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灯火千年倒影彼岸

长安篇

Bgm没想好怎么配，有人看见本有想法希望帮我出出主意，谢谢。

珈蓝一日行走在共生湖畔，见湖边园中一任白月花枯萎

珈蓝：（抬手接住一片花叶）这是......白月，它枯萎了？

珈蓝：（哭泣）这是为何？

月光透过菩提叶洒下，落在石阶上。乔达摩倚坐花草成茵间沉思着，一旁妙相无聊的对眼前花花草草不断自言自语

珈蓝：（匆匆赶来，双眼泛红）佛陀，园中白月花落了......

乔达摩：（轻声叹气）唉......

乔达摩：（看向珈蓝，释然一笑）你最具爱人之智慧，今有此役，也是注定

说罢，乔达摩指向珈蓝额头，收手向珈蓝俯身颔首

妙相：（一时泪如泉涌）珈蓝姐姐......

珈蓝：（四臂拈花一揖，望向远方，大笑不止）佛陀，珈蓝，明白了

乔达摩：颠倒世界倒影彼岸，珈蓝，去寻见你的答案吧

妙相：（哽咽）珈蓝姐姐，那也许只是不存在的倒影罢了

珈蓝：（反握住她的手，笑意在眼底漾开）倒影与此间，本就同根。你看——（指向东方，叹气）——回首晚星，天际线上，那是彼岸千年前的月光啊。

说罢，珈蓝身化浮光，顷刻如星火散。却闻远方有声来，远自天边，却又咫尺

无穷维：（混响）吾妹珈蓝，你命有此劫，吾不能干涉甚，且助你一臂之力，此去珍重！

黄沙残垣，落日硝烟，断肢残骸生灵涂炭

珈蓝化身妙龄女子站在染血的黄沙上，手足无措，看向这一切陷入迷茫

珈蓝：（迷茫）此间生命为何如沙土散落？

路人：（逃荒离开）这里资源匮乏，连年争战，有时候为一口吃的，拿人如牛羊牲畜看待

珈蓝：何必如此......

路人：要活下去，哪怕有一口吃的，哪天活下去了，谁不想再过好一点？可能谁都怪不了

珈蓝：血染黄沙，是那些来此杀伐争战的人错了？

路人：（笑哭）哈哈哈，唉......怎么他们便是罪人？......我就是你说的他们，十年前，我们部族三十口人饿死在了荒漠里，不偷不抢，我们错了吗？

珈蓝：（迷茫）天灾？

路人：十年前，那里有水，有树，有花......

珈蓝沉默良久，泪眼婆娑，手抚大地黄沙

珈蓝：（跪地，悲戚）吾当使血海化繁花，舍身何妨！无尽黄沙为吾见证！

珈蓝看向手臂上无穷维送来的印记，心念一动，印记轻曳，忽见空间瞬曲刹那，已然千里

珈蓝于未央宫门跨过，本阴云密布的长安忽然云散日出，晴空万里，明光宫中钟鼓竟自鸣不止，响彻山河！仙乐传遍九天十地！晨光穿透汉白玉廊柱，照得殿内金碧辉煌。武帝刘彻负手而立，望着檐角铜铃轻晃陷入沉思。

这时，奉常捧着玉圭不顾阻拦，竟略过仪事之流程，跌跌撞撞冲进殿门，冠缨歪斜。

奉常：（喘息未定）陛下！天降祥瑞——钟鼓自鸣，仙乐不绝，云翳（义）散尽，大吉之兆！臣以为……

话音未落，却听殿门处传来一少女声，如莺鸣，却空灵甚

珈蓝：不必惊愕，吾珈蓝，菩提萨陀，如此间神灵，自彼岸来，此界众生水深火热，吾不忍，愿倾尽相助。

武帝：（愣神一瞬，大惑略喜，试探，镇静沉声）皇帝敬拜珈蓝，不知珈蓝神君来，有失远迎。

珈蓝听罢，颔首，遂显化四臂原貌

奉常：（惊慌，俯身跪地）人臣敬拜神君！

武帝：（大惊，略喜，控制心神，长揖）皇帝彻敬拜珈蓝！

珈蓝：吾见黄沙间争纷不绝，同类相残，你是此间帝君，或能止于战，帝君愿，则珈蓝倾力。

武帝：（沉思片刻）彻自是求之不得，但却从长计议，那千里黄沙之地人人相残非一日之疾，诸族积怨，恐非令非战所能治。不知神君如何神通？彻失礼斗胆问神君。

珈蓝：吾无杀伐之力，吾本逐智慧者，有爱人之大智慧，能使众生不生分别，爱人如己，见己如人。虽如此，吾却可护佑此间王朝昌隆安定百年。生者安康，亡者清净。

武帝：（相视珈蓝而笑）彻愿倾力。

珈蓝：（笑）帝君何为？

武帝：如神君谕，非时非令所能，既求止戈，若是长久，非战不能，是根本法，以战止战！吾知那千里黄沙处两面山势险要，诸族盘踞，此役艰难，却也早有策略。

珈蓝：如何？

武帝：（笑，指向西方）西域。

珈蓝：千里黄沙处两岸连山，诸族盘桓，不知几何，何以进？

武帝：（扶案而立）昔日我朝公卿有策，使于西域，知黄沙千里地势。

武帝：（略沉默）合以西域诸国以破之，通千里黄沙（望向远方），则，诸族势失。

珈蓝：（思索片刻）可止戈而挽万民于水火。

武帝：彻草诏，明日便昭告天下，我朝有识之士皆可自荐！

张骞：（匆匆而至）前殿光华遍布，不觉沁人肺腑，奇怪，莫非与前数日明光宫中异象有关？

武帝：（混响）（放下书卷，回望）张骞？

张骞：（混响）帝侧何人，二十年岁少女，冰肌玉骨，亭亭玉立，气质柔和中又有清冷。

珈蓝看向张骞，含笑颔首

张骞：（慌忙行礼）臣郎官张骞敬拜陛下！

武帝：（挥手示意）免礼，张君何事？

张骞：（起身，看向珈蓝）......

武帝：无妨，明光来使，彼方神君，我朝友，无不可说。

张骞：（混响）（大惊失色）莫非近日异像是关乎此人？神君？

张骞：（恍神片刻，跪地）人臣张骞敬拜（打断，珈蓝同入）......

珈蓝：（含笑轻声）张君不必惊愕，你我无分别。

武帝：张君何事？

张骞：陛下，臣闻我朝诏，欲使西域，以结诸国，破黄沙诸族盘桓之势，张我国土，臣骞蒙受君恩，无以为报，愿为君往，承君恩于千里，风所至处，臣不敢辞！

武帝：（错愕，遂兴致勃勃）君为朕郎官，侍朕多年，是为心腹，竟不想君有为使之意，不知君何以？

张骞：蒙受君恩，无以为报！

武帝：（看向张骞眼睛，四目相对良久）......

张骞：（眼神坚毅）......

武帝：（看向珈蓝）......

珈蓝：（垂眸不语）......

珈蓝：（抬眸凝视张骞）若此去十死无生，君可往？

张骞：（沉默片刻）骞愿往！

珈蓝：（长叹）唉......

武帝：（躬身一拜）......

珈蓝：（转身欲走，又停步）张骞。

张骞：啊？

珈蓝：（将另一朵白月花递给他）此去西域十死一生。这花认主，你若是遇险，它会引动我故乡姊妹兄长。（顿了顿，笑）——我等你回来，看它开花。

张骞：（喉结滚动，接过花）人臣张骞……遵旨。

晓风旭日，万里清平，殿中武帝坐于帘后，持卷阅，不时蹙眉沉思，案上铜炉中缕缕青烟。不知几时，只见烟雾倒流，帘卷轻风，宫帷曳曳，一阵清风拂面，武帝便见珈蓝缓步案前

武帝：（放下书卷，起身揖礼）神君且侯，郎张骞便至。

珈蓝：（轻笑）已至。

殿门处张骞负轻甲来，不复前日狼狈，束发嵌冠，英姿勃发，少刻便疾步案前，便要行礼

武帝：免礼。

张骞：陛下，神君，今臣骞诸事已毕，只等诏令。

武帝：（点头，转身取旌节）君可愿为吾朝使于西域，平诸族争，挽于水火？

张骞：（拭手于袖）臣愿！

武帝：（轻拍张骞肩膀，沉默良久）......

张骞：（笑）陛下多保重，来年庭中叶落时，骞持节来见。

珈蓝：（笑）你已然是使君了，珈蓝为使君贺。

张骞：（慌乱，苦笑）神君说笑了。

珈蓝：（掩口轻笑）......

黄沙漫过残垣，断剑凝霜。远处传来驼铃声，张骞裹着旧甲，带着只剩三匹骆驼，两位随从的商队，白月被他揣在怀中，贴着心口

张骞：（对着风沙低语）风啊，你若有灵，可带我音讯去西域诸国吗？陛下，张骞怕是辜负你了......

风突然停了。珈蓝的声音从风里传来，带着几分疲惫

珈蓝：（混响）张骞，你看——

前方沙丘后竟有一片绿洲！几株野玫瑰正从沙里钻出来，花瓣上还沾着水渍。张骞踉跄着跑过去，跪在绿洲边，捧起一把混着沙粒的水

张骞：（笑中带泪）珈蓝，是你吗？

珈蓝：（混响）（疲惫，苦笑）我帮不了你。

遍法：（混响）（天边传来）张骞，吾珈蓝兄长，遍法菩提萨陀。此去路途遥远，吾助你一臂之力，此后花开黄沙处，便可闻水声！

大自在：（混响）（天边传来）张骞，吾亦珈蓝兄长，名唤大自在，亦再助你一臂，凡所遇虎狼鹰蛇，飞禽走兽，你路经处，少不了留你救济之食。

张骞：（笑中带泪，跪拜）人臣敬谢诸神君，此去西域，定不辱使命

大自在：（混响）（天边传来，疑惑）张骞，为何你心中始终既有快乐又有悲伤，它们怎么会同时存在？

张骞：（不明所以）快乐？悲伤？

大自在：（混响）（天边传来，沉思，笑哭）哈哈哈......伟大而壮观的生命啊......

张骞：（疑惑）神君何缘如此？

风声萧萧，却在没有了大自在的声音

张骞：走吧，堂邑父，出发！

张骞：你看，前方那可是狼？

堂邑父：是狼，但好像并非衔肉而来，使君小心为上。

张骞：（小心翼翼）无妨，这数月来，所遇毒虫猛兽无一伤害我等，我们小心往前走走。

堂邑父：（戒备）不对，使君，这狼龇牙咧嘴，满面凶相，怕是不同于往日所遇啊。

说话间，那狼却低吼出声，一步步向这边走来

张骞：（谨慎）先停，原地观望！

堂邑父：射杀？

张骞：不可，其族有恩于我等。

狼忽然奔走起来，越来越近

张骞：（面色凝重）狼不独行，此处怕是还有伏狼。若是不得已，尽量别伤它性命。堂邑父，备弓，是时，我持剑牵制，你废其腿脚。

堂邑父：它好像在驱逐我们。

张骞：驱逐？嗯......射箭警示。

堂邑父：好。

堂邑父：（连续三箭至狼前方）有退意。

张骞：好，前压，防备四周。

狼低声哀鸣几声，退后两步，转身跑去林中，消失不见

张骞：这是何意？

堂邑父：（疑惑）奇怪，它不像有恶意。

张骞：继续赶路吧，时时戒备。

张骞：这里地界怎么这么干净，莫非已到西域边界？

堂邑父：（回忆）不对，不是，我想想......

张骞：（大惊）堂邑父小心！

一只鹰忽然俯冲而下，长翅拍向骆驼，骆驼受惊往后跑去

堂邑父：这鹰也无伤害之意，也似驱逐......

张骞：（疑惑）今日所遇......（打断）

堂邑父：（大惊）不好！使君，我等速退！

张骞：何意？

堂邑父：（气喘吁吁）速退！以后解释！

张骞：（气喘吁吁）好！

此时，一方雅丹小丘下，两名匈奴士兵闲聊乘凉

壶衍鞮：合伦不恰！海特赤，巴？（热死了！我们回吧？）

乌藉：阿杜嘎，乌索乌达——呵！（给马喂点水，昂！）

壶衍鞮：米尼阿杜嘎，乌索察乌达。（给我的马也喂一点水。）

壶衍鞮：（上马，伸懒腰）乌藉，讨了阿卜赤，巴？米尼合屯，呃那洪 乌麻合拉赫（要不要路上打一只兔子？我妻子说，她这几天特别嘴馋。）

乌藉：（大笑）巴林达，哈哈哈！（比赛）

一路上他们不断比谁更快，也不时射杀野兔，突然壶衍鞮大喊

壶衍鞮：（喊）乌藉！乌藉！哈喇——！帖儿忧罢？！（乌藉！乌藉！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乌藉：（勒马，观察）撒干休！豁以尔，浑，怒尕拉赫！比德，沙格哈 纳亚瓦赫，耶萨 亚瓦赫，巴？（商队！好像，两人，他们在跑！我们需不需要过去看看？）

壶衍鞮：帖德 纳 塞卜农，推。归勒。（他们有刀弓，叫人。吹骨哨。）

阳光炽盛，黄沙上，张骞他们早已汗流浃背

张骞：（气喘吁吁）堂邑父，到底是什么事情？

堂邑父：（气喘吁吁）使君，此处早已是匈奴地界了。

张骞：（大惊，气喘吁吁）什么！？我们能逃出去吗？

堂邑父：（气喘吁吁）不好说，希望不遇见游卒。

张骞：（大惊失色，气喘吁吁）你说的是他们吗？（指向远处）

远处五六个匈奴游卒围了过来

堂邑父：（恐惧,大口喘气）已经晚了，使君，别跑了......待会勿动刀兵，问什么说什么，这些骆驼，绸缎茶瓷，全给他们。

张骞：（大口喘气，面色凝重）堂邑父，我们能全身而离吗？

堂邑父：他们虽劫掠汉商，应该不至于伤我二人性命。

张骞：待会看你了。

少时......

堂邑父：（译壶衍鞮）问我们是不是汉商？

张骞：（揖手）诸位将军，我等是河西行商，贩丝茶瓷器于王庭，路过于此，天色渐晚，恐遇风沙，仓皇寻一遮蔽处，诸位将军若不嫌，还请笑纳，小商敬奉！

堂邑父：（译壶衍鞮）他问我们可带了粮食贩卖？

张骞：我等贩绸为生，却不曾带粮食。

堂邑父：（译壶衍鞮）他说他们可以护我们去王庭，不过丝绸茶瓷他们都各要一些，路上要跟紧，晚上会有群狼出没。

张骞：多谢各位将军。

堂邑父：（译壶衍鞮）他们问，牛羊皮要不要？让我们买了拿去河西卖，下次来也带些粮食贩卖。

张骞：我们银两够不够？

堂邑父：应该够了，不曾丢失。

张骞：好，他们所提，全部答应，你做主，到王庭见机逃。

堂邑父：只能这样了。

春去秋来，庭中飘下几片落叶。珈蓝如往常散步在宫中，体验着平凡的生命，望着主殿汉王朝历代宗祖灵位，和供奉的神灵，怔怔发呆

武帝：（轻笑）珈蓝姑娘这些时日在宫中可住的习惯？

珈蓝：（回首看去，笑）不习惯，除了奉常就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也没有动物。

武帝：哈哈哈，姑娘不喜奴仆婢女，不如召来些妃嫔，陪你到城中走走，闲聊几句，也可解解闷。

珈蓝：（疲惫）不劳烦她们。对了，过几日我想去河西看看。

武帝：（略顿，平静）好，我备好车马随行，到时候我出城送送姑娘。

珈蓝：好啊，哈哈，多谢陛下。

武帝：（笑）不敢不敢。

珈蓝：随行不用，可以多给我带些银两吗？

武帝：（笑）自然，只是彻有不解，姑娘也需银两？

珈蓝：（笑）破财消灾呗。

武帝：姑娘任取。

珈蓝：（笑）怕你国库不够。

武帝：（相识珈蓝而笑）哈哈哈......

珈蓝：我答应你的事情，昨日已完备。

武帝：（认真，敬拜）神君劳苦，彻敬谢君恩。往后大汉子孙当世代供奉！

珈蓝：（疲惫，摆摆手）不必，你我皆有所取，不需如此。

武帝：如何？

珈蓝：（疲惫）可保气运三百年，气运不散，哪怕天怒民怨，王朝不易。

武帝：（遗憾）唉......够久了。

珈蓝：对了，这几月来，我偶有所思，你可愿听听？

武帝：求之不得。

珈蓝：你好奇我们世界吗？

武帝：天庭？

珈蓝：差不多，但并不如你所想那般玄妙。

武帝：继续。

珈蓝：我们世界生命，不需要像你们这样进食，我们靠美和善念维生，在我们那，所有生命都在追求智慧。

武帝：这么说，你们世界生命应该挺纯粹的，那你是，你们世界的普通人？

珈蓝：不是......我们世界至今有十位大智慧者，他们明悟了不同智慧的终究形式，被称为菩提萨陀，我就是其一。

武帝：哈哈哈，如此看来，你们世界生命并不那么玄奇。

珈蓝：（掩口轻笑）只是对智慧见解不同，他们许多人，是真的有你们所说的大神通。

武帝：你为何不去领悟那些智慧呢？

珈蓝：我永远觉得，见众生，不生分别，就是智慧。智慧没有定论，各抒己见便最好。

武帝：会有一个终究的终究智慧吗？

珈蓝：（笑靥如花）有，佛陀，我们老师，他明悟了。

武帝：这般智慧如何？

珈蓝：说不出，他好像和长安城，市井里贩糖糕的叔叔没什么区别了。

武帝：（陷入沉思）......

珈蓝：你可知我为何说这些？

武帝：前些时日与你聊过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珈蓝：（神情低落，沉默）......

武帝：（苦笑）朕有朕的苦衷，何尝不想再现百家之盛况啊......功过交由后人说吧......

珈蓝：（疲惫）我这几月消耗了太多力量，太累了，三天后长安城门见......

武帝：（苦笑，欲言又止）......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早上的长安市井里便已车水马龙，贩夫走卒，大小摊贩，吆喝声叫卖声，各种声音传入珈蓝耳中。

珈蓝：寻常幸福，市井人家，尘埃般生命，却这般令人神往。

珈蓝：（走到一处摊前，笑）老伯，还记得我吗？

路人：（笑）来了啊，小丫头，好长日子没见你来这儿玩了。

珈蓝：嘿嘿，这些时日家父不让出门，闷死了，出来透透气。

路人：（拿起几块热气腾腾的糖糕）给，尝尝，刚刚做的。

珈蓝：（接住，拿两块塞嘴里）谢谢，谢谢，好吃，好甜啊，老伯，嗷嗷对了，多少钱？

路人：这次不收你钱了哈哈，我闺女以前也喜欢吃，每次出摊，先出笼的几块总要她吃。

珈蓝：姐姐好幸福啊，哈哈哈，那姐姐现在在呢？

路人：哈哈，在老家那边呢，嫁人了。

珈蓝：为何不来长安和你一起卖糖糕呢？这么早就嫁人了啊。

路人：（大笑）这还早，你姐姐像你这个岁数孩子都有两个了。她那边有十来只羊养着，总不能嫁人还常常跟着老爹子转。都有自己忙的。

珈蓝：这么说上次来你这的那个少年，是你外孙吧？老伯。

路人：对，没进过几次城，经常缠着我带他来，和他娘小时候一模一样。

珈蓝：下次要是有机会，我带他去城中到处走走。

路人：哈哈哈，那感情好，我还真腾不出手带他四处看看的。

珈蓝：哈哈哈，老伯，我得走了，你给我包一斤糕，算算钱。

路人：十文钱，丫头。

珈蓝：好嘞！

珈蓝：（摸摸口袋，脸红）完了，那个老伯......我......

路人：没带钱啊，给你赊着下次来给也行。

珈蓝：不行不行老伯，我想想......

武帝：（走近，笑，拿出十文钱）老伯，给。

珈蓝：你怎么？

路人：这位公子是？

武帝：小妹，父亲寻你半晌不见，差我来找找你，你出来也总得说一声。

武帝：（转身揖手）老伯，我是她兄长，舍妹顽劣，多有叨扰，承蒙老伯照料了。

路人：哈哈哈，令妹性子好，平易近人，照料谈不上。

珈蓝：就当老伯夸我了，哈哈哈，走吧哥。

武帝：老伯保重，我们就先行离去了，改日与舍妹拿些礼物来看望老伯。

路人：哈哈哈，公子客气，走好。

主城道上，珈蓝与武帝往城外走去

珈蓝：你是我兄长啊？

武帝：哈哈哈，不敢不敢，权宜之计。

珈蓝：（掩口轻笑）说起来你长我一岁，也并无不可。

武帝：仙凡尊卑还是得有。

珈蓝：你身上哪来的十文钱？

武帝：（笑）跟侍卫借的。

珈蓝：（笑）哈哈哈，多谢相送。

武帝：车马银两都在城门外了，有侍卫看着。

珈蓝：多谢。

武帝：彻敬送珈蓝。

珈蓝：（笑）不出城了？

武帝：时候未到。

珈蓝：保重！

武帝：保重！

珈蓝：（低头看着手背上消失的印记）说一臂就一臂啊，大哥啊大哥，不来此岸都不知道你这叫抠门！

说着珈蓝看见一方溪流，便翻身下马

珈蓝：（摸摸马头）咱们休息会儿，你们快去喝口水吧，休息好了就叫两声，哈哈哈。

武帝：（平静，敛藏情绪）王孙，朕需外出一些时日，考察民情，期间朝中事务，还劳费心，若有要事，常与吾祖母太后商议，若无决断，便等朕回来。

注：王孙是一个人的名字。窦婴，字王孙，汉武帝祖母窦太后的堂侄，时任汉丞相。

珈蓝策马飞驰，后面两匹马拉着一辆车紧跟着，远处隐隐约约山峦起伏，巍峨雄浑，晚霞悠悠如流水融进千山，映照出一人三马的影子，也染上了一抹红色。

珈蓝：（抬头向远处望去）陇关......

至此，长歌·长安篇结束，若有人看到这里，希望能给我提提意见，多谢，长歌下一篇是河西篇。