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戏社

《武林外传》第三十九回

吕秀才得理不饶人

郭芙蓉自食苦月饼

郭芙蓉：我刚才跟你说的你都记住没？

莫小贝：废话，我又不是傻子么。

郭芙蓉：那行，那咱们再练一遍啊，侯哥，你吃个鸡腿吧。

莫小贝：（平淡）哇，小郭姐姐对秀才好温柔，好体贴喔

郭芙蓉：呀，不行啊，你得注意语气，必须是那种那自内心的感慨。

莫小贝：不就夹个菜吗？有什么好感慨的，我演不了。

郭芙蓉：哎哎哎，你想象一下啊，世界上最大的冰糖葫芦，嗖的一声从天而降。

莫小贝：哇——

郭芙蓉：对，就这个意思，嗬嗬嗬。除了感慨以外，你最好还能带一点点羡慕和嫉妒，最好还能来点，哈~！惊讶！

莫小贝：这也太复杂了吧？

郭芙蓉：不复杂，感情越真挚越好，层次越丰富越好，再来一遍啊。

莫小贝：哇——（看到烧鸡）哇——！！

郭芙蓉：对对对，就是这感觉！

莫小贝：好大的鸡，好肥的腿！

郭芙蓉：（制止）哎呀。

李大嘴：又咋回事儿这是？

郭芙蓉：你该干嘛干嘛去，啊！哎呀，这是给秀才的，小贝乖奥，姐姐回头给你做一次啊。

莫小贝：得了吧，就你那手艺。

郭芙蓉：小贝乖啊，姐姐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全交托给你了奥！哈哈，（制止）哎呀。（喊）开饭了，开饭了。

（众人齐聚桌前）

佟湘玉：吃饭了还等啥呢？

白展堂：呵，吃吧。

郭芙蓉：侯哥，这个鸡腿你吃。

莫小贝：嗷嗷，嗯~哇~~小郭姐姐对秀才好温柔好体贴喔。

吕秀才：哟哟哟，郭小姐的美意，吕某愧不敢当，这鸡腿啊，还是给最操劳的人吃吧。

佟湘玉：好好好

郭芙蓉：咳！

佟湘玉：咳，你身子骨弱需要补还是你吃。

吕秀才：大嘴，你吃。

李大嘴：呃。我不吃，我不吃，我刚才在厨房吃了好些了——鸡下水了，你吃你吃。

吕秀才：老白吃，啊。

白展堂：我不爱吃鸡腿！我嫌它油多，肉厚，闻着香，吃着更香，（咽口水）吃一口这酥啊——啊不，那什么，秀才，我容易把舌头惯坏了，来来你吃你吃。

吕秀才：那就小贝吃吧。

莫小贝：恩好，谢谢啊。

郭芙蓉：那，侯哥，这个鸡爪你吃。

莫小贝：恩恩，（嘴里还有吃的）哇，小郭姐姐对秀才好温柔，好体...（呛到）咳，咳咳，咳

白展堂：没事吧？

佟湘玉：呦嗬嗬嗬，慢点吃，慢点吃，不要噎着了。

莫小贝：（忍着呛）好温柔，好体，贴。（嘴里模糊不清）这么好的姑娘能看上你，咳，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份——你那个腿还吃不吃了？

吕秀才：我不吃，你吃吧。

莫小贝：恩。

吕秀才：但是你得先告诉我，这些话谁教你的？

莫小贝：人为财死，我为食亡，那些话都是我自己想出来，自己想出来的。

吕秀才：那就休怪我认腿不认人啦。

莫小贝：啊──，我说我说，那些话...

郭芙蓉：（拍案）是我教她说的，怎么样！？

吕秀才：（气笑了）好好，哼，我真没看错，原来郭小姐果真是这种阴险狡诈之徒，（夹起鸡爪，顿了顿）呸。

（秀才下）

郭芙蓉：（不甘）嗯~~！

（小郭下）

李大嘴：这，这咋的了？这是？

（钱掌柜入）

钱掌柜：嘿嘿！是时候嘿。

众 人：哟，钱掌柜来了。

佟湘玉：坐坐坐。

白展堂：来得正是时候。

钱掌柜：哎呀，菜不错啊。这鸡爪子谁的？不吃浪费了。（拿鸡爪子）额，嗬嗬嗬（欲吃）

众 人：哎哎哎。

钱掌柜：至于嘛？不就一鸡爪子，你吃

莫小贝：（拒绝）

钱掌柜：你吃，你？

白展堂：我不吃。

李大嘴：（尴尬）嗬嗬嗬

钱掌柜：都不吃，还不让别人吃？什么人呢？

李大嘴，白展堂：哎哎哎。

佟湘玉：老钱（笑脸）

钱掌柜：嗯？

佟湘玉：来这儿有啥事儿嘛？

钱掌柜：啊，马上到中秋了，我想订五十份月饼，送给客户什么的。

佟湘玉：要啥馅儿的？

钱掌柜：馅儿无所谓，主要是皮儿。一定要天下独一份，有问题吗？

佟湘玉：有问题吗？

李大嘴：没问题，包我身上了。

钱掌柜：这是定金，先给我小样儿，明天我来看样儿。

佟湘玉：嗬嗬嗬

钱掌柜：（啃鸡腿）味儿不错。嗬嗬嗬

佟湘玉：（笑）慢走啊，钱掌柜。

郭芙蓉：（狠）拍死你，捏死你，挠死你，掐死你，咬死你，咬死你，拍死你——这好像说过了，我...

佟湘玉：（打断）饿死你算了。

郭芙蓉：对，饿死你。

佟湘玉：我说的是你。晚饭一点儿都没有吃，你就不觉得饿吗？

郭芙蓉：早让他给我气饱了。

佟湘玉：这件事啊，说到底，还是你不对，你要是不把人家无双的衣裳给扣下来，他也不至于生那么大气吧？

郭芙蓉：我早把衣服还给他了呀，真相也告诉他了，鸡腿，鸡爪子也给他吃了，还想怎么着？

佟湘玉：我要是没有记错，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跟他道过歉吧？

郭芙蓉：道歉有用，还要捕头干嘛？——那那那你说该怎么说嘛？

佟湘玉：该咋说就咋说嘛。（撒娇）候哥我错了，我不应该把无双的衣服扣下来，也不应该撒谎，以后我再也不敢的了。

郭芙蓉：（逗笑）那多没面子啊。

佟湘玉：你是要人，还是要面子呀？

郭芙蓉：两个都要！——哎呀，我就怕面子丢尽了，人也找不回来嘛。

佟湘玉：不可能，只要你肯道歉，剩下的事儿，就包给我了。

郭芙蓉：诶，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啊。

佟湘玉：我啥时候骗过你呀？

郭芙蓉：那行。

佟湘玉：哎哎哎，你上哪去啊？

郭芙蓉：我去道歉呐，不成找你。

佟湘玉：找我找我，傻丫头。

（大嘴给秀才洗脚）

吕秀才：哎哎哎，你干什么呀？

李大嘴：我帮你擦擦脚。

吕秀才：是不是又没银子花了？

李大嘴：（笑呵呵）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想让你帮我琢磨琢磨，你说这个天下独一份的月饼，到底是咋回事儿？

吕秀才：那你就直接问不就得了，至于这样吗？

李大嘴：（笑呵呵）不，你现在不正生气呢吗？你说我要不整的诚意一点儿，你能替我动脑子吗？

吕秀才：这天下独一份的月饼呀，就是指...要跟别的月饼不一样。

李大嘴：这不废话吗？

吕秀才：你听我说完嘛，你想知道吗？

李大嘴：想啊。

吕秀才：怎么样，才能使你的月饼跟别人的不一样呢？

李大嘴：是啊？不不，你问我还是我问你呀？

吕秀才：归根结底就一个字儿，变！变形的变，你看啊，这个花色变来变去呀，他变不出什么，麻雀变凤凰啊，仙女变寿星什么的。一般人看不出来的。但是形状要是变了呢？那感觉一下子就跳出来了，变形，你懂吗？变形。

李大嘴：奥！艾玛我明白了，要不怎么说是念过书的吗，就是有学问。那啥，大哥，你这个情谊，兄弟记在心里了啊。谢谢啊。

吕秀才：干嘛去？

李大嘴：我变去。

（郭芙蓉进）

郭芙蓉：（歉意）候哥。

吕秀才：这么晚了，郭小姐有事儿吗？

郭芙蓉：（歉意）我，我给你送点儿夜宵来，你晚饭都没有吃，你不饿呀？

吕秀才：饿...

郭芙蓉：（歉意）那你就...

吕秀才：——也跟你没关系。拿走，谢谢。

郭芙蓉：（熄火）不客气。（生气）你有完没完啊！

吕秀才：（躲开）——我现在不怕你了。有什么招，你尽管使出来吧！

郭芙蓉：（坏坏的）好啊，那你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停了好一会）（大吼）嘿！！！

吕秀才：（被吓到）啊啊啊，（害怕，一口气入完）冤有头债有主，天下最毒妇人心，男人爱拼才会赢，天若有情天易老，只有星星知我心...

郭芙蓉：（被逗笑）哈哈哈，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给我掰开了，揉碎了，一句句说给我听。

吕秀才：说就说！我对你已经没感觉了！

郭芙蓉：（伤心）我给你个机会啊，你把这句话给我收回去。

吕秀才：没感觉就是没感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

郭芙蓉：好，你好自为之，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了。

（郭芙蓉进去翻东西）

佟湘玉：谁呀，干啥呢？

郭芙蓉：刀呢？

佟湘玉：你找啥呢？

郭芙蓉：菜刀呢？

佟湘玉：到厨房找去！

郭芙蓉：没有刀，剪子也行啊。只要能杀人的就行。

佟湘玉：你想杀谁？

郭芙蓉：我杀了我自己，（找到凶器）就是它了。掌柜的，下辈子再见吧。（准备自杀，掌柜笑着看）——你怎么不过来拉我呀？

佟湘玉：（调侃）你去意已决，我拉得住么？

郭芙蓉：（抱怨）那你不拉人家，你劝两句总行吧？

佟湘玉：乖奥，不要死奥。人死不能复生。

郭芙蓉：我连面子都丢尽了。我还复什么生啊我！

佟湘玉：秀才又给你气受了？

郭芙蓉：你知道他说什么吗？没感觉就是没感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佟湘玉：你说那个没感觉是啥意思啊？

郭芙蓉：（悲）他已经不喜欢我的了啦

佟湘玉：他那是一时的气话，你想嘛，他正在气头上，你非但不说软话，还拿武力恐吓人家，是个男人谁肯服软？

郭芙蓉：那可是吕秀才诶

佟湘玉：秀才也是人啊，他这个人倔起来，姬无命都吓不住他。

郭芙蓉：那可怎么办？他都说成那样了？

佟湘玉：我哪知道呀？

郭芙蓉：（欲哭）你不是说过不成就来找你的嘛？

佟湘玉：那你有没有向他道歉？

郭芙蓉：（哭）没有。555

佟湘玉：好好好，你给我一个晚上，让我好好想一想。

郭芙蓉：（哭）好，你好好想，一定要想。

（小郭做要走状，众人对外喊）

白展堂：小郭...

佟湘玉：郭...

郭芙蓉：我一定要走，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莫小贝：小郭姐姐...

郭芙蓉：放开我，放开我！

莫小贝：小郭姐姐你别走了！

白展堂：别走了！

莫小贝：小郭姐姐...

郭芙蓉：哎呀，这样行不行嘛？

佟湘玉：放心，放心，上一次小贝哭着闹着要回衡山，我就是用这个办法对付她的。

莫小贝：结果被我当场吓回去了。——这招不错，绝对没问题。

郭芙蓉：那行，再来一遍好不好？

莫小贝：小郭姐姐，你别走了。小郭姐姐

郭芙蓉：放开我，放开我，我一定要走。

白展堂：（抢入）行了，行了，你们仨。头发长，见识短，听我的，（高声）孔圣人来了！回头。

吕秀才：哪儿呢？哪儿呢？，哪儿呢？哪儿呢？

郭芙蓉：诸位请留步，以后有空到京城来看我，随时欢迎。

莫小贝：小郭姐姐

佟湘玉：小郭，小郭，不要走。

白展堂：小郭。

吕秀才：那那那什么，你真的要走啊？

郭芙蓉：我不走干嘛？留在这儿给您添堵啊？

吕秀才：没关系的，你可以留下嘛。大不了不见你就是了。

郭芙蓉：不见我？（担心）那你要去哪里啊？

吕秀才：我也留下呀。以后碰到你，我绕道走。

郭芙蓉：那多麻烦啊。

吕秀才：不麻烦的。除了绕道，还可以闭眼睛的嘛。这样（把眼睛捂住），我就看不到你了。

郭芙蓉：那耳朵怎么办！？

吕秀才：那就捂住耳朵了。

郭芙蓉：那眼睛呢！？

白展堂：（逗笑）嗬嗬...

郭芙蓉：（逗笑）你也不嫌累得慌。

吕秀才：累不累那是我的事儿。反正，你就别走了。

郭芙蓉：行了行了。知道你舍不得我走。用不着拐弯抹角的啦。

吕秀才：去去去，保持距离，你走走走，谁也不拦你。

白展堂：别别别

佟湘玉：小郭小郭

郭芙蓉：我真的要走。

莫小贝：小郭姐姐

白展堂：真别走。

吕秀才：诶！（无奈）我舍不得你，这样行了吧？

众 人：耶！

白展堂：行了

莫小贝：戏演完了啊，你欠我一人情。

郭芙蓉：多谢啊！

（秀才瞪着小贝）

莫小贝：（紧张）我可什么都没说啊。都是他们的主意，你可别找我。

吕秀才：我就是个猪脑子！

郭芙蓉：候哥~

吕秀才：别叫我候哥了，叫我八戒。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众人围拢过来）

郭芙蓉：没事儿。

莫小贝：小郭姐姐。

郭芙蓉：（抱着掌柜痛哭）

钱掌柜：诶！怎么了这是？啧，我的月饼呢？

佟湘玉：（小声）小郭，咱俩回屋去。

李大嘴：那什么，钱掌柜，您稍等一下，我马上给你拿月饼去啊。稍等啊。

（片刻，大嘴拿来一个盒子）

李大嘴：钱老板，（拦住老钱）诶诶诶，在您看之前我想先说两句儿。

钱掌柜：长话短说。

李大嘴：哎，为了彻底贯彻您的天下独一份的指导方针。我呢，第一，对月饼的颜色做了改变，第二，对月饼的形状做了改变。

钱掌柜：说完了？

李大嘴：说完了。

钱掌柜：赶紧打开。

李大嘴：哎。（打开）

钱掌柜：（尴尬）这就是，传说中的月饼？

李大嘴：对呀，你看啊，这个，以前的月饼呢，都是拿干酵母发的，所以呢，它颜色显得比较深，看着不新鲜。这回我是用鲜酵母给发的，你看这颜色，看起来显得鲜亮，明快！

钱掌柜：（毫无情绪）颜色确实很鲜艳。

李大嘴：这个，形状我也改变了呀，哎，你说那以前的月饼啊，哎，它甭管是圆的还是方的，它都是扁的，看起来没有立体感呐。这回我就突发奇想，我就把这个月饼啊，把它做成一个拱形。哎，你从外观上看，你看，是不是显得比较有张力。

钱掌柜：形状也确实很特别，有股飘飘欲仙的感觉，但是...

李大嘴：那那个，你先别说但是，你就说，以前有没有人这么做过月饼？

钱掌柜：没有。

李大嘴：嗬嗬

钱掌柜：但是我还是想说但是，可以吗？

李大嘴：顾客就是玉帝啊，您尽管说。

钱掌柜：大嘴啊，你这个作品，在月饼界，堪称独一无二——但是如果在馒头界，它满大街都是！（摔）你还给这馒头上抹点儿腮红！（摔）

李大嘴：我说，不吃就不吃呗，你摔啥呀？这还是热呼着呢。

钱掌柜：拜托用心琢磨琢磨，琢磨琢磨行吧？

李大嘴：（没好气）哎呀，拉倒吧，就那俩儿钱，还不够瞎折腾的呢。

钱掌柜：钱不是问题，这个月饼对我那些客户很重要。（塞钱）

李大嘴：干啥呀？不，你干啥呀你？你说我是那种认钱不认人的主吗？——你有啥要求，你就说嘛你。

钱掌柜：除了要独一无二之外，我还要上档次，大气一点。

李大嘴：（大声）你早说呀，你，你早说不就没这出了吗你。

钱掌柜：那怎么着？

李大嘴：你先回去等着去，等我做好了我通知你啊。

钱掌柜：记住，大气，上档次。

李大嘴：没问题，不就是大气，上档次吗？

钱掌柜：（拍了大嘴一下，又拍桌子，出）

李大嘴：咋上啊？

（李大嘴端木盆进，欲给秀才脱鞋）

吕秀才：诶诶诶，你干什么呀？

李大嘴：洗脚。

吕秀才：大白天的洗什么脚啊？

李大嘴：（傻笑）嘿，嘿嘿

吕秀才：月饼又没通过吧？嗯？

李大嘴：那个，钱老板说，他要拿月饼，得大气，上档次。

吕秀才：那就按他说的做呗。

李大嘴：不是，可咋叫大气，上档次啊？

吕秀才：你想知道？（招招手）

李大嘴：（高兴的凑过去）

吕秀才：自己翻书去吧。

李大嘴：诶——（不对劲）不，我招你惹你了？

吕秀才：（责备）她使苦肉计，别人跟着帮凶也就算了，你也帮？

李大嘴：（怂）我那不是被逼无奈吗？再说了，小郭她那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吕秀才：你就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你就肯出卖自己的灵魂啊！？

李大嘴：我错了，（不对啊）我咋出卖自己的灵魂了？我们大家这么忙乎，不就是想让你跟小郭早点儿和好吗？

吕秀才：去去去去，别提了，我跟她啊，不可能了。

李大嘴：拉倒吧，那你还——（学秀才）留下来，我舍不得你，行了吧？嗯？

吕秀才：吃一堑，长一智，你转告她，以后再想蒙我，门儿都没有。

李大嘴：拉倒吧，人家下回就换招了。

吕秀才：换什么都没用！我，吕轻侯，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侯哥了。

李大嘴：知道，八戒。

吕秀才：诶诶，你上哪去啊？

李大嘴：我做月饼去，我还就不信了，没了你就不行了。

吕秀才：哼，哧，真丢人，要是没留她该多好，现在不知道多有面子

佟湘玉：诶！

郭芙蓉：干嘛呀？

佟湘玉：难受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郭芙蓉：哧，谁说我难受啊？——我就是气不过，明明舍不得我，干嘛非要逮个错误就紧咬不放了

佟湘玉：那要看是啥样的错误呢。如果是原则性的错误，那是绝对不能松口的。

郭芙蓉：哧，就跟谁没原则一样。

佟湘玉：你的原则是啥嘛？

郭芙蓉：不管吃多少苦，受多少累，决不认罪。

佟湘玉：又来了。昨天晚上还说的好好的，好好跟他道个歉。

郭芙蓉：昨天是昨天了，现在是现在。既然知道他还喜欢我，哼，哼哼。

佟湘玉：（抢入）哼哼，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现在是现在，明天是明天。到了明天后天大后天，天还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你。感情这个东西是很脆弱的，如果你不好好地维护，很容易就变质了。

郭芙蓉：啊？那该怎么办？那我该怎么办嘛？

佟湘玉：我咋知道嘛？

郭芙蓉：哎哎哎，你不要走嘛。

佟湘玉：我真的不知道。否则早把自己给嫁出去了

郭芙蓉：（着急）那你又说这件事情包在你身上了，那你倒是包，你包啊。

佟湘玉：你不要着急嘛，我又没有说不包。就目前的状况看，咱俩最大的问题就是经验不够。

郭芙蓉：什么经验啊？

佟湘玉：实战经验啊。咱俩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是纸上谈兵。咱们应该找一个身经百战的已婚人士，来指导工作。

郭芙蓉：已婚的，倒是有啊。身经百战地去哪儿找嘛？

佟湘玉：现成的不就又一个嘛？

郭芙蓉：谁呀？

佟湘玉：老钱。

郭芙蓉：奥~~~~（傻笑）嗬，嗬嗬嗬

郭芙蓉：诶！诶！钱掌柜，钱掌柜您可来了啦。我都巴巴等了您一上午，你快进来。

钱掌柜：干什么，干什么呀？要是让我家娘子看到了还了得呀？（喊）大嘴。

郭芙蓉：钱掌柜，你坐嘛，你坐你坐。钱掌柜，你这么怕你娘子的吼？

钱掌柜：什么叫怕啊，这是尊重，发自内心的尊重。

郭芙蓉：那她，是怎么获得这份尊重的呢？

钱掌柜：这跟你有关系吗？——（喊）我那月饼呢？

郭芙蓉：哎哎，钱掌柜，你跟我说说嘛，说你那娘子是怎么治你的，说完我就放你走。

钱掌柜：（挣脱）手手手手手

郭芙蓉：（挣脱）哎呀

钱掌柜：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呀？

郭芙蓉：不说是吧，钱掌柜~~~

钱掌柜：（害怕）哎哎哎，干什么呀？

郭芙蓉：快说，快说。

钱掌柜：（悄声？）我娘子对付我有三个绝招，一哭，二闹...

郭芙蓉：三上吊？

钱掌柜：三喝药。

郭芙蓉：不都一样嘛，一点儿也不新鲜。

钱掌柜：呵呵呵，年轻人，看你这个架势，练过点武，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招数不在于新，管用就行。为什么有的招数，有人用得惊天动地，而有的人用了却像放了一个p（不发音）。

郭芙蓉：内功不同。

钱掌柜：正是！我娘子不管怎么对我哭，怎么对我闹，但有一点，我确信，她都是为我好，所以，她屡战屡胜。

郭芙蓉：那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钱掌柜：我哪知道，我要知道不早没事儿了。

郭芙蓉：（撒娇）哎呀，你再跟我说说嘛。

钱掌柜：手手手，手，再这样我就不客气拉，（色）小娘子...

郭芙蓉：（躲闪）哎哟哟。

钱掌柜：嗬嗬嗬——（喊）月饼，我那月饼呢？

郭芙蓉：为了他好？（抱怨）我本来就是为了他好嘛！

李大嘴：（乐呵）来，钱掌柜，来来来，这边请，这边请。

钱掌柜：（乐呵）哎呀，一个月饼都那么神秘。

李大嘴：哎，钱掌柜，您先闭眼。

钱掌柜：闭眼干什么？

李大嘴：您闭眼。（打开包裹）深呼吸

钱掌柜：（闻，闻）

李大嘴：您闻到啥没？

钱掌柜：栀子花的芬芳。

李大嘴：还有呢？

钱掌柜：核桃的浓香。

李大嘴：还有呢？

钱掌柜：精选上等的牛肉，最起码熬煮了八个时辰以上。

李大嘴：哎呀妈呀，行啊你，这都能闻出来了，钱掌柜，您开眼。

钱掌柜：哼哼，（大嘴你调皮）呵呵呵，藏哪了？

李大嘴：找找啥呢？

钱掌柜：月饼呢？

李大嘴：这，这不就是月饼吗？

钱掌柜：这什么呀？

李大嘴：这我按照您的要求做的呀。

钱掌柜：我的要求？

李大嘴：啊

钱掌柜：我什么要求来着？

李大嘴：大气啊，你看，就这尺寸，够不够大气。你可哪打听去，要是谁家做的月饼比这大，我把马勺活吞了。

钱掌柜：（嫌弃）哎呀呀，就算它够大气，太难看了。

李大嘴：我这也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呀，上档次。

钱掌柜：（惊讶）上档次？

李大嘴：啊。

钱掌柜：从哪儿看出来上档次？

李大嘴：啥叫档次？

钱掌柜：（思索，摇头）

李大嘴：这么说吧，你觉得我这人够不够档次？

钱掌柜：（轻笑，摇头）

李大嘴：我为啥不够档次？

钱掌柜：粗鲁，平庸，没有内涵。

李大嘴：对了嘛，没有内涵就不够档次。要想够档次。

钱掌柜：就得有内涵？

李大嘴：（拍手）

（拿过“月饼”）

李大嘴：内涵全在外面呢，就这还不够上档次？

钱掌柜：可这怎么看也不像月饼啊。

李大嘴：这咋不是月饼呢，为了让它和别的月饼有所区别，我还特意给它取了个别名？

钱掌柜：什么名？

李大嘴：必胜阁。

钱掌柜：什么意思？

李大嘴：万事必胜嘛。

钱掌柜：名儿倒是挺顺的，但是...

李大嘴：（不耐烦）又但是，但是，一个破月饼，你磨磨唧唧的，哎呀！

钱掌柜：呵呵呵，大嘴呀，我问你。（拿银子）

李大嘴：（见钱眼开）呃，那个，这个，当然了，客户的需求，永远是第一位的，呵呵。

钱掌柜：我问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美女？

李大嘴：漂亮的？

钱掌柜：一个绝世美女，绝对不能是赤裸裸的站在你面前，她应该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这样才有韵味儿，才有意境。

李大嘴：哎呀妈呀，整个月饼，都整出意境来了？

钱掌柜：嗬嗬，好好琢磨琢磨，用用心。

李大嘴：（应下）哎哎。

李大嘴：来来来，秀才，来来来，尝尝我做的油爆枇杷，来。

吕秀才：啧啧啧，什么呀，油爆枇杷，这？

李大嘴：这老钱支的招，说非要做啥油爆枇杷，你说水果拿油一爆，还能吃啊（给秀才一块）

吕秀才：（伸手拦住）哎哎，真难闻，油爆枇杷？他说的是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呀？

李大嘴：对对对对对，就这...油爆枇杷，这油爆枇杷我知道，半遮面啥意思啊，是不是把爆好的枇杷嵌到面饼里面去？

吕秀才：什么乱七八糟的，有辱斯文啊。这犹抱琵琶半遮面呐，是白居易的诗句，形容女子含羞带臊。藏一般露一半。

李大嘴：啊...这出啊，你说，明知道我没啥内涵，跟我整这文化呢，显得他多念过书咋的。

吕秀才：你，现在明白了？

李大嘴：明白了，不就含羞带臊嘛，洒家这便给他臊一个去。

吕秀才：嘶，什么味儿呀！

（郭芙蓉进）

吕秀才：郭姑娘请借过。

郭芙蓉：原谅我就让你过！

吕秀才：（气笑了）你可真幽默。

郭芙蓉：候哥...（秀才没反应）秀才...（依旧没反应）姓吕的！我只想跟你说，我不管做了什么错事，我初衷都是为了你好。

吕秀才：嗬嗬嗬！你真逗。你可以去写情景喜剧了。

郭芙蓉：（委屈）我是说真的呀！无双托我转交的那件衣服，我本来是想给你的，可是，可是她的手艺实在太好了！我就怕给了你以后我就被比下去了啊。

吕秀才：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

郭芙蓉：那我又不知道的啦！再说，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

吕秀才：你在乎什么呀？

郭芙蓉：谁会愿意自己男朋友穿别人做的衣服呀？

吕秀才：你错不在此！真正让我生气的，就是你撒谎！

郭芙蓉：我就不信你这辈子没撒过谎。

吕秀才：（不屑的笑）

郭芙蓉：——好好好，我信，我信还不行吗？（委屈）那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嘛。

吕秀才：等你抓到我撒谎了再说。

郭芙蓉：人在什么时候才会撒谎呢，掌柜的？

佟湘玉：（困）憋急的时候。

郭芙蓉：怎么才能憋急呢？

佟湘玉：（困）多喝点水。

郭芙蓉：嗯——啧，什么呀？

佟湘玉：（困）我咋会知道？我又不爱撒谎。

郭芙蓉：那你上一次撒谎是在什么时候？

佟湘玉：八岁。（来精神了）我把我娘的玉镯子打了，然后嫁祸给我弟。

郭芙蓉：你够毒的。那你弟挨打了没有啊？

佟湘玉：没有。我娘问我弟说是不是，他说是，然后我娘就狠狠地赏了他两个...

郭芙蓉：大耳光

佟湘玉：小丫环。

郭芙蓉：诶，为什么呀？

佟湘玉：勇于承认错误，是个男子汉。

郭芙蓉：那他要是老不撒谎，那我该怎么办？

佟湘玉：那你就要感谢上苍。一个会撒谎的男人，就算给你，你敢要吗？

郭芙蓉：（美滋滋）哼哼

李大嘴：（给你个惊喜）邦邦邦邦！

钱掌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几层啊？

李大嘴：月饼啊。

钱掌柜：（惊讶）月饼！？

李大嘴：啊，我这是用全麦面饼，夹上肉饼，橄榄油，生菜，还加上八十多种的秘制香料，完了我...

钱掌柜：（抢入）嘶嘶，我不是让你犹抱琵琶半遮面吗？

李大嘴：对呀，我还特意去打听过呢，那是白居易的诗。啊，他形容的是含羞带臊，藏一半露一半。诶诶，你看啊你看，这肉饼啊，含羞带臊地藏在这面饼里面，诶，藏一半露一半，这不就那犹抱琵琶半遮面吗？

钱掌柜：我看不像半遮面，像牛头马面。

李大嘴：说对了，这肉饼还真是用牛肉做的，来，你先尝尝。

钱掌柜：（嫌弃）哎呀呀，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大嘴：（不乐意）钱掌柜，你瞧不起我可以，但你不能瞧不起我的作品。

钱掌柜：（越说越委屈）大嘴呀，中秋快到了，月亮也快圆了，别让你哥再挨揍了，求你了，啊。

李大嘴：它就是月饼呀，为了让它区分于别的月饼，我还给它取了个别名。

钱掌柜：什么名？

李大嘴：麦得劳

钱掌柜：什么意思

李大嘴：麦，就是指全麦面饼，得劳，就是得劳动，连一块的意思就是，想吃好的，就得劳动。

钱掌柜：名字挺长，但是...

李大嘴：（不乐意）哧！又但是但是，整个破月饼瞧你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不做了。

钱掌柜：哎，别别，做做做，要不这钱不就白花了吗？

李大嘴：那我再给你做五十份去。

钱掌柜：不急，不急，我拿回去让娘子先品尝一下，如果满意就做，如果不满意，（痛苦的表情），碰碰运气吧。

李大嘴：（喜悦）那钱老板，我等你好消息啊，八八八八八，我就喜欢，八八八八八...

李大嘴：吧吧吧吧啦。

佟湘玉：月饼弄好了没有？

李大嘴：弄好了，那钱掌柜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欢天喜地的就回去了，嗬。——鼻青脸肿的就回来了。哎呀妈呀，钱掌柜，你咋整的这是？不是，咋的了这是？

钱掌柜：（沮丧）还不是因为你那个麦得劳。

佟湘玉：啥劳？

李大嘴：待会儿我跟你解释阿。你娘子跟你说啥了都？

（钱做打架状）

李大嘴：哎呀，这太不像话了。我找他算账去！！

佟湘玉：咳，他娘子可练过夺命剪刀脚。

李大嘴：好男不跟女斗，这把我先饶了她。下次她如果再犯的话，我决不轻饶。

佟湘玉：去去去去去，就会说。（微笑服务）老钱，既然月饼相不中，就到别家去买吧。这次实在对不住奥。

钱掌柜：没事，我娘子到左家庄定了五十份现成的，能对付过去。

佟湘玉：那就好，那就好。

钱掌柜：可是，我还要送娄知县的，还要求你订做。

李大嘴：那个做啥样的？是麦得劳还是必胜阁呀？

钱掌柜：（拽着大嘴衣领）

李大嘴：诶诶诶

钱掌柜：普通的。越普通越好，别变啦。

李大嘴：（不乐意）那你找我干啥呀？

钱掌柜：别的店生意太好，不管订做。什么皮儿什么馅儿都不重要，都可以，模子我都给你做好了。

李大嘴：模子上刻的啥呀？

钱掌柜：绝世清官，是送给娄知县的。

李大嘴：奥，那行，那你回去吧，做好了我叫人通知你啊。

钱掌柜：（恳求）大嘴啊，千万别出幺蛾子了，（命苦）哥还能活几年呀？

李大嘴：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佟湘玉：放一千个心啊。我会找人帮他一起弄的。

钱掌柜：拜托了。

佟湘玉：（扶着老钱出）来来来，钱掌柜。

（老钱出）

佟湘玉：（喊）秀才，小郭，干活了！

李大嘴：掌柜的，掌柜的，你叫他俩干啥呀？这笨手笨脚的能帮上啥忙呀？

佟湘玉：做月饼是不成，但是相处久了，没有准就成了。你就行行好，只当给他俩创造个机会。就算你积德了。

李大嘴：这个，掌柜的呢，让你们俩帮我和面，啊，你俩呢，（使劲抱起面缸）顺便也在一块儿沟通沟通感情。

吕秀才：我跟她没法沟通。

郭芙蓉：我！

李大嘴：行行行，我跟你说啊，和完面之后呢，加点碱，接着和，知道吧，这是碱，这是面。

郭芙蓉：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李大嘴：那行，我回避，你俩沟通吧，啊。

郭芙蓉：哎，过来和面！

吕秀才：你自己慢慢和吧。

郭芙蓉：你不想领月钱了是不是？

吕秀才：无所谓呀，有种你告密去好了。受穷总比受委屈强。哼

郭芙蓉：哎！你还委屈，我还委屈呢！（拼命放碱）——死秀才，烂秀才，狗秀才...

钱掌柜：（哭）

李大嘴：不是，你也太过分了吧。你尝都没尝，你就说不好。

郭芙蓉：就是嘛，你知道为了和这个面，我这个腰啊，啊，还有我们秀才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吕秀才：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谎都不脸红，真是的。

郭芙蓉：我，我真是吃饱了撑的，热脸贴你冷屁股。

佟湘玉：当着外人面，就不要再吵了，老钱，这个月饼咋不好，你就说说嘛。

钱掌柜：（沮丧）太完美了。

李大嘴：（高兴）嗬嗬

佟湘玉：那你哭啥吗？

钱掌柜：（沮丧）要早这么做，我也不至于挨顿打呀，瞧把我打的，都没人样儿了。

佟湘玉：不哭不哭不哭了奥。当着这么多的客人。要不你先来尝一块，来。

钱掌柜：不能尝了，我得赶紧回家打包装盒，弄晚了又是一顿暴打呀。

佟湘玉：（感叹）哎呀，娶个会武功的娘子真是倒霉哦。嗬嗬嗬

吕秀才：此言差矣，娶一个既会武功，还会撒谎的娘子，那才叫真正的倒霉呢。

郭芙蓉：（拍案）（淡定）吕先生，请你适而可止好吗？——适可而止好吗？

吕秀才：郭小姐，请你不要对座入号好吗？——对号入座。

佟湘玉：哎呀，行了行了，你们俩都消消气，啊，这个月饼呀，一人一半。

郭芙蓉，吕秀才：不吃！

佟湘玉：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嗯？嗬嗬（吃），（吐，吐，吐）

李大嘴：（抢入）哎哎哎，干干，干啥呢？你侮辱我可以，你不能侮辱我的作品呐！

佟湘玉：你留着自己侮辱吧。

李大嘴：（尝，吐吐吐）不是，咋咋咋会这样呢？

佟湘玉：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个月饼要是让娄知县给吃了...天哪！赶紧把老钱追回来！

吕秀才，郭芙蓉：快去快去快去！

李大嘴：（大喊）钱掌柜。

佟湘玉：（喝了一口水，喷了出来）

吕秀才：（闪躲）诶

郭芙蓉：（被吓跑，尖叫）啊！

李大嘴：（蔫）掌柜的。

佟湘玉：月饼呢？

李大嘴：晚了一步，眼瞅着送进衙门里去了。我估摸着这会儿娄知县正吃着呢。

佟湘玉：（吼）李 大 嘴！

李大嘴：掌柜的，你罚我可以，可咱把责任先整清楚啊，你也吃了月饼了，馅儿没问题，是皮儿，它碱放大了，那面不是我和的呀！

佟湘玉：（吼）面是谁和的？碱是谁放的？

郭芙蓉，吕秀才：我！

郭芙蓉：是我

吕秀才：是我

郭芙蓉：诶，我和的面！

吕秀才：我和的面！

郭芙蓉：我和面的时候你都走了！

吕秀才：我和的面，（小郭入）是我。——有什么惩罚冲我来！

郭芙蓉：吕秀才，你撒谎了你。好啊，你被我逮到撒谎了你。哈哈。

吕秀才：（吼）我说是我就是我，谁也别跟我抢啊。

郭芙蓉：（兴奋）哎哎，掌柜的，他...（忽然明白过来，感动落泪）

佟湘玉：哼哼哼，好一对苦命的鸳鸯啊

李大嘴：掌柜的，终于沟通了，高。

佟湘玉：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店规伺候！

郭芙蓉，吕秀才：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佟湘玉：月钱减半，休假减半，车贴全扣。饭贴减三分之一，荤菜全免。哈哈哈哈，美得很，美得很，以后接着犯错误啊。嗬嗬嗬

李大嘴：嘿嘿嘿

（老钱进）

钱掌柜：（开心）诶！嘿嘿嘿

佟湘玉：老钱。来了。

给钱用拍桌声代替

钱掌柜：几位，郭小姐，嗬嗬嗬，（给钱）拿着赏钱

郭芙蓉：（疑惑）窝~

钱掌柜：秀才（给钱）

吕秀才：（惊）我也有

钱掌柜：佟老板，给你备了份大的。（给钱）

佟湘玉：老钱，你想逃跑呀？

钱掌柜：啊？（乐）逃跑？我好好的跑什么呀？

佟湘玉：（高兴）那你这是干啥呢？

钱掌柜：我们家娘子吩咐的，给几位的赏钱。

佟湘玉：为啥要给赏钱呢？

钱掌柜：月饼送到娄知县那儿之后，他看了笑得合不拢嘴儿，当场给了我一个大果篮。哈哈哈。

佟湘玉：他尝过那个月饼没有？

钱掌柜：还没有。他说一定要等到，中秋月圆之时，和下来巡视的周知府和徐钦差一起品尝。

佟湘玉：大官要来了？你能不能把那个月饼讨回来？

钱掌柜：为什么！？

佟湘玉：因为那个月饼...

李大嘴：我们做的偏咸了

郭芙蓉：太咸了不好吃

李大嘴：我们想改成广式的。

郭芙蓉：对呀对呀。

钱掌柜：（不屑）不就是一月饼吗？吃的就是意思，谁还能把月饼当正餐吃啊？

邢育森：这我可不同意啊。

众 人：诶，邢捕头。

邢育森：好月饼也能当饭吃啊。娄知县赏的。

佟湘玉：哎~哟~，美得很，美得很。为啥要赏我们呀？

邢育森：中秋礼物，每个商户都有。（拍）拿着吧。

佟湘玉：嗬嗬嗬

钱掌柜：诶！这怎么那么像我送那盒？

邢育森：不许胡说啊。娄知县从来不干那种借花献佛的事儿。

钱掌柜：诶！这还能有假？（打开）你看，我从这儿订做的。绝世清官。

邢育森：亲娘嘞，他连盖儿都没打开啊。

钱掌柜：你怎么看出来了？

邢育森：绝世清官。他要看到这个字儿，（嚼舌头根）他还敢往外送啊？

吕秀才：不管怎么说啊，以后不能撒谎了。

郭芙蓉：嗯，我都听你的。

吕秀才：再撒谎怎么办？

郭芙蓉：emmm，那我就，当众大喊三声，我该死。

吕秀才：就这么定了啊。

（钱掌柜要尝）

李大嘴：（急忙阻拦）诶诶诶

佟湘玉：（急忙阻拦）诶诶诶，你要干啥？

钱掌柜：哎呀，我送的月饼，我尝一口不行吗？

佟湘玉：（得意）娄知县赏给我们的。别人不要动。

邢育森：（看热闹）那你们就吃，吃。

佟湘玉：吃。千万不要浪费奥。

邢育森：（好奇）那个，味道怎么样？

郭芙蓉：（强颜欢笑）味道，好极了。

众 人：嗬嗬嗬

（秀才警告）

郭芙蓉：（后悔）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沮丧）撒谎，撒谎真是害死人了啦，（哭）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