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手札 前尘

 周游

第一部：886051 青云

暮尘：闲散 不冷漠，冷幽默

云行：坚韧热血，腹黑叛逆

不限性别

感谢联合冠名

月朦胧 & 烟塔

陈记

1：听说吗？幽兰江那又打仗了！

2：好像死了几万人，尸体漂江上，水都发臭了！

小二：两碗素面来咯！

1：幸亏咱们柳镇有落霞宗各位仙师庇佑，仗打不到这儿来，要不，连碗面都吃不上！

2：说的是！

小：客官…您来点什么？

暮：几样清淡的菜，一碗素面，一壶茶。

2：快看那人！

1:相貌气质如此不凡，定是哪位仙师…

地牢

鞭

云：（痛）

孟远舟：再问你一次，愿还是不愿？

云：（虚弱）我...不愿…

孟：我能让你入宗门，也能亲手毁了你。

云：不...不要，师父

法术（孟 掌心落下）

云：（痛苦）

雷

云：（惨叫至雷声结束）

面馆

小：菜齐了！

暮：多谢。（拿筷子，又放下）你有听到奇怪的响动么，像是雷声。

小：今儿是小寒，怎会打雷呢？

暮：许是我听错了...（起身）先走了，银子在桌上。

小：给您留着！下次来吃！

脚步

暮：（os）丙子年，小寒夜，我离开陈记面馆时，地上的雪已有三寸。从柳镇到忘忧山的路只有一条，路不长，却有许多店家开门迎客，很是热闹。乱世之中，有此繁华景象，只因忘忧山上的落霞宗。

拐杖

婆婆：这位仙师…天气冷，这项帕，别嫌弃…

暮：（os）不止柳镇，凡落霞宗势力所辖，百姓都对宗门感激涕零，更以被仙师接收礼物为荣。

婆：看您衣衫单薄，莫冻坏身子…

暮：（os低头看）红色的布帛有些粗陋，却也针脚绵密，柔软暖和。老人衣着寒酸，这项帕于她，已是极好的物件...算了。

暮：（接）多谢，您手艺很好。

婆：多亏您，我们才能过点太平日子。

脚步

暮：（os）世道纷乱，玄门兴盛，落霞宗承诺保护百姓，笼络不少人心。外界只知宗门大派是正道，却不知今日的落霞宗，早已是权贵追寻长生的安乐乡。

云视角

（回忆）孟：外门测试你是榜首，可愿来我雷云峰？（云入词）切记刻苦修炼，莫让旁的事分了心。

云：(os)孟远舟，落霞宗雷云峰峰主，也是收我入内门的师父。从我入门那天，便由他亲自传授功法，不准我与旁人接触。

孟：做我的“炉鼎”，待我功成，雷云峰便是宗门主峰！

云：（os）他所做一切，都是为逼我自愿牺牲，成为助他修炼的“炉鼎”。孟远舟的雷云掌不轻易示人，没承想，我第一次见他施展，便是他要杀我。

孟：天灵根又如何，不能为我所用，那你就永远烂在这里！

云：（os）此刻深陷地牢，求生无门，我开始幻想数年之后，自己应只剩一堆白骨。（惨笑）那时，世上还会有人记得我吗？

脚步

暮：（走到少年面前，俯身）

云：（OS）我应是死了，不然，怎会看到一个白衣仙人？他俯下身，黑色的发梢上还落着些白雪。 那双眼睛，像极了冬日幽深的湖水。虽然神情冷淡，脖子上围着的红项帕，却给他添了些人气。

暮：你叫什么？

云：（虚弱）阿...奴...

暮：这名字不好听。

云：你是谁...

暮：暮尘。

云：暮...尘...

暮：想活吗？

云：想…（晕）

暮：（轻叹，抱起）好轻...就当给小花做个伴吧。

暮尘抱着少年，离开地牢。

猫叫

暮：（对着猫）小花，别闹。

脚步

云：（醒）

暮：醒了？

云：嗯...这里是？

暮：青云禁地。

云：我...没死？

暮：没有，不过来到这里，也和死了差不多。

云：（OS）他说的对，忘忧山北面有座密林，密林深处，藏有一座孤峰，名为青云，终年云雾缭绕，相传有亡魂作祟，渐渐成为无人敢来的禁地。我原以为这里阴暗可怖，可这间屋子却干净明亮，就像眼前之人。

暮：你感觉如何？

云：（疼）嘶...好像，全身都碎了。

暮：你根基太浅，能接孟远舟一掌不死，已是侥幸。

云：（惊）你知道他？

暮：打过交道，不喜欢。

云：你...也是仙师吗？

暮：我？只是一个闲人。

云：什么意思？

暮：无欲无求，懒散度日，被世间遗忘的人。

云：（OS）地牢阵法是孟远舟亲自布下，眼前之人竟能轻易破阵，他的境界只会在孟远舟之上，怎会是个闲人？

云：（试探）你为何会在地牢？

暮：我听到雷云掌的声音，有点吵，所以去看看。

云：你会谛听术？这是炼虚境以上才会的术法！

暮：我只是耳力不错。

云：（os）他在骗人，可他神情如此坦然，让我不得不信。无论他是何人，于我而言，只是恩人。

云：谢谢你...救了我。

暮：嗯，命是捡回来了，但你灵根已废，以后修不了仙了。

云：（惊）什么？（垂眸，想哭）修不了仙，我该怎么办？

暮：在难过？

云：（抬头）当然！我千辛万苦才来到这儿，每日刻苦修炼！可我师…不，孟远舟却...

暮：却要杀你。

云：...

暮：为何杀你？

云：他想我做他的“炉鼎”，我不愿意。

暮：呵，邪门外道的法子。他是你师父？

云：...是。

暮：他杀你一次，师徒缘分已尽。

云：早知如此，（我就不该）

暮：（打断）人要害你，防不住的。眼下你该庆幸，自己还活着。（转身）

云：你去哪？

暮：拿药。（走近，递）给。

云：（端）可是——

暮：想太多不利恢复，快喝吧。

云：（喝药，皱眉）...

暮：怎么了？

云：...苦。

暮：那才好得快。（转身）

云：你又去哪？

暮：（笑）还有一副，马上煎好。

云：...（叹气）

 音乐入

云：（os）养伤的日子过得很慢，我终日躺在床上，只看得到窗外的小院。直到风雪渐停， 柳树也冒出新芽，我终于痊愈。三个月来，是暮尘一直为我煎药，送饭，每日两副，每日两餐。药苦就罢了，饭菜也是一模一样，一碗白粥，一份青菜。

暮：我只会做这个。

云：（os）他依旧坦然。

猫

云：这只狸花猫...是你捡的？

暮：嗯，那时它刚出生不久，被卡在石缝里，腿不知被什么咬断了，它声音很小，却一直在叫。

云：你为何肯带它回来？

暮：它想活，我便救。

云：那我呢？

暮：你也一样。

云：（os）在他心里，人和猫一样吗？可这世道，人比草贱，跟着暮尘，也没什么不好。

猫

云：（笑）小花，来！这是我新抓的鱼！

暮看书

脚步

云：（走近）我把缸里的水都打满了，柴也囤了几百斤，厨房里还剩些米面，明日若是天气好，我再去抓只兔子——

暮：（轻声打断）你身体已无大碍，落霞宗是回不去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云：我…

暮：我可以带你去柳镇，从那里出发，一路向西，直到巴陵，就能离开宗门势力范围，以后天高海阔，你便自由了。

云：(os)他是要赶我走？不，不行。

云：我不走！

暮：你想留在这儿？

云：是！我想跟着你。

暮：跟着我做什么？

云：做什么都行！

暮：（略思考）嗯，随你。

云：（试探）我本就做惯了粗活，可以照顾你衣食起居。我看小院那间房里有许多书，我...可以看吗？

暮：也随你，不吵就行。

云：（捂嘴噤声）

暮：（伸手拿杯）

云：（迅速倒茶水，笑）

暮：（喝茶）阿奴……为何是这个名字？

云：我家原在彭城，我娘生我时难产而死，爹也不要我，还把我卖去当奴隶...他们就叫我阿奴。

暮：后来呢？

云：在那些大户人家，最可怕的其实不是主子，而是那些爬到主子身边的人，他们总有理由罚我，忍饥挨饿，挨打挨骂是常事…后来，我听说落霞宗来彭城招揽弟子，便去试了。

暮：他们肯放你？

云：（迟疑）自然是不肯…

暮：你逃了？

云：（点头）

暮：（淡笑）倒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喝茶）我给你取个新名字。

云：（抬头）

暮：（抬眼）就叫云行。

云：（os）那之后，日子平淡如水。暮尘整日待在院里，不是看书，就是发呆。我也跟着一起看，不懂的地方，他会提点几句。我提过认暮尘做师父，他却不肯——

暮：无趣。

云：什么？

暮：拜师，收徒，宗门，修仙，都很无趣。

云：...

暮：当初你来落霞宗，也是为求长生，登极乐？

云：不，我…只是想变强！他们说世道艰难，好走的路，都是留给那些大人物走的，像我这样出身卑贱的人无路可走，可我偏不信！

暮：（哈欠）嗯，很有志气。

云：（低落）只是我已不能...

暮：（随意）想变强，还有别的路。

云：别的路？

暮：你擅长什么？

云：我...好像没什么擅长。

暮：你做菜很好吃。

云：...

暮：小花跟着你，也很开心。

云：（惊讶）

暮：在落霞宗的时候，御剑如何？

云：（略得意）我赢过十几位师兄！

暮：御剑，是心中剑意的外化，若是没了灵力，只能用手中之剑呢？

云：我没试过...

暮：（指山间）看到那些云了么？

云：嗯。

暮：流云变化莫测，是因它随风而动，日月星辰从未消失，却能被云遮住。

云：（os）他这是，在教我？

暮：你可想到什么？

云：云看似轻盈微弱，竟能隐藏万物。

暮：（起身，折断树枝）剑是杀意，最能迷惑人的，就是隐藏极好的杀意。你之前被孟远舟盯上，便是锋芒太盛。（递）你可以试试，反其道而行之。

 随缘卡剑音效

女：让你替我干活！却在主子面前显能耐！看我不打死你！

剑

云：流光忽闪耀眼明！

男：奴隶还想出人头地？落我手里，就要在这待一辈子！

剑

云：影动幻化隐真形！

（云烧房子，趁乱逃走）

路：走水了！把门打开！

男：阿奴！你给我回来！阿奴！

剑

云：空间无际任我游！

孟：怪就怪你资质太好，不能为我所用，那便留不得你！

暮：（os）行云流水，剑若寒霜，看似羸弱，却能处处暗藏杀机。你要学会的，是藏拙。

剑

云：一剑封喉如梦行！！

碗翻 猫

云：（回头笑）小花，你又在偷吃！

脚步

云：（高兴）暮尘！你看到了吗？这些招式都是我自己想的！

暮：嗯，还不错，想好名字了？

云：从云而来，就叫落云剑法！

暮：名字是好，但你的剑法少一招。

云：哪一招？

暮：最后一招。

云：（os）午梦千山，窗限一箭。院子里那棵柳树绿了几次，小花也从顽皮好动变得懒散安静。唯一不变的，好像只有暮尘。我的剑法日益精进，可暮尘说的最后一招，我始终没有参透。

翻页

云：慕尘，你发呆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暮：谁说我在发呆？

云：你常常一动不动，半晌才回神，不是发呆是什么？

暮：我是在听。

云：听什么？

暮：什么都有，所以需要静心分辨，才能找到我想听的。

云：难怪你总是怕吵...

暮：但最近，有些声音听不到了，周围安静了许多。

云：那不是好事吗？

暮：（出神）谁知道呢…

换音乐

云：（OS）癸（gui）未年，除夕夜。许久未出院门的暮尘找出那条红项帕，亲手为我系上，他说要带我出去走走。

脚步

云：柳镇，真如你说的那般热闹？

暮：今日是除夕，正是热闹的时候。

云：那个陈记面馆，你就是在那儿听到了我？

暮：嗯，那家素面很好吃，店家还欠我一碗。

云：那我也要吃！

暮：前面就到了。

乌鸦

云:(os)想象中，这条街应是灯火明亮，熙熙攘攘，或许还会有舞龙舞狮，漫天的打铁花，和一碗碗热腾腾的面。可眼前，却只剩焦黑坍塌的房屋，以及路边无数衣衫褴褛的尸骨。

暮：（喃喃）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云：（os）暮尘的脚步停在一具尸骨面前，旁边还有根被折断的旧拐杖。月光下，我有些看不清暮尘的脸，是他认识的人吗？我没有问。许久，我才听到暮尘轻轻叹了口气。

暮：（轻声）走吧。

云：...是。

篝火

云：（os）夜里，暮尘在厅堂里燃起火盆，取出一坛酒，自顾自喝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慕尘喝酒，他倚在案几上，双颊泛红，眼中雾蒙蒙的。

暮：（慢，醉）以前，我也在落霞宗...宗门初立，其实不为避世，是为济世。每有战乱，便有仙师下山救人。（苦笑）我原以为，这世间的大道终是能走出来的，可后来发现，所谓仙师与凡尘中人，其实并无分别...一样会有争权夺利，阴谋诡诈。我想...是我错了，是我该放下执念...所以我离开忘忧山，来到青云...

云：青云成为禁地，是你的缘故？

暮：（喝酒，醉）我为青云布下诡阵，即使是落霞宗主，也无法踏入半步…我耳力很好，就算不用术法，也能知晓周遭一举一动…可近来，许是诡阵的反噬，我耳力下降得厉害，已与常人无异。

云：所以你才想去柳镇...

暮：（递进）以前，我只觉落霞宗伪善，却没想到，他们竟真的见死不救！不是保护百姓么？不是一人能挡百人么？（举杯）宗门大派——（摔杯）都是骗子！（自嘲）我是个仙师，却又不是仙师...我看不上落霞宗，自己也没能救下柳镇...云行，你会瞧不起我么？

云：不，慕尘...你和他们不同！

暮：（恍惚）有何不同？

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眼中，你就是不同！你总说自己是个闲人，却又教我读书习剑。你心里，早有打算。

暮：（回神 盯）早有打算...你不也是？

云：是，（深吸）暮尘，我想下山。

暮：下山做什么？

云：做我一直想做的事，助羸弱，平乱世。

暮：乱世...你可知，乱世是谁之过？

云：是当朝皇帝，昏聩无能，不辨忠奸！

暮：（感慨）不止…不止一人，不止一族，不止一朝一代！为何这世间，总会从太平走向动荡，因为总有人心争斗，相互压榨！你只有一把剑，杀的完吗？

云：这世道没给我这样的人路走，那我便开一条能容天下的大道。杀不完，也要杀！

暮：（半晌，笑）你猜...我为何叫你云行？

云：（黯淡）云随风行…

暮：我早知你这样的人，是留不住的。

云：暮尘…

暮：（敛神）我有些冷，把项帕给我。

云：（摘，递）

暮：（将帕子扔火盆）

云：（惊）为何——

暮：（看它慢慢燃尽）烧了，就能忘了...（笑着，醉倒在案几）你且下山去吧！而我，还是那个闲人……

鼓

云：（慢 os）再次走过那条路，此刻，却只有我一人。从柳镇一路向北，几经周折，我终于到了幽兰江。投身北府军后，便是连年征战。我渐渐崭露头角，人们都传，北府军有个奴隶出身的将军。

云：（os）后来我才知道，那年除夕，蛮族南下入侵，沿着幽兰江一直烧到了柳镇，而自诩保护百姓的落霞宗，竟无一人下山营救。封山，是新任宗主——孟远舟亲自下的令。

暮开OS

孟：暮尘？我当谁来了，原是早已叛出宗门的废物。

暮：是闲人。

孟：有什么分别么？你来做什么？

暮：杀你。(法术)

孟：（挡）还是那般狂妄！当初我资质是不如你，可我早已到了大乘境！

暮：是么？靠着邪门歪道的法子？

孟：只要能赢，于世人而言，就是正道！

交锋

暮：为何不救柳镇百姓？！

孟：凡尘蝼蚁罢了！他们的皇帝都缩在都城，我为何要救？我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出招）

雷电

暮：（受伤）你错了...背叛落霞宗的不是我，是你孟远舟！修仙，不是为避世，是为救世！你修仙不成反入魔道，勾结权贵枉顾人命！今日我这闲人，便要替天行道！（大招）

法术

孟：（死）

崩塌

云：（os）我在军中听闻，孟远舟被人诛杀，大阵已破，忘忧山塌，曾名满天下的落霞宗，一夜之间烟消云散。是暮尘吗？他……还活着吗？青云，还在吗？

云：（os）暮尘说过，想要杀一个人，首先要隐藏杀意，走到他身边。十五年，我平叛乱，立战功，终于走到了权势中心——建康都城。我以忠臣良将之名继续北伐，终于得胜。可这一切，才是开始。

步步靠近

皇：刘将军，朕已禅位于你……这是何意！

云：不杀你，不足以告慰天下所有受苦冤魂！（用手勒）

皇：（被勒）满朝文武……都看着……你不怕……遭报应……

云：（用力）那就，让他们看着，荒淫残暴，是何下场！

皇：（气绝）

云：（俯视众人）

群臣：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年后，云病危

雷

云：（os）正月二十六，惊蛰，春雷乍动。我一直厌恶雷声，那晚，我似有感应，梦到许多前尘往事。我于大汗淋漓中惊醒，竟又看到那位白衣仙人。他一如初见模样，脸上却平添了些许笑意。

云：（将死）是你…吗？

暮：云行。

云：我许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我了。

暮：（笑）做皇帝，有趣吗？

云：无趣…不如，做个闲人。

暮：但你做了皇帝，这世间，却多了一些闲人。

云：（笑）暮尘…我可以，叫你一声师父吗…

暮：算了…做皇帝的师父，可是要死的。

云：…

暮：云行，你是个好皇帝，可惜你大限已至，这次，活不成了。

云：我明白…暮尘，给我讲讲…青云山，怎么样了…

暮：（轻声）青云山…树更高了，冬天也更冷了。我闲来无事，又捡了些人。不想教他们术法，便把你那套落云剑法传了下去。不过，加了最后一招。

云：最后一招……究竟是什么？

暮：（轻柔）云虽轻盈多变，终该化成雨雪，降落世间，润泽万物。最后一招，便是不杀。

云：（喃喃）不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气绝）

9min 丧钟

脚步

暮：（os）云行，以杀止杀，你的后人，也会遭灭门之祸…

童：堂主～我们回去吗？

暮：嗯，回去了。

童：好！我想吃桂花糕了！

暮：（摸头）让老夏给你做。

童：他只会凶我，总跟我说，日后要背负天下大义，耳朵都起茧子了！

暮：（笑）

暮：（os）太平，是一时假象，这乱世，不会终结。

end

周游

这世间大道，终能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