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幕:欢迎收听由(煎饼果子多刷酱)制作的民国谍战多人普本——《潜伏》(下)。改编自著名作家龙一的同名短篇小说。
编剧:龙一,煎饼果子多刷酱
后期:煎饼果子多刷酱
美工:煎饼果子多刷酱
报幕:风轻云淡
此本玩家配置为4男3女。
作者特意为了角色台词能平均,部分角色可能存在兼角,不过也是常规操作了哈,相信难不倒各位pai戏老师~~~
(人物角色性格看人物介绍列表简介,已标注可供参考)
1、余则成:主角。军统天津站机要室主任,我党谍报员。(3213字)
2、翠平:八路军游击队出身,和余则成假扮夫妻。(1688字)
3、吴站长:军统天津站站长。(1616字)
4、马奎:军统天津站行动队队长。兼李涯/米志国。(1606字)
5、左蓝:余则成恋人,八路军代表。兼梅姐/小女孩1。(1655字)
6、陆桥山:军统天津站情报处处长。兼洪忠/邓铭。(1607字)
7、马太太:马奎的太太。兼旁白/小女孩2。(1659字)
00:33 闪回
旁白:接上回,我党的谍报员余则成,以军统天津站机要室主任的身份,秘密执行着潜伏任务,与敌人斗智斗勇。不料,与自己假扮夫妻的“太太”翠平同志遭土匪绑架,同时,与自己联系的地下交通站被毁、交通联络员临危不惧咬舌自残....种种意外扑面而来,使得余则成的潜伏任务雪上加霜。
01:05 闪回
陆桥山:(笑)余主任,你看谁来了。
(翠平出现在门口,头发有些凌乱)
余则成:翠平!(上前一把抱住)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翠平:(呜咽)你着急了吧。
陆桥山:幸亏暂编三军征粮队的兄弟,跟土匪遭遇了,把人都救了下来。
翠平:他们长官听说我是天津站的太太,就派了这两个大兄弟赶着大车送我回来了。
陆桥山:是的,我现在带这两个兄弟去做个记录,你们好好……啊。(离开)
01:42 关门声
翠平:(笑)真他妈巧,该着我不走!(主动抱)两次,两次来天津都是坐大车。
余则成:翠平你怎么了又哭又笑的。
余则成:翠平,从昨天到今天发生了很多事,第一,你失踪了。第二,我的上级被捕了,交通站彻底被摧毁了。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事,天津站在延安安插了奸细,隐藏得还很深,叫佛龛。
翠平:在延安?那还了得,得赶快抓起来呀。
余则成:抓什么?这么重要的情报我都送不出去。
翠平:那 我们去劫狱,救出你的上级,让他告诉延安奸细的事。哎?我那颗手雷呢?
余则成:我们的工作不是拼命,而是潜伏下去,这比什么都重要。
余则成:秋掌柜今天当着我的面咬下自己舌头的时候,我很难受,你要是也在场就好了,看到他嘴角里流的血,你会知道,我们的这种工作,就是跟死亡捉迷藏,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就一把抓住了你。
翠平:(真诚)回来的路上,我想好了,不管你以后怎么胡来,我也不跟你吵架了。
余则成:我胡来?
翠平:我,我,行了吧。
余则成:地下交通站没了,或许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把情报从出去....
02:56 闪回
余则成:延安有一个天津站的奸细,估计是在 44 年下半年安插进去的,代号叫佛龛。
左蓝:佛龛?吕宗方曾经提到过这个人。
余则成:这个人很危险,他认识你,而且还知道我们过去的关系,估计派往延安之前他应该在重庆呆过。
左蓝:那你现在的处境岂不很危险。
余则成:这些我目前能应付,大不了我就承认我们过去好过,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查出佛龛,再就是营救秋季同志。
左蓝:咱们还在重庆的时候,军统二处中共科曾经通过南京渠道,派往延安两批特务,后来吕宗方从军统内部弄到了派遣手册,那些人大部分都落网了。我记得,老吕被害前跟陕西会馆的帖老板说过,还有一个人没有落网,他还在查找。
余则成:老吕被害前……没落网的那个人就是佛龛?
左蓝:很有可能,那个人之所以没有落网,就是因为他不是从南京出发的,军统的派遣手册上没有他的名字,有可能从天津去的延安。
(余则成突然想起什么,他的眼前闪过老吕家的那张照片)
余则成:嗯....也许我能知道佛龛是谁。老吕牺牲前,他的行李里有张照片,背后写了“烧香晋佛”四个字,照片上有五个人,那里面应该有个人是佛龛。
左蓝:照片现在在哪里?
余则成:在我家,我尽快把照片给你,你立即把它转送延安,我想,找到这个佛龛对营救秋季同志会有很大帮助。
左蓝:我明白你的意思,这需要跟上面商量。
余则成:可以,但是要快。还有,马奎这个家伙很危险,必须除掉他。
左蓝:怎么除掉?
余则成:(思考片刻)我需要你们配合。
00:03 闪回
摊主:小姐需要什么?
左蓝:告诉你们马队长,我要见他。
摊主:什么马队长?
左蓝:行动队二科的米志国吧,你们马队长你不认识?还不快去?
00:18 闪回
余则成:陆处长,去哪?
陆桥山:内政处有个会,你去哪?
余则成:正好,我搭你的车,我去买个打字机。
汽车行驶中
余则成:药店这个案子最初是你掌握的吧。
陆桥山:马队长在这件事上太小人了,从我的手下盗情报,抢先下手,太小人了。
余则成:别生气了,误会难免嘛。哦,陆处长,就在这停吧,店就在那边胡同里。
01:00 刹车声 开车门
余则成:(手指前方)哦对了,老陆,从这边可以开回到原路上,谢谢了。(离开)
陆桥山:好,行,回见。
(陆桥山正要开车,看见了前面不远处茶馆里坐着的左蓝和马奎,两人在说着什么)
马奎:听说你要见我?有啥事赶紧说,我忙着呢。
左蓝:马队长,你们手上的这个秋掌柜对我们很重要。
马奎:我可以放掉他,但你要告诉我,上次我们安插在你们驻地的人员,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左蓝:我要是告诉你,你能放掉秋掌柜?
马奎:能。我只要在医院警戒松一点,你们派人去救他,就这么简单,说吧谁向你们泻的密。
左蓝:他不是个小人物,你最好不要知道。
马奎:(得意)通过你们的邓铭主任,中间人是一个商人,姓穆,对吧。
左蓝: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说。明天可以吗?
马奎:可以,但我奉劝你,不要跟我玩花活,我可不是吃屎的孩子。
左蓝:我一向敬重马队长。我这有封信,你可以帮交给秋掌柜吗?
马奎:可以。
02:23 摩擦声(左蓝掏出信,交给马奎)
左蓝:我不会让你白忙活的,我在考虑用别的情报回报你。
马奎:什么情报?
左蓝:比如,军内上层的一些秘密,天津司令部的,公平吧?
马奎:也可以。不过我还是想要上次泄密事件相关的情报。
左蓝:说好明天,我一定告诉你。对了,我托米志国给你的纸条,可以还给我吗?
马奎:没问题。
02:51 摩擦声(马奎掏出纸条,还给左蓝)
左蓝:好了马队长,明天见。(离开)
信纸声 (马奎打开信)
左蓝:(混响)秋季同志,我们在尽力营救你,一定要坚持。
马奎:(不屑)哼,愚蠢的女人。
陆桥山:(吃惊).....马奎....(开车离开)
03:15 闪回
梅姐:大妹子,听说土匪可不是东西了,他们没……怎么着你吧。
翠平:怎么着我?我踹死他!别看他们端着破汉阳造,连栓都没有,用铁丝钩着的。
梅姐:汉阳造是什么?
翠平:老枪呀,就是......呃...就是,我们村有个打兔子的,用那种枪,那种很破的枪,说叫汉阳造。
梅姐:不管他什么造,哎,你听说了吗,他们抓了个共产党要员。但是人家什么都没说,还生生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哎,你说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呀?咬掉自己的舌头。
翠平:嗯....就是让大家死心,这种人.....(插开话题)哎,梅姐有吃的吗,我有点饿了。
04:12 闪回
邓铭:左蓝,你提供的那张照片,不用送回延安了,时间也来不及,正好边保的郝和平同志在天津,我把他请来了,他是延安的老公安,没不认识的人。
左蓝:好。....照片上这个人我肯定见过,要么是学校的,要么是银行的,哎呀这脑子。
邓铭:郝科长,佛龛应该就是这个人吧?
郝和平:哎?这不是冯剑吗?二保小的老师,在边委宣传科帮过忙。
左蓝:那就对了,我在边区交际处跟教育界的人开过联欢会,里面就有二保小的老师。
邓铭:好,通知延安,立即逮捕这个人。
05:05 闪回
吴站长:不知道各位八路军军调代表找我们保密局干什么,我吴某人可跟你们没有任何政治往来啊。
左蓝:你们抓了我们的同志,就是悬济药房的秋掌柜,现在是军调时期,我们希望阁下尽早放人。
吴站长:(装)我们没有抓过贵党的人,也没听说什么秋掌柜。
左蓝:我们知道他现在在哪所医院,哪间病房。
吴站长:有这人吗?
陆桥山:呃....有。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左蓝:我们有我们的消息来源。
陆桥山:我相信。不过,你说的那个秋掌柜,我们抓他不是因为他是贵党的人,而是因为他窝藏杀人罪犯。
左蓝:你们这叫欲加之罪,我希望吴先生尽快请示上级,早日放人。
吴站长:向上级请示?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天津站的事我吴某人做得了主。
左蓝:我是担心你做不了主。
吴站长:(强硬)那你就没有必要登我这门了,我不是军调代表,满口虚伪的外交辞令。
左蓝:那如果是交换呢?你认为有必要吗?
陆桥山:交换?怎么交换?
左蓝:我们可以用佛龛跟你们交换。
吴站长:(大惊)
陆桥山:佛龛?什么佛龛?我不明白贵方意思。
左蓝:吴先生明白吗?
吴站长:(沉默2s)(尴尬笑)哦,吃斋念佛的事,本人不懂。
左蓝:那我提示您吧,李涯,化名冯剑,32 岁,军统青浦特训班的,37 年参加过金山卫战斗,深受班主任余乐醒重用,41 年推荐给吴先生,后来去重庆……44 年他从天津成功进入延安,任延安第二保小的自然课教员,代号佛龛,吴先生这么健忘呀。
吴站长:(恼怒)你们要怎么样?
左蓝:佛龛是军统这些年往延安最成功的密派,要是郑介民知道佛龛败露是因为天津站的失误,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你,毛人凤也许会帮你说话,但是你们戴老板已经死了,毛人凤的话还有多大分量。
吴站长:(气)哼,卑鄙!(快步离开)
陆桥山:别太得意,你们的方式不会没有人知道的。
07:38 闪回
旁白:余则成知道他导演的好戏就要开始了,但他不知道,这场戏唱下去,会不会伤及自己,关键是怎么能让站长忽视他和左蓝以前的关系。在这出戏里,余则成让陆桥山担当着掩护自己的角色,这家伙能胜任吗?
00:03 闪回
吴站长:(恼怒)抗战时期,天津站被戴局长称为堡垒,现在可好了,毫无秘密可言,像个婊子,什么人都能用!...马奎呢?
余则成:还在医院,那个秋的家属来了,马队长在做他家属的工作。
陆桥山:(冷笑)不用指望了,家属来,说不定又带来新的指令呢,要是有人说秋现在已经知道交换的事了,卑职一点也不意外。站长,交换的事上面什么意思?
吴站长:同意交换,秘密进行,但佛龛暴露的事要追查到底。桥山,交换的具体方式你跟共党方面协商,时间、地点,要快,佛龛还能少吃点苦头。
陆桥山:是。站长,卑职最近还有些其他发现,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看了眼余则成)
余则成:哦,站长,那我先回去了。
01:05 脚步声 开关门声
陆桥山:站长,八路军那个女代表跟马队长至少有过两次秘密接触。
吴站长:你确定?
陆桥山:确定,都是我亲眼看见的,而且,见面地点都很隐蔽,还交换了情报。
吴站长:(惊)什么,交换情报?
陆桥山:对,那个左蓝先给了他一封信,他们谈了一会之后,他又给了左蓝一封信。
吴站长:为什么不早说?
陆桥山:刚发生的,我还以为是您让他去的。
01:47 闪回
敲门声
余则成:进来。
开门关门声
米志国:余主任,您找我?
余则成:哦,日本人留下的那些肥皂、火柴放在什么地方了?
米志国:都堆在地下室的内道里了,门用铁丝绑着,也没人去。
余则成:那些货现在很紧俏,扔在那破地方也没用,你把它都卖掉。内道要腾出来作别的用途。
米志国:好的。......那卖的钱呢?
余则成:(笑)你要想让更多的人知道,那就要跟更多的人分钱,明白吗?
米志国:不会,不会,就我跟您余主任两个人知道。
余则成:走吧。
02:36 闪回
余则成:我给你打电话,有人听到吗?
米志国:没有,都出勤了,宿舍里就我一个人。
余则成:没人知道我找你?
米志国:没有,您放心吧。
余则成:那我就放心了(掏枪)。
枪声
米志国:呃!(毙)
倒地声
(余则成把脉,然后把一叠钱撒在他身上)
02:58 闪回
脚步声
(余则成马上回到办公室,掸掉一点尘土,换了双鞋)
余则成:(马上打电话)喂,站长,陆处长还在您哪吗?哦,好,那我过去,有些事情想跟您说说。
03:13 闪回
余则成:其实 第一天我就想跟您说,可是又遇到泄密的事,就没敢说。
吴站长: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余则成:我知道,您肯定知道,戴局长一定跟您说过。
吴站长:戴局长知道这个左蓝?
余则成:他知道我和左蓝过去好过,还说左蓝即将出现在天津代表团里,能不能做通她的工作,为军统效力。我说很难,因为她是个死硬分子,策反我不成才跑到延安去的。
吴站长:(思考2s)戴局长已经西去了,你找了个很好的靠山啊,我既不能相信,也不能怀疑。
余则成:站长,这些话句句都是实话,我可以对着戴局长在天之灵发誓。
吴站长: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余则成:我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但是今天她来,我就有点紧张,总不说,我心里也不塌实,而且您对我又那么信任。
吴站长:是呀,我是信任你,可你好像不信任我呀?
余则成:(急忙)不是不是,我就是害怕。
吴站长:除了这个左蓝,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余则成:还有就是,您去重庆为戴局长治丧期间,有天晚上,我看见您办公室的灯开着,以为您回来了,就进来了,却看到马队长在您的办公室,打开了您这个抽屉(指着),在看一些文件。
吴站长:(吃惊)这个抽屉?这个抽屉是锁着的,他哪来的钥匙?
余则成:不知道,这可能要问问洪秘书了。
04:49 闪回
洪忠:那天马队长主动找我喝酒,我也没喝多少,就醉了,在马队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好像在掏我的口袋,迷迷糊糊的,也不敢……肯定。
钥匙声
(站长掏钥匙,打开抽屉,里面是“佛龛”的有关情报)
吴站长:(思考2s)(恍然大悟)哎呀!
00:03 开门声脚步 开门声脚步声声(陆桥山持枪带人闯进来)
马奎:你们要干什么?陆桥山,你搞什么鬼名堂?
陆桥山:去,把马队长枪的下掉,带到审讯室先关一晚。
00:03 闪回
开关门声 坐下声
余则成:(叹息)哎....
翠平:你怎么了?说话呀。
余则成:(开玩笑)嘿!
翠平:你闹鬼呀,吓我一跳。吃饭。
余则成:喝点酒吧。
翠平:(意外)好呀。
翠平:(拿出一瓶白干)刚买的。哎,你这是什么?
余则成:法国红葡萄酒。
翠平:(尝一口)嗯,不好喝,像药引子。来,这个白的有劲。
翠平:你今天怎么想起喝酒了?
余则成:有个好消息,秋掌柜明天就能被释放了。
翠平:真的。那你就有安全了,喜事,来,喝。(一大口)
余则成:(喝一口)这酒……太辣了。
翠平:(一大口)痛快,哎,怎么会释放秋掌柜呢?
余则成:因为我们也抓住了延安的那个特务,交换的。
翠平:秋掌柜的舌头,还能治好吗?
余则成:不知道。
翠平:(一大口)对了老余,我想介绍你入党。
余则成:怎么介绍?
翠平:你要写一份入党申请书。
余则成:不行,这样的条件下,白纸黑字很危险。
翠平:哦,对,那你用嘴说,你想加入中国共产党。
余则成:今天不行,喝酒了,不庄重,等明天,我正式向你申请,哎,向你一个人申请就可以了吗?
翠平:可以,我介绍你,也证明你,将来我再向组织汇报,如果组织上审查同意了我的汇报,你的入党时间就从现在算起。
余则成:那就明天,你给我准备一身新衣服。
翠平:好,干杯。
01:56 闪回
下楼梯声
余则成:(哈欠).....哎?昨晚上我是怎么上楼的?
翠平:我扛上去的。
余则成:扛上去的?你能扛着我上楼?
翠平:(不屑)就你,两筐地瓜的分量,我练过武,你不知道呀。
余则成:哎?那我睡衣怎么换的?
翠平:我帮你换的。(转身去厨房)
余则成:啊?
翠平:裤子也是。
02:29 闪回
马奎:陆桥山,你不要陷害我,你不就是想做副站长吗?
陆桥山:党国的利益高于一切,抓你,我没有带任何私欲。
马奎:你少来这套。
(通过传声器,站长在隔壁监听)
陆桥山:我问你,佛龛是怎么暴露的?
马奎:佛龛是谁?我不知道。
陆桥山:不知道?那八路军代表驻地安插的人员是怎么泄密的?
马奎:你不要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说话,你把站长找来,我有话跟他说。
陆桥山:马奎,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不要跟我抖威风。我问你,你跟八路军代表秘密会见了几次?
马奎:我没见过他们。
陆桥山:还不承认,如果我把唐山街茶馆的老板叫来。你还不承认吗?
马奎:我是见过那个女人,我是想套出我们内部泄密原因的情报。
陆桥山:(愤怒)我真想撕烂你的嘴!你不是说没见过他们吗?
马奎:是她主动找的我,他通过二科的米志国传话,找我询问秋掌柜的事,我想将计就计,弄清我们内部泄密的事。
陆桥山:(对一个手下)叫米志国来。
陆桥山:你们见面互相交换过交换过信件吗?
马奎:哦,那不是交换信件,那是她让我转给秋掌柜的信。
陆桥山:见面,传信,为什么不汇报?
马奎:(犹豫)我对一些人不信任,我担心我今天汇报明天共党就会知道。
吴站长:(笑)他这是说我呀,好你个马奎,查到我头上来了。传我的话,抄他家。
04:11 闪回
陆桥山:站长,刚搜查了马队长的办公室和家,这是搜到的八路军女代表的信。
吴站长:(念)“秋季同志,我们在尽力营救你,一定要坚持。”就这些?
陆桥山:这只是表面文章,反面是密写文件,用火烤过以后出现的。
(站长慢慢举起放大镜,看见一行密写的小字)
吴站长:(念)“峨眉峰,佛龛已落网,与秋交换计划不变,祝平安。”哼,峨眉峰?
陆桥山:从内容上来看,信是写给峨眉峰的。与秋交换计划不变,峨眉峰显然就不是秋,那就只能是马奎了。
余则成:毛泽东去重庆前,峨眉峰是最活跃的呼叫代号。简直不敢想象,在重庆查了三十几个人都没有结果,人却在天津……
吴站长:是啊,可惜付出的代价过于惨重了,把我的佛龛也搭上了。
陆桥山:另外,这是我们在马队长家里搜查到的,一幅山水画,你们看这里空白处的题词。
余则成:“雪山千古冷,独照峨眉峰”....
吴站长:峨眉峰,还他妈独照,颇具浪漫主义气质啊。走,去审讯室。
05:39 闪回
吴站长:马奎,我没工夫陪你玩,你对这里的刑具了如指掌。我问你,往八路军代表驻地安排的人是怎么泄密的?
马奎:是穆连成,他跟八路军代表邓铭是同学。
吴站长:穆连成这个汉奸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
马奎:有人向他泄露的。
吴站长:谁?
马奎:我不想在这里说,我要向总部督察室直接报告。
吴站长:(提高声音)你不就想说是我吗?
马奎:那份名单我只给了你一个人,怎么可能第二天他们就知道了。
吴站长:所以你就私下调查我?包括我的办公室,包括我上锁的抽屉?
马奎:(看余则成)余则成,你告诉站长了?!
吴站长:然后在我的抽屉里,你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东西,是吗?你看到了佛龛的电文,随后他就在延安落网了。你的效率很高啊,峨眉峰!
马奎:(楞)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峨眉峰?您怎么能认为我是峨眉峰呢?
吴站长:还演?这是那个八路军代表给你的信件吗?
06:55 信纸声
马奎:对,她让我交给姓秋的,我没给。
(特务在酒精灯边烤了烤那张纸,给马奎看)
马奎:(看完)这……这不是,我没有看到这些密文。
吴站长:你就是峨眉峰。
马奎:(慌了)站长,请相信我,这是个误会!
陆桥山:你在咖啡馆里交给她的信是什么内容?
马奎:那不是我写的,是她写的,我还给她。是她约我见面的信,这可以问米志国。
陆桥山:找遍整个天津城,我们就没有找到米志国,怎么解释?
马奎:找不到了?不可能吧。
陆桥山:你没去上海演电影真可惜了。这是在你家找到的字画,“雪山千古冷,独照峨眉峰” 。怎么解释?
马奎:(急)陆桥山,你不要乱联系,这可是委员长的诗!站长,这是委员长的诗呀!
08:01 脚步声 (这时一个特务进来,跟余则成耳语,然后给了他一份电报)
余则成:共党的消息够快的,这是刚截获的电文。站长。
吴站长:(看过)哼.....(递给陆桥山)
陆桥山:马奎,刚截获的共党电文,想听吗?这是你最后一次听到同志们亲切的声音了。鲤鱼,峨眉峰已被捕,请求指示,鹅卵石。
马奎:这...这是个阴谋,站长,鹅卵石的密码早就破译了,他们已经两个多月没使用了,现在突然启用,一定别有居心!站长!
吴站长:什么居心?我们跟共党伙同一起在陷害你?是吗!
陆桥山:不要自作聪明了,马奎,为什么两个月没有使用了?他们怎么知道被破译的?
马奎:陆桥山!你不能把所有屎盆子都扣在我头上吧!
吴站长:(愤怒)再嘴硬我一枪毙了你!证据摆在这里,你还敢抵赖!
09:21 小跑声
特务:站长!站长!地下室有发现!
闪回
吴站长:(看着米志国的尸体)
余则成:这裹钱的报纸是《晋察冀抗敌通讯》,天津不会有这样的东西,那这钱应该是共党给他的赏钱。
吴站长:拙劣的马奎呀,不开口怎么行呢。通知陆处长,用刑。
00:03 闪回
余则成:你们怎么来了?
翠平:马太太叫我来的,则成,马太太希望你跟站长求个情。
马太太:余主任,您给站长求个情吧,别再用刑了,老马他身体不好,直接送重庆吧,该怎么处置,听天由命了。
翠平:是呀,你就帮着说句话吧。
余则成:不是我不帮,我是帮不上呀,马太太,你还不知道吧,已经查明了,老马是老资格的共产党呀。
翠平:(一愣)真的?!
余则成:(无语)嗯....当然是真的了,在重庆追查的峨眉峰,就是你家老马。
马太太:不会的,我家老马怎么会是共产党呢?别信那些话,他就是不该私下里查站长受贿的事,站长知道了,不放过他,哪有共产党什么事呀。
余则成:是真的,马太太,他跟八路军代表接头交换情报,出卖我们在延安的同志,他一被抓起来,共党那边就开始商量怎么营救了,电报我们都截获了。
翠平:哎,哎,真的,老马也是共产党?
余则成:(急)什么叫也是呀,你别在这胡乱讲!
马太太:(哭)过去是有共产党的人找过他,想拉他过去,可是他没有答应呀。
翠平:马太太,你别着急,老余,你看能不能……
余则成:(打断)你不要说了!(朝翠平使眼色)你们马上离开这里,我帮不上任何忙。
01:49 脚步声
余则成:对不起,马太太,我得送她回家,她不懂这里面的事,省得受连累。
(余则成硬拉着翠平离开了)
01:57 脚步声
余则成:你是不是以为马奎真是共产党了?
翠平:开始我还真以为……你说得那么像。
余则成:姑奶奶,你怎么还不明白……
翠平:别生气,我最后好像有些明白了,你跟我那样的时候(眨巴眼)。
余则成:那你还劝我帮她忙?
翠平:你在演戏,我也在演戏啊,我不是说了,后来我就明白了吗。
余则成:哦好,既然明白了,那就快回去吧。
翠平:哼,回去就回去!
02:34 脚步声
翠平:(回身)哎,反正你也要吃饭,带我下馆子。
余则成:下馆子?
翠平:一次都没下过呢。
02:47 闪回
吴站长:好,明白.....毛局长,他跟过您,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督察室要求我们把他押送回去……是麻烦……对您也……好,好,好,这您放心,我来办。(挂电话)
陆桥山:站长,毛局长什么意思?
吴站长:送回总部。
陆桥山:站长,送回总部就等于留下后患,马奎那张嘴能把天说下来。
吴站长:依你的主意呢?
陆桥山:火车押送,路上遇到共党解救,双方交火,死于非命。
吴站长:毛局长也是这个意思,你去办吧,记住,我需要一个完整的口供,而且他要签字画押。
陆桥山:这简单,我来编。
03:37 闪回
翠平:哎呀,天天这么呆着,我真成饭桶了,什么都干不了。
余则成:谁说你什么都干不了呀,你不是还要介绍我入党吗。
翠平:(来劲)哦对,那现在就开始,来来来,你跟我学,这样握成拳头,对,举起来,这叫宣誓。比如前面就是党旗啊,镰刀斧头呢,在这里(指自己额头),你使劲看着。
翠平:你跟我说,我说一句你就学一句。(握拳)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坚持执行党的纪律。
余则成: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坚持执行党的纪律。
翠平:不怕困难,不怕牺牲。
余则成:不怕困难,不怕牺牲。
翠平: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
余则成: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
翠平:(兴奋)余则成同志,你现在已经是一名共产党员了!
余则成:(懵)啊?这样就算是了?
翠平:当然,我就是这样加入的。咱俩现在还不能成为一个支部,但算一个小组,我是组长,你是副组长,我不识字,你的材料以后我口头向组织汇报。
余则成:我觉得入党这是大事,不会这么简单吧。
翠平:(懵)....好像有点简单。哦对了,你还没写申请书呢。
余则成:这样的条件下我怎么写呀?
翠平:我觉得最关键的是,你宣誓了,愿意为共产主义奋斗到底,这是最重要的,反正这个日子我记住了,以后问问袁政委。
余则成:嗯,那先休息吧。
翠平:你老说站长陆桥山鬼心眼多,我看也够白痴的,能把马奎看成我们的人。
余则成:你错了,他们不仅仅是因为有那么多证据,重要的是他们愿意相信马奎是共产党,因为马奎发现了站长受贿的事,而陆桥山又想当副站长,他们都因为有个人目的,才置他于死地,而我恰好利用了这一点。
06:20 闪回
吴站长:马奎跑了。
陆桥山:(惊)跑了?
吴站长:押送组长说,马奎跳车的时候,他开了三枪,至少有一枪击中了马奎。
余则成:会不会是他故意放跑马奎的?
陆桥山:不会,人是我挑的,都跟马奎有过节,不会放他的。
吴站长:你们估计他会逃到什么地方?
余则成:已经暴露了,一定会去共产党的地盘,投奔他的组织。
陆桥山:也可能会潜入汉口,那是他老家。
吴站长:他为什么不会偷偷回来呢?
余则成:回来?他不敢吧,这里认识他的人这么多。
陆桥山:(不安)对我们实施报复?
吴站长:(点头)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密切监视他家,注意他老婆的动向。
07:15 闪回
马奎:我要的枪呢?
军官:给,死枪,小偷手里缴的,子弹不多,就两发。
马奎:两发就够了。
军官:要杀什么人?
马奎:陷害我的人。放心,不会连累你的,我要杀的是一个女共党,她把我害惨了。(咬牙切齿)
00:03 闪回
旁白:佛龛即将回天津,要有准备。你代号更换为“深海”,三日内有人与你联系,特定代号“朱子家训”。
翠平:你是不是很累。
余则成:干我们这行的,连睡觉都要保持警惕,习惯了。
翠平:睡觉也要保持?不至于吧。
余则成:三年前在武昌,一个打入军统多年的老同志,只因为睡觉的时候说了句梦话,就连带着整个联络线上四名同志被杀,尸体都扔到了江里.....我们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
翠平:嗯.....好,那我以后不再大声说话了。
翠平:哎,那个同志说了句什么梦话?
余则成:他说,把茶叶交给克公同志。就这一句,五条人命。因为特务很快就在他家的茶叶筒里发现了重要情报。
01:15 闪回
吴站长:认识一下,这就是深入虎穴的佛龛,李涯。这位是情报处长陆桥山。
李涯:我知道,陆处长是南昌调查课时期的,正宗大师哥呀。
陆桥山:不敢当,还是你老弟佛龛威名远扬呀。
李涯:徒有虚名,惭愧。我和余主任是同学,只是不同班,他是电讯班的,我是行动班的。他还好吗?
陆桥山:还好,他在驻地恭候您呢。
李涯:一晃十年了。
02:12 闪回
李涯:(看着照片)没错就是她,左蓝,重庆中央公校的老师,跟余则成好过,后来去了延安。
吴站长:这事我知道,余则成也主动承认了。他们为什么分开的?
李涯:不清楚,我去延安比她早。也许她早就知道余则成的军统身份,跟他好就是为了策反他,策反不成,就离开了?余则成没说过吗?
吴站长:说过是说过,可是没发现什么疑点,余则成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信任的。
李涯:我的站长呀,信任可是要有限度的。
吴站长:你想怎么样?
李涯:(思考片刻)要是在左蓝和余主任之间下点工夫呢?眼下舆论总是指责我们破坏和谈,煽动民众闹事,我们为什么不能主动出击呢?延安就是这样做的,把握主动权。
吴站长:接着说。
李涯:我还是要说这个左蓝,她是军调代表,一旦她从事地下破坏活动,被我们抓到了呢?上面一定很高兴,这是他们破坏军调,制造摩擦的铁证呀。
吴站长:(满意)好思路,你有个懂政治的头脑。这主意比“较场口”跟那个“河北难民情愿团”高明得多。有具体计划吗?
03:59 闪回
余则成:你变化不大啊,就是有点憔悴,不像那时侯红光满面的。
李涯:你不知道我在延安这一年吃的什么,能不憔悴吗。
吴站长:李涯这次回来,就担任行动队队长,上面也是这个意思。
李涯:以后还要余主任多多方便呀。
余则成:客气,李涯,你太客气了。
吴站长:则成呀,你跟共党那个女代表以前的事也不是秘密了。
余则成:李队长也知道了?
李涯:哦,在重庆就听说过。
余则成:站长,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吴站长: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李涯:站长,你们谈正事,要不我回避一下。
吴站长:不妨碍,不妨碍,你也一起听听。
李涯:哦好,那我就学习学习。
吴站长:则成啊,你能不能跟那个左蓝秘密接触一下,做做工作,把她策反过来。
旁白:这是试探他。余则成立即明白这是李涯的主意,刚才站长一开口,李涯就说你们谈正事,提出要回避,还没谈正事呢,他怎么知道要谈正事呢。此人危险,当心防范。
余则成:去策反她,这没问题,我担心是竹篮打水。脑袋里充满宗教式信仰的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吴站长:试一试,军调快结束了,他们一走,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余则成:(为难)呃....好的,我会尽最大努力。
06:17 闪回
梅姐:哎,翠平,你们怎么不要个孩子呀。
翠平: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怀不上。
梅姐:我认识个医生,专门看这种病的,你该去看看....
翠平:哎呀,这事不说了,烦死了。梅姐,上次打麻将,我还欠着马太太一些钱,我又不敢去还给她,她会是共产党吗?
梅姐:她不会是,看她那娇滴滴的样儿。虽说我平时不喜欢她,可这几天没见到她还挺惦记的。这该死的马奎,作孽。
翠平:她怎么不回上海,还呆在这干什么?
梅姐:不让她走,引着马奎上钩呢,挺可怜的。哎,要不我们去看看她?
翠平:去她那,不会惹祸吗?
梅姐:惹什么祸,一个苦命女人,走。
07:27 闪回
刹车声
(恰巧看到吴站长一个人进了马奎家)
翠平:(疑惑)哎呀,这是怎么回事?马太太不会……
梅姐:(掩饰)呃.....肯定是工作,打听马奎……消息吧,我们等等。
翠平:哦。
马太太:(哭诉)站长呀,他作孽是他的事,我可是良家女子。您还是让我回上海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法过呀。
吴站长:可以,你可以马上回上海,我们还能给你一笔钱。但是,你必须为我们做件事。
08:12 闪回
勤务兵:左长官,有记者要见你。
左蓝:让他进来。
脚步声
余则成:左代表好呀。
左蓝:则成, 你怎么……?
余则成:我今天可以堂而皇之地来见你。
左蓝:出什么事了?
余则成:佛龛来天津站了,顶了马奎的缺,他一到就出了个馊主意,让我来策反你,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过去的关系了。
左蓝:你危险吗?
余则成:还好。不过我已经给他们打过预防针了,很难争取你,但借这个机会见个面不是很好吗。(欣喜)
左蓝:不会是什么圈套吧。
余则成:什么圈套,他们无非就是想试探我呗。
09:06 电话响
左蓝:(接听)对,这里就是。
马太太: 电话音 左代表,你好,我是峨眉峰马奎同志的妻子,我现在还在天津。
左蓝:你是谁?再重复一遍。
马太太: 电话音 我是马奎同志的妻子,周根娣,我现在还在天津。
左蓝:马奎同志的妻子?哎呀,你好你好,周同志。
余则成:(听到后惊讶)。
左蓝:马奎同志是我们的好同志,您有什么话要说?
马太太: 电话音 今天我在家里发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我想交给你,不知道怎么能见到您。
左蓝:周同志,是这样的,我们有我们的纪律,我不能见您,您把东西暂时保存好,将来我们的同志会跟您联系的,马奎同志没有牺牲。
马太太: 电话音 啊?还活着,我想要见他……
吴站长:(突然捂住话筒)你问,他现在在哪里?
马太太: 电话音 您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吗?
左蓝:我现在不能说,因为我们的电话很可能被人监听到,那会给马奎同志带来危险的,你懂吗?
马太太: 电话音 那好,我懂,可是我就想见您一面。
左蓝:不行,我们不能见面。
马太太: 电话音 (照着站长写的纸条念)时间很短,我把东西交给你,就可以了,很重要的,是贵党三人小组去宣化店,有人要暗杀周恩来。还有……还有,白崇禧在北平召开作战会议的内容,要打仗了。
左蓝:还有什么?
马太太: 电话音 还有很多,我怎么交给你?
左蓝:(思考2s)对不起,我们不能见面,我们和马奎同志都希望你保重。再见。(挂断)
马太太:(对站长)她挂了,说不见面。
吴站长:(若有所思)马奎同志,听了是不是很亲切呀。
11:28 闪回
(吴站长出来,上车离开了)
梅姐:呆了这么长时间,看我怎么收拾这个狐狸精!
敲门声 开门声
耳光声
马太太:你……凭什么打我?
翠平:你不要脸,勾搭人家男人。
马太太:冤枉呀,冤枉……
梅姐:你冤枉?老娘还冤枉呢!!
耳光声
梅姐:骚货……不要脸。
马太太:啊!救命啊,救命啊!
(追打到卧室又追出来)
12:04 摩擦声
(翠平随后也要追出去,突然看见大衣柜的门边露出一个衣角,又很快被拽进去了)。
脚步声
拉开衣柜
(衣柜里光着身子,抱着衣服的洪忠)
翠平:(惊)洪...洪秘书。
洪忠:嘘....余太太,求您了别说出去,拜托.......
12:29 关衣柜声
马太太:(哭诉)你们别打了……站长来……就是让我打个电话,让我立功赎罪。
梅姐:打电话?什么电话?
马太太:(哭诉)让我给……八路军那个女代表……打电话,说……我发现了马奎藏……藏在家里的重要文件,要跟她见面,他们要抓她……我冤枉呀,冤枉。
翠平:(惊)。
13:00 闪回
余则成:你怎么不问我,之前一直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的…
左蓝:我不能问,你最好也不要说。我只知道你在孤身奋战。
余则成:以前我们争论的,看来是我输了。
左蓝:争论的什么?
余则成:抗战后是和平还是战争。
左蓝:(笑)跟我争论你什么时候赢过?
余则成:我选择这条路,都是为了你,你知道吗?
左蓝:应该说最初是为了我,现在不一样了,你已经成了有信仰的战士,一想起这些变化,我心里就觉得很甜蜜。
余则成:(哽咽)我……左蓝,我……在心里经常跟你说话的。
左蓝:(哽咽)我都能听得到,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经常说希望我们在一起,是吗?
余则成:(点头)。
左蓝:我也是。
00:03 闪回
吴站长:(大骂)蠢货!两个可以进博物馆的蠢货!我去那是工作的,不是去跟她胡搞的!
梅姐:谁想得到那么多,就看见你一个人去那小娘们家。
吴站长:白痴!
吴站长:(又指着翠平)悍妇!
翠平:(瞪眼)。
吴站长:怎么,你瞪什么眼!
00:25 脚步声
余则成:站长,我来了。出什么事了?
吴站长:(冲梅姐)回头再跟你算账!啊则成,进书房说吧。
00:40 闪回
余则成:是吗,这个臭婆娘,我现在出去收拾她。(转身)
吴站长:行了,妇道人家的,我已经骂她们半天了。说说你那边怎么样?
余则成:我是苦口婆心地劝她了,我说我的一个很有背景的朋友看好她的才华,可以让她去美国留学,不付现钞,都用金条……没用,她根本就不相信我是个记者。还说我是保密局养的假记者,走狗。
吴站长:还说什么了?
余则成:我说过去没有想到她会是共产党,她说,你还没想到吕宗方和马奎也是共产党吧。 就这些话....
吴站长:后来呢?一直这么说着?
余则成:呃.....哦,中间的时候进来了个电话。
吴站长:(语气有些夸张)电话?什么电话?
余则成:(愣)。
旁白:站长这个夸张的神情,突然提示了余则成,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为什么马太太的电话恰巧是在那个时候打进去的呢?站长应该知道他那个时候就在左蓝身边,左蓝在电话中几次说到马奎同志如何如何。一个八路军的谈判代表,是不会守着前来策反她的人,这样打电话的。
余则成:一个神秘的电话,她接听后有些紧张。
吴站长:电话里都说些什么?
余则成:她说……你是谁?再重复一遍。
吴站长:(警觉)然后呢?
余则成:然后她就捂住电话,让我到另外一个房间去了。
吴站长:另外一个房间?
余则成:对。不过这个打进来的电话是可以查到的。
吴站长:嗯.....对,要查,一定 要查。
02:50 闪回
旁白:余则成刚一离开,左蓝也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她不知道余则成怎么搪塞电话的事,但有一个办法可以打消敌人对余则成的怀疑,那就是答应跟马太太见面。敌人也清楚,要是余则成跟她有特殊的关系,并听到了电话内容,那一定会阻止她去见面。如果她约马太太见面,敌人就会相信余则成没有听到电话内容,自然会打消对他的怀疑。
左蓝:(拨通电话)接线员吗,帮我查一下最后打进来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03:28 闪回
开关门声(站长先从书房里出来)
李涯:站长,那个左蓝刚跟马奎老婆打电话,约了晚上见面,抓吧。
翠平:(惊)。
开关门声 (余则成从书房出来)
余则成:站长,跟那个女代表的谈话内容我写完了。
吴站长:(接过)嗯。
(翠平看着他们,一只手在不经意地摸着反扣在桌上的麻将)
03:53 脚步声 (洪秘书赶来)
吴站长:洪秘书,不在办公室待着又跑哪去了,我打电话都找不着你。
洪忠:(紧张地看了眼翠平)呃....我..我看病去了。
余则成:(没好气)翠平,你回家去吧,这里有事。
翠平: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余则成:(突然发怒)你管我什么时候回家呢!
梅姐:哎呀,余主任,今天这事都怨我,是我吵着要去找马太太的,你别委屈你家翠平。
翠平:你吼我你?!
(翠平拽余则成的手,悄悄把一颗麻将塞进了他手里)
余则成:(缓和)我就吼你了,你想怎么样啊。
(说着甩开翠平的手,把双手插进裤兜里)
李涯:哎,余太太,息怒息怒。
吴站长:算了,则成。
梅姐:是啊消消气,走翠平,我开车送你回去哈。
04:50 闪回
汽车行驶声
李涯:我知道,打了就打了,马奎的老婆打了算什么呀。
余则成:不是,她差点坏了站长的计划。
余则成:.....(哈欠)
(假装打哈欠,抬手捂嘴,看到手心里那张麻将——红中)
05:12 闪回
吴站长:今天晚上有秘密行动,李队长负责指挥,事情有些复杂。所以我宣布,晚上八点前,谁也不要离开这幢楼。有问题吗?
李涯:各位如有什么要求,给警卫室打电话,他们会照办的。(所有人都离开了)
陆桥山:喂,老余,什么行动?
余则成:我还想问你呢。
陆桥山:哼,李涯这是搞什么鬼名堂。
余则成:三把火,三把火,让他烧去。
陆桥山:得,那我先回办公室了。
旁白:这张红中的麻将牌指的是洪秘书(洪秘书本名洪忠),余则成简单就能判断到,可翠平是什么意思呢?是要提防他,还是要利用他?会不会还是个圈套呢?翠平会不会已经进了圈套,自己是不是也进了圈套?不管怎么说,翠平传递麻将的行为至少说明一点,有紧急的事要发生。
余则成:(拨通电话)喂,洪秘书,你忙吗?哦,那过来下盘棋吧。
06:30 闪回
开关门声
(余则成下得认真,洪秘书心不在焉)
洪忠:余....余主任,要不,咱们不下了吧。
余则成:我知道,你很忙。
洪忠:余主任,你..你就别折磨我了。
余则成:你可是站长的秘书,我怎么敢折磨你呀?
洪忠:余主任……我知道……您太太都告诉您了。
余则成:(套话)是呀,告诉我了,你知道,她不会传话,总是添油加醋,我不相信她说的,我还是相信你说的。
洪忠:其实,我是真喜欢马太太的,马奎还在的时候,我们就...有过...你知道,我们不是偷鸡摸狗...是...爱...
余则成:不着急,慢慢说。
洪忠:我躲在衣柜里都听见了,人家八路军代表没同意见面,站长就走了。真要好好感谢你家太太,没把这事告诉站长太太。
余则成:不会这么简单吧,现在李队长拉开这么大架势,不会只是想捉奸在床吧。
洪忠:当然……不是,后来那个女代表又打来电话,答应晚上跟马太太见面。
余则成:(一惊)。
洪忠:李队长是要抓她,这才……其实晚上的行动就是要抓这个左蓝。
余则成:......这是你猜的吧?
洪忠:不是,真的,我当时在马太太家还没敢出去,那女代表的电话就进来了,马太太接的,我就在边上。李队长他们肯定都监听到了。晚八点,在小上海裁缝店。
08:33 拍桌子声 (余则成下意识地拍了下桌子)
余则成:(掩饰)这个...这个李队长真是糊涂啊,军调期间抓人家代表,这不是授共产党以柄吗,站长同意了?
洪忠:这您放心,都安排好了,马太太带着重要文件去见那代表,见面的时候一抓,人赃俱在,从事间谍活动、破坏和平的是他们。
余则成:(故作镇定)哦... .哦,好,好好,这个李队长果然不俗呀。
旁白:也许左蓝跟自己一样,事后才发现了电话的漏洞,她主动约马太太的意图,就是想掩盖这个疏忽。目的很明显,左蓝就是为了掩护他,却不知道,他早已经排除了危险。
09:30 闪回
吴站长:事情已然很清楚了,左蓝既然答应见马太太,余则成就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他们即不是同党,也不是情人。
李涯:那就把一箭双雕,改成一箭一雕吧。
吴站长:这是余则成写的跟左蓝见面的谈话内容,抓到这个女人后,听听她的口供,如果跟余则成说得一致……李涯,我说过,我是信任余则成的,如果一致,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李涯:(冷笑)站长,如果不一致呢?
吴站长:简单,也是最后一次。
李涯:余主任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吧。
吴站长:遵照您的指示,他什么也不知道。
李涯:别,站长,您这话折我寿呀。
00:03 闪回
四下电话铃声
旁白:翠平没有第一时间接电话,而是听着,如果电话只响三下就停止,那就是让翠平回电话。如果响四下,就是去办公室找余则成。响五下就是危险,离开。这是他和余则成早就约好的暗号。电话响了四下,翠平知道这是要让她去找余则成,她必须马上出门,路上还要想个找他的理由。
00:47 闪回
李涯:(接电话)喂,哦,是余太太啊,好我马上下来。
脚步声
李涯:哎呀,余太太来了,找余主任?
翠平:(点头)对,出门买罐酱,钥匙锁家里了。
李涯:来拿钥匙,来来我带你去找余主任。
01:10 脚步声 开门声
李涯:余主任,您太太来了。
(余则成躺在沙发上睡觉,脸上盖着报纸)
翠平:老余,老余,喂!叫你呢!
余则成:(醒来)嗯.....
翠平:睡着了?大白天的睡觉。
余则成:哎,我刚才做了个梦,感觉是梦里的人在叫我。你来干什么?
翠平:出门买罐酱,钥匙锁在家里了。你这大白天做美梦,好清闲哈哈哈。
余则成:还笑,没心没肺。我是做了个噩梦,有个人没有鼻子没有眼睛,趴在我耳朵边上说“梦话也不能说,说一句梦话,要丢好几条人命啊”。那种沙哑的声音,你说这梦多可怕.....哎?我的钥匙呢?
(翠平凝视余则成,李涯也盯着两人)
余则成:(自言自语)这梦话我得记住,太可怕了....哎,钥匙呢?哦想起来了,李队长,钥匙我放在办公室桌子上了,你带她去取吧。
翠平:(若有所思)。
余则成:哎呀,这句梦话,我可得记住啊....(捏太阳穴)
02:38 脚步声 开门声
李涯:是这个钥匙么?
(桌上放着钥匙,同时旁边放着竹制的茶叶筒)
02:47 闪回 (翠平回忆)
翠平:(混响)哎,那个同志说了句什么梦话?
余则成:(混响)他说,把茶叶交给克公同志。就这一句,五条人命。因为特务很快就在他家的茶叶筒里发现了重要情报。
03:03 闪回 (现实)
翠平:哦...哦是的,就是这个钥匙。(拿起茶叶筒,晃了晃)嘿嘿,家里的正好喝完了。
李涯:(拿过茶叶筒)这余主任的茶,都是好茶呀....
摩擦声
(李涯打开茶叶筒,里面是满满的茶叶,李涯用手指插进去动了动)
李涯:(抽出手指)嗯,果然是好茶。
翠平:我拿走,算占公家的便宜吗?
李涯:嗨,一点茶叶算什么,拿走。
03:34 闪回
(翠平见四下没人,将茶叶倒在地上,使劲从筒底抠出一个纸叠方块)
打开写满字的纸条声
翠平:哎呀,这余则成真是笨,不知道我不识字呀!
(看到了纸的背面画着一个小孩子的脸,一个箭头指向小孩的嘴)
翠平:(噗嗤)真能搞……真能搞鬼主意。
03:53 小跑声
翠平:小闺女们放学啦,来帮娘娘(一声)个忙吧,这糖给你们吃。
小女孩1:什么忙?
翠平:娘娘不识字,给娘娘念念这个可以吗?
小女孩1:(磕磕巴巴)今晚七点四十,到咱们去的那家饭馆胡同东口,等左蓝,不要让她去见马太太,有埋伏。如果她不相信你,你就说这是深海说的。
翠平:(不放心)来,小闺女,你也念一遍。
小女孩2:今晚七点四十,到咱们去的那家饭馆胡同东口,等左蓝,不要让她去见马太太,有埋伏。如果她不相信你,你就说这是深海说的。
04:48 开关门声
翠平:(边换便装边默念)......你就说这是深海说的。今晚七点四十,到咱们去的那家饭馆胡同东口,等左蓝,不要让她去见马太太,有埋伏。如果她不相信你,你就说这是深海说的.....
00:03 闪回
旁白:左蓝已经想好了,她今晚不可能跟马太太有任何接触。只要准时到达那家裁缝店门口,然后她就立即离开。敌人在周围一定有埋伏,只要她离开了,敌人就会认为她察觉到了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这是个很好的计划,即能证明余则成,也能保护自己。
00:38 闪回
脚步声
翠平:(突然出现)左蓝同志。
左蓝:不要靠近我,你是谁?
翠平:你不能去见马太太,保密局在那边有埋伏。
左蓝:哦,你是那个记者的太太吧。我凭什么相信你?
翠平:(急)你一定要相信我.....因为这是深海说的。
左蓝:你放心,我不会上当的,我就是从约见马太太的地点经过一下,我就回来,敌人不能对我怎么样,你快回去。
翠平:那也不行,有埋伏!
左蓝:这也是为深海的安全考虑,你懂吗?我不会进那个裁缝店门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你快回去。
翠平:你不能去。(抓住她衣服)
左蓝:别这样,他不喜欢这样的。
01:33 脚步声
马奎:都不要动!(举着枪)
马奎:哼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家花野花开一块了。
翠平:马奎?
马奎:对。(对着左蓝)你知不知道,你可把我害惨了,我本想一枪蹦了你,现在好了,跟我走。
左蓝:去哪?
马奎:保密局,去给老子洗清罪名,走啊!
左蓝:去了你也是个死,马奎。
马奎:那老子现在就打死你!......
(话音未落,翠平身子一拧,一个高飞腿正击中马奎的头)
02:12 一记飞腿
马奎:呃!(摔倒)
倒地声
(左蓝迅速掏枪,击中马奎)
02:14 一声枪声
左蓝:出了这意外,我肯定不能过去了,你马上离开。
翠平:你先走,我送你回去。
左蓝:你不知道这里怎么处理,你还不明白吗,你的安全就是他的安全,快走!走啊!
02:31 跑步声
(翠平只好扭头跑了,左蓝看着翠平的方向)
马奎:呃.....(濒死开枪)
02:35 两声枪响
左蓝:呃!
(左蓝背后中弹,迅速转身朝马奎连开两枪)
02:39 两声枪响
跑步声
翠平:(又跑了回来)怎么回事,谁开枪了?
左蓝:我补了几枪,他死了。你快走,快走啊!
02:51 跑步声
(翠平只好再一次离开)
左蓝:(喘)呃.....呼.....(吐血)...呃....
倒地声
03:03 闪回
电话铃
余则成:喂?
翠平:老余,是我。
余则成:出什么事了?还用打电话?
翠平:放心吧没事,我就看挺晚的了,你还不回来呀?
余则成:那就好,八点以后就回去了,你别睡啊,我没有钥匙。
翠平:我知道,回来路上留心,听着外面好像有人放枪。
余则成:瞎操心,不说了。(挂电话)
余则成:(长舒一口气)。
03:38 闪回
李涯:站长,她没来。
吴站长:枪声是怎么回事?
李涯:不知道,我已经让二组的人赶过去了。
吴站长:警察局回电话了吗?
余则成:没有。
03:54 开关门声
陆桥山:站长,警察局电话,蒲扇胡同有两个人中弹,当场毙命,一男一女。男的是马奎,女的是左蓝。
余则成:(惊)。
吴站长:什么,不可能!尸体呢?
陆桥山:陆军医院。
吴站长:走,去看看,我宁可相信是两个鬼。
余则成:站长,我就不去了。李队长,我现在可以离开这幢楼了吗?
李涯:当然,已经过八点了。(小声)老余,陆处长的话不可信,怎么会有左蓝呢。
余则成:什么都有可能,但跟我没关系。
吴站长:回去吧,都还没弄清楚呢,明天天一亮,就都清楚了。
04:42 闪回
旁白:一切都超出了余则成的预计,陆桥山的汇报是真的吗?左蓝真的牺牲了?怎么会出现马奎了呢?会是一个更大的阴谋吗?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他对自己所不能允许的。好在翠平应该知道所有真相。
00:03 闪回
开门关门声
翠平:你终于回来了!
余则成:究竟出什么事了?
翠平:(有点激动)我在那个胡同里遇到左蓝了,可谁知道马奎跑出来了,拿着枪…
余则成:(打断)左蓝牺牲了?
翠平:谁胡说的,没有,她回去了。
余则成:(放心)哦,具体怎么回事,你从头说,仔细点。
00:29 闪回
吴站长:法医怎么说?
陆桥山:很奇怪的现场,女的是背部中枪,男的正面中一枪,后脑后背各中一枪。
吴站长:这我都看到了,现场还有其他人的线索吗?
陆桥山:应该有,男的下颌脱臼,四颗牙齿脱落,中枪前应该受到重击。
吴站长:什么重击?
陆桥山:拳头,或者肘……不会是棍棒铁器,从创伤来看力度很大,不会是另一个死者所为。应该是一个男人,而且是强壮的男人。
01:12 闪回
坐下声
翠平:……听到枪声我又跑了回去,看见她正在摸马奎的脖子,说他死了,又让我快走,我看她一点事也没有,马奎肯定已经死了,这儿还有这儿,全是血,我就跑了。
余则成:你确定左蓝一点伤也没有?
翠平:(点头)嗯,没有。
余则成:你第二次离开以后,也再没听到枪声?
翠平:没有,你放心吧。哎,左蓝可以啊,你别看她像个读书的,噌,出枪飞快。
余则成:可是陆桥山说死了两个人,一个是马奎,另一个是左蓝。
翠平:他他妈放屁!他胡说,左蓝不会死,我离她就这么远,看得很清楚。
余则成:(有点放心)嗯......那这个陆桥山为什么要撒谎呢,电话里听错了?
翠平:不管他,反正左蓝没事,哎,你说马奎怎么一下蹦出来了?
余则成:是呀,这家伙……从哪躲着呢?他可能一直在盯着左蓝,因为只有左蓝才能证明他不是峨眉峰。
翠平:哦对对对,他说了,他要让左蓝跟他去保密局,说去给他洗清罪名。
余则成:(急)这么重要的话你刚才怎么不说?好好,你别急啊,你再仔细想想还说什么了。
02:38 闪回
报摊主:号外号外,昨晚死亡两人,一男一女。号外号外...
余则成:拿一份。
(余则成看到报纸上刊登的死者照片很震惊,一个是马奎,另一个是左蓝。)
03:00 闪回
陆桥山:站长,共党方面提出惩戒凶手。
李涯:扯淡,那是警察局的事,从各方面来看,应该是共党内部出现的火并,没凶手。
吴站长:下午,共党派人来接走两具尸体,他们自己安葬。李队长,监视他们。
李涯:知道。现场应该还有第三个人,需要警察局协助侦办。
03:31 脚步声 (会议结束,人都离开了)
吴站长:心里很难受,是吗?
余则成:说不上很难受,有点。
吴站长:还是去看看吧,在陆军医院的安息间,道个别。
余则成:站长,我这,不算通敌吧。
吴站长:想多了,没有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去看看吧。
04:02 脚步声 (余则成出来)
李涯:知道你会难过的,我陪你去吧。
余则成:(没理会)。
李涯:(只好跟着)。
04:10 闪回
掀开白布
旁白:(深情)余则成蹲下,平静地看着左蓝安详的表情,其实直到掀开白布前,余则成一直怀疑这是一个圈套,因为翠平坚信左蓝没事,那是他唯一愿意相信的消息。现在他相信左蓝真的不在了。身上只有背后中枪,说明翠平看到她最后一眼的时候,她已经不行了,可是还在微笑,微笑着让翠平快走。这个女人身上的任何一点,都值得去爱。悲伤尽情地来吧,但要尽快过去。
04:54 脚步声
李涯:则成,相信我,这不是我计划的目的。本来就是想抓个把柄,指责共党破坏和谈,没想到马奎怎么跳了出来……毕竟,你们过去有段感情……
余则成:(隐忍笑)你想多了,李队长,我没事,你可别为这事有负担,千万别。
05:24 闪回
翠平:(流泪)....我过去就是太鲁了,不像左蓝想得周到,她说我的安全就是你的安全,这话都是道理.....
余则成:(沉默)。
翠平:(流泪)还是那一脚不够狠,老这么呆着工夫都废了,要搁过去,我让他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余则成:(沉默)。
翠平:老余,我也是听他们说的......你和左蓝过去在重庆的时候是相好?
余则成:(沉默2s)....是。
翠平:真是相好啊?不是执行任务么?
余则成:不是执行任务,是相好,城里叫恋爱。
翠平:(生气)那你他妈的不告诉我?!
余则成:(楞)。
翠平:(哭)我要是知道你们是这种关系,我在她牺牲前我就会告诉她,我跟你是假的,你肚子里只有她.....她闭眼之前有个名分,心里会美的......
余则成:(哽咽)......这些话.....我在她遗体前,都说过了......谢谢.....
06:54 闪回
敲门声 开门声
特务:余主任,八路军代表都撤了,我们搜查了他们驻地,这是他们遗留的东西,站长让你看看,有没有有价值的。
余则成:放这吧,你去吧。
07:12 关门声
(余则成看到了一本油印的《延安文集》。他翻开扉页,里面是左蓝的签名)
翻书声
余则成:(念,平静)... 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了解放人民的....左蓝同志就是我们这个队伍中的一个同志,左蓝同志就是我们这个队伍中的一个同志....
余则成:(念,慷慨)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中国古时候有个文学家叫做司马迁的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左蓝同志是为人民利益而死,她的死比泰山还重....
余则成:(念,激昂)中国人民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救他们,我们要努力奋斗。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今后我们的队伍里,不管死了谁,不管是炊事员,是战士,只要他是做过一些有益的工作的,我们都要给他送葬。
余则成:用这样的方法,寄托我们的哀思,使整个人民团结起来!
08:47 END
《深海》
在黑夜里梦想着光,心中覆盖悲伤
在悲伤里忍受孤独,空守一丝温暖
我的泪水是无底深海,对你的爱已无言
相信无尽的力量,那是真爱永在
我的信仰是无底深海,澎湃着心中火焰
燃烧无尽的力量,那是忠诚永在
作者‘@煎饼果子多刷酱’写在结尾,关于后续写本计划:
PS:如果后续有头脑发热做本,大致做本方向更倾向于做经典原著剧情的pia戏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