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悬镜司对峙

前情提要：卫峥被劫走，夏江在御前攀咬靖王背后指使，靖王受梅长苏所教据理力辩，夏江没有实证，加上梁帝因静妃的操作偏向靖王，发现自己暂时无法扳倒靖王，于是以退为进要求提审梅长苏，靖王虽不愿但却无法阻止，眼睁睁看着梅长苏被夏江带走。夏江密审梅长苏，却发现这个文弱书生根本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此本又名：虾酱老baby吃了一堑又一堑，原以为自己是猎手，却发现周围全是坑，言侯坑完长苏坑~

走本提示：虾酱还是一贯的自信阴险，梅长苏看似插科打诨实则运筹帷幄，加油！

梅长苏同时兼夏春、夏秋两个角色~

00：00 脚步走近

夏江：下去吧。

00：07 下属：是。

夏江：（打量）苏先生在我这里已住了两夜了，睡得可好？

梅长苏：托夏大人的福，（哈欠）还好。

夏江：想不到天下第一大帮的掌舵之人，竟是这般的清秀文弱。

梅长苏：这点我可比不上大人，您可一看就是十足十悬镜司首尊的样子。

夏江：苏先生学富五车见多识广，知道此处是什么所在吗？

梅长苏：（环视）地狱。鬼刹罗修之所，待在这个地方的都不是人，是魑魅魍魉。

夏江：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擅长褪去人的皮肉，照出他们真肺肠罢了。（抬手）请坐吧。

梅长苏：多谢。

夏江： 01：09 踱步我这里等闲是不请人来的，一旦我请了，除非是我自己放的，否则他插翅也飞不出去。

梅长苏：我也没想要飞出去。

夏江：先生到此做客的消息靖王是知道的，但他现在自保不暇，只怕不能过来救你。

梅长苏：（品茶）夏大人，你这茶的味道也太次了，悬镜司的买办在这茶叶上贪了多少钱，你也不查一查?

夏江：我知道先生是奇才，心志之坚当非常人可比。不过要论硬骨头嘛，我也见过不少，先生想听听吗？

梅长苏：大人的功绩，自当洗耳恭听。

夏江：记得我以前办过一桩挪用军资贪贿的案子，当事的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体壮如牛，嘴硬得跟什么似的。不过只在我这里呆了两天，就把同伙名单全都招了。

梅长苏：招了？我怎么听说他是疯了呢？

夏江：招了之后才疯的，招之前我才不会让他疯呢，我一向很有分寸。不知先生是怎么想的？是乖乖招了，还是学那个将军在我这里多住上两日再招呢？

梅长苏：（沉吟片刻）那我还是招了吧。

梅长苏：（叹）不过夏大人到底想让我招什么啊，和靖王勾结？好吧我承认，我早就和靖王勾结，这次劫卫峥一案他是主使，我是策划。那天我们首先攻进了悬镜司，发现那里的守卫非常松懈，确定是个陷阱，然后大家又撤了出来。当然，在整个的撤退过程里，多亏了巡防营的配合才得以全身而退。后来大人你就回来了，我的眼线发现大人当天的行迹非常可疑，便悄悄地跟在了后面，没想到一路跟到了大理寺，发现卫峥就在那里。于是我们在高兴之余，又丧心病狂地把夏首尊大人暴打了一顿，最后救出了这个逆犯。整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大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夏江：（沉声）你知道自己刚才招供了一些什么吗？

梅长苏：我知道。大人可以把我说的话都写成口供，等我画了押就可以呈到皇上面前，那这案子就算了了，咱们大家也都可以省省心了。

夏江：（似有所悟）原来先生打的是这个主意。

梅长苏：我都落在大人手里了，还能打什么主意啊？

夏江：这桩案子实在干系太大，我手中没有证据，要是按照你所说的口供呈递上去，陛下一定会亲自把你提去问话，等到了御前你再翻供，反过来指控我刑讯逼问，要求你攀咬靖王，说不定还真能让陛下疑心呢。

梅长苏：（恍然）哦，大人果然思虑周全，还能想出这么高明的手段，受教了。

夏江：梅长苏！你不要太得意！事到如今你还这么刁顽，难道真的想尝尝我悬镜司的手段吗？

梅长苏：（无奈）夏大人，你这么说我就听不明白了。我已经把什么都招了，你怎么还说我刁顽呢？你看看，我身子这么差，一点儿都不想尝试你悬镜司的手段。我已经说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靖王殿下主使的，你还想让我说什么？（恍然）难不成是夏大人还想把其他什么人牵扯进来，要我一起招了？

夏江：（拍桌）招也要招的彻底！说，卫峥现在何处？

梅长苏：已经出京城了。

夏江：不可能！我初五入宫前就命人守了四门查看过往行人，巡防营再放水也放不出去。接着靖王就被夺了节制权，这京城更像是铁桶一般，卫峥除非有遁地之能，否则他绝对出不去。

梅长苏：（笑）这话可说大了，就算是个铁桶，也总有进出吧，只要有人出得了京城，卫峥就有脱身的机会。

夏江：卫峥的伤有多重我知道，他根本无法站起来走路，而这两天，一个横着的都没有出去过。马车、箱笼，凡是能装下人的，连棺材我都严令他们撬开来细查，你倒说说看卫峥是怎么运出去的。

梅长苏：大人真想知道？

夏江：当然。

梅长苏：你手下的人的确是查得极严，可惜还是有漏掉的。

夏江：绝对没有。

梅长苏：比如说……悬镜司自己的人。

07：08 转场回忆，混响

夏春：你们几个，路途颠簸，绳子绑牢一些。

夏江：谁要出门哪？

夏春：回禀师父，刚接到家信我岳父病重，我妻儿急着回去探望，可悬镜司的事更为要紧，我也不便回去，只好多准备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夏江：嗯，应该的，好生准备吧。

07：35 转场

夏江：（不可思议）你是说，你有本事把卫峥塞进夏春媳妇的箱笼中？哼，老夫可不信！

梅长苏：（气定神闲）夏春夫人是武当派出身，昨日离开京城的时候，有一个名叫李逍遥的师侄陪同。这个李逍遥是个江湖人，曾经受过江左盟的一点恩惠，让他带一箱京城的土产回廊州这样的小事，他想都不想就会答应。（笑）更何况，所有人都还以为悬镜司和以前一样，从来都不涉党争，他一个江湖人又怎么会料到，首尊大人居然会站在誉王这一边和我作对呢？

夏江：来人！来人！

梅长苏：夏大人，你就别费心了。卫峥都已经出城一整天了，茫茫江湖你上哪儿去找啊？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夏江：……

梅长苏：（喝茶）夏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我明明知道你要来抓我，可是我却没跑，也没有躲起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夏江：（沉声）你觉得我奈何不了你。

梅长苏：呵，你当然奈何不了我，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好怕你的。

夏江：像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居然觉得我制不住你？

梅长苏：若论蛮力你当然可以一掌劈死我，可我苏某要是死在你这悬镜司里，先不论皇上会怎么想，江左盟的弟兄就不会放过你，再加上苏某在江湖上有几分薄名，除了盟里的兄弟还有不少朋友。虽然首尊大人位高权重，可是江湖人无处不在，他们要是拼起命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认真）夏大人，你真的愿意为了我一条小命，被整个江湖追杀吗？

夏江：……

梅长苏：让我活着对你只有好处，你可以知道更多你想知道的事情，而且有一点是肯定的，我这身体肯定熬不住悬镜司的任何手段，你问什么，我就会答什么。只不过我说的这些对你真的有用吗？你根本就控制不住我，你不敢让我到皇上面前去指证什么，因为你怕，你怕我会在皇上面前说出什么对你不利的话来。

夏江： 10：34 走近掐住脉门

梅长苏：（痛苦）呃……嗯……

夏江：（阴沉）苏哲，惹恼了我是没有好处的，你现在攥在我的手里，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这一点你最好记清楚。

梅长苏：（吃痛）夏大人，我当然知道，你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吧，呃——

夏江：别的我也不强求，我只想让你说几句实话。 松手

梅长苏：（略虚弱）夏大人，我刚刚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真的是和靖王勾结，把卫峥救了出来，我也是的的确确派人把你打了一顿，这些都是实话。

夏江：（凑近）梅长苏，你知道我的意思，你为什么要选择靖王？

梅长苏：（轻声）为什么要选靖王？与前太子和誉王比起来，靖王是最好的。

夏江：靖王最好？

梅长苏：难道不是吗？

夏江：你本来可以谁都不选，你是执掌天下第一大帮的江左梅郎，名利双全自可以逍遥江湖潇洒一生，可为什么你要卷进京城这趟混水里来，到底是为什么？

梅长苏：悬镜司耳目遍布天下，苏某是如何进京的，首尊大人难道会不知道吗？

夏江：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原本我以为你的确是被前太子和誉王追逼不过，没办法才入京的。可这次交手之后，我已经敢肯定那是无稽之谈。哼，以你的智计，要是不想被搅到朝局中来，谁又能逼迫得了你？

梅长苏：（轻笑）承蒙首尊大人夸奖，苏某感激不尽。

夏江：你到京城来，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是位极人臣的富贵、睥睨天下的权力、还是万世留芳的名声？

梅长苏：大人说的这三点，我可以都要吗?

夏江：（笃定）又或者.....你是为了别的什么，别的什么更真实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只有靖王才能帮你达到，是不是？

梅长苏：夏大人不会觉得这个目的，和劫走卫峥有什么关联吧？

夏江：当然有关。因为以你的智谋，很容易就能看出在卫峥这件事情上，最好的对策就是置之不理，而最疯狂最不可理喻的做法才是顶着大逆不道的罪名强行去劫狱。你为什么要选择最差的一种？

梅长苏：（叹）因为我拦不住靖王。既然拦不住，我就只能好好地帮他，一旦成功了，靖王会对我加倍地信任，我在靖王府的地位也会变得不一样。

夏江：只是这样吗？

梅长苏：当然还有第二个原因。

夏江：是什么？

梅长苏：因为我自信。我相信即使我选了下下策，也可以赢你。

夏江：你觉得你赢了吗？

梅长苏：你觉得我输了吗?

夏江：别忘了你现在还攥在我手里。

梅长苏：（嗤笑）那是因为我自己愿意来。我就是想看看你把我攥在手里可以攥多久，我还想看看你会怎么对付我。

夏江：（眯眼）看来你还真的是有恃无恐啊，梅长苏，你怕死吗？

梅长苏：怕，人要是不怕死还活着干吗？

夏江：（笑）对，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命才是最重要的…… 15：18 倒药丸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梅长苏：……不会是补药吧？

夏江：苏先生好风趣啊，这确实不是补药，是毒药。

梅长苏：（眯眼）你想毒死我？

夏江：这可取决于你。此药名为乌金丸，服下七天后就会发作，如果七天之内有解药的话就不会死。

梅长苏：（沉吟片刻）我明白了。如果皇上在召见我的时候，我的表现令你满意，你就会给我解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是吗？

夏江：非常正确。

梅长苏：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事后你不认了呢？

夏江：因为你在我手里，你只能相信我。

梅长苏：换一种说法，你凭什么相信我会为了得到解药就任你摆布？如果我对靖王的忠心已经达到了宁死不屈的地步呢？

夏江：因为你不是为了向靖王表忠心才来京城的。想想你的真实目的，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梅长苏：（沉默片刻，嗤笑）夏大人，就凭你的这点推测，就能够相信我在皇上面前不会翻供吗？

夏江：当然不是，我自然会有万全的准备。 17：06 弹指破空

梅长苏：好一招隔空煞气，非内家高手不能为之。

夏江：等你到了御前，如果敢随心所欲乱说话，等不到你把话说完，人就会像它一样。

梅长苏：你敢在皇上面前杀人？

夏江：既是隔空，我自然会离你有一段距离，碰都不会碰你一下，怎么能说是我杀的？

梅长苏：（笑）夏大人这就是在欺负我不懂武功了。凭你的这点功力要让人没有察觉，根本就杀不了我。

夏江：单凭这个当然不行，别忘了，那时你已经服下乌金丸。只要我以最轻的隔空手法，点一点你的天澶（chán）穴，乌金之毒便会立刻发作，你甚至来不及多说一个字，一切便会结束。

梅长苏：可是在皇上面前杀人，他必定详查。

夏江：查不出来。你全身上下不会有任何伤痕，最终的结论会是，你是服毒自杀。

梅长苏：难道他不会怀疑是你毒死我的？

夏江：我若想毒死你，在悬镜司岂不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为什么非要把你拖进宫里当着陛下的面毒死？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梅长苏：（沉默片刻，叹气）看来我是非死不可了。

夏江：你可以不死，只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说话。

19：00 转场

夏江：苏先生考虑了快一炷香了吧，考虑清楚了没有啊？

梅长苏：（苦恼）这生与死的问题，连圣贤都经常选错，更何况是我？

夏江：圣贤从来没有自己选过死，他们只会劝别人去死。等这颗乌金丸到了你肚子里你就会知道，活着永远是对的。

梅长苏：夏大人，我现在在你手里，这药看来是不得不吃了。

夏江：（捏住梅长苏的下巴强行喂药）

梅长苏：（挣扎）哎等、等等……我自己吃行吗，咱们都斯文点。

夏江：哼。（放手）

梅长苏：（端详片刻，放进嘴里又拿了出来）这药苦不苦啊？

夏江：（不耐）苏先生，你磨这个时间有什么用？这里是悬镜司，还有谁会来救你不成？

梅长苏：那可不一定，万一真有人来救我呢？我能磨会儿时间就让我多磨一会儿吧，等我把这药丸吃了以后，我就成了你的牵线木偶，你让我说什么我就得说什么，这感觉多难受啊。

夏江：苏先生能明白这一点，你还是个聪明人。我说过，悬镜司没有对付不了的犯人，你要么听我的话，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梅长苏：看来我还是低估夏大人了，早知道我跑了多好啊。

夏江：梅长苏，自从你决定选择下下策，助靖王去劫卫峥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了步步都是险招，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梅长苏：夏大人，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梅长苏：你刚刚问我，为什么不在江左逍遥度日，偏偏要卷到这京城的旋涡中来。现在我也想问问你，历代悬镜司向来不涉党争，地位超然，皇上对你的信任也非常人所及，大人为什么偏偏要趟夺嫡这趟浑水呢？

夏江：抓捕逆犯本就是悬镜司的责任，也是对陛下的忠心。

梅长苏：那你只要把卫峥关在牢里，等大年一过开印复朝，请一道旨把他拉出去斩了就行了，你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设这么大的一个局，引靖王自投罗网呢？

夏江：让逆悖之徒露出真面目，也是对陛下的忠心。

梅长苏：（摇头）大人没有说真话。不过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其实我心里什么都明白。

夏江：你明白什么？

梅长苏：我知道大人为什么一定要置靖王于死地。

夏江：哦？说说看。

梅长苏：因为你怕他。

夏江：害怕谁？靖王？哼哼……哈哈哈哈……你为何会得出这么可笑的结论？我为什么要害怕靖王？

梅长苏：（笃定）你害怕靖王，就如同当年害怕祁王一样。

夏江：……！

梅长苏：十几年前，祁王殿下参理朝政，曾计划裁撤悬镜司，有这件事吧？

23：20 转场回忆

祁王：父皇，纵观古今，真正的明君身边根本不需要悬镜司这样的机构存在，朝廷法度应归于统一。父皇，儿臣认为，可将悬镜司并入大理寺，一应行事当受法规约束………

梁帝：行了，不要说了！这是什么，谁教你的？！胡闹！以后这种想法不要再提了！

23：55 转场

梅长苏：这个建议虽然被皇上驳回了，可是你心里很清楚，就算这个计划当时搁置了，等到祁王殿下登基了就会实施的。可是后来殿下死了，你的威胁便消除了，安心地过了这些年，直到靖王上位。他是祁王殿下一手带大的，对于悬镜司更加没有好感。或许那个时候祁王裁撤了悬镜司，还会考虑如何妥善地安置你，可是对于靖王殿下来说，不把你五马分尸已经算是宽大了！

夏江：……靖王即使怨恨悬镜司，也不会如此恨老夫吧。

梅长苏：那就要问问你自己当年做过些什么！

梅长苏：（冷声）你为了保住悬镜司，保住手中的权力，不惜害死一代贤王，又让七万赤焰军冤死在梅岭，如此恶魔般的行径，难道永远都会不为人所知吗？！

夏江：你！（一把提起梅长苏抵在柱子上） 下面这段注意互动！

梅长苏：啊呃——

夏江：（阴狠）我明白了，你不是来辅佐靖王的，你是来为萧景禹翻案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祁王府的旧人吗？！

梅长苏：（艰难开口）我只是一个景仰祁王殿下的人，直到现在全天下还遍布着景仰他的人，你应该知道的。

夏江：哼。（将梅长苏按在桌子旁，把乌金丸塞进梅长苏的嘴里，强行逼他咽了下去）

梅长苏：（呛住）呃……咳咳……咳咳……

夏江：（阴狠）什么麒麟才子，什么江左梅郎，我倒要看看你能风雅到几时？

梅长苏：（虚弱）夏大人，你现在逼着我吃药还有意义吗？我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敢让我去面见皇上？

夏江：（逼近）你可以去见陛下，但是你没有机会说话了，我现在只想让你死，但你不会死在悬镜司里。

梅长苏：（虚弱嘲讽）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会忌惮我死在哪儿。

夏江：（阴狠）没错，你太厉害了，厉害到让我忌惮，厉害到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敢把口供原样呈报陛下，因为我害怕里面有我看不出来的陷阱。

梅长苏：哼哼……哈哈……大人过奖了……咳咳……

夏江：不过你再厉害有什么用呢，我还是那句话，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承认我现在斗不过你，可是我能要得了你的命。等我收拾完了你，我再去对付靖王。

梅长苏：（微喘，似有所感地往旁边看了一眼）

夏江：（警觉）谁？！

夏冬：师父……

夏江：……你是怎么出来的？

夏冬：那日师父一出宫，便将我关在房中，原本是出不来的。幸好两位师兄还对我念一点香火情，看管得并没有那么严，承蒙师父多年调教，若连这点脱身的本领都没有，我还当什么掌镜使呢？

夏江：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夏冬：师父还没这么激动的时候我就过来了。我一直以为，悬镜司历代相传的准则是忠君、是公正，是为朝廷去污除垢，您也是一直这么教导我们的……可今天，您所做的，我看不太懂。

夏江：（硬声）为师在审问犯人，你先下去吧。

夏冬：就算他是犯人，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悬镜司可以把毒药塞进犯人的嘴里？

梅长苏：历代悬镜司都有乌金丸，这并不是你师父自创的，你不知道，只是因为他还没传给你罢了。

夏江：对付非常之人须用非常手段，有些事情你还不懂，就不要多问了！

夏冬：很多事情我可以不问，但今天的事我不得不问！当年祁王旧案与我切身相关，我只想知道，师父，您在中间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夏江：放肆！有你这么质问师父的吗？你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实在令我失望，是不是这个梅长苏往你脑子里灌了些什么？祁王谋逆罪有应得，难道你忘了，你的夫君就是因为这个，才死在了林燮手上的！

夏冬： （哭）师父，徒儿最后一次求您，把解药给他……回头吧！天道自在人心！您要是还不知道悔悟，就算杀掉十个梅长苏，也于事无补………

夏春： 30：21 赶来师父，请恕徒儿一时不察……

夏江：不要再说了！把夏冬带回她自己的房里去，严加看管。

夏秋：等等！（拱手）师父，我一直不明白，这些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冬儿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要如此重罚她呢？

夏江：我的决定不需要向你解释！从现在起，没有得到我的允许，绝不准私下去见她！

夏秋：师父！

夏冬：兄长不用多说了……师父只是想教我一些新的东西，但是我学不会，也不想学，所以师父生气了。师父教的新东西，春兄是不是都已经学会了？

夏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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