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凰引

作者：庭煦

后期：庭煦

铁门轰然打开

裴昭然：哼！

指尖抚过前朝图腾

护甲在壁画上刮出刺耳响声

裴昭然：林姑娘的藏身之处，可让本将军好找啊。

穿着铠甲转身，烛火声

裴昭然：丞相说你染了恶疾，倒不知这病是会传染，还是会在月圆之夜化作厉鬼？

林攥紧棉被，手腕上的银铃因颤抖发出轻微响声

林疏月：（虚弱）将军既知这是丞相府禁地，深夜擅闯...就不怕陛下怪罪？

裴昭然：陛下？（嗤笑）你可知，这京城地下埋着多少比你尊贵百倍的前朝遗孤？

林疏月：你…

剑锋突转，刺入林的皮肤

裴昭然：可惜啊，本将军独独看中了你。

捏住林的下巴

裴昭然：毕竟，带着前朝血脉的金丝雀，可比普通鸟儿有趣多了，不是吗？

一口咬住裴的虎口。

裴将人抵在墙上

裴昭然：咬的好，等出了这暗阁，我定要你把这股狠劲，都用在求我上。

裴昭然：本将军要你记住，你的命，属于我。

裴昭然：来人，把人绑好了给本将军带回去。

是

转场

把人甩在地上

裴昭然：莫非这将军府的规矩，还需要我亲自教你不成？

裴昭然：还是说，是丞相府的人将林姑娘养的连主子都不会认了？

走过去，扯开林的衣领

裴昭然：前朝皇室的印记，藏的再好，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林疏月：放开我， 挣扎你不过是想用我要挟丞相。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裴昭然：呵，要挟？我要的是你——连同你的恨、你的血，还有这副被囚得苍白的躯壳（qiao）。

裴昭然：从今日起，你的生死、你的爱恨，都只能由我决定。

林疏月：将军可知，被囚禁的鸟儿...亦会啄瞎自己的眼睛？

裴昭然：那…你就试试。

转场

将军，林姑娘她已经整整两日未进食了…

裴昭然：嗯，我知道了。

脚步，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拿出一碗燕窝粥

裴昭然：听下人说你两日未曾进食，来，过来吃点东西。

林疏月：（虚弱）将军这是在关心我？还是说，将军怕我死了，就没有可以威胁丞相的筹码了。

晃了晃锁着林的银链

裴昭然：吃点东西，我就解了这银链。

林疏月：（虚弱）自由换吃食，将军可真会做生意…只可惜，我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裴昭然：为何不能服软一次？只要你服软，什么我不能给你？

林疏月：我想要自由。你给的起吗？

抓起茶盏砸向地面

林疏月：（生气）口口声声说要我活着，可是这样活着，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林疏月：（先激动，后失落）哈哈，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了，你杀了我…

抵在墙上

裴昭然：想死？我偏要你看着！看着我如何颠覆这王朝，看着你如何一步步，爱上我这个疯子！

转场

林疏月：（高烧梦话）啊娘，求你，不要丢下我…求你…

裴昭然：她这是怎么了？

将军，林姑娘她应是夜里受了凉，染了风寒。

抓住裴的手

林疏月：（梦话）阿娘，月儿知道错了，不要丢下月儿…

裴昭然：（声音逐渐放软）我不是你阿娘。张嘴，把药喝了。

林疏月：（哽咽）你，为什么要锁着我…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什么不肯放了我…

裴昭然：乖，等我取了金銮殿的琉璃瓦，我就带你去找寻，你想要的自由。

林疏月：（虚弱）将军口中的自由，不过是另一种枷锁…

裴昭然：枷锁又如何？至少枷锁上刻着的，是我们的名字。

转场

醉酒的裴撞开门，走向林

林疏月：夜已深，将军请回吧。

抓住林的手

林疏月：将军这是何意？

裴昭然：（醉酒）本将军是三军统帅，什么都能满足你，你为何不能接受我？哪怕一点…

林疏月：将军醉了，该早点回去休息。

裴昭然：我没醉！你待我…为何总是如此疏远…

裴醉酒倒下

林蹲下抚摸着裴的脸

林疏月：我是前朝孤女，你是离国将军…我们之间有着灭国之仇。更何况，你我皆是女子…又该如何走到一起…

转场

好！很好！朕没想到，当年将裴家满门抄斩！竟还留了你这个杂碎！

裴昭然：有能耐你就杀了我！我定会化作厉鬼，找你索命！

杀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听丞相说那前朝余孽被你养在府中，还是个美人胚子，你说，她会舍命来救你吗？哈哈哈哈哈哈。

裴昭然：狗皇帝，你到底想怎样！

朕想怎样，那就请裴将军拭目以待吧。

转场

林疏月：陛下要如何才肯放了裴将军…

放了她，也不是不行，但是，朕要你。

林疏月：放了她，我答应你。

转场

脚步声

裴昭然：你怎么来了？这里脏…

林疏月：（哽咽）这是我亲手做的桂花糕，你尝尝…

裴昭然：好吃！

林疏月：（发颤）他们说…说你明日问斩…

裴昭然：难道…这不是你最希望的吗，这样你就自由了。

把糕点摔在地上

林疏月：你又如何知道这是我想要的自由！

裴昭然：傻瓜…你明明，该恨我的…

林疏月：是，我恨，我恨你把我从暗阁拖向光明，又让我从光明坠入黑暗！

裴昭然：对不起… 伸手去摸林的脸答应我，别为我做傻事…

林疏月：可是我已经傻到，用余生去换你自由了…我要你答应我，带着我的那份自由，好好活着！

转场

新贵人到～

裴昭然：（混响）我会带你去漠北，带你去看那最美的明月！

脚步声伴随着礼乐

陛下，新贵人到了

听闻裴家余孽对你情深义重？不如你亲手取她项上人头，朕便封你做六宫之主。

林疏月：陛下可知，这嫁衣下藏着多少利刃？ 反扣皇帝手腕就像裴将军藏在流放队伍里的虎符——您以为流放之路真能困住一头孤狼？

你！？你竟敢…

林疏月：当年裴家满门忠烈，却落得抄家灭族。陛下深夜入梦时，可曾见过那些冤魂索命？如今轮到您，怕不怕？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朕？

林疏月：什么！你…

转场

大雨声，两军交战

大胆叛贼！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等箭下无情！

裴昭然：（大笑）无情？当年你们冲进裴府，将妇孺斩尽杀绝时，可曾有半分怜悯？给我撞开这城门！

攻城锤撞向城门，箭矢声

裴昭然：（喊）告诉你们的狗皇帝！裴家的冤魂，今日来向他索命了！

裴将军可要看看，这是谁？

推出林疏月

裴昭然：（震惊）什么！月儿？狗皇帝你无耻！

你若再敢往前一步，我便让她血染当场！

裴昭然：（激动）你放开她，要杀要剐你冲我来！

林疏月：陛下莫不是忘了，藏在棉花里的银针，也是会扎人的！

什么？你！

倒地

转场

林疏月：昭然，我们终于…

裴昭然：不要！

箭矢声， 被箭射中

林疏月：（闷哼）昭…然…

都去死吧！

裴昭然：疏月！

水滴

裴昭然：（混响）林姑娘的藏身之处，可让本将军好找啊。

水滴

裴昭然：（混响）本将军要你记住，你的命，属于我。

水滴

裴昭然：（混响）等我取了金銮殿的琉璃瓦，我就带你去找寻，你想要的自由。

林疏月：（混响）将军口中的自由，不过是另一种枷锁。

水滴

林疏月：（混响）我要你带着我的那份自由，好好活下去。

闪回

跑向林

裴昭然：（哭腔）月儿，月儿…

林疏月：好疼…将军，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裴昭然：不，不会的，我带你去看大夫，你别睡，别睡啊！

林疏月：原来…自由的代价，这么疼啊…我记得你说过，你会带我去漠北，去看那最美的明月…

裴昭然：（奔溃，哭）我带你去，我现在就带你去！

抓住裴的衣服

林疏月：可是，你的眼睛，比漠北的明月还要好看…

裴昭然：（哭）你别说话了，大夫马上就到，月儿，你再忍忍，你再忍忍！

林疏月：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咳嗽）把我埋在漠北，我想…回家看看…

裴昭然：（哭）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林疏月：原来，死也没有那么可怕…

林疏月：只要，只要最后是你抱着我…

林抬起一半的手，垂了下去

裴昭然：（奔溃大哭）不要！月儿！你醒醒！你醒醒啊！

水滴

林疏月：（混响）这是我亲手做的桂花糕，你尝尝…

水滴

林疏月：（混响）我要你答应我，带着我那份自由，好好活下去！

水滴

裴昭然：（哽咽）我答应你，月儿，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