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劫·贰
剧本ID:
539432
角色: 0男2女 字数: 13477
作者:鬼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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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双女本
普本古代爱情玄幻苦本双普
角色
岑碧青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白予安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正文

第一幕

珊瑚劫·鳞光

南海珊瑚洞·雨夜

(雨滴敲打珊瑚洞顶,发出珍珠落盘般的脆响。白予安对着贝壳铜镜擦拭羊脂玉簪,簪头镶嵌的青色鳞片泛着微光。镜中映出岑碧青半透明的魂体,尾鳍正卷着一颗夜光珍珠抛接,珍珠每次落下都会穿过她的掌心,在石桌上砸出细碎的水痕。)

岑碧青:[第七次漏接珍珠]这破珠子比青离的尿壶还滑。

白予安:[叹气]那是南海鲛人眼泪凝成的「凝露珠」,能稳固魂体。

岑碧青:[嗤笑]稳固魂体?[尾鳍突然用力,珍珠砸中洞顶珊瑚,溅下几滴荧光粘液]我看是稳固你的控制欲吧?

白予安:[皱眉]胡说什么?[转身将玉簪插入发间,鳞片在火光下映出岑碧青的虚影]

岑碧青:[尾鳍扫过石桌,扫落«灵体固形录»竹简]每天不是熬灵芝汤,就是研究固形咒,连睡觉都要在我周围布「聚魂阵」——[逼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白予安:[别过脸]当需要保护的人。

岑碧青:[冷笑]保护?[指尖穿透白予安袖口,触到她腕间缠绕的青色鳞片手链]那这个呢?三百年前我替你挡佛钵时掉下的鳞片,你为什么藏在手链里?

白予安:[触电般缩回手]只是……纪念。

岑碧青:[尾鳍缠住她胸口]纪念?[将白予安手按在自己胸口]纪念我差点魂飞魄散?纪念你抱着我的残魂哭了三天三夜?

白予安:[隐忍]够了!

岑碧青:[坚定]不够![指尖凝聚灵力,墙上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白予安跪在佛钵碎片中,怀里抱着半透明的岑碧青,泪水滴在鳞片上发出滋滋声响]

白予安:[落泪]别说了……

岑碧青:[轻声]你的眼泪,当时全渗进了我的鳞片。[指了指白予安的手链]现在这鳞片里,还存着你的体温。

白予安:[哽咽]所以我才想救你,想让你恢复实体,想让你……

岑碧青:[打断]想让我像凡人夫妻那样,陪你看日出日落?[尾鳍卷起她的发丝,缠绕在自己指尖]

白予安:[沉默]

岑碧青:[松开手,退到珊瑚柱后]我是妖,白予安。妖就该在海里翻浪,在山间放火,而不是困在这珊瑚洞里,像被拔了牙的蛟龙。

白予安:[攥紧玉简]外面全是捉妖师!你现在的魂体连化形都不稳定,出去就是送死!

岑碧青:[挑眉]化形?[展露出完整蛇尾,半透明的青色鳞片在火光下流转]你看,我能变出尾巴,能凝聚业火——[指尖燃起豆大的青色火焰,却在三秒后熄灭]

白予安:[生气]都说了别用业火!你的魂体承受不住!

岑碧青:[甩袖击碎石桌上的药碗]承受不住又怎样?[青色汤汁溅在白予安裙角,竟在布料上烧出小洞]反正都是消散,我宁愿烧尽天道,也不想像条死鱼一样烂在洞里!

白予安:[抓住她的手腕]我不许!

岑碧青:[盯着她的眼睛]你不许?[尾鳍卷起白予安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白予安,你总说「为我好」,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我想要什么?

白予安:[沉默]

岑碧青:[突然抓起石桌上的珍珠,狠狠摔向洞壁]我想要你![珍珠碎裂的瞬间,洞顶落下的雨水正好落在两人之间,形成透明的水幕]不是「主仆」,不是「救命恩人」,是——[压抑低吼]是能牵你的手,吻你的唇,陪你疯到天涯海角的妖!

白予安:[压抑颤抖]你知道我们是妖,妖和妖……

岑碧青:[打断]妖和妖怎么了?[顿了顿,轻声]我藏了五百年的心意这么不可理喻?

白予安:[落泪]五百年……

岑碧青:[尾鳍扫过地面,露出埋在珊瑚沙下的酒坛碎片]记得这个吗?五百年前在峨眉山,你数昙花,我在树后偷喝桂花酿,结果摔碎了酒坛……

白予安:[破涕为笑]当然记得,你醉的连尾巴都变不出来,还非要和我比剑。

岑碧青:[轻笑]那时我就想,这个数昙花的傻妖,怎么连生气都像在念诗?后来佛钵砸下来,我替你挡的时候,唯一遗憾是没告诉你,你的眼睛比峨眉山的雪还亮。

白予安:[耳尖发红]你那时……

岑碧青:[贴近她耳边]现在也这么觉得。[呼吸灼热]白予安,你的眼睛比鲛人泪还亮,比业火还烫,比我看过的所有星辰都……

白予安:[慌乱后退]别说了![踩到珊瑚碎片,险些摔倒]

岑碧青:[本能扶住她的腰]小心!

白予安:[触电般推开]别碰我![背过身整理衣襟]我去给你重新熬药。

岑碧青:[冷笑]又要逃?[尾鳍缠住她手腕]每次说到关键,你就用「熬药」「布咒」当借口。白予安,你到底在怕什么?

白予安:[低语]怕自己不像个修仙者。

岑碧青:[挑眉]修仙者?修仙者会藏着妖的鳞片?会为妖哭到呕血?会……[指了指白予安心口]这里全是妖的影子?

白予安:[攥紧袖口]修仙者该断情绝爱……

岑碧青:[打断]可你断不了![指尖凝聚灵力,投射出白予安的梦境:她在珊瑚洞中拥抱岑碧青的实体,却在触碰到嘴唇时惊醒]

白予安:[震惊]你居然窥探我的梦!

岑碧青:[苦笑]不是窥探,是感受……[按紧自己的心口]你的每一次心跳加速,每一次呼吸急促,我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就像自己在经历一样!

白予安:[捂住耳朵]别说了……

岑碧青:[逼近]为什么不说?[指尖凝聚的灵力投射出昨日清晨:白予安对着铜镜练习「岑碧青只是护卫」,却在镜中看见岑碧青的倒影对自己微笑]你看,你连骗自己都做不到!

白予安:[崩溃]是!我做不到![泪如雨下]我每天数着珊瑚墙上的纹路等你醒,每熬一碗药都要尝好多遍温度,连布聚魂阵时都会手抖……[顿了顿,嘶吼]因为我怕失去你,怕回到一个人时的黑暗!

岑碧青:[震惊]原来你……

白予安:[哽咽]从小就是一个人,修炼时一个人,被追杀时一个人,连化形失败疼的满地打滚时都是一个人……[抓住岑碧青的手腕]直到你的出现,我才知道有人陪伴的滋味……可我不敢依赖,不敢承认,因为我怕你会像其他人一样离开……

岑碧青:[柔声]傻瓜,我不会离开。[尾鳍轻轻拍着她的尾]五百年前不会,三百年前不会,现在更不会……[指了指自己的魂体]就算只剩一缕残魂,我也要缠着你,像蛇缠着树那样,死死的缠着。

白予安:[泪眼抬头]真的?

岑碧青:[轻笑]当然[指尖拂过她的泪]你知道妖的誓言有多毒吗?如果骗你,我就被雷劈成渣,被业火烧成灰,被……

白予安:[破涕为笑]够了,我信你。

岑碧青:[挑眉]这就信了?[尾鳍卷起她旋转]那傻妖,要不要试试我的誓言灵不灵?

白予安:[耳尖发红]怎么试?

岑碧青:[吻住她额头]这样。[轻声]感受到了吗?我的魂体在发烫……[白予安触到岑碧青眉心的温度]这是妖在说「我爱你」。

白予安:[耳尖泛红]你……

岑碧青:[放开手,退到洞口]好好想想吧,白予安。是继续数珊瑚,还是和我一起疯……[顿了顿,轻笑]我在外面等你。

白予安:[着急]外面危险!

岑碧青:[回头]比起危险,我更怕你永远躲在壳里……[尾鳍扫过洞壁,留下青色鳞粉]像个不敢爱的懦夫。

(岑碧青的魂体消失在雨幕中,白予安冲到洞口,只见海面上漂浮着她刚才摔碎的珍珠碎片,在波浪中折射出七彩光芒。白予安蹲下身,指尖触碰残片,突然想起五百年前峨眉山的雪,和雪地里那个偷喝桂花酿的青影)

白予安:[轻声]岑碧青,你总是这样……[攥紧碎片]用疯癫做幌子,藏起最真的心意。

(洞内烛火突然爆燃,«灵体固形录»竹简自动翻开,书页上「共生」二字泛着青光。白予安起身回到石桌前。取出暗藏的锦盒,里面躺着三百年前岑碧青掉落的鳞片,鳞片中央隐约可见当年她泪水凝成的结晶)

白予安:[自言自语]你说我不敢爱,可你又何尝敢承认……[顿了顿]你比我更怕失去。

(雨势渐大,珊瑚洞顶的水滴落在鳞片上,竟发出清脆的凤鸣。白予安抬头望向洞口,只见岑碧青的魂体正顶着暴雨折回,发间缠着几缕海藻,尾鳍上沾着发光的浮游生物)

岑碧青:[甩甩尾巴]瞧,我捡到了星星![指尖展开,十几只浮游生物在掌心飞舞,映的她半透明的手掌像缀满碎钻]

白予安:[无奈]你啊……[取出帕子替她擦拭额角的雨水]下次再乱跑,我就用聚魂绳把你绑在珊瑚柱上。

岑碧青:[挑眉]绑啊……[主动伸出手腕]最好用你头发编的绳子,这样我每次挣扎,都能闻到你的味道。

白予安:[耳尖发红,拍开她的手]贫嘴。[顿了顿,轻声]以后别再用业火了,你的魂体……

岑碧青:[打断]知道啦![尾鳍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不过你可以用灵力帮我稳固魂体……[白予安触到虚无中跳动的灵力]像这样。

白予安:[触电般缩回手]胡闹!

岑碧青:[轻笑]就胡闹。[尾鳍缠住她的鱼尾,在水中摆出交缠的形状]白予安,你看——[浮游生物落在她们交缠的尾巴上,形成青色的光带]我们天生就该这样,谁也分不开。

白予安:[沉默片刻,轻声]或许……你是对的。

岑碧青:[挑眉]什么对?

白予安:[指了指洞外的暴雨]比起数珊瑚,或许更该去看看——[顿了顿,耳尖发红]外面的世界。

岑碧青:[大笑]这才对嘛![拽住她的手冲向洞口]走!去浪里翻跟头,去抓发光的水母,去……

白予安:[急]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岑碧青:[回头笑]准备什么?妖的人生,从来不需要准备——[轻声]只需要一起疯。

(白予安望着岑碧青眼中的光,终于轻轻点头。两人的鱼尾在洞口交缠,一同跃入暴雨中的海面,激起巨大的青色浪花。珊瑚洞内,白予安的玉簪掉在石桌上,簪头鳞片与岑碧青留在洞壁的鳞粉遥相辉映,发出柔和的青光)

岑碧青:[在浪上轻笑]白予安,睁开眼!

白予安:[睁眼望向夜空]雨停了?

岑碧青:[指了指天边]看,有流星!

白予安:[望着划过的青色流星]是……什么?

岑碧青:[轻声]是我们的鳞片,在替天道发光。

白予安:[转头看她]你总把话说的这么美。

岑碧青:[认真]因为你美。[指了指她的眼睛]比流星美,比海浪美,比我喝过的所有桂花酿都美。

白予安:[摇头]傻蛇。

岑碧青:[挑眉]傻蛇配呆妖,正好。

白予安:[轻笑]对,正好。

(两人的笑声混在海浪中,远处的珊瑚洞渐渐隐入夜色,唯有洞口的鳞片光仍在闪烁,像两颗不肯熄灭的星)


第二幕

断桥劫·心灯

杭州断桥·中秋

(中秋月圆,断桥人群熙攘。白予安带着斗笠遮挡竖瞳,袖中藏着«渡劫秘典»竹简,指尖反复摩挲书页上的「斩情绝欲」四字。岑碧青的魂体半隐在她袖口,尾鳍化作青色丝带缠绕她的手腕,突然收紧)

岑碧青:[传音]又在看「渡劫」?

白予安:[心虚]没……

岑碧青:[尾鳍卷出竹简]这是什么?[冷笑着念出竹简内容] 魂体稳固后需立即斩断情丝,方得天道认可?

白予安:[急欲夺回]别碰!

岑碧青:[举高竹简]这就是你每天躲在珊瑚洞的理由?「斩断情丝」?原来你每天给我喝灵芝汤,不是为了「凝实体」,是为了「渡你的劫」!

白予安:[扑向竹简]那是仙界秘法!能让我们活下来!

岑碧青:[甩袖激起巨浪]活?[水珠砸在白予安脸上]你明明在腐烂!每天对着竹简念咒,对着镜子藏眼睛,抱孩子都要计算灵力![指了指她的袖口]你袖口的鳞片都被摸得褪色了还在骗自己!? [尾鳍扫过她的斗笠]你连在人间都要做「天道傀儡」,藏起眼睛,藏起尾巴,[怒]藏起对我的心意![冷静后冷笑]你连「情」字都不敢写全,算什么妖?

白予安:[攥紧袖口]住口!仙界耳目……

岑碧青:[打断]仙界?[指尖凝聚灵力,半空浮现白予安的梦境:她在珊瑚洞疯狂数珊瑚,每片珊瑚都变成岑碧青的脸]五百年了,你数了五百万八千片珊瑚,摸了七百万六千次鳞片……你比最虔诚的信女还疯![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这里明明全是「情」,却偏要骗自己「渡劫成仙」——白予安,你根本不是想成仙,你是怕孤独!

白予安:[后退]我没有……我只是……怕你消散……

岑碧青:[打断]怕我消散,还是怕你自己消散?[尾鳍缠住她的手腕]看看这双手!为了给我固形,你被鲛人泪泡的蜕皮,灵芝汤熬的指尖发青。[白予安手腕浮现青色咒文]这根本不是「保护」,是枷锁![指尖凝聚灵力投射画面:白予安在珊瑚洞独自数着珊瑚,每数一片就抚摸岑碧青的鳞片]你每天都在重复这些毫无意义的事,就因为不敢承认……[心痛轻声]不敢承认没有我,你连呼吸都痛。

白予安:[挣扎]我没有……

岑碧青:[不依不饶]你有![突然显露出完整蛇尾,半透明鳞片划过石桌发出刺耳声响]你要的不是「岑碧青」,是「听话的魂体」,是「不会闯祸的护卫」,是能让你假装「正常修仙者」的傀儡!

白予安:[崩溃]我不是!

岑碧青:[甩袖击碎石凳]那你直视我!说你爱我!

白予安:[颤抖]我……

岑碧青:[低吼]说!

白予安:[沉默]

岑碧青:[抓起白予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面全是你!你的每一次犹豫,都会让我魂体裂开,你的每一次说谎,都会在我鳞片上刻下伤痕——[掀起袖口,露出青色的裂痕]看!这就是你「爱」的代价!

白予安:[震惊]这是……

岑碧青:[苦笑]共生的代价。[尾鳍扫过湖面,映出三百年前佛钵压顶的画面:白予安抱着岑碧青残魂痛哭,泪水深入鳞片发出蓝光]那时我就知道,和你共生,是比佛钵更狠的刑罚……

白予安:[哽咽]别说了……

岑碧青:[不依不饶]偏要说![湖面呈现出昨夜的画面:白予安在烛光下写「岑碧青实体化后,我便渡劫」墨迹被泪水晕开] 你不敢写「情」字,却敢用我的鳞片做簪子,用我的魂体练固形术——[指了指她的发间]那簪子每亮一次,就是我在痛一次!

白予安:[摘下发簪摔碎]好!我扔了它!

岑碧青:[看着鳞片落地]晚了。[尾鳍卷起鳞片刺入自己胸口]现在,你满意了?

白予安:[着急心疼的扑过去]别做傻事!

岑碧青:[甩开她]让我做一次傻事吧![魂体逐渐透明]三百年了,我只能借着醉意说「我爱你」,牵你的手要偷偷用尾鳍——[指了指桥上的凡人]他们可以牵手可以爱,可以哭可以笑,可我们呢?连做妖都要做的畏畏缩缩?!

白予安:[抓住她的手腕]我们是妖,和他们不一样……

岑碧青:[怒吼]有什么不一样?做妖就不能爱吗!

白予安:[沉默]

岑碧青:[冷静后温柔]白予安,你闻闻,外面世界的味道,比珊瑚洞的药水味好闻吧?[尾鳍卷起一枚灯笼]看看这光,比你布的聚魂阵暖吧?

白予安:[抬头望灯笼]……暖。

岑碧青:[轻声]那你还要回去数珊瑚吗?还要用「渡劫」当借口,把我们都困在黑暗里吗?

白予安:[落泪]我……不知道……

岑碧青:[心疼叹气]你总是这样……[尾鳍轻轻环住她]怕受伤,就把自己裹在壳里,怕失去,就先推开所有人——[苦笑]可你知道吗?比失去你更痛的,是看着你在壳里慢慢死掉。

白予安:[喃喃]死掉……

岑碧青:[望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以前像峨眉山的雪,亮晶晶的,会笑,真心的笑……现在呢?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不敢再发光……

白予安:[触碰自己的眼睛]有吗……

岑碧青:[点头]有。[尾鳍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眼前]你看,我魂体的颜色,都是你眼睛的颜色——[青色微光从掌心蔓延]你暗,我就暗,你亮,我才亮。

白予安:[落泪]对不起……是……我怕孤独……[攥紧竹简]从小修炼时,我就告诉自己「修仙者需独处」,可你出现后……[哽咽]你让我知道有人陪伴的温暖,现在又要我斩断情丝……我做不到!

岑碧青:[心疼]那就别做![尾鳍缠住她手腕]做你自己,做妖,[耳尖发红]做我的爱人。

白予安:[摇头]不行……天道不会容我们……

岑碧青:[怒吼]天道?[尾鳍拍击水面,激起巨浪]天道容过你吗?[指了指她的竖瞳]让你化形还要藏起眼睛,让你带孩子还要提心吊胆,让你……[心疼]爱一个人都要偷偷摸摸!

白予安:[沉默]

岑碧青:[突然摘走她的斗笠]看看周围![人群对竖瞳议论纷纷,却无一人上前]他们怕的不是「妖」,是「不同」!可我们明明比那些满口仁义的仙人更真!

白予安:[低头]真又怎样……

岑碧青:[拽住她手按在自己胸口]真,所以敢爱![白予安触到跳动的灵力]你能感受到吗,这是为你跳的,从五百年前开始,从未停过!

白予安:[颤抖]小青,我……

岑碧青:[松手]我到底该怎么做……[伤心]你什么都不用说……想渡劫,就去!想成仙,就滚![转身]

白予安:[拽住她的衣袖]小青!别走!

岑碧青:[背对她]叫我「岑碧青」。不是「护卫」,不是「婢女小青」……是那个会为你挡佛钵,与天道为敌的妖。

白予安:[哽咽]岑碧青,我……我爱你!

岑碧青:[惊喜]再说一遍。

白予安:[坚定]我爱你!像妖爱妖那样,疯疯癫癫的爱!

(岑碧青转身,眼中有泪光闪烁。突然,天边传来仙鹤唳叫,数道白光自云端射向断桥)

白予安:[冷冽]是仙界的执法者!

岑碧青:[冷笑]来得正好![指尖凝聚业火,却因情绪波动溃散]

白予安:[拽住她的手腕]用我的护盾!

岑碧青:[甩开手]你的护盾?[盯着她苍白的脸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用内丹给我续魂,自己却在喝伤神散![掏出药瓶摔碎,青色药丸滚落]

白予安:[震惊]你怎么……

岑碧青:[怒吼]因为我这里全是你![按紧自己胸口]你每次的痛,我都要跟着痛一遍,你的每一滴泪,都会在我魂体上烫出痕迹!

(仙鹤俯冲而下,利爪直指白予安后心。岑碧青本能甩袖阻挡,却因魂体不稳被掀飞数丈)

白予安:[哭吼]小青!

岑碧青:[勉强站起,嘴角渗出血,虚弱]走……你先走……

白予安:[落泪摇头]不走![祭出玉剑,竖瞳因灵力透支骤缩]这次,换我护着你!

岑碧青:[震惊]你的内丹……

白予安:[挥剑斩向仙鹤]接着![将内丹灵力注入岑碧青体内,自己的尾巴展现出裂纹]

岑碧青:[感受到体内翻涌的力量,魂体骤然凝实]白予安!你疯了!

白予安:[微笑]疯了……才知道自己有多依赖你……

(仙鹤群展开结界,将青白困在断桥中央。岑碧青尾鳍化作利刃,与白予安背靠背作战,青色业火与白色灵光在月光下交织。仙鹤首领念咒「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缚妖索,起!」)

白予安:[被绳索勒住手腕]小青,用业火!

岑碧青:[摇头]会伤着你!

白予安:[坚定]不会![主动握住她的手]我们是共生体……记得吗?

岑碧青:[含泪]记得!

(岑碧青指尖燃起青色火焰,业火顺着相握的手蔓延至白予安全身,形成防护罩。缚妖索遇火熔断,仙鹤首领惊退。岑碧青趁机尾鳍卷住仙鹤首领脖颈,白予安挥剑划破结界,两人配合默契如一体。仙鹤首领颤抖惊惧:你……你们不是普通的妖!)

岑碧青:[冷笑]我们是——[指了指交缠的尾巴]共生妖。[业火在掌心凝聚成剑]天道不容,那就毁了天道!

白予安:[轻触她的肩膀]够了。

岑碧青:[眼神变柔,撤去业火]听你的。[对仙鹤首领冷冽警告]滚!再敢来烧了你的仙巢!

(仙鹤群狼狈飞走,断桥百姓纷纷从藏身之处走出,眼中恐惧渐渐变为惊叹,有上前关心的,有夸她们威风的……白予安愣住,岑碧青得意的晃了晃尾巴)

岑碧青:[轻笑]白予安,你的眼睛……

白予安:[轻笑]比峨眉山的雪还亮?

岑碧青:[摇头]比心灯还暖。[指了指百姓手中的灯笼]因为里面有……我们一起看过的人间烟火。

白予安:[点头]……还有你!

岑碧青:[牵住她的手,对人群拱手]走了!下次再请你们看业火!

(百姓们齐呼:慢走!妖怪小娘子!青白相拥走向西湖,身后的断桥上灯笼渐次亮起,宛如一条发光的银带。白予安的斗笠遗落在青石板上,竖瞳倒影在积水里,与岑碧青的尾鳍交缠成画)

岑碧青:[忽然驻足]后悔吗?

白予安:[疑惑]后悔什么?

岑碧青:[歪头看向白予安尾巴的裂纹]用内丹换我凝实,值得吗?

白予安:[轻笑]值得![认真]因为我终于明白……[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比天道更重要。[指着岑碧青]你,比成仙更重要!

岑碧青:[大笑]这才对嘛![尾鳍卷起她旋转]走!去浪里洗澡!去偷凡人的桂花酒!

白予安:[摇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岑碧青:[挑眉]有办法。[吻住她额头]用爱,用余生,[痞笑]用我们的共生体。

白予安:[耳尖发红,紧握她的手]好,用共生体。

(此时,青离的鳞片光芒化作流星,划过中秋的夜空)

岑碧青:[在湖面踏浪]白予安,看!那是我们的星星!

白予安:[轻笑]明明是普通的流星……

岑碧青:[认真]不普通。[指着流星尾迹]你看,它在画「情」字……为妖写的字!

白予安:[微笑]为妖写的字,比天道更真。

岑碧青:[挑眉]那是当然。因为我们是妖,[尾鳍扫过水面,激起的水花凝成青色蝴蝶]是……

白予安:[一起轻笑]是彼此的天道。

岑碧青:[一起轻笑]是彼此的天道。


第三幕

育儿劫·情种

南海育儿洞·满月

(南海育儿洞垂挂着夜光海藻,珊瑚摇篮里的青离正挥舞着莲藕般的手臂,掌心隐约可见血色鳞片。岑碧青的魂体趴在摇篮边,用尾鳍卷着贝壳铃铛逗他,铃铛声混着远处的潮声,形成奇异的韵律。青离奶声奶气的说着,爹……玩!)

岑碧青:[宠溺]小祖宗,终于会叫爹了![用尾鳍轻拍他的肚皮]再叫一声,给你看星星![青离咯咯笑着,叫着爹]

岑碧青:[指尖凝聚灵力,在洞顶投出青色星轨]看!那是爹的鳞片变得——[星轨化作小蛇形状]咬你脚指头啦!

(白予安端着玉碗进来,碗中龙奶冒着诡异的紫光,碗沿刻着密密麻麻的「固魂咒」符文)

白予安:[皱眉]别用灵力逗他,小心伤着魂体。

岑碧青:[翻个白眼]我的魂体比你想的结实——[尾鳍扫过碗沿]再说,你这哪是喂龙奶,分明是喂符咒汤!

白予安:[将碗递过去]龙奶本就阴寒,不加固魂咒会伤着青离的妖丹。

岑碧青:[不接碗]青离是妖二代!你看,他天生能控制业火——[青离指尖闪过火星,烧着了摇篮边的海藻]

白予安:[急的扑灭火]你看!差点烧了育儿洞!

岑碧青:[耸肩]烧了就烧了,再找个新洞呗——[尾鳍卷起青离]对不对?小祖宗![青离拍掌叫着,烧!]

白予安:[叹气]你总这样惯着他……[拿起«妖童培育录»]书上说,妖童三岁前必须压制灵力,否则……

岑碧青:[打断]又是「书上说」![甩袖夺走竹简]你怎么不按「书上说」把我关在聚魂阵里?怎么不按「书上说」斩情绝欲?

白予安:[沉默]

岑碧青:[柔声]白予安,你总怕青离走我们的老路,怕他被天道追杀,怕他像我一样魂体残缺——[尾鳍缠住她的手腕]可你知道吗?比起「保护」,他更需要「看见」。

白予安:[疑惑]看见?

岑碧青:看见我们怎么爱,怎么活,怎么做妖。

(白予安欲言又止,洞外突然传来海啸声,育儿洞顶落下细碎的珊瑚沙。岑碧青本能用尾鳍护住青离,白予安祭出玉剑戒备)

白予安:[警惕]是仙界巡逻队!

岑碧青:[冷笑]哼![指尖燃起业火,却因魂体不稳瞬间熄灭]

白予安:[拽住她]你的灵力还没恢复!

岑碧青:[咬牙]那你……

白予安:[将内丹灵力注入她体内]带着青离先走,我断后!

岑碧青:[震惊]你尾上的裂纹还没好!

白予安:[推她向密道]别废话![指了指青离]保护好我们的「道」。

(岑碧青抱着青离躲进珊瑚密道,回头看见白予安挥剑斩向洞口的仙鹤,尾上的裂纹在火光中格外刺目。青离突然挣扎着伸手,掌心鳞片发出强光,在洞壁投出青白交缠的影子,奶声奶气的说着,娘……痛!)

岑碧青:[抱紧青离]别怕,爹在……[尾鳍卷起他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口]感受到了吗?娘的灵力在这儿,和我们在一起。

回忆·三个月前

(白予安在珊瑚洞替岑碧青渡灵,青离在襁褓中啼哭,两人的血液滴在鳞片上。凝成血色共生印记)

白予安:[虚弱]小青,若有一天我撑不住……

岑碧青:[捂住她的嘴]不许说!

白予安:[摇头]听我说……[将鳞片放青离掌心]用这个,带他去人间,找个能容妖的地方……

岑碧青:[生气]我们是共生体!要死一起死!

白予安:[无奈]可青离不该死……他是我们的「情种」,是妖界的……

岑碧青:[打断]别说了![吻住她额头]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望向青离]我们要看着他长大,看着他用业火点亮整片南海!

回忆结束

(仙鹤的剑光劈开洞口,白予安被震飞撞上珊瑚柱,嘴角渗血。岑碧青再也忍不住,抱着青离冲出来,尾鳍卷起洞顶的夜光海藻砸向仙鹤)

岑碧青:[怒吼]敢伤她!我烧了你们的仙羽!

白予安:[急]别出来!

(青离突然张开掌心,血色鳞片化作利剑刺向仙鹤,嘴里叫着,呀!仙鹤首领惊退,难以置信的看着青离,颤抖着惊叹,这妖童……竟能操控鳞片!)

岑碧青:[冷笑]不仅能操控鳞片![青离指尖燃起青色业火]还能玩你们最怕的火!

(白予安趁机布下结界,将岑碧青和青离与自己笼罩其中。青离的业火与岑碧青的魂体共鸣,在结界内形成青色光茧,白予安的尾上裂纹竟在光茧中逐渐愈合)

白予安:[震惊]这是……

岑碧青:[轻笑]共生体的力量。我们三个,谁也离不开谁。

(仙鹤首领祭出缚妖索,却被光茧弹开,绳索反缠住自己的翅膀。青离咯咯直笑,掌心鳞片映出三人交缠的影子,宛如一幅流动的妖纹图。仙鹤首领惊恐的指责,你们违背天道!)

白予安:[轻抚青离的鳞片]我们的天道……[指着岑碧青]在这里。

岑碧青:[挑眉]还不快滚?

(青离的业火突然化作恶犬形态,追着仙鹤跑远。危机解除,白予安瘫坐在珊瑚沙上,岑碧青用尾鳍替她擦去血迹,青离趴在白予安的胸口听心跳)

岑碧青:[心疼]疼吗?

白予安:[摇头]看着青离……突然觉得,疼也值得……

岑碧青:[轻笑]当然值得。[指着青离掌心的鳞片]你看,连他的鳞片都知道护着你,像个小战士。

白予安:[抚着青离的头发]可我刚才……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们……

岑碧青:[尾鳍缠住她的腰]不会的。[指着自己的心口]你听,我们的心跳是同频的。除非魂飞魄散,否则谁也分不开我们。

(白予安听见双重心跳声。青离在一旁奶声奶气的咿呀,一起……玩!)

白予安:[欣慰]好,一起玩。[望向岑碧青]以后别总说「烧了仙巢」,吓到孩子。

岑碧青:[挑眉]那说「烧了天道」?

白予安:[叹气]更不行!

岑碧青:[大笑]逗你的![尾鳍卷起青离抛向空中]我们的小祖宗要当「妖界外交官」!对不对![青离咯咯直笑,拍掌说着,妖!官!]

白予安:[摇头]你们真是……

岑碧青:[严肃]白予安,答应我……

白予安:[轻笑]又要我答应什么?

岑碧青:[拂过青离的鳞片]别再用「保护」当借口,把他困在规矩里。他是妖,该像海浪一样自由,像业火一样热烈……[轻声]像我们一样,敢爱敢恨。

白予安:[沉默片刻,点头]好,听你的。或许……[看向洞外]我们该带他去人间看看。

岑碧青:[兴奋]真的?

白予安:[轻笑]真的。去看花灯,吃桂花糕,让他知道……[温柔]妖的孩子,也能在阳光下长大。

岑碧青:[吻住她的唇]这才是我认识的白予安![逗青离]听见没?小祖宗!我们要去……[青离咿呀着抢话,人间!玩!]

(三人相视而笑,洞外的海啸渐渐平息,夜光海藻重新亮起,在育儿洞顶拼出「情」字。青离的鳞片与岑碧青的魂体共鸣,在沙地上画出歪扭的青白二蛇,尾巴交缠成永不分离的环)

岑碧青:[指着沙画]瞧!我们一家。

白予安:[点头]我们……一家。[顿了顿,轻声]谢谢你,小青。

岑碧青:[挑眉]谢什么?

白予安:[捂着自己的心口]谢谢你,让这里不再空荡。

岑碧青:[痞笑]傻妖,这里早就满了。[指了指青离]装着我,装着他,[顿了顿,望向洞外]装着整个妖界的春天。

(青离的业火化作萤火虫飞出洞口,照亮南海的夜空。白予安的玉簪不知何时插在岑碧青发间,鳞片与她的魂体融为一体,发出柔和的青光。育儿洞内,三人的影子被火光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株永远不会枯萎的珊瑚。青离指着洞口叫着,星星!)

岑碧青:[轻笑]那是我们的情种在发光。

白予安:[点头]情种发光,妖道永昌。

岑碧青:[挑眉]好俗的话。

白予安:[认真]但很真。

岑碧青:[牵住她的手]对,很真……[望向青离]比天道还真。


第四幕

灵山劫·心雪融

灵山脚下·暮春

(暮春细雨中,白予安握着岑碧青的半透明手腕,指尖反复摩挲她腕间若隐若现的鳞片纹路。远处灵山云雾缭绕,山顶隐约可见仙界结界的微光)

岑碧青:[望着自己透明的指尖]又在研究「凝实体」的咒术?

白予安:[头也不抬]昨天在南海鲛人那里换了«灵体固形录»……[指尖凝聚灵力注入岑碧青腕间,却见青色光点如流沙般溃散]

岑碧青:[轻笑]别白费力气了,我的魂体就像破鱼网,补不好的。

白予安:[攥紧书卷]能补好![指向灵山]只要拿到山顶的「聚魂莲」,你的魂体就能凝实成人形!

岑碧青:[挑眉]聚魂莲?那是仙界给飞升者的嘉奖,你以为我们能像摘桂花一样摘到?

白予安:[坚定]能。[掌中现出玉简]我查过仙界典籍,聚魂莲每三百年开一次,今年恰逢花期……

岑碧青:[打断]然后?[逼近]拿到莲花后,你是不是还要去偷老君的仙丹,闯阎王的生死簿?白予安,你根本不是在「救我」,你是在……逃避。

白予安:[皱眉]逃避什么?

岑碧青:[尾鳍缠住她的手腕]逃避我们是妖的事实,逃避天道不容我们的现实,逃避你对我的心意。

白予安:[别过脸]我只是想让你活着……

岑碧青:[激动]可我想让你活着!看看你自己,为了我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化形时都在研究咒术……这就是你要的「活着」?

白予安:[低语]至少你还在……

岑碧青:[叹气]白予安,你明明在透支自己,却骗自己「这是为我好」。

白予安:[沉默]

岑碧青:[故作轻松]瞧,凡人在放风筝![拽住白予安的袖子]我们去抢过来玩好不好?

白予安:[无奈]小青,别闹了……

岑碧青:[撒娇]就玩一会儿![指尖凝聚灵力将蒲公英吹成青色蝴蝶]你看,它们多自由……[蝴蝶落在白予安发间]不像我们,躲在深山里数日子。

白予安:[挥开蝴蝶]现在不是玩的时候!如果错过聚魂莲的花期……

岑碧青:[打断]那就错过!比起变成「实体」,我更想带你去人间看花灯,吃桂花糕,想让你知道……做妖没什么不好。

白予安:[低吼]做妖不好![指着自己的竖瞳]你看,连化形都要藏起眼睛,连抱孩子都要小心灵力外泄,连……[哽咽]连爱一个人都要躲躲藏藏!

岑碧青:[吃惊]你是说……

白予安:[慌乱]没什么![转身整理药囊]明天一早去灵山,你负责引开守莲仙童,我……

岑碧青:[拽住她手腕]白予安,你刚才说「爱一个人」。

白予安:[抑制]我……

岑碧青:[逼近]是不是我?你说的「爱一个人」,是不是我?

白予安:[沉默]

岑碧青:[逼问]是不是?!

白予安:是![含泪]我爱你,像妖爱妖那样爱你!可那又怎样!天道不容,仙界要抓我们,连聚魂莲都在提醒我……我们生来就不该存在!

岑碧青:[愣住,继而轻笑]天道?天道连人间的花开花落都管不了,凭什么管我们?

白予安:[摇头]你不懂……

岑碧青:[坚定]我懂![指着自己心口]这里懂,这里疼……[白予安的泪落在岑碧青手上,留下青色痕迹]瞧,你的泪都是青色的,是我魂体的颜色。

白予安:[震惊]这是……

岑碧青:[轻声]是共生的证明。五百年前你捡起我的鳞片,三百年前我替你挡佛钵,现在你的泪能显化我的颜色……白予安,这世上还有比我们更亲更近的存在吗?

白予安:[落泪]可我怕……

岑碧青:[打断]怕孤独?我在这儿。怕天道?我陪你扛。怕不能成仙?[嗤笑]你明明比仙人更像「人」——会痛,会爱,会为了爱人疯魔。

白予安:[抬眸]小青……

岑碧青:[忽然听见鹤唳声,瞳孔骤缩]有仙鹤!

(仙鹤破云而下,利爪直指白予安。岑碧青本能打甩袖阻挡,却因魂体不稳被掀飞)

白予安:[急]小青!

岑碧青:[勉强站起]用你的剑!

白予安:[祭出玉剑]躲到我身后!

岑碧青:[轻笑]该躲的是你![指尖凝聚业火]看好了,白予安![业火却在掌心溃散]

白予安:[拽住她躲进岩石后]你的魂体还不能用业火!

岑碧青:[咬牙]我能![再次凝聚火焰,却咳出青色血液]咳咳……

白予安:[落泪]别逞强了……

岑碧青:[低吼]我没有![望着白予安的眼睛]你的眼睛……比峨眉山的雪还亮!

白予安:[愣住]你说什么?

岑碧青:[痞笑]我说,你的眼睛比峨眉山的雪还亮!五百年前我就想说,可你总板着脸修仙……现在我偏要说!白予安,我爱你!比山高,比海深,比业火还疯的爱!

白予安:[颤抖]小青……

岑碧青:[握住她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全是你……[抬头盯着逼近的仙鹤]就算魂飞魄散,我也要护着你……

白予安:[打断]别说「魂飞魄散」![主动环住她的腰]我护着你!

岑碧青:[吃惊]白予安,你……

白予安:[坚定]我说,我护着你![将内丹灵力注入岑碧青体内,力量逐渐透支]

岑碧青:[感受到体内的灵力]你的内丹……

白予安:[挥剑斩向仙鹤]

岑碧青:[与白予安共同御敌]看好了,白予安……我们妖,从来不是孤军奋战!

(仙鹤唳叫着俯冲,青白双剑交辉,岑碧青趁仙鹤分神之际,尾鳍卷住它的利爪狠狠摔向地面)

岑碧青:[踩住仙鹤翅膀]还敢来吗?[仙鹤颤抖着警告。妖女!天道必诛你们!随后飞向远方]

岑碧青:[冷笑]我的天道就在这儿![望向白予安]

白予安:没事了……

岑碧青:[轻笑]你的眼睛……比雪还亮。

白予安:[耳尖发红]都什么时候了……

岑碧青:[认真]就现在。白予安,别再追什么聚魂莲了……我要的不是实体,是你的心。

白予安:[轻声]可我怕失去你……

岑碧青:[摇头]不会的。我们的尾巴缠在一起,内丹连着灵力,对抗仙鹤时都是背靠背……这世上最稳固的「实体」,就是我们现在的样子。

白予安:[抬头望着她]你真的不在乎实体?

岑碧青:[认真]不在乎。[张开手掌接过飘落的樱花]樱花没有实体,却比石头更让人难忘……[握紧掌心的樱花]就像我对你的爱,不需要「凝实」来证明。

白予安:[轻笑]歪理。

岑碧青:[挑眉]歪理?那歪理妖要吻你了……这次是真的,带着雨水的温度。

白予安:[轻笑]傻蛇。

岑碧青:[认真]白予安,答应我……以后别再为了「天道认同」折磨自己。你是妖,是我的妖,是我最珍爱的妖……[耳尖发红]

白予安:[点头]我答应你。其实我早就知道……我这里,[指着自己心口]早就被你占满了。

岑碧青:[开心]走,去人间!我要牵你的手,让所有人知道我们有多相爱。

白予安:[耳尖发红]都听你的。

岑碧青:白予安?

白予安:嗯?

岑碧青:[微笑]你的眼睛……真美,因为里面有我。

白予安:[点头]有你,有我们的未来。

岑碧青:[紧牵她的手]对,有未来!属于妖的热烈的未来!

白予安:[轻笑]傻蛇,我们本来就是热烈的。

岑碧青:[痞笑]那是当然,毕竟是我岑碧青爱的人,怎么可能平平无奇!

白予安:[宠溺摇头]

岑碧青:[轻笑]知道吗,你刚才用剑的样子超凶!

白予安:[无奈]还不是因为你总乱来……

岑碧青:[撒娇]那你喜欢吗?

白予安:[耳尖发红]喜欢。

岑碧青:[大笑]我就知道!

白予安:[宠溺]傻蛇。

岑碧青:[痞笑]傻蛇配呆妖,正好。

白予安:[轻笑]嗯,正好。


第五幕

天道劫·共生

峨眉山金顶·大雪

(暴风雪席卷金顶,千年雪松被压弯枝头,冰晶在青白二妖交缠的尾巴上凝结成鳞片形状。白予安牵着岑碧青的实体化手掌,指尖缠绕着她腕间的青色鳞片手链,链上每片鳞片都刻着她们共同的记忆)

岑碧青:[轻笑]雪越大,我的业火越旺。[尾鳍扫过雪地,露出沸腾的青色火脉]感觉到了吗?地火在呼应我的鳞片。

白予安:[望着雪景]三百年前佛钵碎在这儿时,雪比现在还大。三百年了,终于回到这里。

岑碧青:[轻笑]那时我想,就算魂飞魄散,也要用残片给你刻朵花。

白予安:[指向远处的佛光]当年佛钵就是从那里砸下来的。

岑碧青:[冷哼]现在换我们砸天道的场子!

白予安:[柔声]现在你有实体了,感觉如何?

岑碧青:[调皮]是你的内丹养出的实体,重了很多,但是我这里,[指着心口]终于能实实在在的装下你了。能触到你的温度,能闻到你的发香,能握住你的手。[耳尖发红]

白予安:[握住她的手]还记得在珊瑚洞,你总把灵芝汤泼掉吗?

岑碧青:[挑眉]记得,你追着我擦药的样子像个老嬷嬷。

白予安:[微微蹙眉]那时总怕你消散,像抓不住的烟。

岑碧青:[安慰]魂体消散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以「妖」的身份爱你。现在我是有血有肉的妖,[捏了捏白予安的脸]能掐疼你,能吻到你。

白予安:[轻笑]知道了。……人间百姓说我们是「妖怪」。

岑碧青:那是他们没见过真正的「妖」……会为一朵昙花守整夜,会为一坛桂花酿醉三天,会为一个人与天道为敌五百年。

白予安:许宣说我该做「人」。

岑碧青:[嗤笑]他连自己的心都不敢看。我们偏要做妖,做彼此的肋骨,做共生的魂灵,做比天道更真的存在。[吻住她的额头]

白予安:[抱住她的腰]在断桥时,你说我「怕孤独」。

岑碧青:现在呢?

白予安:[轻笑]现在知道,孤独是因为没有你……心里空了五百年,直到你用业火填满。

岑碧青:是你让我知道「魂体也能爱」,现在我要让天道看看实体的妖,爱的更疯!

白予安:[抚摸她腕间鳞片手链]这鳞片是你替我挡佛钵时掉下的。

岑碧青:带着你的眼泪,在南海泡了三百年,泡出了情丝。

白予安:[轻笑]妖哪来的情丝?

岑碧青:[认真]峨眉山初见时,你的眼睛落了片雪花,我便知道,这妖的情丝,比雪还纯,比火还烈。

白予安:[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听。

岑碧青:双心跳。

白予安:[微笑]从你用鳞片给我续魂开始,我们的心跳就同频了。

岑碧青:[深情]白予安,我……

白予安:不用说,我都懂。雪在替我们说,业火在替我们说,就连这峨眉山都在见证我们的「道」。[望向天空]天道要来了。

(乌云笼罩金顶,三道天雷劈在不远处的巨石上,炸出「斩妖」二字。岑碧青指尖燃起业火,在触到白予安袖口时控制成小火焰)

岑碧青:[嘟囔]这破天道,连吵架都要挑日子。

白予安:[抽出玉剑]不是吵架,是谈判。

岑碧青:[挑眉]和天道谈判?

白予安:[坚定]用我们的方式。

(天雷再次劈下,在两人面前凝成光门,门内浮现历代天道规则:「妖生而有罪」「情乃天道之敌」「斩情方可成仙」)

岑碧青:[冷笑]全是些怕被推翻的老家伙写的歪理。

白予安:[坚定]三百年前,我被这些字压的喘不过气……现在才明白,最该推翻的不是佛钵,是心里的枷锁。

岑碧青:[吻她额头,单膝跪地,尾鳍画出共生纹]白予安,我以妖之名起誓……

白予安:[慌乱]你做什么?

岑碧青:[眼神灼热]若天道不容你我,我便烧了天道,若轮回不许共生,我便撕了轮回——[取出自己的鳞片刺入心口]以此为证,永生不灭,必伴你侧。

白予安:[感动]傻瓜,何须起誓……[取出自己的内丹碎片嵌入她的鳞片]我们早已是一体……内丹都在共鸣。

(青白灵力交融,在雪地上投射出巨大的蛇形影子。业火与天雷碰撞的强光中,岑碧青的鳞片飘落白予安心口,与她的内丹融为一体,两人鱼尾同时显现,鳞片在雪光下折射出彩虹)

白予安:[感受着体内双重心跳]小青,你的鳞片……

岑碧青:[轻笑]现在我们不只是共生体,更是「共魂体」。我们的心跳声,比天雷还响![握住她滴血的指尖]疼吗?

白予安:[摇头]与你替我挡佛钵时的疼相比不值一提。

岑碧青:[起身抱住她,鳞片与内丹碎片融合成青色晶体]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白予安:[挑眉]又要翻旧账?

岑碧青:[认真]讨厌你总把「对不起」「小心」挂在嘴边,却不说「我爱你」。

白予安:[耳尖发红]现在说……

岑碧青:[打断]晚了!要让全天下都听见![指尖凝聚所有灵力,在天空画出巨大的「情」字]

白予安:[轻笑]好!让全天下听见我们是妖,是共生体,是彼此的天道!

(光门突然碎裂,无数光点飞入青白体内,化作她们歷代相遇的记忆碎片:第一世在竹林比剑,第二世在断桥撑伞,第三世在珊瑚洞数星)

岑碧青:[抓住一片碎片]看!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

白予安:[触碰另一片]这是你替我挡佛钵的瞬间。

岑碧青:[将碎片融入业火]这些破天道,想偷走回忆?

白予安:[坚定]偷不走我们的「道」。

(最终天雷化作枷锁缠向二人,岑碧青尾鳍挥出青色刃光,白予安用剑画出「情」字结界,锁链触到字迹瞬间融化成金水)

岑碧青:[大笑]天道也会流血!

白予安:[轻笑]因为它终于知道,妖的眼泪,比它的规则更烫。

岑碧青:[拽住她冲向金顶高峰]来!让天道看看,什么叫「天生一对」![展开完整蛇尾,鳞片与白予安的蛇尾形成青白双色纹]

(风雪渐停,阳光穿透云层,在两人交缠的尾巴上镀上金边。远处传来人间的爆竹声,惊起一群白鸽,鸽群掠过青白头顶,翅膀映出青色与白色的光晕)

岑碧青:[爽朗]听见没?人间在过年。

白予安:[点头]烟火气比佛光暖。

岑碧青:[捧起积雪]尝尝!

白予安:[愣住]雪怎么能吃?

岑碧青:[调皮]我们的雪能。[往雪里注入业火,雪化作青色果冻]甜的,像你的眼泪。

白予安:[轻笑]胡闹。[尝了一口]确实甜。

岑碧青:[指着金顶石碑]现在该刻我们的「天道宣言」了!

白予安:[取出玉簪]写什么?

岑碧青:[思考]就写……青白共生,万劫不灭。

白予安:[刻字]万劫不灭……

(字迹刚成,天空落下青色花瓣,落在两人发间化作鳞片装饰。白予安的斗笠不知何时戴在岑碧青头上,竖瞳倒影与她的蛇眼交叠,形成完美的阴阳鱼图案)

岑碧青:我们就是天道。

白予安:[点头]我们就是天道……谢谢你,小青。

岑碧青:[挑眉]谢什么?

白予安:谢你带我回来,不是以「赎罪者」的身份,而是以「妖」的身份,[坚定]以「爱人」的身份。

岑碧青:[开心]该谢的是我![温柔]谢谢你让我知道,魂体也好,实体也罢,最要紧的是,心里装着你。

(两人的笑声混着风声传向远方,金顶积雪逐渐融化,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情」字刻痕,每道刻痕里都嵌着青色鳞片。山脚下的百姓仰头望向金顶,看见两条交缠的光影掠过天际,一条雪白,一条靛青)

岑碧青:[遥指人间]看,他们在拜我们。

白予安:[轻笑]傻蛇,那是在拜月亮。

岑碧青:[认真]不,是在拜「情」,今天的月亮是青色的,像我们的鳞片。

白予安:[点头]是,像我们的鳞片,像我们的天道……

岑碧青:雪在退。

白予安:[感受体内翻涌的力量]业火在升。

岑碧青:[尾鳍与她的尾彻底交缠]白予安,从今往后……

白予安:[接住她落下的鳞片,嵌入自己的心口]从今往后,你在哪,我在哪。

岑碧青:[吻住她的唇,灵力如火山喷发]这才是妖该有的誓言!

白予安:[回应吻]比任何仙法都烈的誓言。

岑碧青:[松开她时发现尾巴已完全共生,鳞片交织成青白相间的纹路]看!

白予安:[抚摸共生纹]像极了你在石桌上画的「情」字。

岑碧青:[轻笑]那时字是歪的,现在是天道都不敢直视的圆满。

白予安:[望向天空]雪停了。

岑碧青:是我们的雪……成了妖的信差。

白予安:[手掌打开,掌心躺着半块凝露珠]还记得这个吗?

岑碧青:[皱眉]被我摔碎的珍珠?

白予安:[点头]用你的鳞片碎片粘好了……一直带在身边。[珍珠发出微光,映出两人初遇的画面]

岑碧青:[含泪]白予安,你总是这样……把破碎的东西拼成珍宝。

白予安:[轻声]因为破碎的是你,珍宝也是你。

岑碧青:[扛起她走向悬崖]走!

白予安:[惊呼]去哪?

岑碧青:[大笑]去所有天道管不着的地方!

白予安:[环住她的脖子]好,去天道管不着的地方……做妖,做自己。

岑碧青:[在悬崖边缘驻足]怕吗?

白予安:[摇头]有你在,不怕。

岑碧青:白予安,记住……

白予安:[微笑]我知道。我们是共生体。是妖,是彼此的天道。

岑碧青:[纵身跃入云海]看!下面是人间!

白予安:[望着灯火]很像断桥的灯笼。

岑碧青:比灯笼更亮,因为有我们的爱做灯芯。

白予安:小青,你说青离现在在做什么?

岑碧青:[轻笑]大概在拆南海育儿洞的珊瑚吧……白予安,以后想住哪儿?

白予安:[思索]有你的地方。

岑碧青:[挑眉]没正经!

白予安:[认真]真的![指着岑碧青心口]这里就是家。

岑碧青:[感动]再说一遍……

白予安:[轻笑]这里,是家。

岑碧青:吻我。

白予安:[耳尖发红]在这儿?

岑碧青:[点头]在天道的头顶,在我全部的爱意里。

白予安:[环住她的脖子,轻吻]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云海深处。天空残留的青色光带逐渐凝成鳞片形状,永恒的漂浮在峨眉山巅。人间的百姓仰头观望。将这奇景称为「青白劫」,传说那是妖界最真的情,在天道之上,开出了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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