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剧：姜莱

后期：风迎牧舟

感谢报幕：虫二？！

感谢试本CV：风迎牧舟、汤汤_24601、壹支鱼、赛赫梅特

角色介绍

林小悠：她从最初的无法接受，到被迫面对，她的情绪是外放的，但也在努力克制。

陈哲：脑癌晚期，视力、记忆力严重受损，在病痛与药物作用下，变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他的内心是汹涌的。

他们走完以后说：《枯念》其实是一个双人苦本。

挂钟咔哒声 从卧室摸索着走出来 停下

陈哲：（眯着眼睛，努力地适应着光线）……谁在那儿？

赶紧合上相册 塞进沙发垫子下面

林小悠：我……我在这儿。

站起来

林小悠：你醒啦？要不要喝点水？

慢慢的试探性走过去

陈哲：你是……那个……打扫的阿姨？

林小悠：不是啊。

走过去

林小悠：（轻声）我是小悠，林小悠。你……不记得我了？

陈哲：（念）林小悠。（努力想）对不起，我……我又忘了。

林小悠：（摇摇头）没关系，我扶你坐下吧。

陈哲：（下意识躲开）不用。

林小悠：（手僵在半空中，又若无其事收回来）刚睡醒，有点糊涂，正常的。

扶着沙发背 慢慢坐下

陈哲：（闭上眼睛）我刚才……做了个梦。

坐下 摩擦音

林小悠：梦到什么了？

陈哲：（轻声）梦到……海。蓝色的，特别蓝的那种海。还有……白色的沙滩。我在上面跑，跑得特别快，风……风很大，吹得我衣服都飞起来了……

林小悠：（心一紧 混响）那是我们第一次去旅行的地方。

林小悠：然后呢？

陈哲：然后……我就醒了。（睁开眼）跑着跑着，就找不到路了。眼前……全是白雾，什么都看不见。

林小悠：（混响）我知道，那不是梦，那是他的记忆在流失。那些曾经鲜活的、色彩斑斓的过去，正在被一片又一片的白雾吞噬。

林小悠：（沉默）……今天天气不错，我下午出去的时候，看到楼下花园的玉兰花都开了。白白的……很大一朵。

陈哲：嗯……是吗。

林小悠：我……我把家里都收拾好了。你喜欢的那个懒人沙发，我擦干净了，就放在阳台那儿。天气好的时候……你可以坐在那儿晒晒太阳。

陈哲：嗯。再说吧。

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盒，倒出两粒白色的药片，和一杯温水。

林小悠：该吃药了。

陈哲：（抗拒）……不吃。

林小悠：（严肃）阿哲，必须吃！医生说……

陈哲：（打断）医生说什么？（不耐烦）医生说我还能活多久？啊？他告诉你了吗？

林小悠：（被他的话噎住了）……

陈哲：（自顾自的说，嘲讽的笑）他没告诉你，他只告诉你，要好好照顾我，要让我开心，要让我……有尊严。什么是尊严？就是每天像个傻子一样，连自己老婆都认不出来，然后吞下这些让我更傻的药片吗？

林小悠：（哭腔）阿哲，你别这么说！我是在帮你！我是在帮你啊！

陈哲：（转头，直直看着她）帮我？你是在帮你自己的良心！你看着我这个鬼样子，你觉得难受，你觉得对不起我，所以你才要拼命地留住我！小悠，你敢不敢承认，你只是……不敢一个人留下来！

林小悠：（声音颤抖 眼泪决堤而出）我……我……

陈哲：（懊恼的伸出手 笨拙的给她擦眼泪）……对不起，我……我又说错话了。我的脑子……它不听话了。你别……别哭。

林小悠：（扑进他怀里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下一下的拍小悠的后背 挂钟的咔哒声

陈哲：（混响 疲惫绝望）她好瘦。抱在怀里，都是骨头。我以前……我以前还能把她整个抱起来，让她坐在我的肩膀上。现在……我连抱紧她的力气都没有了。小悠，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6：18 转场

锅里炖着汤，咕噜咕噜的

电视背景音

陈哲：（拿起一个相框，凑的很近）这个……是谁？

林小悠端着汤从厨房走出来 脚步声停

林小悠：那是我们啊。

走过去把汤放在阿哲面前

林小悠：我们的结婚照。你……不记得了？

陈哲：（迷茫）我们……结过婚？

林小悠：（保持平静）嗯，我们结婚三年了。你看，你多帅。

陈哲：（凑近看了很久，摇摇头）不像我。我……没这么好看。（抬头看小悠）你……真漂亮。

林小悠：（混响 压抑）漂亮……他夸我漂亮。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笑着捶他一拳，说“算你识相”。但现在，我只是觉得心脏一阵阵地抽痛。他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夸我漂亮。这比他骂我，还要让我难受一万倍。

林小悠：（别过脸）快喝汤吧，我炖了你最爱喝的玉米排骨汤。

放下相框，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

陈哲：……太咸了。

林小悠：咸……了吗？

林小悠：（尝了一口，混响）不咸啊。味道和以前一模一样。我甚至能尝出玉米的甜味。为什么……他会觉得咸？

把碗推到一边

陈哲：（肯定的点头）嗯，不好喝，我不想喝了。

林小悠：（混响）这一刻，我所有的坚强和伪装，几乎要崩塌。我不是因为阿哲嫌我做的汤咸而难过，而是因为我突然意识到，阿哲失去的，不仅仅是记忆，还有他的味觉，他的感知，他所有与这个世界、与我相连接的纽带。他正在一点一点地，变成一个真正的、孤立的陌生人。而我，连他尝到的味道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小悠：（深吸一口气）不想喝就不喝了，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陈哲：我想……出去走走。

林小悠：（犹豫）现在？外面天黑了，而且……你身体……

陈哲：（固执的站起身）我没事。我就在楼下走走。你……陪我。

林小悠：（沉默两秒）好，我陪你。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件外套。

9：55 走进卧室 打开衣柜 拿出他最喜欢的那件深蓝色外套

林小悠：（再也忍不住，把脸埋进外套里，慢慢地痛哭起来）……

10：15 音乐烘托

11：04 转场 走路声停入

陈哲：小悠。

林小悠：嗯？

陈哲：我们……谈谈吧？

林小悠：（故作轻松）谈……什么？谈今天晚上的月亮挺圆的？

陈哲：（语气平静）谈谈我，谈谈我的病。

林小悠：（喉咙发紧）医生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陈哲：（打断）医生说的是我的病情，想跟你谈的，是我的……结局。

林小悠：（下意识回避）阿哲，你别胡思乱想……

陈哲：我没有胡思乱想，小悠，你看着我。

林小悠：（慢慢抬起头）……

陈哲：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它正在一点点地关机。有时候，我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有时候，我看着你，你的脸会突然变成一团模糊的色块。我知道，时间不多了。

林小悠：（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陈哲：所以，在我还清醒的时候，我们得把一些事说清楚。

林小悠：（声音在发抖）什么事？

陈哲：我的葬礼，不要办。我不喜欢那种吵吵闹闹的地方。把我的骨灰，撒在我们第一次看海的那片海里就行。

林小悠：（哭腔）阿哲！你别说这个！我不许你说！

陈哲：这是我的遗愿，小悠。你难道连我最后一点心愿，都不想满足吗？

林小悠：（流泪 ）……我怎么能满足你？我怎么舍得？那片海，是我们开始的地方，我不想让它成为我们结束的地方。

陈哲：还有这套房子，是婚前财产，写的我的名字。我已经找律师立了遗嘱，房子归你。还有我所有的积蓄，保险，都给你。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林小悠：（摇头 泣不成声）我不要你的钱！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陈哲：（苦涩笑）别傻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钱，才是唯一能留下来……陪你的东西。

陈哲：（深吸一口气）小悠，等我走了之后……你要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林小悠：我……

陈哲：（看着她）我是要你……真的，好好地活下去。去旅行，去认识新的人，去……重新爱上别人。

林小悠：（崩溃摇头）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陈哲：（严厉）你必须做到。小悠，你听着，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幸福。你的幸福，不应该只建立在我已经死去的回忆上。你值得拥有新的爱情，新的生活。如果你因为我，就把自己困死在这里，那我在天上，也不会安心的。

陈哲：（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答应我。

林小悠：（混响 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正在用他最后的生命，为我规划一个没有他的未来，我没办法拒绝。

林小悠：（流着泪，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陈哲：（释然，温柔，悲伤）……真好。

15：50 转场 卧室 帮他掖了掖被角

林小悠：（混响 轻声叹气）睡吧，睡醒了，就什么都忘了。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也忘了……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会记住的，我一个人，记住我们两个人的约定。 轻轻关上门 走到书房 打开台灯

林小悠：（混响）阿哲……你到底……都写了些什么？

坐在电脑前 鼠标点击文档

（以下陈哲演绎的时候，林小悠要给反应）

陈哲声音虚弱一点 但异常清晰 平静 带着一种努力维持的镇定

陈哲：（混响）小悠，如果你看到了这个，说明，我已经搞砸了。我可能已经不记得你，不记得我们的一切，甚至可能不记得我自己，对不起。

林小悠：（倒吸一口凉气）……

陈哲：（混响）我努力了，我每天都努力地想把你的样子刻在脑子里，但它们就像沙子，抓得越紧，流得越快。我不知道你现在看到这些，会是什么心情。是难过，是解脱，还是……已经麻木了。但我想，我必须留下点什么。不是为了让你记住我，而是为了……让你能原谅我。原谅我的遗忘，我的暴躁，我的冷漠。那不是我，那只是被病魔困住的、一个可怜的躯壳。

林小悠：（声音哽咽）原谅你……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是在怪我自己，怪我为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陈哲：（混响）下面，是一些我想让你知道，也想让我自己记住的事。如果有一天，我连这些都忘了，请你，帮我记着。

林小悠：（掉眼泪）……

18：35 滚动鼠标 挂钟咔哒声

陈哲：（混响）第一、关于小悠。她叫林小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右边脸颊上有一个小小的梨涡。她喜欢穿棉质的裙子，喜欢在夏天喝冰镇的可乐，喜欢看所有类型的电影，但恐怖片除外，因为她会吓得躲进我怀里。她是个舞蹈老师，跳舞的时候特别专注，谁叫她都听不见。她……是我见过最美好的女孩。

林小悠：（压抑小声的抽泣）……

陈哲：（混响）第二、关于我们的爱。我们在大学的图书馆认识，当时她踩着梯子够最高一层的书，书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我头上。我们第一次约会，我带她去吃了学校后门那家很难吃的麻辣烫，但她说很好吃。我们在一起七年，结婚三年。我向她求婚的地方，是在我们第一次看海的那个沙滩上。我答应过她，要陪她去看世界上所有的海。看来，我要食言了。

林小悠：（心碎）你没有食言，阿哲。那片海，我们一定会一起去的。

陈哲：（混响）第三、关于我。我叫陈哲，我爱林小悠。除了这个，其他的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但如果我忘了，请你告诉我，我曾经是个很开朗的人，我喜欢打篮球，喜欢弹吉他，我喜欢……为她做一切事。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不认识你，甚至讨厌你，请你相信，那不是我的本意。我的心里，一定还有一个角落，在疯狂地爱着你。

陈哲：（混响）第四、关于告别。亲爱的小悠，我知道这一天总会来。我写这些的时候，脑子还很清醒，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我害怕，我怕我会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累赘，我怕我会耗尽你所有的爱。所以，如果……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请你答应我，放手吧。

林小悠：（从压抑的抽泣，变成了低声的痛哭）……

陈哲：（混响）不要为了我，放弃你自己的生活。你要继续去跳舞，继续去看电影，继续去吃好吃的。你要……带着我的那一份，好好地活下去。遇到好的人，就勇敢地去爱。不要觉得对不起我，只要你幸福，我无论在哪里，都会为你开心。

陈哲：（混响）最后，林小悠，我爱你。这三个字，我可能会忘记怎么写，忘记怎么说，但我希望，我永远不会忘记……爱你是什么感觉。如果……你也还记得，请偶尔，在我的耳边，对我说一遍。好吗？

林小悠：（哭的浑身发抖，趴在桌子上，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林小悠：（眼泪模糊地看下屏幕）……

22：56 键盘敲击声

林小悠：（混响 声音带着哭腔 但充满了力量)）陈哲，我爱你，永远。

23：10 转场 半个月后 卧室

陈哲：（微弱而急促的呼吸声）……

林小悠：（混响 声音平静）阿哲的呼吸，在清晨的微光中，变得微弱而急促。他已经几天没有怎么吃东西了，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我一直守在他身边。给他读我们以前看过的书，给他讲我们以前去过的地方，给他唱他最喜欢听的歌。他大部分时候都没有反应，只是安静地躺着，像一尊沉睡的雕像，但今天，他醒了。

陈哲：（虚弱但是清晰）……小悠。

林小悠：（声音颤抖）我在这儿。阿哲，你感觉怎么样？

陈哲：（转过头看着她）……我想起来了。

林小悠：（心跳飞快）想起什么了？

陈哲：（眼神里闪烁着回忆的光芒）所有事。我想起图书馆，你踩着梯子，像个笨拙的小松鼠。我想起那家难吃的麻辣烫，你却说很好吃，还吃了两大碗。我想起沙滩上的求婚，你哭得稀里哗啦，妆都花了，像只小花猫。

林小悠：（拼命点头，眼泪往下掉）……

陈哲：……我想起你穿着婚纱的样子，真好看。我当时就在想，我怎么这么幸运，能娶到你。

林小悠：（高兴的又哭又笑，激动的握住他的手）阿哲，你都想起来了？你都想起来了！

陈哲：嗯。（抬起另一只手，想要去摸她的脸，只抬起来一点，就又无力地垂了下去）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

林小悠：（拼命点头，擦掉眼泪，努力地对他笑）我不哭，我不哭，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陈哲：小悠，对不起……我之前……对你那么差。

林小悠：（摇头）没有，你没有，你一直都很好。

陈哲：（呼吸变得急促）不……我有。我……我只是……怕。我怕我忘了你，怕你……不要我了。

林小悠：（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怎么会……我永远不会不要你。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陈哲：（安心的笑）那就好……小悠。

林小悠：嗯？

26：17 轻微的海浪声和海鸥的鸣叫声

陈哲：（声音轻飘飘的）我好像……看到那片海了。这次……没有雾了。好美啊……沙滩是金色的，还有海鸥……

26：48 重音

林小悠：（哽咽着，声音里带着哀求）阿哲……你看着我。

陈哲：（专注深情地看着她）我看着你呢。小悠……你听。

林小悠：（把耳朵凑过去）听什么？

陈哲：（闭上眼睛）……海浪的声音，好……好听…

海浪声慢慢清晰 然后又随着心跳的消失 淡出…

27：20 心跳声结束开始入

林小悠：（混响 空洞）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阿哲，你自由了。那片海，一定很美吧，没有病痛，没有遗忘，只有……蓝色。（握着他渐渐冰冷的手，过了很久很久，才慢慢起身）……

28：12 走到窗边 拉开厚重的窗帘

林小悠：（混响）楼下，有孩子在追逐嬉戏，有老人在悠闲地散步，有情侣手牵着手，甜蜜地说着话。世界，一如既往的热闹，一如既往的，与我无关。我看着这个充满了我们回忆的房间。墙上挂着的合影，沙发上他最喜欢的抱枕，书架上他看了一半的书……所有的一切，都还在，但那个赋予这些东西意义的人，却不在了。

29：13 慢慢地走到床边 重新坐下 握住他的手

林小悠：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没关系，我帮你记着。三周年快乐，老公。你看，我补了戒指。我给你戴上，好不好？（戴戒指无音效）

29：37 低下头 把脸埋在他的手心里

林小悠：（像在对自己说）你看，多好看……我们终于有对戒了。（哽咽）陈哲，你这个骗子。你没有教我，没有你的世界，我要怎么“好好”活下去？

32：23 静静的看着他 很久很久

林小悠：（混响）我会成为一个，最优秀的演员。演出一场，名为“我很好”的独角戏。我会对所有人微笑，会告诉他们我走出来了。直到有一天，我真的可以骗过自己。或者，直到我也可以，毫无牵挂地，去那片蓝色的海里，找到你。

31：03 三年后 转场 海浪拍打着沙滩 海鸥鸣叫

林小悠：（混响）三年了，阿哲。你已经走了三年了。一千零九十五天。我按照你的嘱咐，好好地“活着”。我跳舞，我旅行，我甚至……试着去认识新的人。我做得很好，好到……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海浪一阵一阵

林小悠：（混响 自嘲）可每次看到海，我就输了。我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都会被这片蓝色，冲刷得一干二净。它就像一面镜子，照出我内心里那个，从未离开过那个清晨的、可悲的自己。

32：19 支起画架 拿起画笔 画完 写了一行字

林小悠：（混响 ）我记得你，但我不记得，我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32：43 脱掉鞋子 赤着脚一步一步地 走向那片蔚蓝

林小悠：（混响 解脱般的平静）我记得你的一切。你的笑，你的声音，你拥抱我的温度，我都记得。可我忘了，当初那个答应你要好好活下去的自己，那份勇气，是从哪里来的了。也许……那份勇气，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林小悠：（混响）你说，让我重新爱上别人。我试过了，阿哲，我真的试过了。可是，我心里那片海，早就被你填满了。（抚摸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它太满了，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海浪一阵一阵

林小悠：（混响 释然的笑） 我来找你了，阿哲。这一次，换我，奔向你。

海浪声逐渐变大

林小悠：（混响）我好像……又听到海浪的声音了。真好听……

海浪持续的低频嗡鸣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