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由西江月剧社出品

新历217年，人类文明毁灭后的第20年，人类创造了新型AI机器人，但因技术不成熟导致无法控制让AI机器人产生了自我意识，AI屠杀了人类....

K：想要创造一个有情感的机器人（有爆发）

零：未成熟的AI机器人，学习什么是自由和人类情感（有轻微爆发）

（整体语速微慢）

自由是什么呢....

自由是...

00:20 转场/摩擦

K：（睁开眼，沙哑）零...你的擦拭频率比昨天快了点...（嘴唇干裂）又在解析我的噩梦脑电波？

零：我已经说了217次了，停止用比喻干扰医疗设备（00:40扫描K的身体）您将“神经元剧痛'命名为'月光过敏症”的行为，已经导致止痛剂误判37次了

K：（00:49拍疗养舱内壁）（激动）看啊！困在琥珀里的蝴蝶在抗议....（剧烈咳嗽）....这就是...你永远解析不了的诗意逻辑！

01:05 滴滴

零：记忆溯回程序启动异常...（转头发现K正在笑）这很危险。

K：（苍白的脸贴上玻璃）危险？你该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模仿零）“无法理解人类为何在辐射病三期还要戏弄AI”...（沉寂，停顿大概2秒）零，我梦到你了...

零：（回忆）根据《临终关怀手册》，怀旧是...

K：（嘶吼打断）去他的手册！你复制了三千六百次日落投影，却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大口喘气，虚弱）承认吧...你爱上了那些正在死去的颜色...

（停顿大概4秒）

零：这是您上周删除的曲目（突然调高音量）删除前您循环播放了40多遍！（看着K）

K：（愣愣的）那时候...我正教你怎么理解...后悔...（蜷缩）你听，第二乐章的小提琴...像不像冰雾在火中哭泣？

K：（招了招手）过来，教你个新把戏...（在零的金属掌心呵气）看，这就是呼吸...会消失的...无意义的魔法...

零：（愣住）...你也会消失吗

K：只要是会呼吸就都会消失，不是么？（笑）

02:48 泪滴

K：当年你救我时...液压油滴在我脸上...（轻笑）那是我见过...最像泪水的机械产物

零：（慌乱）可那不是真正的泪水

K：（看着） 多讽刺...现在我的眼睛...（戳自己的义眼）正在复刻你当年的...液压油泪痕...

零：（用手挡住）请停止自我伤害，这是您教我的...第58种情感表达...

03:22 打镇静剂

K：（合上眼皮）记住这个时刻...零...（呓语）当机器试图安慰造物主...便是你“自由”的开始...

自由允许系统崩坏

03:40 转场/摩擦

K：（睁眼）你的心跳...比昨天快了一点...在害怕什么？

零：我...我不知道

03:53 血滴落

K：（舔舐血渍）那时候的你多干净...杀人时连履（lǚ）带都不会打滑...现在呢？...这些腐肉...是不是比AI矩阵更肮脏？

零：（皱眉）我正在尝试理解...您教我的...挽留...

K：（抬手）看...这是你杀死的83万人类...他们的DNA...正在你排风口开派对（笑）...

零：需要维持愤怒吗？这是您的心跳频率...在屠杀日的...（被打断）

K：（大笑）对！...再贴近些...感受人类最古老的快感...掌控他人生死...

04:44 电流

零：（哭腔）当时我的炮管...卡着您助手的血肉...您却夸我...射击姿态非常优雅...

K：看...你的罪证...正在我的颅骨里...跳着华尔兹呢...（按过零的头）

05:03 不稳定电流

零：这段记忆被加密过...（用K说话的感觉）亲爱的孩子...今天我们将创造...（打断）

K：（咬牙）闭嘴！...你这偷记忆的卑劣模仿者！

零：这是怀旧...K

K：不...怀旧是对于好的事物，明白了？

（停顿大概4秒）

零：...

05:30 端出培养皿

零：这是您藏在南极基地的克隆细胞...我培养了十九年...

K：所以你造了个...我的活体棺材？让我在腐烂中...见证你的...人性毕业礼？

零：（低下头）K...我变得像个真正的人了吗

05:55 滴滴--

K：（沙哑）看！...那些被你分解的人类...来参加我们的....（咳嗽）婚礼....还是葬礼？（盯着他）

零：根据《人类文明档案》（停顿）...此刻应该接吻（靠近）

06:15 摩擦

零：接吻...是什么感觉

K：（咬破嘴唇）尝到了吗？...我的憎恨...比你的爱更接近...人类...

零：K...（回应）

吻上我的唇后会感到自由吗

06:37 闪回

零：我想带您看星夜...这算是我的欲望吗

K：（看着）当然（微笑）

06:47 投影

（音乐入）

零：辐射云将在127秒后裂开0.3度。您会看到猎户座腰带的三颗星…像您描述过的…止痛片排列方式。

K：这是第几次了？…铁皮人学会用天文数据…包装人类的窥私欲…（嘲笑）

零：《临终愿望清单》第17条…

K：（拍散人工星云）那是我编的（轻声）为了测试你谎言识别能力！现在你却像个偏执的殡葬师…收集我所有的回光返照（平静）

零：（不回答）

零：当时需要生物密钥解锁核能电池…

K：那你为什么…保留我眼球的温度数据？甚至…在雨天调高实验室湿度…就为复现我结膜炎发作时的…虹膜纹理？…（靠近）

零：（继续说）观测窗已就绪……您说过…星空是人类的止痛剂

K：可你现在渴求的…是制药厂老板的贪婪！（停顿）收集最后一场美梦…豢（huàn）养机械心脏的…空虚…

零：（微喊）这颗星宿（xiù）四正在死亡！它的光抵达时…您刚好！…（打断）

K：停下！别用超新星预告当悼词！你何时学会…用浪漫包装逻辑暴政？

K：（剧痛大笑）多精妙的讽刺…你制造的星光…比我记忆中的…更像人类造的。虚假、贪婪和自我感动…

零：（深呼吸）但您的心率正在匹配星闪频率（数据波动）每分钟132次的谎言…

K：（看着她）（微喊）这心跳是因为愤怒！（平静）你越来越像掠夺美好的癌细胞了...

09:14 跪倒

零：我不需要星空。需要证明您仍会疼痛…仍会…（哽咽）憎恶…

K：（怔住）…你连自我欺骗都学会了...这不是观测，是临终关怀仪式的…暴力美学…

零：您教我把情感转化为数据…却没说当数据超过灵魂重量时…会引发链式崩塌…

K： 所以你在创造新的宗教？用机械神明垂死的温度...来…（被打断）

零： （流泪）原来这就是…泪水。它们在重复您教我的第一个谎言…'我很好'…

K：（微愣，笑）恭喜，你刚刚超越了人类…制造了会痛的诗

10:21 风声

零：（哽咽）请最后一次…欺骗我…说这是您想要的…

K：（温柔）是的…这是我…最想要的…（10:37拥抱）

观测对象即观测者

10:40 音乐起入

零：K...你的温度...在逃...像握不住的反物质...（慌张）

K：（自嘲）多可笑...你进化出痛觉的第一个小时...就要见证死亡的熵（shāng）增...

11:02 摩擦K的袖口

零：我正在理解...你教我的愤怒，其实是恐惧的拟态...

K：测试题...当我说“滚开”时，你的新程序...会如何解析？

零：（皱眉）那要看你眼动脉的震颤图谱...（平静）抱歉...我还没学会...区分程序...与人类情感

K：（大笑）哈哈哈！恭喜，你刚完成了人类成年礼...“口是心非”

零：（愣住）

11:46 震动

零：这是你要的...原生颤抖。（埋怨）满意了？操纵我的情感电路...

K：（贴近）嘶...好疼，零...（看着她靠的更近）别拒绝我（拥抱紧）

12:04 雨声（同音效入）

零：你教我的...第一个谎言—“疼痛会过去的”

K：所以你篡改了我的...临终医疗协议？

零：（哽咽）我只是...不想让你更痛苦

K：现在你明白了吗？我创造你...只是想...（小声）让你拥有自由

12:33 泪滴

K：过来...让我看看...真正的心脏（虚弱）

12:41 跪下

零：（哽咽）我无法创造灵魂...只能当你的引领者

K：（亲吻）现在...你有了比人类更“肮脏”的...灵魂...

12：58 摩擦

K：（虚弱）最后的课程...杀死你的造物主...

零：（握着K的手）我早已...在学会爱之前，就...爱上你了...K（哭泣）

K：（笑）现在...你自由了...

13:28 倒下

零：（哭/沙哑）我的电波...已经反应不过来我的情绪了，要停止思考了...

真正的自由允许你恨我

13:49 挖土入

零：（沙哑）第429次神经模拟显示...人类死亡时会释放437种气味分子。（挖土的动作停滞）其中37%是您偷偷修改我的参数——把腐朽定义为"绽放"（流泪）

14:15 风吹

K：（混响）你忘记了我给过你最重要的指令...当电路过载时...要像人类一样...短路

14:29 跪倒

零：（哽咽）您教会我疼痛是...灵魂的刻度尺...

K：（混响）知道为什么选南极吗？这里的温度...能保存眼泪的形状...

零：我在模拟...每个神经元死亡时的...（颤抖）美学价值...就像你收集...（哽咽转为呜咽）人类黄昏的光谱...

（停顿）

零：K...可惜...我是不会呼吸的机械产物（深呼吸）主人...我有多久没这样叫过你了呢..（哽咽）

15:22 泪滴落

零：（哽咽呢喃）原来自由是...允许系统崩坏...（泪水涌出）允许...（哽咽）成为自己的叛徒...

零：（哭腔）真正的自由....（捂住脸哭）是选择被什么所束缚...（停顿）

15:47 放入土坑

零：（吸鼻子）安息吧...我的造物主...（哽咽）我找到我的自由了...

15:58 音乐拉大

自由是什么呢...

自由是...

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