的二十箱“广东紫”……(指甲划开药草包)晒制时掺了三成罗浮山断肠草,止血的方子可得改改。

黄师傅:(沉声)关掌柜有心了。(扇骨指向税警)这批货走西江到梧州,孙先生的朋友会拿“虎骨酒”当引子(突然提高音量)治风湿可不能缺了当归!(粤普最佳)

税警:你们几个在嚷嚷什么?是不是夹带了不该带的东西?

关东红:(朗笑)官爷,我们哪敢啊,要不您查查?(抖落桂枝、牛黄抖落药材掩护 )这给宝芝林的货要是少半钱,您这红眼病怕是要去十三行找洋大夫咯!

(火车汽笛骤响)

黄师傅:(耳语)荔湾的淤血该放放了!(将青囊塞给她)孙先生说……(指天)雷州半岛的雷公藤,明年能长(zhǎng)到山海关。(粤普最佳)

关东红:(将铜药碾砸向追兵)告诉孙先生!(跃上货厢)关外的野山参(烟斗点燃引线)就爱在南方的炮火中开花!

混响录旁白

震撼心灵的不朽作品《布兰诗歌》序曲《噢,命运女神》

旁白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直系靠汉阳兵工厂获取德国二手装备,奉系以东北矿权换满铁军火,此事由关东军特务机关协调。直奉两军本就因地盘大小和权力分配不均的问题冲突不断。1924 年,双方的冲突再度升级,第二次直奉大战爆发,由此拉开北洋乱世的最后大幕。——CV 垣yuán栖qī

(鼓声起-入词) 以下跟随战场音效入词

张作霖:(OS)妈了个巴子! ……如今江浙那边已经开战了,这不正是咱们动手的好机会吗?(拍桌子)……我奉军即刻入关,直捣顺天府(北京)。他奶奶的,孙传芳那边,啥时能出兵牵制南方直军?——CV 甫策

汪精卫:(OS)大帅请放心,孙先生已发表宣言,即日北伐,南方军队…定…全力出击,吴佩孚必将首尾难顾。此次作战需各方紧密配合、互通有无……——CV 景晨

吴佩孚:(OS)移师北伐?孙文上月还在跟广东军阀争地盘,现在竟要联合奉张北伐?法国军火商瞎吹,说奉军新购入的雷诺坦克能灭咱们。哼!我派去克虏伯厂的留德技师也快回上海了,而江南制造局的车床已改用德式图纸,如今日产二十挺捷克式机枪,下月就能试造装甲底盘。等粤军慢吞吞的开到湘南,咱直系早就把张作霖的祖坟犁成靶场了!——CV情绪

(电报响起三声接起电话——慢速入词)

雀翎: 电话音胭脂虎,根据探子提供的消息,目标乘坐的船会在下月初准时出现在外滩,你那边密切关注。

胭脂虎:明白!

(挂断电话)

=报幕=

民国风云,枪炮与血肉碰撞出时代的悲歌

北洋纷乱,一副末世画卷徐徐展开。

当历史的洪流无情地裹挟着众生向前奔涌时,

那些乱世烽火中的普通人,

却始终闪烁着不灭的人性光芒。

让我们一同走进那段峥嵘岁月,

去触摸那些不曾熄灭的点点星火……

欢迎演绎开元剧社出品 民国历史架空剧《铁甲悲歌:北洋烽火录》

编剧: 商君策

编剧:商君策; 后期:商君策; 报幕:大鱼儿; 修订:满春;五陵遗少;美工:商君策;感谢所有参与CV的支持!

第一章:1924直奉战争

1924 年冬

01:讲武堂惨案染关魂

门外猎狗叫声

老北风:关掌柜!出事了,出大事啦......

关东红:多大的事把你急成这样?站稳了说。

老北风: 我....我打讲武堂后墙根过,就瞧见... 就瞧见他们抬着担架往乱葬岗去...还有这个!(将纸往前一递,声音发颤)这是掉在雪地里的,上面是... 是牧之少爷的名字!

关东红:(小声念)骑兵科优等学员——关牧之!(预感不顺,咬牙)说清楚!他怎么了?!

回忆叙述+闪回+混响

东北讲武堂-马嘶吼,年轻学员们在雪中骑马列队

关牧之:(立正敬礼)报告教官!学员关牧之完成夜间地形测绘加训!

马登荣:(接过图纸仔细查看)这奉天兵工厂周边的等高线...画得挺准啊。(突然眯眼)等等,这东侧小路只有骑兵科优等生才知道,他妈的!谁让你标的?

关牧之:(绷紧下颌)是.......藤田!他说只要我按他说的做,他就不动家姐的商队!​没想到这狗日的,转身就反悔!一口一个,大日本帝国军人最重的承诺!去它娘的,家姐的商队有两百多号人,(苦笑)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两百多号兄弟被弄死!所以..........(打断)

马登荣:(逼视)所以.....按咱东北讲武堂的规矩,私自测绘军事图纸是什么罪,你应该知道!

关牧之:(冷汗滑落)教官...我... (压低声音)马教官...是藤田逼我的...他们说只要...

马登荣:(大喝)狡辩!(压低声音)你姐的商队今早就被扣在辽阳了,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你姐的商队,被人举报!举报有人夹带兵工厂情报!

关牧之:什么?是他们设套!是藤田那伙人设的套,他们要栽赃陷害!

马登荣:叛徒就得死!(递过手枪)大帅最恨吃里扒外!(对学员吼)看好了!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

手枪上膛

关牧之:(突然抓住枪管)汉奸?!我关家三代护的是关外的雪,守的是奉天的土! 藤田用商队两百多口的命逼我,这图我早就记在脑子里了! 要杀要剐随便!但你给我记着:我关牧之的骨头,比咱奉天的冰还硬!我关牧之,(沉定如铁)就算今天死在这,也绝不会让一寸布防图落到日本人手里!(目光扫过列队的年轻学员,最后望向奉天城方向,喉结滚动)姐,对不住了!

枪声响起——血溅在讲武堂“精忠爱国”匾额上

马登荣:哼!(对尸体耳语)怪就怪...你是关东红的弟弟...看看!(捡起染血的成绩单:骑兵科第一名虚假)哎!可惜了!可惜.........

闪回+回忆结束+混响结束

关东红:老北风,备马,告诉弟兄们,商队丢的那两箱军火,今天我亲自去取。(目光扫过案上那张染血的纸,低冷笑)我弟弟拿命护的东西,我关东红就是拖,(泪水)也得拖回奉天。

老北风:(难过)掌柜的... 牧之少爷他... 他昨儿还托我给您捎话,说骑兵科考核他拿了头名,想求您赏他一顿驴肉火烧...(突然蹲下身,一拳砸在冰冷的青砖地上)那两箱军火根本不是丢了!是藤田那帮日本狗设的套!他们早就盯上少爷了,就因为他马术好,能在雪夜里抄近道送情报...(脸上淌着泪)您要去拿回军火,带上我!我这条老命早就该跟日本人拼了,今个就为牧之少爷,为关家,也为这关外的雪,拼了!

马蹄-嘶吼

保密局女特工:驭!关东红可在?奉张大帅手令,请你即刻随我去奉天司令部。

关东红:司令部?我关东红三年前就不是军需处的人了。恕难从命,咱商队今天还有件大事要办!

保密局女特工:张大帅说了,这事关乎着关外三千里的雪,关乎着奉天城的土,更与你弟弟关牧之有关!

关东红:牧之?你们知道他?

保密局女特工:关家少爷死后,马登荣想私藏原图,他哪儿想得到他藏图的地方正好在张大帅眼皮底下,张大帅一眼就认出这图上标记的三处暗哨,是只有骑兵科顶尖学员才知道的近道,牧之少爷用命记下来的东西,现在就在司令部机要室里。

老北风:你们早知道藤田设套?那为啥不护着少爷!

保密局女特工:(沉默片刻,声音沉了沉)马登荣的这一举动,有和日本人私通的嫌疑,张大帅准备将他就地正法。张大帅还说,关牧之的成绩单他看过了,骑兵科第一的兵,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语气陡然恳切)另外,根据调查,司令部里有份藤田与马登荣的密电,说要借 "军火丢失" 的由头,三天后血洗关家商队。你去,是为了救你们商队两百多口,更是为了让牧之少爷用命换来的布防图,真正派上用场。

关东红:(喉间发紧)这密电... 能信吗?马登荣呢?我要活剐他了

保密局女特工:这是张大帅的佩枪,他说,关家三代护的雪,奉军不会让它变黑。您若不去,商队的弟兄们...(顿了顿)更何况,牧之少爷在讲武堂吼的那句 "骨头比奉天的冰还硬",张大帅可是在城楼上全听见了。

关东红:老北风,备两匹最快的马。(对女特工扬下巴)去司令部的路,我比你熟。但记住,(一字一顿)我去,不是为听指令,是为了我弟弟没说完的那句话!

保密局女特工:现在咱大帅就在司令部里等着。他还说,关外的雪,得让护它的人说了算。

02:残雪共余生的救赎

风雪破庙内的致命交锋

(风雪呼啸,枪声余音中,乌古娜喘息着看向救命恩人)

BGM万歳!——満洲皇帝陛下万歳!

几个行迹可疑的黑衣人冲了过来

乌古娜:(大喊)你们不要过来!

手枪上膛——三声枪声——音效停止入词

马登荣:妈了个巴子的!这帮狗日的!(吐口水)呸!

乌古娜:(颤抖)谢...谢谢先生相救。

马登荣:(冷淡)名字。

乌古娜:乌古娜·博尔济吉特,科尔沁旗的...

马登荣:(打断)这些人为什么会追你?

乌古娜:(压低声音)我…我偷了他们的情报,要交给奉军的石近三参谋...

门打开

石近三:(震惊)马登荣?!

马登荣:(平静)三年零四个月了,近三。

石近三:(枪口微颤)军法处通告上说你昨天就在奉天被枪决了!

乌古娜:(慌乱)石参谋,这位先生刚救了我...

石近三:(厉喝)退后!说!(对马登荣)你到底来廊坊干什么?

马登荣:(轻笑)和你一样,等这位格格的情报!

(短暂沉默,风雪声灌入破庙)

石近三:(突然冷笑)骑兵营那年冬天,你替我挨的二十军棍...是苦肉计?

马登荣:(沉默片刻)你想多了。

石近三:(枪口上抬)那现在呢?真投靠日本人了?

马登荣:(突然暴喝)低头!

几声枪响后,暗处埋伏的黑衣人应声倒地

石近三:(中枪-愣住)你.............

子弹上膛

马登荣:情报必须给我,我得亲手交到少帅手里。

石近三:(中枪-咬牙)我凭什么信你?

马登荣:(逼近)就凭关牧之临死前改的那三个坐标!

乌古娜:(抽泣-崩溃)你们到底...石参谋!你说过会亲自送我回奉天...

石近三:(中枪-分神看向她)我....说....过...

枪声骤响,石近三眉心绽血

马登荣:闭嘴吧你......

乌古娜:(镇定)算上他,这已经第五个了!

马登荣:(拾起染血信封)就算死他娘的六个,也他妈保证不了。(扯开死者衣领取出密件)只有死人才能闭嘴……

乌古娜:(咬牙)你...你明明叫他低头...

马登荣:(检查图纸)我叫他低头,没说我不开枪。来!天太冷,我得生点火,咱们暖和,暖和。

乌古娜:你这人倒奇怪,救了我却不问我要情报,反倒是蹲在这儿摆弄柴火。

马登荣:(突然掐住她脖子)日本人的情报,值多少?

乌古娜:这..........

马登荣:满蒙的格格沦落至此,要么是为钱,要么是为命。你敢从日本人手里偷情报,总不会是为了赏钱。快说!这眼看着大雪就快封山了!咱们再不走,都得死在这个破庙里!

转过身脱衣服

乌古娜:(脱掉上衣)我这背上纹着的就是情报。

马登荣:(盯着背上纹着的地图) 嗯!廊坊...(手抚摸划过背上的地图)给你纹身的时候,那帮狗日的都说了什么?

乌古娜:(声音发飘)那个藤田(咬牙)....说这图能换三百块大洋和一张去东京的船票......

马登荣:石近三那狗日的,给你多少钱买情报?

乌古娜:五十两!石近三的定金,藏在庙梁第三根椽子上。(笑出声来,眼泪滚落)你们奉军的人,都爱把命当筹码吗?

马登荣:如果我告诉你,他不是我们奉军的人!

乌古娜:不是........那是.......

马登荣:关东军的 "探子"。看看这是什么?这里,石近三胸膛上!

转身

乌古娜:樱花纹身?日本人?

马登荣:把衣服穿上!

穿衣服

马登荣:你们怎么认识的?

乌古娜:自从日本建立伪满以后,我家族沦落.....我那嗜赌成性的舅老爷为了抵债,把我卖到了......青楼.....石长官说要替我........赎....身.....(打断)

马登荣:他娘的!这破世道!青楼里认识的?石近三这狗东西,用五十两银子买你这条命,再用你背上的图换日本人的赏钱,这算盘打得倒精!

乌古娜:你是个好人!你不仅救了我,还不馋我的身子!

马登荣:那你是不是一直靠自己的身体来套取情报?

乌古娜:不然呢?我一个没落的格格,除了这身皮肉,还有什么能让日本人多看一眼?(狠劲和绝望) 藤田第一次见我就说,满蒙女人的骨头是软的,身子是甜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我故意往他酒里掺了迷药,趁他迷糊时套话,可他醒了就往我背上刺图,说这样我走到哪儿都是他们的人...........

停几秒入词

马登荣:拿身体换情报,你以为换的是活路?你这身子底下埋的不是情报,是你博尔济吉特家族的祖坟!

乌古娜:(气愤)我家祖坟早被日本人刨了!他们把我爹娘的骨头扔去喂野狗了,把我家的草场改成军马训练场...你以为我想这样?(泪水)可我除了脱衣服,连拿枪的力气都没有!(哭泣)你要是嫌我脏,现在就杀了我,总比落在日本人手里强!

马登荣:去把那五十两银子取下来,(顿了顿)从今天起,你的身子是你自己的,要换,也得换日本人的命。

马登荣脱下披风,给乌披上

乌古娜:刚刚那会,那个姓石的说你昨天就在奉天被枪决了!是怎么........

回忆闪回-奉天刑场-混响

宪兵队长:马登荣,你身为讲武堂教官,竟然残害同僚,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马登荣:我马登荣手上沾过关牧之的血,但没沾过奉天的土!你们这群睁眼瞎!关牧之私藏了我军的——布防图纸!还是受他妈的日本人的指使!

宪兵队长:关牧之触犯军法,有我们宪兵队,关你马登荣什么事?你凭什么杀人?别乱动!站好!

赤手空拳搏斗声,骨裂声

马登荣:哼哼......嗯......他妈了个巴子!老子弄死你们!

赤手空拳搏斗声

宪兵队长:(大喊)快拉警报!

马登荣:我他妈的让你拉警报!我去你妈的!

赤手空拳搏斗声

宪兵队长:呃...........

朝天一声枪响

张学良:你们这是要整哪样?小子! 能赤手空拳打死我八个宪兵,你这条命够硬。(从怀中掏出一份密报)目前,直系在造装甲车,你去把图纸拿回来。活要见图,死...(顿了顿)就把你埋在关牧之旁边。

马登荣:谢少帅不杀之恩!只是.......

张学良:(轻笑)这替罪羊,我都替你想好了!但从今天开始,这世上再也没有马登荣,只有黑山雕!

马登荣:(轻笑)定不负少帅所托!

张学良:来人哪!通知军务处,销毁档案!此人永不录用!驱逐东北...........

回忆结束,马登荣甩了甩头,门外的脚步声更近了

乌古娜:(抚摸马登荣胸前兵牌-落泪念着) 东北军!骑兵!马...登....荣!

马登荣:(坚定)把手拿开!这个兵牌上的马登荣早就死了!我叫....黑山雕!这些个赏银虽然没有日本狗给的多,你就拿去凑合吧!你的情报藏哪了?交给我!

乌古娜:(不情愿)不!.........我......

马登荣:(一只手掐乌古娜的脖子)交出来!(低语)给你一分钟时间!

乌古娜:(悲伤)我怕......

马登荣:(掐乌古娜的手松开)怕什么?

乌古娜:怕你拿到东西就走了......那样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打断)

马登荣:你到底想整哪出?

乌古娜: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跟着你!

马登荣:乌古娜·博尔济吉特!

乌古娜:黑山雕?你别丢下我,求求你!我还想报仇!

马登荣:(点火-抽一口烟-吐出) 想报仇就跟我干! 嗯.....(拿出一张字条)这是门牌号!到地方后,找联络人“雀翎”。记住!暗号:北风龙吟,胭脂虎啸。从现在开始,胭脂虎的这个代号,就是你的了!

乌古娜:记住了!胭脂虎!

马登荣:我们分开行动,我得联络其他战友,喏,这是车票,你直接去淞沪,刚说的门牌号就在黄埔外滩。

乌古娜:(翻找自己的行囊)

马登荣:在找什么?这都是什么?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听着,以后这些东西全部给我扔掉!带着这些东西能干什么?

乌古娜:不!这个.....你带上.......

马登荣:怀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乌古娜:我有两块。

马登荣:哼哼!那行,我正好缺一块表。时候不早了,出发吧!淞沪的战友们正在等你!

闪回

03:旗袍藏锋芒​映杀机

闪回

乌古娜:(掸了掸衣角的灰)​这个门牌号,应该就是这里了。

脚步

雀翎:(掏出块怀表看了眼)比约定时间早到一刻钟,倒还算激灵。​

乌古娜:(打量对方)您是……​(打断)

雀翎:北风龙吟。

乌古娜:胭脂虎啸。

雀翎:(将怀表揣回兜里)奉军地下教导队,代号 “雀翎”。(从褡裢里翻出红旗袍扔过去)穿上。​

乌古娜:(接住旗袍)马…… 黑山雕没来,是他派我过来的。

雀翎:我们都知道(冷笑)他忙着给鬼子当 “座上宾”,哪有空管你这新人。(指尖敲了敲桌面)记住,从现在起,你的生死只跟特务营挂钩。​

乌古娜:(穿上旗袍,动作僵硬)这身打扮,苏州戏子的模样……​

雀翎:跟着我学....(起身绕着她转了圈)走路得像趟过春水,腰肢要软,眼神得飘 (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笑一个,别跟哭丧似的。​

乌古娜:(扯了扯嘴角)这样?​

雀翎:(松开手)比哭还难看。之前那个“胭脂虎” 笑起来,能让对手多喝三碗酒。(从袖中抖出个小瓷瓶)迷药,放酒里得趁他仰头的瞬间。

乌古娜:万一被对方发现.......​

雀翎:(严厉)你以为光靠身子就能报仇?听着!​迷药会在二十分钟失效!接下来,跟你讲讲这三秒封喉的药,(拿出药瓶)看到这个了么?它叫氰化钾........(以下台词压上)

乌古娜:(OS)我一定不能辜负马长官的期望......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谍报人员!只有这样我才能再见到他。

雀翎:(从发髻里抽出根银簪)敌人的怀表夹层里面,通常有张字条,用这个撬开。(将银簪塞给她)要是他没带怀表,就用这个划他颈动脉,记得戴手套,别留指纹。​

乌古娜:颈动脉的位置......是?

雀翎:(凶狠-用力卡住乌古娜颈动脉位置).....嗯!.....

乌古娜:(差点窒息-不停挣脱).....呃!....学生.......知道了!

雀翎:(搓搓双手)功夫这么差!真不知道黑山雕是怎么想的!换我,绝不会用你!(大声)会用枪么?喏!这把是马牌撸子,拿起来!

乌古娜:(拿起手枪)这把枪.......(打断)

挥手夺枪-单手拆卸枪械-变成一堆零件

雀翎:(突然提高声调)看到没有?(又压低声音)手枪的玩法很多种.....为了不暴露自己,尽量少用枪!(叹气)按照这个地址,你潜伏下去。

乌古娜:是!(攥紧银簪)要是我没回来……​

雀翎:别指望有人来救你,我们这行,没那规矩。​

乌古娜:(突然问)您认识黑山雕吗?​

雀翎:(顿了顿)认识。当年他亲手干掉同僚时,我就在场。​那会张大帅下了枪决令,可少帅见他身手好,是块好料子,就让他隐姓埋名,潜伏在这里......

乌古娜:(喃喃自语)原来如此……那么.........(打断)

雀翎:想问我吗?(大笑)雀翎是我的代号,我没有名字,来自哪里不知道,我只知道,奉系的枪杆子,得指在贼寇的脑门上。(小声)哼!就你也配顶替胭脂虎!

乌古娜:(OS)这世道乱得没个谱儿,别人都把我当件东西!那眼睛都盯着我身子,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利用我。也就他 —— 就他拿我当个人看。不光不是随便敷衍我,他还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跟我说得为那些枉死的人报仇。这辈子啊,我头一回有了实实在在的奔头!

04:双表记风雪的交织

一年后上海黄埔江滩..............

闪回报社内.............

纸张翻动声

印刷机运转声

苏文君:(OS)《申报》1925.3.12:"直奉二次战争爆发 山海关激战旬日" !《大公报》同年:"孙文病逝于北京 北伐暂缓"!

与书写音效一同入词

苏文君:(愤慨-激昂)山海关的炮声震碎了多少家的窗棂 líng?孙先生走了,那些写在宣言里的 "共和",还能撑过这个冬天吗?法国人卖的是军火,吴佩孚买的是铁蹄,他们这哪里是在扩产?是在给这乱世,再添一把火!

汽笛声响起

女线人:(电话音)胭脂虎,据可靠消息,明日午时三刻,船会在黄浦码头靠岸,目标戴灰呢帽、挂金怀表链,他会从“怡和号”渡轮下来。

乌古娜:怡和号?不是该坐德国船进港吗?

女线人:(电话音)临时改了船!好了…不说了!

汽笛声响起

旁白乌古娜指尖轻轻划过怀表边缘的雕花,那是她当年留下的那一块,铜壳上的牡丹纹被摩挲得发亮。她拇指按在表盖内侧,那里她刻了个极小的 "荣" 字,她指甲无意识地蹭过,像是在确认什么。

电话铃声

乌古娜:喂?胭脂虎。

马登荣: (电话音)..黑山雕.... 仓库那边盯紧点,日本人最近查得严。

乌古娜:知道了。北平的风比这边烈,怀表没冻住吧?

马登荣: (电话音)(低笑)你送的东西,冻住了也得捂热。

乌古娜:我的这块怀表,也一直放在身边。

马登荣: (电话音)(压低声音)仓库第三排砖后头有东西,看完烧掉。

乌古娜:仓库后墙的砖我记着数,第三排,从左数到第七块是松的,都在那里。

马登荣: (电话音) 一切都为了计划能顺利推进。等这边料理好了,我就立刻回来与你汇合。特务营那边会直接给你具体时间,收到消息后务必按既定方案执行。记住,动静越小越好。(挂断电话)

乌古娜:(OS)我忽然想起我给他表的那天,天也是这么冷,那风吹得像小刀子刮脸一样! 他站在马旁,那白气裹着话:"这表准,想你时我就多看看,那指针多转一圈,我就离你近一点。" 他那手冻得通红,可那表却擦得锃亮,接过那怀表时他还用袖口蹭了蹭。这两块表我和他身上各有一块,我们都随身戴着,这一戴就是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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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归心似箭般的使命

怡和号渡轮

—海鸥—轮船行驶海浪音效-汽笛声响起-底噪—全程

司徒恭阳:(OS)原本算计着下船就去露仙儿那,谁知道这吴大帅的调令,像催命符似的,非要我这个时候去徐州 “镇压赤潮”……这哪是检阅,分明是拿我们当枪使!(陷入沉思)

陈启明:你听说没?吴大帅新造的那批雷诺装甲车可能要在校场检阅台过场……这次的规模听说还不小!

司徒恭阳:(OS叹气)这船可算是要蹭上码头了... 自当年黄埔滩头一别,这都三年多了,这会露仙儿应该在天蟾楼后台化妆(看着半张戏照)等会见到她,一定要带她去尝尝城隍庙的桂花糕......

陈启明:老弟……喂…司徒老弟。

司徒恭阳:(思绪被打破,回过神)呃…陈工,你在喊我?

陈启明:(噗嗤)你小子,又在想她了……

司徒恭阳:嗨,老哥你又打趣我。

汽笛声响起-轮船行驶海浪音效-底噪

陈启明:(近身小声说)言归正传,你有没有发现船上多了些陌生面孔,这两天他们一直盯着咱们!

司徒恭阳:(小声)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陈启明:(小声)嗯!(转头左右观察)组织交给我们的这份密报本该由我们送出去,就在昨天半夜,交通员发来密电,说我们有了尾巴,法租界巡捕房也换了个外籍探长,怕是奉系安插的钉子。上头交代,让我们多加谨慎……

司徒恭阳:(小声)听你这么一说,想打我们主意的人还真不少啊!

陈启明:(小声叹气)是啊,我担心这次任务出岔子,为了安全起见,东西我会转交给老刘,他会从内河航道返回指挥部。

司徒恭阳:(小声)老刘?你说的老刘... 是…那个总拿着卡尺敲脑袋的那个专家?

陈启明:(小声)正是他,刘祝同先生,是从德国回来的高级工程师,也是我留洋前的授业恩师。不过……现在的风平浪静怕是抵不住靠岸的那一瞬间啊。

司徒恭阳:(小声)哼~想在我们这搞事?这帮人是不是太天真了?

陈启明:(压低声音)张作霖的人现在与关东军的藤田参谋称兄道弟,还记得上个月被奉天兵工厂劫走的那批德制引信吗,听说就是日本方面派出的人在捣鬼。吴大帅已密令各部在途经要道布防,阻止奉军南下。可现在最要紧的是这份情报,若让奉系拿到,津浦(jīn pǔ)线怕是真要成他们的天下了。

司徒恭阳:(小声)等等!你说…吴大帅也知道这事?

陈启明:(小声)嗯,为了后续能更快与组织汇合,我必须准时到达虹口,与老刘碰头。

司徒恭阳:(小声)那……我们什么时候再汇合?

陈启明:(小声)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月初我就能到吴淞口。

司徒恭阳:(小声)月初?……月初我应该还在徐州,你这边行吗?

陈启明:(小声)问题不大。

司徒恭阳:(小声)那就好……(叹气)哎~你是不知道啊,大帅近期在徐州发了通电,说要 "平乱" !

陈启明:(小声)平乱?难不成徐州又暴动了?

司徒恭阳:(小声苦笑)说是平乱,实则是控制学生不让学生们散布请愿书。听说军需处发下的弹夹,里头装的是空包弹,(无杀伤力的轻质假弹头)可上头军令却写着 “格杀勿论”,真要对那些举标语的学生开枪? 

陈启明:(小声)大帅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奉军的部队都开到蚌埠(bèng bù)了,大帅这会儿怕是正在部署津浦(jīn pǔ)防线!

司徒恭阳:船总算要靠岸了~还别说,从船上看,上海的风景还挺美,陈工,那我们就此别过……

陈启明:你小子,快去吧,记得替我给弟妹带好!

司徒恭阳:好嘞,陈工,那我就先走了……

闪回

轮船鸣笛音效

06:奉天帅府上的密令

BGM:寒风卷着碎雪撞破窗纸,鹅毛大雪纷扬而入,落在关东红的衣襟,融成暗红水痕。发丝沾雪,远处猎狗叫声混着北风,如收紧的网。奉天帅府密室里…....

奉系士兵:大帅,关掌柜到了。

奉天帅府密室炉火正旺

(炉火噼啪作响,映得张作霖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张作霖:来了! 你这身上还带着煞气,是从讲武堂那边过来的吧?(不等她回答,单刀直入)你弟弟关牧之,死得冤,但那小子是条好汉,他这也算给咱奉天立了大功!

关东红:(声音冰冷,不带一丝客套)大帅叫我来,不是为了夸我弟弟几句吧?我那商队里两百多号人还在等米下锅呢,没工夫在这听这些场面话。

张作霖:(咧嘴一笑,似赞赏似威胁)嗬,够冲!跟你弟弟一样是个犟种!(脸色一沉)要不是马登荣那王八犊子,擅自执法,坏了咱讲武堂的规矩,你弟弟用命护下来的这东西,早他妈的派上大用场了!

关东红:马登荣在哪?

张作霖:毙了!昨天晌午,就在讲武堂后院,我家那小子亲自监的刑,这算是给你们关家,也给牧之那孩子一个交代!

关东红:(深吸一口气)谢大帅! ……但他的命,填不平我弟弟那一腔热血。您今天找我来,到底是要让我干什么?

张作霖:(压低声音)好!就等你这句话!你这妮子是个明白人。(用烟杆点着地图上的津浦线)吴佩孚那瘪犊子,在沧州藏了个大军火库,那地方掐着咱们南下的嗓子眼。这事官面上的人不好动,你的商队,路子野,手脚干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关家人上了战场!比老子的兵还能打!

关东红:(轻笑)大帅说的是沧州军火库!(眯起眼)您让我去炸了它?

张作霖:(点头)对!炸它个底朝天!让你们关家的人,扮成医疗队,磺胺(huáng àn)什么的,我给你备足真货当幌子。南下的路线和军火库的草图,我让参谋部给你送去。(盯着她)这活儿你要是干成了,你那“关字号”商队,老子给你转正!奉天特别行动队,你当处长,管军需,两千条新枪,兵工厂的弹药优先给你供!

关东红:(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两千条枪……大帅倒是舍得下本钱。(话锋一转)我弟弟生前曾求您给商队弟兄们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您当时可没点头。现在用得上我们了,这饼画得倒是圆溜。

张作霖:(被顶撞也不恼,反而哈哈一笑)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就喜欢跟你这号人的打交道!敞亮!(笑容一收)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你弟弟用命证明了你们关家的忠心,你也用你这几年的走南闯北,让老子看到了你关东红的本事! 这买卖,你做还是不做?

关东红:这活儿,我接。(一字一顿)但我关家的人,只听我关东红的,行动怎么干,我自己说了算。出了岔子,我关东红自己扛,不连累大帅。成了,您答应我的枪、番号,一样都不能少。

张作霖:(一拍大腿)成交!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从怀里掏出“奉天军需”令牌扔过去)这令牌你拿着,沿途关卡见到它,如老子亲临!

关东红:(接住令牌)告辞!

马嘶吼

(关东红毫不拖沓,转身掀帘而出。老北风立刻迎上)

老北风:(急切)掌柜的,那马登荣……

关东红:毙了。但他的债,没还完。走!

老北风:那两千条枪……

关东红:枪要拿,队伍要建!津浦线这一趟,我们不光是炸军火库,也是时候让关外的雪看看,我们关家商队的骨头,就从来没软过!驾!

骑马离去

07:天蟾楼的戏台剑影

一个月后

旁白钨丝灯忽明忽暗,白露仙踩着新鞋登台,虞姬戏服下三道血痕未补。留声机放着瓦格纳,她却舞剑唱着《霸王别姬》,台下德国军官举着香槟哄笑。

白露仙:(戏腔)看,云敛清空,冰轮乍(zhà)涌,好一派清秋光景……

(眼波流转,扫过台下哄笑的洋军官与司徒恭阳,唱腔一转)

白露仙:(戏腔临场改词)适才听得众官爷闲谈议论,口声声露出了离散之情。

(音调拔高,水袖翻飞)

(甩袖,停下唱词))

白露仙:(戏腔)这正是:千古英雄争何事,赢得沙场战骨寒。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眼睛余光扫过司徒恭阳身上的普鲁士军装)

司徒恭阳:(拍手叫)好!好一个赢得沙场战骨寒。

白露仙:(OS)他何时回来的?居然还有脸到这来!

司徒恭阳:白娘子今日的剑穗子分外显眼,比我在国外见过的落日还要灼人眼!(低声)三年前我坐船去柏林的时候,你唱的可是《游园惊梦》!

白露仙:(阴阳)这位长官,再怎么灼眼也比不上你们的装甲车,碾死那十二个游行学生时,那铁疙瘩上还放着《定军山》!(唱戏的枪挥舞怒吼)黄忠的刀,砍的是贼寇,不是咱们中国人!

司徒恭阳:你讲的我都明白,可上峰给装甲车上装留声机这事你以为是为了风雅?(脚步声入稍作停顿)德国教官说过,枪炮声里不带点家乡味儿,新兵蛋子们那肯往前冲……

白露仙:明白......(苦笑)(怒斥)当奉军的炮弹打穿了天蟾(chán)楼时,你们的装甲车在护着谁……?工人?农民?学生?还是我?

司徒恭阳:(坚定)露仙儿,话可不能这么说,乱世之中,各为其主罢了。我不过是奉命行事,难不成你要我违抗军令?

白露仙:(争吵)奉命行事?你们这些人,为了那点权势财富,不顾百姓死活,与侵略者勾结,这也叫奉命行事?那你告诉我……那十二名学生是如何死在了你的铁蹄之下,他们何其无辜?你夜里就没有过一丝愧疚?

德国教官:白小姐,请别忘了你脚下站着的这座戏台,都是我从柏林汇来的马克建造的!请不要带着你的情绪为我演出。(举起指挥棒戳向戏台)今晚必须把《女武神》唱出钢铁般的力量!要是再让我听见江南小调似的呜咽,(狞笑)你们整个戏班子,会跟赤党一样在黄浦江里游荡!——CV狐狸兔牙

白露仙:(情绪稍缓平稳)对不起…长官,我曾今与司徒先生学过一些简单的德文,但是让我用纯正的戏曲腔调来唱女武神.....(微弱悲愤)还请见谅。

司徒恭阳:露仙儿别担心!不就是《女武神》嘛!我带你唱!你跟着哼就行。

白露仙:(小声)你干嘛?你教我的德文单词我都没记全! 这德国人我们戏班子可得罪不起!

司徒恭阳:放心…我在柏林军校服役时,可是唱过《尼伯龙根》的……...有劳,二黄导板,降B调!

白露仙:(两人对视)

司徒恭阳:各位看官,在下今日献丑,且听我与白老板来唱~~瓦格纳(唱腔)女~武~神~!

(众人鼓掌两人同时唱-音乐延续)

Hojotoho! Hojotoho! Heiaha! Heiaha!​

Helmwige! Hier! Hieher mit dem Roß!​

Hojotoho! Hojotoho! Hojotoho! Hojotoho! Heiaha!​

(In dem Gewölk bricht Blitzesglanz aus; eine Walküre zu Roß wird in ihm sichtbar: über ihrem Sattel hängt ein erschlagener Krieger. Die Erscheinung zieht, immer näher, am Felsensaume von links nach rechts vorbei.)​

Gerhilde, Waltraute, Schwertleite (alle drei der Ankommenden entgegen rufend)​

Heiaha! Heiaha!​

08:百乐门的生死博弈

闪回法租界百代公司街口四号电话亭

(乌古娜打开报纸)

女线人:(语速加快)天太黑,人跟丢了,不过他们应该是分开行动了,

乌古娜: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女线人:中午下船后他们就分开了,码头的探子看到了陈启明和一个老东西在码头碰了面,那老东西站在码头连一根烟都没抽完就直接离开了!

陈启明:(OS)到虹口百代舞厅等我,这里危险,尽快离开!

乌古娜:该死!这人在哪?

女线人:我们的探子一直跟着那老东西到了百代舞厅,他就在我身后的舞会厅里坐着,我盯了一下午了,他摸上衣口袋时,神情挺紧张的…估计情报已经转交到他手里了……记住!行动要隐蔽,出手尽量快,别让法租界的日本狗抢了先!

乌古娜:我办事还用不到你操心。

女线人:上面交代,必要时可以下死手。情报必须到手,出任何岔子,你我都得挨枪子!

乌古娜:(顿了顿,恶狠狠地说)少他妈废话,我自有办法,(语气冰冷)如果是你的情报出错,我会让你们特务营所有人陪葬。

闪回

打开报纸

苏文君:(OS) 这报纸上写着.......日本人说黄埔这边有不少间谍在偷情报,看得可紧了。(小声念)当前日本外务省搞币原外交,表面上不插手中国的事,实则是想从经济上控制中国;陆军那边可不一样,偷偷帮着张作霖,想在满蒙多捞点好处。两边说的和做的都不一样,黄埔这些间谍,估计是日本陆军部在背后搞鬼,想趁机占便宜。

藤田:(擦肩而过撞到对方....语气自拟)..嗯!

苏文君:哎哟!你这人怎么走路不看路呀?

藤田:(咬牙)你这个支那人!让开!我有要事在身,给我让开!

苏文君:(愤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中国的地界,那轮得到你在这里撒野?要让开的是你才对!

藤田:(有近到远处)等我办完正事,定要你的好看!

跑开

闪回

法租界百代公司舞厅—— 1924 年冬

脚步靠近放下酒杯

刘祝同:(OS)这已经过了午时三刻,陈工却迟迟没来,这样下去........(帽檐压下警惕的目光)

高跟鞋走过来

乌古娜:哟!这位先生,您这顶帽子跟我在柏林见过的克虏伯工头一个样!

刘祝同:嗯?这位小姐你是在问我吗?这顶帽子是我在船上捡到的,(憨笑)跑船人嘛!图个实用,再有啊,我可不是什么包工头!​

皮鞋走过来

藤田:(狞笑逼近)这不是乌古娜小姐嘛!是不是闻到什么味了,不然怎么会到这来?(停顿两秒-瞥向刘祝同口袋)还有你面前这位先生,(狞笑)像是……给你还是我准备了什么!

乌古娜:藤田课长,你简直比关东军的嗅觉还要灵敏……?这萨克斯里混着军工厂的炮响声,今天黄埔的夜还真是热闹。​还有你……这位先生,你这身打扮可沾不得这百乐门的金粉啊,来这儿的人,都是来找乐子的,我好心提醒你一下,这里的消费不低,以你的穿着打扮,不像是能在这里消费的人。

刘祝同:对不起……方才二位口中所述之人不会是我这小老百姓吧!西装呢……是有点脏,总好过在这灯红酒绿里沾一身腥吧!还有……您二位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只是想到这喝点酒消遣消遣! 话说回来,这里的酒我还是可以消费得起的,要不要我请二位也来一杯?(停两秒)服务生,劳烦再给我来一杯威士忌……谢谢!

脚步离开

藤田:(狞笑一声)不愧是百乐门的头牌啊!观察得倒是挺仔细的。(敲敲桌子)还有这位先生,请不要跟我们关东军攀交情!(抓住刘祝同的衣领) 用你们中国人的老话来,这叫做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刘祝同:(挣脱对方的手-自拟语气词)........

藤田: (松开刘祝同的衣领)(愤怒)嗯?

抽刀音效

乌古娜:课长快把刀收起来,何必动怒呢!(娇笑)课长就爱吓唬人~ (娇滴滴口吻)要不我陪课长喝杯酒消消气?来!

倒酒声

乌古娜:(OS) 德国最新研制的氰化物,三秒封喉,课长慢慢享用。我倒要让你看看真正的渔翁是谁!(下句压入)

藤田:哟西!(喝酒自拟,灌下半杯酒,喉结哽咽)这酒.........(瞳孔骤缩,抓住对方手腕)呃.......你......

(轰然倒地)

倒下

乌古娜:跟我把这日本人的尸体处理掉!

刘祝同:你凭什么拽我去处理尸体?(喉结滚动)莫不是想让我做你的替死鬼?

乌古娜:他刚才一直盯着你口袋里那露半截的图纸,他们怕是早就盯上你了,你的图纸也早就在他的《采购清单》上了。

刘祝同:这个日本人居然......!那你又是什么人?

(乌古娜将消音器咔嗒装上枪口)

乌古娜:(冷笑)奉军参谋部悬赏五万要你人头,法租界莱昂的警队三分钟内就到。而我,要让你带着这个秘密永远闭嘴。​

刘祝同:(恍然大白)原来你是…奉军的人!​

(乌古娜将枪上膛)

乌古娜:(停顿)把东西交出来,我会亲手交给张大帅。你要是识相点,我或许会留你一命!​

远处舞厅门口汽车急刹车停下

陈启明:老刘,快上车!​

(机枪扫射打碎玻璃)

乌古娜:都趴下!

(边跑喘气跑上车,关上车门车辆驶离)

刘祝同:(大喘气)你怎么才来啊!你再晚来一会,我刘祝同的命就交代在这了。

陈启明:东西呢?

刘祝同:喏,辛亏你没过来,不然这次任务就彻底毁了。

陈启明:他们真以为我们就是盘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闪回

苏文君:(OS)(喘气) 刚刚明明是这里的枪声,现在怎么没动静了?难道是我来晚了?

乌古娜:(远处大喊)给我追那辆车,活捉那两个人!他们跑不出这条街!​

脚步声

闪回

啰啰:把路口封死,今天谁要是敢给老子动一步,老子毙了他,听见没有!

汽车行驶中,急刹车入

陈启明:被包围了!老刘,东西你拿好,把你那份给我,你先撤。

刘祝同:你这是.......那你怎么办?

陈启明:我自有办法,我要让他们拿到我手里的这份假图纸!你快走。

刘祝同:(停顿一秒)好,你自己当心,下个交接点,黄埔江滩!

啰啰:都他妈的……给老子上……

脚步声跑过来

尖锐警哨声,警队冲来,霰弹枪上膛

乌古娜:谁要是先抓到人,赏十块大洋。要活的,别……(鸣枪枪响被打断,词没到自行发挥)............

莱昂:(呵斥)敢在我法租界闹事的人没几个,怎么?……你们这是不把我莱昂警长放在眼里吗?

法租界士兵:统统放下武器! 

乌古娜:(OS)糟糕,目前东西到底在他们两个谁身上?

莱昂:喂!能不能绅士一点,别那么大声对女士讲话……

法租界士兵:是,警长……

乌古娜:警长,误会了,能否借一步讲话?……藤田想独吞一些东西,已经给我做掉了!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压低声音)听说日本洋行那边出五万给您,要您帮他们忙,不知道我乌古娜的十万,能不能打动你?

给出一沓钞票

莱昂:(狂笑)你们那些事不是我该关心的,但五万和十万我当然知道该怎么选择!不知道…乌古娜小姐…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乌古娜:莱昂长官真是个明理人,其实呢…我要你做的并不多,看到这个人了么?(拿出照片)他的同伙就是我要你帮我拿的人!刚才跑掉那个人,我需要长官您帮我把他带回来,就这么简单。

莱昂:哈哈……我以为多大的事呢?看来这钱送的还真是时候,来人,给我把刚才跑掉的那个中国人带回来……

法租界士兵:是!警长,你们几个……跟我走

(跑步离开声)

莱昂:(狞笑)别的地界我不敢保证,在我地盘里,就算是苍蝇也飞不出去。等人抓到了,我派人通知你。

乌古娜:那就有劳莱昂长官了,乌古娜先行告辞,期待您的好消息!

莱昂:(转身对警队)封锁所有出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租界警队:是!封锁街区!​

警哨

跑步离开

吹哨子

闪回

苏文君:(OS)不好!就是那辆车,法租界警署的车!我必须跟上去。

人力车夫: 小姐要去哪儿?

苏文君:追上前面那辆车!

人力车夫:瞧您这急急忙忙的,是追前面那辆法租界的车吗?我这脚程快,保证给您跟上!

苏文君:别多问!快!只要能跟上它,这些全是你的!

车轮脚步声

闪回

09:法租界的暗道追逃

刘祝同刚从枪林弹雨中脱身,带着陈启明换来的情报躲进隐蔽处。正要抄写关键信息,突遭背后黑影袭击,匕首直刺心脏。他拼尽最后气力,将图纸和烟纸藏进内衣防情报泄露,最终倒在血泊中,血染地面.....

书写声结束

刘祝同:(大喘气OS)陈工,这次多谢你掩护我出来,等我把情报传递出去马上带人来救你,老陈,你一定要坚持住……这次动力总成里的核心部件全部得淬火退火,装甲板需经三次冰火淬炼,重复三次,记住,是三次~三次……(被刺)呃……(倒下)

追逃士兵:来人,把这个中国人给警长带回去……

众人:是~

脚步离开

宪兵:报告警长,那个逃跑的的中国人已经抓回来了,请问怎么处置?

莱昂:在哪?人呢?

宪兵:抓捕的时候已经被刺死了,尸体在门外

莱昂:都已经死了,你还问我怎么处置?……你还把死人放我门口,你们想干什么?真晦气,还不把尸体给我扔停尸房去!

宪兵:是!

脚步离开

闪回

警车开过

人力车夫: 小姐到了!最近听说,被法租界逮捕的人,不是丢停尸房,就是喂黄浦江了!——CV

苏文君:(OS)停尸房?这说的应该是..........法租界警署内部的停尸房?

人力车夫: 小姐,工钱还没给呢!

苏文君:给,你的钱。

人力车夫: 小姐保重!

苏文君:(OS)跟了一路才看清,百乐门那场火并里的人,原来是被法国人抓到这儿了。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我倒要好好查查,早日揭露真相。

警署人员:Hey! You there—Locals aren’t allowed in. Unless you’re with the police, turn your ass around.(喂!那边那个人,非警署人员禁止入内。)——CV Samuel Mendez

苏文君:警官您好,我是《申报》记者苏文君。百乐门昨夜发生火并,听说相关人员被带到这里,我们申报想了解些情况做报道,还请通融一下。

警署人员:No reporters allowed. Orders from the top. That’s a foreign case. No interviews, no visits, no exceptions. 记者也不行,这是上头交代的,涉及外事案件,一律不许探视采访。——CVSamuel Mendez

苏文君:警官您看,百乐门的事现在传得满城风雨,老百姓们都在等着真相。我就问两句话,不耽误您值守,这也算是给公众一个交代不是吗?(稍倾身)再说法国人抓的人就关在这里,这事总得有个说法吧!

警署人员:Shut up! That case is under the French cops — we’re just here to watch the gate. Don’t know a damn thing. Now beat it. You hang around any longer, and I’ll book you for loitering, understand? **别啰嗦了!这案子归法租界巡捕房管,我们只负责看守,什么都不知道。赶紧走,再在这儿晃悠就按可疑人员处理!——CVSamuel Mendez

苏文君:行,我不打扰您。只是听说被抓的是中国人,总不能让法国人随便处置吧?(故意提高声调)真要是有冤情,总得有地方说理不是吗?

警署人员:[barks] What are you shouting for? You people never learn, do you? This is the French Concession—we have rules here. [with a sneer] Keep flapping your mouth and I’ll have you in cuffs before you can blink. … [muttering] Always the same with these Chinese... nothing but trouble.((猛地呵斥)喊什么喊!法租界的规矩懂不懂?再瞎嚷嚷直接铐起来!(转身进岗亭)中国人就是麻烦……)——CV Samuel Mendez

苏文君:是是是,我不说了……我就是心里着急,那毕竟是我们同胞……(趁哨兵转身进岗亭,记下挂着的黄铜锁型号)那我就不打扰您了,这就走……

苏文君:(OS)这扇门因该就是通往警署内的,是老式弹子锁,法国人盯得紧,我必须早点配把开锁钥匙,找个机会混进去看看那被抓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闪回

法租界巡捕房后巷·夜

苏文君:(压低声音)阿婆,您再说遍巡捕房的规矩!

卖馄饨老太:(沪语)后门王巡捕当值...(咳嗽)他婆娘刚生了双胞胎...

撕开旗袍衬里取出银元

苏文君:(数出五枚)这些给王巡捕道喜...(又加两枚)这两块单独包红纸。

卖馄饨老太:(掂量银元)哟,《申报》的记者这么阔气?

苏文君:这是买命的钱。(突然剧烈咳嗽)劳驾...我还得借您馄饨担上的馊水桶...

推着馊水桶接近后门

王巡捕:(呵欠)站住!清洁工不是老张头吗?

苏文君:(佝偻着递上红纸包)张师傅疟疾...王大哥...(掀桶盖)今儿的泔水...呕...

王巡捕:(被恶臭逼退)册那!快进去!(捏红纸包)等等!(突然拽她辫子)

苏文君:染了虱子...全剃了...(掏出发霉的工牌)您看...

王巡捕:十分钟!(压低声音)停尸房钥匙...挂第三件制服口袋...

推着馊水桶接近后门

三天后——法租界警署监狱

闪回

法租界刑讯室 底噪全程 直接入词

警队打手:情报藏哪儿了?和你接头的是谁?说!你们还有哪些同党?

陈启明:(忍痛冷笑)…… 法租界的狗…… 连我都搞不定……还想要情报……

(暴怒,举起鞭子抽打)

警队打手:给我往死里打!​

(暴怒,举起鞭子抽打)

陈启明:(闷哼一声,嘴角渗血)……(突然笑出声)你们永远…… 别想拿到……(剧烈咳嗽)

警队打手:还嘴硬?(烙铁逼近)这玩意儿烫进肉里,滋味可比子弹好受多了!(图纸从陈启明身上掉落)

陈启明:把图纸…还我…你们…这帮…畜生!(忍痛怒喊)有种… 杀了我…,呀!

警队打手:想死?没那么容易!(皮肉焦糊味弥漫)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烙铁烫!​

陈启明:啊…啊…!(情绪自拟).....呃!

脚步离开

警队打手:报告警长,犯人什么都没交代,不过人已经被打得快死了。

莱昂:一群废物,那人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警队打手:报告警长,只有一份图纸.........请警长过目!那.....那个犯人怎么处置?

莱昂:又他妈问我怎么处置,你问我我问谁去?……扔停尸房…他的死活听天由命!

警队打手:是!

(陈启明拖着疲倦的残身走进停尸房,看见老刘的尸体)

警队打手:快走!老实点!

陈启明:(愤怒)畜生!你们这帮畜生,有种把我也杀了,(痛苦呐喊)啊……

警队打手:都快歇气了!还他妈叫唤!去,把这货给我绑在那具尸体下面!

(陈启明被拖进停尸房)

陈启明:(OS)老刘!(喉间压抑的低吼)莱昂这帮畜生…… (虚弱、停顿两秒)希望情报没有被他们拿到,要是被他们抓住我军弱点的话,我军兵工厂就毁在这帮人手里了!老刘……你放心,你用命换来的东西,我陈启明就算死,也要让它回到该去的地方!要是我能活着出去,莱昂和日本鬼子的这笔血债,我一定会给你讨回来……!

闪回

苏文君:(OS)跟了一路才看清...那几个被法国人抓到这儿了...时间紧急,我必须尽快...........

停尸房走廊

(钥匙串碰撞声,苏文君突然僵住——钥匙插不进锁眼)

苏文君:(OS)完了!这把弹子锁锁眼根本对不上啊!怎么办......怎么办?......(思考一小会).........有了!......还记得,那天......王巡捕.......

王巡捕:(OS醉醺醺)蠢货...钥匙要...逆时针转半圈...

苏文君:(OS)该死!法国人连锁都反着来...

开锁声-铁门打开-关闭铁门入词

陈启明:(痛苦喘息)姑娘…救…我……

苏文君:谁?

陈启明:(虚弱)麻烦你…先解开我.....(爬向尸体,痛苦呻吟)老刘,对不住了,我来晚了。(从老刘内兜掏情报)

拍照声音

苏文君:(看到陈启明背上的伤痕)你这伤……是被谁弄的?

门外来喊声

法巡捕队员:我看到个女人往那边跑了!

陈启明:(痛苦小声)快把闪光灯关掉!

关灯声音

法巡捕队员: 去停尸房看看有没有

陈启明:(忍痛)姑娘,我知道这里有一条暗道。你快跟我走……

苏文君:(小声)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暗道?你到底什么人?

陈启明:(虚弱)这里我之前参与过建设,快跟我走

(抓起苏文君的手进入下水道)

苏文君:(小声)喂,你身上有伤,慢点。

陈启明:(忍痛)我没事,快走……

音效:淌水流水脚步声全程

苏文君:(OS)这人怎么这么眼熟?他身上的旧伤,跟报纸上登出的军校伤员照片好像!(攥紧相机)又突然说有暗道,难道他是奉系的人?可他身上的伤又像是被法国人打的……不行,我必须警惕(脚步顿住)

陈启明:(忍痛)趟过这个沉淀池到前面右转.........

苏文君:(用相机从背后顶住他的腰)举起手来,你要是敢动,我就开枪杀了你!

脚步声停

陈启明:(虚弱的配合)从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就你这柔弱的女子,哪来的枪,真以为我不知道顶着我的是相机?

苏文君:(气愤)你刚刚都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

陈启明:(虚弱)我清楚什么…(转身抓紧苏文君的手)你到底是谁?我倒是想知道你的相机里到底装的什么?(转身夺取相机)

苏文君:(挣扎怒吼)相机还我!这里面有法国人杀人的罪证!

陈启明:(虚弱)老实说,你是谁?拿这些照片要做什么?

苏文君:(吃力)斯~放开我!呃,你捏疼我了……(抢回照相机包袋掉落一张名片)

陈启明:(OS)《申报》记者证?苏文君。

苏文君:(夺过来)相机还我!

陈启明:(松开苏文君)苏小姐,原来那些报纸上针对法国人和日本人的报道都是你写的?

苏文君:(声音发颤,试探)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

陈启明:(虚弱、吃力、打颤)《申报》头版天天登你的署名文章,揭露军阀贪污、工厂黑幕,想不知道你都很难。我倒是得谢谢你,大半夜闯停尸房,误打误撞得救了我。

苏文君:(注意到他额角冷汗,语气缓和)我是来拍军阀罪证的。你……你在流血!(目光落在他染血的衬衫上)

陈启明:(打颤、强撑着气势)少废话!把相机给我,让我看看,里面要是有不该拍的信息那会害死我们的。​`

苏文君: (OS)难道他是地下党?……(犹豫一下……缓缓递出相机)

苏文君:相机可以给你,但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你的伤是怎么搞的?你又为什么会被关在停尸房里?(突然伸手按向流血的伤口)

陈启明:(吃痛挣扎)你疯了!追兵随时会来……等我们活着出去我会告诉你的。

苏文君:(倒抽冷气,指着他侧腹狰狞的刀伤)你身上的伤已经很严重了,我再不救你,你连天亮都熬不到!(迅速撕开裙摆,将布料缠在他腰间)

陈启明:呃......(忍痛)

苏文君:忍住,马上就好了。

闪回

第二章:1925北伐酝酿

1925 年初

10:煤炭厂的血色图纸

偏僻废弃仓库虫鸣

脚步声停入

马登荣:(轻声低语)暗夜寻芳,胭脂何在?

乌古娜:(轻声开口)夜黑风高,猛虎出山。

马登荣:(轻声低语)黑山有雕,利爪待兔。

乌古娜:(微微点头,确认身份)马爷,是我,胭脂虎。

马登荣:(走近几步,上下打量衣衫不整的乌古娜)胭脂虎,图纸拿到了吗?

乌古娜:(小声说话)马爷……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多亏了法租界的莱昂,要不是他们围住了陈启明,估计图纸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喏~

音效:打开图纸

马登荣:嗯,做的不错……(眯眼展开图纸,突然暴怒,图纸摔在乌古娜脸上)这他妈的就是你弄到的图纸?

乌古娜:(小心说话)是啊,莱昂亲自帮我弄来的,而且我看过了,的确是装甲车的图纸。

马登荣:你说的那个莱昂,你他妈真是个蠢货……(怒吼)你们中计了!自己看看,妈的……竟敢拿我们当猴耍!

音效:翻阅图纸慢了

乌古娜:(惊愕)不可能!这是从陈启明身上掉下来的,我和线人亲眼所见,莱昂看都没看就交给我了,不可能出错啊……

马登荣:(掐住她下巴)你他妈是不是被反间了!知道这玩意儿值多少条命吗?当初为了给法租界安插人,老子死了好多兄弟!他妈的!

乌古娜:(互动痛苦)马爷,放开我…我怎么可能被反间?

马登荣:看看!(从靴筒抽出染血名单)这上面咱奉军特务营的十二个眼线,上个月全死在巡捕房门口!你得到的这份图纸和我们之前获取的有何区别?……这他娘的……陈启明。

乌古娜:(喘气虚弱)马爷,您的意思是我们被陈启明给骗了?

马登荣:老子早年在山上当绺(liu)子时,连造车厂都敢劫!别以为耍心眼就能瞒过我,这情报里的门道,我比你们都清楚!

闪回

法租界马登荣的秘密住所

电话铃

女线人:(电话里冷笑)马爷,你那小妖精花了大钱却换来份假情报,那个陈启明恐怕还活着,那东西不在他身上,就在那个神秘女人手里。

马登荣:(怒拍桌子)什么女人?你连什么人都没看清?你们都是她妈的废物!

女线人:(嗤笑)黑灯瞎火的,能知道那是个女的,我们已经尽力了。倒是你,先管好自家后院再说。

马登荣:(咬牙切齿)少他妈废话!给我把人盯死,敢让情报流出去,你她妈的也别想好过!

挂断电话

马登荣:妈的,都是一群废物。

闪回

- 11:雪山风口立关字旗

旁白:接到的药材的关东红,带着属下急忙离开大帅府,一路上风雪呼啸,马蹄陷在没膝的积雪里,关东红裹紧斗篷,指节因攥着缰绳泛白。身后商队的药箱在雪地里拖出两道深痕,老北风拄着猎枪在前头开路,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霜花。

老北风:关掌柜,翻过这道山梁就是黑风口,过了风口就出雪山了。只是这雪下得邪乎,怕夜里就要封山。

关东红:封不住。等咱把这批磺胺出手,凑够了枪钱,咱们就在通辽招兵买马。到时候咱们再也不用看大帅脸色了,更不用给日本人陪笑,咱自己的队伍自己说了算。

老北风:(咧嘴笑)您真打算扯旗?叫…… 关家军?

关东红:叫 “护国军”。护的不是哪路军阀,是咱东北的老少爷们儿,是咱脚下的这片黑土地。

马嘶鸣-十几匹黑马从侧谷冲出来等会音效再入

齐骊娘:哪来的商队?敢在老娘的地界上走私货?留下药箱,饶你们不死!

关东红:黑风口的规矩是见者有份,啥时候变成拦路抢劫了?我关东红的货,要么用钱买,要么用手底下的本事换。

齐骊娘:(嗤笑一声)本事?当年在热河,老娘我用这把刀砍过都统的脑袋,你算什么东西?

亮出刀架着关东红的脖子

关东红:(气愤)哼!她奶奶的!

关东红的回忆——闪回·1923年

混响:河水奔涌声夹杂海鸥的落水声

混响:远处传来日军巡逻艇的马达轰鸣

齐骊娘:(哭喊年轻的骊娘)放开我!把我爹娘的骨灰还给我!

日本兵:(狞笑)东亚病夫的骨头,喂狗都嫌腥!

关东红:(蒙面人)你他娘的,再说一句试试?

日本兵:什么人?

关东红:(蒙面人)你姑奶奶我!

上膛三声枪声

日本兵:呃......!

倒下

音效:双枪关东红,几声枪响将剩余的日本兵全部打死—音效停止入词

日本兵挨个倒下

齐骊娘:感谢恩人相救!

关东红:(低喝)码头上的船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船了,快走!

齐骊娘:(愣住)你……

关东红:(塞给她一张船票)船舱第三排木箱后面,藏到开船。(解下自己的披风裹住她)

齐骊娘:恩人!你这刺青……

关东红:你,叫什么?

齐骊娘:(攥紧船票,泪水混着血水)齐骊娘!恩人尊姓大名?

远处枪响

关东红:不好那边有动静,(已转身迎向赶来的日军,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记住,一定要活着。

脚步离去

齐骊娘:(大喊)喂!还没告诉我,你叫啥?

闪回:1923年辽河渡口——结束—关混响

关东红:(大笑)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手枪上膛

齐骊娘:那你就试试看!现在这把刀就搁在你脖子上!你再动一下试试?

老北风:(大吼)你们要干什么?把刀放下!听到没有?

齐骊娘:吼什么吼?难不成,我身后这帮弟兄都是吃素的?兄弟们上!缴了他们的枪!

老北风:他奶奶的!谁敢动!老子他妈的就用这捆炸药把你们全炸上天!

关东红:(轻笑)让他们来吧,弟兄们都放下枪。老北风,把炸药放下!

老北风:掌柜的?!

齐骊娘:你这箱子里装的什么私货?

关东红:长白山的老山参,云南的金不换,都是救命的东西。你要是抢了去,跟那些抢粮的军阀有啥两样?

齐骊娘:少来这套!我弟兄们在山里饿了三天,管你什么药,先填饱肚子再说!

关东红:(提高声音)饿肚子就抢同胞?当年军阀烧你家房子的时候,咋没见你这么横?来尝尝,这是我们从奉天带出来的窝窝头,比你抢来的东西还要香。

齐骊娘:(语气骤变)你这刺青…… 是在海参崴刻的?

关东红:(眯眼)你认识这刺青?说实话,我第一眼就认识你,但是不知道你叫啥?我之前打过的马匪太多了!

齐骊娘:(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音发颤)还记得,三年前,在海参崴码头,是您把最后一张船票塞给我,你那句“活着才有机会报仇”我一直记着。我齐骊娘欠您的是一条命!

关东红:记那干啥。现在有个报仇的机会,你干不干?

齐骊娘:赴汤蹈火!

关东红:我要拉一支 “关字号护国军”,不抢百姓,专打军阀。你带弟兄们跟我干吧,以后不用在山里当匪,咱要活得堂堂正正!

老北风:(搓手笑)那我这老猎户,也算半个兵了?

齐骊娘:(大喊)大伙都听到了吗?以后咱就是护国军的人了!谁要是敢给我坏了规矩,先问问我手里这把刀!

响马拔刀-齐声应和

关东红:走,出雪山!让那些军阀看看,咱老百姓的骨头,比这冻土还硬!

12:煤厂血染图纸抉择

法租界煤炭厂附近破旧民居内

陈启明:(虚弱)这一路上我总感觉有人跟踪我们,要不我们先在这里躲一躲?

苏文君:嗯…好!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被打断)..........`

陈启明:(虚弱)听着,(压低声音)追兵最多一刻钟就能搜到这里,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你快从右边管道那边走,我来拖住他们。​

苏文君:别犯傻……!(看到陈启明伤口)你伤口又开始渗血了,你留下只有死路一条!

陈启明:(虚弱)我还能撑住,你快走……这东西贴身带着太危险,等他们搜到这里,我们一个都活不了,(剧烈咳嗽)快!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

苏文君:(转身时被陈启明拽住手腕)你要干嘛?

陈启明:(虚弱却狠厉)请你帮我一个忙!拍下这张烟纸上的信息保留好底片,千万别让其他人得到!记住,如果我这次没出来……

苏文君:不要说话了,我帮你……

(镁光灯爆闪,苏文君下意识按动快门)

陈启明:(咳嗽着)告诉兵工厂的人,淬火退火的次数,一次都不能错。少一次,子弹能打穿;多一次,钢板会脆裂!这张烟纸你保管好!它的背后记录了所有参数!

苏文君:(紧张)同志,要活一起活!等我们逃出法租界,咱们就安全了!

奉军探子:(远处大喊)这里,这里有动静,都往这边搜!——CV

苏文君:(紧张)糟糕!追兵追过来了!

陈启明:(虚弱)快!进管道,这里通往江南总局附近,你快走!不要管我!

苏文君:(泪水) 同志! 怎么称呼?这次出去我们再怎么联络?

陈启明:(虚弱)陈启…明!(虚弱强撑)你快走!不要管我!保管好底片,记得出了法租界,一定要把胶卷和烟纸交给江南制造局统战部的部长,他叫司徒恭阳!也是我唯一能信得过的人。

苏文君:司徒恭阳?

陈启明:对,(把表交给苏文君)你带上这块怀表,他就会明白的,记住,要亲手交给司徒。如果你遭遇不测一定记得销毁底片。

苏文君:嗯,可是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啊!

陈启明:(用尽力气)走!快走!不然这次我们会全功尽弃的!

苏文君:同志!那你保重……

脚步离开! 闪回

13:雪夹沟的药箱阴谋

东北雪夹子沟-关氏药材铺

扯开斗篷

关东红:弟兄们!自张大帅已经发布密令!我们要扮成医疗队,以卖这批 “磺胺”为名进津浦线沧州城,炸毁军火库!​这次咱们的路线是,从奉天经热河进入河北,沿津浦线渗透!

老北风:红姐!这津浦线那个地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耗子进去都得脱层皮!

(猛地抽出短刀,将地图钉在梁柱上)

关东红:看好了!大帅在新民屯给我们藏了五辆装甲马车,车皮上全刷了红十字!(吆喝)小六子,把地窖里苏联人留下的白大褂全翻出来,连夜绣上红十字!​

小六子:好嘞,红姐!

关东红: 老北风跟着我也有五年了!他总说 “就是当响马也得有个响当当的名头”,等军火库炸了,咱们就是堂堂正正的“护国军”了!护的不是哪路军阀,是那能让咱站直的土地。

老北风:(赞叹)掌柜的,这是大手笔!

关东红:放心!谁要是敢走漏风声,我这把刀认得长白山的草药,也认得那叛徒的血!哼~!​这趟镖的路线,不管是水路,还是陆路我早都安排都妥了!

齐骊娘:(大声)我们都听红姐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人:(跟着齐声拔刀)听红姐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关东红:(勾起狠厉笑意)等这票干完,咱们就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主了!这些军阀... 都不过是咱们护国军脚下的垫脚石!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帮大帅炸开津浦线!等炮火一响,整个天下都会记住我们‘关字号护国军’,我们才是改写战局的人!

齐骊娘:关掌柜,那咱们还是按‘关字号’的老规矩来!

关东红:好!(对小六子使眼色)去把西厢房地窖里的 "猛虎酒" 给我搬出来,让老北风和铁骊子都尝尝。

小六子:好嘞…掌柜的…我这就去拿,几位稍等。

关东红:我们这号人,就是人脉广,先前的走南闯北就是给军阀们供药材。哪个军阀敢动我们?他们怕是傻吧!想打仗!要打仗!没这些药品还打个屁!十年前为了救张大帅,老娘我单枪匹马夜闯黑风寨,被土匪在旗杆上吊了三天三夜,我咬断绑绳时连眼皮都没眨。谁要是敢动我,老娘我就用这把刀在他们脑门上刻个 "红" 字!

小六子:酒来了…我给几位满上.....

关东红:几位都尝尝这酒怎么样?够不够劲。

老北风:(喝了一口酒-自拟)红姐这 "猛虎酒" !真她娘的够劲!

齐骊娘:(喝酒自拟) 这口酒,我得让我这把刀也喝个痛快! (把酒吐出在刀刃上-声音自拟)都她妈的给我把刀都擦亮了!(喝一口酒-自拟)这趟镖咱要一杀到底!

关东红:(突然摔碎酒碗)去年冬天去哈尔滨的军列上...一帮和日本人勾结的杂碎,烧了我三十箱奎宁!

齐骊娘:那可是...消炎药?

关东红:(冷笑)那是伤员们的救命药啊!那杂碎明知车厢上标有红十字...

齐骊娘:(咬牙)哼!这群王八犊子!以后有机会得把他们全宰了。来,咱们干了这碗酒!

关东红: 好,有气魄!咱东北人就得喝.....这烈酒,今天我就再啰嗦两句, 哎,老北风,你好像有话要说?那你先来!

老北风:红姐您先坐着……(热泪滚滚)别看我这一把老骨头.....

老北风:(摩挲枪托-大声)弟兄们!这枪是十三年前在我在长春领的,那时我还叫 “赵老四”,是东北军的二等兵。(突然嗤笑)那天营长说要“剿匪”,结果那畜生把靠山屯的老少爷们儿全都撵到麦场上,用机枪把人全给突突了,连那吃奶的娃都给打成了筛子,就因为屯里有人给革命党人送过一碗水!

齐骊娘:(悲愤)跟我娘当年一个样,那天热河都统为了抢粮,把俺们村的男人全吊在村口的老树上,我娘抱着我弟弟去求情,结果被那帮畜生用马蹄活活踩死了!

老北风:所以我才不认那个 “赵老四”!昨晚去镇上侦查时,看见个穿开裆裤的娃,抱着根木棍当枪使,嘴里喊着 “杀直狗”。娘的,他爹就是去年被直系抓壮丁的营长给打死的。

关东红: 这就是咱们非端了这个军火库的理。等我们靠近津浦线以后,(命令)老北风,到时候你带几个弟兄扮成挑夫,负责在库房西墙外接应铁骊子他们。

老北风: (拍胸脯)放心!当年我在东北军时就是当斥候的料子,闭着眼都能给你摸到地方。还有铁骊妹子,你那刀快不快?要不我这把开山刀借你!当年用它劈过营长的脑袋,钝不了。

齐骊娘: (笑)留着你自己用吧。等军火库炸了,咱们护国军的旗号扯起来,保准有很多人来投奔。

老北风: (声音发沉)投奔不是为了扛枪,是为了让娃娃们能吃饱肚子。(突然压低声音)红姐,要是我没回来,帮我把这半块麦饼子给镇上的那娃送去,告诉他,枪杆子不是用来欺负人的,是用来保家卫国的。

关东红:好!没回来?把你这乌鸦嘴收了,放心你死不了!这碗酒大家一起干了!

齐骊娘:红姐,咱们一起干!

关东红:所有人!明儿清早商队准时出发,老北风负责望风,铁骊子跟我走最后押队,剩下的人都给我盯紧了货!这批货的钱我们赚定了!

大伙:(所有人同入) 知道了,掌柜的!

14:黑山雕之利爪待兔

闪回

法租界煤炭厂附近破旧民居内

乌古娜:马爷,陈启明他们应该就藏在这煤炭厂附近。

马登荣:吩咐下去,给我搜,他就只蚂蚁你们也得给我逮出来!

手下甲:是!

马登荣:都给我仔细搜!陈启明那小子比泥鳅还滑溜!要是再让我听到 “没发现” 这三个字,你们都他妈给老子去黄浦江喂鱼!​

手下甲:(额头冒汗,声音发颤)头儿,这片区域我们都搜过两遍了,会不会……​

乌古娜:(甩手一巴掌)会不会个屁!马爷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听见没有?那间屋子的煤炉子还在烧,他们跑不远。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前方那片区域!给我仔细搜!

手下甲:是!哥几个跟我走!

多人一顿脚步声

踹门声响起

乌古娜:好!看来陈启明那狗东西受伤不轻!就是给我挖地三尺!也得把他给我揪出来!就冲这地上的血!他们跑不远,哼,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这狗东西怎么飞出我的手掌心!

多人脚步

奉军探子:报告长官!他们就在前面房子里!

乌古娜:(在外疯狂叫嚣)陈启明!你逃不掉的!马爷说了,交出图纸,留你全尸!

煤炭厂区大铁门被打开

多人脚步

陈启明:(OS)此刻我摩挲(mó suō) 着记事本上抄录的留德学号,想起柏林军校实习时导师说的 “技术是死的,用技术的人是活的”。他马登荣想要图纸?得拿他的命换!等装甲车履带碾过敌人阵地时,他们定会知道,中国人的钢铁,从来不是靠偷来的!那帮混蛋追来了!

乌古娜:陈启明就在楼上!

马登荣:(小声)咱们在楼下守着,乌古娜你带几个人从楼后给我摸上去!

乌古娜:是!

陈启明:(OS)为给苏文君争取时间,我得用尽最后力气抵住房门。楼下奉军的踹门声越来越大,江南制造局、黄浦江滩头、老刘的图纸,这一幕幕都刻在脑海里。这些图纸、数据本该化作战车,可如今只剩我自己!来吧!我这条命,就当是给未出世的钢铁战车铺路!

推门而入

乌古娜:陈启明!你真是天真啊,以为脸上抹了煤灰我就认不出你了?把举起手来!

陈启明:有种你一枪打死我!

乌古娜:(大笑)打死你,太他妈便宜你了!你倒是跑啊,怎么?就这么点路已经把你折腾成这样了?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陈启明:(强忍伤痛)来啊,有种的一枪打死我啊!(拍拍胸口)朝这里打!来啊!

乌古娜:打死你?太便宜你了!马爷说了,要把你活着带回去,看着你亲手画出真图纸!带走.......

手下甲:是!——CV

脚步逃跑

苏文君:(OS喘息急促)踩着煤渣捂着发紧的胸口快步往前跑!陈工的绷带上已被血浸透。该死的军阀走狗乌古娜,面对这帮强盗的枪口,陈工,您却把生的希望推给了我……(哽咽)我不能让他白牺牲!可……要是我走了,他如果被折磨死怎么办?(眼泪湿润)对,我当务之急是把图纸交给司徒恭阳,这样才能救陈工!(低声)陈工,等着我!你一定要坚持住!

闪回

15:天蟾楼的落幕之火

江南制造局-统战部-附近-打样的戏园台

白露仙:老将今年八十一,拔山举鼎力有余。万马军中无人敌.........

司徒恭阳:露仙,你这化妆台上的相框......一直还留着,里面这人是?

白露仙:(悲伤)那是我师傅。

司徒恭阳:你师傅.....他?

白露仙:死了!那夜他死了!就在天蟾楼。

司徒恭阳:可以说说么?

白露仙:那是冬日里的一个夜晚!大雪纷飞,我记得那是农历的腊月15日!

司徒恭阳:露仙,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露仙:那天晚上,我本该登台唱霸王别姬,师傅亲手给我梳的头。他说那雪中的天蟾楼美,而我更美。(突然轻唱)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稳睡.....(轻唱结束)那日我本该唱这出。师傅教我,楚霸王该有十一种哭法...现在只剩一种哑哭。

司徒恭阳:露仙!.....不要难过!有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白露仙:司徒,你知道吗...德国人听我唱戏的时候,总是说东方猴子又在演马戏了...(突然笑出泪)他们笑的,笑的很开心,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们的一字一句里都是血泪!你觉得今天的雪美吗?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的小师妹胸前溅出的血像极了红牡丹,那牡丹比这雪还要美!

白露仙的回忆(混响开启)

(回忆场景:大雪纷飞的天蟾楼后台,枪声四起,戏班子里一片混乱。)

云雀:(慌张地-稚嫩坚定)师姐,快躲起来!外面全是兵,他们见人就抓,见人就打!

师傅:(神情凝重)露仙,你别出声,躲到箱子里去!云雀,你跟着我,我们去引开他们!

白露仙:(挣扎着,眼中含泪)不行,师傅,云雀他还小,我不能让你们去冒险!

云雀:(装出勇敢的样子)白姐姐,你别担心!我可是戏班子的“小霸王”,我可厉害了!师傅,我们走!

师傅:(声音低沉)露仙,你听我的!你是咱戏班子的顶梁柱,你不能出事!我和云雀去引开他们,你躲好,活下去!为了戏班子,你得活着!

白露仙:(泣不成声)师傅,云雀……我不能丢下你们……

云雀:白姐姐,别哭!等我们甩开那些兵,回来再听你唱《霸王别姬》!我可是要学楚霸王十一种哭法的!

师傅:(坚定)露仙,记住,活着!给咱戏班子留个种!

跑出去

云雀:(远处的声音,带着哭腔)师傅,我害怕……

师傅:(声音洪亮,带着决绝)别怕!云雀,跟着我!跑!

(枪声渐近,随后是短暂的寂静,只剩下风雪呼啸的声音。)

白露仙:(眼泪湿润、喃喃自语)师傅,云雀……你们用自己的命换我活着,我会活下去,为了你们,为了我们戏班子……

白露仙的回忆结束(混响关闭)

司徒恭阳:那些德国人懂什么!他们只会用傲慢打量这世间所有的的东西。(声音发沉,压抑的怒火)戏里的血泪,戏外的牺牲,都刻在骨子里…… 露仙,你师傅的冤,小师妹的血,我都记着!

白露仙:(攥紧拳头,决然)哪怕这天下都负了我们,也要憋着这口气,硬生生的活下去!你看这戏袍上的金边,从前是戏园子的荣光,现在不过是洋人的笑柄。他们听戏时往台上扔铜板,可转眼他们就能用子弹打穿我们的胸膛。​

司徒恭阳:洋人的子弹打不穿我们中国人的脊梁!这戏袍的金边,总有一天会重新亮起来 ,那再也不是在戏台上供人取笑,是在这世道里,活出咱们自己的光彩!​

白露仙:你说的倒挺好!穿着这身军服的你,知道那些被装甲车碾死的孩子,和云雀一样大吗!你说这是各为其主,可主子们在租界里搂着洋妞喝香槟时,老百姓在干什么?他们在街角啃树皮!​

司徒恭阳:(痛苦闭眼)我没得选…… 军令如山……​

白露仙:你知道孙先生的革命军在前线拼杀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让天下再也没有跪着的人!

司徒恭阳:可我手上已经沾了血……​

白露仙:那就用那些血洗清罪孽!瞧这泛黄的传单,“打倒军阀”。你看,连卖报的孩童都知道,这装甲车不该用来欺压老百姓!​

司徒恭阳:露仙,你当真信他们能改天换地?​

白露仙:我信!就像当年信师傅能带我唱遍大江南北一样!你看看,这戏台顶上那块褪色的匾额,精忠报国几个字你还认得吗?

闪回

16:江南制造局的觉醒

江南制造局-统战部-天蟾楼戏台附近

急促跑步

苏文君:(急忙)先生,请问江南制造局——统战部怎么走?我是《申报》记者苏文君,有急事。

司徒恭阳:我就是那里的人,什么事?

苏文君:陈启明让我把一些东西交给司徒恭阳,还有这块怀表你认得吗?

司徒恭阳:(打断)我就是!陈启明怎么了?怀表?陈工的.........

苏文君:他被奉系间谍乌古娜的人抓了,他被抓到奉军的秘密据点去了,法租界那边的!您一定要救出陈工!

司徒恭阳:那个据点在两租界交界处,戒备挺严的。你先休息,我去召集部队今晚就去营救!

苏文君:好,这些图纸给你,我还要赶回报社。

白露仙:苏记者,一路小心!

司徒恭阳:露仙,这次我一定要把陈启明救回来!

白露仙:等你回来,我会在庆功宴上,为你们唱《穆桂英大破天门阵》

闪回

法租界法租界公拘留区

陈启明:(OS)嗯!如果不出意外,图纸这时候已经到了司徒手里。这帮奉军的混蛋!我迟早要弄死他们。只是目前我被关在这里,这里是在租界公共区,我必须想办法从这逃出去。

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装甲车冲破雾霭,车载重机枪率先扫射据点外围岗哨

陈启明:这声音?雷诺装甲车?好样的,司徒老弟,是司徒带人来了!

司徒恭阳:(通过车载扩音器)马登荣!你爷爷我来救人了!​

据点内警报声骤响

马登荣:装甲车?哪来的德式装备!乌古娜,立刻组织火力压制!​

乌古娜:(扯着嗓子)机枪手就位!攻击那辆车!

装甲车前进

司徒恭阳:全员听令!二组炸开西墙!三组跟我突进!​

乌古娜:马爷,不好!是装甲车!

装甲车前进

马登荣:(怒吼)都他妈的给我顶上去!

装甲车前进

陈启明:(大喊)司徒老弟!我在这!​

马登荣:(怒吼)给我杀!一个不留!​别让那个陈启明跑了!

举着冲锋枪扫射

乌古娜:开火!朝装甲车开火!

子弹射击在车壳上-毫发无损

乌古娜:打不穿啊!马爷!

马登荣:(怒吼)娘的,这铁壳子,真他娘的硬!他奶奶的!准备炸药!

乌古娜:不好装甲车朝我们过来了!

马登荣:(怒吼)妈的,这是要整哪样?

装甲车撞破围墙

直系炮手:(大喊)队长!要不要轰平这里?

司徒恭阳:慢着!留活口!(扩音器)听着!马登荣,你们还是滚回你们奉系老家吧!​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马登荣:(惊恐)他妈的!都别过来!​(大喊)撤退!都他娘的....给..给我撤!

逃离跑步

陈启明:司徒兄,你们来得真及时!​

司徒恭阳:陈工,上车,咱们走!

陈启明:好!

司徒恭阳:(大喊)所有人,收队!

17:津浦军火库争夺战

马登荣:它奶奶的!狗日的装甲车!又让那个陈启明给跑了!

电报声响

乌古娜:是电报!

马登荣:快接!

雀翎: 电报声(OS)呼叫!黑山雕,少帅有令!两天后,一列武装押运的直系军列会驶入津浦线。我们现在的首要的任务是抢了军列上的所有军火!还有,目前陈启明不在江南制造局,而是奉吴佩孚之命押送装甲车关键技术资料前往沧州军火库,司徒恭阳奉命护送,他们两人也会出现在这列军列上!这次人和图我们都要!

马登荣:咱们不能辜负了少帅的期望!通知所有弟兄,立即出发!目标津浦线!这一次咱们一定要抓住陈启明和那个司徒恭阳!

乌古娜:是!这次资料和那两人我一定会帮你带回来!

闪回

第二天清晨——津浦线

北风呼啸,火车汽笛由远及近——积雪的灌木丛后

关东红:(压低声音,用望远镜观察)看到了,就是这趟列车。吴佩孚的宝贝疙瘩里面不是军用物资就是军火!(将望远镜递给齐骊娘)骊娘,爆破点都安置妥了?

齐骊娘:(点头)库房承重墙、铁轨岔道口,都埋了“雷公藤”(炸药TNT),只要一声响,连车带库,都给他送上天!红姐,等车进库再动手,还是……

关东红:(一抹狠笑)对,等他们都进了这个铁棺材,再盖盖子。让这些直系的精锐和这堆废铁,一起上天!

齐骊娘:弟兄们,抄家伙!

众人拉枪栓

闪回

另一侧,铁路基坡下

马登荣:(一把按住身边一个毛躁的手下,眼神凶戾)妈了个巴子的!想死别拖着老子!(低声)看清楚了吗?

乌古娜:(举着一个德制瞄准镜观察列车)错不了,马爷你看,第三节车厢,那钢板是加厚过的,窗帘紧闭,少帅要的图纸和人,八成就在里面。(冷笑)关东红的人也到了,藏在东边灌木里,看来是想连锅端。

马登荣:(啐了一口唾沫)那个疯婆子!他们也来了?估计是来炸军火库的,奶奶的,好东西都让炸没了,奉天还拿什么扩军?(命令)听着!等车一停,他们吸引火力,咱们趁乱摸上车,抢了人和箱子就走!动作要快!

乌古娜:(舔了舔嘴唇)明白!为了少帅的大业,图纸必须到手。挡路的……都得死。

众人拉枪栓

闪回

缓慢行驶的军列,技术车厢内

陈启明:总算快到了。这趟车坐得我心惊肉跳的。

司徒恭阳:到了沧州也不安全。听说最近奉军的探子活动频繁,专搞破坏。这世道,前线打仗,背后捅刀,最后倒霉的全是平头老百姓!

陈启明:所以这图纸更不能丢!咱们要造出更好的装甲车,到那时我们那还用看洋人脸色?至于这些私斗的军阀?全拿装甲车给他突突了!

【火车汽笛再次长鸣,开始明显减速】

司徒恭阳:快到站了,准备下车吧。陈工,跟紧我。

【闪回】

【军火库大门缓缓打开,火车头即将驶入】】

关东红:(OS手中紧握引爆器)弟兄们,准备……

【拔出毛瑟手枪——上膛】

马登荣:(OS)快!行动!

【军火库顶的探照灯被打碎,玻璃碎裂声!枪声毫无预兆地从另一个方向响起】

【密集的枪声瞬间爆发!】】

关东红:(惊怒)铁骊子!怎么回事?!不是我们的人!是谁抢先攻击了?

齐骊娘:红姐!是另一伙人!不像是直军!

关东红:(轻声笑)正好!我们乘机绕道去炸了军火库!铁骊子!通知所有人,绕过去!

齐骊娘:好嘞!红姐!(大声)所有人,抄家伙,随我冲!

【马队呼喊出发】等一会.......

【闪回】

乌古娜:马长官!我们被发现了!

马登荣:(暴怒)他奶奶的!刚刚是哪个龟孙子开的枪?!乌古娜,给我打掉那个机枪点!

【狙击枪上膛】瞄准一会

乌古娜:好!见鬼去吧!

【一声枪响,一个直系机枪手应声倒下】

乌古娜:干掉了!我们已经暴露了!只能强攻了!

马登荣:(暴怒)兄弟们!机枪手被干掉了,集中火力!所有人,给我冲!

【马队拔刀呼喊冲锋】等一会.........

【闪回】】

【火车因为突如其来的枪战猛地紧急刹车,车厢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陈启明:(在车厢里被晃倒在地)怎么回事?!

司徒恭阳:(一把拉起他)是袭击!快!拿好箱子,我们从另一侧下车!

陈启明:好!必须保护好箱子!

【场面陷入极度混乱枪声】

关东红:妈的!是冲图纸来的!想摘老娘的桃子?!骊娘,拦住那伙穿黑衣的!不能让他们上车!

【步枪上膛】

齐骊娘:明白!

【枪声】

马登荣:(愣了一下,怒吼)齐骊娘?!是你?差点打死老子!你他妈的居然跟关东红搅到一起了,你又要跟老子作对?

齐骊娘:(声音冰冷)马登荣!今天新仇旧账一起算!

乌古娜:(嫉火中烧)马爷!小心!我来对付她!

【拉枪栓——开枪】

【子弹打在齐骊娘身边的掩体上】

关东红:(大喊)铁骊子,咱们快走!不要和马登荣纠缠!我们是来炸军火库的!不是..........

齐骊娘:(愤怒不情愿)掌柜的!我明白!

关东红:(大喊)等完成了大帅的命令,咱们再报仇也不迟!

齐骊娘:(强行服从)是!掌柜的!——驾!

关东红:(大喊)弟兄们!跟上——驾!

【马蹄奔腾】

【闪回】 【列车附近战场子弹横飞】横飞】

司徒恭阳:该死!(一起)

陈启明:该死!(一起)

司徒恭阳:这帮人看来不是一伙的!陈工,好机会!我们趁乱走!

陈启明:好!注意隐蔽,抄小路走!

司徒恭阳:好的!保护好图纸,陈工!

【闪回】

【骑兵拔刀呼喊】】

齐骊娘:掌柜的!我们终于甩开马登荣他们的人了!接下来咋整?前面貌似有个直军关卡!

关东红:(大喊)铁骊子!叫上所有人!跟我冲!目标军火库!我们炸了它!——驾!

齐骊娘:——驾!弟兄们!咱们冲过去!

【众骑兵拔刀冲锋】

【枪响】】

直系步兵队长:(冷笑)你们要硬闯?!真当咱们是吃素的啊!(指向后方的弟兄)弟兄们交叉火力!多点攻击!保护军火库!

【马蹄停】

关东红:驭!铁骊子!这条路上铁丝网太多了,对咱们骑兵进攻很不利!快!都下马,准备战斗!

齐骊娘:兄弟们,给我打!

【几声枪响】

直系步兵队长:(大喊)朝他们开火!狠狠的打!给我把重机枪也拉出来!

【各种枪响】

齐骊娘:奶奶的,这帮兔崽子,火力好猛!

老北风:(大声)掌柜的!我们老哥几个拖住他们!你们快去炸军火库!

【一阵乱枪互射】

老北风:快走!他们的人太多了!你们带骑兵绕道过去!这里交给我!

直系步兵队长:(大喊)弟兄们!给老子往死里打!

【一阵乱枪互射——射中老北风的胳膊】

老北风:呃…… 这帮狗娘养的!我老北风今儿个跟你们拼了!

【枪栓骤响 —— 子弹破空】

齐骊娘:掌柜的!快上马!再磨蹭,这趟任务就全砸了!你想让老北风的血白流吗?!

关东红:(扯开喉咙吼)老 —— 北 —— 风!咱说好的完事一起喝烧刀子!你给老娘我耍赖……

【马车队碾过碎石远去】

老北风:(声嘶力竭)这帮龟孙!我老北风今儿个就掀了你们的窝!掌柜的!我这条贱命今天赚大了!哈哈哈哈 —— 哈……

【老北风拉响身上的炸药——爆炸声持续】

关东红:(落泪)老......北……风!

第三章:1926决战烽火

1925-1926 年

【18:沧州桥的风雪孤途】

【炸药爆炸——军火库炸飞上了天】

【沧州附近树林】 【车队前进-马嘶鸣】嘶鸣】

关东红:我要亲眼看着军火库被炸飞,大帅.....

齐骊娘:现在咱们终于安全了(喉结剧烈滚动)可老北风他…… 他就这么没了……

关东红:等回了东北…… 咱给他立个碑!

齐骊娘:嗯!一定......

关东红:碑要立在向阳坡上,碑角得凿三枚铜钱,他当年总说热河的风沙太大,埋骨头得挑个能听见松花江浪花声的地儿。

齐骊娘:(望着漫天飞雪)好,红姐!等回东北向大帅交了这令....咱们就能成立奉天特别行动队了.........有了那2000条枪,护国军的立旗这事就再也不是梦了!

关东红:好!(笑)回去我就给你准备嫁妆.......给你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得把你嫁出去,你就好好过的日子吧........

齐骊娘:红姐,你可别取笑我了!

关东红:(笑)铁骊子,你这岁数该有相好的了吧?

齐骊娘:(突然冷笑)相好?(拇指摩挲刀疤)十五岁在热河,有个崽子说娶我...(猛灌一口酒)后来他当了奉军讲武堂的教官,这疤就是他升官那晚留下的礼。

关东红:嗯?教官?难不成是他........(异口同声)马登荣?

齐骊娘:(异口同声)马登荣.......

【关东红商队夜宿处·篝火噼啪声】

齐骊娘:呸!那个狗东西!(停几秒)小时候在玉米地里偷掰棒子,他总把最大的塞给我,说 "骊娘是我媳妇,得先吃饱"。十三岁那年他爹拿着八字贴来提亲,红布包着两斤红糖,我爹笑得露出豁牙,说 "登荣这小子,靠谱"。(冷笑)靠谱?奉军来清剿绺子的前三天,(眼泪) 他揣着我爹藏枪的地窖图去找了营长。(气愤)人家许他个副官当当,他就眼睁睁看着我爹被绑在老槐树上,那鞭子抽得,肉都翻起来了,他站在旁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关东红:后来呢......?

齐骊娘:后来我才知道!哪一年,奉天城变天了,他们开始清剿旧军!我爹,身为八旗绿营老军门.......

【切入闪回】【混响】

【2年前,热河村庄·】

齐骊娘:(年轻时期)爹,咱家厅堂中间的挂画也该换换啦!这都什么时候了!

齐父:丫头,这太宗的挂画不能丢!

齐骊娘:(年轻时期)可现在街上都在喊 “驱除鞑虏” 了!前儿个学堂先生还说,满清的气数早就尽了,这挂画挂在正堂,被人瞧见了,指不定背后会骂咱们是前朝的狗腿子!

齐父:他们懂什么?当年若不是太宗定了满汉一家的规矩,你爷爷那辈的读书人,早就在战火里成了枯骨了。这不是一张画,是咱家的根。 你太爷爷是旗人,你奶奶是汉人,当年若不是朝廷废了满汉不通婚的旧例,哪有咱们这一家子?

齐骊娘:(年轻时期)可…… 可表哥说,武昌城里都插了十八星旗了,以后这天下,再不是爱新觉罗家的了。

【有远至近马队声】

齐骊娘:(年轻时期)不好啦!爹!看那边,马登荣带兵进村了!

齐父:(推她进地窖)丫头,你快藏好!那畜生投了奉军...别害怕,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替你挡一阵子。记住爹说的话,村西老槐树第三道疤里,有你娘留下的金钗和当年皇上下的诏书!凭借这些,去热河找正蓝旗的纳兰军门。甲午年间他随我一起出征过朝鲜牙山,告诉那边的人,齐某人没给正蓝旗丢人!

【从后门-骑马远去】

齐骊娘:(OS)驾!(泪水)爹,我骊娘一定要继承您的遗愿,给您报仇!

【马登荣军靴踩碎门板声】

马登荣:岳父大人,骊娘的八字帖.......

齐父:(咳嗽声)癸亥年的帖...你当我齐某人是卖女儿的商贩?

【顺手抄起关刀—猛戳在地上】

马登荣:我此次来本是奉上峰之命,特来清剿满清的遗老!我本来不想追究此事,可是岳父大人您怕是要动武啊?当年您就是用这把刀逼我立誓,说我若负骊娘便断我手脚...(突然嗤笑一声)可现在,您保的大清都亡了,您这刀还有什么用?

齐父:我保的不是...(突然暴喝一声挥刀斜劈而下)是老祖宗的规矩!

马登荣: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您还是闭眼吧!

【一声枪响】

齐父:呃........你... 这畜生...

【倒下】【闪回-回忆-结束·】

齐骊娘:(轻声)红姐,(转身扯过绷带缠手) 这世道,活人还不如一车磺胺值钱。都是那个姓马的.....我当时真是瞎了眼....

关东红:铁骊子(突然割破手指)...所以你这把刻着"父"字的刀?

齐骊娘:嗯!它是——前清御赐的宝刀............

关东红:(捏住她手腕)......杀父之仇.......

齐骊娘:(阴冷).....不共戴天!

关东红:铁骊子,要知道那帮军阀老爷们,可以一起打天下,却不能共富贵!你爹的死就验证了这些!

齐骊娘:掌柜的!眼看着就要天黑了!让大伙生点火。

【篝火燃烧—一直烧着】

关东红:来!把那个刀子递给我。

齐骊娘:你这伤........

关东红:让白天的那帮杂兵的刀划破了个口子!

齐骊娘:我帮你,忍着点,疼就喊出来!唉?你的身上的俄文字母刺青.....是?.....这个字符怎么念?

关东红:(念)“Воля”(沃利亚)纹身,是为了永远记住........ 那是几年前,就和现在的雪一样!在那个寒冷的冬夜里,我独自走进沙俄毛子的营地。因为兄弟们正在冰天雪地里和军阀和绺子拼杀,可他们的枪已经打空了,手里只剩下刀了!

【关东红的回忆】(混响开启)

沙俄毛子首领:(冷冷)你这身打扮,不像来做买卖的。说吧,哪个绺子的?

关东红:我是关家药材铺的,想跟您换批 “硬货”。(刻意压低声音)南边的弟兄们快断了家伙,想用这五十斤长白山老参,换您仓库里的莫辛纳甘步枪。

沙俄毛子首领:(嗤笑一声,吐掉烟蒂)老山参?我要那玩意儿擦枪吗?倒是你,还能说几句俄文,这俄文,是哪个哥萨克教你的?

(关东红猛地后退半步,斗篷扫落墙角的空酒瓶)

关东红:(喉间发紧)当年在海参崴,我爹给你们修铁路,俄文是他教的。(别过脸)货我带来了,换不换给句痛快话。

沙俄毛子首领:(将她拖向里屋)换!但老规矩(指了指墙上的铁铐)得让我信你不是探子。

关东红:(不情愿发声——自拟)...........

沙俄毛子首领:(解开军装纽扣)五十斤老参不够。那就用你这身子,最起码还能换这些枪 (突然掐住她下巴)哈哈哈哈~接下来让我看看,你这身段到底值不值十箱步枪?

关东红:(声音发颤却咬牙)只要能让弟兄们活着打跑直系军,我……随便你。

(沙俄毛子首领突然大笑,踹开留声机的开关,《在满洲里的山岗上》的旋律刺入耳膜)

沙俄毛子首领:(哼着跑调的歌词)当年你爹修的铁路,现在正运着我们的军火打你们中国人 ,(突然掐住她脖颈)这滋味,比老参带劲吧?来吧!到这来吧!

关东红:(发挥悲愤、哽咽)

《在满洲里的山岗上》(歌词混响渐强)

(留声机响起俄国歌曲【在满洲里的山岗上】)

《在满洲里的山岗上》

Страшно вокруг,

山上轻雾笼罩

И ветер на сопках рыдает

月儿露出云层

Порой из-за туч выплывает луна,

照亮那静静的墓碑

Могилы солдат освещает.

夜色中惨白的十字架

Белеют кресты

保护着沉睡的英雄

Далёких героев прекрасных.

逝去的亡灵永远的游荡满洲里

И прошлого тени кружатся вокруг,

他们诉说着战争中死去的人们

Твердят нам о жертвах напрасных.

Средь будничной тьмы,....................................

(回忆结束)

关东红:(悲愤、哽咽)

【关东红的回忆结束】(混响关闭)

齐骊娘:(看着关东红的脸色,声音柔和)掌柜的。

关东红:(睁开眼,语气低沉)那夜的留声机声一直我在耳边回响, 可现在,我手里的枪比当年沙俄毛子的枪更硬!(愤愤不平)这刺青不是耻辱,是账本! 欠我的、欠弟兄们的,迟早要用他们的骨头来还!

齐骊娘:(沉默片刻,轻声)你的债,早已经还完了,但你欠这片土地的,还没还!

关东红:(苦笑)这片土地……我欠它的,比它欠我的多得多。

【闪回】

【19:津浦路线的毒与情】

【枪械上膛】

马登荣:干得漂亮!军火!这些军火!真他娘的能撑起一个营了!哈哈哈哈哈!

乌古娜:这么说,咱们能回少帅那儿复命了?

马登荣:你忘了?必须抓到陈启明那帮杂碎!

乌古娜:谈何容易?能不打了么?

马登荣:如果咱们罢休,即使咱们回东北,他们都会和我们没完!

乌古娜:几次都让他溜了!不如…… 先回去复命!

马登荣:住口!这津浦线的事,老子一个人就能了断!你敢插手,我他妈现在就崩了你!当初是你哭着求我,说要跟着我,要报仇!我才带你在身边,教你怎么套情报、怎么下毒、怎么一刀封喉…… 如今你的仇早就报得差不多了!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娇滴滴的格格?你早就成了手里沾血的刀子……(声音猛地发颤,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乌古娜:(笑声)马爷,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撕开旗袍高衩,露出大腿绑带的氰化钾胶囊)这毒药备了十二年!就是用来自杀的。我永远忘不了从廊坊到黄埔江滩....,为了情报被洋人按在桌上时……

马登荣:闭嘴!津浦线你别插手,这事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乌古娜:(挑眉)私仇?不!关东红身边的那个齐骊娘,不就是你当年的你相好?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每次见你打开藏在枪套里的那张照片,你的表情总是那么的恋恋不舍..........

马登荣:(眼神骤冷)少提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让你别去就别去!这是命令!

乌古娜:(拽住他领带,气息拂耳畔)我偏要去!我怕你栽在她们的手里,动了旧情的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松开手后退,胶囊泛冷光)

马登荣:(抽一巴掌,语气词自拟)乱说什么呢?啊!

乌古娜:(被扇巴掌)呃....(声音发颤)打廊坊你救我那时起,我就没打算独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挡子弹我也认了。这些年我忍辱陪那些洋鬼子,我是为了谁?跟你混,我图的从来就不是功名利禄……(眼红)就图你回头看我一眼,哪怕只有一眼.........

马登荣:闭嘴!你当老子这些年给你擦屁股,是为了睡你?老子要的是奉军能他妈堂堂正正打进山海关!(被按住)

乌古娜:我按住你,不是要拦你,是想让你看看清楚!(泪水)马登荣,我忍了十二年的辱,受了十二年的疼,不是为了做你的绊脚石,是想做那个能跟你一起踏过山海关的人!我给你看的,从来就不是毒药,是我的命!你要去了结恩怨,我跟你去;你要杀陈启明,我就替你挡枪子;你要是心里还有半分空隙……(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看看我,马登荣,(大声)你看看我啊!(拉着手)

马登荣:(羞涩)放开我!

乌古娜:不放!(眼泪突然决堤)我知道齐骊娘在你心里占着地,可我乌古娜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你让我顶替胭脂虎,我就去,这些年我陪洋鬼子喝酒时,都在心里默念你教我的暗号;每次脱衣服时都攥紧了拳头,都在想你说过 "活着才有念想"。我念想的从来不是在奉军的前程,是你马登荣能在某个晚上,不用瞪着眼睛跟我说话,哪怕就着油灯看我一眼……

马登荣:那是为了任务,乌古娜,你...... (被捂住嘴巴)

乌古娜:如果这次任务失败,我会死在你前头,我就当我还了之前你所有的情;要是能活着回来……(手抚过他虎口的刀疤)让我给你洗次伤,成吗?就一次。(从背后死死抱住马登荣)

马登荣:(点烟,抽一口,吐烟-自拟)看到这枚奉天勋章么?它是多少条命换来的......乘着今晚中元日,给弟兄们烧点.........

乌古娜:马爷见过中元节的萨满鼓么?那年我刚满十二,我阿玛还在宗人府当差。后院的老榆树上绑着七盏河灯,黄绸子裹着烛火,风一吹就像一串摇摇晃晃的金元宝。​(忽然笑出声)萨满大人戴着鹿角帽,那铜铃在帽檐下叮铃啷当响,她唱 "魂归长白山" 的时候,我正蹲在石榴树下数供桌上的蜜饯 —— 萨其马要摆九块,得切成菱形,我总偷偷掰一角塞嘴里,我阿玛看见就用烟杆敲我手背。​(声音陡然发飘)那天的月亮是红的,照得青砖地泛着血光。后来…… 后来府里的人跑光了,那萨满鼓滚在泥地里,铜铃被踩扁了三个。我揣着最后一块萨其马躲在假山里,听见洋枪在胡同里炸响,像极了萨满大人敲破的羊皮鼓。

【闪回】(马登荣和齐骊娘的回忆混响开启)

【那晚的大雨】

马登荣:(OS) (梦中场景) 叔…… 我没想杀你…… 那枪走火…… 真的……叔你起来骂我啊…… 你打我…… 我不该…… 我不该跟着那帮人来……​你教我认字的时候,我说要护着你们父女一辈子,给你们建瓦房,给你们吃穿.........然后你把骊娘亲手交我手里,您还对骊娘说 “登荣是个好娃”……你就跟着他!​(大喊)骊娘你听我说…… 那是误会……

马登荣:(OS)奶奶的!又是噩梦!

(齐父的坟头)

马登荣:叔,我又来给您赔罪了。您还记得不?那年收秋,骊娘给您送的饼,您塞给我半块,说我年轻,得多吃点。骊娘到现在还恨着我,我不怪她,她该恨,要不是我,您现在还能坐在院里抽烟,看她织布呢!

【惊雷一声响--下雨声】

【马队声】

齐骊娘:哟!看看这是谁啊?(笑出声)你一个东北军...的人....?你来这里干嘛?(严肃大声)还认得这座坟头?(气愤)里面躺着的,可是你的恩人呐!他怎么死的你知道吗?还记得吗?

马登荣:骊....娘..那是误会(打断)

齐骊娘:误会?那我爹胸口的窟窿也是误会?马登荣,我本可以现在就杀了你!可我不想惊动我爹!识相点,快滚!

马登荣:(突然扇了自己一耳光疼的发声)..........

齐骊娘:你少来!从今天起,你是奉军的马登荣,我是齐骊娘。我爹的坟头,不稀罕你这种人祭拜。你走,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马登荣:骊娘…… 我会赎罪…… 我一定……​

齐骊娘:(调头就走,看都不看)你的罪,这辈子都赎不清。我的恨,也一样。​

【闪回】——(马登荣和齐骊娘的回忆-结束混响关闭)

马登荣:(点烟,抽一口,吐烟-自拟低沉)起开!

乌古娜:(委屈) 不! 登荣.......

马登荣:(OS)(咬牙)骊娘,路选了就没法回头了!地窖图是我递的,营长许了我前程,要升官,要发财,就得对自己狠。你爹…… 他不过是挡了我的道。这勋章我攥在手里,暖炕就在前头,什么良心、后悔,早就被我扔一边去了。我既然选了路,就得一条道走到黑。

乌古娜:(死死抱紧不放) (流泪).....你是不是在...骗我.....马.....

【20:沧州血战·命运交汇 】

【津浦线断崖·风雪呼啸】火车开入

(爆炸声震耳欲聋,火车残骸在风雪中燃烧)

关东红:(嘶吼着冲过硝烟)马登荣!还我弟弟命来!

【双枪连发】

马登荣:(踉跄着躲到装甲车残骸后)关牧之是条好汉!但他必须死!

【突然暴起反击,步枪子弹擦过关东红耳际】

齐骊娘:(从侧翼突进,军刀劈开风雪)这一刀为了我爹!

【刀锋与马登荣的枪托碰撞出火星】

乌古娜:(尖叫着从烟雾中冲出)你休想伤他!

【扑向齐骊娘时肩胛中弹,血染雪地】

马登荣:(大声)乌古娜!

关东红:今天你和我只能活一个!

【一枪击中】

【子弹打在腹部】】

乌古娜:呃.......! (虚弱)这是血?血......(大声)血.....(吼叫)是血!(委屈)马登荣!(哭丧)这是血!(歇斯底里)是我乌古娜的......(哭泣)..的.......血!(大笑)哈哈哈哈哈!

马登荣:骊娘!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军人!

【扣扳机】【齐骊娘一把推开关东红】

关东红:(被推开语气词)

齐骊娘:(嘶吼)癸亥年,我就该杀了你!

【扣扳机】

【子弹击碎马登荣胸前的铜扣——正是当年订婚信物】】

马登荣:(踉跄).......不!........不!...(摸出染血的八字帖碎片)

齐骊娘:闭嘴!(第二枪还是对准胸膛)这枪是替我爹的!

【枪声】【子弹穿透马登荣的胸膛】

马登荣:(疼痛)呃..........!

乌古娜:(尖叫着扑过去)马 登 荣!

马登荣:(巨疼)咳咳!勋章......我的勋章.....!

乌古娜:(咳着血笑)登荣…… 我…… 喜欢你很久了……登荣…… 你知道吗……从你教我拆枪开始…… 我就…… 喜欢你了……(从她怀里掏出信号枪塞到他手里)快…… (咬牙)发信号…… 叫炮兵……(愤怒) 为我们报仇……这把枪…… (低沉)是我早就准备好的……

马登荣:(握住染血的信号枪)不.......不!

乌古娜:我不怪你心里有她……(笑中带泪)但我死了…… 你总得…… 为我做点什么吧……(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快啊…… 发信号……

马登荣:(看向齐骊娘)...不!骊娘...那年在玉米地...

乌古娜:登荣!胭脂虎...终究...没能...

马登荣:(喃喃)你,你要活下去……

乌古娜:(虚弱)不要......丢下.......我.......

(四人对峙·时空凝固)

马登荣:(喘着粗气冷笑)骊娘!你们好个姐妹同心!当年在热河——

齐骊娘:(一刀劈断话头)闭嘴!你不配提热河!

【刀尖挑起他胸前的铜扣——订婚信物】

关东红:(填弹上膛)那年牧之...他宁死也要护着那布防图!你却用他的血染红肩章!

【两声枪响】

马登荣:乌...古.....(死去)

乌古娜:(挣扎着举起怀表)登荣你看...指针还在走...

齐骊娘:(声音嘶哑)我只是想让更多的人活下去……掌柜的!弟兄们!我们走!

关东红:——驾!回东北!

齐骊娘:——驾!回东北复命!

【骑马奔去】

乌古娜:满洲....刚开始.........廊坊.....是希冀......上海......最终还是不能....

【开枪自杀】

【闪回】】

(突然引擎轰鸣,司徒恭阳驾驶装甲车冲破火线)

司徒恭阳:(推开舱门怒吼)陈工我带装甲营的弟兄来掩护!你快撤!

陈启明:司徒老弟!我不走!

司徒恭阳:各车汇报情况!还有能动的吗?回话!

陈启明:无线电明明没问题啊!

司徒恭阳:妈的...都哑巴了吗?!老张?小山东?!……兄弟們……

小李:(带着哭腔)营座…没声音了…就剩咱们了…王哥那车刚才为了挡炮弹…直接…直接没了…

司徒恭阳:(深吸一口气,决绝)知道了。小李,怕不怕?

小李:跟…跟着营座!不怕!

司徒恭阳:听着!你保护陈工撤退!

小李:什么?咱们装甲营出战啥时撤退过!

司徒恭阳:撤,给咱装甲营留个种!保护好陈工!(大喊)听见没有?这是命令!

小李:(带着哭腔)营座…是!陈工跟我走!

陈启明:什么?司徒老弟! 这绝对不行!我要跟你们一起并肩作战!

司徒恭阳:听着!绑了!绑了带走,走!快走!

小李:营座…!

(车载机枪扫倒追来的奉军骑兵)

司徒恭阳:炮手。那咱们就送奉军的老爷骑兵们最后一程。弹药还够打一轮的吗?炮手听令!你负责机枪,盯准了马腿打!老子来开车!咱们这铁疙瘩,还能再啃下他几块肉来!

(装甲车引擎发出最后的咆哮,冲向骑兵洪流。机枪喷出火舌,冲在前排的骑兵人仰马翻。但奉军实在太多,炮弹不断在车旁爆炸,车身剧烈摇晃)

司徒恭阳:(试图启动,无效)操!履带断了!

【骑兵洪流般冲过来】等一会............

司徒恭阳:他娘的!老子...........

【回忆浮现】【开混响】

白露仙:(轻轻吹开茶沫,眼带笑意)说说吧,司徒营长,今日怎得有闲情逸致,跑到我这戏窝子里来,还要学《定军山》?莫非是要改了行当,弃武从艺?

司徒恭阳:(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白老板就别取笑我了。是……是上头长官做寿,非要各营出个节目。我们那群大老粗,除了会耍枪杆子,哪会这个?有人起哄说让我来段戏,我……我这不就想起来,您是全城最好的角儿,只好硬着头皮来求您救急了。

白露仙:(莞尔一笑)哦?原来是公差。我还道是司徒营长自个儿开了窍,想来领略领略这国粹的妙处呢。

司徒恭阳:还请赐教....

白露仙:《定军山》……倒是应景,老黄忠七十三还能阵斩夏侯渊,是你们军中之人的榜样。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山歌小调。司徒营长,你这嗓子……平日里喊操练兵的底气是足的,但唱戏,讲究的是韵味和筋骨,光有嗓门可不行。

司徒恭阳:白老板您只管教!打仗啃硬骨头啃惯了,还怕学段戏文?保证不给您丢人!

白露仙:(被他逗乐,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好!有这股子劲头,倒有几分黄忠老将军不服老的意味。那便试试。

白露仙:这一封——书信来得巧——

司徒恭阳:(模仿的不好) 这一封~~~~书信来得巧~~~~~

白露仙:(掩口轻笑)停停停!我的司徒营长,您这不是唱戏,您这是在下作战命令呢。要有点…起伏,带点…得意!想想,黄忠得了主帅的激将信,那是证明自己宝刀未老的机会,心里是又傲又急,这劲儿得拿出来!

司徒恭阳:(挠头,为难)这…得意…怎么个得意法?白老板,这比带兵冲阵地还难…

白露仙:(耐心地)这样,你别想着是在唱。你就当…就当是你打了个大胜仗,以少胜多,缴了奉军一整个炮兵营!回头跟弟兄们吹牛…不不,是表功时,那股子压不住的扬眉吐气!对,就是那个感觉!

司徒恭阳:(镇定——肃然起敬起来)咳咳咳!……这样?

白露仙:(鼓励地)哎,有那么点意思了!再来!气从丹田起,声透云霄外!这唱腔啊,有时候比你们那枪炮声还有力量,能直戳人心!

司徒恭阳:露仙!我能够领略了!

白露仙:司徒啊,这戏文里唱的,是忠是勇,是谋是烈。你们在战场上真的刀枪见血,是实打实的忠勇。我这点玩意儿,不过是粉墨场上的把式…

司徒恭阳:(严肃)白老板,话不能这么说!您这艺术,鼓舞人心!弟兄们听了,打仗更有劲儿!都是为国出力,不分高低!

白露仙:(微微一愣,展露真心实意的笑容)好,好一个都是为国出力,不分高低。冲你这句话,我定把这出《定军山》给你抠出来!

【回忆结束】【关混响】

【骑兵洪流般冲过来】】

司徒恭阳:(唱)这一封——书信来得巧!天助黄忠成功劳!站立在——营门——传营号!大小儿郎听根苗!

(奉军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一愣,攻势稍缓)

司徒恭阳:(越唱越大声,几乎是嘶吼,眼中含泪却带着笑)头通鼓!炊烟起!二通鼓!紧战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斩将还!

(他猛地低下头,对舱内的炮手吼道)

司徒恭阳:小子!后面弹药箱最下面!那坛子好酒!给老子点了它!快!

(炮手瞬间明白,泪流满面地爬向车尾)

(司徒恭阳再次直起身,看着围上来的敌军,唱出了最后一句,声裂长空)

司徒恭阳:(唱)到明天——午时三刻——成功——劳——!

(他猛地将一颗手榴弹甩向了车尾油箱的方向,同时自己手里也攥紧了一颗,拉响了导火索)

司徒恭阳:(大笑)白露仙!老子唱得怎么样?!奉军的龟孙们!跟你司徒爷爷一起上路吧!

【巨大的爆炸声吞没了一切,火焰冲天而起,将那辆孤零零的装甲车、苍凉的唱腔、以及周围的一切,都化为悲壮的终曲】

【白露仙:跟着哼唱】

终章:【大结局】

人在 莽原间

心随 江山远

龙潭 虎穴里

酒醒 马嘶前

[副歌]

定军山 大丈夫舍我其谁

横刀立马 补天裂

定军山 我愿以身为盾

换你 太平人间

[第二部分]

血 飞溅 在云间

念 你 如昔 笑颜

风 卷起 狼烟

梦 回到 你面前

[重复副歌]

定军山 大丈夫舍我其谁

横刀立马 补天裂

定军山 我愿以身为盾

换你 太平人间

[桥段]

看旌旗 招展

听鼓声 震天

纵然是 一去不还

也绝无 半句怨言

[最终副歌]

定军山 大丈夫舍我其谁

横刀立马 补天裂

定军山 我愿以身为盾

换你 太平人间

定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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