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编剧:陈淮
后期:情伤(QingShang)
参与cv:o泡小乔,夏禾,留萤,玄机子
参与试本:暖暖乐,白山茶h
江锦秋:自幼便是寒门出身,费尽心思接近权贵子弟,嫁入温府,可是并没有受人待见,最终不了了之,被困于一身。
夏弦:出生于大户人家,最看重门面,在新婚的后,丈夫离家出征,自己独守空房,几年后丈夫战胜回来时,带回一位平妻。
开头不用着急
江锦秋:(os)轿子从西边角门进,石阶绵延,步步踏青石,那是我初次入温府,府邸楼阁如云,是我先前从未见过的。入府拜见长辈,行礼,敬茶,礼数一一结束。如今我不再是温宇从战场带回来无名份的姑娘,而是这富丽堂皇的温家的平妻。余光下,她上下打量着我,刹那间,我与她四目相对,眼底是难以捉摸的深意,她应该就是温秋的正妻,那个与温宇早有婚约的夏府嫡女,夏弦。
夏弦:夫君既许了你进门,我便认下这份缘分,只是正侧之理不可乱,上下之理不可失,当各司其职,相安无事。
江锦秋:(os)其中的道理,我又怎会不知。如今一夫一妻多妾室,我这平妻在她眼里只能(苦笑)只能是上不了台面的妾罢了,只不过是落得个好名声。
江锦秋:夫人
夏弦:你成了温宇的平妻,不必如此多礼,我们姐妹相称便可
江锦秋:是,姐姐
夏弦:妹妹,中意什么花?
江锦秋:海棠
夏弦:(喃喃)如花似玉,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江锦秋:姐姐饱腹诗书,我却不能解了其中之意,不过是瞧它似胭脂红润,如美人倚栏
夏弦:你不解意,许是身在青山之中
江锦秋:(沉默)是妹妹逾矩越规
夏弦:逾了什么矩,越了什么规?
江锦秋:我不该扰了姐姐的兴
夏弦:此处,是我邀你而来,谈何这些?(笑)何必如此拘谨,你我都是宅中的妻罢了
江锦秋:(混响)我们并排相行,苑中百花芬芳馥郁,光落在叶上,斑驳陆离。这样的繁华簇拥的景色,我少之又少的见过。可似乎这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她总是盯着那棵似有百年的古树。
夏弦:你看那棵树与苑中其他树有何不同?
江锦秋:度过了春寒料峭的树许多都已经奄奄一息,唯独…它盎然
夏弦:它不比松,能在冬雪季仍伫立久久,可它…也有自己的傲骨
江锦秋:这古树已经活了多久
夏弦:从我来到府中,它便存在了
江锦秋:那确实已经过去许久了
夏弦:是啊,时光只解催人老,本是不信多情
江锦秋:(皱眉)姐姐为何…
夏弦:你同温宇,是如何认识的
江锦秋:是在槐桥萍水相逢,那时入秋不久我们相谈甚欢,漫步于桥上,闻桂子飘香,当时只道有缘
夏弦:(轻声)当时只道有缘。
江锦秋:姐姐,我本不是这里的女子。
夏弦:那你该是何处的女子?
江锦秋:(喃喃)…我该是何处的女子?姐姐,我不是囿于闺阁的知府小姐,我不过是市井之中的细民
夏弦:你言重了,若是天下细民都如你这般知书达理,又何来是非之事?寻着你,是温宇的福
江锦秋:不,姐姐,有你才是他的福
夏弦:不用如此推让,我们都在这宅中,理应如此
江锦秋:姐姐…
夏弦:(笑)我许久…许久没见过这般好的阳光了,前些天烟雨绵绵,不绝于耳,入骨似的心烦
江锦秋:我们那,多是风吹日晒,难得见过这雨绵绵
夏弦:什么景,瞧久了便也乏了
夏弦:(混响)都说雨过天晴,过的是雨,还是人?

江锦秋:(os)盛夏,蟋蟀声不绝,伴着幽凄的鸣叫,这蛩鸣之音惊的心中五味杂陈。入府四月有余,似乎槐桥相遇的初识,如梦境般过眼云烟,他已经许久未同我共榻而眠,前些日子还纳了妾室,这府中上上下下都极为看中门户,每每想起,心头便是刺骨的痛。这平妻,是平的我和他之间的情,还是平的度不过的沟壑。
脚步声
柳之:主子! ---- o泡小乔
江锦秋:瞧你大惊小怪的,出了什么事?
柳之:咱们养在宅中的猫,在左岸抓伤了夏夫人。 ---- o泡小乔
江锦秋:请大夫了没有?现在如何了?
柳之:大夫说只是皮外伤,抹了药便能好,只是… ---- o泡小乔
江锦秋:只是什么?吞吞吐吐的
柳之:主子,自行去看吧 ---- o泡小乔
脚步声
江锦秋:姐姐
夏弦:坐下吧
落座
江锦秋:姐姐现在感觉如何?
乔月:主子她因为那只笨猫都差点(夏弦入)摔到景安湖中! ---- 留萤
夏弦:乔月,你退下吧
脚步声
江锦秋:姐姐…
夏弦:别听她说
江锦秋:是我不该随着性子在府中养猫
夏弦:不用自责
江锦秋:姐姐,我让柳之拿了药,我让她现在就去煎!
夏弦:(笑)不必了。妹妹,这一片好心我是知道
江锦秋:若不是我,姐姐你又怎么差点…
夏弦:妹妹,药我收下了,这几日宅中事务繁忙,我总是离不开身去休息,这下啊,我也有个理由休息休息了
江锦秋:姐姐
夏弦:今已夜阑更深了,回去吧
江锦秋:…那姐姐你好生休息
夏弦:(os)她今日瞧着,与她刚入府时相比,憔悴了很多,也消瘦了很多。这性子却没改多少,还是这莽莽撞撞的过来,又匆匆忙忙的离去,没有个平妻的模样。被锦秋养的猫撞倒,本不过是那猫受了惊吓的无心之举,可在那妾室的眼里恐怕又会是非颠倒,这免不了在那温宇面前多嚼舌根,唉…锦秋啊
玉儿:主子… ---- 夏禾
江锦秋:怎么愁眉苦脸的?
玉儿:少爷…少爷命人杀了那只猫 ---- 夏禾
江锦秋:什么?!
玉儿:那妾室让主子您去赔罪,说是那猫惹的她心烦,还说…还是那猫是死有余辜 ---- 夏禾
江锦秋:那妾室真真是欺人太甚!
江锦秋:(os)我本以为,如夏弦一般,不争不抢便可以平淡的走过一生。可是我忘了,我忘了夏弦出生在簪缨世家,祖上累世为官,门庭显赫,自幼便受诗书熏陶,乃名门闺秀。我忘了那妾室乃是商户世家的旁支,家道殷实,虽非名门嫡脉,可也能帮衬温府。而我…我不过是市井细民,寒门出身,如今的一切锦衣玉食都是温宇给我的, 是他抬我做平妻,而如今又是因为他那妾室处死了我的猫,我又该如何呢
这里有一个刺耳的风声,非常刺耳!
夏弦:(os)如今暑气渐收,金风渐起,台阶前落英点点,凉意浸衣,方觉秋已至,不知不觉都已经在这府中度过好几个春秋了。自从温宇立下战功,从战前返回京都,妾室纳了不少,有了新人便会冷落了旧人,亘古不变的道理罢了。赏秋宴一结束,锦秋便与我一同顺着景安湖散步,我知道她心有不甘。
风声
依旧刺耳,这样的风,要么刺骨要么刺心
江锦秋:姐姐已然入秋了
夏弦:是啊,还记得你是在春季入的府上。
江锦秋:那时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只可惜满园春色,竟没看到一棵桃树。
夏弦:妹妹,过去我最不喜欢艳丽,便也最不愿意赏这桃花。你未入府之前,我便让下人一棵一棵的移出了府门。
江锦秋:为何不喜欢桃花?总得有原因吧
夏弦:(笑)不怕你取笑,我与温宇,不过是两家人以子女联姻为契,结利益之门罢了。少时最看重名声,无论是我夏弦的名声,还是夏家整个家族的名声,都不可落人口舌,污了门楣。联姻的事情告知我后,7我便让丫鬟去打听打听,这坊间有传言温宇早已有了心上人,是在中秋游园会中,槐桥之上相识相知。我以为他同我一样应当为了家族而收敛,可是…你猜怎么了…
江锦秋:怎么了?
夏弦:我清楚的记得是大婚之后的第二天,他自愿向皇帝进谏,求得兵符,带兵入边疆前往前线作战,从此他便是威风凛凛的温大将军,而我只是被新婚唾弃的温夏氏。人们都说他带了他的心上人去边疆,人们都说是我逼走了温宇。我成了那过街的老鼠,谁都可以向我吐一口唾沫,那曾经视为珠玉般珍贵的名声,那为了名声不敢逾越半步的我,只是顷刻间,堕入泥沼。留我一人操持着这个腐朽不堪的温家,填补这个永远也没有尽头的窟窿。
江锦秋:所以…所以我便是那个所谓的心上人?所以是我害的你新婚之后丈夫就不在身侧?所以是我让你承受了那么多骂名?这京城寸土寸金,我素来不在京城,我也不敢来京城,我…我并不知道你们早已有了婚约。我还记得,记得那日他孤身一人,策马来到山上,求我跟他一起去边疆。他说他生生世世待我好,他说,他要跟我一世一双人…
夏弦:锦秋,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我怪这个世道不公,独独留我一人在这窟窿里,我更怪人世间多是无情。唉…这样冰冷的宅院都困住多少人了?
江锦秋:姐姐…
夏弦:都过去了
风吹过树叶
夏弦:你可听见什么
江锦秋: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夏弦:(沉默)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江锦秋:姐姐,谢谢你原谅我
夏弦:(喃喃)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江锦秋:(os)人如何才能随遇而安呢?姐姐,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

夏弦:(os)寒宵慢慢,万木凋零,还真是冬意浓。自秋宴一别,宅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操办,忙得我是头痛不已。还好前日子里传来喜讯,锦秋有了身孕,似乎已三月有余,真是个冒失的妹妹,连有了身孕这事都没有所察觉。
乔月:主子,江夫人被主母罚跪了两个时辰又…又打了整整十大板! ---- 留萤
夏弦:主母难道不知道锦秋有了身孕吗!
乔月:回主子,应当是知道的,整个温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而且当时温少爷也在,可…他没有替江夫人求情 ---- 留萤
夏弦:为何?
乔月:温少爷说…说江夫人的孩子是与其他男子私会而来 ---- 留萤
茶杯碎
夏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脚步声,开门声
夏弦:妹妹…
江锦秋:…孩子是温宇的,不是…不是别人的
夏弦:我知道
江锦秋:他…他为何要这样对我
夏弦:锦秋,你不必知道这些,你只需把身子养好就行。
江锦秋:我会不会死在这宅门中?
夏弦:不会的,锦秋。我说的,不会的。
江锦秋:我…
夏弦:睡一觉就都好了,锦秋,睡一觉就都好了。
风声
江锦秋:(os)姐姐…是我对不起你,其实我知道你与温宇的婚约,也不是他上山找的我让我与他成婚,是我求的他。槐乔相识是我故意落下荷包让他捡到,过往种种都是我想攀附他这个权贵之门,脱去寒门之身。我想赌…我想赌他的真心,我赌赢了,可是也赌输了,生生世世一双人是他入梦时和我说的情话,而真正嫁进宅中,当镜花水月消散,我才明白这哪里是什么荣华富贵,这就是地牢枷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