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人:(神情惊恐,压低声音)听说了吗?凌川精神病院出事了,好像是集体中毒。
路人:(眼神发怵)可不是嘛,死了好几个!菜里查出了百草枯,还牵扯出之前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就是那个搞"情"字噱头的,你们知道吧?
路人:(咋舌)知道知道,那精神病院都被封了!听说里面还藏着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路人:(神秘兮兮凑近)你们不知道吧?投毒的是当初在杲云大道开车撞死人的那个。
路人:你说的是沈诺?
路人:(嗤笑一声)可不是她嘛,当年把人撞死了还想赖,现在又搞出投毒的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
燕将归:(眉头紧锁,推过一张照片)沈小姐,看看这案子有什么头绪?死者死状太诡异了,浑身被缝缝补补,像个提线木偶。
沈祐悠:(目光锐利扫过照片,嘴角微扬)燕先生难道一点没看出来?这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燕将归:(轻笑)沈小姐说笑了。依我看,这名死者是被活体制作成玩偶的,凶手手法很专业,对人体结构很了解。
沈祐悠:(点头,语气笃定)答对了。而且用的应该是最近黑市流行的混合型致幻镇定剂,能让人在清醒和昏迷间反复,全程感受痛苦。
燕将归:(眼中闪过疑惑)这倒是有可能,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东西?黑市上的东西,一般人可接触不到。
沈祐悠:(挑眉,自信道)作为黑客,我的设备和网络,能是一般的吗?想查点东西,总归有些门路。
燕将归:(无奈摇头)行,就你理由多。那你觉得,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祐悠:(指尖敲了敲桌子)或许他是在以神的名义审判呢?
路人:(气喘吁吁冲进来)师父!同林小区楼下发现一具尸体,死状和今早的案子很像,可能是同一凶手!
沈祐悠:(立刻起身)走,现在去。
燕将归:(看向沈祐悠,若有所思)死者身份查过了,生前和沈长安有直接关系。
燕将归:怎么了?
桌下的手微微攥紧。
沈祐悠:(强装镇定)有点反胃。
燕将归:(调侃)奇了,你这黑客排名靠前的人,见多了黑暗,还会对尸体反胃?
沈祐悠:(笑骂)滚,谁规定黑客就不能有生理反应了?
燕将归:(喃喃)"审判七宗罪,贪婪。"这难道是要杀七个人?每一宗罪对应一个死者?
沈祐悠:(凑过去看了一眼,眼神沉了沉)有这个可能。七宗罪,贪婪、暴食、懒惰、嫉妒、骄傲、淫欲、暴怒,这才只是第二个。
沈祐悠:(低声自语)五年了,你们欠我的,也该一点点还回来了。
警员:燕警官,在新路饭店。后厨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燕将归:(端着热水走过来,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喝点热水暖暖身子。你手怎么这么冰?刚才在现场淋了不少雨吧。
沈祐悠:(接过杯子,暖意从掌心蔓延)现场太冷了,不光是天气。那个泔水桶里的尸体......被泡得发胀,味道还在鼻子里散不去。
燕将归:(在她身边坐下,距离瞬间拉近)下次别总往前冲,女孩子家,没必要看那些血腥的。
沈祐悠:(摇摇头,一缕湿发黏在脸颊)不一样。现场有照片拍不出的细节,比如那个芝士面包,照片看不出被咬过几口,现场能看出死者最后一口没咽下去,可能是突然遇害的。
燕将归:(声音低沉,带着疲惫)第三个了。每个死者都和七宗罪有关,现场都留着"审判"的字条。凶手在向我们示威,也在挑战我们的底线。
燕将归:不过有些细节我们似乎没有发现,凶手似乎是我们周围的人。
沈祐悠:(走到他身边,轻声)燕将归......你觉得他是谁?
燕将归:(突然转身,目光坚定)不知道。或许以后就会发现吧。
沈祐悠:或许是我呢?
燕将归:别开玩笑了,你什么样我不知道我现在更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喜欢你。很久了。
沈祐悠:(睁眼直视他)你不了解我。如果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做过什么,你不会喜欢我的。
燕将归:(打断她,双手搭在她肩上)我知道你是沈祐悠,是那个聪明、敏锐,有时候有点小倔强,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帮我破案的女孩。这就够了。
沈祐悠:(轻声)我相信你。(退出他的怀抱)很晚了,我回去了,晚安。
沈祐悠:(自语)燕将归,你要是知道真相,还会对我笑吗?
林振国:(咧嘴笑)标题再放大点——"杀人犯依然逍遥法外",就用这个!越惊悚越好,这样才有销量!
路人人:(犹豫)主编,这么写会不会太夸张了......
林振国:(瞪了一眼)怕什么?当年那个沈诺的事,不就是我这么写出来的吗?还不是没事?只要能赚钱,管他真假!
……
沈祐悠:(摘下口罩,声音冰冷)醒醒,林主编。别睡了,我们好好聊聊。
林振国:(惊恐地看着她,结结巴巴)你......你是沈诺?你不是应该死了吗?
沈祐悠:(见他认出自己,冷笑)看来记得。当年你我父母给了多少钱?二十万?三十万?就为了那篇让我社会性死亡的报道?
林振国:(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声)不是我,是上面的人逼我的!他们说我不写,就让我报社倒闭!
沈祐悠:(拿起校样,语气嘲讽)"江诺醉酒驾车致一死三伤,借精神病逃脱制裁。"(突然将纸拍在他脸上,声音拔高)全是谎言!那天我根本不在车上!你为了钱,颠倒黑白,毁了我的人生,现在还想推卸责任?
林振国:(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了我,我给你钱,我给你很多钱!
沈祐悠:(眼神冰冷)钱?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我缺的是公道,是被你们毁掉的人生!
沈祐悠:(声音比机器还冷)你不是喜欢印刷谎言吗?你知道302案真相,却选择做帮凶。现在,让全世界看看真实的你,是怎么被印刷出来的。
燕将归:(声音焦急)祐悠!你在哪?又出事了!《晨星日报》的主编林振国被杀了!
沈祐悠:(染血的双手垂下,任由雨水冲刷)我刚看了新闻,太惨了。
燕将归:(电话里低沉)你声音听着很累......凶手把人碾进了印刷机,死状极其恐怖。
沈祐悠:(凝视雨幕)像是对"暴怒"的惩罚。他当年造了那么多谣,害了那么多人,也该有报应。
警员:燕警官,这里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谎言印刷千遍就是真理?现在用你的血来印刷如何?
沈祐悠:(语气平静)凶手在引用戈培尔的名言。当年林振国的报道里也用过这句话,用来为他的虚假新闻辩护。
燕将归:(锐利地看她)你记得真清楚。连他报道里的名言都知道?
沈祐悠:(直视他,反问)我说过,我是黑客,见过太多肮脏事。你忘了?林振国这种人的黑料,我顺手查过。
法医:经过现场检测血液对比,显示凶手极大可能是江诺。
燕将归:不可能,江诺她已经死了。
沈祐悠:(突然笑了,那笑容让燕将归毛骨悚然)为什么不可能?我就是江诺啊。沈祐悠是假的,江诺才是我的真名。
燕将归: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你。
沈祐悠:如何不可能,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或许是我呢!(她声音带着一些颤抖)而且我给了你们很多提示。可是你们就是发现不了。
燕将归:(声音艰难)302案......法医发现新证据,当年的血液样本被篡改过。江诺......你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
沈祐悠:(哽咽)你说......我是被冤枉的?这句话,我等了五年。
燕将归:(声音很轻,只有她能听见)所以,你杀人是为了复仇?为了报复那些陷害你的人?
沈祐悠:(擦了擦眼泪,看着他)不然呢?我被关在精神病院,每天被灌药,被折磨,是谁造成的?是他们!是那些收了钱,颠倒黑白的人!
燕将归:(心痛)那你可以找我,我可以帮你翻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沈祐悠:(苦笑)找你?找你这个警察?当年我喊冤的时候,有哪个警察信我?你们只信那些伪造的证据,只信林振国写的报道!
沈祐悠:(轻声)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语气带嘲讽)我父母收买所有人陷害我,就因为我想揭发他们贪污。而现在......我发现,连你父亲也收了钱。
燕将归:(震惊)你说什么?我父亲?不可能!
沈祐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给他)你自己看,这是当年的转账记录,你父亲的账户,收到了一大笔钱,时间就在我被判刑后第二天。
[燕将归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发现父亲坐在沙发上,神色凝重]
燕将归:(声音颤抖)爸,这是怎么回事?
燕父:(叹息一声,语气沉重)当年有个报社找到了我,给了一大笔钱,让我判江诺死刑。他们拿你做要挟,说你也不想你儿子死在你面前吧,说他们能杀一次也能杀第二次...我怕了,收了钱,但要求判他为精神病。我斗不过他们,但可以给受害者一个报仇的机会。
燕将归:(愣住)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第七日清晨,天色阴沉。燕将归接到沈祐悠的电话后,匆匆赶到废弃冷库。冷库内寒气逼人,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楼梯上,一具具尸体整齐排列着,除去第一层外,一层一具。尸体的姿势和表情各不相同,但都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燕将归心头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冲向天台。天台上,沈祐悠背对着他站立,风吹起她的长发]
燕将归:(大声喊道)你停下,别死。
沈祐悠:(缓缓转身,眼神中带着一丝解脱)你知道当年那场车祸吗?(声音平静)那个时候我是法学教授最得意的门生。当时我明明在上学,在听课。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302国道上。(苦笑一声)是有人想要嫁祸我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为我作证。他们或多或少不认识我,又或者是被人收买了。我原本有一片光明的光明的未来,可是这一切都毁了。
沈祐悠:(语气变得激动)有时父母偏心的时候我在想或许我乖一点他们就会喜欢我。可是我发现越乖的时候,他们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伤害我。于是我就默不作声,终于在他们为了一点利益的时候抛弃我,我学会了反击。可那时已经迟了,所以既然我已经没有了未来。那我那些仇人又凭什么拥有美好的生活。
燕将归:(声音低沉)所以你给自己的定义是什么?
沈祐悠:(双手张开,望向天空)审判七宗罪,懒惰,曾经是江诺,现在我希望在这一案上写上我的名字——沈祐悠,可以吗?
[说完,她慢慢向后倒去,坠入无尽的黑暗。燕将归冲上前,只抓住一片衣角。他站在天台边缘,望着下方,泪水模糊了视线。雨又开始下了起来,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燕将归:对不起啊……希望你下一世平安顺遂。
沈祐悠:再次再见了,我亲爱的世界,我一身干净的来到,却又一身污浊的离开。或许我的存在,不过是一粒尘埃,但下一世的到来我还是希望但保佑我一世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