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煜:18-22岁,身为太子且监国理政。年轻气盛,不要特别拽的走他!要有年少稚嫩感!要有骨子里面的养尊处优的贵气!不要急吼吼的。男女皆可。
林墨:30-60岁,和太子一同长大,重视大局,对自己辅佐的人说话要娓娓道来,并且要注意仪态!古代人最讲究的就是君臣之礼,说话不要像赶集一样,要一件事一件事的说清楚!男女皆可。
音效声音很大,如果没有听到,就说明没到!另外,到剧情转折的时候会有很明显的音乐转变!控制好音量,必要时可以拉小背景音乐,这样体验会更好。
故事属于架空权谋题材,核心是双人对峙。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争论,更需要大家代入角色去理解人物的立场和心境。里面有些词语可能比较拗口,千万别因为一时的口糊而怀疑自己,大胆地演出来就好!

脚步声,脚步声急促
内侍甲:少傅!您慢些走,夜里路滑,当心摔着!——最强左千户
林墨:(声音带着急切)灾情紧急,耽搁不得!
0.33脚步声停后
林墨:殿下!臣为秦州、渭州的灾情而来,有急件必须呈您过目。
0.43开门声
内侍乙:少傅,门开了。——初七
林墨:臣参见殿下。
萧煜:免礼,不用多礼,灾情要紧。
林墨:谢殿下。
萧煜:(对内侍)你先下去吧,在殿外候着。
01.05内侍乙:是,殿下。——初七
脚步声渐远
萧煜:可是秦州、渭州那边有新消息了?
林墨:正是!夜色已深,本不该来叨扰殿下,但秦州、渭州的灾情突然变重,臣实在不敢耽误片刻。
01.30纸张翻阅声
萧煜:(语气沉了些)孤也刚接到渭州通判的急报,这几日饿死的百姓不计其数——如今父皇病重,这赈灾的事,孤更等不得。再拖下去,怕是真要出乱子,一旦民变,二皇兄他们必借机生事。
林墨:殿下说得极是!臣下午在吏部就接到了秦州的六百里加急,秦州从今年入夏就开始旱,到如今已足足两月,麦子全毁。如今渭州又闹蝗灾,蝗虫肆虐,庄稼颗粒无收。人心惶惶,路边的弃婴与日俱增,这已是危急江山社稷的大事,绝不能怠慢。
萧煜:此事孤清楚,只是这户部的折子,老师看了吗?尚书说从苏州、杭州调粮,几经周折,最后分到秦州、渭州,算上沿途盘查、这一路上的功夫,至少要三个月才能到。三个月,老师。秦州、渭州的百姓哪等得了?
林墨:三个月确实太长——殿下,这是秦州刺史刚送来的密报。
03.07纸张摩擦声后
林墨:刺史治理的清水县,昨日已有人为了抢食而闹事。此事恐非偶然,乃是二皇子暗中派人煽动所致。若再无办法救急,恐要生出民变,到时不光要赈灾,还得调兵平乱,麻烦就更大了。
萧煜:(沉声道)嗯。孤打算下一道太子令,先挪用朔方军的军粮储备——朔方军如今由二皇兄的人统领,守着灵武,粮仓里还有二十万石粮,先调五万石去秦州,解眼前之急。动他们的粮草,既能救秦州,又能顺势削一削二皇兄的气焰,何乐而不为?就算出了乱子,也是二皇兄管教不严,孤一身清白。
林墨:(语气急切)殿下,万万不可啊!朔方军守着北境,军粮是他们的命根子,也是我朝防北朔南下的第一道屏障!殿下怎能为了赈灾,就不管北境的安危?五万石粮够朔方军吃三个月,一旦挪走,将士们的口粮就得减半。要是北朔趁机来犯,将士们饥肠辘辘,如何抵抗外敌?到时北境破了,边境的百姓要遭难,江山的根基也会动摇啊!
萧煜:(语气笃定)他们不敢。北朔去年在阴山一战,已折损了三万精兵,可汗的弟弟也战死。今年春日还特意派使者来京求和,签了三年的互市盟约——上个月求和的使者将他们的世子都带来了,说要学习中原的历法,这态度已经够恭顺了,短期内绝不敢来犯。
05.09衣服摩擦声
林墨:(声音提了提)殿下,战事从无定数啊!北朔人向来反复。当年太宗朝时,他们也签过五年的互市约,结果第三年就趁着我朝秋收的时候南下抢粮,抢走了云州、朔州几十万石粮,多少边境的百姓流离失所!您怎能凭着一张盟约就赌定北境能平安呢?万一他们知道朔方军的粮被挪走了,突然派兵偷袭灵武,秦州的粮刚送到,北境又告急,殿下和臣该顾哪头?到时秦州没救成,灵武再丢了,整个北境的防线就全崩了!
萧煜:(语气发沉,带着几分质问)那依老师的意思,就眼睁睁看着秦州、渭州的百姓饿死?看着他们为半块饼而自相残杀?
林墨: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有三个计策,或许能两全——既解眼下的赈灾之急,又不冒北境的风险。
萧煜:哦?那老师便细细说来,要是真能两全,孤自然不愿挪用军粮。
林墨:第一,臣请殿下即刻下旨,通知江南各省的督抚——特别是苏州、杭州、扬州这几个产粮大州,把备好的赈灾粮走海路运到汴水,最后走陆路进关中。
萧煜:(眉头微蹙)海路?去年苏州运粮去登州就因风浪大而损失惨重。这风险怕是兜不住啊。
林墨:殿下放心,风浪之险臣有一计。让江南水师派兵护送粮船,水师熟悉海路,知道飓风常起的地方,能绕开危险的地方。
萧煜:(语气犹疑)水师的船大多在海防巡逻,突然调用,会不会耽误海疆的事?
林墨:眼下赈灾为重,海疆近几年并无大事发生,调兵护送,足以应对了。
萧煜:那孤问你,走陆运时驿站的车马被占,边关的军情怎么传递?
林墨:(语气坚定)臣可在沿途驿站设立临时的飞鸽传书点,从灵武到京城,飞鸽几日便能到,耽误不了军情。这法子虽说耗些银钱、占些驿站的资源,但能救数万万百姓的命,殿下。
萧煜:那第二个计策呢?就算海路运粮能缩减到一个半月,这一个半月里,秦州、渭州的百姓还是要饿死,总不能让他们干等着吧?
林墨:第二,臣请殿下下令,让秦州、渭州的地方官员打开常平仓和义仓,把存粮发放给百姓。
萧煜:(语气不屑)才一万五千石?秦州受灾的百姓就有数十万,这点粮撑不过十天,有什么用?再说了,那些个贪墨的官员连常平仓的粮都敢贪,就算下了令,他们也未必肯发。
林墨:臣明白,常平仓的粮十有八九会被地方官员贪墨。所以必须派钦差去——臣举荐吏部尚书张大人,(语气肯定)张大人性格刚正,前些年查江南盐税贪腐案,连皇亲国戚都不留颜面,定能镇住那些贪官污吏。
萧煜:(语气迟疑)张大人几日前便已告假,这时候派他去秦州,舟车劳顿,会不会太过勉强?
林墨:为江山社稷分忧,张大人定义不容辞!让大人带着兵符去秦州,再带两百禁军一路护送。一旦查到贪粮的官员,证据确凿的直接斩首示众,家产抄了换成粮。这样一来,既能唬住其他官员,逼着他们把藏的粮交出来,还能追回些被贪的粮——更重要的是,能让百姓知道,殿下监国,心里装着他们,这样也能稳住民心,不容易出乱子。
萧煜:派钦差?从京城到秦州,快马加鞭得走半个月,张大人到了秦州,查案、抓官、抄家、发粮,又得十几日,等粮真发到百姓手里,江南的粮都快到了,这不是多此一举?
林墨:(声音沉了沉)殿下,这不是多此一举!现在不除掉这些贪官污吏,下次再闹灾,粮食依旧到不了百姓手中,还是会让百姓饿死。这次派张大人去,不光是为了追粮救急,也是为了整顿秦州的官风——殿下您想!要是贪墨的官员知道贪赈灾粮会掉脑袋,下次就算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动赈灾粮了。这是长久之计,就算眼下多花些时间,也是值得的。
萧煜:那第三个计策呢?就算前两个办法能撑一阵子,可秦州、渭州缺的粮太多,光靠这些还是不够吧?
林墨:第三,臣请殿下发一道令,让关中、河东的富户捐粮。捐一千石以上的,给个九品散官的名分;捐一万石以上的,让他的儿子进国子监温书。
萧煜:(冷笑一声)哼,名分?国子监的名额?老师,您忘了之前朝廷让富户捐粮,他们宁愿将粮食给埋在地下,也不肯拿出来。他们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例如免几年的征税,而不是这些虚有的名头。再者说,就算真有人捐,凑的粮也填不满秦州、渭州的窟窿。
林墨:殿下,此次不同!臣请殿下再给他们一些好处——捐粮多的富户,除开这些,再免该户三年的徭役。
萧煜:(语气发紧)免徭役?这事得经户部、工部同意吧?孤直接下令,会落人口实。
林墨:殿下监国,有权灵活行事。眼下赈灾要紧,这点议论又算得了什么?徭役是富户最头疼的事,家里的壮丁被征去修河、筑城,地里的活就没人干了。免三年徭役,对他们来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况且,臣请殿下亲笔写几块“乐善好施”的匾额,派太监送到捐粮最多的几家去——富户都好面子,殿下亲笔写的匾额挂在家中,这是何等的荣耀,他们必定愿意捐粮。积少成多,就算凑不够全部的粮,也能减轻江南运粮的压力,总比挪用朔方军的粮去赌北境的平安强。
13.19奏折落到地上的重音后
萧煜:(声音拔高半分,带着急意)荒唐!这不是赌!这是事实!北朔现在连个像样的骑兵都凑不齐,怎么敢来犯境?赈灾如救火,孤监国主事,要的是明日就能解燃眉之急的办法!
林墨:(语气加重)殿下!您只看见秦州的火,没有看见北境的隐患!您忘了秦是怎么亡的吗?秦就是因为急着修长城、收重税,逼得百姓揭竿而反。您现在挪用军粮,看着不一样,其实都是拿江山社稷当赌注!到时北境城破,边境的百姓就要遭难,您的太子之位难道还能稳得住吗?
萧煜:孤没忘!秦是因为暴政,欺压百姓,孤挪用军粮是为了救百姓,这能一样吗?!
林墨:怎么不一样!!殿下今日为秦州赌北境,明日就能为中原赌南疆!今日牺牲的是北境将士和边境百姓,明日牺牲的就是其他地方的百姓!殿下说的“救民”,难道是拿一部分人的命,去换另一部分人的命?
萧煜:(语气不耐)老师!治理天下不能事事都讲仁义!当年汉朝的汲黯,不也敢违背圣旨开仓放粮吗?最后陛下还赏了他!孤今日监国,挪用军粮,要是能救秦州的百姓,就是功劳一件;要是北境真有事,孤一力承担!
林墨:(声音提了提,带着急切)汲黯开的是地方粮仓,不是军粮啊!朔方军的粮是国之根本,动不得!殿下还记得您十五岁那年,去关中所听,所看,所言吗?您在藉水边见一农妇,将最后一块杂粮饼塞给自己的孩子,自己却转身跳入河中——您当时对臣说,将来要让天下百姓都能吃饱饭,不必像这般走投无路!可您现在说的“一力承担”,能把那些饿死的百姓救回来吗?能把将来可能遭北朔屠戮的边境百姓护下来吗?
萧煜:(语气冷硬)如今孤监国,要是秦州出了乱子,被人捏住把柄,二皇兄趁机起事,不光边境的安稳保不住,孤的太子之位更是要岌岌可危!不必多说!往后是往后,先保住眼前天下的安稳!
林墨:天下的安稳,不正是靠着地方百姓一户户撑起来的吗?若是为救秦州百姓挪用军粮,边境生乱,江山的根基也会不稳!殿下,您变了——您不是被宫里的环境逼得冷了心,是只记得“太子之位”四个字,在您的心里“大局”是您能坐稳这太子之位!却忘了“大局”就是所有的百姓啊!
萧煜:(声音陡然拔高)孤变了?!老师,您倒说说孤为什么会变!二皇兄在京城里拉拢英国公、成国公这些有权的贵族,四皇弟靠着外戚掌了工部,连户部尚书都敢在赈灾粮上动手脚!孤要是不硬气些,不把权力攥在手里,别说救秦州百姓、护边境百姓,连监国的权力都保不住,将来怎么给陛下交代?孤做的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守住这江山,护住更多的百姓?
林墨:(语气恳切)可是殿下!您今日丢了北境将士和边境百姓的忠心,就算攥住了监国之权,也是孤家寡人!北朔残暴,是因为他们把百姓视作牲畜;您今日要是把百姓的命用来做赌注,又跟北朔有何不同?
萧煜:(自己拍桌子,语气冷了冷)够了!!林墨,你满脑子都是“民心”“仁义”,根本不懂朝堂的残酷!孤看你这少傅,也不用再当了!
林墨:(声音发哑)臣就算不当这少傅,也不能看着殿下走偏!您今日所提的挪用军粮,就是会给江山社稷、给边境百姓引来大祸!
萧煜:(语气沉冷)错不错,孤自己心里清楚。既然老师执意要拦着孤,那就先回府好好想想,这边的事,就暂时不用老师操心了。
林墨:(声音低哑)臣……遵旨。只是殿下,臣最后再劝您一句:秦州的百姓要救,北境的安全、边境的百姓更不能赌。您要是真下了挪用军粮的令,将来怕是要后悔的。
萧煜:(语气硬邦邦)后悔?孤做事从不后悔。你退下吧。
林墨:是,臣告退。
19.29夜风扫叶声,脚步声响起入
萧煜:(语气顿了顿,少了几分戾气)老师!
脚步声停
林墨: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萧煜:(声音放软些,带着几分无奈,叹口气)老师当年教孤读《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您没教孤,坐在这高位,眼睁睁的看着秦州百姓饿死,亦或是赌上边境百姓的安稳,到底该如何选!若孤听您的,秦州百姓要是等不到赈灾粮来,孤还有什么颜面面对父皇、面对天下人?
林墨:(语气恳切)殿下,臣明白。可臣更明白“先天下之忧而忧”——忧的是天下所有的百姓,不是只忧一处。您要是只忧秦州、忘了边境的百姓,那便不是真正的为天下忧。况且“宁缓勿急,宁稳勿乱”,治理天下哪能赌上国之根本、赌百姓安危?“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臣教您这话,不是教您逃避,而是教您别拿江山社稷、拿百姓的性命赌一时之难。
萧煜:(语气发沉,带着犹豫)可万一慢了一步,秦州乱了,这责任孤担得起吗?秦州一乱,到时边境的安稳,谁又能护?
林墨:(语气坚定)殿下,臣愿担此责任!赶赴秦州!要是真乱了,臣第一个以死谢罪!但臣绝不敢让殿下动用军粮——动了军粮,是解了当下之急,将来却会让军心涣散,边境遭难、整个天下大乱,这代价太大,臣和殿下都担不起!
萧煜:(语气缓和下来,带着几分试探)老师……真愿意去秦州?
林墨:(语气恳切)臣万死不辞!
萧煜:(叹了口气,语气松了些)孤明日再跟兵部、户部商议吧。老师便先回府收拾吧。
林墨:(躬身,声音稍缓)臣谢殿下!臣望殿下谨记,江山社稷从不是靠赌一时的安稳换来的,而是靠守住每一处百姓的性命、每一寸边境的安宁,慢慢撑起来的。
林墨:臣告退。
萧煜:(语气平静)……去吧。
23.08脚步声渐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