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情提要:梅长苏昔日为少将时的副将卫峥,被悬镜司抓住,梅长苏与靖王策划劫狱,言侯爷受梅长苏所托引开悬镜司首尊夏江,于是给夏江送信说有其挂念多年之人的消息,约夏江在城外寒钟观一叙。夏江知道是计却不得不赴约,二人煮茶谈论当年旧事,年少好友最终同道殊途,不欢而散。
*此本又名:大梁第一嘴炮(划掉)/谈判专家如何把控全局,成功拖延夏江老baby*
走本提示:两个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言语之间不动声色的试探与压制,请务必走出深度来,你们阔以的!笔芯~~
3人走法:第三人同时兼言豫津和夏春两个角色
2人走法:互相搭戏,相辅相成
00:00 马蹄声由远及近
言侯:夏兄,我这寒钟观不太好找,路上岔口又多,夏兄骑马来,竟比我这坐马车来的还要晚到啊。
夏江:(略调侃)焉知不是言侯你先走啊?
言侯:哈哈哈……(像是刚想起身边的言豫津)哎,带你来是跪经的,怎么老跟着我啊?还不快去。
言豫津:(撅嘴)爹,真的要跪一天吗?
言侯:再闹就跪两天。
言豫津:(不情不愿)夏首尊,豫津告辞了。
言侯:唉,这孩子,娇惯坏了,一点儿苦都吃不得。
夏江:(似有触动,温声)我看豫津还好,跟言侯你年轻的时候还挺像。
言侯:哈哈哈……夏兄,我年轻的时候哪有他这般纨绔?
言侯:(感慨)不过孩子们总是成长的太快,如果夏兄的孩子还在的话,怕是撒起娇来和豫津差不多。
夏江:言侯约我前来,是要站在这里说话的吗?
言侯:哈,岂敢,夏兄,观内一叙。
01:34 转场
01:37 煮茶声
言侯:这观里的茶堪称是一绝, 斟茶夏兄请尝尝。
夏江:言侯信中说,知道我一直挂念的一个人的下落,指的可是小儿吗?
言侯:(轻叹)当年夏兄为了滑族璇玑公主这个红颜知己,置自己的发妻于不管不顾,对好友的劝告不理不睬,以至于尊夫人一怒之下携子出走,不知所踪。虽然如今时隔多年,时过境迁,可是夏兄你记挂的还只是你自己的儿子,而不是你师出同门,原配结褵(lí)的发妻啊。
夏江:(硬声)这是我的家事,不劳言侯操心。
言侯:如果真的不劳我操心,何必见信即来呢?
夏江:我今天过来只想问你一句,既然你当年怎么都不肯告诉我小儿的下落,那今日又为何愿意说了呢?
言侯:原来夏兄一直认为,当年是我们不肯如实相告,其实你错了。尊夫人走的决然,她没有把她的行踪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夏江:真的?
言侯:真的。我想她一定是心寒至极,夏兄你设身处地地替她想一想,她当年因为一时心善,在掖幽庭救了亡国为奴的璇玑公主,悉心爱护如姐如母,却不想这世上竟有如此以怨报德之人,全无心肠之人!(叹)后来她看出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只是当时你不肯回头,她这才万念俱灰携子出走。她之所以隐瞒了自己的行踪,我想,也有要跟往事了断的意思吧。
夏江:既然这样,那你为何今天又要约我出来?
言侯:夏兄请听我把话说完。尊夫人走的时候,没有把她的行踪告诉任何人,这是真的。可是就在五年前,她还是托人给我带来了一些消息。
夏江:为什么是给你?
言侯:那恐怕是因为京中故人已被你铲除干净,唯独只剩我一人而已。夏兄你自己的手笔,难道忘记了不成?
夏江:(脸色微变,沉声)她说什么?
言侯:她说自己身染重病,恐怕时日无多,唯念京中故友,清明寒食能遥祭一二。
夏江:还有呢?
言侯:还有令郎因染脑疾,未及成年而夭。
夏江:(沉默几秒,压抑着情绪,自由发挥)
夏江:(沉声)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言侯:(叹)夏兄,信在这里,信不信由你。
言侯:你二人是同门师兄妹,就算没了夫妻情感,她的字你应该还认得吧?
夏江:(确认信是真的,情绪渐起,将信撕碎)
06:30 撕信声
言侯:(不敢置信,痛心)这应该是她在这世上最后一件遗物了,你竟撕得下去?
夏江:(将信用力扔在地上,爆发)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言侯:(冷声)这封信是写给我的,她在信上并没有让我通知你。所以,信上的内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时候跟你说,自然是由我来决定!
言侯:当初我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什么也不想说,可是我今天突然又想说了,就是这样。
夏江:你——
夏春:师父!师父,息怒。
夏江:(调整情绪,重新开口)言侯爷,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靖王是打算在今天劫狱对吧?
言侯:劫狱?
夏江:当然是劫我悬镜司的狱,救那个赤羽营副将卫峥。
言侯:此言何意?
夏江:我悬镜司的地牢可不好闯,若不是你把我引开,靖王是不敢动手的。
言侯:呵,相识多年闲来无事请你喝一杯茶,想多了。
夏江:不知道言侯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替靖王做事的,这些年你装的可真像啊,连我都真的以为你已经消沉遁世了。
言侯:夏兄啊,自以为是以己度人的毛病你还是没改啊。我想对你来说,也许这个世上还没有你确定不了的罪名,只有你没想出的罪名。可是把劫持逆囚这样的罪名,无缘无故安插在一个亲王的身上,夏江,你不觉得你的这个想法有些疯狂吗?
夏江:难道我冤枉了他?难道他不敢去救卫峥?不瞒你说,我还真怕他缩头回去置那个副将于不顾,不过相信依靖王的性情,当不会让我这么失望吧?
言侯:照你这么说来,依靖王的性情,他会的。可是你想想他也不傻,你的悬镜司如同是龙潭虎穴,只怕是他想那么做,也会是有心无力的。
夏江:所以才由言侯爷你出面引我离开啊,也许还不止是我一个吧?
夏春:师父,冬儿在出城前,已经拜托夏秋替她提一名人犯,相信此时二人也不在府中。
夏江:如果今天夏春不跟我一起来的话,你们应该也有办法同时把他引出城外吧?高阶掌镜使尽数不在,靖王殿下这孤注一掷,或许还真有取胜的可能。
言侯:我记得还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那时候你才刚刚出师,不像现在这样,总是把想象来代替现实。怎么你现在突然变成这样了,是我们太迟钝呢,还是夏兄你变化太快?
夏江:难道我真的是在想象而已吗?春儿,给言侯爷解释解释。
夏春:是。言侯爷,靖王以缉拿盗匪为名调配兵力,看似全城戒控,实则化整为零暗中调配,只这两日,靖王在我悬镜司周边所布置的巡防营官兵,已然比平时增加了两倍。
夏江:可惜啊,靖王打的是一场必败之仗,我实际上是在鼓励他来,露出破绽随他调引,给他可乘之机,为的就是增强他的信心,让他觉得应该有希望可以成功地把人救出来,尤其是在他有了一个内应地时候。
夏江:夏冬为何对我起疑我还没有查明白,但她这次倒向你们,反倒帮了我一个忙。
言侯:她帮了你的忙?
夏江:不错,我原本正担心靖王的信心不足不敢动手,有了夏冬正好可以帮帮他。卫峥在地牢的位置,防卫兵力的部署,靖王想知道什么,我就会通过夏冬告诉他什么。有了我这样一个暗中同谋者,靖王一定会觉得计划非常地顺利,成功多半已经握在手上了,你说是不是?
言侯:夏兄刚才那番说辞未免太夸大了吧,悬镜司的地牢固然是高深莫测,可是现在,掌镜的正使都不在了,如果有夏冬做内应的话,却有攻破的可能。难道你就真的不怕,自己的徒儿带着人冲进地牢,把卫峥给放走吗?
夏江:没错,你说的是一个难题,我调教出来的徒儿我了解,她确实有这个本事带着他们攻破地牢。可是言侯,你以为攻破了地牢就意味着能找到卫峥吗?
言侯:(震惊)你……
夏江:可惜了我一座好地牢啊,今天里面却没有卫峥,而是布满了火雷。只要隔壁的引线一点燃……
夏春:(慌)师父,您没说过有火雷啊?
夏江:因为这件事情不能让你知道。
言侯:他当然不会让你知道。因为在他心里面,已经毫不在意那个人,也许此时你心里面还记挂着她。夏冬,从小在悬镜司你的膝下,听你教诲,替你做事,视你如父,可是在你点燃火雷引线的时候,你根本就不会在意她在什么地方,你根本就不会在意她也许此时正站在门口!
夏春:(慌)师父,那冬儿的性命——
夏江:(打断)住口!你是未来继承悬镜司的人,切忌妇人之仁!夏冬背叛在先,按历代掌司铁律她原本就没有活路。
夏春:(哀求)师父,您答应过的——
夏江:(打断)我答应过会饶了她。如果她这次命大,我以后绝不再追究。
言侯:欺瞒、利用、再利用,实在不能利用了就将她毁灭。只可惜,夏冬拜在你的门下,竟没能及时看清你的真面目。
夏江:她辜负师门,依附逆党,我如何能对她法外施恩?
言侯:(讽刺)夏首尊的手段我向来清楚。看来这一次,靖王是无法救出卫峥的。
夏江:(哼笑)言侯爷这个时候还如此镇静,不就是因为冲进我悬镜司的人无论是生是死,都和靖王扯不上直接的关系吗?
言侯:靖王本来就没有直接参与,你又想如何坐实这个铁证呢?
夏江:在火雷炸响之前确实没有,在火雷炸响之后呢?
夏江:请言侯爷好好想一想,里面血肉横飞尸横遍地,消息很快就能传出去,悬镜司外面围着那么多巡防营的人,都是靖王的心腹部将率领着,难道他们能忍得下心一直眼睁睁地看着?只要火雷一响,我的人就有办法把他们引进门来。万事开头难,一旦交上了手,投入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事情自然就会越闹越大,闹大了,靖王就再也别想撇清干系,而我也绝对不会再给他任何洗刷自己的机会!
言侯:(呼吸加重)
夏江:怎么了言侯爷,有点沉不住气了?靖王有没有跟你说过,一旦失败他打算如何为自己脱罪啊?
言侯:我与靖王素无往来,也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不法之事,夏兄啊,在我身上你还是别做指望了吧。
夏江:(笑)这山中道观是比城里清爽啊,什么样的嘈杂也传不到这儿来,可惜啊可惜,这么精彩的场面,我注定是看不到了。
言侯:比这更精彩的场面,夏兄当年已经看得不少。
夏江:言阙!看在老朋友的份儿上我劝你一句,当年你已经选错了一次立场,难道还想再错一次?
言侯:对错只在自己心中,你认为我错,我何尝不是认为你错?夏江,你可以不相信情义,但最好不要蔑视情义,否则,你终将被它所败!
夏江:哼哼……哈哈哈……言兄啊,你这些年只有年纪在长吗?这么天真的话你还能说得出口?哼,其实被情义所败的人是你们!你们原本握有胜局,却又自己放弃了它,当年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言侯:(叹气,起身)
夏江:侯爷这是要做什么?
言侯:我可以走了。再和你多待一刻,我都受不了。
夏春:师父,言侯居然真的走了,不像是在故弄玄虚。
夏江:你觉不觉得他刚才最后那句话有些古怪?
夏春:最后那句?最后……他说他可以走了。
夏江:不是准备走了,也不是想要走了,而是可以走了……难道在这之前他是不可以走?
夏春:为何他不可以走呢?言侯今日的主要目的,不就是要将师父从城里引开吗?
夏江:(惊觉)不好!
18:10 跑步声
夏春:师父,马不见了!怎么办?
夏江:走!
跑远脚步声
言豫津:嘿!幸好躲起来了,这要是我们在回城的路上,夏江肯定要抢咱们的马的,孩儿可打不过他。
言侯:还是你机灵,山路上人烟稀少,又赶上年节,夏江怕是要跑到城门附近才抢得到一匹马。
言豫津:就算他内力深厚,这一路跑也得给他累着!
言侯:不知道此时悬镜司府前,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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