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届仙班不太好带（二）

第二弹 仙班二

玄阴之水窃案

话说这青云仙门，七峰并立，各有千秋。或剑气凌霄，或丹火通玄，或符箓引雷，好一派仙家气象。然，其中有一峰，名曰‘无为’，却是个十足的异数。

峰主刘老六，人送外号‘刘老抠’、‘刘跑跑’，修为嘛…卡在元婴大圆满几百年，胡子都愁白（呃，燎焦）了好几茬。座下弟子，更是五花八门：憨直如牛只认包子的大师兄铁山；惯会偷奸耍滑、眼神总往值钱物件上瞟的老三侯三；慵懒妩媚、鞭子玩得比谁都溜的二师姐柳媚；娇气爱美、胭脂水粉不离身的五师妹红袖；算账算到头秃、被拖欠三百年份例的苦命老六逍遥；胆小善良、养着只不靠谱灵鼬的小师妹婉清；还有那位永远活在‘后山菜地浇水’节奏里的阿木。

这无为峰，穷是真穷，破也是真破，可论起‘生存智慧’（或者说，摸鱼糊弄、偷奸耍滑的本事），那绝对是青云门独一份！刘老六的至理名言：‘能糊弄，绝不认真！能躺平，绝不硬刚！省下的力气，才是保命的灵石！’堪称该峰行为准则。

如今，刘老六那拖延了几百年的化神天劫，终于像把悬在破屋顶上的锈刀，摇摇欲坠，随时要掉下来。为了活命，这老家伙竟把主意打到了炎阳峰峰主李灵煊严防死守的宝贝上——后山灵泉所孕的‘玄阴之水’！说白了，就是女弟子们的…咳…洗澡水！据传此水口服能身泛迷离玄光，惑乱神雷？歪理邪说也罢，救命稻草也好，刘老六是信了，且志在必得！

于是，一场由‘偷水’引发的荒诞大戏，在月黑风高夜悄然拉开帷幕。师父威逼利诱，徒弟各怀心思。有人想挽狂澜于既倒，有人想浑水摸点鱼，还有人…早已悄悄把师父卖了个好价钱。

且看这无为峰师徒，如何在正义与忠诚的夹缝中挣扎，如何在师姑李灵煊精心布置的‘玄阴地狱’里摸爬滚打，灰头土脸，甚至…绿光冲天！化神天劫未至，人劫已步步惊心。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是绝处逢生靠…洗澡水？

欲知这‘玄阴奇案’如何了结，刘老六能否顶着满头绿光扛过天雷，诸位看官，且听下回…呃，且看这场好戏，徐徐开演！

第一幕：玄阴之水窃案——秘密计划

场景：无为峰破殿内（夜）

月光惨淡，破殿阴森。刘老六焦躁踱步。逍遥眉头紧锁坐破凳。婉清低头绞衣角缩成一团。柳媚漫不经心把玩打神鞭，红袖对镜补胭脂的手略显烦躁。铁山抱石锁打盹。阿木在墙角刻木板（画了个水桶和问号）。侯三眼珠滴溜溜转，手指在袖中掐算。

刘老六： （猛地停步，三角眼放光）徒儿们！化神天劫迫眉睫，极阳五雷是死关！炎阳峰后山灵泉孕有玄阴之水，乃克制神雷的无上妙品！身泛迷离玄光，神雷见之亦沉醉！此乃为师唯一生机！

逍遥： （霍然起身，声音压抑着愤怒与羞耻）师父！那是女弟子沐浴之水！秽物岂能入口？此乃邪径！若传出去，您身败名裂，无为峰永世蒙羞！（他指向柳媚、红袖、婉清） 您让师妹们如何自处？让她们去偷...偷那种东西？！弟子宁死也不愿行此龌龊之事！（他胸口起伏，显然气极）

婉清： （带着哭腔，拼命点头）逍遥师兄说得对！师父...太...太羞人了...婉清死也不敢去...（她求助地看向柳媚和红袖） 师姐...

红袖： （啪地合上胭脂盒，柳眉倒竖）就是！师父~您让徒儿们去偷师姑的...洗澡水？！灵煊师姑什么脾气您不知道？上次她新炼的‘驻颜丹’被只灵雀叼走半颗，她愣是用离火烧秃了后山半边林子找雀！这要是被抓到...（她夸张地抖了抖） 人家的花容月貌，新裁的流仙裙，怕是要交代在炎阳峰了！（她心疼地摸了摸裙子）

柳媚： （慵懒抬眼，鞭梢“啪”地轻抽桌面，打断红袖）逍遥师弟，正气凛然，令人钦佩。（她话锋一转，看向刘老六，似笑非笑） 师父，您那几株‘龙涎草’枯得就剩一口气了，前日您低声下气去求玄阴水浇灌，师姑可是连正眼都没给您一个，丹房的门槛都没让您跨进去。（她美目流转，扫过众人） 这‘借’字，从何谈起？莫非师父打算让婉清抱着枯草去求情？（婉清吓得一缩）

刘老六： （被戳中痛处，山羊胡翘起，恼羞成怒）住口！迂腐！愚昧！什么秽物？什么邪径？！ 玄阴之水乃天地至阴灵韵所钟！大道显化！（他唾沫横飞，试图用歪理说服） 为了渡劫，为了我峰传承，些许小节算得什么？！你们...你们太让为师失望了！平时教导的变通之道、抓住一线生机，都喂了狗吗？！（他痛心疾首状拍桌） 若非尔等无用，为师何须行此权宜之计！

逍遥： （看着师父扭曲的狂热，听着柳媚火上浇油，再看吓坏的婉清，一股深沉的无力感将他淹没。他疲惫地闭上眼，复又睁开，声音沙哑绝望）...罢了。师父执意如此，弟子...无力阻拦。（他颓然坐下，不再看任何人） 只盼...只盼师父莫要后悔。

刘老六： （见逍遥“服软”，眼中得色一闪，立刻转向侯三）侯三！你说有门路？快讲！

侯三： （一个箭步窜到中间，贼光四射）师父英明！诸位同门听我道来！（他不知从哪摸出一张皱巴巴的草图铺在油腻的桌上）我们子时三刻，从后山药圃废阵缺口潜入！（红袖立刻插嘴）

红袖： 等等！那废阵旁边是‘腐骨花’田！沾上一点汁液，裙子三天洗不掉怪味！（她嫌弃地捂鼻） 不行不行！得绕开！

侯三： （翻白眼）哎呀五师妹！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裙子！...行行行，绕西边‘静心竹林’，不过那里有李师姑布下的‘惊雀铃’！只能成为第二方案。

柳媚： （指尖缠绕一缕粉红雾气，慵懒接口）惊雀铃？小玩意儿。（她看向婉清） 小师妹，我记得你养的那只‘寻药灵鼬’，最喜啃食‘静音竹’的嫩根？带它去，让它啃掉铃铛下三寸的阵基竹根，铃自哑。

婉清： （惊慌）啊？小灰？...可...可师姑知道了会打死它的！

柳媚： （微笑，眼神却不容拒绝）放心，师姑只会以为是灵鼬贪嘴，最多罚你禁足几日。（婉清脸色更白）

侯三：引开守卫， 竹林过后是‘月华桥’，由两名筑基中期师姐值守！

红袖： （眼睛一亮，掏出一个小巧玉瓶）这个好办！用我的‘千日醉’！无色无味，混在夜风里，闻者如饮醇酒，昏昏欲睡！（她得意） 保管她们靠在桥头打盹儿！

逍遥： （忍不住冷声）红袖！那是同门！用这等迷药，与魔道何异？

红袖： （叉腰）逍遥师兄！都这时候了还假清高！难道你想跟金峰那个傻小子一样被扣丹炉里？（她转向侯三） 剂量我控制！保证她们只是小睡半个时辰，醒来还以为是练功累了！

侯三：接近灵泉， 过了桥就是灵泉外围，有‘九转迷踪阵’！（侯三指着图）

柳媚： （轻笑）此阵破绽在‘离火位’生门。（她看向刘老六） 师父，您早年不是得了一枚‘破阵梭’仿品？虽只能用一次，破此残阵足矣。

刘老六： （肉疼地摸摸储物袋）...那可是为师压箱底的...罢了！为了玄阴水，豁出去了！

侯三：取水， 最后一步！泉眼就在阵心！（侯三压低声音） 小师妹！这时就靠你了！你常去帮师姑照料泉边‘月影草’，最熟悉！（他把玉瓶塞给婉清） 你装作打理花草，将此瓶沉入泉眼浸泡一炷香即可！神不知鬼不觉！

婉清： （捏着玉瓶如同握炭，手抖得像筛糠）我...我不行...我害怕...师姑会发现...

侯三： （循循善诱）放心！师姑子时必在丹房控火炼‘子午金丹’，雷打不动！这是铁律！（他拍胸脯） 万无一失！

铁山： （突然瓮声开口）那...俺干啥？扛水桶吗？（他比划着） 俺觉得得用玄铁桶！普通木桶装仙水会漏！

阿木： （慢悠悠抬头）...扛桶...费劲...用...虹吸符...省力...（他在木板上刻了个管子图案）

刘老六： （看着徒弟们热烈讨论“作案细节”，从引路灵兽、迷药选择、阵法破解到取水工具，争论不休却又层层推进，脸上竟露出了罕见的、近乎“欣慰”的笑容，三角眼眯成缝，山羊胡愉快地翘着）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 这才像话！这才是我刘老六的徒弟！变通！机巧！懂得利用一切可利用之物！（他仿佛在欣赏一件杰作） 侯三主谋调度！媚儿负责阵法与灵鼬！红袖搞定守卫！婉清执行最后一步！铁山...（看看铁山期待的憨脸）...你和阿木负责接应和运水！逍遥！（看向面沉如水的逍遥）...你负责...嗯...记录我等为求大道付出的‘智慧’与‘艰辛’！务必详实！阿木辅助画图！

逍遥： （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弟子遵命。定当...“详实”记录。（他在“详实”二字上咬了重音）

(婉清看着手中冰冷的玉瓶，听着同门们“完善”的偷水计划，小脸惨白如纸。柳媚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指尖轻轻摩挲着鞭柄。红袖已经开始挑选晚上要穿的“夜行衣”（最好是黑色带暗纹的）。侯三得意地搓着手，仿佛灵石已在眼前。铁山和阿木在讨论虹吸符和玄铁桶哪个更好用。刘老六背着手，看着这群“各显神通”的徒弟，第一次觉得他们如此“顺眼”。)

第二幕：玄阴之水窃案 - 告密与设局

场景：炎阳峰·丹心阁（夜）

月光被丹阁窗棂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映照着袅袅药香。李灵煊端坐主位，指尖金火跳跃，映得她素净的面容忽明忽暗。逍遥垂手肃立，神情复杂。婉清则跪坐在一旁蒲团上，小脸煞白，身体微微发抖，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逍遥： （深吸一口气，打破沉寂，声音干涩却清晰）弟子逍遥，携师妹婉清，冒昧深夜求见灵煊师姑。有...要事禀报，事关重大，关乎无为峰声誉，更关乎...刘老六师父的道途安危。

李灵煊： （指尖金火纹丝未动，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哦？刘师兄的道途安危？他不好好在他那破峰顶准备渡劫，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说吧。（她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婉清） 婉清，起来说话，地上凉。

婉清： （如蒙大赦，慌忙站起，却依旧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哭腔）谢...谢师姑...是...是师父他...他...（“他”了半天，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羞愧与恐惧让她几乎窒息）

逍遥： （上前半步，挡住师姑审视婉清的锐利目光，沉声道）师姑容禀。师父...师父他...（他艰难地吐出那个荒谬的计划） ...觊觎炎阳峰后山灵泉所孕之玄阴之水！意欲...意欲令我等弟子，于今夜子时，潜入灵泉，窃取泉水！

李灵煊： （指尖金火“噗”地一声爆开一朵小小的火花，随即恢复平稳。她缓缓抬起眼皮，那双平日里温和带笑的眸子此刻锐利如刀，直刺逍遥）玄阴之水？（她语气陡然转冷，丹阁温度仿佛骤降） 刘老六...他想用我峰女弟子的沐浴之水...去渡他的化神天劫？（她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冰棱砸在地上） 好，很好。真是出息了。（她看向婉清，语气稍缓，却更显压迫） 婉清，你师父让你做什么？

婉清： （被点名，浑身一颤，眼泪终于滚落下来，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师姑！师父...师父让...让侯三师兄策划路线，柳媚师姐和红袖师姐掩护...让...让弟子...（她泣不成声） ...让弟子装作去照料月影草，把...把玉瓶沉入泉眼...师姑！婉清不敢！婉清死也不敢做这等事！太...太羞耻了！可是...可是师父说这是为了渡劫，为了无为峰...弟子...弟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无助地看向逍遥）

逍遥： （扶起婉清，眼神痛苦而坚定）师姑明鉴！弟子深知此举有违伦常，玷污师门清誉，更将陷师妹们于不义！弟子曾极力劝阻，奈何师父...心意已决，并以我等“无用”、不能为其分忧相责。弟子...弟子无能，无法阻止师父行差踏错，但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和同门铸成大错，堕入邪径！（他单膝跪地，抱拳） 弟子斗胆，携师妹前来告发，非为背叛师门，实为挽救！请师姑明断！阻止师父！挽救无为峰！

李灵煊： （沉默。丹阁内只有金火跳跃的细微噼啪声和婉清压抑的啜泣。她看着跪在面前的逍遥和哭成泪人的婉清，眼神中的冰冷锐利渐渐被一种复杂的神色取代——有愤怒，有鄙夷，有无奈，甚至...还有一丝玩味。良久，她轻轻“呵”了一声。）

李灵煊： 挽救？（她站起身，月白道袍无风自动） 刘老六那个老不修，为了他那条老命，连脸皮都不要了，还谈什么挽救？（她踱步到窗前，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化神天劫...确实是他的一道死关。玄阴之水的迷离玄光能惑神雷...这歪理邪说，倒也不是他凭空捏造，古籍中确有零星记载，只是...（她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用这等龌龊手段获取，天道岂能容他？就算侥幸渡劫，心魔反噬也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逍遥 & 婉清： （闻言皆是一震，脸上血色褪尽）师姑！那...那师父他...

李灵煊： （抬手打断）阻止？自然要阻止。（她走回主位坐下，指尖金火跳跃得活跃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与炼丹时相似的、近乎狂热的光芒） 不过嘛...就这么直接把他们揪出来打一顿，未免太便宜他们，也太过无趣。（她看向逍遥和婉清，笑容变得有些“危险”） 既然你们师父想玩火...那师姑就陪他好好玩玩。你们俩...（她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 想不想将功折罪？顺便...给你们那个糊涂师父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逍遥： （心中升起不祥预感）师姑的意思是...

婉清： （也忘了哭泣，呆呆地看着师姑）

李灵煊： （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将计就计！你们，回去，继续参与他们的“大计”！（她无视二人惊愕的表情） 但是，你们的任务变了。你们要做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更是我布下的...棋子！我要你们引导他们，按照我设定的“关卡”，一步一步，走进我为刘老六精心准备的...“玄阴地狱”！

婉清： （惊恐）师姑！这...这太危险了！要是被师父发现我们...

逍遥： （眉头紧锁）师姑，弟子告密，是为阻止，并非要加害师父！此等卧底行径，与背叛何异？弟子...

李灵煊： （冷冷打断）背叛？逍遥，你告诉我，是任由你师父带着你们去偷女弟子洗澡水，最后身败名裂、道心尽毁甚至被天雷劈死好？还是让他吃点苦头，受点教训，在真正铸成大错前悬崖勒马好？（她盯着逍遥的眼睛） 你以为你们不去告密，他就能成功？炎阳峰是纸糊的吗？我李灵煊是摆设吗？他连丹房的门都进不来，还想碰灵泉？（语气转厉） 我若出手，必是雷霆手段！届时，你师父就不是灰头土脸那么简单了！废去修为，逐出师门，都是轻的！你们这些帮凶，一个也跑不了！

（逍遥和婉清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李灵煊的话像重锤砸在他们心上。逍遥脸上血色尽失，他明白师姑绝非危言耸听。婉清更是吓得几乎晕厥。）

李灵煊： （语气稍缓，带着一丝循循善诱）而现在，你们有一个机会。配合我，演一场戏。让他知难而退，让他丢尽脸面，让他刻骨铭心！（她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这枯燥的修行岁月，难得有点乐子。放心，师姑有分寸，不会真伤了他的根本，毕竟...化神劫，还得他自己去渡。只是这取水之路嘛...（她红唇微启，吐出几个字） 会变得...很有趣。

逍遥： （内心天人交战，忠诚与理智疯狂撕扯。他想起师父扭曲的狂热，想起师妹们的恐惧，想起无为峰可能面临的灭顶之灾。最终，一丝苦涩的决然取代了挣扎。他闭上眼，复又睁开，声音沙哑）...弟子...明白了。请师姑示下。只是...（他看向婉清） 师妹年幼，胆怯心软，恐难胜任...

李灵煊： （看向婉清）婉清，抬起头。（婉清怯怯抬头，对上师姑深邃的目光） 我知道你害怕。但你要想清楚，是现在害怕一时，还是等事情无法收拾，看着你师父和师兄师姐们万劫不复时，后悔一世？（她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 师姑向你保证，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你无事，也保你师父...最终无事。而且...（她忽然狡黠一笑） 事成之后，师姑送你一瓶真正的‘玉髓养颜露’，比玄阴水泡脚效果好百倍。

婉清： （看着师姑的眼睛，又看看逍遥师兄沉重的脸色。师父可能会死、无为峰可能覆灭的可怕前景，压倒了她的恐惧。她想起师父平时虽然抠门不靠谱，但也未曾真正苛待过她...一股莫名的勇气涌上来，她用力擦了擦眼泪，小脸绷紧，用力点头）...婉清...婉清听师姑的！也听逍遥师兄的！请师姑吩咐！

李灵煊： （满意地笑了）好！这才对！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给刘老六准备些什么样的“惊喜”！（她兴致勃勃地铺开一张炎阳峰后山地形图，指尖金火在图上划过，留下灼热的痕迹）

关卡设计开始

第一关：药圃废阵的“芬芳”问候

李灵煊： （指着图）侯三选的药圃废阵缺口？哼，倒是会钻空子。不过...（她指尖金火在“腐骨花”田位置一点） 这里的腐骨花，我刚刚用‘百草催生露’浇灌过，汁液充沛，味道嘛...（她看向红袖） 红袖最怕这个？很好！（对婉清） 婉清，你“无意中”提醒红袖，说绕行竹林虽然远点，但可以避开腐骨花田。红袖爱美，必定强烈要求改道！记住，要表现得像是你也很怕那味道！

婉清： （紧张地点头）是...是！弟子记住了！...可是师姑，腐骨花汁液真的很难洗...

李灵煊： （摆摆手）放心，她沾不上。（对逍遥） 逍遥，你保持沉默即可。红袖提出改道，侯三多半会妥协。

0:45

第二关：静心竹林的“悦耳”交响

李灵煊： （点在竹林“惊雀铃”位置）惊雀铃？柳媚想用婉清的灵鼬啃阵基？想法不错，可惜...（她露出促狭的笑） 我下午刚给这片竹林的所有铃铛，涂了一层‘引兽香蜜’。那小灵鼬一靠近...（她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就不是啃阵基，而是疯狂摇铃铛了！保管热闹！

逍遥： （皱眉）师姑！那小灵鼬是婉清心爱之物，若受惊过度...

李灵煊： （丢给婉清一个小玉瓶）这是‘清心宁神散’，提前给你的小灰喂半颗，能抵抗引兽香蜜的诱惑，让它乖乖啃阵基。啃完阵基后，它会被残留的香蜜吸引去啃旁边我特意放置的‘醉竹笋’，啃完就睡，安全得很。（婉清感激地接过）

李灵煊： （对逍遥）铃铛还是会响几下，动静不会太大，但足以让柳媚他们手忙脚乱一阵。（眼中闪着光） 我要看柳媚那丫头变脸！

1:30

第三关：月华桥的“醉人”守卫

李灵煊： （点在月华桥）红袖要用‘千日醉’？哼，班门弄斧！（她拿出一个更精致的玉瓶） 这是我特制的‘幻梦引’，无色无味，效果类似，但...（她神秘一笑） 加入了一点‘欢欣草’的精华。中招者不会昏睡，反而会精神亢奋，觉得世界无比美好，特别想...找人倾诉和唱歌！

婉清： （好奇）唱歌？

逍遥： （嘴角抽搐）师姑...这...是否太过...

李灵煊： （瞪眼）过什么过？让她们站岗时唱唱歌，活动筋骨，有益身心健康！总比被扣丹炉里强吧？（对婉清） 你“不小心”打翻红袖准备的那瓶‘千日醉’，然后“慌乱中”拿出这瓶我给你的“备用迷香”（幻梦引），说是在药房捡的，效果更强！红袖急于表现，必定会用！记住，要演得像一点！

逍遥： （无奈扶额）...是。

2:15

第四关：迷踪阵的“温暖”陷阱

李灵煊： （点在九转迷踪阵上）破阵梭？刘老六还真舍得下血本。可惜啊...（她指尖金火在阵图几个节点快速勾勒） 我在坤位（生门）附近，埋了几颗‘离火砂’。那破阵梭一激发，必会触动离火砂！（她眼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到时候，“轰”的一声！生门变火门！保管给刘老六一个“温暖”的惊喜！让他重温一下当年被雷劈茅厕的“美好”体验！

逍遥： （大惊）离火砂？！师姑！这太危险了！师父若被烧伤...

李灵煊： （翻个白眼）我有分寸！那几颗是残次品，威力不足平时一成，最多炸他个灰头土脸，燎几根胡子！（她掏出一个冰蓝色小瓶给逍遥） 这是‘寒玉膏’，真要是烫伤了，你偷偷给他抹点。记住，要在他最狼狈、最气急败坏的时候，再“偶然”发现这瓶“遗落”的伤药！效果更佳！（逍遥默默接过，心情复杂）

婉清： （小声）师姑...师父的胡子...

3:00

第五关：灵泉边的“终极惊喜”

李灵煊： （最后点在灵泉位置，笑容变得高深莫测）至于婉清你的任务...照旧！把玉瓶沉入泉眼！（看着婉清瞬间煞白的脸，她慢悠悠补充） 不过，你沉下去的，是我特制的瓶子。里面装的不是普通泉水，而是...（她掏出一小包闪烁着诡异绿光的粉末） ‘百草凝露’的浓缩精华！遇水即溶，无色，但沾身即会...（她拖长音调） 散发出无比耀眼的翠绿色荧光！持续三天三夜！号称“黑夜中最亮的星”！神雷见了会不会沉醉我不知道，但整个青云门的人见了，绝对会终身难忘！（她想象着刘老六浑身冒绿光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

逍遥 & 婉清： （目瞪口呆，看着那包绿粉，仿佛看到了师父未来的“光辉”形象）

李灵煊： （止住笑，正色）放心，这东西除了发光和有点黏糊糊，没别的坏处。就是...比较显眼。（她看向逍遥，眼中带着深意） 逍遥，你的任务就是，确保在刘老六最得意、以为成功在望触碰到泉水时，让婉清“恰好”完成沉瓶动作！时机要精准！

逍遥： （艰难地）...弟子...尽力。

婉清： （看着绿粉，又看看师姑，小脸皱成一团）师姑...这...这会不会太...太让师父难堪了？

李灵煊： （冷哼一声）难堪？他敢打玄阴之水的主意，就该想到后果！没给他壶里装化尸水，已经是看在他要渡劫的份上格外开恩了！（她拍拍婉清） 记住，你是为了救他！去吧，按计划行事。记住你们的角色！（她最后叮嘱逍遥） 你的记录，要更“详实”！尤其是他灰头土脸、浑身冒绿光的英姿！

逍遥： （苦笑）...弟子...遵命。

(逍遥和婉清带着沉重、忐忑又有一丝荒诞感的心情离开了丹心阁。李灵煊看着他们的背影，指尖金火欢快地跳跃着，哼起了轻快的小调。枯燥的炼丹生涯，终于迎来了一场值得期待的“大戏”。)

第三幕：玄阴地狱步步惊心

场景：炎阳峰后山外围（夜）

子时将近，月隐星稀。药圃方向飘来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腐败甜香，正是被李灵煊“特别关照”过的腐骨花田。夜风一吹，气味直冲脑门。

刘老六： （带着徒弟们潜行至废阵缺口附近，刚探出头，那股恶臭扑面而来）阿——嚏！！！ （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震得旁边灌木簌簌作响，他慌忙捂住口鼻，眼泪都熏出来了）嘶...这什么味儿？！比王寡妇家十年没掏的茅坑还冲！侯三！这就是你说的安全路线？！

侯三： （也被熏得够呛，捏着鼻子，声音闷闷的）师父...意外！纯属意外！白天来探路时还没这么冲...（他眼珠一转，试图甩锅） 定是炎阳峰那帮娘们儿使坏！故意浇了什么臭肥！

红袖： （早已用香帕死死捂住口鼻，花容失色，声音带着哭腔和压抑的愤怒）呕...！侯三！你个杀千刀的！ 我就说不能走这边！这味道沾上一点，我的新裙子、我的魅影胭脂全完了！三天都洗不掉！（她跺着脚，指着西边） 改道！必须改道！走静心竹林！再闻下去我要吐了！

柳媚： （虽然也用一方素帕掩着口鼻，但姿态依旧优雅，只是眉头微蹙）五师妹说得有理。此味经久不散，极易暴露行踪。竹林虽有惊雀铃，总好过在此被活活熏死。（她美目扫向婉清，带着不易察觉的暗示） 小师妹，你常来，竹林的路可还认得？

婉清： （心脏狂跳，强作镇定，按照师姑的剧本，怯生生地点头）认...认得！竹林虽然绕远些，但...但至少没这么臭！而且...而且我知道有条小路，能避开大部分巡逻...（她声音越说越小，仿佛只是单纯害怕臭味）

逍遥： （面无表情，内心却为婉清的“演技”捏了把汗，冷声道）五师妹和二师姐所言甚是。在此多留一刻，暴露风险大增。改道竹林。三师兄，带路。

侯三： （看看愤怒的红袖，看看“客观分析”的柳媚，再看看“胆小怕臭”的婉清，以及“支持改道”的逍遥，只得认栽）行行行！姑奶奶们！听你们的！走竹林！（他悻悻地瞪了一眼臭气熏天的药圃，猫腰向西潜去） 都跟紧点！竹林里有惊雀铃，碰响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老六： （一边用袖子扇风驱赶残留的臭味，一边嘟囔）晦气！出师不利！媚儿，待会儿惊雀铃就靠你了！（他瞥了一眼逍遥） 逍遥！记上！首战不利，皆因炎阳峰恶意施肥！非战之罪！

逍遥： （默默掏出玉简）...是。（玉简上闪过一行冷光：“子时一刻，药圃废阵，遇腐骨花毒气攻击，被迫改道竹林，士气受挫。”）

场景：静心竹林

月光被茂密的竹叶切割得支离破碎，投下斑驳诡异的影子。夜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更显幽静。隐约可见细小的银色铃铛悬挂在一些特定的竹节上。

柳媚： （示意众人停下，指尖凝聚一缕粉红雾气，感知着）惊雀铃...数量不少。（她看向婉清，语气不容置疑） 小师妹，放小灰出来吧。按计划，让它去啃掉铃铛下三寸的阵基竹根。动作要快。

婉清： （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从灵兽袋里放出那只毛茸茸的寻药灵鼬“小灰”。她蹲下身，按照师姑的指示，偷偷将半颗“清心宁神散”塞进小灰嘴里，又指了指最近的一个铃铛下方的竹根，低声）小灰乖...去...去啃那个根根...啃完有...有好吃的笋笋...（她声音发颤，一半是演，一半是真怕）

小灰： （吃了药散，眼神似乎清明了一些，小鼻子嗅了嗅，似乎对空气中某种若有若无的甜香（引兽香蜜）产生了疑惑，但在婉清的催促和“笋笋”的诱惑下，还是敏捷地窜向目标竹根，张嘴就啃！）

咔嚓...咔嚓... 细小的啃噬声在寂静的竹林里格外清晰。

众人： （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小灰和那些铃铛。）

侯三： （小声祈祷）别响...千万别响...

咔嚓！ 小灰成功啃断了一根阵基竹根！上方的惊雀铃纹丝不动！

侯三： （差点欢呼出声）成了！二师姐神机妙...

话未说完！ 小灰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猛地扑向旁边一根竹子！那根竹子上，赫然涂抹着李灵煊特制的“引兽香蜜”！它不再啃根，而是疯狂地用小爪子去扒拉、用身体去蹭那根竹子！

叮铃！叮铃铃！叮铃铃铃——！！！

悬挂在那根竹子上的惊雀铃，被小灰剧烈的动作疯狂摇动！清脆刺耳的铃声瞬间打破了竹林的死寂！紧接着，仿佛是连锁反应，附近几棵被香蜜波及的竹子上的铃铛也被气流和震动波及，叮当作响，汇成一片混乱的“交响乐”！

柳媚： （一向慵懒从容的脸色第一次变了，美目圆睁）怎么回事？！ 小灰！

红袖： （吓得差点尖叫）要死啦！响成这样！

侯三： （脸都绿了）快！快抓住它！

铁山： （下意识就要扑过去抓小灰）俺来！

婉清： （“惊慌失措”地哭喊）小灰！回来！别碰那个！（心中默念师姑的指示）

就在铁山即将抓住小灰的瞬间，那小家伙像是完成了任务，被旁边一颗散发着诱人清香的“醉竹笋”吸引，扑过去抱着就啃，啃了两口，小脑袋一歪，竟直接抱着笋子呼呼大睡过去！铃声的源头戛然而止，但余音仍在竹林间回荡。

刘老六： （气急败坏，压低声音咆哮）废物！连只耗子都看不住！（他紧张地四处张望） 快走！这么大的动静，守卫肯定听见了！

柳媚： （脸色铁青，迅速收回粉红雾气，眼神冰冷地扫过抱着笋子酣睡的小灰和一脸“无辜”的婉清）...走！去月华桥！（她心中疑窦丛生，但此刻不是深究之时）

逍遥： （在玉简上快速记录）“子时二刻，静心竹林，灵鼬失控，惊雀铃大乱，险暴露，士气大乱。小灰啃食不明竹笋后昏睡。”

场景：月华桥

一座小巧的石拱桥横跨在潺潺溪流上，桥头果然倚着两名筑基中期的炎阳峰女弟子，看似在值守，但眼皮有些沉重。

红袖： （心有余悸，又急于将功补过，掏出那个李灵煊给的“幻梦引”玉瓶）看我的！（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掐诀，一缕几乎看不见的淡粉色雾气从瓶口逸出，混在夜风中，悄无声息地飘向桥头的两位师姐）

侯三： （紧张地盯着）成了吗？她们好像...没啥反应？

只见那两名女弟子，原本有些困倦的神情，在吸入雾气后，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起来！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嘴角咧开大大的笑容。其中一人伸了个懒腰，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亢奋：

守卫甲： （声音洪亮，带着梦幻般的愉悦）啊~~~今晚的月色真美啊！（她仰头看天，虽然月亮被云遮了大半）

守卫乙： （同样亢奋，手舞足蹈）是啊师姐！我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好想唱歌！ 你听我唱！（她清清嗓子，突然用跑调的嗓音高歌起来） “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哟~红~艳艳~~”

守卫甲： （被感染，也跟着拍手合唱，同样五音不全）“咱~青云门的好日子哟~万~万年~~”

荒腔走板、中气十足的歌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远远传开！

刘老六一行人： （集体石化，目瞪口呆地看着桥头两个载歌载舞、旁若无人的守卫。）

侯三： （下巴快掉地上）这...这他娘的是“昏睡”？！这比打锣还精神啊！

红袖： （也傻眼了，看着手里的玉瓶，一脸懵）不...不对啊...我明明拿的是...（她猛地想起婉清“慌乱中”给她的“备用迷香”，脸色瞬间白了） 婉清！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

婉清： （“吓得”缩到逍遥身后，带着哭腔）我...我不知道啊！就是在药房地上捡的...看瓶子像迷香...呜呜呜...五师姐我错了...

柳媚： （看着这荒诞一幕，又看看红袖和婉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冰冷的笑意）呵...有意思。（她对刘老六说） 师父，趁她们唱得高兴，无暇他顾，快过桥！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刘老六： （从震惊中回过神，看着那两个沉浸在自己歌声世界的守卫，又气又急）过！快过！（他猫着腰，第一个冲上桥，还不忘回头骂红袖） 红袖！回去再收拾你！买的什么破迷香！

众人： 在荒腔走板的背景歌声中，狼狈不堪地快速冲过月华桥。逍遥回头看了一眼唱得忘我的守卫，在玉简上记下：“子时三刻，月华桥，‘迷香’失效，守卫亢奋高歌，精神污染严重，趁乱过桥。”

场景：灵泉外围·九转迷踪阵

一片薄雾笼罩的区域，怪石嶙峋，路径诡异，正是炎阳峰守护灵泉的最后屏障。

刘老六： （惊魂未定，看着眼前的迷阵，眼中闪过一丝肉痛，但还是咬牙掏出一枚古朴的青铜梭子）媚儿！破阵！生门在离火位！快！

柳媚： （凝神感知，指尖粉雾探入阵中，很快锁定方位）坤位生门！师父，破阵梭打那里！（她精确指了一个点，正是李灵煊埋了离火砂的地方！）

刘老六： （心疼得胡子直抖）宝贝啊...就这一次了！（他运足灵力，将破阵梭狠狠掷向柳媚所指的阵眼！） 给老子破！

咻——！ 破阵梭化作一道青光，精准命中坤位生门！

轰——！！！

预想中的阵法破碎光幕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火光冲天而起！灼热的气浪夹杂着碎石扑面而来！离火砂被成功触发了！

“哎呦喂！！！” 首当其冲的刘老六被爆炸的气浪掀了个大跟头，道袍下摆被燎着了，几缕引以为傲的山羊胡子瞬间变得焦黑卷曲，脸上更是沾满了黑灰，狼狈至极！离他最近的侯三也被气浪冲倒，摔了个狗啃泥。

柳媚： （早有防备，在爆炸瞬间已抽身急退，袖袍轻拂挡开碎石，只是发型微乱她看着师父的惨状，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抑制的弧度）

红袖 & 婉清： （尖叫着抱头蹲下）

铁山： （反应快，用身体护住了阿木）师父！您没事吧？

阿木： （慢悠悠从铁山身后探出头，看着冒烟的刘老六）...胡子...焦了...记...账...

侯三： （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哭丧着脸）师父！您这压箱底的宝贝...它炸膛啊？！

刘老六： （被铁山扶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扑灭袍角的火星，摸着焦黑的胡子，暴跳如雷）李——灵——煊！！！你个毒妇！竟在生门埋离火砂！！！老子跟你没完！！！ （他咆哮着，唾沫星子混着黑灰乱飞）

逍遥： （“眼尖”地发现爆炸边缘有个被气浪掀出来的冰蓝色小瓶，他“不动声色”地捡起来，趁乱塞到刘老六手里，低声道）师父！快看！好像是寒玉膏？能治灼伤！定是刚才爆炸从哪个倒霉蛋身上炸出来的！（他演得极其“真诚”）

刘老六： （正心疼胡子和宝贝梭子，闻言一愣，看到手里冰凉的小瓶，也顾不上多想，立刻抠出药膏胡乱抹在灼痛的脸上和胡子上，一股清凉感传来，疼痛顿消）嘶...舒服！算你小子还有点用！ （他胡乱抹着，脸上一道黑一道白，配上焦胡子和药膏，更加滑稽）

逍遥： （低头，在玉简上飞速记录）“子时四刻，迷踪阵坤位生门，触发离火砂陷阱，破阵梭损毁，师父胡须遭燎，面部灼伤，幸得‘天降’寒玉膏救治，然仪容尽毁，怒火滔天。”

场景：灵泉泉眼

经过重重“磨难”，一行人终于穿过薄雾，眼前豁然开朗。一汪清冽的泉水在月光下氤氲着淡淡的雾气，泉眼处咕嘟嘟冒着细小的水泡。

刘老六： （顶着一张花猫脸和焦胡子，眼中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玄阴之水！终于到了！ （他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婉清！快！玉瓶！沉下去！

婉清： （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装着“百草凝露”绿光粉的特制玉瓶。她看向逍遥，逍遥对她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眼神复杂。婉清深吸一口气，按照师姑的吩咐，装作紧张慌乱的样子，小跑向泉眼）是...是师父！

就在刘老六按捺不住激动，伸出黑乎乎的手，想要亲自掬一捧泉水感受那“天地灵韵”的瞬间——

婉清： （“手忙脚乱”地将玉瓶沉入泉眼，同时“不小心”脚下一滑，轻呼一声）哎呀！

噗通！ 玉瓶精准地沉入泉眼深处！

刘老六： （手刚好触碰到水面，一股清凉传来，他狂喜）成了！哈哈哈！天助我...嗯？！ （他的狂笑戛然而止。）

只见他触碰泉水的指尖，以及整个手掌，甚至刚刚抹了寒玉膏沾了水汽的脸颊，突然爆发出无比耀眼、夺目、生机勃勃的翠绿色荧光！这光芒是如此强烈，瞬间将他整个人映照得如同黑夜中一颗人形翡翠夜明珠！连带着他周围一小片区域都笼罩在诡异的绿光之中！

众人： （集体石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光辉万丈”的师父。）

侯三： （张大了嘴）师...师父...您...您发光了？还是...绿色的？

红袖： （捂着小嘴）天哪...好...好别致的光...

柳媚： （以袖掩唇，肩膀微微耸动，显然在极力憋笑）

铁山： （憨憨地）师父，您像...像后山会发光的苔藓石...

阿木： （慢悠悠掏出木板和刻刀，对着发光的刘老六开始刻画）...绿...光...人...记...

刘老六： （低头看着自己绿得发亮的手，又摸了摸绿油油的脸，感受着那黏糊糊还发光的触感，瞬间明白了什么。一股被戏耍到极致的怒火直冲天灵盖，他浑身颤抖，绿光随着他的颤抖忽明忽暗）李——灵——煊！！！逍遥！！！婉清！！！你们...你们敢算计老子！！！ （他发出凄厉不似人声的咆哮！）

李灵煊：“算计你？刘师兄，是你先打我这‘澡堂子’的主意！” 一个清冷带着戏谑的女声响起。只见李灵煊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泉边一块大石上，红衣似火，指尖金火跳跃，似笑非笑地看着绿光冲天的刘老六。她身后，跟着几名忍俊不禁的炎阳峰女弟子。

李灵煊： （目光扫过呆若木鸡的众人）红袖！ 你的“千日醉”用得不错啊，让守卫师姐们唱得很开心！罚扫药田一个月！

红袖： （哭丧着脸）...是，师姑...

李灵煊： （看向柳媚）柳媚！ 打神鞭抽澡堂？暴殄天物！鞭子没收！回头自己来丹房领罚！

柳媚： （优雅地躬身，毫无意外）遵命，师姑。

李灵煊： （最后看向想溜的侯三）侯三！ 主意挺多啊？（她屈指一弹，一枚丹药精准射入侯三因惊吓张大的嘴里） 赏你一颗‘七日噤声丹’，省得你教坏师弟师妹！（侯三惊恐地掐住脖子，发现自己真的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嗬嗬”干嚎）

李灵煊： （走到浑身冒绿光、气得快爆炸的刘老六面前，将一个小玉壶塞到他那只绿得发光的手里）喏，真的玄阴水。（在刘老六惊喜又狐疑的目光中，她慢悠悠补充） 看在你这一身“诚意”和要渡劫的份上。不过师兄...（她压低声音，带着促狭） 顶着这身绿光去渡劫，效果可能...更拔群哦？毕竟，你现在可是“黑夜中最亮的星”，神雷想劈歪都难。好自为之吧！（她说完，带着一阵香风，翩然离去，留下一串清越的笑声。）

刘老六： （捏着装有真正玄阴水的小玉壶，看着自己绿光闪闪的双手，感受着脸上黏糊糊的荧光，听着李灵煊远去的笑声，再看看周围一群表情各异的徒弟——憋笑的柳媚红袖，绝望的逍遥，哭泣的婉清，无声干嚎的侯三，茫然的铁山，刻画的阿木...他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回...峰...闭...关...谁...也...别...来...烦...我...！

（无为峰偷水小分队，在师父“光辉”的指引下，带着一身狼狈、一个禁言的侯三、和一瓶来之不易的玄阴水，踏上了更加“光彩夺目”的归途。阿木的木板新图案：一个浑身冒绿光的小人，头顶水壶，跪地咆哮。）

（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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