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本·【双人古风】《帝乡雪》
剧本ID:
918714
角色: 2男0女 字数: 4002
作者:咬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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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雪庐叙谈,故人烫酒剖肝胆。半壶血酒溺死玉门月。君臣劫裹着锈刃入喉。棋枰裂帛时,你我皆在史册余烬中,嚼碎了半枚带毒的月光。
普本古代双普权谋
角色
韩凌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房利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正文

走前须知:

1、本剧多采古言台词,力图还原最真实的古代权谋体验!

2、本剧本难度颇大,新手慎入!!!建议不要盲开!推荐先阅读故事背景!(既要盲开,也不拦你)

3、本剧台词数经考究,欢迎文学爱好者和研究者前来体验!

4、本剧为系列前作,如发现有坑请不要诧异!

5、“终有一日,我的艺术定会得到理解。”

6、很高兴大家听我吹牛皮,下面请开始体验吧!


剧前背景(人声BGM已出,大家可看可听)

韩凌:字怀瑾。大魏前朝名臣。归隐乡野暗中布局天下,以幼帝为棋子的野心家。出场年龄45岁左右。推荐声线:青叔音/叔音(不要走成老头)

房利:字文若。于幼帝亦师亦父的顶尖谋士,出场年龄27岁左右。推荐声线:青攻音/青年音/青叔音

(二人性格均很复杂,请在演绎过程中自行感受!)

(大魏历435年,宣德帝最不受宠的四皇子李景继位,是为昭宗,改年号“泰和”。

昭宗励精图治,以韩凌为副,短短十四年间荡平四夷,匡定天下。

同年六月,昭宗与韩凌改制,均田等赋。然政令下行不过七日,昭宗便于未央宫前众目睽睽之下遭歹人刺杀身亡。韩凌自此深知“大魏之患在内不在外”。

次年正月,韩凌将年仅五岁的小皇子推上帝位作饵以引诱蠹虫现形,自己则归隐山林暗中布局,意图扮演判臣扫清寰宇,重塑大魏。

三月,新帝登基,改年号“永安”,以太傅房利监国。

房利在抚养幼帝过程中渐生父子情,同时也发现帝王不过是韩凌所布棋局中最薄弱的棋子。为保幼帝,房利与韩凌展开对弈。

永安三年,房利遣五十骑赴北地勘察水道,却一去不回,杳无音讯。

永安九年冬,北地叛党作乱,于各地刻石:“帝星晦,北狼兴,甲子轮回天下倾。”

房利自知韩凌剑锋已露,眼下无路可退,只得亲身北上平叛,顺道来见一见这位分别多年亦师亦友的大魏名臣......)


序幕

一段前奏~~~

诚邀诸君共赋古风新阙双壁剧韵《帝乡雪》 编剧:咬了舌头 后期:姜小瓷 报幕:Lucky橙子


正篇

(永安九年拾月——雪麓小筑)

阁外风雪大作

二人入座

倒酒声

房利:(饮酒)(呛咳)

韩凌:(张口欲言)

房利:(摆手)此酒清爽冷冽,似寒刀裹冰霜入喉,又如烈火穿心,倒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韩凌:北蛮夷之僻壤,未尝得觅好茶,故以酒代之,还望文若见谅啊!

房利:无妨!平日柔茶淡水终感晦涩,今得尝烈酒,却也新奇。(一饮而尽)

韩凌:哈哈哈!自昔年一别,文若气度更胜从前!(起身倒酒)

房利:(以羽扇蔽碗,微笑摇头)

韩凌:(笑)北地不比京都,此番风餐异乡,苦寒羁旅,我懂!只是监国大人如今万金之躯,亲身至此险塞蛮荒之地,倒还真是折煞老夫啊!

房利:房某晚辈,怎担得此言!韩公乃我大魏肱骨之臣,平南陈、定漠北、收西凉,哪桩非千古功绩?昔年襄先帝南征北讨,立大魏百年基业之英姿,灼灼然犹在眼前!

韩凌:好汉莫提当年勇!韩某如今不过一介草民耳!倒是监国大人佐政未满九年,变法改制,阔斧大刀,吞三王而并诸侯,起强兵而慑列国,未战而先朝其宗庙,方才乃当世人杰啊!

房利:韩公谬赞!臣子但行君王事。今陛下冲龄践祚,国力维艰。前有先帝知遇之恩,后有托孤辅国之任,房某又怎敢不尽心竭力!

韩凌:大人过谦!敢问...监国此来,欲商国事乎?

房利:却也并非国事。只是韩公离朝已逾十载,陛下每念及先帝所言,便忆起韩公当年英姿谋断,故而时常与我哭诉,言,实不忍韩公此等大才病老于乡野之间,临尝感怀,便痛心疾首,欲罢不能。遂遣利来此作使,欲请韩公回京,颐养天年。

韩凌:(叹气)韩某何德何能敢得陛下如此厚爱!只是韩某之志不在朝堂,监国亦知,归隐山林乃我生平夙愿...

音乐变奏

(浅浅试探过后,二人状态开始改变)

房利:(手指轻敲桌面)(端起酒杯望着杯底把玩)怀瑾兄,此酒可是名“鹤顶红?”

韩凌:监国大人说笑了....

房利:怀瑾兄心若明镜,何故作懵懂?

韩凌:(一愣)(大笑)(起身拂去身上碎雪)三更天煮的雪水,到五更天便失了灵性。(突然端起酒杯泼向地面)就像先帝御赐的玉如意(水渍渗入青砖)看起来通透,内里早有裂痕。

房利:(解剑置于案头)怀瑾兄可知晓,那把玉如意此刻正悬于勤政殿梁上,(抖落披风上的冰碴)刺得我如怀瑾兄二十年前一般...夜不能寐!

韩凌:(淡笑)(回到座位)此乃北邙山百年雪水酿酒,佐以....永安三年于此埋骨魏军盔甲锈屑。

房利:难怪有铁腥气,只是这味道(忽抬眸)是否恰似怀瑾兄当年破玉门关时,于帐下所饮之敌血?

北风大作,吹的小阁吱吱作响

韩凌:(再斟一杯酒饮尽)(酒杯重砸桌面)监国大人记性倒佳!(风雪飘飘)怎不提你方至枢密院时(雪雾中现冷笑)在老夫案前打翻朱砂砚的窘态?

房利:(微笑掸去袖上残雪)犹记彼时韩公曾言:“见血要如见墨”。朱砂砚中所磨乃是漠北战俘之血,(止不住笑意)只是当年先帝赐死淑妃之时,韩公怎未曾教我,这墨,还可写诏书啊?

韩凌:(双眼微眯)好个房文若啊!

房利:(斟酒过满)

房利:韩公还说过,器乃心刃,心寒则器凛,心锋则器利。(酒溢出)(指蘸酒画山河图)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挥之,可卷天地、震八荒。若非如此,又怎知,(手指轻点“洛阳”)这北地荒村暗藏可断我大魏龙脉之利剑呢?

韩凌:房文若!!!(怒视)永安三年春,你为揽漕运于宫中,在潼关粮道投放疫鼠,致使雍州哀号满城,饿殍千里。三王伏诛,你又一夜之间杀尽诸侯宗室数千人,冲天血气较老夫当年征西凉时的弯刀更甚。去年,你私传圣旨,以谋逆罪诛崔氏九族又与老夫当年有何分别?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房利:(淡淡笑意)身为器鞘,心露则锋出。韩公之剑可断我大魏九州,而房某之剑,则可立断韩公......项上人头!

韩凌:(一字一顿)那你与梁国暗通款曲之时可还记得老夫也教过你“养寇自重”?

房利:房某愚钝,只学得韩公七分。却也要不惜代价为我大魏,荡尽邪魔!

韩凌:尔诛魔之心如此之盛,与魔何异啊!?

房利:(从怀中取出鎏金匣)是故今日特携朱雀门新研辰砂...请韩公再提《安邦策》!

音乐变奏

韩凌:(盯着匣子半晌)

韩凌:(大笑)(接过匣子)(目光浑浊)昔年初见此匣,我年方弱冠,奉旨初涉凉州。凉兵骁勇,我率墨麟军苦战三月而不决。真可谓箭簇蚀骨作磷火,孤鸦衔颅绕旌旗。(打开匣子露出其中兵符)(眼神凛冽)此匣既授,我方能填充本部兵马,于关外强征壮丁三十万,但教沙州百里无完壁,终破玉门天险,斩尽西凉贼寇!真乃宝匣淋血成朱砂啊!此匣一开,不知引得多少将士尸沉沙场,魂归西天。匣中朱殷,却是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仰天哭喊血泪所铸啊!(深吸口气)越明年,我蘸朱砂为墨提笔写下这《安邦策》,世人却恶我为“修罗”。(苦笑)当为修罗啊!修罗面涅,菩萨心焚。我韩凌不以修罗相镇魍魉,喋血儿郎忠魂枯骨安可寄!?修罗不堕无间狱,百姓怨魄何以寻仇抱怨泉下眠!?(凝视着匣中绯红)不作此策,凌,安能以血补天哉!?

(在书格取下纸卷,于案前缓缓摊开)

韩凌:大魏历乱世数十载,前有漠北匈奴屡犯边疆,侵我国境。中有西凉王裂土封国,篡夺龙脉。更有南陈余孽,祸心不死,于我大魏江山虎视眈眈。后有门外诸侯权贵野心博大,暗流汹涌。幸得先帝文治武功,方得扫清寰宇,置天下二十载太平。(抬眼目光浑浊)文若啊!你做了一件大错事,却也是一件最对的事!

房利:(饮尽杯中酒)而现...有朋党世家与宫中暗为掣肘,勾连异邦,其罪...当诛!

韩凌:九品中正已逾百年,大魏早已病根深蛀,蛆虫附骨,岂戮数人...而能绝其本乎?

房利:附骨之蛆,剃骨便是!若此痛锥心,利,便一人独受!

韩凌:文若!你我皆凡人!星轨崩摧时,独萤岂能补天!纵你才华绝代,智谋无双又如何?斑斑棋枰残局中,谁不是舍命落子人?未央宫前旧事还要再上演几次才够啊!

房利:(怒不可遏)那便要如你韩怀瑾,怀摧我大魏之毒玉!?

韩凌:(双眼微眯)现下,若欲挽江山于既倒,唯有...不破不立!

房利:好一个不破不立!敢使众生为棋。那不知韩公所谋划之棋局中,可曾算到人心会变?

韩凌:(阴沉笑)叹当年,金戈铁马照胆寒;看如今,稚子掌灯弈江山!

拔剑声

房利:(拔剑怒喝)韩怀瑾!!!

(房利怒视)(韩凌不语)

(二人对视良久)

韩凌:(眉头微皱)文若心意已决乎?

房利:(凭栏而立,伸手揽住飘落雪花,缓缓消融)

房利:你看这檐角冰凌,愈是寒极,愈要凝出锋芒。世人皆言大势如冬,(眼神凌厉)纵使九重宫阙皆覆雪,利也要剜出心头血,煨烫出方寸暖阁。天若执黑子,我便执白;史若泼墨污我名,我便以骨血作新砚!棋局终了前,谁敢定我...是逆臣?(北风卷起袍角,似旌旗猎猎)

韩凌:(凝视半晌)(摇头叹气)汝之气魄更胜老夫当年,(苦笑)我确不如你!只是你我并不当为敌人。

房利:(冷哼)(收剑回鞘)房某自认不惧天下敌,便不劳韩公费心!

韩凌:你才智冠绝,当真要为一粒棋子舍命?

房利:再轻的棋子,只要有我在,他便有了执棋的资格!

韩凌:你!你....你怎如此不识时务!

房利:韩公当年不也是如此“不识时务”!?

韩凌:(欲言又止)(无言以对)(叹气)

房利落座

房利:(缓一口气)(垂眸轻笑)(音乐起入)犹记永安四年惊蛰夜,陛下抱着臣的腿哭闹不休,说太傅的玉珏会发光,定是仙家法宝。(忽然抬眸)那夜叛军火箭穿透承庆殿瓦檐,陛下高热呓语间...仍攥着这玉珏替臣挡了淬毒暗箭。

(北风入阁,漏进几粒残雪)

房利:陛下初学《孝经》时,总将“资于事父以事母”抄成“资事太傅以事天”。我罚他抄书百遍,他却偷溜去太医院...为我熬制镇咳的枇杷膏。

房利:(笑中含泪)陛下常于奏折边角涂鸦,戴羽扇的是臣,执长剑的是他。他说待元服之日,要效宣帝故例...(声音骤哑)赐臣剑履上殿,再行师徒之礼。

房利:(抖落袖中特制铜钱)这些铜钱是陛下每月初七塞给臣的,(钱文改刻“佑太傅安康”)他总以为臣不知...其实每枚背面都藏着用蜜糖写的“亚父”。永安五年腊月十三,陛下偷溜进枢密院库房,说要给臣刻枚“天下第一太傅印”。那夜风雪漫过宫墙,陛下蜷在臣的貂裘里...刻废七方和田玉,最后用牙咬着刻刀...在臣生辰那日献上这枚带血的“房”字印。

房利:(自怀中掏出信纸)我自启程往北地那日,陛下传来书信,韩公可知信上写的是何?

韩凌:(沉默不语)

房利:(一字一顿)太傅即归,朕不惧死!

房利:(丢信纸入火炉)(大笑)韩公可知?这才是真正的帝王术!(信纸随火光化为灰烬)以赤子心为锁,忠义魂为钥!臣这颗心,早被那孩子...炼成了护鼎的祭器!"

鹰啼(远天一声鹰啼,一只苍鹰飞来,落在房利手臂。取下鹰爪上密函,上映几个大字“叛党尽伏诛”)

房利:(微笑)与怀瑾兄许久未见,甚是欢喜,便多聊了些,还望怀瑾兄见谅!今日时辰不早,便不再叨扰,利,告辞!

韩凌:且慢!(收笔敛书卷)(五指扣住泛黄书卷缓缓推出)老夫笔锋虽钝,倒还刻得动这二十载山河血痂。此《安邦策》。前半卷乃墨麟铁骑平天下时的断枪熔铸,后半卷...(指腹抚过卷轴)恰如去日山河之残局。文若且携此卷去!(残雪落入酒杯溅起涟漪)权当...酹你我二人同簪共事之情谊。

房利:(沉默半晌)多谢...怀瑾兄!

(房利携卷而出,漫天大雪纷飞) 风雪声

韩凌:(望着房利逐渐模糊的背影)(眼色微眯)(喃喃自语)棋局既开,但望你我还有重逢之日。

未完待续

写在最后的话:

作者就是个臭写诗的。第一次写剧本,全古言的形式于我而言也是一个全新的挑战。作品文字相对晦涩,剧情中两人的交锋试探也很隐晦,我为此考量许久,在正文和前情提要中尽可能给足了暗示。

想要完全感受这个本需要攻克两重难关,其一是识读,其二是剧情。我不知是否有人愿意为了一个新人作家的短篇幅作品花费如此多的精力,不过作者既然选择了这种形式的剧本,本就不图火,能觅得三两知音便足矣!

作者也是一名pia戏爱好者,业余时间里也更追求“即享”式的娱乐和快感,但是这个剧本或许能帮大家慢下来。可能是在一个闲暇的午后,或者是一个饭后的傍晚,哪怕是偶然间的心血来潮,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个能把自己折磨到抓狂的剧本不也是一件颇有趣味的事吗?(一想到我刚写完这句话我就想笑)

剧本全篇没有废话,有喜好的玩家可以抠一抠,其实挺有意思的。后面的系列将围绕韩凌和房利二人的正式交锋而展开,“护鼎”和“焚天”究竟谁能更胜一筹,作者也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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