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观明台·烟云水母出品】【招冠】

编剧：烟云水母

后期：夸张

美工：百乐吖

修订：雅痞

【冠名可戏鲸直接联系烟云水母】

【原创作品，未经授权，谢绝任何形式的抄袭、搬运、洗稿、商用】

【CV个人行为与作品无关，理性吃瓜，后期的命也是命】

【“神”仅作为剧本中一种设定，并非转播封建迷信思想】

【时代背景：架空古风】

【不推荐盲开，建议走前先看本！】

——·人设·——

沙尔：沙漠商人。

阿蒙：虔诚的信徒。

画外音：宣仁九年，天灾频发，西域干旱，东南洪涝，天子五下罪己诏，百姓流离，求神拜神之风盛行……——cv反刍

00：56驼铃，商队行走

青年：哎，老吴，最近好多商队都打听莫郭，是出了什么事吗？——cv雅痞

老人：啊，说是那极西之地，荒沙千里，出了一条大河。远看着是沙子，捞起却能变成水来。出了这样的神迹，藏王大悦，要办“拜神节”，都准备去“拜神节”上卖货！——cv张师傅

青年：竟还有这样的事！那可真要去看看啊！——cv雅痞

老人：是非之地，不去也罢。——cv张师傅

商队渐行渐远

场景，沙漠中，烈日高照，空气中热浪滚滚

02：00铃声传来，沙尔骑着骆驼不急不徐地朝阿蒙靠近，在阿蒙身前停住，阴影笼罩住阿蒙上半个身子

沙尔：（拍阿蒙后入）买水吗？十金币一袋……

02：19阿蒙身子一动

阿蒙：（干渴）水，水……（晕）

02：33城镇，街市人来人往，阿蒙在沙尔的骆驼背上

阿蒙：（渐渐苏醒）嗯……（看清是沙尔牵着骆驼在走）是你救了我。

沙尔：市场上男奴能卖一百个金币，记住，你现在欠我一百金。

阿蒙：我身上没有金币。

沙尔：从这里到莫郭一千三百里，这些东西都是紧俏货，只要一个来回，你欠我的帐就一笔勾销。

阿蒙：莫郭，是出了“沙河”的那个莫郭吗？

沙尔：传说中是的，可我听过一千多年的传说。（开怀）哈哈，没有一个是真的。

阿蒙：我想去“拜神节”。

沙尔：（把水袋扔给阿蒙）喏，喝点水吧，待会儿你可要装载十五匹骆驼的货。

阿蒙：（拿起水袋喝水）

03：40沙尔将骆驼栓在店门口的桩子上，阿蒙从骆驼上下来，两人走进店铺

阿蒙： （脚步结束后入）这么破的地方会有什么好东西……

沙尔：呵，等着吧。（向店内喊）卡希尔！你的大生意来了！

卡希尔：（一边打着算盘）这次要多少？——cv顾城

沙尔：织锦200匹，珠花五百。

卡希尔：织锦还剩254匹，珠花603件，九百金币，都给你。——cv顾城

沙尔：（稍顿，环顾四周狼藉）八年前你掏光了才盘下来的店，就这样乱糟的陈着？

卡希尔：带着女人孩子，换个地方。——cv顾城

沙尔：照你这性子得罪不了人。

卡希尔：世道不太平，这地界太凶险，得逃。——cv顾城

沙尔：你都说世道不太平，哪地方不凶险？

卡希尔：你一手好刀法，不怕，我们没本事，但凡起了祸事……天地广阔，还容不下小小一家子嘛，总有地方的。——cv顾城

沙尔：那二百订金，明天早上西门取货。

卡希尔：好。——cv顾城

05：12两人脚步走向店外

阿蒙：（脚步同入）这样纤瘦的鞘，竟是把刀？

沙尔：天留刀，天老子来了，也得把命留下。

阿蒙：行商的都那么厉害吗？

沙尔：没本事的都让人欺负。

05：28沙尔从骆驼背上卸下两小袋金币，同时卡希尔也从店内走出

沙尔： （脚步同入）数数？

卡希尔：你从来就没少过我的。——cv顾城

沙尔：走了。

05：42两人离开，脚步

阿蒙：哎，莫郭城真的有神吗？

沙尔：你不是本地人。

阿蒙：把我阿妈安葬后，我就打东边往西过来，走走停停了15个月，鞋都磨破了好些双。

沙尔：那可真不容易。

阿蒙：（从布袋拿出一个金币把玩）你们这儿的金币和我们那儿的银钱好不一样啊。

沙尔：拿稳些，掉进沙子里可就看不见了。

阿蒙：我知道。

沙尔：沙漠里的人不喜欢银的，但都认金子。

阿蒙：（喃喃）都认金子……

00：10两排骆驼走在荒地上

阿蒙：去莫郭一趟要多少时日？

沙尔：怎么，前面能自己走十五个月，跟了老子，这才行了第四日就耐不住了？

阿蒙：不一样，东边的山各有各的意境，这儿的，都底下荒着，上面堆雪，一日都变得长了些。

沙尔：我就记着这儿的每一座山，每一条路。你看，在山东边翘出来那块凶得很，像刀！那边的就柔，跟小姑娘唱的调子似的，我们都叫它四姑娘山！那边的雪格外厚，是老头子！

阿蒙：这一路的山成百上千，我看着明明都一样啊，你别是现编的！

沙尔：哎，他们能生出金子呢！十岁的时候，我阿爷逼着我记住了他们。

阿蒙：那起风沙的时候呢？

沙尔：（打断）嘘……

01：22数人骑马从四面合围后入

沙尔： （音效结束后入）呵，还是个老熟人。（喊）胡山！这么久没见胆子倒是大了啊！我的道也敢抢！

胡山：哟，沙尔大哥……也是没办法，弟兄们三天没吃饭，肠子掏出来都没油花星子了！——cv反刍

沙尔：体谅你不是我该干的事，我是个商人，可没那么高尚！这趟还带个累赘呢！

胡山：您就指头缝里漏两个子，够咱买个饼子也好啊！——cv反刍

沙尔：要饼子找你爷老子去！我可不认你个龟孙！

胡山：这道偏，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趟人，再放过你们，就真没活路了。——cv反刍

沙尔：要是想白搭上一条命，我也陪你。

胡山：弟兄们，都是拜过把子的，今天咱们八个，就最后再试上一试，就算不成了，也一趟走！——cv反刍

阿蒙：（混响）沙尔没理会他们的豪言壮语，只手上一掐，吹了声哨子，那马便惊了，打着转，又踏起沙土来，人都看不清。听着沙尔的刀出了鞘，马背上就滚下几颗人头来……

03：14刀入鞘

阿蒙：好手好脚，却要做盗匪。

沙尔：这帮人我认识，前些年闹荒的时候从东边逃来，没了土地和房子，就成了流民，跑商拿不到文牒，又说大丈夫不做奴隶，这才拜了把子当土匪。

阿蒙：你也没给他们活路。

沙尔：要是他们真硬气，我还给他们点余地。临了还要当一把叫花子，我就瞧不起他。

阿蒙：（一时说不出话来）

沙尔：得了，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歇脚。

阿蒙：（小声叨叨）好地方……这儿破的，还有好地方？

沙尔：好地方！你没见过的好！有房子，有床，还有热乎饭！

阿蒙：这你都能听见？

沙尔：嘿，隔着两座山，那牛叫唤一声我都能听见！

00：21傍晚时分，神庙大殿中，两人脚步走进

沙尔：你之前不是问我，莫郭城是不是真的有神吗，莫郭有没有我是不好说，就知道这儿是专门供神的，你看看罢。我先歇着了，你一会儿看完了自己过去。

阿蒙：啊，好。

沙尔：（一边捶打肩膀一边往外走）妈的这一天给老子累的！背都僵的慌，等回去了一定找个小娘子好好松快松快！

00：58沙尔离开，神使站立一旁，阿蒙拜神像，上香

阿蒙： （音乐起入）神会成全我的，对吗？

明净：神会保佑他坚韧的子民。——cv书生

阿蒙：这几日心神不宁，总觉得事情不会那样顺利。

明净：事在人为，你已经做的够好了。——cv书生

阿蒙：那神使您的愿望呢？

明净：在预见的未来里，我会站在万人祭坛上为神献上敬意。——cv书生

阿蒙：就祝大人早日离开这荒僻之地了。

明净：快了。——cv书生

01：38转场，阿蒙轻敲房门，许久无人回应，阿蒙打开房门

阿蒙：（敲门同入）沙尔！我回来了！（开门后）不在……

01：54阿蒙将榻上的被子弄乱，又离开厢房

02：06石窟中，沙尔立在神像金身前，阿蒙脚步渐入

阿蒙：（第二次脚步同入）沙尔——沙尔——（看见沙尔）你居然在这。

沙尔：老子想去哪就去哪，你个小兔崽子还管不着我。

阿蒙：你不是说你不信神吗？

沙尔：我阿爷塑的金身，里面还有我一份呢。

阿蒙：有这么多金子，不留给你，却用来塑个神像金身，也不见得对你多好，你倒还惦记他。

沙尔：行一天也不见你累，我看明日还是多赶些路。

阿蒙：这儿的感觉太奇怪了，厢房里的床比酒肆的都软和，我睡不踏实。

沙尔：老子供奉了六百金币，不舒坦我都要找他麻烦去。

阿蒙：这样啊……可这么荒的地方，为什么塑这样多的金身啊？

沙尔：你小子懂什么，这是我们这儿的说法！塑了金身，神满足信徒的愿望。金身越大，愿望越大。但我就不理解，他妈的许的什么愿，要把这辈子的金币都搭上，一个子都不给他儿子留！

03：31明净脚步进场

明净：众生劳苦，碌碌一生，皆有所求。沙疯子与你本无血缘，能为你做到这，也是尽了缘法。——cv书生

沙尔：算算算，他求他的罢，离了他/老子照样过得好！

明净：小友边说着怨恨，还出金币替他修缮金身，也是念着他的。——cv书生

沙尔：就他妈数你话多！为着我出了钱，也是劳你装着样子，掏空了心思出力气，老子倒还用不上！睡了睡了，别来烦我！

04：18沙尔脚步离开

阿蒙：（看着沙尔离开，却没有跟上）

明净：于心不忍吗？——cv书生

阿蒙：（回过神来，下定决心）各有各的命，没什么于心不忍的。（深深吐出一口气，迈步离开）我也歇去了。

00：00 莫郭城中，沙尔走在前面，阿蒙跟在后面，沙尔脚步一停

沙尔：都说了让你走，怎么还上赶着给人当狗啊！

阿蒙：我只是不知道去哪。

沙尔：你莫不是看上老子了！我可不搞那断袖！你他妈找别人去！

阿蒙：遇到你之前我把金币都藏起来了，等回去我都给你。

沙尔：你个穷小子能有多少金币，想诓我！你还嫩呢！

阿蒙：到时候要是我拿不出让你满意的金币，你大可杀了我。

沙尔：（稍顿，起疑）跟我一路，你图什么？

阿蒙：你是个商人。

沙尔：我自己会跑货。

阿蒙：我又打不过你。

00：54大群人奴隶被赶着乌泱泱走过，队尾一奴隶摔倒

看守：贱骨头还想偷懒！赶紧起来！——cv晨洛

拉罕：我真的，真的走不动了……——cv梵音

看守：还喘着一口气你就得起来走！舒服都是留给死人的！你想死都没门！——cv晨洛

拉罕：（喘着气环顾四周，看到沙尔和阿蒙，一把抓住阿蒙的衣角）求求大爷，行行好，救救我吧……——cv梵音

阿蒙：（把衣角抽出来，高高在上对看守说）还不把人拉走吗？

拉罕：（喊）只要您肯救我，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cv梵音

看守：还他妈想跑，你们两个，过来，拖走！——cv晨洛

另两个奴隶过来拖走拉罕，同时看守又给了拉罕一鞭子

拉罕：（痛呼）啊，大人！救！（嘴被布团塞住）——cv梵音

01：43人群稀稀拉拉离开

沙尔：你像变了个人。

阿蒙：是你，也不会救他的，不是吗？

沙尔：你想去哪。

阿蒙：（笑）你去哪我就去哪。

沙尔：好。

02：01门上挂的风铃响，沙尔和阿蒙走进店中

莫哈顿：（从柜台走出）哟，这不是老朋友沙尔嘛！得六七年没见你过来了！这咋还多了几条褶子呢，辛苦啊！——cv活神仙

沙尔：我们跑商的风吹日晒，是埋汰些……

莫哈顿：这次又带了什么好货来啊！——cv活神仙

沙尔：也没多稀罕，就是些特供的织锦和珠花。

莫哈顿：哎呀，也就是你老实，现在这些个玩意儿都不紧俏，都没奴隶赚的多！我最近都不怎么做这些生意啦！——cv活神仙

沙尔：您就好心收了去罢，这“拜神节”这么大的场子就算这些个东西不紧俏，也总有要的不是。

莫哈顿：你也别怪我不体谅你，好歹也这么多年的旧相识了，就是这个价……——cv活神仙

沙尔：一共254匹织锦，603件珠花，您尽管说价就是。

莫哈顿：那我算算……嗯……我就少赚你点，一千一，够义气了。——cv活神仙

沙尔：我们这路上跑了小一个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东西近处可都没有啊……

莫哈顿：（打断）那你另找高明罢。——cv活神仙

沙尔：一千一！就一千一！

莫哈顿：（笑）一言为定！（对一旁的小厮说）你，还有你，跟着老朋友卸货去！——cv活神仙

小厮：是。——cv雅痞

莫哈顿：（勾上沙尔的肩膀）哎呀，看你大老远过来，今天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吃酒？——cv活神仙

沙尔：（看向阿蒙）老哥，我就不去了吧……我这还有……

阿蒙：（同沙尔入）什么好地方，我能一起嘛？

沙尔：你这……（对莫哈顿说）您看……

莫哈顿：哟，才发现，还有个小哥啊，一起一起！——cv活神仙

阿蒙：可是城中心的大酒楼？

莫哈顿，那肯定，这要是不好我也拿不出手不是！——cv活神仙

阿蒙：赶了这一路也是疲惫，晚上可要喝个痛快！

莫哈顿：哈哈哈哈，好！长得白净的，脾气还挺对我胃口！——cv活神仙

酒楼内歌舞升平

莫哈顿：从前守着边陲之地，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这才几日啊，这就成了天上的地方，真是世事难料啊！——cv活神仙

阿蒙：行过许多地方，再看这西域的哑奴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莫哈顿：有眼光！跟你说，昨晚上我点了三个作陪！那叫一个快活！！——cv活神仙

阿蒙：还是老哥你最懂享受啊！

莫哈顿：最近这城里都是这些个奴隶舞姬的，都见怪不怪了！——cv活神仙

阿蒙：还不都是为这“沙河”嘛……

莫哈顿：说到这个，我一个本地人还没见识过呢，沙尔，来都来了，过两日咱一道瞧瞧去？——cv活神仙

沙尔：不了，我这打算明日就出城去！这行情不好，再不勤快些就吃不起饭了！

莫哈顿：（一愣）三日前起，莫郭城就只进不出了！你还不知道？——cv活神仙

沙尔：这天下竟还有扣着不让人走的？

莫哈顿：说是来者是客，等“拜神节”一过，招待完了，才许走。——cv活神仙

沙尔：（略思索后试探）老哥可有出城的法子？

莫哈顿：（笑）如今都是钻破了脑袋想入城的，你倒还想着出去！——cv活神仙

阿蒙：（笑）沙尔啊，怎的入了城你就变了，和我这一路认识的你都不一样了！

沙尔：我就是个糙人，这满城的富贵，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阿蒙：神眼中众生平等，哪就有什么待不待得的说法。

沙尔：生得一身硬骨头，就该在风沙里滚。这儿的香风吹的人发晕，暖烘烘的倒没山上的风痛快！我就是受不住！

阿蒙：上头要留你，你想走也是没办法，多喝两杯，受着罢。

沙尔：（咕咚咕咚猛灌，叨叨）沙河，沙河……（笑）沙子就是沙子，能变成金子都变不出水来！也不知道哪个龟孙子编的鬼都不信的胡话，哄得人跑断了腿也要来！

阿蒙：（呛沙尔）这才饮了几杯，竟就说起胡话来！

沙尔：你信吗？

阿蒙：你就是不信，不也坐在这了吗？

沙尔：（叹气，将头瞥向一边，就看见窗外）这黑漆漆一大个又是什么东西？

阿蒙：藏王要塑大金身，立模子呢。

沙尔：你演都不演了。

阿蒙：我没把你当傻子。

莫哈顿：哎哎哎！今日胡姬作陪，该多饮几杯！上酒上酒！！——cv活神仙

众多胡姬各自捧着酒壶到每一位宾客旁倒酒

窗外鼓声渐起

大祭司：天地为鉴，真神在上，即日祝祷，祈天赐福，一城为祭，金身为献，佑吾藏王，东征大捷。——cv老盯头

鼓声加强

大祭司：引天火！开祭！！——cv老盯头

00：35四面八方火声渐起

沙尔：（鼓点结束后入词）不是，这几个意思啊？！

阿蒙：“沙河”是假的，“拜神节”也是假的，就是要骗人过来当祭品。

沙尔：他妈的，藏王要打仗跟咱有什么关系啊！出城，老子要出城！

阿蒙：来不及了。

沙尔：老子还没活够呢！

阿蒙：跟我来。

沙尔：你……

阿蒙：（紧接）我能带你出去。

01：20 密道中，沙尔跟在阿蒙身后前行，到一处密室，阿蒙止住脚步

沙尔：你倒是走啊！一会儿火该烧过来了！！

阿蒙：（喃喃）就这儿，正好。

沙尔：你想做什么？！（一手握住刀把，准备拔刀）

01：36阿蒙在墙上按下一处机关，囚笼落下，罩住沙尔

阿蒙：天留刀纤瘦，斩不断这黑钢的。

沙尔：别给老子故弄玄虚，你他妈到底是谁？

阿蒙：（从案台上拿起匕首，一步一步靠近沙尔）阿蒙，癸卯（guǐ mǎo）年生，南疆秋风寨人，自幼便没了父亲，阿妈独自拉扯我长大，习传世秘法。十五岁丧母，西行入藏，进十二营，为藏王做事。近年天灾，藏王想东征，要用焚城火塑大金身祈福，派我们出来散播“拜神节”的消息。你说巧不巧，秘法算出来能复活我阿妈的吉时吉日，也是今日。

沙尔：秘法……

阿蒙：（紧接）要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的孤星来献祭，还真得谢谢明净师父给我物色了你这么个好人选，不亏我给他万金作酬谢。

沙尔：你娘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阿蒙：我生在大家族里，孤儿寡母，旁人只想吞没我家财产。我阿妈那样小小的身子，就立在大门口和上百族人对着……那时候阿妈护着我，我也说“长大了，换我护阿妈”……而你，就算救了我，也是为着“把我卖了也能换一百金币”。你的命怎么配我和阿妈比！

沙尔：那要是不成呢？

阿蒙：就算只有一线机会，我也要试。

沙尔：那外头的地道，哪个方向是出城的。

阿蒙：你到现在还想着跑吗？

沙尔：（如释重负，喃喃）也罢，试试就知道了……（说着，如同一道幻影般一闪就出了囚笼）

阿蒙：你！你是妖？还是……鬼？

沙尔：（自顾自，久远地回忆）九百……二十一次，我跟着每一个进城的人一遍一遍地走……都不知道，还有这条地道……

阿蒙：不，不该是这样……

沙尔：抱歉了，小家伙，我这条孤魂，救不活你阿妈。

阿蒙：可以的，秘法不会错的，你就站在那，让我把你杀了，一定可以的。你就成全我吧，当我求你了……

04：36沙尔往外走，阿蒙追上，对着沙尔的影子就是一阵挥舞，沙尔顿住脚步

沙尔：人死不能复生，你该想你要怎么活。

阿蒙：我谋划了十二年，今日该是我和我阿妈相见的日子！

沙尔：进了城我才能记起我是谁，第三次，我混进官兵里，发现官兵也出不了城；第七十二次，我一路从城里杀到城门，把一身的力气都花光了也没劈开那门；第三百一十五次，我尝试杀死自己，可还是会回到原处。什么办法我都试了，就是逃不出去，我就那样“死”了一遍又一遍……你有法子活，够好了……

阿蒙：（自嘲）原来我就是活在你轮回里的一个小角色。

沙尔：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阿蒙：（突然想起）不对，不对，如果你重来了九百二十一次，那我前九百二十次找的都不是你，城里，城里还有能复活我阿妈的人！对！我要回去！我一定可以的！！（说着就往回跑去）

05：52随阿蒙跑出地道火声渐起 童谣干音——cv李嘉欣

阿蒙：（一遍遍哼着小时候妈妈哼唱的童谣，一边将匕首捅向遇见的每一个人，从疯癫逐渐体力不支）风儿跑，月儿光，三脚两脚去远方。旗儿飘，鼓儿响，一晃一摇回故乡……

06：28 大火逐渐遮天蔽日，烟尘落下，风将沙子吹起，一点点蒙上焦土，沙尔走近，一枚金币落下

沙尔：（沧桑疲惫）阿爷……我终于可以来找你了……

07：38 沙尔逐渐消散成沙子，落在金币上，于此同时沙疯子的话远远传来

沙疯子：神呐，我没本事，劳苦这一辈子，也就这么点金币了，就求沙尔，能活得长些吧……——cv书生

08：00 风呼啸，城中金身熠熠生辉

画外音：宣仁十年，藏王起兵东征，大战三月，尸横遍地，败于长平侯，西域终降甘霖。——cv反刍

08：20 雨声渐起，全文完

感谢黄岩、反刍、书生、苏打、简单的群杂

感谢李钟意、姜安生、伊也、雅痞、清淡的面条、老盯头、苏打、颖东、古风的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