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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十七分。
这个时间点,我正缩在出租屋的沙发上,握着手机机械地刷着短视频。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照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让我看起来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说实话,我已经三天没睡着觉了。
自从三天前接到那个电话后,恐惧就像一根锋利的钢针,牢牢钉在我的神经上,让我根本无法入眠。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周二晚上。当时我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这间狭小的出租屋。
这是一间位于老旧小区六楼的单间,虽然只有二十平米,但胜在便宜。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我觉得能租到这样一间房已经很满意了。
那天晚上十一点零七分,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我本能地想要挂断 - 这个时间打来的陌生电话通常都不会是什么好事。但不知为何,我鬼使神差地接通了。
"喂?"我试探性地开口。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沙沙的电流声,然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救...救救我..."
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又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
"你是谁?发生什么事了?"我下意识地问道。
"救救我...我在..."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模糊起来,"我在...六楼..."
这句话让我浑身一颤。我住在六楼。
"你在哪里?具体在哪里?"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那笑声开始时很轻,渐渐变得尖锐刺耳,最后竟然变成了类似野兽的嘶吼。
我被吓得差点摔掉手机,手忙脚乱地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我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恶作剧,但内心深处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天晚上,我蜷缩在沙发上,不敢睡觉。每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那个可怕的笑声就会在我耳边响起,把我惊醒。
第二天晚上同样的时间,那个号码又打来了。
这一次我没有接。但诡异的是,手机却自动接通了。
"为什么...不来救我..."女人的声音比昨天更加阴森,"我就在你...门外..."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颤抖着看向房门,发现门把手正在缓缓转动。
"咔嗒"一声,门开了一条缝。
我吓得闭上眼睛,等再睁开时,门依然紧闭着。但我清楚地看到,门把手上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手印。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我已经精神恍惚到了极点。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力,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同事们都说我脸色很差,建议我去看医生。但我知道,医生治不了我的病。
现在是凌晨三点十八分。
我盯着手机屏幕,心跳越来越快。因为按照规律,那个电话马上就要打来了。
果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显示着那个熟悉的号码。
这一次,我决定鼓起勇气,问个明白。
"你到底是谁?"我强装镇定地问道。
"你终于...愿意听我说了..."女人的声音透着一丝诡异的喜悦,"那就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记得...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吗?"
我皱起眉头。一个月前?
"那天晚上...你回家的时候..."女人的声音开始颤抖,"看到了什么?"
突然间,一段被我刻意遗忘的记忆涌了上来。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我打着伞匆匆往家赶。经过六楼楼梯拐角时,我似乎看到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蹲在角落里。
当时我以为是住户,就没有多想。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女人的姿势很不自然,像是...
"你知道了对吧..."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你看到我了...但是你没有管我..."
我的后背开始发凉。
"那天晚上,我被人推下楼梯..."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如果你能停下来看一眼...如果你能叫救护车..."
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现在...轮到你了..."
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后背被人重重推了一下。我猛地转身,房间里空无一人。但我清楚地听到身后传来阴冷的笑声。
手机掉在地上,屏幕依然亮着。只见屏幕上的时间定格在凌晨三点三十三分,而通话时长显示:66分钟。
这不可能!我分明才接起电话没多久!
正当我愣神的功夫,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也试试...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感觉吧..."
我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用力地向前推去...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刺眼的白炽灯让我一时难以适应,手腕上插着点滴,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整个病房。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那双冰冷的手,失重的坠落感,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你可算醒了。"一个护士走进病房,"已经昏迷三天了。"
"我...我是怎么到这里的?"我的喉咙干涩得厉害。
"是楼下的李大爷发现你的,说你从楼梯上滚下来,头部撞在了转角处。"护士一边更换点滴一边说,"你运气真不错,要是再往下多滚两步,怕是就..."
她没有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那天晚上如果我真的从六楼一直滚到底,恐怕现在已经躺在太平间了。
护士离开后,我摸了摸后脑勺,那里缠着厚厚的绷带。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我颤抖着拿起来,想要确认那个号码的通话记录。
然而令我毛骨悚然的是,那个号码竟然完全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正当我疑惑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彩信,发件人显示"未知号码"。
我点开彩信,瞬间冷汗就浸湿了病号服:那是一张照片,拍摄于医院的走廊,而在走廊尽头,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背对着镜头站在那里,长发垂至腰间。
更可怕的是,照片的拍摄时间显示是"一分钟前"。
我立刻看向病房门口,走廊空无一人,只有日光灯发出嗡嗡的响声。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第二张照片。同样的走廊,但那个白裙女人转过身来了。她的脸...天啊,那根本不能称之为脸!整张脸都是血肉模糊的,就像从高处摔下来后的惨状。
第三张照片。女人站在我的病房门口。
第四张照片。她站在我的病床前。
我惊恐地抬头,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但空气突然变得异常寒冷。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才刚刚开始呢..."
我猛地转头,却看到墙上我的影子正在诡异地扭曲,逐渐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形状。
"不、不要..."我试图按下床头的呼叫铃,但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女人的声音带着戏谑,"你要尝尝...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感觉。"
"可是我已经摔过了!"我喊道。
"那只是...热身而已。"她轻笑着,"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
突然间,我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像被提线木偶一般,一步步走向病房门口。
"不!求求你!"我拼命挣扎,但双腿仿佛被某种力量操控着,继续向前移动。
走廊里空无一人,连护士站都没有值班护士。我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终于,在走廊尽头,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楼梯间。
"你知道这是几楼吗?"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起来。
我艰难地扭头看向楼层指示牌:13F。
"十三楼...比六楼有意思多了,不是吗?"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来一个细节:这家医院明明只有八层!
恐惧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我拼命想要后退,但双腿依然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动。楼梯间的门无风自开,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女人的声音就在我耳边,"让我先给你看点有趣的东西..."
忽然,楼梯间的墙壁上开始浮现出无数画面,就像放映的电影。我看到了一个月前那个雨夜,看到了那个蜷缩在楼梯角落的女人,看到她绝望地向路过的每个人求救,却没有人停下来。
我也在那些画面中,匆匆走过,连头都没回。
"那天晚上,不止是你..."女人的声音变得阴冷,"所以,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画面一转,我看到几具尸体倒在不同的楼梯间,都是那天晚上从她身边走过的人。他们的死状极其相似:都像是从高处坠落。
"现在,该你了..."
我感觉肩膀上的力量越来越重,不由自主地向前迈步。楼梯扶手上结了一层薄冰,台阶看起来无比陡峭,就像通向地狱的阶梯。
"等等!"我突然喊道,"你说那天晚上如果有人停下来救你,你就不会死。那如果...如果现在有人愿意救你呢?"
身后的力量突然一滞。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有些困惑。
"我是说..."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愿意帮你找到真凶,替你报仇,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连温度似乎都回升了几分。
"你...愿意帮我?"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是的,我发誓。"我说,"而且我觉得我知道真凶是谁。"
"谁?"
"那天晚上,在你被推下楼梯之前,你最后见到的是谁?"我问道。
"我...我不记得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迷茫,"我只记得是个男人,他说要和我谈谈..."
"他住在哪一层?"
"五楼...好像是501..."
我心中一动。501室住着一个中年男人,据说是个赌徒,经常半夜醉醺醺地回来。
"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我说,"但你得给我时间,也要保证不会伤害其他人。"
良久的沉默后,我感觉肩膀上的力量消失了。
"三天..."她的声音渐渐飘远,"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骗我..."
"我不会骗你。"我说。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还躺在病床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但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却清清楚楚地提醒着我:这不是梦。
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三十三分。
三天时间,要查出一个月前的真相。而如果失败,等待我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惩罚。
护士推门进来查房,见我醒着,说:"怎么还不睡?对了,隔壁501的赵先生刚才来过,说等你好些了想见你一面。"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501...赵先生...
这个名字,为什么让我觉得如此熟悉?
一段被深深压抑的记忆突然涌现:那个雨夜,我不是没有回头,而是回头了,并且...看到了些什么...
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淌,我死死盯着病房的天花板,大脑飞速运转。
那个雨夜的记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我努力地回想,却只能看到零星的片段。
是的,我确实回头看了...
当时听到了什么声音...是争吵声?还是...
"叮铃铃——"
病房里的座机突然响了。我愣住了,这个时间谁会打座机?
电话持续响着,那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我犹豫了几秒,还是伸手拿起话筒。
"喂?"
"你看到了,对不对?"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这个声音...是501室的赵先生!
"你到底是谁?那天晚上..."
"你不该回头的。"他打断我的话,声音阴冷,"现在,立刻,马上,停止调查这件事。否则..."
电话突然断了。
我握着话筒的手在颤抖。那天晚上,我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这段记忆如此模糊?
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我痛苦地抱住头,眼前开始闪现零碎的画面:
雨夜...楼梯间...
一个女人在哭泣...
一个男人压低声音在说什么...
刺眼的手机屏幕光...
等等!手机!
那天晚上我拿着手机!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翻开手机相册。往前翻,一个月前,再往前...
在一堆日常照片中,我突然看到了一张模糊的照片。拍摄时间正是那个雨夜。
照片很暗,似乎是不小心按到快门拍的。但仔细看去,能隐约分辨出楼梯间的轮廓,还有两个人影...
我把照片放大。虽然很模糊,但那个穿着白裙的身影,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女鬼!
而另一个人影...我继续放大。那人穿着深色外套,背对着镜头。当我调整亮度后,他右手腕上的东西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块特别显眼的金表。
就在今天,赵先生来病房"探望"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着同样的表!
记忆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倒下:那天晚上,我确实听到了争吵声,而且下意识地拍了照。赵先生发现了我,他冲过来...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努力回忆,却感觉大脑像是被人强行封锁了一般。每当我试图触及那段记忆,就会头痛欲裂。
"铃——"
这次是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你终于...想起来了吗?"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我...我看到了照片。"我说,"但我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
"那个男人..."她的声音透着恨意,"他发现你拍了照,就..."
突然,病房的灯光开始闪烁。我感觉室温骤降,呼出的气息都变成了白雾。
一个人影在墙上浮现。
"让我帮你...想起来..."
刹那间,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了我的头。我感觉自己被拽入了一个漩涡,眼前的景象急速变换。
我回到了那个雨夜。
透过自己的双眼,我看到赵先生正掐着那个女人的脖子。女人在挣扎,她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上显示着转账记录。
原来如此...她是赵先生的债主!
就在这时,我不小心碰到了手机快门。赵先生转过头来,眼神凶狠。
"小子,你看到了什么?"
我转身就跑,但他比我更快。他抓住我的衣领,从背后给了我一记重击。
我倒在楼梯转角,头部剧烈撞击让我陷入短暂的昏迷。当我醒来时,只见赵先生正把那个女人推下楼梯...
"够了!不要再看了!"我挣扎着想要摆脱这段记忆。
场景消失了。我又回到病房,大口喘着气,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现在你都想起来了..."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个人渣,他杀了我,还打晕了你。等你醒来,他威胁你,如果敢说出去就杀了你。"
是的,我想起来了。从那以后,赵先生经常"偶遇"我,用眼神警告我。而我,就这样成了一个懦夫,把这件事深深埋在心底。
"对不起..."我哽咽道,"我应该早点说出来的..."
"现在说也不晚。"她说,"但是..."
"但是什么?"
"他马上就要来了。"
话音刚落,走廊上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病房。除非...
"咔嗒"一声,门把手转动了。
我看向病房门口,只见赵先生正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我警告过你的。"他冷笑着走进来,"既然你执意要查,那就别怪我..."
他举起手术刀,向我扑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病房的灯突然熄灭了。黑暗中,我听到赵先生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当灯再次亮起时,我看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画面:
赵先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到了天花板上,他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而在他身后,站着一个面目全非的白裙女人。
"你也试试..."她发出渗人的笑声,"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感觉吧..."
随着一声惨叫,赵先生被拖出了病房。走廊上传来剧烈的撞击声和骨骼断裂的声音,然后是重物滚落的声响,一直持续了很久...
第二天,医院的保安在楼梯间发现了赵先生的尸体。据法医鉴定,他是从十三楼摔下来的。
但是,这座医院明明只有八层...
一个月后,我出院了。那个女鬼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我知道她一直在某个地方看着。
昨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去警察局做了笔录,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虽然赵先生已经死了,但至少能还那个女人一个清白。
今晚凌晨三点十七分,我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
"谢谢你。"
我看着窗外的月光,轻轻说了一句:
"愿你安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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