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传》第五十七回

李大嘴装疯孵鸡蛋 佟掌柜设宴套难题

温馨提示：此剧本中，所有括号内的内容全部是作者添加的具象化的情绪表达，和相关人物所做动作的提示，并非人物本身台词，请各位酌情调整并注意，不要错认成台词哟～

大堂，昼

（小郭在洒水，老白在跑堂，秀才在奋笔疾书，小郭看见后又装作去擦酒橱趁机偷看，秀才不让看）

小郭：你藏什么呢，拿出来。

秀才：还没写好呢，写好了再给你看啊。

（俩人抢来抢去）

小郭：（抢过来念）风送相思满绣床……

秀才：夜来促织亦成双~

小郭：促织？

秀才：就是蟋蟀，也就是蛐蛐儿，成双成对的，就象咱们俩~

小郭：去，（往桌子方向走，边走边念）闲情正在搁笔处，笑看伊人……哎？伊人后面怎么没有了？

秀才：还没想出来，要不你给个建议？

香芋：（从楼上下来）额建议……这个月的月钱你们俩都不要领了。

老白：大白天的，不好好干活，写那种酸诗有啥用啊？

小郭：拜托你啊大哥，嫌葡萄酸就别流哈喇子，有本事你也给掌柜的写一首去。

老白：嘿，咱不稀得写那玩意儿，关键还得看行动，（看向香芋）是吧玉？

香芋：（看俺家展堂多听话~）捏个背先。

老白：好嘞。

小郭：哎哟~~这就叫疼人啦，（轻声细语朝秀才）侯哥，来！

秀才：哦哦哦（伸出脚来）

老白：形式没有用，关键看内涵（手上一使劲）这才叫！疼人呢~

香芋：哎呀——疼疼疼~

小郭：（哦？）疼？

香芋：（没笑强笑）嘶…疼人就得这样，年轻人多学着点儿！

小郭：不就疼人嘛，谁不会呀（使劲拧秀才的腿）

秀才：啊——！（食客起身欲闪）

老白：不许跑！（使劲的捏掌柜）

（老白和小郭五官挪位，越捏越来劲，掌柜和秀才像上刑一般，小六从门外进来）

小六：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出嘛事了？（大家停止喊叫）

老白：没事。

香芋：没有事，你有事儿吗？

小六：你们真没事？（往里走）那么好，我宣布一个天大的喜讯。刚刚接到上边的通知，曹公公被撤职查办了！

（众人欢呼，众食客出。湘玉想要招呼，展堂拦。小六站在凳子上拿起刀装作弹贝吉他。大嘴跑出）

大嘴：（拉小六）咋的了咋的了？

小六：曹公公下台了，他那些党羽全都跟着倒了大霉。

大嘴：哎呀妈呀，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耶！！！（转向掌柜的）掌柜的，为了庆祝这件天大的喜事儿，我能请几天假吗？

香芋：（笑着说）不能，你的探亲假早就用完了。

大嘴：不是，我娘最近身体不大好……

老白：（你可别扯犊子了）你娘身体就没好过。

大嘴：我跟掌柜的说话，有你啥关系？（可怜兮兮）掌柜的……

香芋：（我背后有人~）哎呀，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小心我们展堂点你哦~

老白：（威胁）松开！

大嘴：点点点就点，只要能准我假点死我都行，那实在不行我请病假呗？

香芋：哎哟（起身看看大嘴口跟眼）病得还不轻，展堂找个大夫来，有病治病，医药费额出，但是没有病，出诊费大嘴出啊。

老白：（帮腔）双倍。

大嘴：掌柜的……

香芋：不要再说了！（小六喝水吓一跳）想请假，除非等额死咧！

小六：（摔碗）没人性啊！

大嘴：（帮腔）没人性啊…

小六：在这么大喜的日子里，人家想回去看看自己老娘，有错吗，有错吗，有错吗？

香芋：（抢入）没有错没有错，但是他每个月回去三四趟，每趟至少五六天，这不太合适吧。

老白：（帮腔）不太合适吧？

大嘴：那个那个，掌柜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回行了吧？

小六：人都保证了。

小郭：他每次都保证，有时候还发毒誓咧。

大嘴：我知道我是个没有信誉的人，但这次我以我的人格起誓。

众人：第三十八次。

大嘴：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众人：第六十五次。

大嘴：（抱住小六头）我以我的下一代起誓行了吧！

（小六嫌弃地挣脱开）

香芋：行行行，等你先有了下一代再说啊。（大嘴往外跑）你上哪去？

大嘴：（到门口拎起篮子）我买菜去！我迟早我生个状元我气死你们。（扭头出门）

客栈门口，昼

大嘴：不就下一代吗，有啥了不起的，回头等蕙兰回来，我婚一结，房子一买，我可劲生！

（大嘴在街口看见一个二人抬的轿子和谢掌柜）

谢掌柜：慢点，慢点。

大嘴：等会等会，这轿子坐的谁啊？

谢掌柜：我爹~

大嘴：啊？你爹去年年底不就没了吗？

谢掌柜：可是他胜似我爹啊~

大嘴：到底谁啊？

谢掌柜：我新招的伙计。

大嘴：你看这事听着都新鲜，伙计坐轿子，掌柜的在后面溜达，这谁信啊？咋回事啊？

谢掌柜：别提了，这不刚招进来三天就出事了！大嘴儿啊，我都快崩溃了！

大嘴：节哀节哀，到底咋回事？

谢掌柜：（低声说）这不沾上了嘛。

大嘴：（低声说）沾包赖了？

谢掌柜：（低声说）可不么，对了，跟你们佟掌柜说一声啊，以后再招人可得看好了，这要万一摊上个有病的，下半辈子你就养着吧。别的不说，就这医药费，就得这个数，这个数，这个数，这个数，这个数（边说边做划拳的姿势）。

大嘴：（打断）行行行行，（抓住谢掌柜的手）别划拳别划拳，再划咱俩该喝了。

谢掌柜：喝啥呀，我这杂货铺都快变成药铺了。我跟你说，啥活不干，工钱照拿。吃喝一点不能对付，一对付就犯病。（哭腔）你说我这万贯家财也得让他给我折腾黄了我跟你说。（祈祷）菩萨保佑，可别再犯病了。不行我得回去了。

大嘴：哎哎哎！掌柜的，掌柜的，到底得的啥病？

谢掌柜：（贴在大嘴耳边）疯了。我得回去了。（跑下）

大嘴：疯了？

（大嘴踱步沉思，自言自语）

大嘴：我咋摊不上这好事呢？——我咋摊不上这好事呢？！不就是疯吗？装疯谁不会呀！哎呀，那我装疯他们也得信啊！（对观众，莎士比亚式台词）疯，还是不疯，这是一个问题。是漠然忍受掌柜的苛刻的管理，还是挺身反戈用自己的力量把她解决，这两种，哪一种更高贵？如果仅仅是疯了就能让我回家，那正是我所需要的！疯了，傻了，糊涂了？那么在我疯了之后，我要做些什么，我得好好想一想。

后院，昼

（无双在洗衣服，小六掀门帘过来）

小六：我来我来我来。（抢过湿衣服拧干）无双，自从那展公公走了以后啊，（无双瞪）啊...展侍卫展侍卫。那展侍卫走了以后，你就一直请假。（晾衣服）娄知县都问我好几次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你说，我有嘛做的不妥的地方，你可以直说，别消极怠工啊。

无双：我没有。我只是心乱，我想静一静。（晾衣服）

小六：（抢无双的湿衣服）我来我来我来，你歇着你歇着。

无双：那我要是肯回去呢？

小六：（迫不及待）任何要求，只要你说得出，我就能做得到！

无双：那好。第一，以后你不要再让我当捧哏的了。

小六：捧哏？嘛意思？

无双：你随口说一句我就要在旁边帮腔，这跟白痴有什么两样？

小六：行，你别当白痴了。第二呢？

无双：我那身制服也太难看了。我个人丑点是没有关系，可丢了衙门的脸，总不太好吧？

小六：对。这样，我回去以后啊，就跟娄知县请示一下，今后啊，你就甭穿制服了。打今天起，我在明，你在暗，抓贼的花红各一半……

无双：耶！（又绷起脸）最后一条，你以后…不要再动不动就拔刀了。

小六：（拍手）太对了，你坐着你坐着，我跟你说，经过上次那事以后啊，我还真学了不少东西。

无双：你学到什么了呀？

小六：当一个捕快，靠的是嘛，沉着冷静，遇事不惊。连咱们都慌了，那百姓们怎么办，怎么办？

无双：（惊喜）哇，说得太好了，接着说接着说。

小六：所以说，从今往后，甭管发生嘛事，哪怕天大的事，我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掏这个。（拿出一个烟袋锅）

无双：这什么呀？

小六：烟袋锅子。以后我不再动不动就拔刀了。遇到事以后，我就直接叼这个，光叼不点。

无双：为什么？

小六：吸烟有害健康。会导致肺癌肝癌直肠癌胃炎肠炎气管炎……

无双：（打住，别整健康快车那套了）行行行，那你叼这个了，我干什么呢？

小六：察言观色啊。你看着我叼这个的时候，其实是在思考，功能相当于人的大脑。而你，就要担负起耳目的作用，把所有的情报搜集起来，提供给我，供我分析。（无双明白了）我先练练。（开始吸烟袋锅）

大堂，昼

（湘玉在门口向外看）

香芋：个Star嘴，买个菜买到现在，有本事他就不要回来。

小郭：哼，说不定呀，人家现在已经到李家沟了。

香芋：他敢，先斩后奏，他不想领月钱了。

（大嘴捧个鸡蛋进）

大嘴：说谁呢，谁不想领月钱了。

老白：呀，大嘴回来啦，手里拿啥给我看看。

大嘴：加点小心啊，捏碎了我让你赔命！赔命你知道吧？

老白：（我去？）小样的吧……

香芋：李秀莲同志，这就是你买回来的菜是吧。

大嘴：啊，看，多新鲜。

香芋：确实挺新鲜的啊，一根胡萝卜，两根小黄瓜，三头大瓣蒜（扔菜篮子）你就买到了现在？

大嘴：不是，我也想快点回来，可手里捧着东西，它走不快呀。

老白：（你装啥呢）那不就一鸡蛋吗，至于吗，啊？

大嘴：事到如今，我也瞒不住你们了，我快当爹了。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开始笑）

香芋：撒时候娶的媳妇，哈哈哈。

大嘴：谁说我媳妇了？

老白：不娶媳妇就当爹？

大嘴：嗯~

老白：（笑疯了）我从没听说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嘴：笑，笑啥，不是，你们看见这蛋没？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蛋呐，再过三天孩子就孵出来了，我跟你说，还是男孩呢！

香芋：恭喜，恭喜！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请几天假，照看你的孩子呀？

大嘴：真的可以吗？

香芋：可以。

大嘴：哎——！

香芋：那额就是瓜！回屋干你的活去，再敢胡说八道小心展堂点你。

大嘴：你们爱咋的咋的，这孩子我还要定了。

香芋：喔，要要要要，随便要啊，哎，等你孵出来打个招呼啊。我给你孩子准备一个大红包。

大嘴：红包就不必了，回头你帮孩子整点什么小衣服小裤子啥就行了，行不行？

香芋：行行行。

大嘴：那谁，那个秀才呀，到时候别忘了帮孩子起个名儿啊。

小郭：那好办，既然是孵出来的，就叫蛋生好啦。

大嘴：太俗了，而且太难听了。我跟你说，起名就得起那种好听好记，还的越喜庆越好的。

小郭：就叫李喜庆好了。

大嘴：啊？

小郭：或者叫李庆喜，呵呵呵。

大嘴：就这么定了，回头是骡子是马，咱孵出来溜溜，啊！（唱）风吹着杨柳呀，刷啦啦啦啦……

（湘玉若有所思，其他人都当作是笑话）

大堂，夜

（晚饭，大嘴盯着蛋不吃饭）

香芋：大嘴，你还不吃？

大嘴：打今儿起我再也不吃蛋了，没办法，为了孩子嘛。

小郭：哦，啊对了，大嘴，你帮我打一碗蛋花汤过来。

大嘴：我劝你们也别吃蛋了，积点德吧。

老白：他还越演越真了。

（众人笑）

香芋：李秀莲，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马上恢复正常，否则，这辈子都不要想请假了啊。

大嘴：不，掌柜的，你有点同情心行不行，啊？

香芋：（提高声量）李秀莲！

老白：（安抚）别吵了，别吵了，没事（拉大嘴）过来。我跟你说啊，差不多得了，这招对掌柜的没用。

大嘴：不，你也觉得我在骗你们呢，是吧？啊？

老白：你还没完了是不是，耍没完了是不是？

大嘴：（激动）谁耍了呀，你当过父亲吗？你知道父爱是啥样吗？你知道父爱有多伟大吗？你能理解那种新生命即将诞生出来的喜悦吗？

（老白看了看众人，其他人像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满脸的茫然）

老白：（你真是扯犊子）我非常郑重的送你一个字：滚！我告诉你，再这样我就把这破蛋给你摔了（大嘴咬老白手指头）哎呀妈呀！！！

小郭：哎哎哎？干啥呢，疯了吧你？

老白：大嘴你疯了？

大嘴：（心理活动：终于进入正题了）我没疯，谁说我疯了，你凭啥说我疯了，我跟你说，我很正常我没疯，我要当爹了，知道不？（冲蛋说话）庆喜，爹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乖乖的啊，庆喜，慢慢的啊

（大嘴进厨房，众人盯着大嘴，大嘴进厨房后，大家又迅速的转向右边。突然大嘴又冲了出来）

大嘴：（发狂地）啊啊啊啊啊！（众人向后仰，大嘴才慢慢地进厨房）

老白：来吃饭。（众人坐下吃饭，湘玉又若有所思）

大堂，昼

（掌柜的溜达来溜达去，无双和小六在旁边等着，意思像是要开审）

香芋：（边踱步边说）阴谋，这绝对是个阴谋。

老白：就算是个阴谋，问题是他图啥呀？

香芋：我哪知道，要光是为了请两天假，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小六：你确定他真得疯了吗？

小郭：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真的，你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啊！

老白：我觉得未必，正所谓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啊。这大嘴一开始是想蒙咱们，可蒙着蒙着就把自己蒙进去了。世上有这种人啊，说着说着把自己的谎当成真的了。

无双：那可是大嘴。你这样我信，他那样的……

秀才：有没有可能是吃了某种药呢？江湖上有没有那种让人一吃就犯糊涂的药啊？

老白：行了吧，有那种好药谁给他吃啊？

香芋：就是嘛，他一个厨子，啥背景也没有，人家图他啥？

小六：（拍桌子，把众人吓了一跳，自己还手疼）图嘛先别管，既然是吃药，那就是投毒啦。（兴奋）哈哈哈，（跑到门口）师父，小六终于等到大案子啦！

无双：（拉回小六）喂喂喂，人家只是假设，又没有真的吃药。

小六：那我不管，反正现在是非常时期，所有店内一切事宜，由我安排。店内相关人等，归我调配。（拔刀）帮我照顾好我七舅姥爷！（食客跑了）

香芋：哎呀~~小六，已经够乱的了，你就别再添乱了！

老白：你就别闹了！

香芋：秀才，赶紧到各家里收银子去。（秀才要出门）

小六：（拿刀）谁也不许去！

无双：行了行了，刀刀刀。（抢下小六的刀）

小六：（掏出烟袋锅）依照本捕头的观点，所有犯罪可以归结到以下六个字上。

无双：哪六个字啊？

小六：（边吸烟袋锅边说）时间地点以及人物。

老白：这不八个字吗？（小六怒目而视）你说...你接着说。

小六：（努力的吸烟袋锅）这个地方说话不太方便，咱们换个僻静的地方再说。无双，拿着刀，押着他们，走！！

无双：啊走走走。

女寝，昼

（众人进女寝，小贝惊醒）

小贝：哎，哎，哎？嫂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香芋：没有事没有事，你接着睡啊！（对众人）要不咱再换个屋？

众人：同意！（欲出）

小六：绝对不行！回来！

（众人回）

小贝：干啥呢？

香芋：为啥？

小六：理由我呆会再说！咳，咳！

无双：啊...听燕捕头的话，相信我没戳的！

小六：先说时间，大嘴是嘛时候开始不正常的？

香芋：今天早上还好好的。

小六：也就是说，犯罪的时间是在昨天晚上。

无双：请问为什么是在昨天晚上呢？

小六：你想啊，晚上趁黑下药，白天才会有反应吗。

小郭：请问，那为啥不是前天晚上大前天晚上大大大大……

无双：葵花点……

小郭：排山倒……

小郭：切~~

无双：切~~

老白：行了行了，冷静一会，燕捕头接着说。

小六：再说地点，毫无疑问，本案发生的地点，就在这个罪恶的客栈里。

无双：请问，为什么是罪恶的客栈？

小六：大嘴，多好的一个人呐，诚实，勇敢，勤劳，善良。

香芋：那个勤劳能不能换个词？

小六：你是掌柜的，你定吧。我们可爱又可怜的大嘴啊，被人无缘无故地害成这个样子，今后，他该如何自处，他该如何面对他的亲朋好友，真是情何以堪呐？（双手摊开）

老白：哎呀这家，小六现在行了，说话都用成语啦（小六转身一瞪）本来就会。

小六：时间地点都说了吗？（无双点头）下面该说嘛了？

无双：人物。

小六：下面说人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犯罪嫌疑人就在你们当中！这正是我坚决不换屋的理由！

香芋：啥意思嘛？

小贝：哦，嫂子，他的意思是说，我也是犯罪嫌疑人。是这意思吧？

小六：回答的非常好！但是这并不能排除你是犯罪嫌疑人，（学老邢）我怀疑你哟。

小贝：咿——

无双：请问……哎，你没有吃错药吧。

小六：（嗯？非常有见地）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没有，话题又转回到药上来了！（众人无语）下面开始审讯，无双，把他们押到院里去。

无双：哦。

小郭：喂，你就不怕我们畏罪潜逃啦？

小六：那就先关屋里吧，我到院里去审。

无双：哦，要不要先捆起来？

小六：这个问题嘛......（众人做准备打架状）额……那个，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就先不用捆了，本捕头法外开恩，可不要外传哟。

小贝：可我还要上学呢。

小六：嘿嘿嘿，小妹妹，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我会怀疑你畏罪潜逃哟，（拽小贝）跟我走，先审你。

小贝：嫂子，嫂子，小郭姐姐……

香芋：不要怕哦。

老白：让他折腾吧，不折腾点动静来他不能消停了。

无双：哎哎哎，未经允许，禁止说话，否则我会认为你们串供的啊。（众人站起来，活动筋骨）额......那个你们肚子饿就说，我给大家炸春卷。

后院，昼

（小六坐在井边吸烟袋锅，秀才蹲在磨盘前面。小六打了一个哈欠）

秀才：哎哎哎，您还有什么问题吗？今儿的账我还一笔没算呢。

小六：你嘛意思？

秀才：别嘬了别嘬了。你都问过我很多问题了，光问我姓什么叫什么就七八回了。

小六：那是我的权利！姓嘛叫嘛赶紧说！

秀才：唉——我姓吕，叫吕轻侯，大家都叫我秀才。

小六：你跟大嘴一个屋，就没发现点嘛异常情况？

秀才：（对观众）第八回了……

小六：嗯？

秀才：没有。

小六：那你为嘛说是投毒？

秀才：啥？

小六：为嘛说是投毒？

秀才：投毒是你说的，我说的是吃药！

小六：有区别吗？你知道为嘛把他们全放走，把你单独留下？（秀才摇头）（小六咬牙）是因为你作案的嫌疑最大！！

（秀才倒，小六嘬着烟袋坐回去）

秀才：行，好吧，怎么着吧，你要抓抓，不抓我走了啊。

小六：站住，别逼我拔刀！（秀才急忙又回来）我跟你说，老老实实的把犯罪嫌疑全都讲清楚，你爱去哪

去哪，没人管你。（倒着嘬烟袋）

秀才：哎哎，拿倒了。

小六：赶紧说！

秀才：行，毒！是我下的，怎么着？

小六：哈哈哈哈哈哈……你终于承认了？Yeah！

秀才：行了行了，吃力吧，吃力吧，我知道你想破案，可大嘴活的好好的，又没人报案，我就是承认了，你能立案吗？

小六：是啊……师父，师父，破个案子怎么就那么难呢？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乡下去吹唢呐去了，好歹还能落两声谢谢，现在倒好……

（小六瘫坐在井沿上自言自语，无双出）

无双：不好了，不好了，大嘴他，大嘴他，他……

小六：怎么了？死了？（大喜）哈哈哈哈哈哈！终于可以立案了！哈哈……（发觉不对劲，立刻换成悲痛的表情）我可怜的大嘴呀！（趴磨盘上哭）

无双：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嘴他疯啦！

小六：疯了？他不早疯了吗？

无双：这回更疯，他一天到晚盯着那个蛋什么都不干，掌柜的一看就生气了，抢过来，大嘴当场暴怒，现在正拎着板砖到处追杀呢！

小六：赶紧看看去！（三人跑进屋）

大堂，昼

（一群人好象在玩老鹰抓小鸡，大嘴拿个豆腐作拼命状，其他人躲在小六后边绕着桌子转）

老白：你干什么？

小六：哇呀呀呀呀……

老白：葵花点穴手！（点住小六）

无双：师兄，你干嘛把他点住啊？

老白：大嘴已经疯了，他哇呀呀一吓不更疯了吗？

大嘴：佟湘玉，麻溜的把庆喜还给我！

香芋：你先把豆腐放下！

大嘴：（马上出手）我——！！

香芋：啊！还给你！（扔鸡蛋，大嘴没接住，鸡蛋掉地上碎了）呃……你砸死我吧……

大嘴：我——

无双：葵花点穴手！（隔空打穴大嘴定住）

老白：（艾玛，太吓人了）无双啊，你啥时候学会的隔空打穴呀？！

无双：哎哟，我哪会隔空打穴呀，他这是条件反射，来来来，动一下！

大嘴：我——

无双：（立马点上）你看，这才真点上了。

老白：（照小六）葵花解穴手！

小六：（摸摸大嘴）真点住了，行，带回衙门候审，我去拿枷去。

香芋：哎，小六小六，你说为啥要带回衙门嘛？

小六：他都疯成这样了，再不关起来，伤着人怎么办？

香芋：要不，先关到我店里，观察两天，他要再敢伤人，我亲自把他送到衙门，好不好？

小六：那也行，不过必须戴枷锁。

香芋：他又不是犯人。

小六：疯了！伤着人怎么办？这也是为了百姓的安全着想。等着，我去拿枷去。

女寝，夜

（小六连踢带踹的把大嘴押进屋，大嘴脖子上挂个枷）

大嘴：你铐我干啥呀，你凭啥铐我呀你？

小六：坐那，坐那！铐你赶嘛？你都行凶伤人了，不铐你铐谁呀？

大嘴：我这不是没砸着吗？我要真想行凶，我直接拿菜刀不就完了吗？

小六：（拔刀）你还敢拿菜刀你？

大嘴：不，不，不……不敢，不敢！我那不是跟大家闹着玩的嘛。

小六：我问你，这是嘛？

大嘴：脸哪。

小六：介不是脚巴丫！

大嘴：啥意思啊？

小六：啥意思？这俩长的不是鸡眼！当我看不清楚，老实呆着，有嘛事，明天再说。（要走）

大嘴：不是……六！六！六六六六六！

小六：干嘛，干嘛，干嘛？

大嘴：你听我解释啊……

小六：解释嘛解释嘛解释嘛呀你还？

大嘴：我这人脑袋不大好使……

小六：我知道，我脑子也不好使，但我没犯事啊，没犯事啊……

大嘴：我说的不是笨！

小六：你你……你才笨呢你！

大嘴：我说的是疯，你知道吧？我疯了，我刚才属于行为失控。

小六：废话嘛，你不失控我铐你干嘛？

大嘴：那谢掌柜的伙计他也疯了，不也啥事没有吗？好吃好喝伺候着，一分钱工钱不少给呀？

小六：你这话听谁说的？

大嘴：谢掌柜呀，今早晨亲口跟我说的。

小六：你肯定是听差了，据我所知，谢掌柜那伙计是羊癫风。

大嘴：羊癫风那不也是疯吗？

小六：人家是手脚抽抽，口吐白沫。你是手持凶器，蓄意伤人，这能一样吗？

大嘴：哎呀，妈呀，豆腐！！！那玩意也能算凶器呀？

小六：豆腐凭嘛不能算凶器？你是皮糙肉厚的，豆腐当然不算嘛，可是佟掌柜的，细皮嫩肉的，一豆腐下去，还不砸个半死啊？

大嘴：不是……

小六：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大嘴：哪句话呀？

小六：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大嘴：咋讲呢？

小六：前车之鉴哪！（要走）

大嘴：不……六六六六……（小六拔刀）那行，你先回吧，明儿见，路上注意安全，别出交通事故啊。

（小六出，大嘴撞柱子）羊癫风，羊癫风，羊癫风……

大堂，夜

（掌柜的失魂落魄地坐着，目光呆滞，不断地叹气，小郭也装模作样地跟掌柜学）

香芋：唉……唉……

小郭：唉……唉……

小郭：哎呀，没事的，你不要那么担心好不好？又没有伤到人，肯定不会重判。

香芋：唉……我倒不担心这个，就怕他越来越疯。

小郭：（比较坚定）不会吧？（有点没底气）应该不会吧？……

老白：呀，呀！大嘴得的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痴呆症啊？

香芋：胡说啥呢？（对小郭）你说，大嘴为什么忽然就会变成这个样了？

小郭：被你逼的呗，人家要请假你非不肯，大嘴那个脑子又是一根筋，（眉飞色舞）越想就越急，越急就越气，越气就越……

老白：行了！湘玉已经够急的了，你就别添乱了。

香芋：唉，小郭说的没有错，大嘴也许真的是被我给逼疯的。

老白：不可能，湘玉，大嘴没咱想象的那么脆弱。

香芋：但是除了这个理由还有别的解释吗？额错了，额真滴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嫁过来，如果我不嫁过来，我的夫君也不会死，如果我的夫君……

老白：行了，行了！叨叨咕咕就那几句，明天一早我找一个好一点的大夫。

香芋：一定要最好的，要最贵的。

小郭：最好的未必就最贵吧？（拿筷子捅鼻子）

老白：拿下来！

香芋：（斩钉截铁）额不管！只要能把大嘴的疯病治好，大嘴是额滴好兄弟，只要能把俺兄弟的疯病治好，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辞！（上楼）

小郭：嗬，嗬，嗬……这还是她吗？（老白同样一脸疑惑）

女寝，夜

（大嘴正靠在柱子上睡得一塌糊涂，呼噜打得如排山倒海一般，掌柜和小郭拎着菜篮子进）

香芋：大嘴，醒醒，大嘴？

大嘴：（持续打呼噜）

小郭：大嘴，发工钱了！

大嘴：（猛地蹿起来）啊？（看见掌柜的）哎呀妈呀，掌柜的，（哭）你可算来啦！

香芋：大嘴，不哭，不哭啊。你要一哭，我也要跟着一起哭了。

大嘴：掌柜的，我求求你，你跟小六商量商量，把我这枷给我卸了，我的脖子都快累折啦……

小郭：他把枷给你卸了，你要再行凶伤人怎么办哪？

大嘴：（急）我已经好了我不疯了我正常了你知道吧？（追着小郭跑）你见哪个疯子说话像我这个有逻辑呀？（小郭吓得躲到掌柜后边）

香芋：大嘴，大嘴，我知道你很想出去，但是为了全镇百姓的安全，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啊。

小郭：（颤）大嘴，那夜宵是无双亲手做的，你好好呆着，回头再来看你。（拉着掌柜的要跑）

大嘴：别别！嘿嘿嘿，掌柜的，其实，我跟你说啊，我那是装疯。

香芋：我也希望这样，你要是装的那该有多好啊。

大嘴：（急）我真的是装的，掌柜的！就为了请假的事。是这么回事，我娘吧，最近身体老不好，老跟我念叨着，我老啦，没几天了，你应该多抽空回来看看我。我这不跟你请假吗，你又不准假，那我一着急，一上火，一没辙，我不就……我不就整这出了吗……

香芋：你咋不早跟我说呢？

大嘴：我回回跟你请假，你听都不听就给我否了，我有啥招啊……

香芋：好吧，既然你是装疯，那我就跟小六说一声啊。

大嘴：谢谢掌柜的啊。

香芋：让他再把你多锁两天，作为惩罚。（对小郭）撤！

大嘴：别别别……掌柜的，掌柜的，我跟你说……大嘴知错啦！啊！（没人答应，大嘴回头看见菜篮子）带的啥饭哪？（拿脑袋拱篮子盖）

大堂，昼

（小六坐在门口，其他人面带内疚地坐在小六对面）

小六：装疯？

香芋：大嘴这个瓜汉子呀，就为了请假回家看他老娘。

小郭：小六啊，就冲这份孝心，你就放他一马吧。

老白：就是就是。

小六：我倒是想放，可我没钥匙啊，钥匙在娄知县那呢。

香芋：娄知县那边我去打招呼，他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的，更何况他也是大嘴的长辈嘛。

小六：（打断）嗯嗯嗯~千万别，娄知县那边怎么想我不管，但我这边没法交代。好不容易逮着个犯人，嘛事没有，又给放了，我不是没事找事吗，让人知道了，我以后怎么混哪？是吧，是不是无双？

无双：呀，我们不说，谁会知道啊？

众人：是啊。

小六：（学老邢）祝无双，注意素质，我看好你哟！（无双翻白眼，小六恢复天津调）他们说情，我管不着，但你要说情，那就是徇私枉法。

老白：行啊，小六，现在学会扣帽子了，比你师父强多了你！！

小六：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人我肯定放不了。

香芋：那你还想怎么样？

小郭：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大伙的语气都有点急）

香芋：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百姓，大嘴也是百姓之一呀！

小六：（软）好好好，要不然这样，大嘴是因为疯了才被铐起来的，要想把他放出来，除非能证明他不疯。

老白：怎么证明？

小六：我想想……（嘬烟袋锅）

老白：行了，别叭叭了，又不点火。

小六：有了，我那有六扇门发下来的专门的测试题，你们等着，我回去拿去，无双跟我走。

大堂，昼

老白：没事，大嘴又没疯，有啥好担心的，是吧？

香芋：他是不疯，可他那个脑子，那可是测试题呀。

小郭：安啦，这种测试都是很弱智的，都是随便编出来糊弄人啦，随便混混就过去啦。

（小六无双进，面带冷笑）

小六：诸位请看，这就是传说当中的测试题！

香芋：我看看？（小六躲）你放心，我又没想偷题，就是有点好奇心。

小六：这可是六扇门的很多前辈，花了很多年的时间研究出来的，想看吗？

众人：想看，想看。

小六：无双，念给他们听。

无双：咳，请听题。第一题，小明跟女友去河边散步，女友落水，他下去救，捞了半天什么都没找着，哭着就回家了，过了两年他故地重游，见河边有两个老头在聊天，一个说：水清则无鱼，这条河里没有水草，所以就没有鱼。小明听到这话当场精神失常，跳水自尽。请问这是为什么？

秀才：女友去世，悲痛欲绝。

小郭：嗯！

小六：那为嘛当时没事？

秀才：有些事情越想越难受的。

老白：回答得太好了。

小六：回答得非常好，但是你们离题越来越远，下一题。

（镜头转到女寝，大嘴正啃馒头，因为枷挡着，每啃一口很费力）

大嘴：呼哧……呼哧……掌柜的，你啥时候来救我呀？你要再不来，我这脖子就没法要了。

（转回大堂，众人不断摇头）

小六：哈哈哈，不会吧，这么简单的题都答不上来？第十五题。

无双：母女三人，母亲去世，姐妹俩参加葬礼，妹妹在葬礼上看到一个很帅的男子，很是喜欢，过了一个月，妹妹把姐姐给谋杀了，请问这是为什么？

小六：为什么？

老白：我知道，嘿嘿，嘿，那小子是她姐夫。

小六：不对，就是随便一个人，过路的。

香芋：那她为啥要杀她姐呀？

小六：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呀？答不上来慢慢想，第十六题。

无双：咳，小明住在山顶的小屋里，半夜听见有人敲门，看门一看没有人，回去睡了，没过一会又有人敲门，又开门还是没有人，来回数次，终于没有了动静，第二天一早，有人在山脚下发现一具尸体，经过一番调查之后，捕快上山带走了小明，请问这是为什么？

小郭：嗯……不对吧？小明刚刚不是已经精神失常，跳水自尽了吗？

众人：是啊……

小六：（学老邢）我说的是另一个小明，哈哈哈哈哈哈！

老白：俩小明……

小六：答不上来了吧？你们先慢慢想，我给大嘴做测试去。

香芋：不急不急，天都快黑了，吃完饭再走。

小六：我先做测试再吃饭。

香芋：那饭早就凉了！——跟我还客气个啥，来来来，坐下喝杯茶嘛，小郭，去把我那个极品铁观音拿过来，给咱燕捕头开开胃嘛。（小郭冷笑一下离开）小六来，喝水喝水。

老白：多喝点。

小六：不是极品铁观音吗？

香芋：看出来了……

大堂，夜

（桌子上摆满饭菜）

香芋：来来来，这杯酒敬燕捕头，祝你官运亨通啊。

小六：不喝了，不喝了，一会还有正事呢。

香芋：哎呀，一杯酒怕什么嘛，你又不开车。来来来，先干为敬。

众人：喝吧，喝吧。

小六：（喝酒，皱眉）咳咳……

香芋：再来？

小六：不喝了，不喝了！佟掌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要干嘛，想要套考题，门都没有。

（掌柜朝小郭使个眼色）

小郭：侯哥，你去帮我煮个鸡蛋呗？

秀才：现在不有炒鸡蛋吗？

小郭：那人家就想吃煮的嘛，行不行？

秀才：嗯，我去我去……（出）

小郭：（等秀才出门，温柔地坐到小六旁边）六，你想吃什么，你想吃什么就跟人家说喽，人家亲手给你夹喽。

小六：美人计对我没用，你又不是没使过，不长记性？

小郭：吃吃吃，噎死你算了！

（掌柜又朝老白使个眼色）

老白：（站起）哎呀，有日子没练功了，这家伙骨头都酥了，走你。（一指头点灭七八步外油灯，小六目瞪口呆）

小郭：哇，老白好棒啊！

小六：哎哟~老白，你行啊你，几天不见，功力见涨啊你？

老白：嘿，这算啥呀，真功夫还没使出来呢。但是我那真功夫干别的没用啊，抓贼跟玩似的。

小六：真的假的？

老白：想不想学？

小六：想啊！

老白：（得意）嘿嘿嘿嘿嘿嘿……

小六：那也得等做完测试题再说。

老白：（脸呱嗒一下）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呢？

小六：这就叫觉悟，要不凭嘛当捕头？佟掌柜，有嘛招数尽管使出来。

香芋：嘿嘿嘿，全军覆没，吃饭吃饭……

（老白和小郭一顿忙活，又抢馒头又抢菜，啥也没给小六剩下）

小六：没吃饱呢，就拿我馒头，够不着了……

（一段时间以后，所有的盘子都空了，小郭冷冷地看着小六）

小六：不吃了，撑死我了。

无双：太好了，总算吃饱了，那我看今天测试题就不用做了吧？

小六：做，怎么不用做了？今日事今日毕，无双扶我起来。

无双：（扶）小心啊，不要把肚子撑破了呀，来来来，走了走了……（回头朝掌柜比画个手势）

小郭：唉，我们怎么办嘛？

老白：怎么办？

香芋：不要慌，咱还有一张王牌没有使。

（老白小郭不解，掌柜却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

后院，夜

（无双扶着小六到后院，同时秀才飞快地屋里蹿出来，其他人早已拿着纸笔在门口等着）

无双：哎呀呀呀……疼！

小六：（扶）怎么的了，怎么的了？

无双：脚崴着了……

小六：脚崴着了？来来来，扶你坐着，来来来……用不用我帮你揉揉？

无双：嗯，不用了不用了，我歇一会就好了。哎呀……嗯？前面那题它答案是什么呀？

小六：你问这干吗？

无双：我是个捕快，你还怕我漏题呀？那你不信我算了，大不了我辞职不干好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六：哎哎哎，多大点事，你老辞职干吗。来来来你坐这坐这，慢点慢点，我告诉你，告诉你还不行吗。

无双：嗯？

小六：第一题，关于小明跳河自尽那事吧，那是因为他在救他女朋友的时候，被水草缠住了脚，他认为那是水草，其实那是他女朋友的头发。（秀才在后边猛记）

无双：那照你这么说，他是眼睁睁看着他女朋友淹死的？

小六：他先前不知道啊，后来听那个老头一说这河里没有水草，才明白了事实的真相，精神失常了。

无双：呀……原来如此啊，那谋杀姐姐那个呢？

小六：那是因为她妹妹认为只要参加葬礼就能碰见帅哥，她为了再次碰见帅哥，所以回去就把她姐姐给杀了，又举办一次葬礼。

无双：呀……那半夜敲门那个呢？

小六：你傻呀，（连说带比划）小明住在山顶上，那个敲门的人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上，一敲门，小明一开门，吧唧，把他撞回山下面，他再次爬到山顶上的时候，一敲门，小明一开门，吧唧，又给撞到山底下，他如此反复了 N 多次以后，敲门的人终于坚持不住，给累死了。

无双：啊……哈哈哈哈……

小六：行了行了，咱们走吧，十六题都告诉你了，看看大嘴到底能对多少。

无双：啊？啊！我脚疼，疼得不行，哎哟……

小六：还疼？用不用帮你擦点药啊？

无双：当然要啦，你先扶我回大堂吧。

小六：好好，慢点，来来来……（后边偷听的人立刻隐蔽）

无双：哎呀，疼，怎么越来越重了……

（老白从前门绕了个圈跑到后院，直奔女寝）

女寝，夜

（大嘴撞柱子）

大嘴：羊癫风，羊癫风……哎，老白？你可算来了……

老白：闭嘴，记住啊，下面是正确答案……

大嘴：等等等等，什么答案哪？

老白：没功夫跟你解释了，你只要记住啊，小明跳水自尽，是因为他……

大嘴：等会你你……咋回事呢？

老白：小六要给你进行测试，证明你没有疯，如果你答错题的话，你就得一辈子戴着它！

大嘴：啊？不是……

老白：但你别害怕啊，无双正缠着他呢，咱还有时间……

大嘴：别，老老老老老白，我脑瓜不好使，万一记不住咋办哪？

老白：记不住就给我硬记！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记住了！小明跳水自尽，是因为他救女友时被水草缠住了脚……

大堂，昼

（掌柜不安地进屋，老白还四仰八叉地躺在桌子上大睡）

香芋：展堂，醒醒，小六已经测试了一个晚上了，还没有测完。

老白：（起）你就放心吧，那些题呀，我都让大嘴背过了，临走啊，我还抽查一遍呢。

香芋：我知道，但是我就担心大嘴那个脑子笨，给背差了。

老白：你就放一千个心吧，你信不过他，还信不过我吗。

香芋：展堂，你说咱们是不是犯太岁了呀？从过年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消停过。

老白：这不挺好的吗，俗话说得好，生命中充满了挑战。

香芋：算了，我已经战不动了，还是和平点比较好，再这样下去我这个心脏迟早要报废掉。

（小六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出）

香芋：小六，测试完了？结果怎么样啊？

老白：来来来，坐下。

小六：给我来点水。（老白倒水）这个…大嘴的成绩，实在是不错。十六题竟然答对了十五题。

香芋：可以放过他了吧？

小六：绝对不可以。

香芋：（啊？）为撒呀，他就答错了一道题，换成你，你能答对几道呀？

小六：我一道也答不上来。

老白：那不就完了吗？你自己都答不上，你凭啥要求人家？

香芋：对呀！

小六：老白，你们有所不知，这个测试，得分越高越麻烦。

老白：啥意思啊？

小六：这是个反测试题，测试的是潜在的犯罪机率，普通人，最多能答上三题，超过五题，就是变态；超过十题，就是杀人狂，答对十五题，就是不折不扣的变态杀人狂啊！

（掌柜的倒在老白怀里）

老白：呀呀呀，湘玉，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