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邓子越双人戏感练习

策划：毓笙

后期：晓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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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于燃 制作组

走路声，开门声，碗筷置放  衣服摩擦声

范闲: 不用跪，膝盖硬点儿

邓子越：是

范闲: 几天没来一处还好吗

邓子越：托提司大人洪福，一切正常，都是井然有序

范闲：大伙儿私下怎么说我

邓子越：自然是对大人景然有加呀

范闲：真的？我猜猜？刚来一处的第一天，说的冠冕堂皇，结果当天就收了戴公公三千两，说一套做一套，要钱不要脸，是这么说的吧

邓子越：绝无此事

范闲：你就吃这个？

邓子越：让大人见笑了

范闲：一处今天不是炖肉吗？

邓子越：我就对付一口，手头有许多没做完的事情嘛。

范闲：听说一处炖肉的钱，是从管账上出的。

邓子越：自然，大人训诫之后，谁还敢瞎收礼啊。

范闲：那这肉钱是哪来的

邓子越：不是大人说的从帐上出的吗?

范闲：一处的账我看了，这几日有出入，多了五十两，所以从中取出一些银子，炖个肉，慰劳一下同僚们，这些你都知道吧。

邓子越：我知道

范闲：这五十两是从哪儿多出来的

邓子越：处里杂物繁多，不过是区区五十两，无伤大雅的事情

范闲：那天在检蔬司，王启年塞给你的银票，是多少钱

邓子越：回大人，是五十两。

范闲：你把这钱记在一处官帐上？

邓子越：啊...额，属下本来就欠处里的银钱，所以就还上了。

范闲：欠账？ 有凭证吗？

邓子越：（摇头）

范闲：邓子越！（严肃）检蔬司这么多年送来的云梦鱼，你是一条也没拿过

邓子越：大人...大人，属下，属下...是不爱吃鱼啊

范闲：既不爱吃鱼也不爱吃肉是吗？一处今日炖肉，可以说是用的你的钱。你自己在这儿啃这个，怎么着，嫌这钱脏？

邓子越：属下不敢

范闲：有什么不敢的！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检蔬司这么多年，送来的可不止是鱼肉，山珍海味天天翻新，处里同僚人人有份，只有你不要。除此之外，京都各部送来的各种名贵礼物，什么玛瑙麻将白宇骰子，你是一概不收。邓子越，你是很廉洁嘛，啊?

邓子越：呵..

范闲：你了不起啊？但是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这么廉洁，你怎么不上报呢?

邓子越：（慌张）属下...... 下跪声属下知罪！！！

范闲：别着急跪啊，我是在问你的罪吗？（大声）我是问你为什么不上报！

邓子越：（勉强微笑）大人，官场嘛，就是为人，真的没有必要得罪人，是吧？

范闲：是吗？这是现在的你。曾经的邓子越可不是这样的，当年的邓子越慷慨激昂，院里边儿有谁欺上瞒下，谋取私利，都被你指着鼻子骂过！甚至包括你的直属上司

邓子越：惭愧，惭愧啊。属下当时......愚钝嘛......

范闲：从什么时候开始不骂了？改成跪了？

邓子越：回大人，我当时...不谙世事，行事张狂，属下现在懂事了！

范闲：你懂什么了？

邓子越：（泪目笑着说）属下懂得....做官...不可特立独行，该当与光同尘呐......

范闲: 与光同尘?（呵斥）那鱼你就应该拿呀！与光同尘衣服都穿不起了是吗？

衣服摩擦声

范闲：（慷慨激昂）邓子越，定州寒门出身，曾在边军养马，当年边军有都尉造假账，借买马料为名骗取官银，是你！在重重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将罪证送到鉴察院！院长念你孤勇刚直，特许入院！我说的没错吧。

邓子越：（凄凉/笑）没想到大人连这都查了

范闲：你家境贫寒，年少时也曾立誓，财可以缺，志不能穷！当年在定州你一身鲜血杀进鉴查院，要求伸张国法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邓子越：（凄凉/笑）回大人话，还记得，记得，记得......

范闲：那你现在......是不是觉得那个时候很蠢呐？

邓子越：（泪目/笑）世间多不公，以血引雷霆！蠢就蠢了嘛，大人

范闲：好一个蠢就蠢了，邓子越，是什么把你变成现在这样，腰也弯了，膝盖也软了。不知当年的你看到现在的邓子越，会不会大哭一场啊？

邓子越：大人，做官嘛……人情世故啊，大人……是吧？

范闲：我知道，曾经你有机会升任副主办，结果就因为仗义执言一降再降，最后被贬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主簿。这么多年，所以你服软了？

邓子越：（闭目难忍）服，早都服了……

范闲：（大骂）那你软就软的再彻底一点啊！邓子越！不是与光同尘吗？都已经这样了五十两银子有什么可值得上报的？送到门口的礼物有什么不能拿的？！既然这样，还守那点规矩干什么？你是想给自己留点脸面，还是想别人夸你有气节！？！我问你话呢！！

邓子越：（崩溃）大人...大人...（哽咽吸气）你看我这个样子...早就没有气节了..我邓子越，只......只求一个独善其身嘛...啊？独善其身就好了嘛...

范闲：那咱俩差不多。说实话，我求的也不过是个独善其身罢了，我要是看见看不惯的我就不太想忍，跟我有仇的我就得报。我这脾气在京都混到这地位，凭什么呀？

邓子越：啊，就凭大人...志谋深远，远非常人所能及

范闲：跟这关系不大。

邓子越：那就是大人...文采惊世骇俗

范闲：那更扯远了。

邓子越：诶哟，呵呵，大人，属下还真就不知道了

范闲：因为我有人罩着

邓子越：啊...

范闲：我这脾气，要是没有长辈们罩着，在京都活不过三天，对吗?

邓子越：（点头）

范闲：做好人守底线，最好先有个靠山，邓子越，你有吗?

邓子越：额...属下没有

范闲：现在你有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靠山。你可以试着，找一找曾经的那个自己。试着把底线往上再提一提，别怕闯祸，我给你兜着

邓子越：大人...

范闲：我知道你现在不能全信我，不急，咱们看人不看他说什么，看他怎么做。

— — — — — — 完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