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萃取的心跳】

编剧：米晶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桌旁

陆巡： 又画到这么晚？你的咖啡，老规矩，热美式，不加糖。温度刚好。

沈枝：啊...谢谢你，陆巡。每次都麻烦你记得。我...好像又忘记时间了。

陆巡： (轻笑) 不麻烦。看着你坐在窗边画画的样子，感觉店里的时间都慢下来了，挺...好的。今天画得顺利吗？

沈枝：嗯...卡了一会儿。画一片羽毛，想画出它飘落时那种...若有若无的轻盈感，但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陆巡：轻盈感...就像...你第一次来店里时，推门带进来的那阵风，卷着几片银杏叶？那天阳光很好，落在你头发上。

沈枝：(微微一怔，脸颊有些发热) 你...你还记得那么清楚？都是大半年前的事了。

陆巡： (声音低沉了些) 嗯，记得。你点了杯拿铁，结果被拉花的小猫图案逗笑了好久。（混响）当然记得，那天之后，你窗边的位置好像就成了我的固定视线落点。

沈枝：(低头掩饰笑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画本边缘) 那天的拉花确实很可爱...你手艺真好。我后来再也没点到过那么可爱的小猫了。

陆巡： (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试着做复杂的拉花。看到你笑，手一抖，反而歪打正着。后面再想做，就总是差那么点意思。

沈枝：(惊讶地抬头看他，眼睛睁大) 真的？所以那其实是...“失误之作”？(忍不住笑出声) 那是我最喜欢的拉花！

陆巡： (眼神温柔地锁住她) 看来有时候，完美比不上一点...意外的惊喜。就像今晚，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沈枝： (心跳漏了一拍，声音轻得像羽毛) 外面...下着小雨，挺适合画画的。而且...（混响）而且，有点想喝你做的咖啡了。

短暂的沉默...

陆巡：饿不饿？新烤的提拉米苏还有一小块。你上次说...喜欢这个味道？

沈枝： (眼睛亮了亮) 可以吗？你做的提拉米苏...层次感很特别，咖啡酒的苦涩和奶油的甜融合得刚刚好，不会腻。

陆巡：(转身去取甜点，声音传来) 你喜欢就好。总觉得...甜点就像某些心情，太甜了会腻，需要一点点苦味来衬托，才能尝出真正的甜。

沈枝：(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手指悄悄蜷缩) ...你说得对，（混响）就像现在，看着他，心里有点酸酸的甜，还有点...说不清的紧张。

陆巡端着小巧精致的提拉米苏回来，轻轻放在沈枝面前

陆巡：尝尝看？今天的咖啡酒，我稍微调整了一下比例。

沈枝：(拿起小勺，舀了一勺，小心地送入口中，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嗯...马斯卡彭的柔滑还在，但咖啡的味道...好像更深沉了一点？回味更悠长...

陆巡：(专注地看着她品尝时微微颤动的睫毛) 嗯。想让它...更有存在感一些。不能只是甜美的陪衬。

沈枝：(睁开眼，正好撞进他深邃的目光里，心猛地一跳，勺子差点没拿稳) ...很...很成功。这种存在感...让人忘不掉。

陆巡：(微微倾身，靠近了一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磁性的沙哑) 沈枝...

沈枝： (屏住呼吸，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嗯？

陆巡：提拉米苏在意大利语里，意思是...“带我走”。(停顿，目光灼灼)如果...我是说如果，这块甜点是我做的，它想表达的...不仅仅是“带我走”的邀请...

沈枝：(心跳如鼓，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那...还有什么？

陆巡：（伸出手，极其轻柔地用指腹拂去她唇边不小心沾到的一点可可粉，动作缓慢而珍重) 还有…你愿意...跟我一起，尝尝更多未知的味道吗？(混响）这句话在心里排练了无数次，希望不会吓到她。

沈枝：(被他指尖的温度烫到，整个人像过电一样，脸颊瞬间绯红，却鼓起勇气没有躲开。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倒影，盛满了不敢深想的期待) ...(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却无比清晰) 那...下一站，去哪里？

陆巡：（嘴角扬起一个温柔又笃定的弧度) 回家。我的厨房里，还有好多“实验品”想请你当第一位品尝者。现在...雨好像也停了。

沈枝： (绽放出一个灿烂又羞涩的笑容，收拾画本的手有些慌乱) ...好。我...很期待你的“实验品”。

陆巡：(自然地接过她略显笨重的大画板) 我来。走吧，沈枝老师？你的灵感，今晚可能要换个地方捕捉了。

（两人相视一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