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

编剧：晚秋

后期：上官纤云

剧本为情绪本，要把握各阶段情绪递进。

本剧所有BGM和音效来源于网络，不可作为他用！

感谢点读，感谢分享。

清晨的阳光勉强透过窗户，餐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粥、咸菜、煎蛋。

00：01 电视声

林薇：（尽量温和) 小宇，牛奶趁热喝，凉了对胃不好。

小宇： (语气冷淡) 知道了，放着吧。

老张：儿子，听阿姨话，喝了。你阿姨一早起来做的。

小宇：(冷笑一声) 爸，你这话说的，好像以前没人给我做早饭似的。我妈在的时候，天天变着花样做。

老张： (皱眉，带着责备) 小宇！怎么说话呢！你林阿姨也是一片好心！

小宇：(阴阳冰冷) 好心？是好心还是做给你看的？装什么贤妻良母？这个家，有她没她都一样！

林薇：(深吸一口气) 小宇...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只是想...想照顾你...

小宇： (声音拔高) 照顾？我用得着你照顾吗？你搞清楚！这是我妈的家！你不过是个外人！一个替代品！

林薇：（自嘲）外人？替代品？ 张宇！我每天起早贪黑，洗衣做饭，操心你学习生活，在你爸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撑着这个家！我图什么？就图你这一句“外人”？！

老张： (又急又气) 都少说两句！小宇你太过分了！快给阿姨道歉！

小宇： (梗着脖子，毫不退让) 我凭什么道歉？我说错了吗？她就是个外人！这个家没有她才好！我要我妈回来！

林薇：（委屈和绝望) 好！好！我是外人！ 小宇，你妈是好，你妈千好万好，可她已经走了！她离开这个家了！是你爸求着我，让我留下来，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个散了的家再拢起来！(转向老张，声音破碎) 老张，你听见了？你儿子心里，我连个保姆都不如！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啊？！（咆哮）

01：59 摔门声

“砰”地一声巨响，林微甩门而去。

老张：(急得跺脚) 林薇！林薇！(又气又无奈) 小宇！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小宇：（嘟囔）最好以后都别回来...... 

窗外，天色阴沉下来，餐桌上的牛奶，彻底凉透了。

深夜。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疯狂敲打着窗户。

狂风暴雨声

高跟鞋声

02：43 敲门声

林薇：(声音沙哑，尽量平静) 小宇？睡了吗？你好像有点咳嗽...我给你倒了点热水，还有感冒药...

02：55 咳嗽声

林薇：(提高了一点声音，带着担忧) 小宇？你没事吧？把门开一下好吗？

小宇：(语气恶劣) 走开！不用你假好心！咳死也不用你管！

林薇： (深呼吸) 你别逞强！下午淋了雨，现在又咳成这样...你把门打开，把药吃了...

小宇： (突然爆发，声音嘶哑地吼) 我说了不用你管！你听不懂吗？！滚啊！去找我爸献殷勤去！别在我门口装模作样！我看见你就烦！

03：27 玻璃杯碎裂的声音

林薇：（声音发抖委屈，语速稍微慢点，代入感情）张宇！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我不是你亲妈！我没生你养你！可是我掏心掏肺地对你好，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疼啊！我怕你冷着饿着，怕你学习跟不上，怕你交到坏朋友！我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说重了伤了你！可你呢？！你把我当仇人！当空气！当破坏你家庭的罪人！(哭得喘不上气) 你爸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个家...这个家我待得像个笑话！我连呼吸都是错的！张宇，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是不是只有我滚蛋了，消失了，才能让你满意？啊，你回答我！！！(自嘲) 我走！我走行了吧！我给你们腾地方！让你们一家三口团圆去！反正...反正我在哪儿都是多余的！都是个...外人！

05：04 老张跑来声

老张：(声音哽咽) 林薇！林薇！别这样...别吓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处理好...小宇！你个混小子！你出来！看看你把你阿姨气成什么样了！

林薇：大声抽泣......

小宇的房门，依旧紧闭着，但里面再无任何声音传出，只有窗外肆虐的暴雨。

雨过天晴，清晨柔和的阳光洒进客厅。

鸟叫声

05：40 房门打开声再入

小宇： (小声) ...那个...药...还有吗？

（林薇身体微微一震，老张也愣住了。）

小宇： (别扭生涩) ...昨天...淋了雨...头有点疼...嗓子也疼... (顿了顿) ...还有...那个杯子...我...我赔你一个新的。

林薇： (沉默一下，声音沙哑) ...杯子不用赔。药在电视柜下面第二个抽屉里。 你 ...饿不饿？冰箱里还有点饺子...或者...我给你下碗面吧？

小宇： (生涩）都行...... 谢谢...林......阿姨。

林薇：（微笑轻柔）不谢，小宇等下哈，阿姨马上就好。

06：29 厨房声音

老张：（欣慰）我去帮忙啊......

窗外的阳光更暖了一些，照亮了客厅，也照在了每个人脸上。

午后的阳光斜射进厨房，比清晨更暖和一些。

走路声

06：58 接水声后入

小宇：(声音还是有些干涩) ...这...炖的什么？

林薇： (声音平静) 排骨莲藕汤。清热润肺的。

小宇：(哦了一声) ...闻着...还行

林薇：(温和) 你嗓子还没好利索，晚上喝点汤，没放香菜。

小宇：(喉结滚动了一下) ...谢.....谢

这是他生母唯一记得、而林薇之前总“不小心”会放的细节。

傍晚时分，天色将暗未暗。

07：15 扔书包

老张： (皱眉抬头) 轻点！一回来就摔摔打打的。

小宇： (口气冲) 烦死了！月考成绩出来了！物理又砸了！那个破老师讲的根本听不懂！

老张： (语气重了些) 听不懂？听不懂是你自己的问题！平时让你多问多练，你听吗？就知道玩手机！

小宇：(声音拔高) 我怎么没练？！我天天做到半夜！是老师教得烂！还有那个破同桌，一直问东问西吵死了！

（林薇叠好最后一件衣服，她没有看争吵的父子俩，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小宇： (余光瞥见林薇要走，冲着林薇的背影喊) 你看，我就说了吧，你们除了会说是我自己不够努力以外，还会说什么？！

林薇： (转身平静) 张宇，你冲我吼，是因为你觉得我不会像你爸那样吼回来，对吗？你砸书包，踢东西，是想引起注意，还是单纯想发泄对物理老师和同桌的火不满？

小宇：我......

林薇：(走近两步，依旧平静)成绩不好，心里烦，我理解。但你冲无辜的东西撒气，冲不想吵架的人吼，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家里气氛更糟。 (指了指地上的书包) 书包没惹你，捡起来。 (又看了一眼老张) 老张，你也少说两句。

老张：啊.....哦......

林薇： (语气缓和)真觉得老师讲得不好，明天去学校，直接找老师问清楚你卡在哪里。或者.. (似乎在斟酌)...或者你觉得需要，家里可以商量给你找个合适的家教。

(说完，她不再看小宇的反应，转身进了自己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08：54 关门声

客厅里一片寂静。张宇沉默地弯腰，捡起了书包。

学校走廊。

嬉闹声

李浩：张宇他后妈，就那个整天涂脂抹粉的？我跟我爸在酒局见过，标准的狐狸精。

王飞：狐狸精说话是不是很好听，浩哥给学两句呗？

李浩：（模仿女人腔调）“哎呦王总~小宇不听话？我帮您‘教育’一下他呀~”

众人哈哈大笑

小宇：我C你妈！

王飞：快告老师，张宇打人了！

家里客厅，小宇嘴角裂伤，校服领口被撕破。

老张刚挂断教导主任电话，气得浑身发抖。

09：54 摔东西

老张：开除！李浩鼻梁骨裂了！他爸要告你！

小宇： (冷笑) 告啊！我又不怕他！

林薇：小宇，先处理伤口...

老张： (暴怒打断) 处理个屁！你知道李浩家干什么的吗？矿业老板！捏死我像捏死一只蚂蚁！

小宇： 突然抄起烟灰缸砸向电视！ 屏幕炸裂！ 那就让他捏！反正你眼里只有公司！只有你的破生意！

林薇： (尖叫)小宇！

小宇： (嘶吼) 装什么好心？！现在满意了？你这种“狐狸精”最会演戏！

老张： 你个畜牲！！！

林薇：（伸手拦住打开的巴掌）你动他一下试试？！

老张：可是......

林薇：可是什么可是！这事怪小宇吗？！他是为了我！这事你不要管了，我去打两个电话！

小宇：（嘟囔）自作多情......

教导主任办公室

李父： 张总，我儿子这伤没二十万别想私了！

主任： 张宇的行为极其恶劣，按校规必须开除 ！

11：10 门被踹开

林薇：（冷声）开除？行啊，李总不妨先听听这个？

(甩出手机录音)

李父： (拍桌而起) 你伪造录音！

林薇：（冷笑）伪造？需要我把走廊的监控调出来吗？（看向李浩）小朋友，我这里有一份上周五女生更衣室的视频，你要看看吗？

李父：你你......

林薇：（拎起小宇护到身后) 听着，1. 李浩校园暴力+偷拍视频，证据链我的律师已固定； 2. 张宇打人我们认，医疗费赔双倍； 3. 但谁敢开除他（拍出一张名片）明天热搜见！

林薇：小宇，我们走！哦，对了李总，狐狸精最懂得怎么弄死人，你要试试吗？

12：08 转场

客厅满地狼藉未收拾。林薇撕开消毒棉签包装，手在抖。小宇盯着她侧脸。

林薇：脸......转过来！

小宇：你......为什么帮我？我，我还骂你......

林薇：（温和）因为只要我还在这家一天，就轮不到外人欺负你，懂吗？

小宇：......

惨白的灯光，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

床头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嘀嘀”声。

林薇： 小宇？小宇？疼得厉害吗？要不要叫护士？

小宇：艰难的张了张嘴

林薇： (沾了点温水，小心翼翼地湿润他的嘴唇) 别说话，刚做完手术。渴了？还是疼？你爸去拿止疼药了，马上回来。

（小宇看着林薇近在咫尺的脸，那个他无数次吼着“滚开”的人，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

小宇：(沙哑和脆弱) ...你...一直...在？

林薇： (声音也有些哽咽) 在，一直都在。别怕，手术很成功，就是个小手术，养几天就好了。

小宇： (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 ...疼...好疼...比我想的...疼多了... (他停顿了一下，积蓄力量) ...我...我不是...故意...那么混蛋...我只是...只是...好想她... 每次看到你...在厨房...在客厅...我就觉得...她在的地方...都被占了...我心里...难受...像堵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我就想把你......推开......越远越好......

林薇： (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理解与心疼) ...阿姨...阿姨知道...阿姨都知道...傻孩子...阿姨从来没想...也没资格...去取代她在你心里的位置...谁也动不了...那是你亲妈啊...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控制情绪) 我就是...就是看着你爸一个人...太难了...看着你...明明那么难受...却把自己缩在刺猬壳里...阿姨心疼...阿姨就想...能做点什么...让你和你爸...能稍微好过一点...哪怕一点点...

小宇： (声音哽咽) ...林...林阿姨...别...别哭...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第一次抓起林薇的手） ...我...我太混了...我...我以后...不那样了...我...我...

林薇：(压抑着哭声，委屈的哭诉) ...可阿姨...阿姨也是人啊...阿姨也会累...也会委屈...也会疼...你每次吼我“外人”、“滚开”...就像拿刀子...一遍遍捅在我心上...我拼命告诉自己别跟孩子计较...可我的心...它也是肉长的啊... （紧紧抓着小宇的手）阿姨真的......好努力好努力了，可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才能让你不那么难过.....让你觉得.....这个家.....还有一点点暖....

（看着泣不成音的林薇，小宇那颗冰封的心终于做了某种决定）

小宇：（磕磕绊绊）......妈......

林薇： (先是一愣，断断续续的声音) ...呜...啊...小宇...我的好孩子... (她反复念着，仿佛要把这个称呼刻进心里) ..好孩子...呜......

老张：（站在门外呜咽）这个家，终于像个家了......

小宇的卧室。灯光调得很柔和。小宇半靠在床头，腹部伤口的疼痛减轻了很多。林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碗刚温好的汤。

16：50 汤勺声后入

林薇： (舀起一勺汤) 来，再喝两口，医生说要补充营养。

小宇： (有些不好意思） ...嗯。谢谢...妈。

林薇：（温馨）乖，喝完要早点休息哦....

小宇：妈......你......可以哄我睡吗......

林薇：（宠溺的笑着）好，妈哄你睡。从前啊，有只小松鼠，他啊，特淘气......

灯光柔和地笼罩着两人，空气里弥漫着汤的香气和一种无声的、温暖的柔情。

窗外的夜空，繁星点点，宁静而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