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小说练习】镇渊诡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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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 0男0女 字数: 3559
作者:🐳婠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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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悬恐小说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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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恐小说练习

镇渊诡事录

作者 霸道琅琊

血月将临

1

 铜镜上的雾气越来越浓,镜中的人影逐渐清晰——那是个穿着破旧道袍的老者,白发披散,双眼只剩两个黑洞,正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强忍着回头的冲动,手指悄悄摸向腰间的桃木钉。镜中老道的嘴突然咧开,露出满口黑黄的牙齿:"看......见......了......"  

 "闻先生?"苏青瓷疑惑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就在她开口的瞬间,镜中的老道突然消失了,雾气也随之散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没什么。"我收起铜镜,看向她身后的年轻记者,"这位是?"  

 "我同事,陈默。"苏青瓷介绍道,"他负责摄影。"  

 陈默冲我点点头,相机挂在脖子上,镜头盖却没打开。我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腕上系着条红绳,绳上串着三枚铜钱——这是民间常见的辟邪法子,但铜钱已经泛绿,显然戴了很多年。  

 "你们今晚必须离开。"我合上那本《镇渊录补遗》,"这里的事不是你们能插手的。"  

 苏青瓷却笑了:"你以为我们是来添乱的?"她从包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我父亲留下的不止笔记。"  

2

 油纸包里是一把生锈的钥匙和半张符纸。符纸上的朱砂已经褪色,但还能看出是个复杂的镇煞符。钥匙上刻着两个小字: 地·七。  

 "这是......"  

 "地宫第七道门的钥匙。"苏青瓷压低声音,"我父亲笔记里提到,真正的秘密不在棺材里,而在——"  

 "哗啦!"  

 院里的水缸突然炸裂,腥臭的黑水溅了一地。我们冲出去一看,只见水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泡沫,像是有什么东西刚从水里钻出来。  

 陈默下意识举起相机,我一把按住他的手:"别拍!"  

 太迟了。快门声"咔嚓"一响,相机显示屏上立刻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正贴着"镜头"往外看。陈默手一抖,相机掉在地上,镜头摔得粉碎。  

 黑水突然开始沸腾,咕嘟咕嘟冒着泡。我抓起一把香灰撒下去,水面立刻平静下来,但院墙上却多了几道湿漉漉的手印,一直延伸到屋后。  

3

 "现在信了?"我冷冷地问。  

 苏青瓷脸色发白,却出奇地镇定:"我父亲死前说过,如果银针被动过,就必须在血月之夜前找到'镜门'。"  

 "镜门?"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镜为门,可以通阴阳。"她背诵道,"这是《镇渊录》上的原话。"  

 我心头一震。爷爷的笔记里也提到过"镜门",说是古代方士用来镇压极阴之地的法器,形如铜镜,实则是一道连通阴阳的"门"。难道地宫里那口竖棺并不是真正的镇压之物?  

 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村民们正陆续往村外撤。村长满头大汗地跑来:"闻先生,都安排好了,就是......"他看了眼苏青瓷二人,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  

 "玄嗔大师来了,说要见您。"  

 我瞳孔骤缩:"他在哪?"  

 "村口的槐树下。"  

 我抄起桃木剑就往外走,苏青瓷紧跟上来:"我们也去。"  

 "不想死就别跟来。"我头也不回地说。  

4

 村口的老槐树据说有三百多年历史,树干粗得三人合抱都围不住。此时树下站着个瘦高的身影,一袭灰色僧袍,背对着我们,正在抬头看天。  

 "玄嗔?"我在五步外站定,手按在剑柄上。  

 僧人缓缓转身——出乎意料,竟是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只是眼神沧桑得可怕。他左手持念珠,右手托着个铜钵,钵中盛着清水,水面上飘着几片槐叶。  

 "闻家的小子,"他开口,声音却沙哑得像七八十岁的老人,"你爷爷没告诉你,有些事不该管吗?"  

 我冷笑:"我爷爷只说过,背誓者不得好死。"  

 玄嗔摇摇头,铜钵里的水突然变黑,槐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你以为银针是我拔的?错了......是你闻家先祖亲手插下的针,如今也该由闻家人亲手拔出来。"  

5

 他忽然撩起僧袍下摆——袍子下空空如也,他竟没有双脚!僧袍边缘沾着潮湿的泥土,像是刚从坟里爬出来的。  

 "七月十五,血月当空,"玄嗔的声音越来越飘忽,"要么你拔了剩下的针,要么全村人陪葬......"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如烟般消散,只剩那串念珠"啪嗒"掉在地上。我捡起来一看,一百零八颗念珠,每颗上都刻着个名字——最新的一颗,赫然刻着"闻渊"!  

 苏青瓷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脸色惨白:"他......他不是人?"  

 "早不是了。"我把念珠扔进随身带的符袋里,"走,去地宫。"  

 "现在?天快黑了......"  

 "就是要天黑。"我看了眼逐渐西沉的太阳,"有些东西,只有晚上才看得见。"  

 我们刚走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响。回头一看,那棵老槐树的树干上裂开一道缝,暗红色的树液缓缓渗出,像在流血。更可怕的是,裂缝中隐约可见一张人脸,正痛苦地扭曲着。  

6

 苏青瓷倒吸一口冷气:"那是......"  

 "上一个多管闲事的风水先生。"我拽着她快步离开,"槐树属阴,最适合养魂......"  

 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我们循声跑去,只见一个村民瘫坐在路边,指着田埂下的水沟——那里漂着一具尸体,正是今早离开村子的刘当家!  

 他的尸体肿胀发白,嘴角却诡异地扬起,和李家闺女死时一模一样。更骇人的是,他的右手死死攥着个东西——   

半截发黑的银针。

 刘当家的尸体像块泡发的馒头,惨白的皮肤下透着一层诡异的青黑。我蹲下身,用桃木剑拨开他紧握的手指——那半截银针已经深深扎进掌心,针尾周围凝结着一圈黑血,像蜘蛛网似的向四周蔓延。  

"别碰!"我拦住想要上前的苏青瓷,"针上有尸毒。"   

7

陈默站在三步外,相机虽然坏了,却还保持着摄影师的职业习惯,手指无意识地做着按快门的动作。我注意到他的红绳铜钱正在轻微震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嗡嗡"声。  

"他......他不是跟大家一起走了吗?"苏青瓷声音发颤。  

我掰开刘当家的衣领,锁骨处赫然有个暗红色的手印,五指清晰可见:"他被东西缠上了,根本出不了村。"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几个村民举着火把跑来,为首的正是村长。看到尸体,他们吓得连连后退,火把的光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闻、闻先生......"村长腿抖得像筛糠,"刚、刚才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三个......"  

我心头一沉:"还有谁?"   

"老王家的媳妇和她闺女......还有、还有......"村长突然瞪大眼睛,指着尸体旁边的小路,"在那儿!"  

8

 一个穿红袄的小女孩正慢悠悠地朝我们走来,约莫七八岁年纪,扎着两个羊角辫,手里还拿着个破布娃娃。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像是有人在后面提着她的肩膀,脚尖几乎不沾地。  

"丫丫!"村长刚要上前,被我一把拽住。  

"别过去,"我压低声音,"看她的影子。"  

火把的光照在小女孩身后,投下的影子却是个成年女子的形状,长发披散,脖子不自然地歪着。更诡异的是,影子的右手明显比左手长出一截,像拖着什么东西。  

小女孩在离我们三丈远的地方站定,慢慢抬起头——她的眼睛全黑了,没有眼白,像两颗浑浊的玻璃珠。   

"叔叔......"她的声音带着水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井里的娘娘说......该还针了......"  

说完这句话,她的嘴角突然裂开,一直咧到耳根,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村民们吓得四散奔逃,只有苏青瓷还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却强撑着没动。   

9

我从怀里摸出张黄符,咬破手指在背面飞快画了道镇煞咒:"丫丫,带我去见井里的娘娘。"

小女孩的头突然180度转到了背后,布娃娃"啪嗒"掉在地上。再转回来时,脸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女人的模样,惨白的皮肤上布满水泡:"闻家人......终于来了......"   

这不是附身,是借尸还魂!   

我猛地将黄符拍在小女孩额头,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身体像漏气的气球一样迅速干瘪下去,最后只剩下一件空荡荡的红袄飘落在地。布娃娃却自己站了起来,棉花从裂缝里渗出,混着黑红色的液体,在地上拖出一道黏腻的痕迹,指向村口的老槐树。   

"走!"我拽起苏青瓷就往回跑,陈默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经过村长身边时,我甩给他一包香灰:"撒在尸体周围,然后立刻带所有人出村!"  

10

老槐树比刚才更诡异了。树干上的裂缝已经扩大到手臂粗细,暗红色的树液像血一样汩汩流出,在树根处积成一个小洼。更可怕的是,裂缝里那张人脸现在清晰可见——是个中年男人,双眼紧闭,表情痛苦。  

"这是我父亲笔记里提到的槐灵?"苏青瓷声音发抖。   

我摇摇头,用桃木剑挑了点树液闻了闻,腥臭味里混着一丝熟悉的香火气:"不是槐灵,是活人祭。"   

陈默突然"咦"了一声,从树根处捡起个东西——那是半块破碎的铜镜,背面刻着八卦纹路,和我包袱里的镇魂镜一模一样。   

"镜门......"我恍然大悟,"原来在这里!"   

话音刚落,槐树突然剧烈摇晃,树冠上的叶子"哗啦啦"全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指向夜空。月亮不知何时升了起来,却泛着不祥的血红色。  

"七月十五,血月当空......"苏青瓷喃喃道。   

11

树洞里的脸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整个眼球都是浑浊的白色。他的嘴慢慢张开,发出"嗬嗬"的喘息声,暗红色的树液从七窍里涌出,顺着树干流到树根处的铜镜碎片上。   

铜镜碎片突然亮起微弱的红光,映照出一个模糊的场景:地宫里的竖棺正在震动,棺盖上的银针一根接一根地弹出来,钉在周围的石壁上,发出"叮叮"的脆响。   

"来不及了......"我一把抓过铜镜碎片,"得立刻去地宫!"   

就在这时,陈默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我回头一看,只见他的红绳不知何时断了,铜钱散落一地。他的左手手腕上出现五个青黑色的指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  

"你碰了什么?"我厉声问。   

陈默茫然地摇头,突然指着我的背后,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我猛地转身,只见树洞里的脸已经完全凸现出来,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面容扭曲痛苦,正拼命往外挣扎!   

12

更可怕的是,我认出了这张脸——是苏青瓷父亲笔记里的照片,那个三年前失踪的民俗学教授苏明远!   

"爸......爸爸?"苏青瓷腿一软,跪倒在地。   

树洞里的脸听到声音,突然定格成一个诡异的笑容,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青瓷......钥匙......"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夹杂着水流的回声。随着这句话,整个槐树开始"咯吱咯吱"作响,树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银针!   

成千上万根发黑的银针插在树干内部,排成诡异的符文形状,针尾系着褪色的红绳,绳上串着写满名字的木牌。我一眼就看到了最显眼的那块:闻天罡——我爷爷的名字。   

"原来如此......"我浑身发冷,"整棵槐树就是个镇物,用活人魂魄和银针布成的风水大阵!"   

13 杀青段

苏青瓷已经哭成了泪人,伸手想去碰树洞里的脸。我赶紧拦住她:"别上当!那不是你父亲,是借了他皮相的......"   

话没说完,树洞里的脸突然爆开,喷出一股腥臭的黑水。我们三人急忙后退,黑水溅到地上,竟腐蚀出几个小坑。   

铜镜碎片上的画面突然变了:地宫里的竖棺已经打开,一个黑影正慢慢爬出来。与此同时,村里各处同时响起凄厉的哭嚎声,此起彼伏。  

"晚了......"我握紧桃木剑,"它出来了。"   

陈默突然抓住我的胳膊:"闻先生,你的脖子......"  

我摸向后颈,五道血痕正在发热发烫,手指沾上了黏稠的血。更可怕的是,我借着月光看到自己的影子——那分明不是我的轮廓,而是一个长发披散、身穿古装的女人!   

铜镜碎片里传出最后一个画面:地宫的墙壁上,用血写着几个大字——  

闻渊,我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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