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绵绵》

老年周叙和林棠只有几句台词，双普！

音乐停入（00:43）

林棠：时间过得好快，快到我还没听够滴答滴答声。

周叙：时间也过得好慢，慢到我都能察觉你脸上绽放的每一瓣月见草。

林棠：如果走不动了，就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话好嘛

周叙：绵绵又漫漫，一起挥霍和珍惜。

林棠：余生在你身边，怎样都好。

第一幕

闪回

01:25时钟滴答

音乐起入（01:30）

老年周叙：那年我们养成了调慢时间的习惯......

（回到现实）

周叙：棠，你又拧发条？

林棠：嗯，拧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周叙：一点点到底是多少？

林棠：（认真）能让秒针脸红却不敢停下来。

周叙：（笑）脸红？它可不会脸红。

林棠：会的，我把指尖的温度传给齿轮，齿轮再告诉秒针，它就脸红了。

周叙：分明是你自己脸红，嫁祸给它。

林棠：那也嫁祸给你，谁让你每一次靠近，我都像被重新上弦了。

周叙：那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让发条松也松不掉。

林棠：万一发条崩了怎么办。

周叙：（张开双臂）干脆崩在我怀里，碎成两片正好拼成一颗心。

林棠：才碎成两片吗。

周叙：两片就够了，一片刻着林棠，另一片刻着周叙，拼在一起就是完整的。

林棠：可秒针会老会钝的。

周叙：那就让它老成铜绿，钝成温柔。

林棠：温柔到几点？

周叙：温柔到七点叫你，还是七点十分吧，干脆七点二十分。

林棠：（假装不耐烦）你就不能一次叫完？

周叙：不能，一辈子那么长，我想多叫几次，叫到你烦你笑你赖床。

林棠：那我赖床的时候你会做什么？

周叙：做你的闹钟和被子，也做你伸懒腰时刚好撞到的胸膛。

林棠：真好，那我是不是应该回赠你一个？

周叙：回赠什么？

林棠：（调皮）一个心跳，不多不少，和你的秒针同步，滴答滴答。

周叙：那我就把耳朵贴在胸口，听一辈子，如果不够那就继续下辈子。

林棠：下辈子？

周叙：下辈子我要在你出生那天的日历上画个圈，标上：此日宜遇林棠。

林棠：那万一我迟到了呢？

周叙：那我就把时钟都调慢，直到你出现。等你出现呢我就把秒针拔下来给你当发卡。

林棠：很可能我不记得路。

周叙：确实，你这方向感也是有可能不记得路。不怕，我一定会在五分钟之内找到你。

林棠：五分钟会不会不够用。

周叙：怎么会，五分钟已经刚好够说好多遍起床啦，再不起来我就要挠痒痒和亲亲啦。

林棠：那我就一直赖床不起来，不要挠痒痒，只赚你的亲亲。

周叙：哈哈，你这样赚下去就该赚到日出了。

林棠：然后赚到星星都睡了。

周叙：我就静静的在你身边守成滴答声。

林棠：（仰起脸看着周叙）只有滴答声会不会太单调？

周叙：不会，还有我低低地喊你，你轻轻地回答，还会有我们心跳的共振。

林棠：吵。

周叙：也不会啊，刚好听见彼此的名字。

林棠：可名字也有一天会被时间磨平了。

周叙：时间磨不平，只会把它刻得更深，就像铜盘上的针越刻越清晰。

林棠：狡辩，你说说看能清晰到什么时候？

周叙：清晰到我们白发苍苍，座钟都停摆。

林棠：（捧着周叙的脸）再请问狡辩先生，钟停摆以后怎么办。

周叙：（一脸认真）停摆以后呢我就把它挂在墙上，当装饰和回忆也可以当证据。

林棠：哦？还能当证据。

周叙：是啊，证明被你用一生调慢五分钟，好让我多叫几声亲爱的。

林棠：好听，爱听，那一定要多叫几声亲爱的。

周叙：成交。

林棠：要在你心跳上盖个林棠专属的章，也盖在每一天的第一缕阳光里。

周叙：那阳光会把我们的皱纹烫成笑纹，然后烫成一句“早安，周太太，今天也想你”。

林棠：我就回你一句“早安，周先生，今天也想你”。然后让秒针偷偷脸红去吧。

周叙：（额头抵住林棠）脸红就脸红，反正它跑不掉，我们也跑不掉，也不想跑。

第二幕　

闪回

08:13雨声哗哗

音乐起入（08:21）

老年林棠：（混响）那天雨大的像要砸穿了玻璃，他说用身体给我当屋顶......

（回到现实）

林棠：雨点砸在玻璃顶上，像有人在屋顶敲鼓，咚咚咚，吵得我都画不下去了。

周叙：（扶着林棠的肩膀）那就让它敲，敲累了自然会停。

林棠：可颜料还没干，鼓声一起，所有颜色全都跟着私奔了怎么办。

周叙：颜色私奔到你眼睛里，然后躲到我的眼睛里，再逃走，最后回到纸上，这个叫做轮回。

林棠：轮回？太玄了，我只想知道，这朵械生花会不会被雨声吓的凋谢了。

周叙：不会，它胆子可比你大，听惯了雨，也听惯了我的心跳。

林棠：你的心跳和雨声像吗？

周叙：像，都像鼓点，只不过雨敲的是玻璃，而心跳敲的是胸膛。

林棠：（轻触周叙的胸口）你胸膛里的鼓点到底稳不稳啊？

周叙：稳，稳到连雨都嫉妒得把自己的节奏打乱，又乖乖跟上。

林棠：那我是什么节奏呢？

周叙：你是休止符，雨敲得再密，一到你这儿就停半拍，正好让我喘口气。

林棠：那然后呢？

周叙：然后继续敲啊，继续爱你，把雨声都翻译成心跳。

林棠：（捏了捏周叙的脸颊）千万别翻译错了。

周叙：错了就重来呗，一直到雨停玻璃也不再流泪。

林棠：让它流好啦，流到眼泪变成星星，星星闪闪发光。

周叙：然后呢照出我藏着的小心思。

林棠：哦?什么小心思？

周叙：就是告诉你别怕，我在。

林棠：我才不会怕雨，我是怕雨停。雨停了太安静，我听不到你。

周叙：那就让雨一直下，让我的声音变成雨的一部分。

林棠：我要你小声一点。

周叙：小到只贴在你耳边才听得到。

林棠：但是我的耳朵也会累的。

周叙：不会，耳朵是有记忆的，会把小声都存成回响，存到下一次雨来。

林棠：那下一次雨来会是什么时候？

周叙：（抚平林棠的皱眉）在你下一次皱眉发呆的时候。

林棠：你会不会突然出现呢？

周叙：会，我会像雨一样，不打招呼却淋你一身温柔。

林棠：小心温柔太多会泛滥成灾。

周叙：泛滥就泛滥，这样你就记得雨里有我。

林棠：我当然记得，可雨还是太大了。

周叙：大就大吧，好让我们的花房变小，小到只剩我们俩，让呼吸重叠。

林棠：（贴近周叙）重叠以后呢？

周叙：（气声）以后就永远不分开，像雨和玻璃也像林棠和周叙。

林棠：周叙会不会变？

周叙：会变，变成雨的一部分。

林棠：那林棠呢？

周叙：你不变啊，你就站在原地，站在雨里和所有温柔的尽头。

林棠：尽头看不见，太远了。

周叙：不远，就在你起伏的呼吸尽头。

林棠：（注视着周叙）尽头之后还有什么？

周叙：尽头之后又该是新一轮的开始。

第三幕　

闪回

13:12锅里的牛腩沸腾声

音乐起入（13:19）

老年周叙：（混响）灯黑了，她却把整座城市的光都塞我眼睛里......

（回到现实）

周叙：牛腩在锅里已经咕嘟了四十分钟，番茄软得也快要散架了，红酒剩半瓶，你要不要再尝一口？

林棠：（狡黠一笑）我饿的不是肚子，是空出来的一小块心跳。

周叙：心跳的缺口交给我来补，想用红酒还是用盐？

林棠：都不要，用时间，把时间切成丁，一粒一粒填进去。

周叙：时间太滑了，一不小心就会溜走，不如直接整段炖，炖到连骨头都入味。

林棠：（嘶）骨头入味会疼吧。

周叙：疼会让记忆有嚼劲。

林棠：那我要嚼慢一点，嚼到七老八十。

周叙：嚼到牙掉光，我把菜名报给你听，报一道你就想起一次今天。

林棠：今天有什么好的？

周叙：今天有半瓶红酒，有咕嘟咕嘟的牛腩，还有我顺手接住的叹息。

林棠：我的叹息也能接的住？

周叙：能啊，你的叹息一落进我掌心就化成糖，然后糖化进汤里，你喝下去，最后就化进今晚的梦里咯。

林棠：梦太甜会招蚂蚁的。

周叙：招就招，这样蚂蚁也有家了。

林棠：那蚂蚁们要叫我什么？

周叙：要喊周太太。

林棠：（撇嘴）周太太会不会太正式？

周叙：正式才配我这锅汤，汤好了，是先喝汤，还是先亲你？

林棠：我要先亲你，再喝汤，这样汤里就有你的味道，而你的味道里有我的余生。

周叙：余生太长，一口喝不完就分两口，一口给你一口给我，剩下的就留给明天好了。

林棠：明天要是也喝不完，那就后天，大后天，直到天荒锅也老。哈哈。

周叙：老了以后我们就用假牙咬排骨，用白发缠绕彼此。

林棠：（搂住周叙的脖子）那我就用我的白发轻抚你的脸，裹住你。

周叙：会不会透不过气来啊。

林棠：透不过气才证明我的爱还在啊。

周叙：（揉揉林棠的头发）那我也不怕爱的太满，太满溢出来好了，像这锅汤，咕嘟咕嘟......

第四幕　

闪回

16:54黑胶唱片转动

音乐起入（16:55）

老年林棠：（混响）那张唱片裂了纹，他却把缝隙唱成了歌......

（回到现实）

周叙：风从海面吹来，带着咸味，也带着旧唱片的沙沙声。

林棠：沙沙声不好听，我想听你说悄悄话。

周叙：那我们就这样紧紧的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林棠：我可以给你唱歌，从月亮唱到太阳，再从太阳唱回月亮。

周叙：打算唱什么给我听？

林棠：要把我喜欢的每一首歌都唱给你听。

周叙：要不要加上日期？

林棠：不要，加日期感觉太沉重。

周叙：那就加上天气吧，今天多云转晴，明天晴转多云，后天呢。

林棠：（轻笑）后天转你。

周叙：转我？

林棠：对啊，转到你的怀里，转到你的唇边，转到你的心上。

周叙：你会不会有一天唱腻呢。

林棠：当然不会。用你的心跳节奏配合我的歌，这样我们就会拥有长长的回忆了，当我们的脸上都开出月见草一般的皱纹，牙齿掉光，就用回忆亲吻彼此。

周叙：回忆褪色，但褪色也褪得刚好，褪成一部我们的黑白电影。

林棠：（调皮）就算偶尔卡也会卡在我们拥抱的那一格。

周叙：虽然那一格有点短，但我一定来得及对你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

林棠：这三个字很轻，轻轻的飘到月亮上，最后再飘回你的心里。

周叙：（把林棠的手放在心口）我的心就这么小小的，但是却正好装得下小小的我们，还有我们的余生。

林棠：（像猫一样窝在周叙的怀里）我的余生就在你怀里。

第五幕

 闪回

21:10漫天风雪

音乐起入（21:21）

老年周叙：（混响）那一夜，雪下的很厚，我们却在被窝里把春天提前孵了出来，也好像把我们的一生都慢慢说完了......

（回到现实）

林棠：雪把门缝都糊住了，外头一片白，里头也一片白，白得让我心慌又安心。心慌的是怕天亮得太快，安心的是知道你就在旁边。周叙，你说雪会不会一直下，下到把日历都埋成一本空白，而我们就在空白里重写我们的故事。

周叙：（轻点林棠鼻尖）空白不用重写，只要把今天多叠几遍，叠出厚度和温度就行。

林棠：那心跳要是走慢了你会不会嫌弃？我想听你说，慢也好快也好，只要方向是我，就别调表。

周叙：（宠溺）慢不是错而是礼物。慢也好快也好，只要方向是你，我就不调表。

林棠：那要是太快了呢？快到我眨眼就错过一句我爱你。

周叙：快也有办法，我把我爱你分成无数碎片，你错过一句，还有千万句在后面排队，排到雪化花谢，牙齿掉光。

林棠：牙齿掉光以后说话漏风，亲吻也漏风，连说我爱你都会跑调。

周叙：（笑）那就跑成只属于我们的调子，变成最轻柔的风，吹到记忆最柔软的褶皱里。

林棠：那以后要是连记忆都模糊了，名字和日子都忘了，甚至连雪的味道都忘了怎么办？

周叙：（ 轻声）忘掉也不怕，名字忘了我会重新告诉你；日子忘了我就重新给你数一遍；雪的味道忘了那我带你再去尝。

林棠：要是连你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呢？

周叙：找不到就继续找，找到时间的尽头。如果还找不到路，就让路来找我。找不到你，我就让风雪记住我，让雪花替我喊你回家。

林棠：我就回家，回到你身边，回到我们

回忆的最深处。

周叙：不用钥匙，只要你说一句我到了。

林棠：我到了。

周叙：（目光如水）欢迎回家，跟我慢慢熬最甜的糖，一起尝。

尾声： 混响全开

新手宝宝不用压住声音，稳一点，慢一点，就好！

老年林棠：还记得我们的老派约会吗？

老年周叙：是你喜欢的张天赋的那首歌？

老年林棠：也是我们过往幸福的片段。

老年周叙：现在都变成老掉牙的约会咯。

老年林棠：械上花却不会凋谢，一直陪着我们，静静地看着我们笑啊闹啊。

老年周叙：是啊，钟摆也配合着我们滴答滴答，走过了每一个三餐和四季。

老年林棠：我要谢谢你，这一路走来，林棠只记得周叙的好。

老年周叙：傻瓜，周叙也记得，调慢的五分钟，还有用这一辈子兑现的那句慢慢喜欢你。

曲终人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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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我们就在耳边低语《余生绵绵》，白头也好，BE也罢，我们会在时间的尽头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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