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系列·鬼订饭

文/梦溪石

推荐分角色玩法，四男一女

男角色：

温湖：留洋归来的少爷，在政府单位混了个闲职，对探案很有兴趣

吕队长：兵痞子出身，跟着冯国璋的北洋军混了几年，后来当上了京城的巡捕，升了队长，不是正经巡捕出身，对凶杀案有些外行，

阿勇：和阿力一样是会英楼的伙计，兼阿力，手下，张均（张大帅的儿子，是个少师）

刘老板：会英楼老板，兼管家，目击者

女角色

烟蓉：八大胡同工作人员，本剧唯一女角，可能有点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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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洋变黄纸

 拍桌子

刘老板：（气急败坏）我给你们撂下话了，要是让我发现谁没长眼睛再收了两张黄纸回来，我可立马让他收拾铺盖滚蛋！

阿力：刘老板，我们这些伙计也是在会英楼做了好些年了，谁会这么给您添堵啊？再说了，黄纸跟大洋区别那么大，我们收的时候难道真被鬼迷了眼不成，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呢？

刘老板：总之你们多留点儿心！ 

阿勇：这几天我确实天天都收过一笔两块大洋的账，是一单外卖。就在三天前，有个人过来点了菜，让我每天固定时间都按照那个菜单，送到柳树巷子十八号去，那老板也很阔绰，每次还会多给我几个银角子当花销，先前我也没多想，但是现在老板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刘老板：你送过去的时候，瞧见那老板长什么样了？ 

阿勇：没瞧见，门只打开一条缝，从里面伸手出来给我钱的，让我把饭菜放门外，隔天再去拿。 

刘老板：明天还送吗？ 

阿勇：送啊，那客人让我一直送呢。 

刘老板：那明天你别去送了，我去。 　

敲门，门打开一条缝隙

神秘人：大洋是饭菜钱，银角子是打赏的。——“神秘人”录制

刘老板：老板，这些饭菜还合胃口吧，用不用换点儿别的？明天还送吗？ 

神秘人：不用，送。

刘老板：好好好，我就先回去了

抽屉打开

阿勇：老板！这抽屉里又怎么多了两张黄纸！

刘老板：什么!去，去！报案，不 不 不 快去找个老法师来祛邪。

二、柳树巷子十八号

转场

吕队长：温少爷，柳树巷子十八号。在柳树巷子的最深处，这宅子建得很漂亮，还是栋小洋楼，据说前些年被一个洋鬼子商人买了下来，后来洋鬼子病死了，那栋楼又被一个东北商人买下来。

刘老板：当时，一楼大门是虚掩着的，没上锁，一推就开，那天我过来送饭时也是这样。我是在第一个房间送的饭。

温湖：这个房间门口确实摆着一个托盘，上面饭菜，看上去也没人动过。

手下：巡捕查案，开门！

吕队长示意手下先到另外几个房间察看，自己则退后几步，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温湖：吕队长，神勇过人啊，昨晚吃大力丸了吧？

吕队长：过奖过奖！温少爷才是 ......　

(门开，几个人都愣住了，刚才玩笑的心思荡然无存。房间里有三个人。是三个死人。一个吊在房梁上，身体晃晃悠悠。还有两个趴在麻将桌前。麻将桌上凌乱一片，麻将四散。)

脚步声

手下：报告！隔壁几个房间都搜过了，没有人，也没有其他可疑发现！  

温湖：嗯,呜~赶紧进去开窗，透透气。看样子不是刚死，尸体都干了，现在要不是冬天，加上他们在屋子里烧炭，干燥，早就臭得不成样了，肯定死了好几天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队长:怎么了？每年冬天北京城总是要出现几起因为烧炭取暖却将门窗紧闭导致窒息而死的案件，这有什么奇怪的

温湖：如果那两个人是窒息死的，这个人干吗还要上吊？总不能是因为输钱输急眼了吧？找！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手下：头儿，刘老板和会英楼的伙计不都说他们这几天还过来送饭了吗？而且一到晚上，他们的银洋就变成冥钞，说不定真有鬼魂作祟呢，要不这人都死了好几天了，怎么还能吃饭？”

吕队长：去去去，边儿去，少来捣乱！怎么了，温少爷，你有什么发现？

温湖：他不是自尽的，是被谋杀的。 

吕队长：怎么说？

温湖：他的腹部鼓胀得很厉害，这是口鼻被人按住导致无法呼吸窒息而死的典型症状，因为气不出，留于腹，所以腹部会干胀。另外，吊痕在喉下，但他的舌头却没有往外伸出，这都说明不是吊死的，而是有人在他死后做出自缢的假象。 

吕队长：那其他两个人呢？

温湖：暂时还看不出来，也许他们还真是吸入烧炭的烟雾窒息而死的。

吕队长：这可就出奇了，一个被谋杀，两个自杀，自杀前还在打麻将？ 

手下：麻将也要四个人才能打吧，三个人玩有啥子意思？ 

吕队长：走，上会英楼！

三、查案

（道士在做法事）（衣服摩擦） （站定）

小山：看个法事还换身新衣裳，臭美！

阿勇：我这是想去去晦气！

刘老板：阿勇说得对，你闭嘴。 

砸门

手下：刘老板在不在？开门！ 

开门 

吕队长：我们来问话！ 

刘老板：长官，我们可都是奉公守法的老百姓！ 

吕队长：又不是要抓你，你害怕什么，是不是想跟我回巡捕房吃几天牢饭再说？ 

刘老板：不不不，请进请进！

吕队长：我问你们，柳树巷子十八号，都有谁去送过饭？

刘老板：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吕队长：你说不说，不说跟我回去说！ 

刘老板：别别别，我就是问问！前天是我去送的，前天晚上就又收到冥钞，这不昨天我就去跟您报案了！在我之前的两次都是阿勇去送的，阿勇，快过来，长官问你话呢！ 

阿勇：（小心）长官，什么事啊？

吕队长：我问你，你去送饭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阿勇：没有啊，我端着饭菜过去，那位老板让我放在外头，然后开门给我钱，但是开的门缝很小，只够伸出一只手，我没看清门里的人长什么样子！ 

刘老板：我也是这样的。

吕队长：我TM没问你！

刘老板：是是是！ 

吕队长：对方跟你说话了吗？两次都是同一个声音？

阿勇：我……我不记得了。 　

（按肩膀）

温湖：你好好想想。

阿勇：是是是！那声音有点儿怪，像是捂着嘴巴发出来的，不是平时说话的样子，但应该是同一个人……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只手应该是个女人的手，因为手腕很细，但手上没有涂蔻丹，我也不敢肯定！”

刘老板：对对对，我看到的也是！ 

吕队长：女人？

刘老板：（壮着胆子）长官，真不是闹鬼吗？

（脚步）

吕队长：闹你的大头鬼！温少爷，你看呢？”

温湖：你把尸体送到城南天主教医院，子城他爹手底下有个人，以前是仵作，还去德国学过医，在尸检方面很有一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吕队长：是是，张大帅手底下果然是藏龙卧虎，有张少帅和温少爷帮忙，这件案子肯定很快就能破了！

温湖：老吕，听说你很快就要由副转正了，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吃饭啊！

吕队长：（苦笑）唉！一个巡捕房的小破职位，哪里能跟你们这些做大事的相比，但温少爷让我请，我自然是要请的，到时候就请你和张少帅来会英楼吧！”

温湖：我看你要请我是假，想请子城才是真的吧！

吕队长：哈哈 哪里哪里，看温少爷说的……不过你瞧，凶手会不会是刘老板或阿勇？

温湖：你看呢？

吕队长：我是个粗人，看不出来，刘老板应该不敢，至于阿勇，我找人查查去。 

　四、进展

快速转场

吕队长：那两个窒息死的分别叫李辉和易安，被人杀死之后伪造成自缢的叫丁发财。三人从事都是从东北倒卖大烟到南方的买卖，家资颇丰，几年前丁发财买下柳树巷子十八号的小洋楼，从那之后李辉和易安就经常上他这里来玩，彼此生意有往来，关系也还不错。

（左邻：阿勇，他可是个老实人。他就是杀猪都不敢...您看他们家那破房子像有钱吗？）

（右舍：他对家中的老母亲可孝顺了。这样的人怎么会杀人...——暂时没有）

目击者:那天，我是看见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罩着灰呢斗篷，里面是件墨绿暗纹旗袍，滚着金边，下摆沾着泥点子。只露出半截白生生的脖颈，围着条猩红色羊毛围巾，在巷口的煤气灯下晃悠。戴顶宽檐礼帽压得极低，帽檐下隐约能瞧见眉梢挑着颗朱砂痣，眼尾抹着黛青色眼影，她手指上还涂着暗红甲油，当时在抽烟卷，她踩着双黑色漆皮高跟鞋，走路时叮铃当啷响，听着像是鞋跟上挂了铃铛。

（纸张翻动）

吕队长：这不是烟蓉吗？”

温湖：烟蓉是谁？ 

吕队长：八大胡同的。

温湖：敢情是个妓女，不过连吕队长都知道，肯定还是个有点儿名气的妓女。

（开门）

管家：少爷，文爷刚从法兰西回来，老爷派我过来让您回去呢。　

温湖：我不回去，我这案子查都快有眉目了，这个烟蓉一定有问题，我们马上去八大胡同

管家：少爷！家里本来就对您成天跟着吕队长不务正业的事情颇有微词，要是再知道您跑去八大胡同那种地方去，那估计到时候您的腿.....

转场

烟蓉：长官这是来光顾我的生意吗？ 

（拍桌子）

吕队长：少嬉皮笑脸！我问你，柳树巷子十八号那几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烟蓉：啊!长官你真是冤枉我了，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杀三个大男人？”

吕队长：你们这些烟花女子贯来会做戏，我还不了解你吗？会英楼的伙计已经说了，他去送饭的时候看见里头伸出来给钱的是一只女人手，柳树巷子也有人看见你进了小洋楼，你要是不肯说，就跟我回巡捕房慢慢说！

烟蓉：(慌乱)长官，这可不关我的事！都是李辉他们三个在狗咬狗，我是被逼的！

吕队长：说清楚！

烟蓉：是这样的，一年前，我就跟李辉认识了，他时常来我这边，有时候还带着易安和丁发财。几天前他们找我过去打牌，去了之后我才发现他们因为分赃不均起了纠纷，李辉和易安已经合谋把丁发财杀死了，还将他伪装成自缢的样子，当时我就吓坏了，但是他们为了掩盖自己是凶手，就将我找过去，又叫会英楼每天定时过去送饭，这样一旦被人发现，就可以用鬼魂作祟掩盖过去。

吕队长:(os)这件案子的开头太诡异了，要不是温湖发现尸体不是自缢死的，我自己肯定是不会坚持要查下去，确实能遂了这些人的意。

吕队长:那李辉和易安又是怎么死的？

烟蓉：他们让我帮忙递饭出去之后，就给我一笔钱把我遣走，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长官，你想想吧，我要是凶手，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呢？还有，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死他们不被人发现？

吕队长：李辉和易安是被烧炭烟熏窒息而死，当时只有你在场！ 

烟蓉：（大叫）怎么可能！我要熏死他们，他们就乖乖坐着等死吗！这根本就不合常理，长官，我冤枉啊！

吕队长：在你去那里时，有没有看到其他人进出？

烟蓉：（声泪俱下）没有，除了送饭的，没有其他人了，我就在那里待了两天，两天一到，他们把钱塞给我就让我走了。易安本来想连我也杀了，但李辉觉得这样会闹大，所以才放过我一马，当时我赶紧就跑出来了，也没敢去报案！长官，说到底做我们这种营生的都是可怜人，哪里得罪得起人呢！

五、风波再起

（抽烟）

温湖：烟蓉在撒谎！

吕队长：怎么说？

温湖：你想，李辉和易安连丁发财都杀了，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他们还会在乎多一条人命吗？

吕队长：这！老子被那个婊子骗了？！

温湖：还有，查查会英楼那几天进出的人，我问过刘老板了，每天收账的那个柜子虽然由他自己在看着，但其实他有时候他会走开去跟客人讲话，有些有身份的客人来了，需要他去亲自招待，这个时候就让伙计们轮流看着，如果有人真想往里面放点儿冥钞之类的来混淆耳目，还是可以找到机会的！不管烟蓉在这里头扮演了什么角色，我认为至少她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说不定她也是凶手之一！

吕队长：竟然让那臭女人给骗了！我这就回去找她！ 

（开门）

手下：头儿，烟蓉死了！

吕队长：什么？！

手下：烟蓉不仅死了。死法跟丁发财一模一样，都是自缢。

吕队长：怎么？又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死的？尸体呢！

  （水滴），停尸间

手下：头儿，她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吕队长：把她的手掰开。

手下：（害怕）黄纸！还 ，还 ！是正好两张！

吕队长：呸！这可真TM邪门了！ 

手下：头儿，不会是她杀了李辉他们，她被鬼复仇给勒死了吧？

（一巴掌）

吕队长：胡说八道！现在都是民国了，你们怎么还信前清那一套？！孙大总统怎么说来着，要相信科学！你们这都是封建迷信！封建迷信！温少爷，你看……

起身

温湖：又是他杀。

吕队长：啊，这回是什么？

温湖：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先用绳索被勒死，然后再用这根绳索伪造成自缢。

吕队长：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温湖：你看她勒痕附近有抓痕，这明显是死前剧烈挣扎所致。

吕队长：也许她上吊之后又后悔了？

温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舌头就会伸出来，还有你看，如果是自缢，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绳子上，这样脖子后面也会有深紫色的勒痕，但她脖子上痕迹最深的却是在前面，这说明凶手是将绳索绕到她前面用力的，就像这样....

（退了两步）

吕队长：您说就好，说就好，我能听明白！ 那会不会是...是鬼先杀死她……

温湖：老吕啊，你刚刚还让手下相信科学呢！我问你，要是鬼杀人，用手不就行了，干吗还要大费周章用绳子勒死，还装出她自缢的样子？你见过这么啰唆的鬼吗！

吕队长：是是是！我这不是粗人嘛，没读过书，肯定不如你有见识！只是这么一来线索全断了。

温湖：其实我已经有点儿发现了。

吕队长：哎哟，温少爷，你可真是我爷爷，我祖宗，我福星啊！

温湖：不过我还不能确定，咱们得先去一个地方。

吕队长：哪里？

温湖：会英楼。

 　六、凶手

转场

刘老板：（精神萎靡）吕队长，我这最近老做噩梦，经常梦见一群客人吃完饭准备结账了，我兴冲冲跑过去收钱，结果拿到手的却全是冥钞。玉泉寺的大和尚说我这是被邪物跟上了，就是我这喝一了碗符水也不管用，照样做噩梦。如今连带着会英楼的生意我都感觉差了。你们找到凶手了吗

吕队长：倒是找到了一点线索，只可惜 她 死了！

刘老板：什么！

吕队长：（OS）（眼神戏）我觉得刘老板就是凶手。

温湖：（OS）少安毋躁。

温湖：刘老板，你怎么了？

刘老板：完了完了，这鬼可凶了，会不会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啊，我可是去送过一回饭，见过那只鬼手的！

吕队长：什么乱七八糟的！

温湖：刘老板，当初去送饭的，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伙计吧？

刘老板：对对，还有阿勇，他这两天也病了，我给了他两天假，让他躺着去了，我看他也是被鬼缠上了！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温湖：刘老板，麻烦你把阿勇也找过来，我发现了一些线索，想问问你们。

刘老板：什么线索，鬼寻仇的线索吗？

吕队长：寻你的大头！烟蓉跟那三个人一样，都是被谋杀的！

刘老板：（反应过来）长官，你不会觉得是我杀的吧？冤枉啊！冤枉啊！我怎么会干这种事！

吕队长：闭嘴！没说是你杀的，但你要是再啰唆，就直接结案把你当成凶手抓走！还不快把阿勇找过来！

刘老板：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吕队长：等等！你不用去，让别人去叫！

（脚步） 

阿勇：刘老板，你找我吗？

温湖：是我们找你。

阿勇：长官，有什么吩咐吗？

温湖：烟蓉死了，你知道吗？

阿勇：烟蓉是谁，我不认识啊？

温湖：就是那天你去送饭时，从门里伸出手付账的主人。你能不能把那天去送饭的情形再讲一遍？

快速翻书转场

温湖：没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阿勇：啊 ，好。 

温湖：（快速）等等！

阿勇：长官？

（温湖背着手，慢悠悠地走过去） 

阿勇：(忐忑)长官，怎么了？

温湖：(嗅了嗅)阿勇，你又换了新衣裳？上次好像不是这一身啊。

阿勇:嘿 嘿 （突然扭身就往后门窜去）

温湖：（厉声喊）抓住他，他就是凶手！

吕队长：.... 啊？！！追！！！ 

阿勇:（一声惨叫）啊！！！

（站着两个军人，为首那个军装笔挺锃亮，英气逼人，后面站着他的副官.阿勇正躺在地上抱着脚哀号打滚，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脚步）

温湖：子城！

吕队长：啊哟！张少帅怎么来了，还帮我们抓犯人，这多不好意思啊！

张钧：正好路过，就听见潮生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温湖：（不满）都说了在外头别叫我小名！他就是凶手，还不把他抓起来！

阿勇：冤枉啊！长官你怎么可以无凭无据就抓人，这个世道还有公理吗！

刘老板：长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阿勇他一向老实，万万干不出这种事啊！

其他伙计：（所有人一起入）是啊是啊！ 

吕队长：TMD 都闭嘴！

温湖：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李辉那三条人命，你确实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证据。但是烟蓉的死却出卖了你。我从烟蓉身上嗅到一股味道，一股淡淡的油烟味。只有一个人常年身上都有油烟味的时候，才会容易沾上别人的衣物。而什么人身上会常年有油烟味呢？要么是长年累月待在厨房的，要么就是经常出入厨房的。”

阿勇：阿力，他也经常在厨房跑进跑去啊！天底下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长官你这是屈打成招！

温湖：我会认定你是凶手，当然不仅仅因为这个，我问你，你这身衣裳哪来的？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可是祥云楼的料子吧？这身衣服下来，起码也得五块大洋吧？你一个月的月钱是多少？

刘老板：两块大洋！

温湖：（冷笑）两块大洋的月钱，这种衣服却一买就是好几身？我听说你以前不是很节俭吗，怎么忽然之间就阔绰起来了？莫不是有另外来钱的路子？柳树巷子十八号，那三个死者全是家财万贯的商人，别的不说，他们打麻将，身上怎么会一点儿余钱都不带！你还说你不是太贪心把所有东西一扫而空？！

温湖：事发当天，除了烟蓉之外，去小洋楼送饭的就只有你，这又是一条证据。还有，刘老板这里，能够知道他什么时候需要离开管钱的抽屉去招呼客人，能够趁他不注意，在柜子里放冥钞混淆视线的，就只有酒楼里的自己人，几条线索结合起来，只有你，动机、嫌疑、条件，全都齐全了。

温湖：你跟烟蓉有私情，对不对？李辉，易安，丁发财三个人因为利益矛盾起纠纷，你怂恿烟蓉帮李辉出谋划策，害死丁发财，然后又设计害死李辉和易安，烟蓉一个弱女子当然杀不了他们，可再加上你就不一样了。后来我们查到烟蓉那里，你害怕事情败露，就又把烟蓉灭了口，然后制造鬼魂寻仇的假象。可你知不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缢而死跟被勒死本就完全不同，若真是鬼魂作祟，又何必把人杀死之后再装作自缢？但我不明白的是，你是怎么放倒李辉和易安的？要知道他们可不会乖乖任你摆布，坐在密封的环境里被烧炭烟气活活熏死。

阿勇：（颓然）是迷药。

温湖：世人都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还有一句话，那就是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若是起了贪念生了歹意，善恶到头终有报，最后也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吕队长：押走。我就先告辞了

温湖：老吕，可别忘了你的承诺啊，这次怎么累人，会英楼可不够，我要吃状元楼

吕队长：（加快脚步）啊？（装傻）你小子还不老实！……

张钧：你又在捉弄人！状元楼乃是京城一等一的酒楼，价格也是一等一的，光是一顿普通酒席就要几十块大洋，寻常人根本吃不起，你这是铁了心要敲诈吕队长。小心我去跟你家老爷子告状！

温湖：如果我说这顿饭你也有份呢？

张钧：那我可以假装没听见你跟吕队长说的话。

温湖：张少帅，你心肠也很黑啊！

张钧：好说好说，那还不是小时候被你欺负锻炼出来的……

(两人边走边抬杠，渐行渐远。）

阿力：老板，老板？

(推了推)

刘老板：唉，真没想到，阿勇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阿力：可不是，平时看着可老实了，听说小洋楼里死的那三个人都很有钱，也不知道吕队长会在他家搜出多少金银财宝！

刘老板：那也不关咱们的事了，做人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靠自己的双手挣钱，那钱才是干净的！走吧走吧，看来明天可以重新开门做生意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