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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睢之臣 · 百川流

— 整理自 唐酒卿原著 漫播同名广播剧《恣睢之臣》—

人声原配：

辛奕 —— 锦鲤

柏九 —— 倔强的小红

排版/后期：季行之

风沙，战后

bgm入

辛奕：（慢速/混响）洪兴五十四年冬，北阳辛家，仅剩我一人。平王凯旋归京，挟我入婆娑（pó suō）城。这一入，就是四年。直至.... 火光

脚步，掀帘

柏九：（慢速）燕王家的小世子，我们.....好久不见。

柏九：从一开始，你就没得选。只能...是我的。

雷雨

檐雨，倒茶入

贺安常：可怜燕王殿下一生尽忠，却一家惨死，只留了一个哑巴。

章太炎：哑巴也是燕王的儿子，只要北阳人还叫他一声小燕王，那他就是北阳三津的主人。况且如今可不一样了，柏九既然带他回来了，就容不得别人动手。（轻叹）要变天了。

贺安常：（zì suī）恣睢之臣，恐难相与。

水滴落下

变奏

贺安常：柏九为人毒辣，不是好人。世子年轻，切莫被他的皮囊所蒙骗。

章太炎：老夫劝世子一句，不论如何，还请世子莫要误了北阳三津的兵马期望。

唐王：有些事能忍则忍，就算你查了个透，也未必翻得过天。

辛炆：你只管往狠下手，这宫中别的说不准，唯独对他，圣上是一分情面都不会给的，就是他今日溺死在这湖中，圣上也绝不会追究半分。

水流涌动

柏九：辛奕，我带你回家。

辛奕：（os）前有豹子守株待兔，后有恶犬穷追不舍，唯有人人畏惧的蛇会护住兔子。

闪回

柏九：如今正是恶犬当道，再好的皮囊也遮不住群兽环伺的戾气。

辛弈：大人……并不算的。（轻声）大人虽传言不善，但却是坦诚之人。

柏九：（轻笑）好大的错觉。

辛弈：不是错觉。起码，大人不是伪君子。

风吹起衣诀

柏九：（os）我平生渴求的不过是注生一意，羡慕的不过是人间烟火。可这两样老天从没给过我，唯有辛弈，才算是心意，才抵得过千山万水。

转场

辛奕：敬渊？

柏九：嗯？做什么。

辛弈：敬，肃也。渊，深也。敬渊敬渊，敬肃博渊，这字取得很好。

柏九：（轻笑）你解得好，但非我师父原意也。敬，慎也。渊，默也。慎行默语。是要我恭身不言，忠君为臣。

夜宴

京卫：陛下，京卫司今夜按规查巡，发现宗人府何经历于偏殿白鹭湖...溺死。

 摔杯

皇帝：辛奕！朕本念及你父王忠义，留你性命，安置京都，没想到你竟如此心肠！

贺安常：（os）此案一出，似乎就意在 祸水东引。

转场

贺安常：此画作 笔出一人。

谢净生：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贺安常：何旭。

鼓三声

妙隐：我要向大人投告秦王府世子辛炆（wén），宗人府经历何旭！两人狼狈为奸，草菅人命，伪封谋财，逼良为娼！！

放杯

柏九：锦衣卫近来如何。

谢净生：有大人在，一向甚稳。

柏九：但你却不大好，你已乱了方寸。他居京中，后有贺家做倚，前有章太炎做屏。就是真被太子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也绝不会尸骨无存。而你居于外城，孑然一身。太子若要拿你，如碾蝼蚁。

谢净生：我明白。

柏九：你还要查？

谢净生：查。

柏九：太子在外久了，要参事，是得有人教他规矩。

转场

辛弈：大人和晖阳侯是相识吗？

柏九：不是。我来京都的时候已经没有晖阳侯了。

辛弈：大人是什么时候来京都的？

柏九：（轻叹）.....四十七年冬。

回忆转场，山阴大雪 慢速

辛敬:（虚弱）我这一生，真是无作为啊......师兄，我过...过不了今晚了。平王，欠我父亲，一条命。一条.....他必会还的命。所以，纵然.....北阳危急，（无声落泪）众，众命皆丧，我北阳辛家，也能....尚留一人。辛弈年幼，哑巴之名，平王，必定会.....留他一命。

辛敬：师兄， 辛奕，就拜托，师兄了...........

辛靖：来岁平安，小敬。

烟花

辛靖：小敬。

辛敬：嗯？

辛靖：你今年还没对我说过吉祥话。

辛敬：过年吉祥。

辛靖：（轻笑）来岁平安，小敬。

bgm入

辛靖：（混响）一个人会经历割肉剔骨的痛，多是因为失去了人生中相携并进、期望守终的人。不论这个人是什么角色，当他被赋予这样的意义时，他就是不能缺的肉，不能剔的骨。但，人总难如意。哪怕有时候仅仅是小小的愿，都会被...无情剖断。

辛敬：我不想是凤渊，我想是小敬

辛靖：小敬，别怕冷，阿靖陪着你

北阳雪又一年 血肉之躯终不敌风雪

注定撑不起谁的那一片天

北风还在流连 梦里合欢已隔了太远

唇齿间来岁平安已成悼念

唱词结束入 以下全混响

皇帝：老七是个好孩子，替他养了你。可你学不得他们两个，尤其是你父亲。

战鼓

辛敬：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拔刀

辛笠：北阳将士们，随我杀！！ 暗箭

士兵：二公子——！！

以刀立地

辛靖：（哑声嘶喊）纵我身死，魂守家国！！

士兵：纵我身死，魂守家国！x2

毒酒

燕王妃：振盛，黄泉不待。来世轮回，愿再为你妻。

杯落

燕王：到底，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啊。

燕王：（慢速/悲怆）我与君本同根，我为君肝胆数年。我克己慎行，奉王忠国，何以至此.....断我子，杀我妻，迫我心，要我死......

第一杯敬当年 长佑山河一方英魂烈

纵死社稷又如何 谁挽歌一阙

第二杯敬圆缺 昨日欢颜今碑前覆雪

第三杯祭旧明月 故人长绝

夜半 对话接快一点

吉白樾：世子,我待世子已久。

吉白樾：世子见我不如旧时，我见世子也不同往日。我此番前来，是为世子。

蒙辰：北阳三十万散兵屯津，都心向世子。只要世子回归北阳，只须振臂一呼，何愁不能封地为王？

吉白樾：棋局方开，世子却没有将自己摆在一个废棋该在的位置。

蒙辰：我们有兵有粮坐镇北境，只要世子接封归王，待到大苑异动，天下兵马重权尽倾于世子之手！

吉白樾：世子怎可如此稚气！如今三十万北阳军权皆要入你之手，难道你就甘愿躲在京都和一朝权臣不干不净么！

蒙辰：世子！世子难道就不想报仇吗？！

换奏 蒙辰不换

辛弈：报仇？我父亲一生驻守北境，求得正是忠君，我兄长们皆断魂去，求得正是安宁！这个仇我该如何报？我该杀谁？我能杀谁？！！

蒙辰：（痛心）难道你要一辈子龟缩京都，不顾家仇了吗！！

辛弈：（快接）我会报这个仇！

辛弈：.....不负前言的报这个仇。

闪回

柏九：（混响）你是燕王世子，不论何时何境，你都是燕王世子，只要你还在一日，燕王就活着，北阳就得听命。你不需要步步经营，北阳的决策生杀大权只有你说得算。燕王府从未愧对三津，但如果他们先两面三刀。

柏九：就手起刀落，以绝后患。 刀光

殿宴

大苑史臣：皇帝陛下，我等此番前来，希望求娶明恒公主，能与大岚和亲，永修和睦。

柏九：大苑此次求亲，多半能成。

辛弈：真的要联姻吗？

柏九：自太子文削之策后，将才鲜出。圣上忌惮北阳，舍不得妄动。平王伏诛，只有唐王还能听凭京都调遣出征。而大苑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圣上已经动了联姻的心思。

辛弈：那大苑求亲意在何为？

柏九：我只猜一分。

辛弈：什么？

柏九：（沉色）大苑想打仗了。

闪回，上马

阿尔斯楞：吉白副将？没想到，你们北阳没有了头狼。竟一蹶不振到了如此情景。

吉白樾：何等情形？何等情形也不如三十二部仓皇逃到冰川沿境狼狈。狮王，樾想提醒一句，休要生疏了战刀，相逢不知时，或许明日咱们就沙场再见。

阿尔斯楞：是啊，可你们北阳有人千万，却只有一个辛靖。辛靖在时，尚过不了一个牛羊为伴的迦南山，而今，我又有何惮。

吉白樾：阿尔斯楞！公子鞭挥宛泽，若非佞臣坏事，你今日可还能当得起一声狮王？从前你还称得起一声巴特尔，公子之后，你也只是条被栓紧的老狮子！！

吉白樾：樾还要多谢狮王宛泽一礼，眉上这条疤一世不抹，樾就用一世来磨北阳刀。你们都要偿命来！

音效结束入

辛奕：（os）我燕王一脉，用近乎断绝的代价，换来了边境优势，却被太子用以马换粮的方式给了大苑喘息之机。如今的大岚京都，官派争斗，外藩只有一个唐王还活着，太子秉文削之策不愿战事，皇帝好吸五石散，年已垂暮。

杯落 混响

柏九：平王死后，皇帝只剩三个儿子，人人都想立从龙之功，可龙 只须一条。

笛声 混响

萧禁：去趟平定王府，给平定王捎一声，老虎要归山了。

谢净生：秦王，太子，该算账了。

年会

皇帝：老四！

太监：陛下小心！是火药！护驾！快护驾！！

柏九：萧禁，立刻召京卫入庭护驾！

闪回，摔案

皇帝：混账！你是要害死朕吗！！

秦王：（颓唐）父皇，这些年你杀子如弃子，杀孙如冷血，可曾在午夜之时梦回过大哥、老六和老七吗......

皇帝：放肆！你这个贱婢之子！萧禁，杀了他！拖他下去！杀了他！！

音乐平缓入

太子：（阴鸷）平定王甚好。这一局，甚好。

柏九：（轻笑）太子方归，莫急。

左恺之：这世间唯独救不了的，就是求死之人。

牢门打开

秦王：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给你找麻烦了。我只是...不想再活了，我年至此时，本该是与兄弟妻儿好相与的时候，却什么人都死了，徒留我一个也平白无趣....

太子：有人死得其所，有人罪有应得，这就是命。

秦王：然这两种都非他们辞世的缘由！他是个刽子手，你却是送路人。

太子：这是情谊。

秦王：天杀的情谊！你送人全家，却还要说情谊。

太子：你从不是多事之人。这一次是谁多舌，与你讲了不该讲的话。

秦王：我做你的眼十余载，你却杀我妻儿。

太子：（悲悯/轻叹）干净利落，方能成器。我是为你好。

秦王：（惨然一笑）罢了..... 倒酒当年宫中，惠妃意毒杀我母亲，是你引来父皇救命。这事我记了一辈子，为此肝胆相照，意在兄弟。不想这最后一程，也落在了一杯酒上。

太子：冥冥中自有定数。

秦王：呵，三哥，弟弟先去了......

空杯滑落，碎裂成烟

雷雨

章太炎：（哑声）你幼时从晖阳候，学成了清冷静心的性子，本该顺着晖阳候的心气做个江湖逍遥子。可惜年少逢着老夫，硬将这一身逍遥塞进了豆大的仕途里，被拘在这方寸的京都之中。

贺安常：老师，生而立世，为民为君，这是读书所为，亦是如许 志向所在。

章太炎：那如今，你与那谢净生，是个什么缘由。

贺安常：（冷凄/os）......是何缘由，又如何能讲清呢？

章太炎：（颓然）如许，为师已黄土埋颈，这一路你还要孑然前行，若是为了此人平添坎坷，来日九泉之下，为师也要恨他一恨。

弦断

扔下折子

皇帝：北尚令五月推行下去，这才不出两个月，下津的吴煜就和上津的（qiú）仇德耀在离津口打起来了！太子，你是怎么办的事！！

太子：儿臣不察，求父皇责罚。

皇帝：发令推行本在为民，为了一个北尚令，你竟敢给上津如此胆子？！

中书参议：陛下息怒。太子为北尚令奔走劳累 瞩目可见，且眼下，是这下津出尔反尔在先，臣以为，当立责众罚！

侯珂：臣有一议。

皇帝：侯卿但说无妨。

侯珂：此事若抛开北尚令的引子不谈，正是北阳中事。虽说如今上津已回朝廷，但到底在燕王府下管制多年。这北阳中事，自然要交给最清楚北阳的人解决。不论是追究上津还是责惩下津，依臣看，都不如世子亲往。

柔回，山风

马鸣入

辛弈：蒙叔，迦南山也是这样的山吗？

蒙辰：这山还差得远呢，不过一个草坡，迦南山可是号称垂天铁翼 高如巨城之墙，是天堑之险。

辛奕：（os）时隔五年，大苑卷土重来。这一次，又是谁，会陨身在迦南山前？

士兵：禀世子、将军，德州孙白平反了！

士兵：平定王还有两句话要给世子！世子可以即日回京，（压音效）殿下在京中待世子归家。也可以留在北阳，立刻汇整三津北阳军严正以待，两日后，授封燕王的旨意即到！

柏九： 小奕，不能昏头，不能急切，平坦大道，荆棘险途，都有我在。这只是个开始，你能一步步走回来。

敬渊，我选好了。

辛弈：调兵三津，集合北阳军！！

辛弈：出发——！！

襄兰城 叫骂声 辛明是小孩

关押百姓：...狗官，你最好快点杀了我，襄兰百姓是不会屈从的。

关押百姓：杀千刀的狗官，呸！狗官！杀千刀的狗官，狗官！！

辛明：他们为什么都盯着你看啊？

孙百平：我杀了他爹娘嘛。

辛明：你杀他爹娘干什么？

孙百平：谁知道啊。

辛明：你不要杀人。

孙百平：这我说得不算。（苦笑）我说得什么都不算........

士兵：报！启禀王爷，大苑夜袭柔回，已居城下。

柏九：（混响）襄兰城破，孙百平死，大苑兵出，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轮到唐王上场，唱一出上津护驾了？

下棋

颜绝书：（恹恹）平定王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像是要睡着了。

柏九：局甚无聊。

颜绝书：（轻叹）我们这种小鱼虾布的局，自是入不了平定王的眼。不过，自古翻在阴沟里的大船可不少。

柏九：鱼虾随潮。滔天大浪要来，后边局势变动，你先求自保罢。

颜绝书：（笑道）我不惧死啊，我孤家寡人一世豪奢，现在死也值当。相比之下，就是小燕王要委屈些。好不容易脱了苦海，还没成个形，就要在这巨浪扑打里挣扎。好生苦命啊~

柏九：（漠声）你费尽心机，搅动暗潮，不惜私助大苑，到头来成与不成都是一场空。（轻讽）辛振宵早已烂在土里，身魂皆没。

闪回 马车内

贺安常：你围成个孔雀干什么？

颜绝书：......（恶狠狠）我冷。

贺安常：要是再不放粮北阳，你还会更冷。

颜绝书：哼，你也是来做说客的。

贺安常：非也，我是来救你的。

颜绝书：救我？你能救我什么。

贺安常：救你免死南墙。颜绝书，莫要再做无谓之争了。

贺安常：只要有粮，北阳必胜。

辛奕：北阳将士们，随我杀！！

辛奕：（悲凄/os）渐出来的血，杀不完的人，天道劈砍下去，甚至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他们前仆后继的围上来，只想要我的命。父亲，这就是战场，这就是你和哥哥一直面对的东西吗？

两刀相交

阿尔斯楞：你既出来，就别想再回去！！

辛奕：赤业，走！

阿尔斯楞：别让他跑了，追！

闪回 混响

辛弈：（力竭）大人，我杀了很多人，我不是你的兔子了。

柏九：（心疼）我知道。

辛弈：我遇见了阿尔斯楞，却没有到达迦南山。

柏九：我知道。 

辛弈：（咽声）我丢的狼狈，寻求乞颜部的联手。

柏九：我知道。

辛弈：（轻声）敬渊，我想回家。

柏九：（心疼）好，那我们就回家。

转场

熬云：你和你大哥完全不像。

辛奕：是吗.....

熬云：我知道你大哥所有的战绩，但我并没有见过他。宛泽边有一块巨石，原本只是块普通的石头，自从辛靖之后，就被叫做‘畏境’，是令人畏惧的境地，也是令人畏惧的辛靖。

辛奕：令人畏惧？

敖云：我很讨厌他.....（落寞）也很敬佩他。你们的皇帝为什么要那么做？

辛弈：.......也许，也是因为令人畏惧吧。

鹰叫

辛奕：逾界者——死！！

辛靖：逾界者——死！！

阿尔斯楞：（威压） 敖云，乞颜部也在这里狩猎吗？

敖云：（扬声）是的，我正在狩猎！

阿尔斯楞：告诉我，你在这里猎什么！

敖云: 我在.....猎一头老狮子！！

马鸣 长对话不换

辛奕：北阳儿郎们，冲锋！！

辛奕：阿尔斯楞，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阿尔斯楞：我守在迦南山等待北阳的狼等了整整六年，辛振盛死了，辛靖也死了，死的窝囊又憋屈，死的可惜又可悲！可是却都没有死在我的刀下！我在草原上游荡许多年，就是为了在迦南山等到这一生真正的对手！

辛奕：（狠戾）现在，我来了。

阿尔斯楞：来得好！小狼崽！带着你父亲和大哥的意愿，死在我刀下，或者让我死在你刀下！我和你们北阳辛家，总要有一个堂堂正正的结束！！

 阿尔斯楞：啊——！！

举刀砍下

阿尔斯楞：你是谁！

辛弈：（咬牙）辛弈。

阿尔斯楞：（双目通红）你到底是谁？！！

辛弈：我是辛弈！是北阳辛弈！！

燕王：老幺，刀握稳了，才能杀敌。

辛靖：小奕，这是燕王一脉的使命。

家人：小奕......x5

一刀刺入，刀落入

阿尔斯楞：辛振盛，终于能，能—— 拔出

辛弈：（哑声）.....你终于输了。

鹰击长空 

辛奕：.....破迦南者，终是北阳辛家子！！！

辛奕：破迦南者，终是北阳辛家子！！！

辛靖：小奕，做得好。

燕王：哈哈哈哈哈....我北阳辛家一门忠烈，都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驰骋在这天地之间。

笛声 混响

辛奕：大哥和三哥留在了柔回，二哥回了家、父亲入了皇陵、母亲困在宫中，我呢？北阳辛家的最后一子，会停在哪里呢.....不若，大人为我想一个地方，京都北阳，哪里都好，只要你还在。

柏九：小奕，直到最后一刻，我们一起，看遍人间烟火。

烟花

放下酒杯

谢净生：（感叹）想我谢净生一生祸害，不想还能全然终老，此生没亏半分。

柏九：（笑道）所谓的祸害遗千年，断不是乱谈。你如今也是这个年纪，留心自己些。

谢净生：虽有些不甘心。却得说我还守得住。

柏九：还早呢。（轻声）不过几年，还有十几年和几十年。

还早呢

而终于也不过是落了黄土

扬手一散

大家皆在这万古江山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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