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慕》

编：虞缱er

人设：

秦州：男。

乔素：女。

——文案——

师父，若我偏要强求呢？

——正文——

——BGM 1——

雨天，书房，少女推开门，将茶放到桌上

乔素：师父，喝茶。

秦州：（轻啜一口）尚可。

乔素：（笑起来）师父说尚可，那就是极好了。

秦州：（无奈）近来多雨，你身子不好，就不要总摆弄这些小玩意了，免得病得更重。

乔素：（笑）可我喜欢。喜欢就不觉得事小，也不怕生病。

秦州：还是身子要紧。

乔素：知道啦，我会小心的。

秦州：阿素，我前些日子嘱咐你抄的南华经，你抄完了吗？

乔素：（尴尬）啊，我忘了。

秦州：（叹气，正要说教）你……

乔素：哎，师父莫念，我这就去。（跑走）

秦州：（摇头叹息，对远处）记得撑伞。

乔素：（远处）知道啦。

换音乐，摩擦声入（1:40）

——乔素抄经——

乔素：（轻声念）嗜欲深者，天机浅；嗜欲浅者，天机深。（有人叩门）来了。

秦州：（看到桌上散落的纸张）晚些再抄吧，随我用膳。

乔素：（笑）好。

两人吃饭，餐具声(2:15)

乔素：师父，我还从未问过你的来历呢，你是哪里人？从哪来？在什么地方捡到我的？

秦州：（看她一眼）哪来这么多问题？

乔素：就是好奇。

秦州：食不言。

乔素：我知道，但师父你也说话了啊，既然师父也说了，那我们今日就不守这个规矩了。所谓法不责众？

秦州：（失笑）歪理。

乔素：（跟着笑）师父就说一说嘛。

秦州：（放下碗筷）我是京城人士，商贾人家，父母早亡，我变卖了家产，四处游历。后来行到苏州，天降大雨，在避雨的山神庙里，看到尚在襁褓中的你。

乔素：那为何我以乔为姓？

秦州：（垂眸）包你的襁褓里有一块帕子，帕子上绣了你的名字。

乔素：（盯着他）师父，你骗人。

秦州：（看她）何处骗你？

乔素：师父今年二十有六，我已是二八之年，若依你所言，不过总角之年的师父如何抚育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呢？

秦州：有钱能使鬼推磨。

乔素：（笑）师父，读书人是不能讲这种话的，会被其他文人耻笑。

秦州：与我何干？

乔素：（笑）若如师父所言，父母早亡，变卖家产，师父一身才学又从何处习来？

秦州：（沉默）……

乔素：（看出他的不愿，玩笑），或许是师父天赋异禀呢？

秦州：（失笑）你啊。

乔素：不过，照此说来，师父，我是不是什么富家小姐与人有了私情，珠胎暗结，然后小姐的家人碍于名声所以将我丢弃啊？

秦州：不得胡言。

乔素：（兴致勃勃）也或许是家逢巨变为躲避仇人追杀，不得已将我抛下以待有缘人相救保全性命？

秦州：越说越没边际。

乔素：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啊？我觉得我分析的很有道理。

秦州：（叹气）快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乔素：（收住话，点头应是）好。

——BGM 2——

躺在床上，摩擦声

乔素：（睁眼，喃喃）师父……（内混）我突然想起，前些时日邻家的阿瑶出嫁，头一天夜里她邀我与她同眠，榻间我与她聊了许多女儿家的心事。我同她说……

乔素：（回忆混响）相处多年的人若其中一方生了情意，会有善果吗？

乔素：（内混）阿瑶想了想，没有回答。而我想，我罪孽深重，是不会有善果的。

——翌日，乔素看见秦州在收拾行装——

推门，脚步(0:55)

秦州：（看见她）醒了？厨房给你留了饭菜，快去吃吧。

乔素：师父不与我一起吗？

秦州：我吃过了。

乔素：（点点头，闷声）哦。

秦州：有心事？

乔素：（摇头）没有。……师父要离开这儿了吗？

秦州：是啊，这个地方已经呆了太久了。

乔素：你我一起离开吗？

秦州：（失笑）自然。

乔素：我不想走。

秦州：（愣）你……很喜欢这里？

乔素：为何我们在每个地方都待不长久？（低头）……我不想再走了。

秦州：（上前，温声）那就不走了，既然你喜欢这儿，我们就一直在这儿，哪也不去了。

乔素：（难过）师父……

秦州：嗯？

乔素：（转身离开）我出去转转。

秦州：阿素——

——BGM 3——

——晚间两人同桌用食，相对无言——

餐具声，餐具声起入

秦州：（放下碗筷）阿素。

乔素：（默默吃饭）……

秦州：（又唤）阿素。

乔素:（继续吃饭）……

秦州：（叹气）阿素。

乔素：（回过神）啊。师父。

秦州：（肯定）你有心事。

乔素：（别过脸）我没有。

秦州：（想摸一下她的头，被她躲过）啊。

乔素：（正视）师父，我已经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

秦州：（愣，笑）是我疏忽了。

乔素：嗯。

秦州：女儿家的心思我知之甚少。如此，我寻个婢女给你，同是女子想必……（被打断）

乔素：（打断）不用了，我不习惯。

秦州：（作罢）也好。那你若有心事，可与我讲讲，我虽未必懂，但会尽力开解。

乔素：（叹气）师父。

秦州：嗯？

乔素：年岁渐长，师父可曾想过寻一人相伴终老？

秦州：（愣）这倒是不曾。

乔素：（低头）是我拖累了师父。

秦州：（笑，温声）并非如此，我身无长物，何苦累人终身。这些年，非是我养育了你，而是你陪伴了我。

乔素：（被刺痛，闷声）嗯。（放下碗筷）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秦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气）阿素。

乔素：（内混）我内心的罪孽无法洗清，也快要掩藏不住，我决定离开。

——BGM 4——

——临行前——

秦州：（焦急）不可。

乔素：（平静）师父，我非是与你商量。

秦州：世道险恶，你年纪尚小，如何应对外面的居心叵测？

乔素：（看他）师父，你是忧心我一人在外会有危险，还是舍不得我走？

秦州：（愣，不自然）自是都有。

乔素：那是担忧多一些还是不舍多一些？

秦州：（不知如何回答）我……

乔素：（笑了）我不小了。邻家的阿瑶与我同岁，都已出嫁了。

秦州：……

乔素：（苦笑）师父，保重。（离开）

——BGM 4——

音乐起入

秦州：（内混）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也就没了资格让她留下。这一别就是三载，没有信来，也未见她回来。我收拾行囊，继续游历，期盼能在何处遇见她，如此，便有了相见的理由。

——襄阳，秦州再遇乔素，乔素与一男子说笑——

人群声，脚步起入（1:45）

乔素：（与人告别）这些日子承蒙谢公子相助，改日定设宴谢过，还望公子莫要嫌弃。（转身看到秦州，愣住）……

秦州：（五味杂陈）阿素。

乔素：（轻声）师父。

秦州：（定定的看着她）

乔素：（叹气）随我回客栈吧。

秦州：……好。

——BGM 5——

——回到客栈——

倒茶声

乔素：（倒茶）

秦州：（喝了一口）这茶不好。

乔素：（好笑）店里用的都是些茶沫子，就比寻常水多了些茶味而已。若用不惯，我去买些好茶予你。

秦州：（默）罢了。（打量她）瘦了。

乔素：是吗？也壮实了许多。从前虽然也居无定所，但事事有师父为我操办，因此也娇弱了些。独自一人走南闯北，事事要亲力亲为，力气也比从前大了许多。

秦州：是我对不住你。

乔素：（失笑）师父何出此言？有人娇惯已是很好，这些年我看到许多人，很多穷苦人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与他们相比，我已是很好了。

秦州：（不自在，犹豫）……我方才见你和一人聊得开怀……

乔素：哦，那是我近来认识的一个朋友，他是本地人，我来襄阳这些日子多亏了他才安置的这样快。

秦州：你很喜欢他？

乔素：（不解）只是寻常友人。师父为何这样问？

秦州：（酸涩）……无事，随口一问。

乔素：（默，叹气）我去为你寻个住处。

秦州：（拦）不用了，我就住在这儿。

乔素：……也好，正巧我租的是个院落，有三间房，师父便住西侧那间吧，我去收拾屋子，

秦州：我自己来。

乔素：（复杂）……好。

——BGM 6——

夜里，叩门声

秦州：（门外）阿素。

乔素：（看向门的方向，不答）……

秦州：阿素，我有话要与你讲。

乔素：（不答）……

秦州：（叹气）我在院子里等你，你若是醒着，若是想同我说话，就来吧。

脚步声离去，乔素起身穿衣，走到院子里（0:30）

乔素：（轻声唤）师父。

秦州：（温柔）来，坐。

乔素：（上前坐下）……

秦州：阿素，我没有骗你。

乔素：（愣）嗯？

秦州：关于你的身世，我说的都是真的。

乔素：那为何……？

秦州：（叹气）我隐瞒的是我的来历。

乔素：师父的……来历？

秦州：我确实父母早亡，不过我并非商贾人家的子弟，我的生父是当今天子的叔父，燕王。

乔素：（愣住）那个被府中乐姬毒杀，后又被查出暗通朝臣私吞军饷的燕王？

秦州：因此一事，燕王府被抄没，府中人皆被问责，通通斩杀了。

乔素：那你如何逃出？

秦州：我母亲是燕王养在别院的外室，平常由几个老仆照顾。从不曾外出一步。朝中查抄燕王府那日，有府中仆役来通风报信，假借失火送我与母亲南下避祸。在苏州的山神庙里，我和母亲捡到了你。

乔素：为何我对她毫无印象？

秦州：（难过）母亲身子不好，在你未记事前就去世了。

乔素：（不忍）师父……

秦州：关于你的身世，我有托人打听，但毫无线索。

乔素：原是如此。

秦州：我非是有意隐瞒，只是此事非寻常事，多一人知晓便多一分危险，是我的不是，你莫要再恼我了。

换音乐（不用卡）

乔素：（自嘲笑）你觉得我是因此事与你置气？

秦州：（愣住）不是此事吗？

乔素：（苦笑）……师父，你不该来的。

秦州：为何？你不愿见我？

乔素：（摇头苦笑，看向他）师父，若我违了伦理纲常，你待如何？

秦州：（愣住）……什么？

乔素：嗜欲深者天机浅，我的贪婪给我带来了苦果。

秦州：七情六欲，常人难以割舍，不必苛责。

乔素：（笑了）师父，你当真看不出吗？

秦州：看出什么？

乔素：你在装傻。

秦州：（默）……

乔素：我不怪你，因为就连我也无法真的不管不顾，（苦笑）就连我也没有勇气。

秦州：阿素……

乔素：师父，如今你该知道我为何要走了吧？

秦州：嗯。

乔素：你未来之前，我觉得我已经放下了。如今发觉。不过是自欺欺人。师父，我只问，你待如何？

秦州：我……

乔素：师父从前教我万事随缘，不可强求。可是师父，若我偏要强求呢？

秦州：……你要如何？

乔素：我要你，师父。

秦州：……

乔素：我要你一直伴我身侧，只能我不要你，你不得抛弃我。

秦州：（叹气）阿素，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你或许并不知……（被打断）

乔素：三年前我或许不知，可如今我早已明白了，见世间方知世事，或许我仍未看清所有，但我已知我的心意。师父，你的心意你又可曾明白？

秦州：（苦笑）怎会不知？不过不可说罢了。

乔素：（笑了）可见你也不曾比我光明磊落。

秦州：（叹气）罢了，此等罪孽就由我一人背负吧。（认真）阿素，如你所愿。

乔素：（愣住）……

秦州：（唤她）阿素？

乔素：（平复，认真）师父，我们归隐吧。

秦州：嗯？

乔素：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藏起来。没有人知道你我的关系，我们可得自由。

秦州：（失笑）山野之地，虽然清净却也不便，以你的性子，时日久了必心生厌烦。况且……（认真）我不愿你因我而委屈自己。

乔素：那我们就继续走，去四处看看，等觉得疲乏了，再找个山林隐居。

秦州：（看她）好。

乔素：（笑）好。

秦州：天色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乔素：嗯。我在这儿呆的也够久了，明日我就去和谢兄辞行。然后……

秦州：然后什么？

乔素：（笑）就同师父浪迹天涯？

秦州：（失笑）去吧。

乔素：嗯。

——BGM 7——

——二人离开襄阳，路上——

马车声

乔素：师父。

秦州：嗯？

乔素：虽然我对你有了情意，但是我们不要成亲，不要做夫妻。

秦州：嗯。

乔素：此事源于我情难自抑，我只想师父与我相伴，不想成就世俗姻缘。

秦州：对你生了情，原就是我的罪孽，我一人背负即可，既然应了你，就尊重你的意愿。你不愿，我们就不去做。

乔素：（笑）明明做了有违伦常之事，却还拘泥于世俗眼光，还真是自相矛盾。

秦州：世人总在世俗两端拉扯，既不能免俗，又无法沉沦其中，随心而为吧。

乔素：（笑）嗯。

—— BGM拉大——

——The end——

—— 写在后面——

本来是该于7.23之前写完，但是由于最近的状态非常非常差，以及想不出到底该怎么收尾，所以拖到现在才写完。

我在想的是如何在师徒的感情里让师父看上去不那么猥琐。成品虽不尽如人意，但也算是我比较能接受的一个结果了。

最后，回到写本的初衷：此本送给孟孟老师，生日快乐！

（应写于7.23，2021.7.30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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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这个本，那就重新上传吧，做了合成BGM，但觉得还是纯音乐更原汁原味（个人认为），有喜欢纯音乐版本的可以自己寻找，播放顺序就是标注换音乐就换。

 （2025.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