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ID：
553452
角色: 0男0女 字数: 11517
作者：辛夷格格¹³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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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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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悬恐故事集 之 午夜书57
老鼠聚会事件
01
也不知道张小明被元森派出去干嘛，连续三天都是莫千睿当司机送他上班。
不仅要上班，还要加班。
莫千睿的夜市小摊只能暂停几天。
这天晚上八点多，车再次来到鸣宁大厦。
前期设计已经基本确定，这几天都在商讨细节问题。
他们俩大晚上来，是要确定一下开工的时间。
这么大的工程，按照习俗，开工前会有很隆重的仪式。开工时间也是很有讲究。
虽然现在科学占据主旋律，但看个好日子，还是有必要的。
看日子在街头地摊估计只是翻翻老黄历，但在元森这，却是要从大厦的朝向，气场的变化，最后再结合五行来确定。
就是要把时间、空间、人，都考虑到。
俗称，天时地利人和。
最主要的是，这个好日子要尽快。
所以，他们才会大晚上过来做勘测。
02
车到鸣宁大厦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大雨。
莫千睿可没张小明那种金牌秘书的能力，他也不能变魔术一般变出一把大雨伞来。
看看亮着霓虹灯的鸣宁大厦，他问道：“元森，大厦里面的电梯还运行吗？”
元森：“你停车吧，在车上等我，我跑过去。”
莫千睿：“不用！不用！我开到地下停车场去，然后走楼梯到一楼就好。”
车进入地下一层，四周黑乎乎的，不过好在各种反光点，指示牌都还在。
顺利停下车，俩从楼梯上到一楼，测量好朝向，又分析了一通。
再从楼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回到车上，刚好九点。
莫千睿打开车灯，把车启动，拖着嗓子扯出一句，“终于能收工了。”
他看看副驾驶正在扣着安全带的元森，笑道：“我突然发现，你赚钱也不容易啊。不，你做这么多事，也没赚一分钱。是你工作也不容易啊，这么有钱活得却像个社畜。”
元森没理会他，这种话题，他一向不搭理。
莫千睿沿着指示牌，朝外开去。
向左转！向左转！又向左转！又向左转！继续左转！继续左转！
“哎！我们转回来了！”
03
他伸长脖子，仔细看了看外面的标识，“估计我漏看出口标识了，再来一圈。”
向左转！向左转！又向左转！又向左转！继续左转！继续左转！
莫千睿的眉头皱了起来：“不会吧，怎么又转回来了？我跟着出口指示牌走的。那么大的指示牌怎么会出不去呢？元森！你也帮忙看着点！”
第三圈，他是整个人支棱着，伸长脖子开的，但又一次回到了楼梯口。
莫千睿停下车，往椅子背一靠，“鬼打墙！等一下。”
他从腰包里摸出一小把黄豆，打开车窗，朝外撒去，并喊一句：“各位！行个方便！”
第四圈！车再次回到楼梯口。
莫千睿的脸色不太好了。
一把小黄豆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难道要两把？
他没带这么多小黄豆，而且估计两把小黄豆也不行吧。
莫千睿：“我们在重复一条，被人安排好的路。那么只要我们不走它安排好的路，不就行了。再来！”
他看了一眼元森，元森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好像转不转得出去都跟他没关系。
其实他是认为这种鬼打墙根本不可能难住莫千睿。
04
第五圈，他在一个转角看到前面地下第二层停车场的地标。
这是唯一一个不在原来路线上的路，车往下，进入地下二层，脱离了之前的行驶路线。
奇怪的是，进入地下二层之后，所有的地标，反光点，指示牌全都不见了。
车进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车大灯的光线在射出不到两米后，被黑暗吞没。
莫千睿的心里咯噔一下，斜着眼睛看了看身旁的元森。
元森终于有了反应，看向他，低声说道：“原来，这条路也是别人设计好，让你走的。在上面转圈圈是为了逼我们往下走。”
莫千睿干笑了几声：“呵呵，呵呵，好像是。”
光线开始变化，红色的，绿色的，黄色的，各种灯光在这漆黑的空间中摇晃。
接着音乐声响起，那是欢快的DJ音乐。
灯光和音乐中，这个偌大的空间出现了不少身影。
美女！穿着清凉的美女！浓妆艳抹、扭得特别妖娆的大美女！
元森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
莫千睿低声道：“全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
元森：“我看得见！”
05
莫千睿：“这地方是办公大厦，不可能出现酒吧一样的地方。”
元森不露痕迹地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你猜，它们是什么？”
他下了车，整理整理身上的外套，转出手中的鬼笔。
莫千睿自言自语道：“精怪呗！真要是有酒吧一下子死这么多美女，我在明南读书的时候，会不知道吗？”
他匆匆解下安全带，下了车，追上元森，“不要被它们迷惑！”
元森：“是你不要被它们迷惑吧。”
莫千睿：“我？！”
他看了看元森手中转着的鬼笔，也抽出自己的烧火棍，说道：“我上次算出自己的桃花，然后遇到了三拨人。一拨是那个房屋中介的何小姐，第二拨是那几个开直播找鬼的傻X，接着就是你。我还是现实点吧，这社会，没钱没桃花。”
他刚说完就被一个力道扯着挪了几步，妖艳的美女已经贴在他的身体上，扭动着腰肢。
啧啧啧，那动作，啧啧啧，没眼看了。
哎哟！这，这，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莫千睿失神了几秒钟，他回头看向元森，元森已经不在原地。
他们被一群美女给分开了。
06
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贴上元森，下一秒，她的鼻梁已经被鬼笔的笔杆狠狠刷了过去。
一声“叽”声传来，美女后退着摔倒了。
在光怪陆离的光线中，她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呈现出老鼠的模样来。
元森低声说道：“我讨厌你们这些肮脏的东西！”
下一瞬，他手中的鬼笔再次扫出，只是这次，他调动鬼笔里尖锥的煞气，形成一道暗红色的煞气波。
瞬间，靠近他的小半圈美女都倒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连带着后面的美女也倒了一片。
绿光扫过，正好能看到那些倒地美女脸上出现的尖嘴和长毛。
没有人再跳舞，人群中骚乱起来，美女们都眼露凶光地盯着在场的唯二男人，似乎要冲上前把他们撕碎一般。
那边倒了一片的人，加上美女们表情的变化，让莫千睿确定元森已经出手。
这种贴身舞已经足够让有点洁癖的元森大开杀戒了。
莫千睿一脚踹开前面挡路的美女，厉声问道：“一群模仿人类的老鼠，你们活着有什么意义？你们能像人一样晒太阳吗？能出去谈恋爱吗？”
07
他几个飞踹，来到元森旁边，直接来了个背靠背，相互守护着对方的身后。
元森轻声说道：“还能聊天？看来没有被它们迷惑。”
莫千睿：“哼！我能被这些东西迷惑？打狂犬疫苗很贵的！”
他再次踹开面前冲过来的美女，再看看四周，要是他们出现一点失误，摔倒了，那么多美女扑上来，估计能把他们压死。
莫千睿急着问道：“元森，我顶上几分钟，你放个大招，把他们都秒了吧。”
元森：“一群老鼠，不值得。”
莫千睿一个冷哼：“小气！你护体准备一下，我来个大招！”
话毕，他脚步快速移动，脚下看似凌乱，其实是在踏罡步。
罡步踏出地同时，他的方向也在改变。
他绕到元森身前，手中百魂刀，朝着四方打出一道刀气。
那刀气没有砍中任何一个美女，而是从她们头上掠过，冲向四方。
也幸亏刚才他们在一楼测量过这大厦的朝向，让他现在能估算出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来。
08
元森微微皱眉，脚尖一点，他的身体腾空翻转。
同时，莫千睿手中百魂刀突然朝着地面扎下，大吼道：“灭！”
一时间，四方刀气回应他的口诀，整个空间被他的刀煞冲击震荡。
音乐声停了，光线消失了，只有一群杂乱的“唧唧”声。
莫千睿还保持着双手执刀，扎地，单膝下跪的姿势。
他忍不住吼道：“元森！好意思吗？”
因为在他肩膀上，正站着元森。
元森在他开启空间震荡的同时，空翻跃起。
落地时，竟然直接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元森轻轻松松翻跃而下，避开了地上的老鼠尸体。
“整个空间震荡只有你这个中心没有被波及。我不站你肩膀上，我站哪？”
莫千睿收了刀：“行！你有理！”
“沙沙沙”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爬动，那是爪子刮过地面的声音。
这种声音，让人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09
莫千睿手一抬，一支香梗飞射了出去，沙沙声消失了。
他拧亮手电筒，照向四周。
厉害了！一地的老鼠尸体，香梗扎中了一只特大号的老鼠。
那老鼠在手电筒的强光下，毛发透着隐约的暗红色。
香梗准确扎透它的脖子，它倒在地上无力踢腾几下，没反应了。
莫千睿蹲下身，两个指头捏着香梗调整了一下大老鼠的角度。
随着他的动作，老鼠身上发出轻微的叮叮声。
元森问道：“这只老鼠是之前穿红裙子，贴着你跳舞的那个吧。”
其实刚才穿红裙子的美女挺多的，谁知道是哪只呢？
莫千睿：“这只被人驯养过，估计是从主人那逃出来的小玩意，戴着一个红线黄铜小铃铛。这小铃铛太小，直径也就两三毫米，不过从绑红线的方式可以看出，这手法是咱们这行当里的人弄的。以前听师父说过，有人驯养这样的大老鼠帮忙偷东西。然后通过黄铜铃铛来控制它，有一定的灵智。这东西应该是云凝之前过来搭桥没撤桥，引起了空间错乱，它才有机会跑出来，带着一群老鼠在这弄个鬼打墙设陷阱，准备抓几个男人大补，让自己升个级什么的。”
10
元森不在意这些，他朝着车大步走去，“走吧，回去洗澡！我讨厌这个味道！”
莫千睿：“来了！”
两人回到酒店，张小明已经回来了。
他正擦着头发，和云凝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里面的女生小游戏。
看到元森进门的刹那，他顿时有点手忙脚乱。
张小明这是努力在老板面前表现出精明能干的一面，但实际上，他也有放松爱玩的一面。
不过，元森看都没看他，直接进房间洗澡去了。
莫千睿往沙发上一瘫，嚷着：“张秘书！你可算回来了。你们家老板真不是人能伺候的。这份工作委屈你了。”
张小明应道：“不委屈！不委屈！这几天，辛苦了。”
莫千睿看看元森的房门，算了，那家伙估计要洗很久，工作上还是他来交接吧。
他走向那边的办公桌，从打印机里抽出一张白纸，上面写下一个日期，还有几个要求，然后递给张小明。
11
莫千睿：“工程开工日期定在周六早上九点到十一点，十一点前必须开工。流程上，除了市区不能放鞭炮，常规的庆祝外，再加一个项目，整个大厦一楼撒硬币。你最近想办法去银行换一批硬币。你先出个基本流程我看看，修改后，再确定。”
张小明接过那张纸，应道：“好的！这样的活动一般会交给专业的庆典公司，方案很快就会出来。硬币这个，我跑两三家银行就能拿到。”
云凝眼睛还在盯着手机上的游戏，“师父，这种不是应该用铜钱吗？”
莫千睿：“与时俱进知道吗？现在弄一大堆铜钱来，会被当成倒卖文物的抓进去的。洗澡睡觉去！”
【本回完】
活过来的死人
12
被沉河的老人
明南市的冬天，总会有那么几天的阴雨。
而阴雨才是一年里面最冷的时间段。
云凝在酒店房间里面闷了足足五六天，第七天早上，她乐呵呵地跟着莫千睿出门晨跑。
再不出门，她要发霉了。
而且看天气，说不定一会还会下雨。
趁着没下，赶紧出门转转。
元莲大酒店附近的城市绿地，跑道上并没有多少人，毕竟刚下过雨，树叶会不时滴下雨水。
这种天气，要是被淋湿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前几天张小明刚给元森定了两套防风防雨的冲锋衣，白色调，配着一些红色，看着人精神。
最重要的是质量好，够保暖。
没想到小元总难得地大方一回，丢下一句：“给莫千睿和云凝也定一套，当年终福利。”
拿到衣服的时候，莫千睿激动地大声嚷道：“小元总好人啊！”
然而第二天，他发现，元森项目组员工人手一套。
13
这次出门晨跑，他们俩就穿着这套刚到手没几天的冲锋衣。
慢跑，不会太累。
偶尔从树叶上落下的水珠打在衣服上，也没关系。
天空越来越阴沉，似乎冻雨随时能落下来。
莫千睿急着往酒店的方向赶，往回跑几步后，发现云凝没有跟上来。
他心里疑惑：这丫头刚才不是一直担心会不会被雨淋吗？现在在那发什么愣？
莫千睿转身回去，拍了拍云凝手臂，喊道：“走了！快下雨了！”
云凝扯着他躲在一旁的绿地指示牌后面。
她的表情和动作，分明是在躲人。
莫千睿压低声音问道：“干嘛呢？”
云凝脸上带着焦急，探着头看向那边，又赶紧缩了回来，低声道：“杀人现场！那边河边，有个花臂男把一个老头给砸死了。现在那人正在绑石头，准备把老头沉河呢。师父，我们救不救？真杀人了！”
莫千睿眉头拧了起来。
难道他是柯南体质，走到哪，哪死人。
14
他蹲下身，从那指示牌下面，看向云凝刚才关注的方向。
三秒钟后，他站直，说道：“没人！估计你是看到了另一个空间的画面。这条河本来就邪乎，能看到以往发生的杀人事件也不稀奇。走吧，赶紧回去，别被雨淋了。”
云凝：“你真看不到啊？”
莫千睿：“对！你这样的灵媒，知道最麻烦的是什么吗？就是分不清空间时间和现实。要不是我跟在你身旁，你很容易被人当成神经病，关到精神病院去。”
莫千睿朝酒店那边跑去，云凝跟上了他的脚步。
她还是没控制自己，回头的时候，看到了花臂男把老头给推下河了，她甚至能听到“噗通”的声音。
回到酒店，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
云凝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不远处那片城市绿地，闭上了眼睛。
之前那件事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甚至她还记得花臂男的手臂纹身，是蔷薇花藤。
云凝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开始查明南市关于老头被推下河的案件。
查了足足一早上，也没有看到一点关联的案件。
15
她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很强烈地念头冒了出来，“难道那件事警察还没有发现？老头现在还在河底沉着呢？”
云凝跟着莫千睿这大半年，也学到了不少小手段。
例如在这个时候，她可以用最简单的小六爻（yáo）来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真实的。
云凝手指点在几个指节上，数着数，最后得到一个答案：“是真实的！天啊！那老头还在河底！他让我看到他死亡的过程，是想让我帮助他。师父！”
云凝朝莫千睿的房间大声说着，但又想到今天她师傅跟着小元总去看鸣宁大厦的工程进度去了，她只能自己做决定。
她双手捧着手机，拨打电话：“喂，是警察叔叔吗？我报案！在元莲大酒店附近那个城市绿地的小河里，有一具沉尸，是被人绑着石头沉下去的。”
一个小时后，云凝身上穿着冲锋衣，罩着帽子，拉链拉得严严实实的。
她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在她看到那个老头被推下去的地方，到处扎，水流不大，加上老头是被绑着石头推下去的，应该飘不远。
可是足足扎了半小时，她的手已经发软脱力，愣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16
陪着她扎了半小时的小警察，想要说云凝几句，这报案了，人也来了，找不到尸体算怎么回事。
小警察：“小姐姐，你确定是这里吗？时间你也不确定，说不定啊，是你做梦睡糊涂了。”
云凝撑着竹竿，肯定道：“我很确定！我亲眼看到的！”
忙活了整整一个小时，加上路边警车的警灯一直在闪，吸引了不少附近的人。
不过下着小雨，也没几个人围过来，很多人都是匆匆看了几眼就离开了。
云凝随意抬头看了看四周，想着稍微休息那么一分钟。
只是这么一看，她惊得双眼紧闭，双手抱在胸前，喊道：“啊！”
小警察几步跳到她身旁，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云凝哆哆嗦嗦地睁开眼睛，伸手指着不远处一个拎着买菜塑料袋，撑着一把黑雨伞的老头。
她惊恐道：“我看到被绑石头沉下河的人，就是他！”
明明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又活着回来呢？
云凝瞬间觉得全身毛发都倒竖了。
17
老警察站在一旁不愿意帮忙找尸体，没好气地说道：“姑娘，瞎说什么呢？哄警察好玩呀！我可告诉你，报假警是要被拘留的！”
云凝急忙掏出手机，说道：“真的，就是他！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被人砸死，然后那人绑一块石头，把他丢进河里了了。”
她给莫千睿打去电话，哆哆嗦嗦地说道：“师父！我看到那个被丢下河的老头了。他活着回来了，就站在那边看着我。”
莫千睿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来，“这么邪乎？”
他们讲电话的这几分钟里，老警察把那个老头带了过来，问道：“老人家，你看这地方，熟悉吗？有没有来过？”
老头脸色发黑，眼角纹很明显，背有些驼，身上有很明显烟草酒精的味道。
他指了指手里某超市的塑料袋，说道：“我天天从这边经过，去那边超市买菜。”
老警察：“那你知道这里出过事吗？”
老头摇摇头：“你们别听这女娃子瞎说。”
18
云凝依旧害怕地斜着眼睛，小心翼翼看着他，低声道：“我不会看错的，他明明被沉河了。他的小胡子，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小警察丢开手里的竹竿，说道：“这大活人站你面前呢，我们真没办法相信你。你住元莲大酒店是吧，我送你回去。”
这是要把这件事画上句号的意思？
云凝看着刚才还特别热情的小警察，问道：“你也不相信我？”
小警察：“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你自己都说了，死人都活着站在你面前了，这件事没有死者，我们还查什么。”
云凝的手机还在保持通话中，“师父！你相信我吗？”
手机里，莫千睿回答道：“放心，一等灵媒，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肯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你先回酒店，我们马上回去。”
云凝再次认真看向那个老头。
他是活人！没有借尸还魂，也没有什么魂魄不稳，他是个大活人！
19
云凝一身雨水回到酒店的时候，莫千睿也刚回来。
莫千睿：“你先回房间洗个澡，收拾好自己，我们再谈。”
把房门关上，坐在办公桌前的元森，轻声问道：“这种小事，你也管？”
莫千睿坐在他常坐的小圆桌旁，拿出纸笔，说道：“云凝是我的小徒弟。你知道奇门遁甲有个说法叫自身能量吗？断局的人，如果一次次被否定，那么他自身的能量会下降，会产生自我否定。出现这种情况，基本上这个人，很难在这条路走下去了。我需要帮助云凝建立自信，加强她的自身能量。我是一个好师父！”
他开始慢慢起局排盘，云凝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他面前已经出现一个完整的奇门遁甲阴盘。
莫千睿：“丫头！过来！”
云凝在他身旁坐下。
20
被反杀的凶手
莫千睿轻声说道：“人物关系，辨阴阳后，那老头临玄武。怎么断？”
云凝质疑道：“那老头，会玄学？”
莫千睿：“玄也有欺骗的意思，他说谎了！事件无四害，信息完好，你看到的这件事，是真实发生过的。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化解这局。听好了，新的知识点。翻盘，是下一步的行动。翻过来后，在震宫时间早上五六点过去，水和植物会帮助我们找到尸体。”
云凝马上来了精神，急道：“那地方水边有两三棵大竹子。我们用竹竿扎，扎中尸体会有感觉的。”
莫千睿笑道：“好！，你现在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四点半起床！”
次日一大早，在那绿地河边，云凝拿着竹竿对着河里一通猛扎。
什么也没有。
这倒也是正常的。
要说不正常的话，那就是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站在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只能大概看出是个人在那儿站着。
云凝好几次抬头看他，那人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着。
21
试想一下，下着雨，天光昏暗的清晨时分，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地站在不远处盯着你。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你会不会害怕？
莫千睿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也只是紧张了两秒钟。
他对自己的经验还是有自信的。
他看了几眼，确定那一动不动的人影是个活人。
他默不作声地把腰包里的led手电筒掏了出来。
手掌蒙着前端，打开手电筒。
一个转身，猛地朝那边的人影照去。
突然的动作和强烈的光线，一时间让那人影无处躲藏。
是个老头！留着小胡子，眼角皱纹特别深的老头。
老头眯眯眼睛，往一旁挪了几步，却还是没有离开，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云凝。
莫千睿低声道：“那边的老头怎么回事？”
云凝抬头看去，这一眼，她明显紧张了起来，压低声音说道：“师父，就是他，死了又活着回来的人。”
22
莫千睿一声轻笑：“既然知道是大活人，怕什么？这么早，还是阴雨天，他特意过来看热闹。不正好说明他有问题吗？”
云凝嘟嘟嘴：“可是尸体找不出来，警察不信我们。”
莫千睿掏出罗盘，嘴里低声念叨着：“震宫，正东，水和植物。那呢！那根竹子是破局的吉祥物。”他指着罗盘里出现的正东方向，有一根歪倒的竹子，一头扎入了水中。
他上前拉扯几下，竹子弹了回来，河水一阵摇晃，在翻涌的水波中，缓缓地浮上一具肿胀的尸体！
绿地的路灯很昏暗，水中的情况更是看不清楚。
莫千睿亮起大手电，照了过去，浮起来的尸体已经圆溜溜地泡发了。
他露出来的手臂上，有着隐约可见整个手臂的纹身，花臂男！
云凝惊讶叫道：“师父！是花臂男！是那个砸死老头，把老头沉河的人。可是……”
她本来是想说，可是现在老头还活着，这个花臂男被沉河了！这是怎么回事？
在她抬头看去的时候，之前一直在不远处关注他们的老头突然冲了过来，他嘴里喊着：“让你多管闲事！”
他那速度，那路线，分明是想把云凝撞下河去。
23
云凝一声惊呼，莫千睿已经拉住老头。
老头剧烈地挣扎，想要撞竹子，他身体往下坠，甚至还想直接瘫到地上。
云凝后退了好几步，大声说道：“师父！这老头要是睡地上，我们可赔不起！”
这话真是个经典！这老头要是真在他手里弄出点血来，他卖了那两套房子都不确定够不够赔的。
莫千睿当机立断，一手拖住老头，一手甩出一炷香。
香燃，他猛地用力掐住老头的人中，在他吃痛惊呼的时候，把那炷香插入他的嘴里。
手一翻，以一个特殊的手诀，快速抹过老头双眼。
在指头靠近的时候，老头本能地闭眼。
莫千睿低声说道：“封五感！”
他手诀翻转，夹着香的中部，形成了香的燃点。
莫千睿的手诀，老头的嘴，达到三点一线的状态，老头安静了下来。
莫千睿暗中吐了口气，稍稍后退半步，和老头拉开了距离。
但他的手诀已经夹在香上，轻声下着指令：“跪下！”
老头缓缓跪下，他也跟着老头的动作蹲下，始终保持着三点一线的状态。
24
云凝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低声问道：“师父，他怎么了？”
老头跪好后，头耷拉了下来。
莫千睿松了手，后退了一步，解释道：“牵魂！用香做媒介，封了他的五感，束缚他的魂魄，达到牵魂的效果。这种状态，让他去哪就去哪，简单的动作都能完成。不过时间要控制在这一柱香烧完之前。”
他回头看了看云凝，云凝还在关注老头的状态。
莫千睿不得不提醒她：“丫头！报警！尸体找到了。”
半个小时后，警察到了。
又是之前那个小警察，他一脸无奈地走过来，拖着语调说道：“小姐姐～你都……”
他的话断了，水面上飘着的人是那么明显。
云凝赶紧指着水里的人，说道：“花臂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沉河的是花臂男。但他就是从河里浮上来的，这个，这个老头肯定知道。”
小警察赶紧用对讲机叫了人，再蹲下身子看了看跪地低头的老头。
老头嘴里的香快烧完了，最后一点红光坚强地闪了几下，灰掉，火光灭。
莫千睿凑近云凝，低声说道：“捂鼻子！”
莫千睿说完两只手交叠，严严实实捂好口鼻，她赶紧跟着照做。
25
下一秒，老头咳嗽了两声，嘴里的香梗也歪了。
他睁开眼睛，手胡乱一摸，抓住香梗往外扯。
香梗离开嘴巴的瞬间，他两眼一眯，只听着一声悠长的声音“噗~~”，随后他长长吐了口气。
放屁！
老头在小警察的注视下，放了一个悠长的屁。
在他露出舒服解脱的表情后，小警察脸色涨红，一个转身，狠狠地吐了出来。
莫千睿和云凝也后退了好几米，避开前面的生化武器攻击。
可怜的小警察吐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老头一脸惊慌，正打算转身逃离，小警察一只手抓住老头的衣角，他还在不停地干呕着，却就是不放手。
老头急了，直接喊道：“我是无辜的！我真是无辜的！是他欠我钱不还，还要杀我，把我沉河底。谁让他石头没绑好，我常年冬游，很容易就把他拉下水。别看他这么大个子，一下水人就懵了。没扑腾几下，死了。我刚爬上岸，气都没喘匀，再看他，他都已经沉底了。我，我没害他。我看他沉底，我怕，我才赶紧走的。是他要害我！是他要害我！”
云凝看到的画面，也是真实的空间投射画面。
他们那天赶着回去，不想被雨淋，没有继续看完，只看到老头被沉河这部分。
26
云凝急着喊道：“警察叔叔，我没报假案，没骗你们。”
小警察终于能喘口气说句话了：“我知道，我知道，我记录仪开着呢，都录下来了。”
这起案件有些巧合的成分在。
花臂男死于一周前，尸体有明显的巨人症。
而他在下水后，由于不习惯冬游，心脏因为寒冷骤停，人沉下水中，之后一直被那跟倒下的竹子压在水下。
自然生长的竹子可不是只有一根光杆，顶端会有很多枝丫，那些枝丫完全可以把一个成年人压在水下。
云凝白天扎竹竿的时候，也没有想过往那下面扎，直到莫千睿拉起那根倒下的竹竿，尸体才浮出水面。
从河边回到酒店的时间已经接近中午。
绿地暂时封锁现场，莫千睿头疼以后要去哪跑步。
不过他现在更头疼的是他和云凝是空手回来的。
元森竟然没去上班！之前说好要给他带早餐的，谁知道他竟然还在酒店，没上班呢？
【本回完】
阴间来电
27
死者打来的电话
下了一周的阴雨，天空终于放晴。
夜市街也再次热闹起来。莫千睿的小摊，一晚上的营业额比以往多了不少。
报收钱的语音叮咚叮咚地响个不停，这收钱的声音就是好听啊。
甚至盖过了季好打电话过来的铃声。
莫千睿终于有时间看手机的时候，跳出来了三个未接电话，都是季好打过来的。
他回拨过去，听着季好嚷道：“莫千睿，你干嘛呢？掉厕所里了？不接电话！”
莫千睿：“忙着收钱呢，有事说事！”
他示意云凝看着点，自己则在小摊后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季好那犯贱的声音在手机里传来：“喂！你走桃花运了。刚才王云芝在跟我们好几个同学打听你。我跟她说，你住在元莲大酒店，你猜她说啥？”
莫千睿一下子提高了语调：“坑我！我跟她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好：“晚了，她现在应该已经过去找你了，估计半个小时之后你能见到她。”
挂了电话，莫千睿有种想要把季好下火锅的冲动。
28
云凝注意到他这一脸郁闷的表情，问道：“干嘛呢？”
莫千睿：“有个大学同学来找我。”
云凝：“来就来吧，怕什么？”
莫千睿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地摊衣服：“是我大学时追过的女生。”
今晚收摊，他们的小摊是第一个走的。
之后他们从酒店的员工通道回到酒店房间，莫千睿让季好再确定一下王云芝的行动，得到的消息是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应该二十分钟之后就能到达酒店。
云凝和正要出门夜跑的小元总借了一件万元外套还有车钥匙，准备下楼等王云芝去。
元森站在电梯前，看着手忙脚乱的他们俩，“大半夜来找你干嘛？你没想过？”
莫千睿还在整理着那外套的领子，动作顿了顿，这点他还真没想过。
元森：“不要把不相干的人，带到酒店套房！”
原来他的重点在这呢。
莫千睿只应了一个字：“哦！”
来到酒店前停车场。
云凝吩咐道：“师父师父，你在车上等着。一会看到她下车，你再下车，然后按锁车。我先走。”
说完，她又窜回了酒店，莫千睿还想问点细节，但是这丫头已经跑得没影了。
29
他刚要上车，就看到旁边有一辆车正往车位上停。
坐在驾驶上的人正是王云芝。
他还犹豫的时候，隔壁的车已经停好。
车门打开，王云芝一边下车，一边喊道：“莫千睿！”
莫千睿看过来，有点紧张地按下手中的电子钥匙，“嘀嘀”两声锁车。
这声音太突兀，让他紧张的手心有些出汗。
莫千睿：“找我有事？”
王云芝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笑道：“在学校的时候，你不是说，你家在山里吗？”
莫千睿：“是在山里啊，现在只是出来打工！”
王云芝似乎看出了莫千睿的紧张，笑了笑：“打工开这车？”
莫千睿犹豫一下，才说道：“老板好人，给发的福利。”
这话说得有点肉疼，元森不拖欠他红包钱就不错了。
王云芝：“我有些事，想请你帮忙。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我能请你去那边的酒吧坐坐吗？”
她指了指元莲大酒店的方向。
30
大酒店六楼确实有小酒吧，不过价格可不便宜。
虽然说是王云芝提出要去小酒吧的，但付账时怎么着也不能让她付吧。
莫千睿还在心里计算着，今晚赚的那点钱，够不够付账的，王云芝已经朝着大酒店那边走去。
大酒店的六楼，有个大平台。
在那有一个露天的咖啡厅和小酒吧，旁边还有室内健身房。
这里的价格都是贵的能让网红当打卡地的存在。
在酒吧的小桌子旁坐下，轻音乐慢慢流淌着。
莫千睿看着坐在对面的女生，她不再是大学时清纯美好的模样。
她脸上带着妆容，身上穿着名贵的大衣和靴子。
莫千睿看着平板菜单上的一两百块一杯的酒，往椅子上一靠，放弃了。
他问道：“找我是什么事。”
王云芝点了一杯酒，依旧笑靥如花，等上了酒，她才说出这次来的原因。
31
王云芝算是小富之家。
家里有恩爱的父母，活泼阳光的弟弟。
但这一切在半年前发生了变化，半年前，她的妈妈接弟弟放学的路上，出了车祸。
那场车祸让妈妈和弟弟都离开了他们。
丧礼过后，爸爸带回来两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妈妈和弟弟的骨灰。
这样把骨灰带回家的情况，在明南的风俗里是禁忌。
但爸爸还是这么做了，王云芝只当爸爸一时间接受不了妈妈和弟弟已经离开的事。
王云芝的爸爸会做泥塑，他做了两个小泥塑，都是巴掌高，一个像妈妈，一个像弟弟。
他把那些骨灰，封在泥塑里。
还把这两个娃娃放在客厅一张单独的小桌子上，甚至每天不工作，给他们上柱香，跟他们说话，眼看着整个人都愈发憔悴起来。
最关键的是在那之后，不断有诡异的事情发生。
有天晚上，王云芝听到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座机电话是王云芝小学时候家里常用的。
之后大家都是用手机，座机早被淘汰放在客厅的电视柜下面落灰。
32
电话声音很大，把王云芝从梦中惊醒。
她疑惑地来到客厅，看着电视柜下面落灰的座机，疑惑地拿起听筒：“喂！你好！”
听筒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几秒钟之后，她才听清楚。
那是一个略带沙哑女人的声音：“芝芝，我是妈妈，我是妈妈。”
王云芝疑惑地重复道：“妈妈？！”
一阵杂音后，电话断了。
她拿着听筒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她惊慌地拿起整个电话机，可是这电话机上根本没插线。
甚至电话机根本就没有电，这是一个阴间打来的电话！
每隔几天，她都会接到这样的电话，有时候听筒里传来的是弟弟的声音。
她跟爸爸提过这件事，但她爸每次都是抱着那两个泥塑娃娃，不停地抚摸着，没有回答她。
33
被困在娃娃里的鬼魂
王云芝红着眼眶，几口就把酒喝光了，“如果只是几次电话，我不会这么费劲地去找你。现在那电话，每天晚上都会响起，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好几次我妈妈或者我弟弟的声音。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之，不太好。他们，似乎，并不想这样，我好几次都听到我弟在哭。”
她抬头看着莫千睿，长长吐口气：“你能帮我吗？帮帮我！”
莫千睿：“你确定那骨灰是被封在娃娃里？”
王云芝顿了好一会，才说道：“确定。”
莫千睿从腰包里掏出两张空的红纸符，他用小毛笔在上面画符，然后说道：“把这两张符，压在那两个娃娃下面，它能不让两个世界的电话再打通。不过，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就需要你和你爸爸好好谈谈。”
接过那两张符，王云芝道了谢。
看看时间已经一点多，她朝着服务生挥了挥手，说道：“我结账吧，还有这符，我应该给你多少钱？”
莫千睿：“给红包，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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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过来后，莫千睿还是掏出手机。
他的心在滴血，这两个符不值钱，但结账的酒钱却是这两张符的几十倍。
服务生微笑道：“莫先生不用结账，小元总交代过，挂他的账就好。”
王云芝疑惑地看过来，莫千睿尴尬地笑了笑：“员工福利，员工福利。”
两张符的事，要是发生在村里，师父最多就收人家四十块钱。
莫千睿也没在意这件事。
只是没想到第三天，王云芝又过来找他。
她来的时候，没有提前通知，而是直接去酒店大厅堵的莫千睿。
这时候的莫千睿身上穿着一身运动服，而他身旁的元森穿着的正是他之前借的那件万元外套。
正在莫千睿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的时候，王云芝竟然直接拉上他，往外拖。
他大叫道：“哎哎哎，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莫千睿被王云芝拉出来，塞进车里，直接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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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芝开着车，眼睛红红的，一副刚哭过的样子。
她在路上跟莫千睿说了一遍发生的事情。
那两张符她带回去，照着莫千睿的话，压在了娃娃下面。
果然，那个晚上电话座机没有再响起。
可是她爸爸却狠狠骂了她，要把她赶出家门。
王云芝哭着说道：“我不在乎会不会被赶出这个家。但我知道，我妈和我弟已经死了，他们不应该被扣在娃娃里。我爸也应该从他们的阴影里走出来，好好过日子了。妈妈和弟弟死了，我们的人生还要继续的。我，我接了我妈那么多次电话，虽然一次也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我知道，她不想这样，不想被困在娃娃里。莫千睿，你帮帮我！”
莫千睿：“你的意思是说，你希望你妈亲自跟你爸说，放他们俩走，是这样吧？”
王云芝抿着唇，没说话。
她到底想要怎样，她自己也不确定，但是她知道现在这样是不对的，是不应该的。
从妈妈弟弟出事后，爸爸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这不对！
36
来到王云芝家，这是一栋小区里面的两层别墅，现在院子里的花草长得乱七八糟。
王云芝爸爸依旧坐在客厅，抚摸着那两个泥塑娃娃。
他形如枯槁，身上没有以往成功人士的模样。
甚至连女儿和陌生人进来，他都没注意到。
莫千睿低声说道：“拿个瓶子，给我打点自来水。”
王云芝马上行动。
莫千睿则在客厅转了一圈，他掏出罗盘，确定了方位。
找出入目所及的五行物品，围出一个圈来。
金是水果篮里的一把水果刀，还外加桌面上的一大串钥匙；水是卫生间水桶里提来的半桶水；木是他们家角落的那发财树，火是他拆下他们家供桌上的两盏红色的电蜡烛。
现在的人，懒！点个蜡烛都是用电的。
不过红色，电，这些也都是火属性，在这也能用。土，则是阳台某个空花盆里满满的泥。
按照相生相克的原理，摆好一个圈。
这时，王先生终于发现家里多出一个人来，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是谁？干嘛的？”
37
莫千睿从王云芝手里接过那瓶装的自来水。
他在这个五行阵的中央倒下一小滩水迹，说道：“想给老婆儿子打电话吗？”
说完，他对王云芝说道：“把那个电话机给我！”
王云芝把电话机递过来。
莫千睿把电话机放在那滩水迹上，水迹挺大，还能再放下那两个娃娃。
他走出了五行阵，说道：“把那两个娃娃放进来，你就能给老婆儿子打电话了，回拨就行。试试？”
王云芝很紧张，她担心爸爸会把这一切都砸了。
但又感觉莫千睿这么说，很让心动。
她双手绞着，咽了咽口水，等着爸爸的回应。
王先生看了看电话机，又看了看手里的娃娃，一步步走了过去。
他把娃娃放在电话机旁边，也就是那滩水迹里。
他颤抖着手，拿起听筒，按下回拨，抬头看向莫千睿：“真能给他们打电话？”
莫千睿重重点头：“能，会听得很清晰，你可以好好跟他们说说话。”
38 杀青段
安静的环境下，那边出现了清脆的声音：“老公，是你吗？”
莫千睿和王云芝都听到了。
他拍了拍王云芝，让她跟着一起走出小别墅，两人站在杂草丛生的小院子里。
王云芝哭泣着，不停地擦着眼泪：“我爸能恢复到以前的生活吗？”
莫千睿抽出纸巾，递了过去：“那要看你妈妈和你弟弟是怎么想的。如果他们确实想离开，不愿意困在娃娃里，那么应该能说动你爸。如果他们三人，就愿意这样呢？这不是我们能强制干涉的。”
许久，客厅里传来了王先生哭泣的声音。
王云芝和莫千睿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他已经把那两个娃娃放在鞋盒里，敲碎了。
莫千睿示意王云芝去接过那鞋盒，说道：“王先生，节哀！你老婆儿子，一定也希望看到你开心快乐。”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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