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戏社

《武林外传》第三十五回

小魔女执意做红娘

佟湘玉一心修剑谱

莫小贝：明白了吗？

白展堂：啊你说，找一个人劫道，寻衅祝无双？

莫小贝：对对对对对！

白展堂：这个人叫陆小哄。

莫小贝：闸北陆小哄！

白展堂：好好好，这个闸北陆小哄呢，嘴上说香山无影脚，实际上手上发动，锁住了无双的锁骨，对吧？

莫小贝：对，对对对，就是这样。这时候呢，秀才挺身而出，用一招无色无香般若神功，把陆小哄一举拿下。嘿嘿嘿

白展堂：好一出英雄救美呀。

莫小贝：怎么样，我这计划怎么样？

白展堂：不咋样。你以为无双傻子呀，还般若神功，你怎么不说搬家神功呢？

莫小贝：那是你的老本行，咱不能戗行你说吧？

白展堂：嘿！你这孩子！你的好意呀，我心领了，我也能明白，可是这个秀才和无双的梁子，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好解。

莫小贝：你就说，我这个可行不可行吧。

白展堂：我给你说两点啊。第一点，无双的武功虽说不好，但也不算差，一般人跟她过不了三招。

莫小贝：她不就会点穴吗。我还会小擒拿手呢！

白展堂：谁教你的？

莫小贝：小郭姐姐临走时候教我的，她说，这套小擒拿手天下无敌，谁敢欺负我就叫他伤筋动骨一百天。

白展堂：好好好，那我现在再跟你说第二点啊，你想找一个八条腿的猪容易，找一个连秀才都打不过的人，难呐。

莫小贝：这人我早找好了。（拍手）

白展堂：（笑）哧，小样的。

莫小贝：（再拍手）邱小冬！三年二班邱小冬！请来我处领取绝版教科一套。（邱小冬被小贝拎出来）给我过去。

（邱小冬撞墙）

白展堂：没事儿吧？啊？

莫小贝：你看他能打过秀才吗？

白展堂：咳，估计能打个平手

吕秀才：出去啊？

祝无双：出去走走，顺便买点菜回来。

吕秀才：走走好走走好，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无双看似笑着说实则阴阳怪气

祝无双：呦，吕先生真是博学啊，连这个都知道。

吕秀才：家常话，是个人都知道。

祝无双：我就不知道，所以我就不是人了啊。

吕秀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祝无双：行行行，你不用解释了，你呢，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又不会怪你的啦，谁叫我天生生得贱。

吕秀才：啊？哎...算了，我还是闭嘴吧。

祝无双：呃...吕先生啊，你要不要我给你捎些什么东西回来？我看你的墨好像不多了奥。

吕秀才：不用了，我自己买吧。

祝无双：奥，现在不信任我了，跟我客气了。

吕秀才：不是的，这个墨是现磨的，你拿起来不方便。

祝无双：这有什么啦，你出钱，我出力，天经地义的呀。

吕秀才：嘿嘿，那谢谢你了哈。（掏钱）拿着。

祝无双：就这两个钱啊？

吕秀才：够的够的，三文钱一壶。

祝无双：这是墨的钱，还有我的跑腿费嘞？

吕秀才：（尴尬）还有跑腿费呀？

祝无双：我呢，是杂役，不是佣人，你真以为我们关系这么好啊？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的。

吕秀才：哦，那你要多少啊？

祝无双：全拿来吧。诶，多不退，少要补啊。

吕秀才：诶诶诶，那有五十文内。——那是你应得的。劳动光荣，劳动光荣。

祝无双：嘁！

吕秀才：还得撑到月底呢。

莫小贝：看好招数哦。香山无影脚。（邱小冬入）哈哈哈哈

邱小冬：啊──疼，疼，你放手你放手。

莫小贝：白大哥，你说我这动作，有没有就是说，额，看出什么破绽的。

白展堂：毫无破绽，完美无瑕。小贝，祝你早日成功。把徒弟带出来，啊。

莫小贝：谢谢啊，谢谢。（对邱小冬）好好练啊——你老看他干吗？

邱小冬：我看他不像好人。

白展堂：怎么说话呢你这孩子？

邱小冬：你，助 纣 为 虐。

白展堂：嘿，你这个小玩意我...

莫小贝：你还想不想练了？

邱小冬：不！想！

莫小贝：那你还想不想要回这些书啊？

邱小冬：诶，那想那想。那本论语啊，是刘翰林亲笔签过名的，你可别给我弄坏了。

莫小贝：如果你把戏演好呢，这些书，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要是演不好呢，那我就，撕喽。

邱小冬：哎，你别这样。这些书是我爹好不容易给弄来的，有些书都已经绝版了！你 还 我，现在就还──！

莫小贝：你来拿呀，来拿呀。来拿，来拿，咦，咦，来拿

佟湘玉：诶呦──！不要再抢了，不要再抢了。白展堂，你个大人就坐在这儿看两个小孩子打架呀。

白展堂：小贝会擒拿手——小郭教她的，（对小贝）你这孩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佟湘玉：你为撒要欺负同学？

莫小贝：我，没有欺负同学。不信你问他。

邱小冬：呃，呃，小贝同学对我很好，她，从来没欺负过我。

莫小贝：（傻笑）你们都听见了吧。我对同学，那是如春风般温暖呀，（狠）对敌人，那是如寒冬般无情。

（追邱小冬跑出去）

佟湘玉：小贝，小贝！小贝！！这个孩子，有空的时候读读书，练练剑，比啥不强嘛。

白展堂：谁，小贝，就她那样儿，还练剑？

佟湘玉：咋不能练。衡山剑法，世上独此一本噢。

白展堂：（两眼放光）哪来的？

佟湘玉：他陆师兄临走的时候留下的，叫我又空的时候督促她先练起来。

白展堂：来给我看看。

佟湘玉：你看啥嘛，你又不是衡山派的人。

白展堂：啧，我又不练，就是想看看。来来来。

佟湘玉：谁知道你练不练，你这种人。

白展堂：给我看看，陆师兄。

佟湘玉：嗯？（回头）（使劲抢）诶诶诶，你咋还来这一手。

白展堂：（抢）给我看看怕啥。

（两人一抢，剑谱掉到井里了）

佟湘玉：啊──（哭）

白展堂：我不是有意的。

佟湘玉：我的神呀，上帝以及老天爷啊。

白展堂：掌柜的，干了干了。

佟湘玉：这么快就干了。

白展堂：干是干了，就是字儿看不清了。

佟湘玉：（哭）呜~这下全完了。

白展堂：不至于不至于，不就是一本剑谱嘛。

佟湘玉：（委屈）这本剑谱是小贝她太爷爷留给她爷爷，她爷爷又留给她爸，她爸又留给她哥，她哥又留给她。她还一眼都没有看就让我给毁了，一百多年，就这么断根儿了。（恨自己）我真是历史的罪人，武林的败类。

白展堂：你说这些没用的干啥呀。有这闲工夫咱俩再淘一本不就完了嘛。

佟湘玉：（委屈）上哪淘去呀，这本剑谱是小贝太爷爷从一位世外高人手里求来的。

白展堂：那咱就向他再求一本——他要活到现在，得一百多岁了吧。

佟湘玉：（英雄事迹）想当年，小贝她太爷爷就是靠着这本剑谱，练成了绝世的剑法，创建了，衡山派。

白展堂：（拍桌）这事我知道，他叫莫太冲，一个人上了衡山，歼灭了八十多个山贼。

佟湘玉：胡说，明明是八百，想当年黑道中人，不要管多么厉害，只要听到莫！太！冲！这三个字，扇子——就像你听到了四大神捕一样。

白展堂：我有那么怂吗？

佟湘玉：一百多年的剑谱就这么被我给毁了。要是衡山派的人知道，还不要了我的命。

白展堂：那咱就再造一本去。

佟湘玉：说得倒轻巧，咋造吗？

白展堂：上街寻摸一本和这差不多的。把书一拆，把皮一换。

佟湘玉：那咋行呢，小贝还要跟着练呢。

白展堂：你找陆师兄教她呀，反正不一定看剑谱。

佟湘玉：那要是被陆师兄发现了，咋办呀？

白展堂：我跟你说呀，这种东西，是会得不看，看的不会。反正都是手把手的教，弄一个差不多的放那不就行了嘛。

佟湘玉：那行，我听你的，那你快去上街淘去。

白展堂：好。

莫小贝：跑啊，你倒是跑啊？你不号称练过那个草上飞吗？你飞一个我看看。

邱小冬：你，你这是不对的，子曾经曰过...

莫小贝：少废话，今天这戏你要是不好好给我演，别说书，就连衣裳我也敢给你撕，信不信？

邱小冬：信信信，不过你得先把那本论语还我。

莫小贝：喏

邱小冬：嘿嘿

莫小贝：咱可说好了啊，擒住之后，千万别放手，等我到了再放啊。明白了吗？

邱小冬：明白了，我尽力而为吧。你可别抱太大希望。

莫小贝：我相信你的能力。（悄声）来了来了，就那边那个。

无双入

邱小冬：姑娘请留步。（狂）在下闸北陆小哄。交个朋友好吗？

祝无双：（笑）小朋友，有些事情呢，等你长大再说，奥~

邱小冬：好，很好，香山无影脚！（被无双擒住）放开我，放开我，我、我要爆料！

祝无双：诶，姐姐对八卦没有兴趣

邱小冬：我这是真东西，不是炒作，有人抢了我的书，逼我出手擒住你。

祝无双：哦~谁这么无聊啊，来说给我听听。

邱小冬：你等着，你只要让我擒住，她马上就来了。

祝无双：好，那~你打算怎么擒我呢。

邱小冬：站在这别动。

祝无双：嗯。

邱小冬：香山无影脚！

祝无双：哎呀~

莫小贝：可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出大事了。来人哪，救人哪。

祝无双：吕秀才？这事是他叫你干的？

邱小冬：没错，从头到尾都是她。千万别说是我告的密啊。

祝无双：没问题。诶，你要不要换个姿势站一下？这有点累诶。

邱小冬：不行不行，得等她来了才能放。否则，我死定了。

小贝拉着秀才

莫小贝：就是外面那个。

吕秀才：哪呢，哪呢，哪呢...（看到邱小冬）...这就是你说的恶霸？

莫小贝：对对对

祝无双：（故作求救状）吕先生，救救我~

吕秀才：啊啊，你等着啊。（拉过邱小冬）小孩，过来！过来！过来过来，不听话你。你哪个书院的？几年级了？姓什么叫什么？啊？家庭住址在哪，说说说。

祝无双：别装了，这么大人还玩儿这把戏。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吕秀才：你你你什么意思啊？

祝无双：你卑鄙

吕秀才：啊？

祝无双：你无耻

吕秀才：啊？

无双生气走了

吕秀才：诶？

莫小贝：邱，小，冬──！你不要书了你！

邱小冬：你自己留着看吧。

祝无双：（喝茶）他怎么会是这样子的人。我是瞎了眼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莫小贝：（累）五百七十八遍...

祝无双：你说什么呢？

莫小贝：我说，你今天晚上说这句话，已经是第五百七十八遍了。

祝无双：...有什么好的，我瞎了眼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啊？

莫小贝：五百七十九遍。人家有学问呗。

祝无双：有学问的人多了

莫小贝：人家不光有学问，还有大智慧呢，大智慧奥。

祝无双：哦，叫个小孩子来英雄救美，这就是大智慧？吃错药了吧他。

莫小贝：你才吃错药了呢。

祝无双：你！

莫小贝：呃...嗬嗬...我是说，火气太大容易伤身子嘛哈。吃吃药，压压火气...嗬嗬。

祝无双：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给他好脸看。

莫小贝：对，绝对不该，绝对不该。给他好脸看哈！咱能别提他了吗？咱赶快睡觉吧。都提他一晚上了。

祝无双：我喝了一晚上的茶，我一点都不困。——不提他，提什么呢？

莫小贝：咱就说，你最喜欢什么东西呀？

祝无双：喜欢你呀。

莫小贝：我说的是东西。比如说，你过生日，最想得到一份什么样的礼物呢？

祝无双：（害羞，开心）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想送我礼物啊？

莫小贝：额，就算是吧，你想要什么？

祝无双：那，那就一个休息日。

莫小贝：啊？就这么点儿要求啊？

祝无双：我每次生日，都是忙进忙出的。我老是在想，要是有一天，我能够什么都不干，就这么坐着，所有人都来伺候我，那该有多好啊。

莫小贝：那，那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啊？

祝无双：大年初二，你瞪着我干嘛？

莫小贝：（无语）你为什么不晚出生几个月呢，大冬天出生，也不嫌冷。

祝无双：诶，我要是自己能选的话，我就选一个好的生辰八字，我生出来就是小姐的命。

莫小贝：（开玩笑）恐怕是小姐的身子丫环的命哦。

祝无双：你说什么呢，（打闹）莫小贝。

莫小贝：（打闹）我说是我自己奥。

祝无双：盖好被子。

莫小贝：嗯。（躺好）哎~我呢，掌门的身子，红娘的命哟~

祝无双：嘶，你说他到底有什么，我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莫小贝：六百遍了啊。

白展堂：掌柜的请看，越女剑，素女剑，玉女剑。上面有王重阳和林朝英的亲笔签名。闪电三剑，天山七剑，孤独九剑和夺命！十三剑。

佟湘玉：这个好，光名字就霸气...（翻看）不对呀

白展堂：咋不对了？

佟湘玉：上面咋都是字呢？

白展堂：你废话，剑谱上没字能行吗？

佟湘玉：衡山剑谱上就是没字，我自己看过的。就是两个小人在比剑。跟连环画一样。

白展堂：不可能，俗话说得好，剑走轻盈，刀行厚重。剑法最重要的就是剑意。你一旦画成图，那不成死招了吗？（喝茶）

佟湘玉：你懂啥，要是死招，衡山派是咋起来的。想当年，莫太冲就是个卖包子的，要是没有几下子，能把八千山贼一扫而光。

白展堂：（吐茶叶渣），八千，你咋不说八万呢。

佟湘玉：我不管，反正你给我找一个带画的来。这些都没画。

白展堂：（无奈笑）真没有，你四处打听打听，哪有剑谱里头带画的。

佟湘玉：没有算了，那你到西街找一下胡掌柜。

白展堂：干啥呀？

佟湘玉：帮我订一个楠木棺材，宽敞一点，最好有夹层。

白展堂：行了行了行了，我给你找还不行吗？实在不行，我找个人给你画。这总行了吧。

佟湘玉：行。

莫小贝：秀才哥。我已经跟双姐姐商量过了。对于今天下午的事，她表示由衷的遗憾。

吕秀才：就光是遗憾啦。

莫小贝：不不不，还有同情自责。以及深深的内疚。

吕秀才：回去转告祝无双，有意见尽管提，就是别动手。

莫小贝：我已经批评过她了。她说让我郑重的转告你，如果你愿意的话，她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吕秀才：赎罪？我有什么罪？

莫小贝：你的罪过，就是在她动手之前，没有及时闪开。

吕秀才：你，你这是欲加之罪。

莫小贝：喂，你你什么人啊，我是在帮你，不是害你。

吕秀才：你还是害我吧，这种帮法，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莫小贝：（恳求）秀才哥，你就认罪了吧。算我求你了，要不然我给你跪下。秀才...

吕秀才：起来起来，让你嫂子看见我真成罪人了。

莫小贝：那你答应了？

吕秀才：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莫小贝：耶！无双姐真没看错人啊。

吕秀才：跟她有什么关系，我这是给你面子。说吧，怎么个赎罪法？

莫小贝：很简单，明天一天，无论她干什么事，你一定要抢着干。

吕秀才：（嘟囔）抢着干

莫小贝：对，而且，一定要低调，低调啊。

吕秀才：（嘟囔）低调

莫小贝：对对对。千万不要让她发现，你在帮她。你的明白？

吕秀才：大大的明白。

吕秀才：（抢，着急）放着我来，这种活，我闭着眼睛都能干。

祝无双：好啊~我看你干成什么样子。

客 人：上茶。

吕秀才：放着我来，这种活，我拿着大顶都能干。

祝无双：哎，你嫌我笨手笨脚不会干活你说啊，你不用着拐弯抹角的。

吕秀才：吃好喝好啊（对客人）你什么意思，啊。

祝无双：你什么意思啊？啊，你闭着眼睛拿着大顶都能干，那你怎么不说你哼着小调，喝着小酒咧。

吕秀才：我不会唱歌不会喝酒，——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祝无双：吕秀才，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吕秀才：啊？

祝无双：小肚鸡肠下流无耻！

吕秀才：诶！我没罪呀，我没罪呀！

莫小贝：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帮她干活吗？

吕秀才：我干了呀，不信你问她。以后这种事，别再麻烦我。（凌空巴掌）噼噼

客 人：点菜啊

吕秀才：赶紧说，要吃啥？说！

莫小贝：（生气，委屈）你烦，我还烦呢。我是招谁惹谁了呀，凭啥让我一人担着。哼，嫂子~他们欺负我了~嫂子！

闪回

陆一鸣：佟掌柜，这本剑谱是衡山剑法的精要。世上只此一本，你拿去吧。

佟湘玉：哎呦，使不得，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

陆一鸣：不是给你的，是给掌门留下的。你抽空帮我督导一下，让他练练。

闪回

佟湘玉：人家呕心沥血，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招，死了多少脑细胞。我倒好，啥忙都帮不上，一眨眼功夫，就给人家毁了。这要是让小贝知道了，我哪还有脸见她呀。

（小贝进，湘玉藏书）

莫小贝：气死我了，藏，藏什么呢？

佟湘玉：（心虚笑）没有啥，找我有啥事情。

莫小贝：人家呕心沥血，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招，费了多少脑细胞啊。某些人倒好，什么忙也没帮上，一眨眼的功夫，全给我毁了。

佟湘玉：你啥意思嘛？

莫小贝：嫂子，你说一个人他做错事儿，不但不思悔改，反而死不认帐，你说这种人。

佟湘玉：她不是人，禽兽不如。

莫小贝：没那么严重吧。

佟湘玉：是不是老白跟你告的密。

莫小贝：告密？告什么密，这，这事跟白大哥有关系吗？

佟湘玉：咋没有关系，要不是他在旁边抢抢抢抢，事情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莫小贝：锵锵锵锵锵，也就是说，白大哥喜欢无双姐？

佟湘玉：啥，你刚才说啥？

莫小贝：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他瞎抢什么呀。

佟湘玉：他他他...

莫小贝：哦~他不想让秀才跟无双姐和好，所以就在中间争风吃醋挑拨离间，导致我的计划全盘皆输。

佟湘玉：啥啥啥计划呀？

莫小贝：旧的计划，说了也是白说，新的计划正在酝酿之中。

佟湘玉：小贝，你要说啥，咋一句话都听不懂？

莫小贝：听不懂就对了。

佟湘玉：啥意思嘛。（小贝出）哎呦，人家呕心沥血，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招，死了多少脑细胞。我倒好，啥忙都帮不上，一眨眼的功夫，就给人家毁了。这要是让小贝知道了，我咋还有脸见她呀。

（老白抱一堆画进）

莫小贝：站住，手里抱的啥，我想学习学习。

白展堂：光天化日的，你还想劫道咋的。

莫小贝：嘿，不让看拉倒，东西先放这儿，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白展堂：聊啥呀，我正忙着呢。

莫小贝：诶，这回又是忙着给人家谁添乱呢？

白展堂：添，添乱，添什么乱啊？

莫小贝：我的意思，你心里最清楚。

白展堂：我，我不清楚。

莫小贝：老白同志，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搞那些阴谋诡计有啥意思啊？

白展堂：谁搞阴谋诡计了？

莫小贝：老白同志，你就别再心存侥幸了，坦白说呢，还有一线生机。继续隐瞒呢，那可是死路一条哦。

白展堂：人生自古谁无死，飞扬跋扈为谁雄。

莫小贝：诗里是这么说的吗。

白展堂：你甭管怎么说的，打死我我也不招。

莫小贝：好，很好，（拍手）来人呐。

白展堂：人跟哪儿呢？

莫小贝：不，不用来了，我亲自对付你，哈！香山无影脚。

白展堂：住手！这都是赊来的，弄坏了没法还，动手吧。

莫小贝：香山无影脚，无影脚。

白展堂：我觉得你还掰手指头更管用呢

莫小贝：嗯？（小贝掰手指头）

白展堂：啊哎呀呀呀，妈呀，疼疼疼。

莫小贝：知道疼就好，下回还敢不敢？

白展堂：敢！

莫小贝：嗯！？（欲用力）

白展堂：啊，不敢，不敢。敢不敢，我说了也不算呐。

莫小贝：你还有从犯，谁呀？从实招来。

白展堂：哎呀，招招招招，你想啊，这种事，我一个人儿一个巴掌拍不响啊。

莫小贝：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阴谋其实她早就知道？

白展堂：何止知道，从头到尾她都是主谋，要不然我也不敢呐。

莫小贝：这这这，这可就麻烦了。无双姐主谋，那她到底喜欢谁吗？

白展堂：我喜欢无双，这都哪跟哪啊？

佟湘玉：我哪知道？小贝最近可疑得很。不知道都忙些啥呢。

白展堂：忙点好，至少剑谱的事没露馅。没露馅吧？

佟湘玉：废话，要是露了馅。她还不一口咬死我。

白展堂：不至于，她现在正练擒拿手呢，专攻手指头。攥住以后，使劲一掰，咔嚓，（单田芳口音）了不得了，这小贝...

佟湘玉：行了行了，别显摆了，你找的画呢？

白展堂：这呢，我给你说啊，这些画呢，都是我从周掌柜那赊来的。你喜欢哪种风格呢，就把画家给你找来，现场作画。

佟湘玉：这幅就可以，就把这个画家找来。

白展堂：那行，那你准备好银子，八十两一张。

佟湘玉：他咋不去抢呢？

白展堂：便宜没好货呀，给个馒头就给你画的，你敢请啊。

佟湘玉：那倒也是哦，哎，这幅贵不贵呀。

白展堂：哎呀，这幅画这画家能来，但是咱得找小六帮帮忙

佟湘玉：找小六干啥，你说。

白展堂：这个画家因为聚赌，刚刚被收押。这个，这个爱逛青楼，惹了一身花柳。（掌柜把画扔了）——给扔了呢（掌柜往老白身上擦手）——往哪儿蹭！这个，前两天刚走，胡掌柜给做的棺材，（掌柜又扔）你看你。这个，估计现在正在奈何桥喝汤呢。

佟湘玉：诶，奈何桥离咱这儿远吗？

白展堂：你把窗户打开，大头朝下跳下去就到了。

佟湘玉：合着没有一个人能来。

白展堂：这个不能来吗，贵点就贵点呗，你就当给自己置办传家宝了。

佟湘玉：每页八十两，一共是三十多页，那就两千多两，敢情不是花你的钱。

白展堂：抠门样儿。

佟湘玉：这是啥嘛。

白展堂：这个是用来包画的纸，俗称废纸。

佟湘玉：诶诶诶，这个画家能不能找来。

白展堂：这也忒糙点了吧。

佟湘玉：哎呀，不就是个剑谱嘛，只要意思对了就行了，要那么精致的干啥。

（小贝拿起水盆里的一根黄瓜）

祝无双：哎哎哎，洗洗再吃啊。否则吃了肚子疼。

莫小贝：肚子疼，那也总比头疼强吧。

祝无双：头疼？你感冒了，还是发烧了？

莫小贝：我说的是你，吃锅望盆得陇望蜀的，你也不嫌头疼啊？

祝无双：你呀又瞎捉摸什么呢？快去（递过去黄瓜）

莫小贝：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祝无双：好啊，除了年龄。

莫小贝：嗯，那好，如果打起仗来呢，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全世界啊只剩下白大哥和秀才，你会选择谁？

祝无双：两个都不选。

莫小贝：不行，必须得选一个，要不然人类就灭亡了。

祝无双：那就...让人类灭亡去吧。

莫小贝：你就那么讨厌秀才呀？

祝无双：说真的，我不是讨厌他。我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是因为我自卑，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莫小贝：（吐黄瓜）噗，虚伪。

祝无双：我是说真的。他当初要是不干那么多蠢事的话，也许...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

莫小贝：那，那他要是给你道歉呢？

祝无双：他那么心高气傲，怎么会跟我道歉呢？

莫小贝：我说的是如果，那你会原谅他吗？

祝无双：那就看他的诚意够不够喽。

（秀才小贝前后追逐）

莫小贝：你跑这么快干嘛？我保证不打你。

吕秀才：求求，求求你，别缠我，别缠我，烦死了，我这两天很倒霉的。

莫小贝：只要你跟无双接道个歉，我立马放过你。

吕秀才：凭什么呀？我做错什么了啊？

莫小贝：好，很好，哼哼哼哼，香山无影脚。

吕秀才：呀呀哎哎，疼疼疼

佟湘玉：小贝，放手。听见没有。小孩还欺负大人了，象话吗？

吕秀才：你去转告祝无双，想叫我道歉，下辈子吧！（逃跑）

莫小贝：你给我站住。（追出去）

佟湘玉：你给我站住。

老白进

白展堂：哎呀呀呀，这干啥呢这是？

佟湘玉：才回来，人呢？

白展堂：人，人人人，诶！您老这儿，这这这儿。慢点儿，慢点儿。

老 人：（腿脚不好）诶呦

佟湘玉：老爷子，您老今年贵庚啊？

老 人：不贵，五文钱一张画。诶，只关画，不管裱，谢绝侃价。

对老人的话提高音量，一字一句的讲

白展堂：（对湘玉）耳朵不好使，（对老人）他是问您，多大岁数？

老 人：我只会画画，不会数数。

佟湘玉：那就先画起来，（对老人）先画起来。

老 人：画不了。

佟湘玉：咋了吗？

老 人：（可怜巴巴）我这个胃里头没食啊。我饿了好几天了，我这一哆嗦呀，手没劲，我拿──不住笔呀。

佟湘玉：我这就叫人给你弄去啊。想吃点啥？

老 人：你们这有没有，那没走油的走油肉啊？

白展堂：怪不得这老头这么胖，（对老人）你就不怕消化不良？

老 人：凉了你热热不就成了嘛。不我在乎啊，什么酱肘子，什么火爆腰花。你都招呼呀，啊？哈哈哈哈，去，赶紧做去。

佟湘玉：（尴尬一笑）噢

老 人：诶，送楼上来给我。

莫小贝：秀才哥哥，算你跑得快，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本红娘了吗？邱小冬！你过来！

老 人：老朽我呀，没别的嗜好，就喜欢画画，小的时候我就喜欢画，八岁那年，我还换过两肉夹馍呢。诶！那香哦！

白展堂：（尴尬一笑）

佟湘玉：等你画完了，我给你准备一袋肉夹馍。

白展堂：对，诶

老 人：好，酒足饭饱，可以开工了。

白展堂：哎呦，太好了，笔墨伺候，——我去伺候。（拿笔墨）赶紧画，赶紧画。

老 人：有什么要求，你们可赶紧说，呆会儿画好了，可就不好改了。

佟湘玉：动作越漂亮越好。

白展堂：对。

老 人：明白，是人都漂亮，那否则叫画吗？

佟湘玉：感觉越逼真越好。

白展堂：逼真。

老 人：逼真，明──白，你让我画假的我还不会画呢。诶诶，快快快走，你们在这我画不出来。

白展堂：那行那行。

佟湘玉：画啊。

白展堂：别喝了，一会喝醉了。赶紧画啊。

老 人：哎呀，（唐山口音）罗嗦个啥呀。真是。

（过了一会）

老 人：画完了，收活吧。

白展堂：哎呀，这么快就好了。

佟湘玉：快得很嘛，姜还是老的辣呀。

白展堂：那你不看是谁找的。（看画）

佟湘玉：咋样

白展堂：恩！？

佟湘玉：画得不好？我看一下。

白展堂：你还是别看了...

佟湘玉：看一下嘛。（打开）哎呦（害羞笑，拍桌）——谁让你画春宫图的！

老 人：诶，你们不是让我画的吗？

白展堂：谁让你画这个呢？

佟湘玉：我让你画的是剑谱。就是剑，就是两个人比剑。

比剑声

老 人：我明白了，明白了。

佟湘玉：那您以前画过剑谱没有。

老 人：画──过，小时候听书，一高兴我就画两张，剑谱拳谱我都会画。

白展堂：您那叫剑谱吗？

老 人：怎么不叫剑谱啊，那剑谱都是人画出来的，自己想出来的动作，潇洒──漂亮！

佟湘玉：只要漂亮就行。赶紧，接着画。

白展堂：画吧，我在这儿看着。

老 人：（左右看了一眼）（为难）你们在这看着，我画不出来呀。快快...

佟湘玉：快点画啊，我等着急用呢。

白展堂：别喝了啊，抓紧点。

关门

老 人：（思索）剑谱...嘶，剑谱怎么画来着...

邱小冬：当当当当。

莫小贝：诶？这么快就写完了？你可千万别糊弄我啊。

邱小冬：你好好读读，看看什么叫做文 采 飞 扬！

莫小贝：字写得不错嘛！

邱小冬：这是吕先生的笔迹。我自个的字啊，比这好多了。

莫小贝：无双吾妹，见信如晤。

邱小冬：这是标准格式啊，开头都得这么写啊。

莫小贝：奥奥，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

邱小冬：形容她非常有气质。

莫小贝：奥奥，表倾城之艳色，期有德于传闻？

邱小冬：形容她非常有姿色。

莫小贝：奥奥，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芬？

邱小冬：形容她啊...非常有──味道！

莫小贝：喂喂喂，你有没有搞错，我让你写的是道歉信，你上来就夸，还夸得这么肉麻。（膈应）

邱小冬：这你就不懂了，对付女生啊，尤其是这里（指脑袋）不太好使的女生，（拍桌）这招最管用。

莫小贝：你不知道，其实无双姐和秀才挺苦的，她们俩能走到一起，真的很不容易，我的意思是说，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这样，我嫂子和白大哥，不就也省一份心吗。

邱小冬：嗯~那──你有什么好处呢？

莫小贝：没好处就不帮了，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啊？

邱小冬：得得得，算我什么也没说，送你的信去吧。

莫小贝：这份信是我最后的希望，你要是敢给我弄砸的话...

邱小冬：那我就把所有的书都，叉叉，撕了。从此告别文坛。

莫小贝：就这么定了。无双姐！这有你一封信！

祝无双：无双吾妹。

莫小贝：就是无双，我的妹妹。

祝无双：真以为我不认识字呀？

莫小贝：呵呵，那您接着看，接着看。

祝无双：见信如晤。

莫小贝：就是会晤的——是这个意思吧哈？嗬嗬

邱小冬：这都知道，真有文化。

祝无双：夫何鬼兔之令次女。

邱小冬：是瑰逸之令姿。

莫小贝：就你能，（对无双）无双姐，您甭理他。接着看，接着看啊。

祝无双：独广世以乃君羊。

邱小冬：独旷——当我没说。

祝无双：你说吧，我不在乎。

莫小贝：无双姐，你怎么了？

祝无双：他不就是嫌我没文化嘛。

莫小贝：不是，他他他那个...

祝无双：他他他，他多有文化，什么怪字都认识。

邱小冬：那些可都是常用字啊...

莫小贝：（气）你少说两句能死啊。（对无双）不常用，不常用。有些字连我都不认识。

祝无双：那他还写，明知道我没念过几年书，写这种信来羞辱我。吕秀才，欺人太甚，吕秀才，吕秀才，吕秀才！

祝无双：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秀才：（无奈）我都说多少回了，那份信真不是我写的。我对天发誓。

祝无双：不是你写的是谁写的？

莫小贝：是他，就是他写的。

吕秀才：啊？——好好好，是我写的，是我写的，我总不至于写封信都要抄书吧？

莫小贝：抄书？抄什么书？

吕秀才：（吟诗）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这明明是陶渊明的《闲情赋》。

莫小贝：邱 小 冬！

邱小冬：（逃跑）我明天就转学，拜拜了你呐──！

祝无双：莫小贝！过来，坐好！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吕秀才：是不是你写的！

莫小贝：不是啊。是他非要写，我拦都拦不住。

祝无双：他为什么要写信给我？

莫小贝：这不明摆着吗，看上你了呗。

祝无双：（没好气）莫小贝！

吕秀才：你到底想干什么？

佟湘玉：（闻声赶来）呦呦呦，咋的了这是，小贝你又干啥腻？

莫小贝：我，没有啊！

祝无双：白纸黑字。

吕秀才：铁证如山。

白展堂：你还敢抵赖不成啊。

莫小贝：我，我，我不干了啦！

白展堂：你看跟小郭学的。

莫小贝：（委屈）我忙里忙外这么多天，就是为了让你们俩和平和睦以及和好如初。

吕秀才，祝无双：啊？

莫小贝：（快哭了）到头来，一句感动感谢以及感人至深的话都没有跟我说。还合起伙来骂我，欺负我。早知如此，我就应该跟陆师兄回衡山，我现在就走，省得心烦！

佟湘玉，白展堂：哎，小贝，小贝。

莫小贝：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踢了啊，香山无影脚──！无声无色般若神功──！你不要动我。

（无双秀才无语对视）

老 人：好了！谁来看看。

莫小贝：你们看什么呢？

佟湘玉：（手忙脚乱）没有看啥，没有看啥。

莫小贝：让我看看。

佟湘玉：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白展堂：就是就是。

莫小贝：让我看看怎么了？

佟湘玉：都是一些不健康的东西。

老 人：什么不健康，谁说的。

白展堂：这耳朵不是不好使吗？

老 人：酒喝足了，耳朵就好使了。

莫小贝：莫小宝！

众 人：（抢）

老 人：让他看看吧。

莫小贝：咦？这些不都是衡山剑法吗？

佟湘玉：你咋知道的？

莫小贝：（笑）哎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喏，你看，这招呢是，平沙落雁。这招呢，是大浪淘沙。

老 人：对（笑）

莫小贝：（傻笑）

佟湘玉：这怎么可能吗？（拿过一张画）这些招数，你咋知道的？（提高音量）招数！

老 人：我自己想的，我小的时候啊，去听评书，听得心里头高兴啊，这一高兴，我回来就画上它两张，八岁那年，我还用他换过两肉夹馍呢。

白展堂：跟谁换的？

老 人：名字记不清了，是个卖包子的。

佟湘玉：是不是姓莫？

老 人：对。

佟湘玉：叫莫太冲？

老 人：不是，那是他的外号，而且，他也不能念成莫太冲（一声），应该叫莫太冲（四声），他这个人啊，脾气太暴躁了，专好替人打抱不平，所以他干什么事都很冲，大家都劝他，莫太冲莫太冲，时间一长，他真名叫什么，反而倒记不住了。

佟湘玉：也就是说，衡山剑法是你创的啊？

莫小贝：不，不可能。我太爷爷剑法超群，他一个人剿灭了八千山贼呢。

老 人：是杀过山贼，八个呢。

白展堂：八个？？

老 人：衙门赏给他八两银子，他用这笔钱买了个山头，还成立了个什么派，而且这个派，到现在还，在（拍桌）。

莫小贝：（边哭边撕画）

老 人：撕吧撕吧，它已经活在我心里。

莫小贝：（难过）假的，全部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剑法是假的，传说是假的，掌门也是假的。

佟湘玉：又胡说，你也成假的了？

莫小贝：我从来就没干过一件掌门该干的事，这难道不是假的吗？

佟湘玉：就算啥都是假的，但是有一样，它肯定是真的。

莫小贝：哪样？

佟湘玉：侠义的精神。你太爷爷，咱先不管他的剑法如何，他可是单批匹马消灭了山贼啊。要不是这样，就单凭一本假的剑谱，怎么会有后来的衡山派？

莫小贝：那我太爷爷好歹也剿灭了好多山贼呀，可我呢，我又做了什么呢？

吕秀才：你帮了我和无双呀。

祝无双：对呀对呀，要不是你的话，我们俩还闹别扭呢。

吕秀才：对。

莫小贝：如果你们俩真的和平和好以及和睦如初的话，就做一个给我看看。

（两人抱了一下）

莫小贝：欧耶！本掌门正式宣布，红娘行动，到此结束。

老人进

老 人：我该杀青了，谁负责结帐啊？

老人接词

白展堂：我我，我负责，我负责。（啊）说好五十文吗，（嗯）来，多给十文。

老 人：（开心）谢谢，以后有这种活还找我啊。不光是剑谱，拳谱刀法我都行。

佟湘玉：自己留着学吧。

老 人：哦，点穴啊。画过，我还给取了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叫葵花点穴手。（降低音量）后来听说一帮小混混还在那练呢。

老人离去

祝无双：辱我师门，我跟他拼了。

白展堂：无双，葵花点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